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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一徒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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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她话音未落,白渊直接就叫了出来,“这实在是,你们有多少人,他们有多少人,而且魔教护法恐怕在那个教主还在的时候就在了,就这样的计划,怎么可能成功?”
柳风柔叹息地低下头:“可是,方书颜,已经等不下去了,我必须得帮帮他。没事的,白渊,那个魔教护法对骨阴琴的执着非常深,他一定会亲自过来,所以我们只要守株待兔就好了。而护法一次,魔教,就再无可能了。”
“但是!”白渊摇摇头,他看向邵翼鹏,这个爱惜自己妻子的男人也只是选择了中立的沉默,“这实在太危险了,有可能我们全部都会……”
在短暂的窒闷后,柳风柔抬头笑着说:“本来不想告诉你的,没想到……我知道你可能不会同意,但我希望你能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在参加完婚宴后就离开。”
“这绝不可能。”
白渊坚定的声音打消了柳风柔心存的侥幸,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白渊能作为后来的希望,更何况萧峥还这样出色,但被那对侍女捅破了伪装就没办法了。
走回小院的那一路上白渊都相当安静,他不断回想着当年发生的事情,又不断地思考着接下来该做什么,全程都深陷在思索当中,只是下意识地跟着萧峥在动作。
萧峥小心地护着他突然变呆掉的师父,特意走了人少的小路防止他撞到别人。
对他来说,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如镜花水月般不真实。
他在中原,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没有朋友也没有家人,只有一个死缠烂打好不容易才拜上的师父。
除了白渊以外,他也并不想要认识多余的人,啊,或许还需要重新认识一下五年没有见面的教主。
要是实在找不到教主,那就好好看下中原的风光,反正圣教都这样了,也无所谓什么传承不传承了。
在萧峥离开雪域的时候,勉强算是长者的管家对他这么说道。
等到了院门口,白渊还是没有醒过来,他直直地撞上了萧峥的后背,而被他推了一下的萧峥却轻声说道:“师父,一定会没事的。我相信,这件事一定会顺利解决的。”
鼻子被撞出了一种酸酸的疼痛感,白渊用手揉了揉,听到萧峥的话后含糊地回答道:“这不是当然的吗,等到时候你就知道武林盟主到底是怎样的一位高手了。”
他们走进院中,外面夕阳西下,整片天空都被染成了赤红色。
看上去美轮美奂,但也有种血气尽失的沧桑感。
“哎,派我去吗,我真的可以胜任这个差事吗?”
“啊,那真的太谢谢你了,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好好干活的,真的太谢谢你了!”
而在这个山庄的某个地方,一辆马车载着一伙人悄悄地离开了。
☆、第十九章
晚饭是仆人们专门送过来的,而白渊的筷子插进了饭碗里,过了好一会儿都还没动起来。
萧峥吃了两口菜,然后夹了一块鸡肉放进了白渊的碗里。
这动静总算让白渊回到了现实当中:“对不起,萧峥,我好像忽然人就晕起来了,都不知道现在该干什么。”
萧峥又给白渊夹了块鱼肚肉:“没办法吧,的确有点乱。”
白渊长呼出一口气,就着萧峥夹的菜吃了两口饭。
他很想要想出一种更好的计划来代替柳风柔他们那个冒险的方案,然而再怎么想,都想不出来。
对于大多数正道人士而言魔教教主就代表了一切,在教主已经默认死去的今天,他们绝不可能为了什么虚虚实实的魔教护法再出来的。
也就是说,他们只能依靠自己。
“教主送给盟主的礼物,骨阴琴。”他闭了闭眼,“这名字也太难听了一点,估计是什么阴邪的宝物吧,用琴音来慑人。”
萧峥应了一声:“等会儿,师父可以稍微指点下我吗?”
“嗯?当然可以啊。”
萧峥微微笑了下,随后难得地解释道:“既然决定要去的话,那就尽量磨砺自己。”
白渊听了后愣了下,老实说他刚才都没把他这个徒弟算作一份子,甚至说他都已经默认萧峥会在那之后离开。
不过仔细想想,他根本不可能甩开他。
“……真的苦恼过,越来越头疼了。”
萧峥夹了一筷子青菜进白渊碗里:“所以更要好好吃饭呢。”
白渊看着自己碗里慢慢堆起来的菜,都不太清楚到底谁是徒弟谁是师父了。
萧峥悟性十足,根本不需要白渊时时站在他身边上,于是白渊干脆就走出去随便晃一晃了。
他心情莫名地沉重,散散心没准会好一点。
万和山庄也是个传承多年的山庄,据说最中心的那部分是前朝就存在的,只不过后来不断地扩建才变成了万和山庄。
他走着走着忽然听见了一道相当飘渺的声音,他停步仔细辨认了一会儿才听清,那是琴音。
今天白渊刚知道了有骨阴琴这么个东西,结果当晚就听到了琴声,这无法让人相信只是个单纯的巧合。
他转过了身子,试图寻找琴声出现的源头,然而这琴声实在是太过细微,总感觉四面八方都有琴声,根本辨认不出具体的方向。
到底在什么地方,那个琴声。
白渊开始漫无边际地在整个万和山庄里寻找起来,他不敢贸然询问,只能自顾自地沿着一个自以为正确的方向去追寻,然而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而那点琴声似乎还在他的耳边似乎又已经变成了他恍惚的一种错觉。
“唔啊!”
在拐角的瞬间,白渊忽然感觉到了一股冲力,只听见哐当响,对面那人直接被他撞到了地上。
“小童,你怎么在这?”白渊看见了被他撞飞的人,有些惊讶地伸出手。
小童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发现了拉自己的人是白渊后,他立刻高兴地笑弯了眉眼:“白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白渊讪讪地笑了下,他勉强辨认了下现在的位置,发现他已经不知不觉跑到了山庄的最外围。
“对了对了,正好师父有件事情想要拜托你,白哥哥,可以吗?”
具体可不可以自然得在问清楚是什么事情后再做定论,幸运的是这的确算不上是一件难事,老人只是希望他送点东西给梁西和而已。
“梁公子是我和小童的救命恩人,然而我们之间根本没可能再见上面,虽然这点东西对梁公子来说可能分文不值,但起码,还是想让他能看到我们的心意。”
老人干枯的手上握着一封信和一卷画,白渊虽然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却能感觉得到其中所蕴含的感激之情。
尽管他是觉得梁西和一言难尽,不过拿个东西给他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白渊答应了老人的请求,小童高兴坏了,开开心心地跑到房间里拿了个苹果出来塞给白渊:“这个带给萧哥哥,一定要弄得整整齐齐的,然后和白哥哥一起吃。”
白渊摸了摸他的头,连着萧峥的份一起感谢了小童。
而等到他走出院子,刚才那一缕在他耳朵边上似有似无的琴声也已经彻底消失了。
不,说不定打从一开始那琴声就并不存在,只是他想太多自己折腾出来的幻觉。
他带着老人给梁西和的东西和小童的苹果辗转回到了他和萧峥的院子里,一切和他出去时没什么两样,萧峥将他最近所学的全部招式都流畅地演练了一遍。
黑夜并不会对他们造成任何干扰,甚至可以说,剔透的月光更能让他们神采奕奕。
“不错嘛,萧峥,没有乘我不在就偷懒吧?”不知道为什么,说出来的话都不像是他平日里会说的话。
接着出乎意料地,萧峥竟然在沉默了片刻后点了点头。
白渊哈了一声,不明白萧峥怎么会顺着他说下去,萧峥每天有多认真,他难道还不知道吗,还是说萧峥把他刚才那句玩笑话当真了?
“不是不是,我随便说……”
“如果师父不看着我的话,总感觉就差了点什么,就算挥剑也一样,好像差了点什么。”
但在白渊解释之前,萧峥先一步给出了他摸鱼的答案。
这都什么啊,还得别人看着才会有干劲吗,心里虽然这样想着可白渊总觉得萧峥并不是那个意思,他感觉到一种不该有的害臊感。
“咳咳咳,那以后你必须得认真才行,不管我有没有看着你,都得好好练剑,就当做我一直看着你一样。”
白渊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萧峥直愣愣地看着他,极为郑重地应了一声。
气氛忽然有了几分怪异的黏稠,白渊赶快把他手里的苹果递了出来:“看,我出去的路上碰到小童了,这是他送给我们两的,一定要分的整整齐齐,然后一人一半才可以。”
萧峥接过苹果,这次他不需要任何停顿的动作,相当干脆地就将苹果分开来了。
只不过并不是公平的两份,而是一边多一边少,接着他将大的那块重新递了回去:“补偿。”
白渊无奈地一笑:“哪有人用别人送的东西当做补偿的。”
不过苹果的确挺好吃的,居然还有一丝冰冰凉凉的通透感。
吃完后白渊将老人给的东西拿了出来,叹了一口气:“明天还要特地去找梁西和,虽然说跟我没什么关系,但还是不乐意。这家伙,真的是挺让人头疼的。”
他想了想,忽然对萧峥说道:“徒弟,你以后要是找媳妇,一定要找个踏实稳重的,漂不漂亮不重要,最关键的是要懂得勤俭持家,安分守己。”
白渊自顾自地点了点头:“像是琴棋书画那种的,看起来漂亮,但其实人家心里最大的永远都是主子,你根本算不上什么的。而柳风柔呢,我可以理解吧,但是邵翼鹏再怎样也会难过的。”
他抬起头看向天空,萧峥偏过头看向白渊。
师父说的每一句话他都有认真地在听,哪怕他并不知道为什么话题会忽然变成找媳妇这件事上。
他需要找媳妇吗?
萧峥的世界里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东西,在雪域里男女都一样的,之所以是厨娘而不是厨师,只不过刚巧会做饭的那个人是女人罢了。
他不知道喜欢男人或者喜欢女人有什么不一样,最起码,现在对他来说,他最喜欢的应该就是他的师父。
“我一定会找一个很好的人,找一个和师父一样,不,能够勉强和师父一样好的人。”
白渊总觉得刚才离开的那种害臊感又回来了,他佯装生气地说道:“什么叫做勉强和我一样啊,哪有什么人可以勉强和别人作比较的。反正,到时候我肯定会给你把关的,你既呆又傻的,放你一个人出去,我可不放心。”
他往后仰靠在了院子里的树上,然后闭上了眼。
萧峥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他,这不是他学过的东西,他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但他也清楚这种事情绝对不可能问白渊,必须他自己一点点琢磨才可以。
玉面君郎,白渊。
当他闭上眼的时候,蝴蝶停留在他的眼睫上,万事万物都似乎放轻了步伐。
萧峥偏过了头,他重新拾起旁边的木剑,接着继续练习先前的动作。
继续努力,倘若他也能够拥有匹敌魔教教主或者武林盟主的力量,那么白渊应该就不会那么辛苦了。
所以他要更加勤奋才可以,为了自己的师父更为了他自己。
白渊从胡思乱想当中解放出来,眼前的画面简单而干净,木剑将世界劈落成了两半,就连月光都散成了两半。
这个江湖真的挺乱的,混杂了太多人的情感、利益和阴谋,但幸运的是,这个江湖也挺简单的,只要手中的剑够锋利就可以杀出一条路。
“一定可以顺利解决的,就像你说的那样,到时候得选多少种不同样式的衣服才够本呢?”
☆、第二十章
第二天白渊意外地睡得相当沉,日上三竿都没能醒过来,还是在外面的萧峥实在过分担心,才走进来摇醒了他。
弄清楚现在已经差不多是巳时的白渊直接就傻掉了,昨晚他们也没有弄得很晚,后来早早地就上床睡觉了,怎么他到现在才醒过来?
“我给师父拿了早餐回来,等会儿洗漱完后迟一点。”萧峥将东西放好后就提着木剑又出去了,白渊人还有点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睡过去。
过了这么久粥早就冷了,白渊两三下便喝光了,而这时候柳风柔也正巧走了过来。
早上白渊没出来就让她有点担心,毕竟昨天白渊才知道了那件事,正巧她有空就顺便过来看看他。
“还好吗,是哪里不舒服吗,需要我找个大夫过来看看,或者让赵絮语帮你瞧瞧吗?”柳风柔一进来就开始嘀咕,白渊连忙挥挥手表示他身体一切正常。
倒是昨天晚上那个似有似无的琴音更让他担忧。
“所以那个骨阴琴现在还在方书颜那里,是吗?”
柳风柔点点头:“当然,那把琴对他意义不凡,他向来都是随身带的,有时候我们看不见,只不过是被他藏好了而已。但他马上就要过来了,如果按照之前的来信,估计就是这两天。”
武林盟主,方书颜,他就要见到他了。
白渊心脏忍不住多跳了几下,虽然他跟方书颜并无深交,差不多只能说是同道中人,可盟主这一称号一出,终归是不一样的。
确认白渊其实并没有什么大碍后,柳风柔就离开了,尽管婚宴就是个幌子,但不管怎样面子上它都是个货真价实的宴席,该准备的东西一个都不能少。
白渊在院子里待了会儿后就打算出门看看,原本他是想让萧峥一起去的,可萧峥说他昨晚的招式还不够熟练,需要在山庄里多多练习才行。
封城相当的热闹,这儿本来就是个相当繁华的地方,现在加上万和山庄的缘故,更是吸引了不少江湖上的能人异士,只要有人经过就代表了商机和机遇。
单是只有他一个人,也没什么买东西的兴趣,他随便晃了晃后就绕到了一个拐道口。
而当白渊转过去,竟然就又遇上了熟人。
说是熟人也不算对,毕竟脸上现在这次他们也一共只遇见了熟人,但若说不是熟人,那也不太对。
“琴棋书画!”
白渊很不给面子的干脆喊出了声,走在前面的琴书目光冰冷地看着他。
再然后,他们这三个人就相当诡异地聚在一起吃起了中饭,选的当然是个不会有任何人注意到的小酒馆。
“没想到居然又见面了,我们和你还挺有缘分的啊。”琴书不等菜上来就先开了酒喝了起来,她眼睛半眯着,狡黠地笑着。
白渊不清楚她们想做什么,只能感觉到她们身上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敌意。
“我和姐姐什么都不会做的,我们要复仇的,是魔教左护法,是他伤害了主人。”或许是看到了白渊心存的顾虑,棋画主动开了口。
自相残杀嘛,也不是不可能,毕竟是魔教,狗咬狗也不是什么特别稀奇的事情。
白渊筷子也不动,水也不喝,只是静静地听着,同时一手也从未离开过剑。
“你跟他说那么多做什么,又没用,我们自己知道就好。他只要知道那些能知道的事情就够了。”琴书咕噜噜地已经喝掉了一罐子酒,她招呼着又点了一罐,“反正我们现在对你们可没有兴趣了。”
白渊笑了笑:“那我能不能知道,你们最初袭击我们的目的吗?算起来,就算在两年前,我也基本算是什么都没干。”
那是只属于方书颜一个人的剿灭大战,到最后也只有方书颜的名字被所有人都记了下来,虽然有些过分,但白渊觉得要复仇的话那他其实挺无辜的。
琴书烦躁地啧了一下,冷哼后继续去喝酒,棋画犹豫了会儿后才回答道:“实际上当时我们被左护法算计了,那时候我们还没有意识到左护法的背叛。是他让我们过去的,因为他说是你们伤害了教主。”
琴书摇了摇空罐子:“凡是伤害教主的人,全部都得死。”
她斜斜地看了眼白渊,那目光让他想到了在庄园里看到的蛇,冰冷残酷无情。
昨天他对萧峥说的那番话还是对的,女人这种东西,真的不好说,要是狠起来,一个比一个的毒。
“那方书颜呢,我一直都很奇怪,方书颜才是让魔教分崩离析,最后导致你们教主在天山上消失的罪魁祸首吧,你们为什么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到方书颜?”
事出不凡必有妖,反正白渊不会相信是武林盟主的人格魅力征服了这两个教主侍女。
谁想到下一瞬琴棋书画都跟着撅起了嘴,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最后还是琴书回了白渊一句:“方书颜自然对我们教主来说是不一样了,至于他,不背叛任何人的人最后只会背叛他自己。反正我们可不敢打扰他,保证骨阴琴不被护法夺走,就是我们现在的任务。”
一顿饭下来,白渊的肚子还是空空如也,他好像是知道了些新东西,又好像什么都没知道。
总归这对姐妹花是奇怪了点,反正他看不懂。
方书颜对于魔教教主和教主手下的人都是很不一样的吗,而且这份不一样还不是建立在仇恨的基础上,而是其他的白渊还没猜出来的感情上。
那会是什么感情呢。
有关当年方书颜卧薪尝胆的经历有相当多的传言,对此白渊向来是不屑一顾的,而今天那些字词居然又一次在他的脑袋里漂浮了起来。
其中被宣传得最广的,但同样也是所有人都不敢说的传言,那就是——
哐当一下巨响,白渊再一次在拐角处撞上了人,只不过这次被撞坐到地上的不再是那个他撞的人,而是换上了他自己。
“抱歉,公子,你没事吧,有哪里受伤了吗?”温婉如玉的声音响了起来,伸出去的那只要拉白渊的手也素净漂亮,但白渊一抬起头,就认出了对方。
尽管他穿着一身素衣,还背着一个厚重的琴盒,不,正因为他带着琴,所以白渊更能认定他的身份。
“方书颜,你来了啊。”
听到白渊喊出他名字后方书颜有刹那的惊诧,但随即他就从记忆里找到了可以和眼前人对上号的身份,于是伸出的那只手更是直接用力把对方拉了起来。
他一头长发只简单地束了一下,大部分都披散在了肩头,看上去潦草而随意。
“好久不见了,白渊,风柔说你会在婚宴前到,没想到居然提前了那么早。”方书颜的声音十分温柔,听着就能明白他是个多么和善的人,白渊怎么都没法将眼前人和杀伐果断的武林盟主联系在一起。
方书颜这两年一直都在四处游历,鲜少在一个地方定居,大多数时候他都是追寻着魔教余孽,更准确的说就是魔教护法到处奔波。
等他听完白渊这几天的经历后,他原本忧虑的脸上竟然多出了一丝喜悦:“虽然只是我的一家之言,但我觉得琴书和棋画还是值得信任的。虽然她们都是魔教的人,可是,总归还是不一样的。”
白渊并没有自作多情地追问方书颜为什么有勇气说出不一样这几个字,只是默默地把侍女们的安全等级又提高了一阶。
既然方书颜都这么说了,那必然是值得信任的。
“书颜,你终于回来了!”两人还没有走到万和山庄门口,就已经听到了柳风柔兴奋地呼声,接着就看见一缕柔烟迅速飘了过来。
柳风柔一时激动,居然下意识地用起了万和山庄的独门轻功。
不过她停地也恰当好处,并没有直接扑到方书颜身上,刚好站在半步之外:“你这家伙怎么过了这么就才回来,我差点就以为你又出什么事情了。”
方书颜讨饶地笑了笑,他使了个眼色给白渊,紧接着就跟在柳风柔身后走了进去。
萧峥这时候居然也从门那边走了出来,他回过头默默地看着方书颜,错愕地感受着他身上的气息。
“怎么了吗?那就是武林盟主,方书颜哦,是不是感觉很不一样?”白渊等了会儿后才走到萧峥身边上,轻声说道,“很厉害呢,所有的气息全都内敛,我一开始碰到的时候差点以为他就是个普通的琴师了。”
“师父。”萧峥怔怔地眨着眼,他竟忽略了白渊说的话。
“嗯?”
萧峥深吸了一口气,他感觉到难以置信,可他又不得不说,这种感觉必须要告诉师父才可以。
白渊抬手拍了拍他肩膀:“没事,不管你说什么都没问题,方书颜有什么问题吗?”
萧峥抬手揉了两下他自己的头发,宛如自暴自弃般地说道:“师父,这可能只是我荒诞无稽的错觉,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方书颜就像母亲一样温暖。”
☆、第二十一章
母亲?
哈?
什么东西?
白渊的脑袋里忽然一片空白,他完全不能理解现在的状况,萧峥怎么会说说说……
“只是一种感觉而言,就是那个,很不一样的气息,师父,你不要误会了。”萧峥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困扰的表情,他窘迫地连连摇手。
白渊深吸了一口气,总算是稍微冷静了下来,萧峥应该只是忽然间没想到正确的措辞而已。
没事的,没问题,总不可能是真的母亲吧?
萧峥这么一下直接就把白渊给吓懵了,幸好另一边的方书颜他们也早就离开了,不然恐怕会更加尴尬。
今天应该也没什么机会再和他们多说话了,白渊拉着萧峥一路回到了他们的小院子里,然后让萧峥好好解释下他刚才说的话。
“有反省吗?”
萧峥低着脑袋默默点头,他已经有深刻地反省自己了。
白渊忍不住叹了口气:“你啊,也真是的,我知道你肯定不是那个意思,可要是被别的什么有心人听见了。而且当时盟主还站在不远处呢,你让他多不好意思啊。”
萧峥乖乖地挨着训,半句话都不敢说。
只能说是刚才方书颜给他的感觉实在是太冲击了,该怎么说呢,那是仿若一滴水看见汪洋大海一般的壮阔,还有寻回本源的惊喜。
母亲吗,这只是一个具现化后的比喻罢了。
听完萧峥的解释后白渊也给不出具体的答案,方书颜的强大自然毋庸置疑,可这种说法未免也太夸张了点。
晚上只有他们两个一起吃了晚餐,侍女说柳风柔陪着方书颜又出去了。
等到了傍晚差不多的时候,白渊自然又出去乱晃了,然而这次他并没有听到什么缥缈的琴声,走了很久什么也没有碰到。
最后只能悻悻然地走回去,萧峥看着他格外失落的样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然而,在夜半时分,那个琴声居然又响了起来。
本来都前去会见周公的白渊猛地睁开了双眼,他静静地看着头顶上的帷帐,认认真真地仔细听了好一会儿,才确定的确是琴音。
比昨天他听到的要真实得多,同时,变得格外的凄婉哀伤。
白渊迅速从床上起来,披上外衣后就赶快到隔壁房喊醒了萧峥,萧峥比他要更加敏锐,几乎立刻就找到了琴声的方向。
“那你昨天怎么什么都没找到呢?”
萧峥摇摇头,表示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然而这次琴音扩散出来的方向却是在万和山庄的内部深处,他们两人越往里面走就碰到越多的侍女和护卫,不过他们并没有阻拦的意思,只是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这好像和昨天的琴声不太像,这么说来,弹琴的好像并不是同一个人。
琴声愈来愈强烈,只隔着一扇门,然而白渊已经通过窗户看见了里面的人。
是方书颜,他手下的琴看上去玲珑剔透,琴身是剔透的白色,然而琴弦却是刺目的血红,上面还有血珠在不间断地坠落。
方书颜正在不断地拨弄琴弦,他双目微闭着,而凄苦的琴音则不断倾斜而出。
白渊没有进去,因为柳风柔已经站在边上比了个禁声的手势。
萧峥看了看里面双手都再因为弹琴而不断流血的双手,眉头微微皱起。
这首曲子过了相当长一段时间才停下来,白渊看得出来方书颜的脸色变得相当不好,而那些从伤口处渗透出来的血珠似乎都要将整个琴都浸染。
“只是在温养那把琴而已。”柳风柔将帘子拉了起来,淡淡地说道。
温养,用血去滋润?
骨阴琴的称谓开始就让白渊心里一惊,虽然并不是无法理解,可实际看到还是觉得可怖。
魔教教主送出来的东西,果然阴邪诡异。
方书颜已经站起了身,十指连心,他的每一根手指上全都有着狰狞的伤口,割破了血肉,甚至因为重复多次的缘故,看上去相当的脆弱。
“盟主,不,方侠客,你这样真的好吗?”白渊忍不住问出了声,失血过多的方书颜看上去晃晃悠悠,摇摇欲坠。
柳风柔上前一步架起方书颜的身体,这个格外虚弱的男人摇了摇头:“我没事的,还请你不用多为我担心。骨阴琴每过一段日子就必须要人通过这种弹琴的方式来温养,不然琴会受损的。”
白渊看了看吸收了方书颜鲜血的骨阴琴,它真的宛如活物一般,先前白玉一般的琴身竟泛出了淡淡的粉色。
令人厌恶。
“抱歉,我今天状态实在不好,恐怕只能先去休息了,白少侠要是有什么事情,还是明日白天再做商讨吧。”
方书颜疲惫地露出一个相当勉强的笑容,柳风柔给了白渊一个抱歉的眼神,接着就搀扶着方书颜离开了。
当然那把骨阴琴也被方书颜抱走了,也就这么一会儿功夫,那些洒落在它身上的鲜血竟然全都消失了。
“真是个邪物,绝对不能让它落在其他人手里。”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萧峥从始至终都不发一言,他过来后就一直观察着那把琴,有个或有或无的感觉告诉他,他好像有看过这把琴,但在记忆里他又找不到任何有关琴的画面。
只是一个被引诱的错觉吗?
这次他们两人算是无功而返,虽然好像是找到了一些东西的答案,但更多的却还是未知。
而且方书颜如此虚弱的画面更是让白渊心有余虑,武林盟主这到底算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干脆将那把琴直接摧毁了呢?或许骨阴琴是可以当做引诱魔教余孽的鱼饵,可到了这种地步,已经得不偿失了。
还是说魔教教主送给他的这把琴别有他意,无法轻易摧毁呢?
白渊长长地叹了口气,总觉得前路一片昏暗,而他们只能摸黑往前试探地行走。
近乎是一夜未眠,早上天还没亮两人就又离了院子去了厅堂。
柳风柔已经坐在那儿等他们了,方书颜也在,不过他并没有带琴,他换了一身淡紫色的衣裳,看上去比昨天要精神不少了。
白渊走上前跟方书颜打了招呼,萧峥从他后面走了过来,方书颜这次总算看清了他。
那种陌生而熟悉的感觉又来了,但萧峥给他的这种感觉并不让方书颜感到愉快,甚至让他有一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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