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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魔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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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不说朱家做过什么事,自己只不过在朱家借住了一晚就又被这些东西缠上,齐邵不知道是不是该去买张彩票感受下这个中奖率。
  这一点钟青宇也有点奇怪,正常来说体质极阴的人会比较容易在招惹脏东西,虽然他拿体质这事忽悠过齐邵,但据他观察齐邵并不是体质极阴,那大概真的是运气问题吧。
  “我大概下周就能回来,在这之前你先不要轻举妄动,如果朱家真做过什么阴毒的事,你自己去查很危险。”
  这我当然知道了,我是这么作死的人吗?齐邵在心里吐槽了一下,并没有说出口。
  挂掉电话之后,齐邵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回想钟青宇的话。剥掉所有字面信息,他从这通深夜电话的背后品咂出了一丝关心,尽管不一定关乎爱情,但也让他的心情愉悦起来。
  周六下午,齐邵照例去给朱逸男补习。他留意到今天朱逸男的状态似乎很不好,好几次讲题讲到一半发现朱逸男走神了。
  第四次走神的时候,齐邵放下书问朱逸男:“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朱逸男不说话,但眼泪却一点点涌上眼眶。
  “怎么了?”齐邵吓了一跳。
  “骗人的!都是骗人的!哪有什么恶有恶报。被害的人受尽折磨,害人的人却活的好好的!”朱逸男突然激动起来,可即便如此,他依然压低着音量,显然有所顾忌。
  “发生什么事了?”齐邵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一点。
  朱逸男不回答,身体却因激动而发抖。他伸手胡乱擦了把眼泪,突然笑了起来:“齐老师,你说我好看吗?”
  这些天朱逸男一直彬彬有礼,以至于齐邵都快忘了第一天见面时他在某一刻流露出来的狰狞的样子。
  “你怎么不说话!你说呀!我好看吗?好看吗!你是不是心里也在想我是个娘娘腔,是个不男不女的妖怪!”
  齐邵很快就抓住了“也”这个重点:“谁这么说你了?”
  朱逸男又不肯说话了,齐邵拿了纸过来递给他,安慰道:“别听别人瞎说,青春期发育本来就有早有晚,你不过比其他人稍微慢一点。再说了,你是比一般男孩子白,但这又怎么了,我也很白啊。”说着齐邵伸出胳膊跟朱逸男比了下,“我就怎么都晒不黑,有人羡慕还羡慕不来呢。”
  朱逸男接过纸擦了擦手,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说:“对不起,我吓到你了吧。”
  “还好。”齐邵见朱逸男似乎恢复了理智,总算放松下来。他最不擅长安慰别人,刚才几句话已经把他能想到的全说完了,要是朱逸男还继续闹的话,他都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谢谢你齐老师。要是事情都这么简单就好了。我知道软弱的下场就是永远被人欺负,等着老天给他们报应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还不如我自己来!”
  朱逸男的话齐邵其实从心底里是赞同的,因为他也是这样的人。但这个场合显然不适合说出来火上浇油。
  他试图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朱逸男始终不肯回答,问得急了就说这件事齐邵管不了,他不想把齐邵卷进来。
  齐邵最终也没弄明白,走之前他再三告诫朱逸男有事报警都可以,不要胡来。
  回到家,齐邵正掏钥匙准备开门,突然从屋子后面蹿出来一个男孩,差点撞到他身上。那男孩冲了过去以后猛地刹住脚回头小声喊:“齐老师!哎哎哎快开门让我躲躲!快!”
  齐邵给张书然倒了杯水,张书然一口喝掉,喘着气说:“累死我了,追了我半天,总算躲掉了。”
  刚才齐邵认出男孩正是朱逸男的同学,杜丽的儿子张书然,于是连忙开门。刚关上门,就听见外面一阵嘈杂声,齐邵从窗户瞧见一群男孩从门口跑了过去,似乎都是找张书然麻烦的。
  “你干什么了?他们为啥都在追你?”齐邵问。
  “都是李达那个傻逼!他欺负朱逸男。”张书然愤愤道。
  通过张书然,齐邵大致了解了事情的原委。
  今天上午,朱逸男他们学校补课,朱逸男一直是年级的优等生,老师就拿朱逸男当榜样批评了几个男生。
  放学以后,那几个男生把朱逸男堵在厕所里,说朱逸男长得像个娘们,要扒朱逸男的裤子,带头的那个就叫李达。
  张书然护着朱逸男,帮他拉开李达他们。于是李达就嘲笑他,问他是不是看上了朱逸男,说了不少下流话。
  张书然气不过,跟李达打了一架。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下午张书然在网吧玩,突然看见李达带着一帮人冲了进来。
  “就李达那个弱鸡,还好意思说别人娘炮,我一个人都能打他五个!要不是有个当混混的哥他敢惹我?”
  “是是是,你厉害。”齐邵随口敷衍道,“难怪我今天给朱逸男上课,看他好像有点心不在焉。”
  “他还在生气呢?也是,这是搁我身上我估计要气炸了。那些人就是嫉妒,朱逸男成绩好,长得也好看,班里好多女生都喜欢他。”张书然说着突然紧张起来:“哎,今天这事别告诉我妈啊,她要知道我又跟别人打架了非揍死我不可。”
  齐邵指了指张书然身上:“就你这伤,我不说你妈也能看出来。”
  现在是夏天,张书然穿着短袖短裤,露在外面的胳膊上有两大块淤青,膝盖上还有一块擦伤。
  “没事儿,我晚点去朱逸男家,我妈知道我跟他玩高兴着呢,过几天我再回去。”
  “你俩关系这么好啊?”
  “那是!他从转来我们小学的时候我就跟他坐同桌。他成绩好,每次都肯把作业借我看,还给我讲题,不像其他那些老师的乖宝宝们架子大的很。”提到朱逸男,张书然还是很高兴的。
  齐邵趁机问起上次在朱逸男家,张书然说他撒谎的事。张书然犹豫起来,半天不肯说。
  齐邵:“话说到一半吊人胃口。我保证不把今天的事告诉你妈,你就告诉我呗。”
  张书然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妥协了:“我告诉你你可别告诉别人啊。”
  齐邵赶紧点头,于是张书然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前段时间我在他家的时候,他突然跟我说——他其实是个女的!”


第17章 第十七章
  “他说他是个女的,这怎么可能嘛!学校年年体检,再说了我还经常跟他一起上厕所呢!”
  张书然说得不以为意,可齐邵立刻就想到了怀表里那张照片。之前以为是朱逸男的姐姐或者妹妹,也没往本人身上想。如果是本人的话,那到底是他小时候被他妈妈当做女孩儿一样打扮,还是说他竟真的原本是个女的!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要不是这段时间跟钟青宇混在一起,听多了他讲的各种怪事,齐邵绝不会有这种猜测。
  联想到第一次去朱家时朱逸男刻意让他看的一幕,还有今天下午朱逸男失控之下问的那些话,要是他一直把自己当做女的的话,这些就都有了解释。可问题是到底是朱逸男对自己的性别认知产生了障碍,还是朱家对他做了什么事导致他的性别发生了转变?
  “张书然,你一会去朱逸男家能帮我问问他老家是哪的吗?偷偷问他,别让他奶奶知道。”齐邵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先弄清楚这个关键信息比较好。他跟朱逸男毕竟师生一场,虽然他不爱管闲事,但事情若真发展到难以控制的时候,他也做不到眼睁睁地看朱逸男出事。
  “朱逸男也告诉你他不喜欢他奶奶了?”张书然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其实我觉得他奶奶还好,虽然有时候有点不讲道理,但对朱逸男还挺好的。”
  朱逸男倒是没跟齐邵说过,但齐邵看得出来。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尽管第二种推测更荒谬,但他直觉第二种才是事实,而且照朱逸男下午的表现来看,怕是有事要发生了。
  周二,齐邵吃完晚饭刚要出门,突然接到朱兴平的电话,告诉他不用来上课了。齐邵问原因,朱兴平说是朱逸男病了。
  “钱我一会转给你,以后都不用来上课了。”朱兴平的态度十分粗暴。除了他的声音,电话那头还隐约可以听见叫喊声,喊了什么内容听不清,可以确定的是那个声音非常尖,绝不像是男声。
  “逸男得的什么病?去医院了吗?医生怎么说?”齐邵冷静地试探。
  “我是他爸爸,我知道怎么照顾他,用不着你管!”朱兴平说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看来他猜得没错。今天并不是节假日,朱兴平却回了家,应该是朱逸男做了什么事惹怒了他,说不定现在已经被他关了起来。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齐邵给张书然打了个电话,问了下朱逸男这几天的情况。
  “没什么啊,他今天上午还来学校补课了。对了,你上次让我问他的事,他之前不肯说,今天放学的时候突然跟我说,他老家是宿平乡的。”
  上午还去上了学,说明朱兴平应该是今天下午才到的。之前不肯说今天却突然说了,看来朱逸男很清楚,他爸回来多半会软禁他,他要是再不说可能就没机会说了。
  齐邵先报了警,说怀疑朱兴平在虐待孩子。然后打开手机地图查了下宿平乡的位置,犹豫着要不要给钟青宇打个电话,正巧就在这时候,钟青宇的电话打了过来。
  “我这边的事已经结束了,明天就准备回去。”说是结束了,但齐邵听得出来钟青宇的情绪有些消沉。
  “事情查得怎么样?人抓住了吗?”齐邵关心地问。
  “说不好。最后我们查到了一个地下器官贩卖组织,人倒是一网打尽了,但我总觉得他们背后还有人。现在没有新的线索,协会让我先回去,有情况了再继续查。”
  “别灰心,如果那么容易抓住就不叫幕后BOSS了。”齐邵想了半天,憋出一句安慰的话。
  那头钟青宇笑了起来:“也是,你那个学生的事情怎么样了?最近还有鬼影缠着你吗?”
  鬼影是没来了,但是出了点新状况。齐邵把这几天发生的事详细讲了一遍,顺便说了自己的推测:“我也觉得这个想法有点扯淡,但就感觉是这样。”
  钟青宇没有立刻接话,似乎在思考,过了一会才说:“玄学一道,秘术万千,转换性别这种事也不见得做不到。逆天而行的法术多为禁术,而且几乎都要用生命作为祭品。如果你的推测是真的,那孩子的妈妈很有可能不是病死的。”
  周四钟青宇回来,二人商量好这周末去趟朱逸男老家。在这之前,齐邵想再见朱逸男一面,确认下孩子的状态。
  当天晚上,齐邵跟钟青宇趁着天黑摸到朱家附近。朱家的院墙有两米高,隔着院墙钟青宇也能看到里面丝丝隐隐的黑气。他先让齐邵踩着他的肩膀翻了过去,然后自己退后五米助跑,胳膊勾住墙头,一个利索的翻身,稳稳地落入院内。
  齐邵:“……你这翻墙动作挺熟练啊。”
  钟青宇嘿嘿笑了一声:“还好还好。”今天回到家,薅到了怀念多日的毛,又吃到了齐邵为迎接他回来专门做的晚餐,心情简直好得要飞起来,就连齐邵这会的揶揄听起来也让人心里痒痒的。
  齐邵不知道钟青宇在发什么毛病,从他今天进门就这样,该不会是太久没撸毛憋傻了吧?还好傻归傻,刚才那一下看起来应该还不至于影响身手。
  可他本就长得很对自己胃口,还这样一直对自己笑,不管说什么都是好好好对对对,就差把宠溺俩字写在脸上!齐邵十分发愁,这样下去怕还没等钟青宇病好了他的心脏就要先承受不了了。
  好在齐邵虽然心情复杂,但向来还是理智占主导的。他先小心地打量了下屋子,除了一楼朱逸男房间,其他房间的灯都关了。看来他们运气还不错,朱兴平和王奶奶应该都睡了。
  齐邵来到朱逸男窗前,看见窗户从外面被人钉上了两根木条,大概是为了防止屋里的人跳窗逃跑。透过木条的间隙,齐邵看到房间里只有朱逸男一个人,于是他轻轻敲了敲窗户。
  看见是齐邵,朱逸男马上凑了过来。
  “你没事吧?你爸说你生病了?”齐邵怕离得近了说话声会引来朱逸男的家人,于是将想说的话打在手机上给朱逸男看。
  朱逸男也找了张纸,在上面写好字举起来:“没事,他把我关起来,收了我的手机。”
  “到底出什么事了?”齐邵打字。
  过了会朱逸男也举起了纸,上面没有回答齐邵,反而问了他另一个问题:“你去过我老家了吗?”
  这孩子真是聪明,果然猜到是他让张书然问的。
  “还没有,打算这周末去。”
  “去吧,去了你就知道了。”写完这句话,朱逸男就拉上窗帘,不在理齐邵了。
  虽没弄清朱逸男干了什么事,但好歹看到他现在情况还好,没什么生命危险,此行也算达到了目的。齐邵正准备从先前翻进来的地方离开,就见钟青宇忽然向院角走去。
  “怎么了?”齐邵压低声音问。
  “不知道,这里的怨气比别处都重一点,下面可能埋了东西。”
  朱家的院子前面铺了水泥,后面全是土,王奶奶在这里围了一小块菜园,剩余的地方则让它随意地长了些野草。
  走近墙根,齐邵看到了一半亮晶晶的东西,拨出来一看,竟是一枚小小的发卡。他跟钟青宇一起往下挖,又陆陆续续挖出了几根头绳、一个装着纸折的星星的小瓶子和一个小娃娃。
  两人对视了一眼,默默把挖出来的东西收好,离开了这里。
  “你那块怀表可能本来也是埋在那的,前几天暴雨,把这些东西冲了出来。”回去的路上钟青宇分析道。
  “这个怀表可能在朱逸男妈妈身上待过一段时间。如果她是被人害死的话,通过这个,可不可以像上次应晓晓那个事一样让我进入她的回忆里?”齐邵问。
  “怎么,上次还担心有危险,这次不害怕了?”钟青宇笑。
  齐邵也笑了起来:“还好,一回生二回熟。”
  二人回到家,钟青宇拿出匕首,捏住了齐邵的无名指:“忍着点,会有点痛。”
  齐邵:“又不是没割过,第一次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说这话。”
  “因为现在你对我而言不一样了啊。”
  齐邵的心猛地跳了一下。怎么不一样了?难道钟青宇也对他产生了不一般的感情?不不不,一定是自己想多了,钟青宇大概指的是自己对他要找的东西很关键……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齐邵感到手指一痛,钟青宇将他的血滴在怀表的外壳上,然后点燃安魂香,不一会齐邵就失去了意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齐邵慢慢睁开眼,看见钟青宇正坐在自己跟前。他看了眼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
  齐邵:“???”
  钟青宇:“怎么样?看到什么了?”
  齐邵一脸茫然:“什么都没有啊,我好像就睡了一觉。”
  钟青宇:“……”
  看见钟青宇沮丧的神情,齐邵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小时候隔壁家养的那只金毛,高兴的时候浑身都透露着雀跃,连眼睛都是亮亮的,就像钟青宇先前那样;被主人训斥的时候就没精打采,耷拉下尾巴趴在地上,就像钟青宇现在这样。
  “要不要再试一次?”齐邵把手递给钟青宇。钟青宇没有伸手。
  齐邵想了想,把正围着他脚转的欢欢抱起来递给钟青宇。钟青宇纠结了一会,接过来薅了一把,说:“这些东西本来也只是些小玩意儿,上面残留了些怨气,但还不够多。看来咱们真的有必要去趟朱逸男老家。”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齐小邵,递手指头
  钟小宇,拒绝
  齐小邵,递欢欢
  钟小宇,拒绝
  齐小邵想了想,拉起钟小宇的手放到自己头上:“给你摸头”
  钟小宇开心地摇起尾巴,扑倒~
  小攻前面有点弱是有原因的,后面金手指会开起来!


第18章 第十八章
  宿平乡在隔壁省,离桃林镇非常远,路也不好走,为了能在周一前赶回来上班,齐邵和钟青宇周六早上五点就起床洗漱,准备出发。
  从桃林镇出去要开两个小时山路才能上高速。山路颠簸,钟青宇还好,倒是齐邵坐在副驾驶座上,随着车的晃动,感觉上下眼皮就快粘在一起了。
  钟青宇见齐邵困得不行,说:“困了就睡会,离到还早着呢。”
  齐邵摇了摇头。大概是因为对玄门法术一窍不通,所以格外顾忌,齐邵发现自己对钟青宇的防备就是比别人都多一些。住在一起的时候每次睡觉前他都会小心地锁好房门,眼下同处在一个空间里,他始终无法安心入睡。
  “你之前是要跟我说什么来着?”齐邵试图通过聊天让自己保持清醒。
  “啊?什么时候?”钟青宇一下没反应过来。
  “就你去贵州之前,咱俩吃饭的时候说的。后来你接了个电话……”
  “呃,这事啊……”钟青宇看了眼齐邵现在困成狗的状态,显然也不是谈正事的好时候。他想了下,问:“齐邵,你想不想学画符,学法术?”
  由于太困,齐邵脑子反应慢,过了两秒才明白钟青宇在说什么。
  “你肯教我?这玩意不都是各家各派的不传之秘么。”他坐直身体,努力睁大眼睛看着钟青宇,可惜完全没有起到看起来很认真的效果,反而一副呆呆傻傻的样子。
  齐邵本就长得讨喜,现在这幅模样简直就是一个大写的呆萌。钟青宇只瞟了一眼就赶紧收回视线,怕自己看多了一激动把车开沟里去。
  “没什么传不传的。学这些对天赋要求很高,没天赋的人想学学不了,有天赋的人不一定想学。现在不比以前了,干捉妖驱魔这行危险就先不说,待遇也就这样。前几年不让私自揽活的时候协会都快招不到人了,这几年放宽政策,允许大家兼职给人看看风水、卖卖符才好了些。”
  “那你们现在一张符卖多少钱啊?”
  “看质量和用途吧。像镇灾驱邪的,要真能镇得住,一套卖个十几万都有人肯买,不过这得要你在这行里有一定的名声和地位,不然你说管用人家也不信。转运符一类的就好卖很多,三五百一张到三五千一张的都有,这类符说白了就是顺势借运。借了都是要还的,所以威力太强反而不好,正适合新手画。”
  “这种符一天能画几张呢?”齐邵对这事还挺有兴趣,感觉自己好像清醒了点。
  钟青宇:“看熟练程度和天赋,不管怎么样,练一段时间以后一天至少能画个五六张吧。”
  一天五六张,一张就按三百算,一天就是……一千五到一千八,一个月的话……齐邵现在脑子不太好使,费了半天劲才算过来——一个月就是四万五到五万四!那还上什么班啊!
  齐邵立刻表示愿意学。不光是赚钱的原因,主要还能保护自己。除此之外,他偷偷瞧了眼钟青宇,这样他也能对钟青宇的世界更了解一些。
  “你要是想学,现在反正也没事,正好我可以给你讲些入门的。法术只是一个泛称,咱们国家所谓的法术又分为道教法术、佛门法术和其他民间巫术。我们钟家祖上修习的是道术,后来又融合了其他流派的巫术……”
  这些东西冗长枯燥,被钟青宇用一种没有起伏的调调念经一样背出来,没一会,齐邵就感觉自己刚有点清醒的大脑又开始变成浆糊。前面还能听明白钟青宇在说什么,后面就只能听见声音嗡嗡嗡,再后面实在撑不住,想着就闭眼休息一会,结果一闭眼就昏睡过去了。
  看见齐邵总算睡着了,钟青宇愉悦地笑了一下,把车里空调温度调高了些,小声地放起了舒缓的音乐。
  路上走了近十个小时,下高速以后齐邵跟钟青宇交换了一下,齐邵开车,让钟青宇休息。下午四点多的时候两人终于来到了宿平乡。
  下了车,钟青宇问了村委会的位置,带着齐邵一起过去,见到了村主任。
  钟青宇出示了证件,齐邵注意到上面居然还是公安。趁着村主任去打电话核实的功夫,齐邵悄悄问道:“你这是真的吗,一会不会露馅吧?”
  钟青宇小声说:“当然是真的!放心吧已经报备过了,咱们这属于出公差。”
  不一会,村主任就回来了,非常热情地接待了他们,问他们想要了解什么。
  钟青宇问:“您认识朱兴平吗?”
  村主任说:“认识,不过他八年前,哦不,七年前!七年前就搬走了。”
  钟青宇:“那他搬去哪了你知道吗?”
  村主任想了一会,说:“不知道。”他又问了下屋里其他几个人,都说不知道。
  其中一个胖子说朱兴平老婆死了以后,他把自己和孩子关房里一个多月,那会大家都怕他出事,结果后来有一天他突然出来了,好像啥事也没有,就说呆在这老让他想起他老婆,要搬家,也不肯说搬去哪。
  “最奇怪的是他啥也没带走,家里家具家电啥的都留着,就带着他闺女和他老娘走了。”胖子说。
  “他闺女?”钟青宇跟齐邵对视了一眼,齐邵拿出怀表给村主任看:“请问这个是不是他女儿?”
  “对对对!”村主任连连点头,“这是他老婆还有他闺女。”
  齐邵:“他就这一个孩子?”
  “就这一个,为这事他老娘跟他老婆还吵了好几次架。”村主任说。
  “都吵什么啊?”钟青宇问。
  村主任:“嗨!就朱兴平跟他老婆原先都在县里工作,他老婆不是生了个闺女吗,他老娘呢就老想让他生个儿子。他老婆就不肯了,说他俩都上班,带一个就累得够呛,再生一个也带不了。让他老娘帮着带吧也有个问题,他们家条件不好,县里买那房子小,他老娘去没地方住,把孩子送回村里来吧他老婆又不肯,就这么闹了好几年。”
  齐邵:“那最后怎么样了?他老婆是怎么死的?”
  村主任叹了口气:“后来他老婆辞了职,又怀孕了,被他送回来养胎。不过我听说,就听说啊,他老婆不是主动辞的职,是他去他老婆单位闹了,让人家开除他老婆的。再后来他老婆就得了病,没等孩子生出来就去了”
  晚上村主任请钟青宇、齐邵二人去自己家吃饭,吃完饭齐邵站在院子里跟钟青宇说:“我还是有个问题,即便朱兴平有这本事改变了朱逸男的性别,但出生记录和户口本上可是都有登记的,这也能篡改的吗?”
  正巧村主任的老婆出来倒水,听到了半截他们的话:“什么出生记录?你们想查朱兴平他女儿的出生记录啊?趁早别费劲了,朱兴平他们搬走没多久,县医院起了场火,档案室全烧毁了,为这事我在那工作的一个发小还被开除了。哎你们为啥来查朱兴平啊?是不是这事跟他有关?”
  齐邵忽悠了半天,总算把村主任他老婆打发了,有些发愁地问钟青宇:“咱们这样大张旗鼓的来查朱兴平,会不会被他知道啊?”他原先想的就是假装朱兴平的朋友来找几个人问问,没想到钟青宇直接找到村委会了。
  “不会的。这里人都知道他生的是个女儿,他专门搬家应该就是为这事,所以也肯定不会把他的联系方式留给这里的人。”钟青宇回答。
  齐邵放下心来,继续之间的话题:“医院的档案可以烧,户籍信息没那么好改吧?”
  “董文德你还记得吧,他就能伪装成别人的样子。我们对朱兴平还不了解,一会去他家看了再说。”
  “一定要晚上去吗?”黑灯瞎火的,齐邵总有些不放心。
  “事情已经过去七年,残存的怨念很有可能都快散光了,白天阳气重,很难发现什么,放心吧不会让你有事的。”钟青宇这次说得认真,完全没有了上次一起冒险时嬉皮笑脸的样子。
  “怎么了?这件事很棘手吗?”齐邵敏锐地察觉到了钟青宇的异样。
  “那倒不是,我只是在想,怎么总有人要去用这些禁术,为些莫名其妙的理由一命换一命,甚至好几命换一命。就像朱兴平,为了要个儿子居然能这样对他的妻女。”
  “大概是家里有皇位等着儿子继承吧。七年前,孩子八岁,已经能记得不少事了。那孩子在明知道自己是女孩儿的情况下每天只能压抑女性的爱好,跟班里的男孩儿一起上男厕所,还因为长得漂亮被人羞辱。难以想象这么多年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齐邵心里很佩服朱逸男,在这种情况下这个女孩还在拼命读书,想靠自己的力量离开扭曲的家庭,真的非常坚韧。不过钟青宇的反应也让齐邵有点意外,他以为钟青宇见多了这种事,会习惯了呢。
  听了齐邵的疑问,钟青宇无奈地笑了下,说:“再多也习惯不了。人的欲望那么多,当你知道自己没有能力实现的时候还能克制自己,可当有一天你发现你可以实现,只是要以别人的生命为代价的时候,就不一定能管得住自己了。”
  齐邵看向钟青宇,认真地问道:“如果有一天你也面临了这样的选择,你会因为自己利益牺牲别人的性命吗?”
  钟青宇闻言看着齐邵的眼睛,用非常严肃的语气一字一句地回答他:“我不会。这是做人的原则。”


第19章 第十九章
  听说钟、齐二人要去朱兴平的老宅看看,村主任连忙拉住他们:“他那屋太久没住人,都快塌一半了,这么晚去不安全。”
  钟青宇解释说他们只是去附近看看,不久留,一会就回来。但无论他们怎么说,村主任就是不肯放他们去。
  齐邵跟钟青宇交换了下眼神,问村主任:“您这么拦着,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们?”
  村主任沉默了一会,背过身去用力吸了两口烟,然后像下了什么决心似的,转过来说:“先说好不是我这人迷信啊,什么牛鬼蛇神的,我是一概不信的。但朱兴平那屋真的邪门。先前跟你们说他家人搬走了,东西还在是吧,村里就有两个混子趁着天黑想去偷东西,两人一人在外面望风一人进去偷。结果进去那人半天没动静,外面那个进去一看,人就已经死了!最后一查说是什么心肌梗塞,但人家一个壮年小伙子,又没啥这方面的病史,怎么就突然心肌梗塞了呢?
  “而且不止这一次呐,这俩人东西是没偷着,但是把锁弄坏了,门锁不上。村里有孩子白天跑进去玩,家里人找着的时候已经昏过去了,在医院住了半个月才醒过来,也没查出是什么原因。
  “这些事咱们是亲眼看见的,说出去别人可都不会信。我就跟村里的人说都看好自家孩子,他那屋谁也别去了,这事呢也不许跟外人说。你俩说来查朱兴平的时候我心里就犯嘀咕,可这事你们让我怎么说!”
  听了村主任的话,齐邵正要开口,钟青宇按下他对村主任说:“这样啊,那他家我们就不去了,事情基本都查清楚了,明早我们就回去。”
  这天晚上,齐邵和钟青宇就睡在村主任家。半夜,钟青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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