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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魔印-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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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是出啥事了吧?”那人说着也上来拍门喊道:“王奶奶!王奶奶!”
  他的声音又惊动了附近几家人,都来帮忙拍门。
  “他家里明明有人啊!”
  “我也看到的啊,怎么不开门呢?别是老人在家出事了吧?”
  “那要不要打110啊?”
  正在大家七嘴八舌讨论的时候,门开了。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门缝里,王奶奶的脸色透着一股灰败阴沉,邻居们纷纷询问出什么事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王奶奶没有答话,目光在人群了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齐邵身上。
  “你是来看逸男的?”王奶奶的声音非常沙哑,听起来让人很不舒服。
  齐邵上前一步回答:“是,逸男病了这么多天了,我有点担心,来看看他好些没有。”
  从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钟青宇从侧面的墙上翻了进来。他收回目光,不动声色地调整自己所站的位置,挡住了其他邻居的视线。钟青宇趁着这个机会溜进了院内房屋的大门。
  王奶奶没有发觉,她盯着齐邵看了一会,点点头说:“那你进来吧。”
  齐邵刚进到门内,她就关上了大门。隔着门齐邵还能听到邻居小声的议论。
  “这王奶奶今天也太奇怪了吧?”
  “是啊是啊,咱们好意关心她,怎么不理人呢?”
  ……
  “王奶奶,您脸色看着不太好,不舒服啊?”齐邵跟着王奶奶走进屋内。
  好一会王奶奶才“啊”了一声,说:“逸男的病老是不好,我心里难受啊,唉。”
  就短短几天没见,王奶奶现在看起来神情麻木,行动迟缓。看来孙子跟儿子接连出事对她打击不小。她从柜子里翻出一次性杯子,又拿了些茶叶倒进去,然后把杯子拿去厨房倒了热水,端回来递给齐邵说:“小齐,喝茶。”
  齐邵伸手接过来,放到茶几上,说:“王奶奶,我想先去看看逸男。”
  “逸男啊……”提起孙子,王奶奶浑浊的眼里泛起了眼泪,她抹了抹,哽咽道:“逸男都昏过去好些日子了。我命苦的孙儿啊……”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病这么严重了?去看过医生了吗?”齐邵关心地问。
  “看过了,医院也没检查出来。”
  “怎么会这样?那有没有试试去更大的医院呢?省城的?北京的?大医院里的医生见多识广,说不定见过逸男这种情况。”说起看病王奶奶的眼神就有些躲闪,齐邵心里清楚她是在说谎,但也不拆穿她。他记着跟钟青宇的分工:尽量多跟王奶奶说话,拖延时间方便钟青宇找人。
  “哎,我们这种人家,哪有钱去北京看病啊。”
  “现在资助的渠道很多,网上也有不少爱心平台,要真查出来有什么病,像逸男这样勤奋上进的好孩子,愿意帮他的人一定不少。”
  王奶奶低着头,两只手不停地相互揉捏着,好像真在认真考虑齐邵的提议。过了会,她猛然惊醒了似的抬头说:“哎,光说逸男的事了。小齐你喝水啊,逸男病了,我这一天天的恍恍惚惚,你来了也没好好招待你,你吃过饭了没?”
  “没事王奶奶,我就是来看看逸男,看过了就走。”齐邵刚想站起来,手机突然响了一下,他拿出来一看,上面钟青宇给他发了条信息:“房间都看过了,没找到。但人肯定在这,而且还活着。有可能有地窖密室一类的。”
  齐邵扫了眼,收起手机,假装糊涂了一下说:“哎,刚说哪来着?噢噢!吃饭!王奶奶您吃过了吗?”
  “逸男这个样子,我哪有心情吃饭哟……”说着眼泪又涌了出来。
  “不吃饭怎么行啊,您这脸色这么差,肯定是没好好吃饭休息。”齐邵站起身往厨房走:“我帮您弄点吃的吧,别逸男还没好,您这又病下了。”
  王奶奶赶紧追过去说:“哎你别忙了,我来!”
  齐邵假意跟王奶奶推拒了一会,见王奶奶进了厨房,他回到客厅拿起王奶奶给他倒的那杯茶,悄悄把水倒进了客厅的垃圾桶里,然后把垃圾桶放到沙发另一侧角落。
  接着他拿着杯子走进厨房,跟王奶奶说:“您别麻烦了,我看过逸男就走。”说完他抬起杯子假装喝水,然后把只剩茶叶的杯子扔进了厨房的垃圾桶。
  “啊?不吃饭了?”王奶奶停下手里的活,偷偷瞥了眼垃圾桶里的空杯子。
  “嗯,我去逸男房间看看他。”齐邵转身往朱逸男房间走,王奶奶在他身后默默看着并没有上前阻拦。
  刚走了两步,他扶着头摇晃了一下,似乎很不舒服,他踉跄几步扶住墙想要转回身子去看王奶奶,还没转过来,人就软倒在地上。
  王奶奶见齐邵倒下,走上前来蹲下推了推。齐邵一点反应也没有。王奶奶站起来,脸上因之前谈起朱逸男而露出的那一点悲痛的神情又恢复成了木然。
  她费了一番功夫把齐邵拖进自己房间,歇了一会又把自己的床推开。
  床挪开后,露出的地板上有四个不太明显的小孔。她从床头柜里拿出四个钉子和一个把手,再拿出一个螺丝刀,将把手固定在地板上,接着用力一提,底下竟露出一截台阶来!
  她拖着齐邵一步步挪下台阶。这里是他们建房子时专门留下的一个地窖。原本就是打算在这里设祭坛拜邪神,但这里太过密闭,邪神的煞气转移不出去容易冲到他们自己。因此她跟儿子商量过后决定让儿子把邪神带去省城的住所,这里就废弃了。
  她一个老太婆要拖动齐邵这个将近一米八的大男人还是非常吃力的,不过这没关系,送上来的祭品不要白不要。昨天那个女人已经让逸男看上去好多了,今天再加一个,应该又可以维持三个月。这三个月里只要她找到儿子说的那个人,说不定可以重新请到邪神。
  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
  “谁!”王奶奶吓了一跳。
  一双脚出现在台阶上方,慢慢地,这人走了下来,先是修长的双腿,然后是瘦劲的身躯,由于逆光的缘故,这人的脸笼罩在阴影里看不分明。
  “你别过来!你是什么人?!”王奶奶喝道。
  “你这是在干什么?”那人听话地停下了脚步,稍微歪了歪头,模样倒有几分可爱,不过王奶奶完全不会有心情欣赏这些。
  她猛地松开拖着齐邵的手,慌张地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我就刚下来,就看见他们倒在这。一定是我儿子那个小畜生干的!昨天警察刚抓走他!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你儿子不是昨天被抓走的么?你刚才手里抓的这个是今天才来的吧?”来人的声音非常温和,可说出的话却毫不留情。
  王奶奶退后两步,从一旁的框里迅速抽出一把镰刀,刚想挟持齐邵做人质,没想到齐邵突然睁开眼抓住了她的手腕。由于力道太大,她的手渐渐握不住镰刀,被齐邵夺了过去。
  王奶奶愣了片刻,继而用没被抓住的另一只手使劲捶打齐邵,哭叫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毁了神像!是不是你们!你们为什么要这样!我的孙儿啊!”
  钟青宇快速走过来抓住她的另一只手。齐邵不理她,去查看一旁杜丽的情况。
  杜丽还在昏迷中,呼吸微弱,看起来非常糟糕。她的身下画着一个巨大的阵,血从她的胳膊上缓缓流出汇聚进阵里。
  “警察和救护车都叫了,马上就来。”钟青宇说。
  齐邵小声道了声“好”,检查了一下杜丽的身上,别处都没什么严重的伤,只有胳膊上的伤口,不深却一直在流血,不知道是不是跟阵法有关。
  王奶奶阴谋败露,眼见他们要带走杜丽,开始歇斯底里的大叫,这让齐邵心里特别烦躁。他抱起杜丽抱将她带出地窖,放到通风的位置,顺便去找来干净的布帮她压住血管。
  不久警察和救护车就来了。期间齐邵去了趟朱逸男房间,朱逸男躺在床上眉头紧锁,看起来十分痛苦,他小声地喊了她几声,然而并没有反应,情况也不乐观。
  晚上,钟青宇带着欢欢出去遛弯。欢欢本该是一头野兽,从小被他养的像只家猫一样,胆子一点点大。钟青宇深深地为它的未来发愁,决定有空多训练它。
  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路过齐邵的房间,竟闻到了一股烟味儿。他有些诧异,敲了敲门,听到里面的人说“进”以后才推开房门。
  “你怎么还抽起烟来了?之前从没见你抽过。”钟青宇进到房里,看见齐邵靠在窗边,神情非常疲惫。
  “没什么瘾,抽得少。”齐邵按灭了烟头。
  “心情不好啊?”钟青宇问。
  钟青宇身后欢欢也跟了进来,它扭着屁股小跑进来,立着后腿前腿顺着齐邵的小腿往上爬。齐邵弯下腰抱起它,冷不防被它在脸上舔了一口。
  看着齐邵略有些尴尬的样子,钟青宇赶紧从他怀里把欢欢抱过来,生怕齐邵一生气把欢欢从楼上扔下去。
  谁知齐邵看着面前一人一小兽,都睁大了眼睛紧张又关切地看着自己,突然笑了起来。
  “该给你俩拍张照,这表情也太像了。”
  钟青宇“嘿嘿”傻笑了一下,薅了把欢欢脑袋上的毛,看着齐邵说:“心情好点了?要不要聊聊?我去买几瓶酒来。”
  作者有话要说:
  要深夜谈心了!
  有没有小可爱给留个言呀,连续单机好几天了有点寂寞_(:з」∠)_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这个点店都关门了吧?”齐邵按亮了手机,时间显示已经快十点半了。
  “我刚回来的时候看见街那边有家餐馆还没关门呢,你等等,我很快就回来。”说完钟青宇不给齐邵留出反驳的时间,直接抱着欢欢就出去了。
  齐邵从二楼的窗户看见钟青宇出了门,欢欢大约是不想动,趴在路边装死。钟青宇唤了它好几下都没反应,最后右手捏诀,使了个小法术,一小簇电光在欢欢的尾部窜了起来。欢欢吓了一跳,“嗷”地叫了一声,毛都炸了,顷刻就跑没影了。
  好像知道齐邵在看似的,钟青宇抬起头,目光正好跟齐邵对上。他冲齐邵挥了挥手,俊朗的面庞带着笑容,在暗黄色的路灯下看起来格外暖心。
  看着这一幕,齐邵感觉自己烦躁的心情突然平静下来。接着,似乎有根很细很细的针在他心脏最柔软的地方扎了一下,先是有丁点儿痛,马上这一点点痛觉就转换成了麻痒痒的快感。他不自觉地抬起手轻轻放到窗户上,与窗外钟青宇的手重合在一起……
  钟青宇走后,齐邵下到一楼来打开电视,拿着遥控器把频道从头换到尾,又从尾换到头。他现在感觉自己好像又烦躁起来。这种烦躁跟之前不同,夹着一丝忐忑,又还带着一点期待。
  从他妈再婚以来,齐邵几乎完全封闭了自己,从没试过和别人谈心。就算是和齐景相依为命那几年也没有。
  齐景一边读书一边打工赚钱养活他们俩,早出晚归十分辛苦。齐邵想要帮她负担一些,她坚决不同意,让齐邵好好读书,等将来到大学的时候再一起打工不迟。齐邵没有办法,只好拼命读书以回报齐景。那时候一点点空闲的时间对姐弟二人来说都非常奢侈,自然也没什么机会坐下来好好说说话。
  因此,谈心对齐邵而言是件很陌生的事,他本能地有些抗拒,但因为对象是钟青宇,他又有点期待,可也正因为对象是钟青宇,他又有些忐忑,越是对在意的人越是害怕暴露自己。
  就在齐邵开始考虑要不要回房间装睡算了的时候,敲门声响起。齐邵打开门,就见钟青宇抱了一箱酒回来。
  齐邵:“……你这几瓶是不是也太多了点。”
  “没事,都是啤的。”钟青宇挪进门,用脚勾了一下把门关上,“你晚上是不是还没吃饭,我打包了几个菜回来。”
  “呃,抱歉。说好的我做饭的,今天下班以后这么一通折腾都忘了,你是不是也还饿着?”先前齐邵心情不好,倒真把这事给忘了,也没觉得饿。这会让钟青宇一说起来,才觉得还挺饿的。
  “我不还吃了几个小面包嘛。”钟青宇把箱子放到餐桌旁边,又拿了几瓶酒放到桌子上面。
  齐邵跟着帮忙把打包的菜用盘子装上,然后拉开椅子坐好。刚坐下,他又站起来去找起子开瓶盖。他这会非常紧张,必须不停地做点什么才能转移注意力。
  “你找啥?起子吗?我问老板要了一个。”钟青宇晃了晃手里的东西。
  齐邵只得坐回去,东张西望了一会,问:“欢欢呢?怎么没见它跟你一起回来?”
  “吓着了,不用管它,一会自己会回来的。”钟青宇说着开了两瓶酒,给齐邵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齐邵拿起杯子,刚要喝,突然又放下来问:“哎这杯子你刚从哪拿出来的?洗了么?”
  钟青宇被齐邵逗乐了:“洗了。这位小朋友,你有没有发现你一紧张的时候问题就特别多?”
  齐邵茫然地看着钟青宇。
  “你这样子好像要面临审讯一样。不就吃个饭随便说说话,至于吗?”钟青宇也挨着桌子坐下,说:“之前在朱逸男家,再往前在朱兴平那对付邪神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紧张过啊。”
  齐邵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那时候处境更危险,但他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基本是心里有数的,可一到要说自己的事情,涉及到心底的隐秘的时候就很慌张。
  “也许在你心情不好的时候说这个不合适,不过我今天心情很好。今天我感觉好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你让我看到了新的希望。”
  钟青宇举起杯子跟齐邵碰了一下,一口干完,继续说道:“其实按宗族辈分来算我是我们这辈的嫡长子。在我们这种宗族家庭中,这样的出身一般实力都不弱,而且背负着很多期待。可是我因为身体的缘故,在法术的使用上远不如我的堂兄弟姐妹。虽说我会的东西更多,多少算能弥补一点,但看看人家,说不沮丧肯定是假的。”
  话是这样说,可钟青宇这会的表情里却看不到一点难过,也许真的是因为心情很好吧。不过在齐邵印象里,钟青宇大多数时候都是活力四射,好像一轮小太阳一样暖暖的,即使偶尔不开心,也是转眼就好了。
  “认识你以后,我突然发现,其实不依靠法术一样很厉害。今天要不是你机智地骗过了那个王奶奶,我们还不知道要花长时间才能找到被害人。”
  这样直白的夸赞让齐邵有些不适应,他解释道:“这也没什么。你说过邪神没了朱逸男的身体肯定会有变化。我猜她奶奶肯定是不会让我见她的。那她放我进去,又跟我东拉西扯,只能是想要害我。你发的消息说杜丽还活着,所以我想多半是迷药一类的。我说去看朱逸男她都不拦我了,想必是知道我走不到朱逸男的房间。”
  “所以我说你很厉害啊,那么短的时间里就能想到这么多。”钟青宇的眼睛笑起来非常好看。
  被他这样盯着,齐邵感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他别过脸,轻声说道:“这算什么。一线的刑警、还有那些卧底警察比我这厉害多了。我爸以前是一名警察,也许是受他影响吧……”
  齐邵原以为自己会很难开口说自己的事,没想到在钟青宇的引导下越来越放松,关于他亲生父亲的事竟就这么说了出来。有了这个开头,后面就慢慢顺畅了。
  齐邵的爸爸是一名警察,在齐邵对他有限的记忆里,他常常都是板着脸的。他工作很忙,遇到大案经常连续加班好几周,抓不到犯人的时候脾气会很暴躁。而齐邵的妈妈大约自己带两个孩子确实很辛苦,总忍不住在他爸爸偶尔回家休息的时候抱怨个不停。赶上他爸爸烦躁的时候两人就会大吵一架。之后他爸爸就会摔门回去加班,而他妈妈则会在家里大声咒骂哭喊,有时还会打他们姐弟出气。
  大概是这段往事给齐邵留下的阴影太深,他受不了听见女人的尖叫哭喊声,每次听见就会很烦躁。
  “其实我爸在没案子的时候还是很好的,会主动揽下所有家务,带我跟我姐出去玩,教我们一些观察别人和保护自己的小技巧。我妈在不跟我爸吵架的时候也很好,我爸那么忙,她基本上是一个人又上班又带我跟我姐。他们都很好,可是就是总吵架。”不知不觉,齐邵面前已经多了四五个空瓶子。
  “可能我爸需要一个更包容他的女人,我妈呢需要一个更关爱她的男人。既然这样,他们当初为什么还要结婚呢?我想结婚前一定不是这样的。就像朱兴平跟他老婆,他老婆那样漂亮的人,家里条件又比他好,要不是相信朱兴平很疼爱她,怎么会嫁给他呢?可结婚以后就全变了。
  “我继父也是,一开始对我跟我姐很好,没几年就装不下去了。人就这么容易变吗?说过的话许过的诺言都是放屁吗?朱逸男那么聪明努力的孩子,朱兴平居然就为了那个老太婆的一个什么狗屁理由,让自己的女儿受那么大的罪……”
  齐邵的话开始前言不搭后语,跟他平时逻辑清晰思路明确的说话方式完全不同,看起来竟像是喝醉了。
  钟青宇试探着去夺齐邵手里正握着的那个酒瓶,说:“要不少喝点?你明天还要上班呢。”
  齐邵并不放手,笑嘻嘻地对钟青宇说:“不!我要喝!你买这么多,是不是就想灌醉我!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说!”
  “不是,”钟青宇哭笑不得,“就几瓶啤酒而已,我哪知道你就三杯倒的量啊!”
  齐邵不管,给自己倒了一满杯又一口干了下,然后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接着就趴在桌上不动了。
  “齐邵?齐邵?”钟青宇小声喊了齐邵几下,齐邵并没有动静。于是他大着胆子探出手去,一边轻轻推搡齐邵,一边趁机薅他的头毛。细软温热的触感简直太棒了!
  仔细看齐邵现在耳朵和眼角都有点绯红,钟青宇有点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去捏捏齐邵的耳垂,正在这个时候齐邵伸手抓住了那只在他头顶作乱的手。
  钟青宇惊了一下,再看齐邵又不动了,应该是没醒。于是他缓缓地把手抽出来,再插入齐邵的指缝中,慢慢将二人的手调整成十指相扣的模样。
  完成以后他拿出手机调整好角度拍了张照,欣赏了一会,然后心满意足地收拾好桌上的残局,把齐邵抱回了楼上卧室。
  钟青宇刚把他放到床上,就见欢欢从窗户缝里钻进来。
  欢欢一进房里,发现钟青宇也在,掉头就要往外跑,被钟青宇使了个法术困住。钟青宇走过去把它抱在怀里揉了揉,小声对它说:“他居然在我面前喝醉了!你知道这说明什么吗?算了,你灵智未开,说了你也不知道。”他的声音透着愉悦,显然非常高兴,
  说完他起身帮齐邵关好窗户,又调整了下空调的温度,免得齐邵睡感冒了。做完这一切,钟青宇脚步轻轻地退出了房间,替齐邵关好房门。
  黑暗中,齐邵睁开眼睛,眼神清澈,看不出一丝醉意。
  作者有话要说:
  钟青宇:摸个小手还被发现了,委屈。
  这几天好冷啊,感觉自己的智商都要被封印了,每写一点都要喝一口热水续命OTZ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齐邵没喝醉,以他一贯的谨慎自律怎么可能放纵自己喝醉呢?
  他发现自己的情绪逐渐激动起来,这对他来讲是一种很陌生地体验。他习惯了冷静理智,这种有些失控的感觉让他害怕。他不想再继续下去,又不知道怎么跟钟青宇说,于是干脆装醉。
  既然没醉,钟青宇揉他头发的时候他当然就知道。他发现钟青宇这个人是有点毛绒控,对一切毛茸茸的东西都有点特别的喜爱,比如欢欢的毛,比如他齐邵的头发。
  其实他也有点享受被钟青宇摸头的感觉,钟青宇每次力道刚好,不会太轻让人痒痒,也不会太重弄痛他。掌心的温度还有脸上的笑容好像有魔力一般让齐邵眷恋。
  大概是因为从小缺爱吧。齐邵在心里吐槽自己。
  不过这都没什么,当时齐邵因为心绪不宁,一时心血来潮抓住了钟青宇的手,本来是想装醉占点便宜,谁知这一装,竟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钟青宇不但没有挣脱,反而握住了他的手!不是礼貌性的握手,也不是为了不让他乱动,而是将手指插入他的指缝中,和他十指相扣!
  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说上次车里的事情只是引起了齐邵的怀疑,这简直就能百分百确定了,哪有直男会这样握另一个男人的手!只有和喜欢的人才会这样吧。
  喜欢的人……
  他也喜欢我么?是哪种喜欢?像喜欢欢欢那样喜欢一件好摸的毛绒玩具的喜欢,还是真真正正喜欢我这个人?
  齐邵心情复杂,他总不太能相信。因为他长得乖巧,用以前大学里一个女同学的话说就是看起来很软萌,所以身边也不乏想要跟他发展进一步关系的人——男女都有。可是他们在跟他来往一段时间以后就会发现他这个人做事认真、平淡无趣,完全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单纯可爱,慢慢地这些人又对他失去了热情。
  那么钟青宇会不会也这样呢?
  这边齐邵已经把钟青宇又从里到外琢磨了一遍,另一边钟青宇还不知道自己暴露了。他调出那张两人十指相扣的照片,越看越喜欢,于是他打开微信,把照片发到了一个群里。
  这是一个十来人的群,照片刚发出去就炸开了锅。
  青岚岚岚:“卧槽我看见了什么?!!!”
  赵陇:“钟少脱单了?”
  颖颖:“是不是上次来我们店的那个?”
  赵陇:“???那不是个男的么”
  青岚岚岚:“我早就跟你们说了宇哥是基佬,我们全家都知道!小颖见过了?长得怎么样?有照片吗?”
  颖颖:“超可爱的!而且还是个学霸,一本正经给我讲题的时候我的心都萌化了!要是我们学校老师都这样,我考个清北绝对不在话下!”
  赵陇:“?????”
  牧帅:“钟少你怎么肥四?!!说好的好基友手拉手,谁先脱单谁是狗呢?”
  曲熙彤:“我赌一包辣条,照片偷拍的,人还没追到手。”
  颖颖:“怎么说?”
  曲熙彤:“要真脱单了,钟少肯定把人拉进群了。”
  牧帅:“对哦,我赌两包辣条,不能再多!”
  东宴:“大半夜的你们怎么都不睡觉啊?”
  曲熙彤:“我这还忙着呢,再不多招几个人我真的要爆肝了!”
  颖颖:“心疼熙彤姐一秒。”
  青岚岚岚:“宴神!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东宴:“你猜。”
  ……
  群里还在继续讨论,钟青宇这个搅乱大家的始作俑者发完照片就不说话了,窥屏看他们猜来猜去,然后美滋滋地睡觉。
  由于喝了酒,齐邵昨晚睡得比平时沉一点,没听见隔壁钟青宇什么时候起来的,等他洗漱完下楼的时候,钟青宇已经在厨房了。
  听见齐邵下楼的声音,钟青宇端着一盘切好的西瓜出来:“早啊。你这会感觉怎么样?看你昨天喝醉了,怕你今早起来不舒服,我切了点西瓜,热了牛奶。”
  齐邵没喝醉,自然也没有宿醉的各种症状。不过钟青宇的细心还是让他有些感动。自从齐景失踪以后,已经很多年没有人这样照顾过他了。
  “还好,你呢?”齐邵想了一晚上,决定还是先按兵不动,就当昨晚真的醉了什么也不知道,看看钟青宇到底想怎么样。
  “我没事。”钟青宇把早餐拿出来摆好,坐下说:“对了,朱逸男那个案子好像还没完。”
  “又出什么事了吗?”齐邵问。
  钟青宇:“昨天他奶奶被带走以后,在押送的过程中死在车上了。”
  齐邵惊讶地问:“怎么这么突然?抓走那会还好好的,查出什么原因了吗?”
  钟青宇:“完整的尸检结果还没出来,初步推断是心肌梗塞。我让我朋友去看过了,她在朱逸男奶奶的后颈处发现了一根头发。”
  “头发?”齐邵有点没搞明白。
  “嗯,头发扎在她后颈里,七厘米长。上面缠绕着浓郁的黑气,不是她本人的。”钟青宇给齐邵解释。
  齐邵在心里消化了一下这些信息,然后问道:“那这会有什么影响?能知道这根头发是什么时候扎进去的吗?”
  钟青宇:“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扎进去的,但时日应该不短。这种东西扎在这个位置会影响人的神志,她对你那个学生的性别那么偏执,可能是受这东西的影响。”
  “她是被控制了?”齐邵问。
  钟青宇摇了摇头:“一根头发而已,到不了被控制的程度。还是她自己心里对这事的执念太重,才会被人有机可乘。”
  “朱逸男呢?她现在怎么样?”
  “朱逸男昨天被送到医院以后,吐了大量的黑水,应该就是我们之前在朱兴平住所冰箱里看见的那种。”钟青宇说。
  到现在一提到那个黑水齐邵都还有些反胃,没想到朱兴平母子竟然让朱逸男喝那种东西。
  钟青宇:“另外警方已经联系上了朱逸男的外祖,他们会把朱逸男接过去。”
  自从朱逸男的妈妈嫁给了朱兴平,家里一气之下就和她断绝了来往。这么多年才知道女儿已经死了,而孙女竟一直在被虐待。据赵陇说,老两口听完电话都悲痛不已,当场就说马上去买机票过来。
  见齐邵不说话,钟青宇继续说:“还有件事,警方抓住朱兴平以后,马上通知人去他老家挖出他老婆的棺材开棺重新验尸。尸检结果也还没出来,但是有一点很明显,他老婆肚子被人刨开,里面的胎儿不见了。”
  “那岂不是跟你之前查的那些孕妇的案子一样?所以教朱兴平邪术的人会不会就是你之前查的案子的背后主谋?董文德那件事背后的人会不会跟这个是同一个?”齐邵马上把这一连串发生的事情联系在了一起。
  “很有可能。朱兴平说下葬时他老婆尸身完整,为什么现在会是这样他不知道。不过他交代宇海市那个孕妇是他弄去董文德的山洞的。教他邪术的人偶尔会来找他,让他帮忙做一些事情,事后会给他很多钱,这也是他现在过得比以前好多了的原因。但那个人每次都是半夜用传音符联系他,他从没见过那人的相貌。
  “传音符只是很常见的入门符咒,仅凭这一点根本没法查。”钟青宇见齐邵吃完,便开始收拾桌子。
  “那你要继续去跟这个案子吗?”齐邵站起来帮忙一起收拾。
  钟青宇说:“不了,这件事先交给赵陇去跟。我这边找封魔印要紧,这周末你休息的时候咱们就去趟茂松山吧。这几天晚上你有空的话我可以教你画一些符咒和基础的小法术。”
  “真能教我啊?我会不会没这个天赋?”齐邵长这么大,虽然灵异事件碰见过好多次了,还从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能会玄门法术。
  “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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