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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魔印-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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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后,陈启瑾带着钟家老二钟振彬找上门来。
“齐邵,青宇的事大家都很难过,但现在还没到可以放松下来的时候。封魔井的封印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我们需要封魔印。”陈启瑾开门见山。
齐邵并没有回应陈启瑾的话,而是问道:“青宇下葬了吗?葬在哪里?我还没有去看过他。”
陈启瑾皱眉看了钟振彬一眼,钟振彬连忙说:“葬在钟家自己的墓园里,你要去看随时可以去。”
齐邵:“那就等我去看过他以后再说吧。”
“离你出院还要些日子,这期间封魔井随时可能出事!”陈启瑾显然对齐邵的回答非常不满意。
齐邵总共没有见过陈启瑾几次,他和天师协会全部的联系都来自钟青宇,钟青宇不在了,这些人对他来说都没有任何意义。
“陈会长,封魔印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我想你们也都很清楚。我不是青宇,没有他那份期盼天下太平的心,还没有高尚到愿意为了无关的人毫无条件的献出生命。我的条件就是必须等到我祭拜过青宇以后,如果陈会长觉得这点要求都很过分的话,我人就躺在这,封魔印你们就自己来取吧。”
齐邵的话说得非常不客气,陈启瑾脸色变了几变,最终没有发作,只留了一句“好好休息”就走了。
出院的那天钟青岚特意请了假来接他。
“齐邵哥,你接下来打算去哪?直接去老家看我哥哥吗?”
“等明天吧,我先先去个地方。”齐邵婉拒了钟青岚的陪同,自己打车来到了钟青宇的那间公寓。上次来过以后钟青宇就把钥匙给了他,原本想着以后两人可以一起再这里生活,没想到最后回来的只有他齐邵一人。
齐邵打开房门,这里和上次来时并无区别。他把自己的行李拿进来,随手扔在沙发边上。那天事发突然,钟青宇的那只讙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少了一个人和一只小兽,这原本不大的房子竟然都让人觉出点空旷来。
钟青宇很宝贝那只讙,如果知道我没有照顾好它会不会难过……
齐邵躺在那张他和钟青宇睡过的床上漫无边际地瞎想。都说可以在爱人住过的地方闻到爱人的味道,可是枕头上什么味道也没有,大概是钟青宇自己也很少来住的缘故。
齐邵摸出心镜,昨天陈东宴让人把他和钟青宇留在陈家的东西都带给他了,其中就有这面镜子。齐邵拿在手里摩挲了很久,以往那只活泼可爱的小金龙却一次都没有出现过。
也是,钟青宇都不在了,那条小金龙自然也就没了……
齐邵闭上眼睛,想要用感物术再看看钟青宇,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眼前只有一片黑暗,什么画面都没有。
呵,想见他一面竟然这么难……
齐邵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感物术会失灵,也许陈东宴知道,但他现在不想跟任何人说话。只把头埋在枕头里,在眼泪中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齐邵是被雷声吵醒的。
要下雨了么?
齐邵看向窗外。天阴的厉害,雨却还没有下下来。
时间显示已经是上午10点。齐邵查好了去钟家的路线,买好票便出发了。
路上,齐邵再次试着给母亲周筱打电话,依然是响了一会以后就被挂断。
钟青宇不在了,齐景也不知道身在何处,全世界都不需要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这个念头逐渐开始占据齐邵的脑海。
下次他们想要封魔印的时候,就让他们拿去好了……
这次是高铁转大巴,路上换乘了好几次,路上花费的时间比上次和钟青宇一起开车要久一些,齐邵到达钟家老宅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
迎接他的是钟振彬和陈启瑾。
“青宇的墓就在山上,你跟我来。”钟振彬打着手电筒给齐邵带路。
一方面齐邵在心里讥讽他们居然这么等不及想要封魔印,另一方面他自己也确实等不及想去看看钟青宇,因此嘲讽的话没有说出口,只默默跟在后面。
到了地方,齐邵给钟青宇上完香,请求钟振彬让他和青宇单独呆一会。
钟振彬的神情看起来有些着急,但到底没说什么,按齐邵的要求退去了一边。
齐邵注视着墓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明明说好的让我小心些不要离开你的视线,你当时怎么就扔下我自己追过去了呢?”
“都怪我太蠢了,其实我早该猜到是钟会长了。东宴不说陈老夫人不说,那只魔怎么会知道封魔印的藏处呢?因为我啊!是我告诉了他!那天在封魔井边,他通过我看到了封魔印!”
“如果我能早一点发现,就不会弄得那么被动了……”
“……对不起,我好像把欢欢弄丢了,你会不会生我的气……”
“你在下面有没有见到你的妈妈,还是只有你自己孤孤单单的?”
“你说,我来陪你怎么样?……”
冰凉的墓碑不会回应他,从头到尾只有齐邵一个人在絮絮叨叨。齐邵取下手上的戒指,卖戒指给他的那个人说这东西可以保他爱人一命,可是他的爱人还是离开他了。
他把戒指埋进香炉里,发了会呆,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慌慌张张挖了出来重新带回手上。这是他和钟青宇之间最后的联系,阴曹地府里说不定还能靠它去找钟青宇。
回去的路上,雷声又一次响起。
钟振彬的肩膀猛地抖了一下。
“钟二叔还怕打雷吗?”齐邵随口问。
“啊,是啊。所以我没有继承钟家的法术嘛。”钟振彬不好意思地挠头笑道。
祖宅里,天师协会的几位部长主任都在,甚至还包括一直住在封魔井边小屋里的钟振桥。
陈启瑾:“你现在也去祭拜过青宇了,接下来该履行诺言了。”
齐邵扫视了一下屋里的人,虽然他已有死志,但这样的逼迫让他很不愉快。
“我说过等祭拜过青宇以后就会交出封魔印,可不代表立刻、马上。我人都已经在这里了,交出封魔印是早晚的事,你们就急这一时半刻了吗?”
陈启瑾不说话,看了眼钟振桥。钟振桥说话很吃力,得一个字一个字的慢慢往外蹦:“封魔井已经危在旦夕了,我知道你和青宇一样是个好孩子,就当叔叔求求你了……”
齐邵可以毫无顾忌地对陈启瑾说出刻薄的话,却没办法对钟振桥说。这是钟青宇的父亲,他还记得那天离开小屋时钟青宇看他父亲时难过又关心的眼神。
想起钟青宇,齐邵的眼眶又红了起来,几乎就想这样答应了。这时雷声又响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这雷声让齐邵有些心慌。
不能答应!
虽然还不清楚这心慌的缘由,但齐邵下意识的想拒绝他们。
“毕竟事关我自己的生死,你们再给我一个晚上做心理准备吧。”齐邵努力维持脸上的镇定,扔下这句话便回到了上次和钟青宇一起住过的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事当误了好几天_(:з」∠)_抱歉
第62章 第六十二章
夜晚,齐邵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今天他明显有一种危险的感应,这种感觉到底是从哪来的?
他坐起身掌心向上,去体察屋里的气,想通过屋里的物品看看这些天在祖宅都发生过什么。
入眼依然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他甚至都感受不到气的存在。
这是怎么回事?自从得知了钟青宇的死讯,齐邵一直浑浑噩噩,这是他第一次开始正视这个问题。
上次在钟青宇家也这样,这次依然这样。他运转自身的灵力,流畅无阻,不像是受伤的缘故。
要不打给陈东宴问问?
齐邵拿起手机点开通讯录,想了想又放下来,从包里翻出心镜。此前他跟着陈东宴练习,已经可以用心镜看到很多人了,可是现在不光想钟青宇时没反应,看其他人都没反应。
这不太对劲……不太对劲!
齐邵把手机扔到了一旁,这种情况下他不信任任何人。
他躺回床上,把这段时间经历过的事再回忆了一遍。
这几个月里发生的事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既然弄不清楚哪里出了问题,就先从结果倒推。
如果他没有发现问题,那么他会在心灰意冷之下放弃生命交出封魔印。不管对方是想要他死还是想要封魔印,首先就得让他有轻生的念头。
这说明了两件事。第一,那些让他心冷的事情可能都是假的。第二,对方没办法直接要他的命或者夺取封魔印。
从陈启瑾几次找人向他索取封魔印,被拒绝以后只是脸色不快却没有采取实际行动来看,似乎和推断的第二件事一样。
所以现在要印证的就是那些让他心灰意冷的事都是假的!
齐邵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如果那些都是假的,那么钟青宇是不是可能还活着?!
他重新拿起手机,拨号的手都在发抖。周筱的电话依然是打不通的,他试着拨了几个以前同学的号码,和周筱一样,响完几声以后就被挂断了。
是他的手机被人做了手脚?齐邵疑惑地把手机翻来翻去。其实手机能不能联系到亲朋对他来说无所谓,关键是钟青宇死了,然后才因为无人关心导致他产生了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
所以钟青宇到底死了没有?是钟青宇没死,人家只是为了骗他死心,还是钟青宇死了然后人家顺势来算计他,又或者连钟青宇的死也是被算计好的?
我这是在干什么……
齐邵倒回床上苦笑了一下。莫不是现在才开始后知后觉的感到无法接受钟青宇的死,来编造各种借口逃避现实了吗?
屋外,惊雷声依然每隔一会就响一下。齐邵侧过头看着窗户,突然想起和钟青宇一起去朱兴平家里除邪神的那次。
那时钟青宇对他说 “看见的不一定是真的,但你的心里要信任你的队友。我不会有事,也不会让你有事的”,钟青宇还说让他谁也不要信,只注意听炸雷声。
雷声!!!
齐邵猛地惊醒,难道所有的这些都是幻觉?!
他跳下床走到窗边,头顶的天空漆黑一片,既不下雨也不见闪电,只有雷声隔三差五地响起。
因为这里是幻境,所以能辟邪镇煞的欢欢不会出现在这里,所以祥瑞的宝物失去了作用,这里的物品根本没有什么气所以他的感物术才会什么都感觉不到!
想通了这一点,齐邵乱成一团的心终于清明起来。
知道了这里是幻境,于是问题变成了要怎么出去。
继那次和陈东宴讨论过操纵活物的手段以后,齐邵又和钟青宇讨论过一次,他还记得当时钟青宇是怎么回答的。
“一些普通小把戏,只要你识破其中的关窍就不攻自破了。厉害的妖魔会的可不止这种小把戏,他们能制造出以假乱真的幻境,光是识破还不行,你要在幻境中找到他们的真身。”
“越是大型的幻境,操纵者越是没法置身事外,他们可以随时变成幻境里的任何一个人,但他们的本体是要留在固定的地方或者固定某人身上作为幻境的阵眼,支撑整个幻境的。因为本体不能动,所以他们会非常小心地隐藏起来。”
“既然是大型幻境,地方那么大,随便找个边角旮旯或者路边的路人甲乙丙丁,岂不是永远都找不到?”齐邵对这个问题很好奇,想知道钟青宇以往是怎么应对这种情况的。
“首先幻境是根据你的记忆篡改出来的,所以一定是一个你知道的地方或者人。其次,它的本体还要起到阵眼作用的,所以不能是一个你心里无足轻重只撇过一眼的都不满足要求。”当时钟青宇如是解释。
也就是说,本体一定藏在一个他肯定知道但非常安全的地方!
钟青宇的公寓齐邵去过,那里什么也没有。
钟青岚、陈启瑾、陈东宴、曲熙彤他们都有可疑,尤其是一直在向他逼要封魔印的陈启瑾。可是齐邵直觉不是这些人。
有什么地方是他一定不会去破坏的?
排除掉一切不可能的地方,答案逐渐明确起来。
夜幕下,齐邵拿了把铁锹往山上走去。
“齐邵!你要去干什么?!”钟振彬是第一个发现他的,接着陈启瑾和其他人也陆陆续续跟了过来。
齐邵不管不顾,开始挖钟青宇的坟。
“住手!那是青宇的坟呐!你们不是好朋友吗?你怎么能挖他的坟!”钟振桥难得喊出一句这么流畅的话。
齐邵停下了挖坟的动作,亮出了手上的戒指:“我想你们误会了,我不是他的朋友,我是他的爱人。”
在场的人不知是不是都被他的话惊住了,一时没有人说话。
“我明天就要死了,死前想再见他一面,不是很过分吧。”
钟振彬急道:“也不是这么个见法啊!你之前不是来坟前看过了吗?哪有见死人是要开棺见的?!”
“不开棺怎么能和他葬在一起呢?”齐邵的语气非常平静,好像在叙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记住,你的机会只有一次,如果让对方发现你识破了幻境,在找他的本体,你就会陷入危险。”钟青宇的叮嘱在齐邵脑海中萦绕。
放心吧,我才不会被他发现!
“你们不是想要封魔印吗?不用等明天,等我见了他我立刻就给你们。希望你们取走封魔印以后重新合上棺,把我和他埋在一起。”
这个诱饵是成功的,果然在场的人不再反对了,他们默默地站成了一圈,把齐邵围起来,如果齐邵此时抬头,就会看见他们所有人的脸上都是同一副诡异的表情。
不过齐邵没有抬头,他在专心地挖坟。
不多时,棺材露了出来。齐邵还从来没干过开棺这种事,虽然带齐了工具,也费了好大一番劲才把棺材打开。
棺盖掀开的一瞬间,一股恶臭扑鼻而来。尽管现在是冬天,但钟青宇毕竟已经下葬了好几个月,尸体高度腐烂。
到底是幻境太真还是自己弄错了,其实躺在这里的真的是钟青宇,而他却刨了他心上人的坟?
如果真的是他,他一定不会怪我的……
齐邵伸出左手,想要去触碰钟青宇,却被陈启瑾一把拉住。
“够了吧!你坟也挖了棺也开了,还想胡闹些什么?!”
齐邵回过头,脸上挂满了泪水,哽咽道:“我就是想要离他近一点……”
说完又回过身,用右手去够棺材里的钟青宇。
这次陈启瑾没有阻止他,只是抓着他左手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起棺盖上的钉子时,齐邵有意偷偷留了一根藏在袖子里,见机会来了,迅速用钉子划破右手食指,用自己的血在钟青宇的尸身上写驱魔咒。
那只魔此时才发现上当了,他想要从棺材里爬出来,却被齐邵堵在上面。
身后无数双手在撕扯他的背,甚至有的手已经穿透了齐邵的心脏。齐邵忍着浑身的剧痛,努力维持意识的清醒,终于硬撑着在“钟青宇”身上完成了最后一笔。
狂风大作,地动山摇,周围响起了凄厉的惨叫,如同百鬼夜嚎。
齐邵从棺材口跌落下来倒在地上,身上哪里都痛,脸上却浮出了这几个月来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九死一生,不过还好赌对了。
“齐邵!齐邵!”
齐邵回过神来就看见一个男人半跪在地上,正激动的摇晃着他。那人头发凌乱,双目布满血丝,下巴上胡子拉渣,嘴唇上好几处翘起的干皮,齐邵差点一眼没认出来那是他思念了几个月的钟青宇。
钟青宇一把将齐邵搂进怀里,紧紧抱住,失而复得的巨大喜悦在胸腔里激荡着,好像随时都会喷薄出来。
齐邵又何尝不是呢,他呆了一秒,缓缓抬起手回抱住钟青宇,自己还没察觉,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我好想你……”
对于钟青宇来说,齐邵昏迷了六天,但对齐邵来说,钟青宇在那个幻境里已经死了将近四个月!
失去钟青宇后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好在老天待他不薄,又把他的钟青宇完完整整地还给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齐邵:论演技我就没输过!(叉腰)
完结倒计时
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小邵……”
齐邵之前一直沉浸在再次见到钟青宇的激动中,听见这一声才注意到一旁的齐景。
“姐!”醒来以后惊喜一件接一件,齐邵很多年都没有这么大情绪波动了,他有些语无伦次地说:“你、你怎么……你……”
“你醒了就好,我没事,以后都不用躲了。”齐景隐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齐邵还想再问,陈东宴打断说:“你们要不要换个地方再叙旧,这里齁冷齁冷的,醒了就赶紧走吧。”
齐邵在才分出心思打量周围的环境,这里几乎是一间完全封闭的屋子,除了门连窗户都没有,只在屋顶的一角有个换气孔。屋里空空荡荡几乎看不见家具,只有几把椅子,还溜摆开全贴着墙,陈东宴他们就坐在那。当然现在也只有陈东宴还老神在在地坐着,曲熙彤、赵陇看见齐邵醒了都不自觉地站了起来。
“练功房。”对上齐邵的眼神,陈东宴站起来去开门,顺便给他解释道:“为了避免让青宇赔破产,专门给他找的个地儿让他随便使惊雷咒。”
此时齐邵还不知道他只昏迷了几天,以为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陈东宴看起来比之前好多了,起码不用再坐轮椅被推来推去,只不过一群人里面就他穿的最厚,羽绒服帽子围巾手套齐上阵,裹得就剩一双眼睛了。
几人回到陈家主宅,路上钟青宇和齐景向他说明了这几天的情况。
陈启瑾知道齐邵醒了,立刻从天师协会赶了回来。他亲自确认了一下齐邵现在的身体情况,感叹道:“你这孩子真是福大命大。”
“我教了齐邵这段时间,他也算我半个徒弟了,我就说肯定会醒的。”陈东宴半张脸都捂在围巾里,说话瓮声瓮气的。
“我不是不相信他会醒,是封魔井那边真的等不了了。算了算了,醒了就好,你们熬了这么多天,赶紧休息去,明天就出发。”陈启瑾挥了挥手,把一众小辈们都赶走了。虽然他面上看起来不耐烦,心里还是高兴的。
齐邵和齐景多年没见,此时相见自然有不少话想说。他让钟青宇先去休息,奈何钟青宇死活不肯离开他半步,就在一旁可怜巴巴的看着。最后还是齐景先看不下去了,说:“行了行了,陈会长已经安排我以后就在协会总部上班,咱们还有的是时间说话,我就不耽误你俩了。”
这些天钟青宇对齐邵的态度她看得清清楚楚,何况还有两人手上那么明显的对戒。一开始确实是震惊的,她从来不知道她的弟弟居然喜欢男的。可是就像齐邵回想起齐景时感觉竟然并不是很了解她,齐景回想起齐邵时也赫然发现自己也没有多了解这个弟弟。
当年一起相依为命的日子说不上很苦,但是确实很累,她兼顾着学业和打工,忙里忙外,很少有机会和齐邵好好坐下来说说话,之后一消失就是四年,这个弟弟早已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长大了,虽然看起来还带点学生特有的书卷气,但也早已不是当年那副少年模样。
钟青宇有多紧张齐邵她是看在眼里的。齐邵这幅冷淡的性子是怎么形成的齐景心里明白,她打心底里希望有个人能够爱护他,开导他。姐弟俩从小都是很有主见的人,齐景相信齐邵自己的判断,既然他愿意相信这个人,认可这个人,那么齐景也不会有什么异议。
齐邵虽然醒了,但毕竟躺了这么多天,身体虚弱,钟青宇舍不得闹他,只把他抱在怀里,现在想起齐邵出事那天的场景还有些后怕,不知不觉间越搂越紧。
齐邵被他抱得快喘不上气儿了,轻轻推了一把,说:“再这样下去,我的命没丢在幻境里,却得折在你手上了。”
钟青宇笑出了声,打从齐邵醒来,他脸上的傻笑就没停下来过。他和齐邵面对面躺着,想要伸手摸一摸齐邵的脸,却先碰到了他手指上的戒指。
“那天我追过来,就看见熙彤跪在地上抱着你,你脸上全是血,生死不明,那时候我真的后悔得恨不得杀了自己……”钟青宇牵起齐邵的手,想把戒指取下来,“你背着我偷偷在戒指上做手脚,害我差点吓死了,你说要怎么补偿我?”
齐邵缩回手护住戒指,说:“别费劲了,一次性的,也就能护你那一次。再说你是不是也有事没告诉我?”
钟青宇装傻:“什么事?”
幻境崩塌前,那只魔幻化出的鬼影们疯狂撕扯齐邵,齐邵看见自己浑身血肉模糊,甚至心脏都被贯穿了,可是神志却一直是清醒的。他看见那个贯穿他心脏的鬼影嘶叫着把手缩了回去,整个手臂顷刻间就化为灰烬。
这不会是封魔印的力量,那只魔知道他身上有封魔印,何况他就想从他身上获得封魔印,所以一定有办法碰触封魔印。一定是他身上有什么别的东西让那只魔很忌惮,所以才一直不敢直接对他下手。
幻境中所有的法宝都是假的,并没有效果,所以产生作用的东西一定根植在他自己身上。齐邵这段时间跟随陈东宴练习已略有心得,查探之下才发现了那缕不属于他的魂魄。
“疼么?”齐邵抚摸钟青宇的眉心,抽魂之痛,想想就心疼。
“早就不疼了。”钟青宇捉住让他里直发痒的手,亲吻了一下指尖,说:“只要你没事,别说是一魄了,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钟青宇有心想再多和齐邵说说话,但这几天几乎没合过眼,确实太累了,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反倒是齐邵,不管是现实里还是幻境里,几乎都是一直躺在床上,所以精神还好。他静静地看着钟青宇的睡颜,虽然现在的钟青宇样子邋遢,几乎毫无形象可言,可齐邵就是觉得很帅,有一种特别让人安心的魔力。想到钟青宇默默为他做过的事,他的心就软得一塌糊涂。
第二天,除了陈东宴因为身体原因不方便跟他们一起出行,其他人都跟着陈启瑾一起前往钟家老宅。
“协会能派出去的人手已经全都过去了,就等你们几个人。”
尽管陈启瑾已经在路上向他们说明了封魔井现在的情况,可真正到了那里他们才发现,情况比描述得更严重。
齐邵还记得上次来参加钟老爷子的葬礼时,黑色的魔气仅蔓延到半山腰,而现在还没到钟家老宅就已经能见到铺天盖地的魔气。
这会是正午时分,虽然冬天本来阳光也不太刺眼,但这会也该正是明亮的时候。可眼前的情况完全和明亮沾不上边,就像夏天傍晚暴雨前一样,光线仅够辨认出周围的物体。
先前派来的天师们大部分没有钟家人的抗魔体质,因此分为两批,轮换值守。齐邵他们在山上只看到了一半的人,另一半人已经撤出了魔气覆盖严重的区域,
钟青岚和钟青筑兄妹虽然年龄还不够正式入会,但钟振林死了,钟青宇要守着齐邵,钟振桥又神志不清,只得被迫扛起了守护封魔井的责任。兄妹俩跟着前辈们出过几次任务,不过那时候都只是打打下手,这是他们第一次承担起这么重要的责任,几天轮守下来都显得十分憔悴。
这会钟青筑跟着另一批人休息去了,只有钟青岚在山上。失去父亲的打击和高强度的灵力消耗让小姑娘看起来远没有了上次的活泼劲儿。
“会长、青宇哥。”她有气无力地对来人打了声招呼。
陈启瑾拍了拍她的肩,安抚了一番,让她先去一旁休息,然后带着钟青宇他们继续朝封魔井进发。
上次来的时候周围的树上还只是挂有符纸,现在不光符纸贴的更密了,树干上也刻上了各种咒印,在黑暗中隐隐发光。
一路上常会遇到在树下打坐的天师,饶是齐邵入行时间尚短,也能看出他们似乎是布下了某种阵法,在关键处压阵。
小屋已经近在眼前,张易牧和一位中年人正等在门口,见到陈启瑾一行人以后,便带着他们绕过小屋来到封魔井边上。
“你说今天能过来,我就让振桥去歇着了。”说话的是那位中年人,看张易牧对他恭敬的态度应该是张易牧的师父。
“他现在怎么样了?”陈启瑾问。
中年人看看陈启瑾又看看钟青宇,似乎很是犹豫。
钟青宇道:“到底怎么样了?张叔你直说吧。”
钟振林就躺在小屋里,即便他不说,钟青宇进去一看就知道了。张叔叹了口气,说:“当年我们几个和振桥都是好朋友,他成家以后要回去守着封魔井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之后联系得少,只当是他没空,哪知道……哎!原本守封魔井也不是个多危险的差事,可是封魔井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长期受这么严重的魔气侵蚀,再是抗魔的体质也受不了。他原本就已经不太好,这几天已经隐隐有油灯枯竭的征兆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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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第六十四章
怎么会这么快!
钟青宇心情复杂,尽管那个人从来没有亲近过他,但那也是他的父亲,是他的亲人。他知道父亲这几年身体不好,但心底里总存有一丝幻想:如果有一天封魔井的问题解决了,父亲就可以退下来好好调养身体。卸掉了沉重的负担,也许他就会有精力享受一下亲人间的温情。
“我能先去看看他么?”
陈启瑾看了眼前方的封魔井,井的周围是最新布下的封印,少了封魔印,无法彻底封井,但看样子,井底的东西一时半会出不来。
反正人都已经到了,也不差这一会的时间。陈启瑾点点头,钟青宇低声道了句“谢谢”,然后回身推开小屋的门,齐邵见他进去后没有把门关上,便跟了进去。
床上的人和上次见时已经有了天差地别的变化。上次钟振桥看起来还只是像一个提早显出老态的中年人,现在的他看起来已经像是一个一只脚踏都快进棺材的耄耋老者。
他的头发彻底白了,皮肤上布满了皱纹,整个人干巴巴地缩成一团。
钟青宇上前替他盖好被子,然后就站在床边不动了。
就在这时,脚下的地面突然震动了一下。
钟青宇像是从梦中惊醒一般猛地抬头看向齐邵,齐邵这才看见钟青宇的眼眶都发红了。
可惜现在并没有时间留给他们去细细品味伤感,脚下的颤动一下接着一下。钟青宇抹了把脸,轻声对齐邵说:“走吧。”
两人从小屋里出来,钟青宇细心地把门关好,然后回到张叔身边。
张叔:“……就是这样,最近每隔三四个小时就会来这么几下,它在下面不停地冲撞封印,我们每天都在强化封印,但还是一点点被它挤出来。”
“它”指的自然就是封魔井下的那只大魔物,据陈启瑾他们推测,先前附在钟振林身上的那个只是它逃逸出来的一部□□躯,继承了它的神智,但还远没有它的本事。然而就那一点□□就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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