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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弄臣-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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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放弃了的话,再想重建可就难了,之前能建起来这些,完全是在朝臣们没有充分重视的前提下,换成现在的话,想要重演一遍基本是不可能的了。

谢宏有些惊异的猜测着,不会外朝是算到了正德的反应,因此才搞出来这么一出吧?逼婚然后把正德逼的逃跑?要真是这样,这个定计的人就太神奇了,简直比诸葛亮还要亮。

“不用见我也知道,我问过了……大用,你给大哥说说,宫里面选妃是个什么章程。”正德本也知道自己的想法不靠谱,被谢宏迎面泼了一盆冷水,他更是确认了这一点,他有气无力的挥了挥手,吩咐谷大用打消谢宏那不切实际的幻想。

“奴婢遵命。”谷大用应承一声,然后转向谢宏道:“谢大人,宫里的规矩是这样的……”

按照谢宏的理解,皇上选妃跟后世的选美应该差不多,只不过参选的人更多,名额更少,因而导致竞争更大,最终选出来的美女质量也越高。可听了胖子详细的解释之后,他又开始同情正德了,这选妃跟选美虽然只差了一个字,可实质性的内容可差了太多了。

这个程序大致可以分为四个阶段,其中初试海选是三个阶段,最终决赛,呃,好吧,是复审,是最后一个步骤。

一审的时候,考官们主要用眼睛观察,观察容貌、听声音,然后派宫女仔细检查她们的头发、五官、身体,有一处不顺眼的全部不合格。

二审则是要具体的量化,也就是要拿着尺子量她们的手臂、腰腿和身材,不够标准的统统淘汰。

至三审时,由宫中女官脱衣检查,什么气味呀、皮肤呀,身上有一处疤痕的也不行,在这基础上再检查风度、仪态,还要在宫中学习礼仪规范、宫中规矩,嗯,会打呼噜磨牙这样的睡姿不好的也要淘汰,最后剩下的精英才是由太皇太后、皇后和内务府进行斟选的人材。

严格是好事,可以精益求精么,关键的问题是标准!

大概是在不同人的眼里,美的标准不一样,因此,宫里面选妃的时候用的标准在谢宏看来有些怪异,这标准不是按照美丽与否,而是以正常与否作为标准。

比如容貌,漂亮不漂亮是两说,想符合标准,女孩脸上的五官就必须没有特异的地方,眼睛太小固然不行,可是太大也不行;鼻梁低不行,可是太高也不行,诸如此类。

这样选出来的嫔妃,长得肯定不会丑,但也不可能有多漂亮,也就是比中人之姿略高的相貌。

单是相貌其实不要紧,朱厚照同学比较重视实质性的内容,可选妃对身材的要求和相貌却是如出一辙。高矮胖瘦,都是要被淘汰的,胸、腰、臀这样的关键部位更是如此,太大太小都在淘汰之列。

因此,经过海选和复审,剩下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身材也就可想而知了。反正谢宏知道,不管那些女孩是不是直筒式的身材,但可以肯定的是,其中不会有符合正德审美标准的人在内。

第298章 唐人之风,挤挤总会有的

其实,谢宏是个好大哥,虽然连自己的个人问题还没有解决掉,可他却一直挂念着帮正德找个伴儿。

只是正德的标准太高了一点,就算以丽春院如今的规模,也没找到合适的人选。曾经以性感身材风靡一时的花魁若夏,身材已经相当不错了,可就是那样,正德还是表示不大合意,谢宏惊叹之余,也是犯愁。

难怪历史上的正德不喜欢少女呢,如果不是天赋异禀,少女是无论如何也没法跟熟妇在那方面相提并论呀,这不是由人的意志所能决定的。

于是,谢宏搜肠刮肚的回忆了一下相关的信息,倒是让他记起来了,正德是有个真名天女的,嗯,游龙戏凤么,女主角叫刘凤姐。

他甚至还超常发挥了一把,连刘凤姐的籍贯都记起来了,不是宣府就是大同,好吧,二选一总好过没有目标。

在大同他没什么势力,不过宣府却可以说是谢宏的主场了,让乌鸦去宣府招兵的时候,顺带着,也查访了一番。宣府镇本来就不算太大,宣府城就更小了,乌鸦本就是地头蛇,很快就打探完了。

效率虽高,结果却让谢宏很失望,姓刘的女孩很多,可叫凤姐的还真就没有。谢宏无奈,只好从依附于珍宝斋的山西商人代为在大同一带寻访了,至今也是没有任何收获。

这事儿本倒不是很急切,左右正德自己也不着急,他每天都把精力发挥在球场上了,球场下还有台球、溜冰鞋等玩意,一时也是顾不上其他的。可没想到外朝突然搞了这么一出,结果正德的恋爱问题一下就迫在眉睫了,着实让谢宏犯起了愁。

怎么办?劝正德捏着鼻子认了?这样好像有点不顾兄弟义气,可要为了这么点事儿把事情闹大,好像也有点太意气用事了吧?

“大哥,这下你明白了吧?”等谷大用介绍完情况,豹房内就陷入了一片寂静,良久,正德突然叹了一口气,“不然,大哥你帮我解决一下那几个女人,让她们……大哥,你懂的。”

谢宏泪流满面,哥懂,真的懂,可是,这个哥真不会……

见到正德之前,谢宏原本有些担心,怕正德又跟朝鲜秀女那次一样,让自己帮忙验货什么的,这回的可是皇后,虽然也有弟妹这层关系在,可也不能随便验啊。

听完宫里面的规矩,谢宏倒是不担心验货的问题了,可正德要他帮的这个忙,他还真就帮不了,隆胸?这活儿技术含量很高地……

总算是他在正德心目中的威望足够,再加上正德本来就舍不得京城的游乐场——在宣府重建是不现实的,没了京城这个大市场,谢宏上哪儿赚钱去啊?于是,好说歹说一番,总算是先把正德安抚下来了。

当然,谢宏也担负了正德殷切的希望,那就是如果最终不可避免,至少想个办法让那三个女孩能够有所成长,哪怕用的时间长些也不要紧,朱厚照同学表示,他可以等……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谢宏想不答应也得答应了,否则就太没有义气了。何况虽然不会做手术,可他好歹也是穿越的,对于丰胸相关的知识也略有所闻,没错,就是一些偏方了,不知道好不好使,但是大家都说好的那种。

此外,谢宏还有点别的指望,那就是目前在他的团队中,有不少专业人士,比如:午夜系统的春丽,这位是出身风尘的,想必见多识广;还有名闻后世的唐大才子,他既然擅长画春宫,想必对风月之事也很擅长……这就是谢宏的倚仗了。

就不信了,多少大风大浪都过来了,集思广益之下,哥怎么就解决不了几个小女孩的发育问题呢?于是,回到军器司的时候,谢宏的光棍脾气又发作了,进了书房后,谢宏马上就将一连串指令发了出去。

“侯大哥,你派人去接于千户过来,就说本官有要事相商,记住要快……”

“马大哥,你去请伯虎兄来此,忙?管他呢,再忙也得过来,这是生死攸关的大事!”

“对了,再派人去看看,曾伯父在不在,若是在的话,请曾伯父等下也过来一趟。”

这三个人基本上就是他这个团队中智谋最高的了,谢宏要解决的不单是正德的拜托,更重要的是,他要弄清楚,外朝到底为什么搞了这么一出,因此他才去请曾鉴,论对人心的把握和对士大夫们思维方式的了解,老人的判断才是最权威的。

大人被皇上急召入宫,回来后又集合几位重要人物,商议要事!军器司的气氛一下紧张了起来。

番子们不傻,入京以来自家到底都干了什么,敌人是谁,他们都心知肚明,而且对于局势有可能的发展方向,也都心里有数。

怕是没人会怕的,大不了就是赔上一条命罢了,也算回报了皇上和谢大人的知遇之恩,只不过紧张却是在所难免,毕竟敌人太过强大。

在谢宏出现之前,和这样的敌人作对,番子们想都不敢想,对方只要随便出来一个,伸出一根手指就把他们碾死了,在权力面前,个人的勇武算得了什么?

负责警戒的都是打起了全副精神;不当值的也开始保养兵器,将养气力;虽然只是千余人,可这些人身上涌出来的杀气,却是弥漫在了整个军器司,甚至连在军器司最外围窥探的探子们都感觉到了。

被这样冲天的杀气一激,这些探子都是面色惨白,缩头缩脑的就消失了。按说只要不进军器司划出来的禁区就不要紧,可关系到自己的小命,谁敢大意啊?瘟神就是个疯子,他手下也没有正常人,万一那帮嗜血的番子冲出来抓人,那还不死定了?

尽管都有重任在身,可探子们还是悄悄的遁了,大多是回去报信;少数则是躲到了更远的地方瞧瞧监视,至于到底还能看得见什么,看不看得仔细,那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接到探子们的报信,各个衙门或者大人们的府上自然又是一阵鸡飞狗跳,位高权重的自然赶快加派护卫,官职低的也是人人自危。有武力的疯子是最可怕的,没见刘尚书出入的时候都带了上百人了吗?要不是有谢宏在,言官们早就弹劾他了。

不过,惊异之余,重臣们也是奇怪,明明自己这边没做什么大动作啊,怎么就把这个瘟神给刺激成这个样子了?难不成他还想先下手为强么?但是,他能这么快觑破大伙儿的用意吗?在加强护卫之后,朝臣们再次派出了更多的探子。

在众人惊疑不定的注视下,南镇抚司的杀气却突然消失了,虽然周边的警戒丝毫没有松懈,可终究是没有什么大的动作,让他们很是不解,完全摸不清谢宏到底想干些什么。

其实,谢宏正在做的事情虽然也很隐秘,却完全称不上严肃,若是朝臣们真的听到了,肯定又会有人吐血的。

“木瓜!对,就是木瓜。”谢宏用非常笃定的语气对两个参谋说着:“据我所知,这玩意有那种功效,难道你们不知道吗?”

唐伯虎和春丽对视一眼,都是茫然摇头。

他们两个来军器司的时候,也被番子们的杀气吓了一跳,见识再广,他们都没在边镇呆过,哪里见过这般景象?于是也都紧张了起来,结果见到谢宏之后,对方提起来的却是一个让人苦笑不得的话题。

“大人,木瓜有没有功效属下确实不知道,不过属下听人说过葛粉是有些这方面的效果的……”春丽比较有做人小弟的天份,虽然觉得谢宏的话题很离谱,可她还是努力的迎合着上司。

“谢贤弟,莫非你也有唐人之好?难怪你我二人一见如故呢,确是志趣相投啊。”唐伯虎手里拿了把折扇,一边摇着,一边笑着对谢宏说道:“其实呢,这种事不能强求,虽然咱们喜欢,但总不能让女儿家乱吃东西呀?须知:是药三分毒,吃药这种事,须得慎之又慎呐。”

到底是文化人,连喜欢肉弹身材都能冠以唐人之好的名目,不过谢宏还真是没想到,唐伯虎居然也有这种爱好,果然是正德朝的名人啊,连爱好都跟皇帝一样。

“咳咳,如果葛粉没有毒性的话,试试也好。”谢宏先对春丽点了点头,然后转向唐伯虎道:“伯虎兄,这件事是很重要的,你既然精于此道,还望不吝赐教,嗯,你若是不说的话,那小弟也没有办法,只好……嘿嘿,你懂的。”

谢宏断定唐伯虎是个风月老手,并不单凭他来自后世的资讯,更多的是因为这位大才子的实际表现。从一见面开始,这位才子就不大正经,等熟了之后,更是发现这位很喜欢往丽春院跑,因此,谢宏才能确定,这位不单是喜欢画,而且喜欢身体力行。

唐伯虎心里本来就有疑惑,为啥自己一进丽春院,那几个一直寸步不离的保镖就不见踪影了,可在这里见到了春丽,以他的聪明,那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见谢宏语带威胁之意,他当下也是大惊,急忙敛容正色道:“贤弟休急,且听愚兄慢慢道来……”

“愿闻其详?”谢宏也直起身子,肃容垂问。

春丽在一边看得有点傻眼,要不是知道内情,光看这架势,她还以为这俩人是商量什么大事呢,结果……

“其实身材是否丰腴,除了自身条件之外,还有外因……”到底是读书人,虽然话题不太着调,可唐伯虎还是引经据典的:“唐人之风,以丰腴为美,泰半是体现在服饰之上,贤弟你来看……”

他从怀里又掏出一把折扇,展开给谢宏及春丽看,只见上面画着一个丰腴少妇,衣饰颇为豪放,“……下有约束,上有承托,如此一来,纤腰盈盈一握,让人难以转目;上有峰峦叠嶂,让人难以释手,便是先天有所不足,靠这服饰也能弥补一二,贤弟不见那丽春院之中……”

这番话兜兜绕绕的,搞得谢宏好半天才回过味来,他迟疑着问道:“伯虎兄,我听你这意思,好像是在说……嗯,没有乳沟不要紧,只要挤挤总是会有的……”

“着啊!”唐伯虎眼睛一亮,用力拍了一下大腿,赞叹道:“不愧是谢贤弟,言辞果然精辟,愚兄说了这么多,也不及贤弟这一句来得爽利,妙哉,妙哉!”

算了,哥还是自己想办法好了,看着赞不绝口的唐伯虎,谢宏很是无语,心里也不无遗憾,要是二弟也这么能凑合该有多好。

第299章 天工房内说朝局

“咱们还是说说正事吧。”谢宏无力的摆摆手,中止了刚刚的话题,显然他倚为干城的这个才子也是个不着调的,而且不着调的症状还跟正德不太一样。

“嗯?贤弟,刚刚说的也是正事哦,人伦大道,怎么能说不是正经事呢?”唐伯虎还没感慨完呢,对谢宏的突然叫停很是不满。

“咳咳……”

按照谢宏的指令,最后才有人去请曾鉴,因此,老人来的也比较晚,不过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了唐伯虎的高论,老人也是哭笑不得,只能干咳两声,以作提示了。

对于唐伯虎这个后辈,他还是很欣赏的。谢宏在一开始就对唐伯虎委以重任,虽然不大,可军器司中也有一些质疑声,毕竟是个不知底细的,可曾鉴却是一反常态,坚定的支持了谢宏这项任命。

当然,唐伯虎的不羁放荡也让老人觉得很头疼,不过这都是小节了,反正这里不着调的人很多,也不多他这一个。

“曾伯父……”谢宏急忙起身相迎。

“曾大人!”唐伯虎和春丽也不敢怠慢。春丽自不用说,她手中的情报系统虽是日渐举足轻重,可她还是保持了最初谦卑的心态。

而且,对曾鉴在军器司中的地位,她也是很清楚的,说是仅次于谢宏也不为过,甚至超过了皇上。正德地位虽高,终究是不怎么管事的,发挥作用的主要是他的身份。

唐伯虎虽是性情狂荡,才学也隐隐在曾鉴之上,但是经过了几番挫折之后的他,却不会如同普通的狂生那样目空一切,他深知老人的阅历和谋算是何等重要。

当年的事,若不是得了曾鉴的一番详解,唐伯虎恐怕至今仍被蒙在鼓里呢。官场上的尔虞我诈是很复杂的,再聪明的人,没有在朝堂上磨砺过的经历,和相应的了解,也没法对朝局做出准确的判断的。

如今谢宏对自己颇为倚重,唐伯虎也有心更进一步,因此,在做了三公公文学上的师傅的同时,他也隐隐以曾鉴的弟子自居,学的当然是老人对人心的把握和对朝中局势的理解。

奉茶安坐,谢宏微一沉吟,整理了一下言辞,正要开口时,却听曾鉴悠然说道:“贤侄可是为了皇上大婚之事烦恼?”

“正是,曾伯父以为外朝此举如何?”被曾鉴先点出来了,谢宏也不吃惊,外朝为了快速推动此事,把声势搞得很是不小,只是半日之内,京城就已经街知巷闻了,曾鉴好歹也是工部尚书,哪里会不知道?

“立储。”曾鉴一手拂须,直接点出了文臣们的目的。

“立储?”这个答案确实出乎了谢宏的意料,他微微一愣,然后却是马上松了一口气,如果是这种程度的图谋,那还真是不用着急了。

历史上正德就不喜欢那三个女孩,因此他也没在宫中留下血脉,嗯,朱厚照同学自由恋爱的成果,外朝是不承认的,有没有都一样。

如今正德的表现也一样,那一后二妃还没入宫,他就已经有要逃婚的冲动了,婚后的生活会怎么样,也是可想而知的,反正不会太甜蜜就对了。

就算自己引起了蝴蝶效应,导致正德捏着鼻子走了火,然后运气也好,正中靶心了,可那至少也是十个月之后的事情了。到那个时候,近卫军已经成型,就算翻脸动手,谢宏也是很有底气的,哪会象现在这样战战兢兢啊。

唐伯虎,春丽也是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谢宏现在已经把唐伯虎当做了心腹,而春丽执掌午夜系统,更是不用说,大多数情报都是经过她亲手整理的,两人如何不知谢宏现在面临的局势?他俩可不是江彬,没有那么勇猛无畏,面对强大的对手,纵是不会动摇,可心里却难免有些忐忑。

“二位贤侄,你们可是觉得高枕无忧了?”谢宏三人脸上都泛起了轻松的微笑,曾鉴却依然是一脸凝重,环视一周,将三人的反应尽收眼底之后,老人很突兀的问了一句。

“嗯?”听了这话,唐伯虎当即就是一愣,而谢宏却是心中一凛。他和曾鉴相处日久,知道以老人稳健不会无的放矢,既然话里有话,那就一定是有些自己忽略了的地方。

“莫非伯父的意思是……”大婚,立储,逼宫,废帝……从头推演了一番,谢宏猛然惊觉,一下站起身来。

“不错,正如贤侄所想。”曾鉴面色沉重,微微颔首。

“曾伯父,谢贤弟,此举到底有何深意?伯虎愚钝,还请二位为我解惑。”和一直处心积虑和士大夫斗争的谢宏不同,唐伯虎终究是刚入伙,对于京中的局势的认识还停留在表面上,因此,谢宏和曾鉴的对话,他完全不得其解,很是茫然。

“此番谋划见效甚慢,我们大可以从容应对,只不过,从这番谋划中,却可以窥见谋划者心态的变化……”曾鉴看重唐伯虎的理由很多,最重要的还是对方不容于士林,而且心态也是洒脱,在自己年事渐高之际,他也有心教导唐伯虎,为谢宏增加一位有力的臂助。

而他自己,毕竟已是年逾七旬,年前又受过丧子之痛,近来也时有精力不济的感觉。所以,曾鉴抢在谢宏前面说了话,为的就是不错过任何一个教导这位弟子的机会。

“在常春藤书院兴办以前,要如何应对谢贤侄以及限制皇权,朝中就一直存在着两种意见。激进的一派以刘东山为首,持稳的一派以李西涯为首,开始的时候,两派中,是后者占了上风的。不过,随着贤侄布局逐渐展开,如今,形势已经有所变化了。”

“立储这番谋划虽然见效缓慢,威胁甚小,不过其中透露出来的意味却是令人惊心,废帝立幼也好,或是另立宗室也好,其实不过是个名目的问题。李西涯既然在今日的朝会上附了议,那就代表着激进派彻底占了上风,如今只是内部的分歧还没完全解决,否则……”

曾鉴微一停顿,让唐伯虎消化前面的内容,这才续道:“他们内部的分歧是很难化解的,逼宫的后果也很严重,按常理来说,确是很难成事。不过,谢贤侄如今已经引起了他们的警惕,让他们有了这样的念头,若是一切如常倒还罢了,若是稍有异变,逼宫也不是不……”

听到逼宫二字,唐伯虎不由悚然而惊。这种事在史书上不罕见,大明朝开国以来也不止发生过一次,但是他原本不过是个普通读书人,猛然听到这样的事情就在眼前,他如何能够不惊?

他并不怀疑曾鉴的话的真实性,别的不知道,学校对士林的影响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对于士林中人的狼狈和对自己的切齿痛恨,唐伯虎当时只觉得很畅快,可如今回想起来,这样的举动未曾不是对整个士人阶层轻蔑和挑衅。

正如当日的泄题案,为了一两个派别的争斗,他们就可以搞得朝野不宁;为了自家权力和地位不被动摇,士大夫们到底能做出来多大的事……唐伯虎还真就不敢断言。

“那应该如何应对?”唐伯虎的不着调是收发自如的,刚刚跟谢宏胡扯,是因为谢宏提起的话题本身就很不着调,他当然也是用胡说八道来应对,可现在的这个话题可就太沉重了,由不得他不紧张。

由此可见,正德的没心没肺确是天下第一,就连名声不逊于他的唐伯虎,在这方面也是望尘莫及的。

“老夫只管提意见,如何应对,唐贤侄你却是问错人了,你要问的是谢贤侄才对。”跟谢宏相处久了,曾鉴也有了几分幽默感,对于唐伯虎的问题,他摆了摆手,却是笑而不答。

当然了,这个问题也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看得通透并不代表能够解决,否则,他青年时代就看清楚了大明朝的痼疾,怎么会等到年逾古稀还没有找到解决方案?

眼下的这个难题的难度并不逊于之前,老人当然没有办法,在他心中,非常人行非常事,这种惊天动的大事,也只能是谢宏这样不走寻常路的人才能应对了。

谢宏其实也很犯难,现在的这个时机很微妙,正是他势力未成,实力对比最悬殊的时刻,若是翻脸还真就没什么胜算;不翻脸,主动权在别人的手上,头上悬着把利刃也让他很是难受。

时间,关键还是时间。

“伯父,若是外朝的这项谋划顺利,是不是就能拖延一段时日呢?”

立储的这项谋划,是士大夫中两派人妥协的结果,如果能够顺利进行的话,那么稳健派的话语权想必会增加。比起另立宗室这样纯粹的造反来说,辅佐幼主似乎更诱人一点,也更能消弭异议,应该是最符合士大夫们的预期的结果。

“贤侄所言甚是。”曾鉴微微颔首。

所谓的合纵连横,就是这么一个意思,只要对方不是铁板一块,就可以用利益动之以图拉拢;又或离间其中,使敌人自相残杀;再或者用威吓等其他手段,总之就是个分化瓦解的过程。

比起谢宏以往用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办法,这种手段才是老人最熟悉的,也是士大夫们用的最多的。谢宏这半年也算是长进了不少,所以很快就想到了这一点上面。

“这样的话……”谢宏的眉头又拧起来了,我擦,这不是又回到原点了吗?顺利,怎么才是顺利,当然是二弟在后宫开开心心的搞三飞了,这才是皆大欢喜的结局。可是……

就凭那三个还没发育完全的小女孩,想让二弟开开心心的飞来飞去?嗯,不太可能吧。

咋办?谢宏愁的白了头,想麻痹敌人咋就这么难呢?搭档不靠谱,显然是个大问题啊。

“大人,外面的兄弟抓了个可疑的人……”正犯愁间,猴子突然跑进来了。

“照旧呗。”谢宏像是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很是不耐烦的打断了猴子的话,奸细和探子神马的最讨厌了,尤其还是赶在哥心烦的时候出现。

南镇抚司的惯例具体是什么,谢宏已经不大记得了,不过他相信,探子们一定会刻骨铭心的,要是忘了,随时都会有儆猴的鸡出现的。

“大人,那个老头说是来求见大人的,他自称是都督府都督同知夏儒……”猴子有些为难,一般来说探子都是年轻人,很少有年纪太大的出现,年纪大了眼神不好,腿脚也不利落,干密探这行确实不太合适啊。

“都督府?我管他去……”谢宏话说到一半,又咽了回去,因为这个名字让他很耳熟,他转头看看曾鉴,问道:“曾伯父,这位莫非就是……”

“不错,正是那位未来的国丈。”曾鉴微微一笑,很有些意味深长的味道。

第300章 婚前培训

战战兢兢的被请进了军器司,好吧,如果这也算是请的话,夏儒的脸色很有些发青,从心底里讲,他是不愿意跑这一趟的,好好的,谁愿意跟瘟神打交道啊?

结果也正如他事前所估计的,才一靠近,他就被几个如狼似虎的番子给放倒了。天地良心,夏儒虽然在都督府挂了个同知的名头,可他真的不是武官,而是个好好的读书人,挨了这一顿揍,实在是伤筋动骨的。

好在那几个番子看在他年纪的份上,没下什么狠手,何况……他偷眼看看镇抚司门外的旗杆上挂着的几位,心里又不由庆幸起来,比起真正的探子,他这待遇已经很不错了。

因为镇抚司的番子突然杀气四溢,导致士大夫们受了惊,因此,探子就派的更多了点,难免有几个对规矩不熟的,结果越了界,于是,这些人就悲剧了,其他的探子也都知机的躲得更远了,至少夏儒来的时候路上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不想来归不想来,为了自家的宝贝女儿,这一趟还真是非走不可。进了在外间传说的神乎其神的军器司,夏儒却完全没有寻幽探奇的心情,只是低着头,跟在那个带路的番子身后,木然想着心事。

在跟天家定亲以前,夏家本是很寻常的一户人家,在京城完全没有任何名气,所长者,也不过是世代清白,又是书香门第罢了。

有机会成为国戚,对夏儒来说实在是意外之喜,虽然他也是读书人,对外戚没有什么好感,不过这种事若是放在自己身上,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外戚确实掌握不了什么权力,但是地位的提升却是实实在在的,看看张皇后一家不就是上好的例子吗?只要自己规规矩矩的少惹事,一个富贵伯爵还是很有保障的。

只不过,入了正德元年以来,夏家的心境也和京中大多数读书人一样,在忐忑之中,大有风雨飘摇的感觉,夏儒心里更是不停的悲叹:皇上也太能折腾了!

自家女儿虽然年纪还小,却颇为知书达理,很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入宫之后,到底要怎么才能面对这么一位皇帝丈夫呢?夏儒很是担忧,自家女儿不比太后差多少,为啥皇上就不能像孝宗皇帝那样仁厚宽和呢?

就在今天,又一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传到了他耳朵里,朝会上皇上居然和大臣们因为大婚的事情起了争执,直到太后出面,才勉强答应下来,可随即皇上又马上召了瘟神进宫商议!

世上从来就不缺少会看风色的投机的人,尤以皇宫里面为甚,夏家既然已经确定是皇后娘家了,宫中的消息虽是隐秘,可对夏家来说也算不得什么秘密,因此,夏儒也是第一时间就得到了这个消息。

谢宏虽然和京城的多个衙门口都起过冲突了,可夏儒任职的地方是在五军都督府,这个衙门本来就象摆设一样,也轮不到他们跟谢宏冲突,因此,夏儒并没有直接面对过谢宏。

但是,瘟神到底有多可怕,不需要任何人提醒,夏儒也是非常清楚的。别看自家马上就要出个皇后了,可皇后总比不上太后吧,太后的弟弟,瘟神还不是说抓就抓,说打就打?连宅院都给抢走了,一个皇后,还是未婚的皇后,在瘟神这里又能算个什么?

如今皇上显然对皇后的人选很不满,而且召了瘟神商议,八成也是有破坏这桩婚事的心思。按说皇帝大婚是国事,既然已经确定下来了,无论如何也不会有什么变化的,可这两位爷参与过的事情,有那件是按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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