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明朝第一弄臣-第3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可是,万岁爷,有那个王新亮在……”刘瑾急了。

“有他在就不会让咱们过,是不是?”正德反问。

刘瑾连忙点头。

“这好办,咱们等他不在了再过去不就结了?”正德晒然一笑。

“啊?”刘瑾的下巴差点掉了,人家在城里,咱们在城外,这要怎么个等法啊?

“钱宁,你打探回来的消息是怎么说的?你给老刘讲讲。”正德很得意,大军未动,情报先来,这是兵法啊。

“那位王御史已经在城头坐了一天了,这大冬天的,估计他也挺不了多久。”钱宁踏前一步,躬身禀报。

“懂了吧?咱们就在这里跟他耗着,朕就不信,耗不过他。”

“那咱们自己不宿营吗?”刘瑾打了个哆嗦,这林子里真冷啊。

“这倒也是……”正德拍拍额头,灵机一动,道:“老刘,你眼神好,晚上就你在这里盯着,等到白天,再换大用他们。这个主意不错吧?钱宁,走吧,咱们宿营去,得离关口远点,省得被发现了,这里有老刘盯着,不要紧的。”

“万岁爷……”刘瑾懵了,这大冬天的在外面盯一夜……这不是要人老命么?

“好了,好了,等会儿朕让钱宁给你送衣服过来,老刘,你要埋伏好了,不要被发现了啊。”正德头也不回,只是又低声叮嘱了一句。

刘瑾欲哭无泪,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这次出来的太仓促,正德只提前告诉了钱宁,跟出来那些锦衣卫都是钱宁的心腹,一个刘瑾的手下都没有,他就算想找个垫背的都找不到。

刘瑾只好自己找了个背风的地方蹲下,心中自然是大骂谢宏,不是这个小子在宣府搞事,万岁爷会急着忙着的往那个鬼地方去吗?又不是啥好地方,谢宏这小子就是个祸害啊。

“万岁爷,让老刘一个人盯着是不是……”刘瑾倒霉,谷大用自然是偷笑的,不过万岁爷的心思得弄明白了,以万岁爷一向的亲厚,应该不会这么狠才对啊,这次是什么情况?老刘倒霉是他活该,可自己也得知道,免的下次撞枪口上啊。

“这是罚他!”朱厚照同学气哼哼的,“上次就是他跑去太后那里报信,不然朕早就到宣府了,结果斗乐、比武的热闹都没看上,哼,不给这家伙点厉害,他还真以为朕好骗呢。”

谷大用脖子一凉,后怕不已,好在上次有钱老弟提醒,不然咱家也跑去太后那里报信,今天蹲在林子外的恐怕也有咱一个了。万岁爷年纪虽小,可却聪明着呢,骗不得啊。

一夜无话。

第二天,居庸关城头和城下都有人在打喷嚏,不是被念叨的,纯粹是冻的。

城下不用说,当然是刘瑾了,他在宫中日久,一直跟着朱厚照,哪里受过这等苦楚,一夜里不知咒骂了谢宏和王新亮多少遍。开始还是骂谢宏多些,等到了后来,就全是骂王新亮了,这个死穷酸,居然又撑了一夜,你说你要是早点睡觉去,也省了爷遭罪不是?

城头王新亮也不好受,之前的一天一夜凭的是一腔热忱,以及对正德到来的热切期盼。可是等了两天都不见人,他也有些怀疑,别是陛下去了别的地方,便宜了别人吧?毕竟老师的信里也是不敢咬定陛下来居庸关的。

从京城到居庸关又没有多远,怎么可能两天都没到呢?陛下一向神出鬼没,天马行空,也许去了别处也未可知。这心一凉,王御史感觉身体也跟着凉了,到了下半夜更是鼻涕眼泪的都下来了,外病内忧,这是真的撑不住了。

“王大人,您还是去歇歇吧?这里有本将盯着就是,保证连只苍蝇都不放过去。”反正冬天也没有苍蝇,于参将便随口许诺。马匪又不是鞑子,这大冬天的,就算是鞑子都是饿红了眼才出来觅食,说马匪来夺居庸关,傻子才信呢。

“那就有劳于将军了……”王御史不是疯子,也知道自己要是再撑,没准儿就要死在城头了。青史留名很重要,不过要是没见到皇上就死在城头,那谁会记得自己啊。

“送王大人回府。”于参将挥挥手,几个军士把王御史抬下去了。

“陛下,王新亮那厮被抬下去了。”城下盯梢的已经换成了钱宁,刘瑾如果再继续,恐怕就要殉职了。

“好!”闻病则喜,正德很是不厚道的嘿嘿直笑,然后突然抖擞精神,一马当先的冲出树林:“传令下去,跟着朕,直取居庸关,冲啊!”

“遵命!”钱宁没提防他就这么冲出去了,一把没拉住,只好急忙招呼一声,然后纵马跟上,除了两个照顾刘瑾的,其余的锦衣卫一股脑的跟着冲出,一时间烟尘大起,吓了居庸关的守军一跳。

“还真的有马匪啊?居然还是埋伏在林子里的,这是哪条道上的啊……”于参将也吓了一跳,不过也就是吓一跳而已。他是老行伍了,看看烟尘也知道来的不过百余人而已,居庸关守军足有数千,别说是守城,就算是野战也不可能输啊。

倒是这马匪挺奇怪的,为啥在林子里猫了一夜,然后大清早的突然跳出来了?难不成真是怕了王御史,两边都不太正常,看着气势汹汹的样子,还真打算夺关呢。

城门可是关着的,这帮人连长兵器都没带,难道想用腰刀把城门砍开不成?要说还真是,这些马匪穿的衣服还挺不错的,跟锦衣卫的飞鱼服差不多,腰间的刀也挺像绣春刀……

“不要放箭,让他们近前来。”于参将摸着胡子嘿嘿直乐,哈哈,好久没见到这么奇葩的马匪了,不但会打埋伏,居然还扮成了锦衣卫。本将先看看他们要玩什么花样好了。

“某乃锦衣卫同知钱宁,有要事去宣府公干,城上军士还不速速打开城门?”钱宁好容易抢在了正德前面,生怕城头守将发疯放箭,要是皇上因此受伤,那可就糟糕了。他不敢说皇帝在此,只是把自己的腰牌拿在手里,向城中表明身份。

“钱同知?”离得近了,看得清楚,于参将也不笑了。下面这帮人虽然风尘仆仆,衣服有些脏,可飞鱼服他还是认得出来的,这也太像了,或者说就是啊。而且那腰牌似乎也是真的啊,这是什么个情况?

“钱大人,近来边关频传警讯,京中也有严令,禁止出入,这……”虽然城下是真的锦衣卫同知,可于参将还是有点迟疑,那王御史可是出示了有三位大学士签押的信件啊。

“朕要出关,快开城门。”正德已经赶上来了,不等钱宁答话,纵马而前,高声叫道。

陛下!于参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新皇登基他也曾经去京城朝拜,远远的见过正德一眼。而且不是皇上,谁敢在一群锦衣卫面前自称朕?不要命了吗。

可皇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本将不知不觉变成了京城的城门官?然后睡了一觉就到了京城?于参将揉揉眼睛,又掐掐脸,不是做梦啊。

“陛下要出关,兀那守将,你是要抗旨吗?”左右已经喊出来了,钱宁也顾不得许多了,直接威胁于参将。夜长梦多,若是那个王御史突然活过来,可就麻烦了。

“不敢,末将不敢。”于参将吓出了一头汗,急忙一迭声的传令道:“开城门,速速打开城门。”说着,他自己也下了城,准备迎接圣驾。

城门刚一打开,不等于参将上前,他眼前便闪过了一团黑影,有人纵马从城门直冲进来,丝毫不停往北城门而去,随即几十骑紧随其后也是呼啸而过,等他回过神定睛看时,眼前已经没了皇帝,也没了同知,只有两个骑兵架着一个病怏怏的太监,慢悠悠的从他身前走过。

“这位公公,这是……”于参将很茫然。

“还这是个屁啊,还不赶快去给陛下开北城门,愣在这里发什么呆,阿……阿嚏!”刘瑾没好气的骂道。

“是……”于参将牵了匹马,摸着后脑勺追上去了,心中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陛下不会是真的在关外等了一夜吧?这位王御史难道就是在等陛下?疯了,都疯了,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

正德一行人出了居庸关不久,听见动静的王御史挣扎爬了起来。

“于将军,本官刚刚听见城里喧闹不已,是出了什么事吗?”

于参将郑重的点点头,“刚刚陛下出关去了,说是要去巡视边关,陛下如此关系我们边关将士,弟兄们都是感动莫名啊。”

“什么!陛下出关了?”王新亮一把抓住了于参将的衣领,力气极大,于参将这个武将一时都挣脱不开。

“是啊,末将这是第二次看见陛下的风采,真是……”于参将呵呵笑着。

“天道不公啊,学生就下了城头不到一个时辰,怎么就……”王新亮仰天悲嚎,惨不堪言。

“王大人,您也不冤了,要知道陛下为了等您下城,足足在树林里躲了一个晚上,连刘公公都冻病了……啧啧,您这面子,真是了不起啊。”于参将安慰道。

“噗!”王新亮一口鲜血喷出老远,应声而倒。

……

“宏哥哥,你在笑什么呢?”晴儿歪着脑袋,不解的看着谢宏。宏哥哥也不知怎么了,接到一封信之后,就在这里傻乎乎的笑了一下午了。

“晴儿,咱们要去京城了,哈哈……”谢宏猛的起身,抱起晴儿在地上转了好几圈。

好容易等谢宏的兴奋劲过去,小姑娘四下看看没人,这才吁了口气,好奇的问道:“宏哥哥,京城好玩吗?咱们什么时候去啊?”

“嗯,好玩,过完元宵节,应该就可以动身了。”

“那咱们不救叛儿姐姐了吗?”

“要的,而且,这次咱们不用怕什么阴谋诡计了,让他只管来好了。”抱着小姑娘,谢宏转向东方,信心十足的说道。

为什么呢?小姑娘很疑惑的看着那封信,上面似乎只有四个字,晴儿努力的伸长脖子瞥了一眼,终于看到了。

‘紫气东来’,这是什么意思?曾伯父的信好奇怪,宏哥哥也好奇怪哦。

第117章 元宵大会开幕

宣府和京城不同,一年里最热闹的不是大年初一,而是十五元宵,原因就是因为这元宵大会上的焰火表演。

作为离京城最近的边镇,宣府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就是火药硝石的供应。这种东西乃是军国之器,民间流传的少,其他地方纵然想搞这焰火大会也是很难,除非是江南那些本来就富庶无比的地方才有可能。

也是天公作美,正德元年的正月十五又是个大晴天,于是天色将将变黑,宣府城再次喧闹起来。

今年的元宵大会一定会比往年更精彩的,每一个人心里都是这样想法。往年元宵也有彩头,可也不过是些银钱之物罢了,今年可不得了,听说巡按大人和巡抚大人商议之后,决定把天香楼头牌杨叛儿的身契当做彩头!

杨叛儿是谁?那可是宣府乐神啊,再说除了音律造诣,听那些见过的人说起,她人也如歌喉一般动人,一等一的美人,天香国色啊!两位大人这次真是花了血本,想让元宵大会出彩了,居然拿出来了这样的彩头,啧啧,真是爱民如子啊。

这彩头的效果也确实很好,不单是宣府城,就连保安州,甚至大同那边都来了人,本城内的商家大户更是踊跃,包括在年前风头极盛的候德坊都报了名,这真是太令人期待了。

普通百姓自然知道彩头跟自己无关,可是能够参与这样的盛事,本身就能大开眼界,更是多了不少日后的谈资。再说,既然参与者如此之众,那么表演势必也更加精彩。

虽然本地驻军中的工匠极其出色,大伙儿也都相信彩头不会落入外人之手。可既然来了这么多竞争者,想必工匠们也一定会打起所有精神,全力以赴吧。往年都是那么精彩,今年更胜往年,一定会是一场令人终生难忘的元宵大会。

参与者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候德坊了,人们都很惊奇,这候德坊的东家还真是多才多艺,不论什么事情都要参一脚。从说书到斗乐,甚至还能搞一场比武,现在更是参加元宵大会,难道真是大能者无所不通?不然这火药硝石之术普通人又怎么会懂得?

跟普通百姓家用的爆竹不同,元宵大会用的焰火须是那些可以飞入空中,然后才炸开的。寻常人哪里弄得了这个,一个不小心把自己炸到可就糟了,也不知那位少年是不是真的为情所困,这才勉力而行,若真的是,还真是让人叹息啊。

看过那场斗乐的人都是唏嘘不已,本来这两人也算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了,结果大人们偏偏就棒打鸳鸯了,多可惜呀。虽然有不少人盼望着谢宏得胜,成就一段佳话,可是这不过是美好的愿望罢了,这其中……唉,太难了。

不论怀着什么心思,有着什么目的,总之,今晚宣府的中心就在清远楼,人潮汹涌,直往钟楼而去。

“张大人,宣府有如此胜景,全仗大人牧民有方啊。”

清远楼上,巡抚张鼐端坐正中,沈巡按和总兵张俊陪坐一旁。看着楼下人气鼎盛,沈巡按也是心中大喜,有这么多人在此,只要到时候出了乱子,那自己趁乱将罪名扣在谢宏头上,想必也没人来得及计较,也许都用不到小刘公公登场,就能解决问题了。

“是啊,多亏巡抚大人的运筹帷幄,往年冬天,鞑子每每南下入寇,可今年鞑子却是毫无踪影。想必是大人威名远播,德高望重,就算是那些野人,也怕了大人,这才不敢来袭吧。”张总兵也不落后,恭维的言辞比沈巡按还要肉麻。

这粗坯好不要脸,这等话都敢出口,鞑子明明是年中来过一次了,哪有年终再来的道理?便是再来,也应该换个地方才对,以为老夫不懂么?

沈巡按心里有些不爽,他其实本无须奉承张鼐,只不过他今天心里高兴,等下又可能会用到对方帮忙,这才顺势向张鼐恭维了几句。结果那个粗鄙武夫居然也跟着说话,难不成他把自己当成跟他一样的人了?笑话。

不过也是奇怪,沈巡按看了张鼐一眼,他知道这位巡抚大人最是好名。这些恭维话虽然连说的人都不相信,可是张鼐却是喜欢的,每次听完都会捻须微笑,然后随口谦逊两句,但是心情会很好。

可今天,张鼐明显心不在焉的样子,甚至会不时起身,往楼下眺望,也不知在找些什么。沈巡按心中疑惑,难不成这老匹夫也对杨叛儿动了心,然后派了自家人参赛不成?如果是那样,倒要留意一下,若是他等下配合,那这个人情送给他倒也无妨。

只不过这老匹夫一把年纪了,居然还会挂念着那些勾当,还真是可笑啊。沈巡按再看向张鼐的时候,眼中不由多了一丝鄙夷,大丈夫在世,权财酒色,只有权力才是最让人动心的,寒窗苦读所为何事?还不就是一个权字?

有了权,那财色名利,还不是滚滚而来,张鼐这老匹夫真是不思进取,难怪以堂堂都御使的身份,却被放到这边镇当个巡抚。

“来了,来了!”

楼上的大人物们各怀心思,楼下的百姓却是单纯得很,眼看着有人抬着烟花入了场,人群中自是一阵欢呼。

“是杨参将府上的,前年获了头名的嫦娥奔月就是出自他家,今年不知又准备了什么样的好货色。”有认得的,开始指指点点的给不认得的讲解介绍。

“陶副总兵府上的也来了,去年获胜的玉兔捣药就是他家做的,今年八成会再次获胜吧?”

“你们知道什么?前两年那是张总兵为了同僚颜面,有意放水的,谁家能比得上总兵府里工匠众多?当年的狮子滚绣球可是出自总兵府,那才叫一等一的厉害呢!更别提那个传说中的百鸟朝凤了,看见没有,总兵府中的工匠头目林白林师傅都来了,总兵府全力以赴了。”

“难说吧,除了这几家还有大同和保安州来的人呢,他们也不行?”

“差远了,预选的时候保安州的人就已经打道回府了,大同镇的倒是通过了预选,可是拿出来货色,唉,也就是那么一回事,别说这三家了,就算是比起候德坊,那也是远远不如啊。”

“听你这么说,候德坊难道通过预选了?看来谢公子大有希望啊。”

“哼哼,预选倒是通过了,可是那天他们做出来的东西可不怎么样,跟宣府以外的人比,倒算得不错了,可跟咱们宣府镇的工匠比起来,那就差远了。”

“候德坊做了什么焰火?你看到了?”

“当然看到了,我表哥的姑姑的外甥不是在巡抚衙门里办事么?他偷偷告诉我的地方,我就去看了一眼,候德坊做的那个名目叫犀牛望月,倒还壮观,可也不过如此了。形态倒还生动,可颜色不够漂亮,持续时间也短……”

“唉……”见多识广这位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那位谢公子也是拼命了,不过隔行如隔山,他就算勉力一试怕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喽。”

“陈黑猫,听你口气,好像是在幸灾乐祸啊,那位谢公子得罪你了?”

“老子哪有幸灾乐祸?再说,就算是老子幸灾乐祸也是姓谢的小子活该,一个外乡人,跑来宣府城出了这么大风头,还想把宣府头号美人抱回家,老子当然不高兴了。”陈黑猫悻悻的说道。

“说的倒也是,不过那杨头牌不管便宜了谁,总也是落不到你头上,你在这里忿忿不平作甚?我看啊,你这才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哈哈哈……”

人群中响起了一阵哄笑声。

“快看,候德坊的人来了……”这时有人叫了一声,只见两辆马车沿着钟楼大街由西而来,众人都认得,前面那辆马车黑黑大大的,正是候德坊那辆招牌似的马车。

后面那辆马车窗被掀开了一角,两双大眼睛看着外间的热闹。

“好多人啊,不知道宏哥哥今天能不能赢。”晴儿有些担心,谢宏这些日子都没把心思放在焰火上,而是全都交给了曾铮,小姑娘对自己哥哥有信心,对别人就不行了。

“放心吧,晴儿,还有我大哥呢。”月儿拍拍小胸脯,道:“月儿的大哥可厉害了,爷爷都时常称赞他,说自己年轻时远远比不上大哥呢。”

“可是……”小姑娘有些迟疑,“曾大哥似乎有些靠不住啊,经常跑去问宏哥哥问题,每次都要宏哥哥解释好久,他才能明白。然后再过两天,他就又来了,有一次我看到了,月儿的大哥被宏哥哥说的目瞪口呆的,真的让晴儿很担心啊。”

“这个啊……”月儿这下被难住了,谁让自己大哥不争气呢?开头还能唬住宏哥哥,后面简直都变成宏哥哥的学徒了。小丫头叹了口气,“唉,反正晴儿你不用担心了,虽然大哥他比较笨,但是有宏哥哥教他,他会聪明起来的。”

“这样啊,月儿你说的很有道理诶。”晴儿也有点放心了。

听到晴儿称赞自己,月儿更得意了,于是小丫头彻底抛弃了自己的亲大哥。

“是吧?大哥虽然笨,不过还是很勤奋的,奶奶说过:勤能补拙,笨鸟先飞,大哥就是这样的……”

两个小丫头说话声音不大,可是谢宏耳力太好,还是在马车外面听到了她们的对话。对于月儿的奇葩,谢宏已经无力吐槽了,只是庆幸曾铮呆在前面的马车上看着他的作品,不然,让他听到月儿的胡说八道,都不知会不会影响状态。

其实,曾铮的领悟力之高,可是让谢宏这个穿越者都为之惊叹的。若是让曾铮反穿越回去,没准儿后世会出一个超级化学家呢,至少谢宏现在被他举一反三的问题已经难倒很多次,以至于不得不用一些后世的名词推搪了。

至于之前预选的作品不好,那只不过是因为谢宏知道对方有阴谋,所以故意示弱罢了,等他们看到最终的那件作品,呵呵,谢宏一脸坏笑的想着,会惊掉很多的下巴呦。

第118章 缘起缘灭,对面不识

谢宏并不知道,在他到达清远楼的时候,有一支队伍从安定门进了宣府城,并且,他一直期盼的那个人就在这支队伍当中。

“总算赶上了,嗯嗯,朕对时日的把握得还是很准确的。”总算准时赶到了目的地,朱厚照同学长出了一口气。

谷大用和钱宁一起翻白眼,要不是万岁爷你非得在路上玩,时间哪里会这么紧?要说保安州那个破地方有啥可玩的啊?一个破土堡,几个街头卖艺的,这位爷居然也玩了好几天,完全没有作为大明天子的觉悟嘛!

“陛……寿公子。”钱宁嘴里打了个转,总算是转回来了,心里很郁闷,叫什么名字不好,非得叫什么朱寿,多难听啊。不过这话他可不敢直说,不然万一惹恼了这位爷,以后算账可就麻烦了,不见刘瑾是前车之鉴吗?再宽和,万岁爷也不是弥勒佛,他是会记恨的。

“什么事?”正德心不在焉的东张西望着。

“咱们是不是先找落脚的地方?”算上已经病怏怏的刘瑾,一行人中人中只有钱宁和他的手下出过远门,所以一路上众人的食宿起居都是他负责了。这会儿天已经黑了,钱宁当然会这样问。

正德却没搭理他,转头去问谷大用,道:“刚才守门那个军士说元宵大会什么时候开始?”

“回公子,说是酉时三刻,天全黑了就开始,咱们入城的时候正好是酉时一刻。”谷大用没有钱宁心眼多,不过也同样没有锦衣卫身上的杀气,很多跟人打交道的勾当都是他在做。

一听这个,正德急了,“这不是马上就到时辰了么?哪还有空找什么落脚的地方,先去看焰火,然后再说好了。”

钱宁苦笑,等元宵大会结束,那都半夜了,咱们这人生地不熟的,还上哪儿找地方去啊?偏偏皇上又不让惊动地方官,不然直接去巡抚衙门倒也省事。

“钱宁,你不是来过两次宣府么?给本公子介绍介绍。”也不知到处都黑乎乎的,正德哪来的兴致,一边张望着,一边分派了一个导游的任务给钱宁。

钱宁哭笑不得,努力回想一下记忆中的宣府城图,给正德介绍道:“宣府城有几条大街……钟楼大街……中心十字大街……”

“喔……喔……”朱厚照同学很好学,听着钱导游的介绍,连连点头,不时还会问点问题,只不过他的思路跳跃性比较强,经常问的钱宁一愣一愣的。

“巡抚衙门为啥不和巡按衙门在一起?巡按不是专门监视巡抚的吗?他俩应该在一间屋子里办公才对嘛。”首先,对巡抚和巡按的分居,正德表示十分不满和极其不解。

“这个……微臣不知。”钱宁擦汗,照这么说,锦衣卫是监视百官的,那是不是应该每位官员身边都配一个?食同勺,寝同席什么的……

“总兵府怎么在城南呢?应该在城北才对啊,鞑虏不都是自北而来,而且宣府的军营不也是在北城么?”正德顺便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地理知识。

“这个……微臣不知。”钱宁开始发晕。

“你说西边那条街叫皇城街?难道有人提前给本公子准备了宅子吗?”正德又充分发挥了一下自己想象力。

“那里是故谷王府所在……”钱宁泪流满面,总算有一个知道的问题,俺以后可以做个合格的导游了。

正德点点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随即又让钱宁见识了一下他的思维跳跃能力:“那个谢宏住在什么地方?”

“就在谷王府北面,隔了一条街。”这个问题钱宁也知道,毕竟谢宏是正德吩咐他要好好关注的。而且,正德下令的时候用的说法很奇怪,他开始还以为皇上要抓人呢,所以顺便把谢宏的住所也搞清楚了。

“着啊。”正德突然一拍手,吓了钱宁一跳,只听他高兴的说道:“咱们就住在谷王府好了,反正那里也空着是吧?”

“寿公子说的是。”钱宁想想也是,宣府这个军镇也找不到什么更好的地方了。“那属下先带人去安排一下如何?”

“去吧,去吧。”已经到了清远楼下了,看着黑压压的一片人群,这样的大热闹,正德哪里还顾得上钱宁。

钱宁继续苦笑,扯着谷大用嘱咐道:“谷老哥,兄弟先去打点,这里就劳烦老哥照看了,小弟带三十个人走,剩下的人留在这里保护公子,谷王府就在那边……”

谷大用顺着钱宁手指的方向一看就知道了,除了王府,谁敢在城里再修个城堡?他点头道:“钱老弟,你只管去,这里交给咱家便是。”

看看已经挤进了人群,满脸兴奋正大呼小叫的正德,钱宁叹口气,点了三十个手下往谷王府去了。

……

“小姐,怎么办啊?”一处楼阁上,抱琴满脸焦虑,“去看过预选的人都说候德坊的焰火不行,没想到那谢公子答应的好好的,却根本没那个本事,竟是个大言炎炎的浮夸之辈,枉费了小姐的一片苦心……”

杨叛儿脸上尽是淡然,道:“这事本也与谢公子无关,是叛儿自己的命不好罢了。谢公子既然能制出钢琴那样的乐器,又怎么会是你说的那种人?以他的心如雯月,高洁如雪,想必也是尽力了的……”

沉吟一会儿,她声音中有了一丝波动:“抱琴,你也知道我的身世,我也一直把你当做妹妹一般,就如同当年的小妹……我求了灵儿妹妹,等此间事了,她会帮赎身,然后便找个好人家好好过日子吧。”

抱琴听明白了杨叛儿话里隐藏的意思,不由悲呼:“小姐……”

“听说今天的烟花会比往年更加绚烂,抱琴,我们姐妹便好好欣赏吧。”

……

杨叛儿主仆的对话,谢宏自是不知,可人群中的议论,他还是听清楚了的。对那些不看好,他也不以为意,反正到了真正表演的时候,这些人自然会闭嘴,让他挂怀的是其他事情。

以曾鉴的沉稳,应该不会随便开玩笑,那么前日的来信,应该指的就是正德会来宣府吧?

刚接到消息的时候很高兴,只不过谢宏反复思量,也不知道正德到底要通过什么样的方式才能出京,根据之前了解到的,这时正德在朝中还远谈不上有多少权威,他想要出京,那些大臣们能答应么?

谢宏也想到要去打探一二,可是无论是千户所的李千户还是江彬都完全不知情,而巡抚衙门那里也没什么异样,完全没有做出迎接皇帝的准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他很是不解。

他正沉思之时,忽听清远楼上有人高声道:“时辰已到,元宵大会开始……”谢宏抬眼一开,喊话的却正是当日斗乐的那位主事。

只听那主事继续说道:“本次大会由各家依次燃放焰火,每家表演完,若是各位街坊喜欢,便可将手中的竹筹投出,竹筹多者胜,最终由巡抚大人做为评判……表演顺序由大同王总兵府上开始,依次是……最后是候德坊。”

谢宏撇撇嘴,这个沈巡按的思虑还真是周全啊,为了防着自己,从阴谋到阳谋,能用的竟是用了个遍。竹筹只有一个,那么当然是排在前面或者中间比较合算了,排在最后,到时候观众手里还有没有剩下竹筹都是个问题。

聪明人很多,想到此节的也不止谢宏一个,那个主事话音未落,人群中便传出了一阵嗡嗡声,本来就不看好候德坊的自不用说,就算是原本还有些期待的,也是纷纷摇头。

“……这下候德坊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最后众人都是异口同声的。

在这样的氛围中,一个少年还带点稚嫩的声音显得很是特别,引起了谢宏的注意,声音有些尖锐,不过语气里却都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