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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弄臣-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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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祖制。”汤公公的话也表明,他的确沾染了不少读书人的习性。

“祖制?大明的列祖列宗会定下这种没脑子的事儿?让你这死太监盯着朕和皇后……那啥?”不提祖制还好,正德最烦的就是这俩字,于是,他的情绪更加激动了。

“呃……启禀陛下,奴婢就是进来确认一下时辰,然后就会出去的……职责所在啊,陛下……”虽是狡辩,可汤公公说的倒也没错,内起居录的作用就是这个,要是时间太短,后妃有孕的话,就可以判定为无效,当然,这也是具体情况具体分析的。

“确认你个头,滚你的!”刘瑾期待已久的雷霆之怒终于来了,隐私受到侵犯,正德勃然大怒,他飞起一脚,直接把汤狗仔踹出了大殿,他力气本来就不小,再加上含怒而发,会有这种战果一点都不奇怪。

也不怪正德发脾气,这年头倭国还没摄像机,本来就不流行爱情动作片,正德再怎么奔放,对于成为手抄本的男主角也没啥兴趣,痛打狗仔也就成了他唯一的选择。

“陛下……”正德的男子气概对夏皇后还是很有杀伤力的,不过,尽管眼睛里开始冒星星,可女孩还是没忘记地上趴着的那个偷窥者。

“这家伙也不是好东西,居然敢诋毁大哥和皇后,该死!”

于是,刘瑾也步了汤公公的后尘,不过他离门口远了点,导致正德一脚没踢出去,对于两脚才能完成射门的成绩,正德很不满意,所以他的火儿就更大了。

再然后,就是张永看到,并且经历的那一幕了,对他这个没有身临其境的人来说,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就算想破头,他也是想不通的。

第556章 神算谢半仙

其实,别说他想不通,整件事阴差阳错,最后的结果已经超出了谢宏这个始作俑者的预料。

“噗!”

几天之后,当谢宏接到京城来信时,他把一杯茶都浪费掉了,喝到嘴里的那部分被他喷了出去,茶杯里剩下的则是被倒在了衣服上。

二弟果然彪悍,而且也很有求知欲,居然在军事学院的大堂,就有这样的冲动,并且付诸实施了,真是了不得。

“谢大哥,你看看你,都是当侯爷的人了,怎么也不稳重一点,好在茶水不是很烫,要不然还不烫伤了啊?”

虽然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当了一回主角,可灵儿对信上的内容一点都不感兴趣。冰山美女一边体贴的帮谢宏擦拭衣衫,一边埋怨了几句。

“嘿嘿,这不是被二弟吓到了吗?”谢宏嘿嘿一笑,配合着妻子的动作,将外衣换了下来。

“京城的麻烦解决了?”灵儿本就冰雪聪明,心思剔透,从谢宏显得很轻松的语气中听出了言外之意。

“多亏了你的好手艺呢。”谢宏夸赞道。

听了夫君的夸奖,灵儿心头虽是甜蜜,却不肯居功,她俏脸微红,带点羞涩的答道:“都是谢大哥你想出来的办法,就算没有我帮忙,也一样……”

“错了,错了,要是没你帮忙,这东西光靠我一个人,还真的很难呢。”谢宏摇摇头,笑道:“为夫我为天子执掌一方,讲究的就是赏罚分明,有功必赏,有过必罚,所以,灵儿的功劳我一定会奖励的,嗯,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天气正好,不如……”

“谢大哥,现在是白天……”感到一双手搭上了自己的腰肢,灵儿脸上的红霞一下就蔓延到了颈子上。

“白天就白天呗,咱们又不是要做什么坏事。”谢宏双手微微用力,将一个柔柔的身子搂入了怀中,冰山美女害羞的时候,红的可不光是脸和脖颈,其实她整个身子都会泛红,一联想到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场景,谢宏感觉自己开始荡漾了。

再说了,论彪悍,哥现在的程度比二弟可差远了,要知道,他跟弟妹激情的时候,旁边可还有人呢。

“宏哥哥,灵儿姐姐,你们在干什么?”谢宏太过得意,忘了自己家里也有个碍事的,每每到关键时刻,月儿这个精灵古怪的小丫头就会跳出来。

“呀!”灵儿倒是没有尖叫,不过羞涩之下,她还是挣脱开了谢宏的纠缠,猛的站起身来,导致谢宏差点失去重心,连人带椅子的摔倒。

“咳咳,月儿,下次要进来的话,最好敲下门……”谢宏知道灵儿害羞,这会儿肯定不会答话,所以也只能自己想办法了,他随口敷衍道:“嗯,我刚才正和灵儿研究问题呢……”

“月儿敲门了哦,是宏哥哥你没听到。”月儿嘟着小嘴,很委屈的说道:“而且你和灵儿姐姐靠的那么近,根本也不像是在研究问题,奶奶从前说过:距离产生美,你俩靠那么近,灵儿姐姐就没那么漂亮了。”

囧,那话明明是哥说的,咋又成老人家的话了?熟归熟,可你这也是侵权诶。

“而且……而且,月儿看见了哦,宏哥哥你的手放在灵儿姐姐的……唔。”月儿伸出一根手指,刮着小脸,笑嘻嘻的取笑二人,看到灵儿羞不可抑的样子,为了今后的幸福生活,谢宏哪会等她把话说完?直接捂住小嘴,把小丫头抱了过来。

“我们真的是在研究问题哦……”看到桌子上的信,谢宏灵机一动,想到了理由:“是了,我发现胸围还有点设计上的缺陷,正打算改进呢,月儿你也知道,那东西是灵儿缝制出来的,哥哥当然要跟她商量了,灵儿你说是不是?”

“嗯。”灵儿垂着臻首,低低的应了一声。

“哦?是这样啊?”小丫头眼珠转了转,恍然大悟的说道:“宏哥哥,那个胸围穿起来很舒服哦,不过那个垫垫不怎么样,放进去之后感觉很热,很难受诶。”

“月儿,那玩意本来也不是给你用的吧?”谢宏无语。

炼制橡胶最初的目的,是为了蒸汽机的密封性,不过知道京城的麻烦后,谢宏又想到了另一个用途,也就是在视觉上满足正德的需求。

当然,胸垫用海绵也是可以的,不过那个效果显然没有胶皮的好,毕竟正德对这方面的要求比较高,所以,当无花果树脂运到后,谢宏就直接将其挪用了。

因为不是做手术,而只是在体外做手脚,所以就必须得有个承托物,这当然也没什么好难的,谢宏自己虽然没带过,可终归是看过的。

于是,女性内衣也应运而生,两者加在一起,就构成了夏皇后身上的奇迹,也导致了军事学院大堂的那一幕。

这东西只能算是过渡性产品,不过好处也是很明显的。

谢宏很清楚,如今正德年纪还小,对男女之事其实不是特别热衷,他更愿意把精力用在棒球场或者校场上,所以,视觉效果暂时还是够用的,至少可以解决眼前的麻烦。

以他和正德的交情,因为这点小事,就直接反目的可能性不大,不过可能会影响到彼此间的感情,所以,只要用胸围和胸垫把心意传达到就可以了。

呃,这个说法好像有点怪,不过事实证明,效果确实很好,经此一役,刘瑾和张永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当然,这些产品的用途本来就很广泛,除了完善了所有尺码,给京城送去的那些之外,谢宏的三位妻子也都得了几套。

胸垫当然没啥用,谢宏没这方面的特殊爱好,可女性内衣还是很舒适的,尤其对于总是乱跑乱跳的月儿来说,这负担真是减轻了不少呢,为人妇之后,小丫头性格没怎么变,可身体毕竟是发育了的。

“宏哥哥,这内衣也送给玉儿一份好不好?”叽叽喳喳的表达了一番对新内衣的喜爱之后,没羞没臊的月儿突然提议道。

“玉儿,那是谁?”听到一个很陌生的名字,谢宏感到很茫然。

“就是玉儿啊,她不是宏哥哥你的客人吗?玉儿说,为了见你,她特意赶了上千里路来金州的呢。要是知道你特意送她内衣,她肯定会很高兴的。”

“啊?原来是那个蒙古傻妞!”谢宏一拍脑袋,总算是记起来了,小丫头还真是大度,还没怎么样呢,就让自己老公送人家内衣,可哥对那个蒙古傻妞没啥兴趣啊。不过,这事儿倒是可以研究一下。

“玉儿才不傻呢……”月儿扭着身子,对谢宏这么说自己的新朋友很不满意。

“月儿,你先别闹,回头做一件送去就行呗,我有正事问你……”谢宏正色问道:“那个傻妞……呃,是玉儿的胸,有多大?”

“啊,宏哥哥,你太过分了,刚才还说不认识人家,现在就……而且,你总是说自己不喜欢胸脯大的,可眼睛却总是在其他女孩子身上打转,宏哥哥,心口不一可不是好习惯哦,奶奶说过……”

“内衣得合身才好么,当然要问问清楚了……她,有没有灵儿那么大?”

“嗯,玉儿应该跟月儿差不多吧。”

“唉,那不行,差太多了。”谢宏长叹一声,为了二弟,哥背了多少黑锅啊,而且看样子,还得继续背下去,算了,先给唐兄回信吧,先把京城的麻烦彻底解决了再说。

……

京城,军器司。

“怎么样,唐大人,侯爷的信上怎么说?是不是可以把那两个人都……”三公公提起右手,做了个下切的动作,张永死不死他不怎么关心,可彻底收拾刘瑾这个老对头,却是他梦寐以求的。

“先不能杀,也不能用太重的刑,皇上没下这种命令,万一日后又想起来就麻烦了,还是稳妥点好。”让三公公失望的是,唐伯虎摇了摇头,否决了他的提议。

“那……岂不是便宜他们了?”锦衣卫那一套文明执法的手段,三公公倒也知道,不过用那些手段显然不过瘾啊。

“那也未必。”唐伯虎悠然一笑,道:“谢兄弟说了,那两架给物理学院的模型,你可以先拿去用,具体用法,你找冰河兄咨询就可以了。”

“那个有用?”三公公半信半疑的问道。

“反正信上是这么写的。”唐伯虎晃了晃手中的信笺,然后说道:“这事儿光是肃清宫内还不算完,宫外的那两个罪魁祸首也不能放过,所以,等下我写封信给你,然后你通过张永的渠道送出去,然后再如此这般。”

“唐大人放心,这事儿就包在咱家身上了,到时候把他们和刘瑾、张永两个吃里爬外的东西一并炮制。”三公公拍着胸脯,很有信心的样子,想了想,他又问道:“侯爷还有别的吩咐吗?若是没有,万岁爷那边也有口信。”

“哦?那就尽快送过去便是。”唐伯虎眉毛微挑,对谢宏最后的一项吩咐有些摸不到头脑:“谢兄弟让我们抽调厂卫去大同,寻访一个叫刘良女,或者叫刘凤姐的女人,据说这个女人非常……天赋异禀。”

“咝!”三公公倒抽一口冷气,咂舌道:“这个……只能是侯爷算出来的了吧?”

“唉,谁知道呢?反正他从来都神机妙算,就算能算出某个女人的身材,也不算太离谱吧?”唐伯虎遐想万千,谢兄弟真是太高深莫测了,这都算得出来,自己要不要也找他算算呢?算算自己的真爱在哪里?

第557章 复仇二人组

近些天,屠府的气氛有些糟糕。

自从洪大人不上门之后,屠尚书就换上了一副死人脸,脾气也比原来暴躁了不少,总是阴沉着脸坐在书房里,不时还会焦躁不安的在里面走来走去,脚步声很是沉闷,闹得整个屠府都是人心惶惶的。

心惊胆战之余,下人们也都很纳闷,自家老爷虽然人脉很广,可从前跟洪御史也没什么交情啊,怎么突然就如胶似漆成这样了呢?几天不见就如隔三秋一般,进度是不是太快了点?

也有心思灵敏的猜到了真相,那就是事情跟洪御史与老爷的几次密谈有关。

可若是根据老爷密谈的时候,在附近伺候的下人听到的那些只言片语,事情还是很有些古怪的。

因为两位大人一直都在讨论女人,而且好像还是一个身材很火爆的女人,所以,对于屠老爷焦虑的原由,众人很快就达成了共识:老爷大概是枯木再发芽,老来再发春了。

这事儿不是明摆着吗?

对方很可能是个大家闺秀,所以老爷只好拜托洪御史去提亲,而两人从前又没那份交情,所以,老爷只好数度邀请对方上门,倾诉衷肠,最后才打动了对方。只是好事多磨,也不知是碰了壁还是如何,洪御史一连多日没有消息,这才导致老爷如此焦虑。

自以为猜到了真相,下人们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都对自家老爷暗暗腹诽。

明明已经年近古稀了,偏偏还这么好色,鄞县老家里那十几房小妾不说,就算在京城,也有几房妻妾在此,结果这样还不肯罢休,居然为了纳妾之事如此大动肝火,真是让人不得不鄙夷啊。

就说老爷您那身体,就算一切顺利,夫人也不闹,得以如愿以偿,可即便对方身材再好,您还不是只能眼看着?明知这样还这么急,真是贪婪无度啊!

当然,这些腹诽众人也只是在肚里做文章,哪怕是和同伴在私下里,也很少有人提起,万一给老爷知道了,那小命就保不住了。

也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念头,这一天,当许久未见的洪钟出现在屠府的时候,下人们都是争先恐后的赶去通报,险些为了抢这个名额大打出手。

洪钟本是心里有事的,结果也被屠府下人们的表现吓了一跳,不知道自己啥时候变得这么受欢迎了,看这反应多热烈啊。

他哪知道自己已经被下人们当成了媒婆,因此才抢着前去,送这种消息,一般都是有红包的,而且老爷心情若是大好,这红包肯定也更大啊!

最终抢到头筹之人也是如愿以偿,老爷一听洪大人来了,脸上立时便笑开了花儿,一出手就是十两银子的打赏。这样大方的出手,在屠家绝对算是凤毛麟角了,十年也未必能等上一回,所以说,这老来发春也未必就是什么坏事。

“朝宗兄,宫里有消息了。”洪钟当然不会理会下人们的异常,比起他关注的大事来说,这些下人连蝼蚁都算不上。

“太好了,张永怎么说,宫中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屠滽急忙问道。

没有直接的情报渠道,实在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儿,但凡是经历过成化、弘治朝的大臣们,都有着相同的感受。

想当年,哪怕是宫中有两个太监打架,他们都能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可现在呢?就算皇上把乾清宫拆了,可只要拆的时候外面听不见,那外廷就无从得知,平时倒还罢了,可在这种事关重大的时候断了消息,那就是一种煎熬了。

“这是张永的信……”洪钟直接将信递了过去,皱着眉头道:“小弟总觉得信里有些问题,可却说不出原因,朝宗兄素来多谋,正好替小弟参详参详。”

“哦?”接过信,屠滽的神情也凝重了起来,“张永虽然有心匡扶大义,可刘瑾却是鼠首两端?这两人确是如此,之前的信上也有提及……”他有些疑惑的抬起了头。

“嗯,到这里,应该是没什么问题。”洪钟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是杞人忧天,后面还有下文。

“所以,计划一直没能进行,而为了说服刘瑾,张永希望你我二人前往皇城,当面对其分析利弊,并且保证日后不会对其清算?这……”屠滽明白了,洪钟说的不对劲,想必就是这事儿了。

“朝宗兄明鉴。”见屠滽再次抬头看过来,洪钟很郑重的点了点头。

“此事的确有些怪异啊,按说这张永也是读过书,知道大义的,怎么会……”屠滽眉头紧皱,很是犯愁。

有道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士大夫们可不光是以此要求皇帝,在很大程度上,这句话是他们自己的行为准则。

现在的皇城是什么地方?龙潭虎穴啊,凶险的不能再凶险的地方,自己二人若是贸然闯进去,被人发现就死定了,轻则罢官,重则被按上个罪名,直接流放或者砍了脑袋也不稀奇啊!

“朝宗兄说的是,你看这事……”

洪钟之所以挑头张罗这事儿,主要是有天津卫的前事在,他也是不得不急,因为他怕啊,虽然皇上的棒子一直没落到自己的头上,可谁能保证皇上不是等着算后账呢?

没准儿越到后面,利息就越高,万一要是落得跟刘东山一样的下场,那就太惨了,所以,洪钟很卖力。但若是私入宫城被发现,那就大势去矣了,天津那事儿好歹还能抵赖一番,这要是入宫被抓个现行,二罪并罚还能有个好了?

所以,他觉得事情有古怪,正如屠滽所说,张永也是个读过书的,咋能不懂这套路呢?士大夫能亲身轻动吗?要知道,就算巡抚指挥边军作战,那也是呆在城里的,随随便便就在外面晃荡的,那还有士大夫的体面吗?

“不好办呐!”屠滽重重的叹了口气。

和洪钟一样,他出头也一样有不得已的理由,杨叛儿的父亲是死在他手上的,那时他新官上任,对方送了礼金来。按说这就是个例行的惯例,谁也不会说什么,要是不送反而会出毛病,那叫无视上官!

当时正好赶上了屠滽打算扬清名,他看准杨父没有背景,得不到奥援,因此直接翻脸,以贪腐罪将其拿下,定罪之后,他也是斩草除根,直接将父子害死在了流配的路上,并将杨家女眷充入了教司坊。

事后,屠滽如愿以偿,清名传遍天下,赞誉响遍士林,仕途一路也颇为顺畅。与杨家的纠葛,他自然早就抛在脑后了,一个教司坊的幼女,又能成什么气候?无论如何也威胁不到他这个朝廷大员啊。

可世事无常,他万万没想到,杨家孤女真的翻身了。差一点做了皇妃还不算啥,大明没有后宫干政的传统;可杨叛儿跟谢宏扯上了关系,这就让屠滽寝食难安了,那可是瘟神,睚眦必报的瘟神!

尽管谢宏一直没什么动作,和杨叛儿好像也没什么关系,赐婚的时候,后者也并未名列其中。可屠滽哪里敢放松?

就算在后世,也很少有人相信,男女间会有纯洁的友谊,何况是在明朝?

当然,事实也正如屠滽所料,杨叛儿留下是另有原因的,戏剧和评话都有配乐,谱曲的职责当然非杨叛儿莫属,从辽东往来还真就来不及。

所以,屠滽很忧郁,随着谢宏势力的壮大,他的忧郁也是一日浓过一日,最终他选择跟洪钟合作,想把握住这次机会,彻底消除谢宏的威胁。

可事情就这么不顺利,去,还是不去?两难啊,去的危险不用说,不去的话也是前功尽弃,万一张永破罐子破摔,把自己二人供出去,那一样不会有好果子吃。

“宣之,以老夫之见,哪怕是有些凶险,这一趟咱们也是要去的。”相视无言,沉默良久,屠滽突然开了口。

“可是……”洪钟很犹豫。

“老夫在书法上尚算有几分造诣,仔细辨识过字迹,应该是张永亲手所书,除非张永反水,否则这事儿应该不差。可张永反水,只以你我二人作为筹码,似乎有些……”屠滽自嘲的笑笑,又道:“不是老夫妄自菲薄,实在不够分量啊。”

洪钟默然点头,六部尚书,二、三品大员说出去很威风,不过得看跟谁比,在皇帝和谢宏眼中,他俩确实不够分量,要是张永邀的是王鏊或者李东阳,那才差不多。

“虽是读过些书,可那张永终究是阉竖一流,刘瑾更是罪大恶极,若你我不出面,也许两人会自乱阵脚,甚至做下什么倒行逆施之举也未可知,坏了我二人的仕途是小,可误了大事,又将天下苍生置于何地?”

屠滽的语调变得高昂起来,如同在金銮殿上慷慨陈词一般:“孔曰成仁,孟曰取义,为大义而不惜自身,正是我等士人遵行的圣贤大道,宣之,此乃危急存亡之秋,进则青史留名,若是胆怯退缩,将来怕是会有不测之祸啊。”

剥去套话,屠滽的意思很明确,搏一下还有生机,而且搏赢了的话,还有意外惊喜,不然就只能等死。普通人未必听得懂,可洪钟也在官场混了几十年了,如何听不懂?

“既如此,为大明,为天下苍生,钟也不惜己身,愿与朝宗兄共襄盛举。”

第558章 换点新花样

计议已定,再无言语,待到夕阳西下的傍晚时分,两人这才换上便服出门而去。

这种情况并不经常发生,人靠衣装马靠鞍,身份还是得衣装来体现的,要是不穿官服,走在街上谁能看出两个老头竟然是当朝尚书?何况,洪、屠二人还没带随从,轻身而出,怎么看,都是两个普通的员外罢了。

俩老头当然也是有计较的,这事儿本身就不能张扬,若是如平常那般前呼后拥的,还怎么保持隐秘?搞得天下皆知的话,和被抓现行也没什么差别了。

对于他俩的举动,洪钟随行的下人中,还有提出劝谏的,可屠府上下却都是一副心知肚明的模样,搞得洪钟着实纳闷了半响。

屠府下人没规矩,在外人面前不稳重也就罢了,可眼下居然连自家老爷的安危都不放在心上了,屠朝宗偌大名声,看来也是其实难符啊。齐家、治国,平天下,连家都管不好,又怎能治国呢?

屠滽自己也觉得有些怪异,不过大事要紧,他也无暇去理会,匆匆扯着洪钟出了门。

俩老头哪里知道屠府下人们的想法,这些人都猜测着自家老爷要去提亲纳妾了,要不是为了瞒着夫人,又何须变装呢?而且还不带从人?

看来咱们屠府又会有一场热闹和闹腾了,尚书纳妾自然会很热闹,夫人的醋坛子打翻,当然会闹腾,唉,家宅不宁啊。

下人们纷纷叹息的工夫,屠滽二人已经上了东长安街,在皇城东街拐了个弯,直奔东安门方向去了。

西苑是正德日常活动范围,是守卫最森严的地方,当然不能去,而东面多有薪房、膳房之类的杂司在,柴米油盐的进出多由于此,更利于隐藏形迹,从前张永也都是由这边偷溜出来的。

尽管二人已经做足了准备,可他们的形迹还是落在了旁人眼中。

“刚才转过去的似乎是洪宣之和屠朝宗?还是说为兄看奏章,看得眼花了?”李东阳揉了揉眼睛,向身边同伴问道。

今天虽是休沐日,身为首辅的李东阳却依然要在文渊阁忙碌,如今文渊阁的工作愈加繁重了,所以一直折腾到现在才结束,没想到一出门就碰到两个熟人,还是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

“应该不差。”杨廷和缓缓点头。

他虽然还没正式入阁,可这件事已经是朝野上下的共识,士党需要加强在朝中的力量,内阁是他们最占优势的战场,当然是重中之重。

皇党虽多有不甘者,可杨廷和毕竟是帝师,是士党中为数不多的,还能得到皇上好颜相待的人,清楚正德的性格,他们也不好贸然提出反对意见。

而杨廷和自己也有了觉悟,他和李东阳走动的也是日趋频繁,俨然已经以阁臣自居了。

“他们这是……”眺望着二人的身影,李东阳皱起了眉头。

“应该还是日前谋划的那些事,他们大概是要去见张永吧?看来事情不怎么顺利啊。”杨廷和叹息道。

“计是好计,时机也是不错,可洪宣之未免有些操切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谢宏与皇上相交已逾数年,又是一见如故,那可能一举建功?”李东阳连连摇头,“屠朝宗也算是三朝元老了,又经历过这许多波折,怎地还如此轻率?”

“不行,须得去劝劝他们。”李东阳扬声道:“李福,吩咐车驾转向……”

“西涯兄,还是随他们去吧,奸党凶焰高涨,社稷有倾颓之虞,屠朝宗向来嫉恶如仇,洪宣之也一直是这样直率的性子……”杨廷和阻拦道:“若是你我前往相阻,说不定会发生什么误会也说不定,西涯兄,还是静观待变吧。”

“可……”李东阳待要坚持,可仔细一想,杨廷和说的才是正理。

放任屠、洪二人自行其事,若是成功,身为阁臣,自己当然可以坐收大功;若是失败,也连累不到旁人身上。

反倒是阻拦的话,可能会生出很多是非来,尤其是在外朝已经全面分裂的现在,贸然出手,很容易被激进一派当成奸党,惹得士党内部自相攻讦。

“老爷……”眼看到了路口,却没等到下文,李东阳的管家有些迟疑不定。

“算了,回府去罢。”无力的摆了摆手,李东阳颓然坐倒。

人心,始终是最难揣度的,他甚至有些羡慕谢宏和正德了,明明是君臣,却亲如兄弟。

为君的,大胆放权,从不猜疑,使另一方得以放手施为;为臣的,也没有任何顾忌,只要能达到目的,就会独断而行,偏偏两人之间还能保持默契,从没起过任何龌龊。

对比起士林当中的各怀心思,一举一动都得瞻头顾尾的算计不休,李东阳如何能不羡煞?

如果这一次又失败,也许纵横千载的儒家就倾覆在即了吧?他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让他悚然而惊。

的确,以整个天下而论,士人的实力依然稳稳的占着上风,可是,士人的团结从来都是流于表面的,否则哪里又会有今日这般局面?

这次的离间之计,针对性不可谓不强,若是依然不能建功,那就只能认为对方确实亲密如同一人了。

如此一来,就算士人再怎么折腾,恐怕也只能重复两年以来的覆辙吧?身为首辅,自己正是在风头浪尖之上,在这种局面下,应该如何应对呢?

侧头看了眼同伴,李东阳对杨廷和也有些羡慕,即便是在眼下,对方的眼神依然坚定,脸上也是一副成竹在胸的表情。而他自己,却已经体会到了刘健退隐时的心态,高处不胜寒呐!

李东阳心思的变化,连和他同乘一车的杨廷和都没感受到,就更遑论屠滽二人了,后者压根就不知道自己曾和李首辅擦肩而过,他俩一门心思只是盯着东安门……旁边的侧门。

过了仿佛有几年那么久,终于,在二人忐忑不安的注视中,那个小门开了条缝,然后探出了一个脑袋。

“是高公公。”高凤是张永的死党,洪钟也曾经见过两次,见他出现,知道是接应来的,当即也是大喜。

高凤探头出来,四下张望了几眼便看见了洪钟二人,他也不说话,向二人招了招手,然后便缩了回去。

“宣之……”力主出门的是屠滽,不过眼前的情形显然有些诡异,让他很是迟疑。

“朝宗兄,在宫内行事,本就是这样的,若不是张、高二位公公素来谨慎,也很难活到今天呐。”洪钟唏嘘两句,这才大义凛然的说道:“这样才是正常的,小弟先行,请朝宗兄为我压阵。”

其实一共就两个人,根本用不着排什么次序,可高凤也不知出于什么打算,偏偏只留下了一个门缝,洪钟不敢声张,只好放了声豪言,率先走了过去。

“有劳宣之了。”屠滽心里本就打鼓,琢磨着多个探路的也是不错,当下欣然点头,跟在了洪钟身后。

到了门前,洪钟更不迟疑,当即侧身而入,而后屠滽仿佛听到了一声闷响,可侧耳细听时,门内却是一片寂静,这感觉让他有些发憷。

不过他也不敢迟疑,就算是侧门,可终究也是皇城的门户,周围还是有不少守卫的,若是他在门前徘徊,很容易就会引起旁人的注意,所以,他只好硬着头皮,侧身挤了进去。

一进门,入目的景象就让他大吃了一惊,因为里面远不止高凤一个人,而是一群人。

站在最面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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