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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万人迷如何拯救世界[系统]-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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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十七低着头,明显是有些心虚的模样。白胥华蹙着眉,他侧身叫叶十七过去了,自己出来,带上了门,对国师道:“…………来寻我可有什么事?”
  他问话时,还带着一点尴尬的味道,似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一般。
  国师笑了一声,道:“来寻你有些事,你那剑灵呢,我瞧着怎么不在殿里?”
  白胥华道:“他回宿体去了,你寻他有事?”
  系统对于阮酥玉很有些不待见,阮酥玉醒来的时候,他便已经回到白胥华体内了,因此此刻并没有显化出虚影来。
  “我寻他做什么,不过是见他不见了,问一声罢了。”
  国师道:“我说寻你有事,便定是寻你有事,我叫他——”
  他抬起下颚,示意了一下殿内的叶十七,又接着道:“与景家的问了话,也算是知晓了些东西。”
  白胥华的神色变了一些,他道:“换个地方谈罢。”
  这里有阮酥玉在,做什么都有些不方便。他倒不是怕阮酥玉听到什么,只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真出了什么意外,可就晚了。
  国师似是对他如此在意有些惊奇,他道:“你我都是会异术的人,她再不凡,也只不过是个凡人罢了。在意这么多做什么?”
  白胥华皱了皱眉,他道:“你觉得她是凡人?”
  国师道:“难道不是?”
  他这副模样,与景修然有些莫名的相似,白胥华沉默着看了他几息,直将国师看得,都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方才道:“你可以试试。”
  国师道:“试什么?”
  白胥华低声道:“试试……你能不能伤到她。”
  ——若说阻止一切最好的方法,其实很简单。
  杀了阮酥玉。
  杀了她,这之后的事情便不会再发生,一切因果都会恢复正常。
  这是最简单的方法,白胥华自然是想到过的。
  可阮酥玉直到现在,都还安然无恙,甚至叫白胥华采取了如今的举动。
  这便已经能说明许多事情了。
  国师似乎被白胥华惊住了。
  他皱起了眉,终于露出了一些郑重的神色,两人对视片刻,他似乎确定了些什么,道:“你试过了?”
  白胥华没有回应。
  国师顿了顿,他在原地转了几个圈,道:“要真想是你说的这样,那她,还真不是个凡人。”
  他想了想,道:“她真是人么?”
  “………………”
  这一对父子的想法当真是极其相似。
  白胥华顿了顿,方才道:“她的确是人。”
  “那可真有意思。”国师道:“我本以为,我这般的例外,世间也只有几个。却不曾想到,先见了一个你,又见了一个她,实在是有意思。”
  白胥华回头看了一眼。
  殿门依旧紧闭着,通过系统的回馈,他也知道阮酥玉如今正在里边与叶十七说话,是根本听不见他们在说些什么的。
  但他还是道:“我们换一处罢。”
  这话,他之前就已经提过一次,国师却未曾放在心上。这一次,他却是应了下来,道:“去我那儿?”
  白胥华顿了顿,他蹙了蹙眉,似乎有些不愿,但也心知,这里怕是再没有其他更合适的地方了,便跟着国师重回了他殿里。
  “宴会可是结束了?”
  白胥华直到此刻,方才询问了景修然的事情。国师顿了顿,莫名对那小辈生出一点莫名的艳羡来,他道:“只是小宴,几个时辰前,人便已经走光了。”
  白胥华皱起了眉,他道:“景修然未曾寻我?”
  “当然是寻了的,”国师还不至于为这等小事扯谎,他道:“不过被我回绝了。”
  白胥华的眉头皱得更紧,国师道:“你与他不也是…………你在此处又没有宅府,比起去他那儿,还不如住在我这里。”
  白胥华知晓他说的是什么事。
  白胥华此前与景修然有了一次纠缠,今日却又被国师扯到了水底。他若是住在了景修然那儿,因这之前的事情,怕还是会有些不便尴尬。
  而他若住在国师这里,尴尬不适自然少不了,但国师也是有异术的人,两人到底是有些话题可谈的。
  而且,若是有国师帮忙看着阮酥玉,也能防着白胥华出什么其他的疏漏。
  若阮酥玉此刻只是剧情之中的那个阮酥玉,这安排的确是极好的。
  可如今的阮酥玉一与楚帝有着牵扯,二已经发展起了自己的势力。若是真将她困在此处,怕是会叫她生出逃离想法。
  到时候叫她脱出掌控,事情便会难办许多。
  不若,从一开始便纵容着她,叫她的一切举动,都处在他们掌控之中。到时收网,便也会容易许多。
  白胥华不知晓国师到底知道了多少,他皱着眉,将其中的事宜说清楚了。
  国师道:“不就是要她还能继续与她那下属见面么,这还不容易?我叫宫里的人,不要阻拦便是了。”
  白胥华默了默,他对国师道:“…………你当她是个呆子么?”
  一次两次也就罢了,若是一直叫从前不曾有过,此时却夜夜来访的鸟雀落到燕宫中,还勉强可以以燕宫守卫疏漏来解释。
  可若是叫这鸟雀落到国师的殿里,国师还一直未曾发现,那到底是国师虚有其表,还是其中藏着阴谋,这不是一眼,就能看清楚的事儿么?


第52章 为了我的孙儿来
  国师皱起了眉,他似是有些不服,道:“你与她一起行了那般久的时日,不照样也未曾拆穿她么,她想不到你,又怎么能想到我呢?”
  白胥华微微摇头,道:“我情况有异,不可一概而论。”
  他与国师说了本就是他瞎编出的“身受重伤”,“到此处方才逐渐恢复”的借口,简单讲了其中因由,便道:“我若是留在这儿,怕是有诸多不便……”
  “那你也不能去景家那儿啊。”
  国师道:“景修然那样的小子,修养虽好,但到底年幼。你若是去那儿,怕是要叫他生出别的心思来。不若重换个地方。我替你去外边寻一寻罢。”
  白胥华看了他一眼,他道:“…………多谢。”
  口头上虽然是道谢了,实际上,心中却是无奈的。他本就想再用一用景修然,可惜此刻国师已然开口,他便是拒绝不得了。
  所幸阮酥玉之后的动作肯定不会少,她若是不安分,他与景修然的接触自然也就断不得的。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白胥华与国师问了些景修然那儿的细节,国师细细说了,倒是一点都未曾隐瞒。
  白胥华问了些自己最想知晓的事情,便又重新关注起来了国师身上的问题,他询问道:“此世存在鲛人,鲛人到底是居于海,还是已经混迹在了凡人之间呢?”
  国师道:“说起来你可能不信。”
  他顿了顿,皱起了眉头,也露出了一些沉郁神色,他道:“我出世以来,便已经是这般模样了。自小除了那特殊的几人,也未曾见过其他与我一般的人或是鲛人。”
  “我年轻时,曾经派人前往东海海域寻觅鲛人的踪迹,但是很可惜。”国师顿了顿,轻轻道:“这世间的鲛人,怕是就剩下我一尾了。”
  白胥华微微一顿,他道:“既有鲛人存在,自当有文献记载——”
  “文献记载的地方,早已经被我寻过了。”国师道:“鲛人的传闻不少,可惜也不过是传闻罢了,你难道,还曾见过与我一般的鲛人?”
  “……………”不,我只是曾见过修为不精,化形只能化为一半人形的鲤鱼精。
  白胥华微微摇头,将那莫名生出的念头晃了出去,方才道:“你若是未曾寻见族人,那可曾换个法子去寻?”
  国师微微一顿,他挑高了眉头,道:“看来你是有什么好法子,说来听听。”
  白胥华顿了顿,道:“…………这世间,可有妖?”
  “这世间连公子这般的人都存在了,那会不会有传说中的妖魔鬼怪,冤魂走尸?”
  晚间之后,与白胥华待在一处的阮酥玉,趴在白胥华床榻前,好奇询问。
  她曾经来到这里,就不曾有一时手软过,手底下人命不少。
  阮酥玉之前想学白胥华身上的本事,一是想要学会之后方便自己,二是想要借此机会与白胥华更加亲密。
  但饶是如此,她对白胥华身上的玄妙之处,却也一直未曾将其纳入玄学范围,而是将他当做异人来看待,从来不曾担心自己会遭受报应,有冤魂缠身。
  但此刻,她方才经历了国师的鲛人之身,系统的虚影刺。激,一时也对此生出了些惧怕之心来,只小心翼翼地在白胥华这儿试探。
  白胥华顿住了。
  他此刻只穿着单薄亵衣,雪白的头发垂落下来,竟是有些像一片交融在一处的雪。
  他转过脸来,对阮酥玉道:“为何要问这个?”
  ——“你真的信这世上有妖?”
  在白胥华与国师独处时,国师是这么说的。
  饶是他自己就是一尾鲛人,说出这般言语来毫无说服力,但他仍旧是表露出一副惊异模样,甚至想要伸手来捏一捏白胥华的脸,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是个青年人,而不是天真烂漫的孩童。
  他道:“这世上,自然是没有妖的。”
  白胥华不信,他微微皱起了眉,似乎是遇见了什么叫人难解的疑题,叫国师莫名生出一种为人师长的微妙感觉来。
  他打定主意要掰正白胥华的想法,道:“你那儿,奇人异事不少,有妖不算什么事。可我这里——”
  他顿了顿,道:“若真是有妖,那鬼怪自然也是不能少。这些东西若是真的,那这世间的贪官恶人,怕是早已经死了个精光。”
  国师露出了一点复杂神色,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但是这点情绪,很快便已经被他盖了过去。
  只道:“此世能出几个怪胎已经足够了,你来了这里,也只是我们的运气。再多的,怕是不会再有了。”
  “我好奇嘛。”
  阮酥玉回着白胥华的话,她仍旧一派天真模样,半点看不出异样来,就好似真的只是对此感到好奇一般,半点旁的私心都不曾有。
  白胥华看了她一眼,将回到之前的思绪重新拉了回来,他道:“这世间,自然是有妖的。”
  阮酥玉微微一顿,她紧紧握住了双手,但面上却看不出丝毫异样来,只道:“真的有妖?那国师算不算是妖,公子您之前……”
  “国师自然不算是妖。”
  白胥华见她吞吞吐吐,一副想要询问什么,又不敢询问的模样,便主动开口,主动递给阮酥玉下楼的梯子。
  他道:“国师是人,只不过是形貌奇异了些罢了。至于我身边的——那是我的剑灵。”
  阮酥玉喃喃道:“…………剑灵?”
  白胥华微微一笑,诱导道:“此剑是我亲自铸造,与我心魂相连,本体早已经碎裂。剑灵寄居此处,我也是之前来了这里,方才发现,他竟也是跟着一起来了。”
  阮酥玉怔怔听着,似乎想问,又不敢再问——她不知晓,若是真的知道了这世上有冤魂鬼魂,她日后,又要怎么下手办事?
  一夜时间,很快便已经过去。
  第二日阮酥玉还未醒,白胥华便已经收拾妥当,准备去寻景修然一趟。
  他已经洗浴过,此刻穿着国师送来的玄色长袍。满头长发似是落雪,被严谨端庄地束在了发冠里,未曾乱上分毫。
  好看得简直不像是凡世间的人。
  不过他本来也不是这儿的人。
  国师这般想着,倒是很满意自己的眼光,白胥华身上的衣物穿着正正好,上面绣着繁丽的银色纹样,实在是再奢靡不过了。
  正是国师一贯的风格。
  若是换个人来,这一身衣物怕就是要将人压下去了,所幸白胥华形貌极好,气度也极盛,因此压得下这满身金玉堆砌出来的奢侈贵气,不叫这缀满了金玉的衣物夺了声势。
  他已经不在叶十七殿里了,因此也不怕吵醒了阮酥玉,只微微皱着眉头,道:“这衣物…………太繁琐了些。”
  “这有什么可繁琐的。”
  国师拈着一片雪白鱼肉,沾上酱料,放入口中。
  他一点都不曾有食用同类的莫名感觉,只慢条斯理道:“你怕是未曾见到我要面见百官时的模样,啧,那才算得上繁琐,二十七层单衣穿在身上,沉都要沉死了。”
  便是单衣,二十七层也已经是极厚重的层数了。白胥华顿了顿,便也不再说什么了,只看了国师一眼,道:“你可要与我一起去?”
  事关阮酥玉,国师若是要插一手,也是可以的。他却只是挥了挥手,道:“你们之间的事儿,我还是莫要掺和来得好些。”
  他未曾说出一点——因之前他与白胥华生了那样的事,他实际上,是有些其他心思的。
  知悉了景修然与他曾经做出了一般的事情,他其实很是有些羡嫉。此刻没见着人还好,见着了人,露出什么端倪来,可是有损国师形象的。
  白胥华不知国师心中想法,只以为国师仍觉得阮酥玉不值一提,因此才不把这事放在心上。
  他在心中叹了口气,却也知晓此事不急,叫了系统出来,跟在他身后撑场面,便由宫人安排了车架,一路往景家去了。
  景家乃是世族,深得圣宠,因此离皇朝并不有多远,这其中,也有些为了方便皇帝随时传召的因由。
  这些便利之处,此刻就便宜了白胥华。马车行了一段时间,便已经是到了地方。
  国师看着虽然有些不靠谱,但办事却也算得尚可。他好歹还知晓,若是没有凭证,寻常人怕是进不去景家这般的府邸。
  虽然白胥华这般形貌,往哪里一站,旁人都得将他请进去,但该有的麻烦,却是不会少多少的。
  因此,他便给了白胥华。国师专用的令牌,宫人取出令牌在景家侍卫前一晃,对方也就知道了该做些什么,恭恭敬敬,头也不敢抬头引着白胥华,便往里边去了。
  白胥华既然已经是来了这儿,自然就不能只见景修然一人。他先被带到了大堂,见到了景修然的祖父——此时的景家家主。
  景修然的祖父,如今已经有六十来岁,满头花白头发。
  他的精神倒是还很好,一双眼睛睿智又清明,看着简直不像是一位老人家。
  他显然知晓些内情,因此对待白胥华的态度也极恭敬。
  只道:“白公子来我景府,可是为了我那不成器的孙儿?”


第53章 我与你一起去见
  白胥华微微一顿。
  他大抵是知晓景家家主为何要问出这话来的,因此他微行一礼之后,便平静回应道:“是,劳烦了。”
  景家家主摇了摇头,他未曾说什么,只道:“既然是白公子,便随我来罢。”
  他未曾叫奴仆过来领白胥华过去,而是自己亲自引路,甚至一路都在为白胥华介绍各处的景致。
  一路上,竟然也是未曾询问白胥华身后,关于系统虚影的事宜。他就好像是未曾看见系统一般,可谓是极有城府的老者了。
  这位位高权重,与燕国都有重要意义的景家家主,甚至直言询问道:“白公子可曾在我燕都寻到了住处?”
  那般意思,已经是想要白胥华居住下来的模样了。
  白胥华自然是拒绝了他。
  他告知景家家主,国师已经为他寻了地方。景家家主略有遗憾,却也不曾多说什么,只道:“白公子若是有了住处,可能请老朽去看上一眼?”
  他对待白胥华的态度极为怪异。
  就好像他们一见如故,或者是以前便已经相识了的,相处了许久,关系极好的友人一般。
  白胥华倒是对他没什么特殊的态度,他对于景家家主的提议,虽然有些惊讶,但面上却是半点不显,只平静地应了下来。
  景家府邸颇大。
  二人一路走一路说,倒也有了一些时候。此刻天色尚早,许多奴仆都未曾起身,景家家主也道:“阿然昨夜一半宿没睡,也不知此刻是不是歇下了,先容我进去看一看,再来叫你,可好?”
  白胥华微微颔首,应了下来。
  他站在景修然庭院之外,见景家家主主动前去敲门,只敲了数下,门便已经开了。
  景修然正在门后。
  他半垂着眼睛,身上换了一身衣裳,头发只用发带松松挽起,不少头发都垂落下来,更叫他显出一种莫名的美丽。
  就像是美玉之中,染上了颜色不一的墨迹。
  景修然道:“祖父——您怎么的来了?”
  他有些不解,先向景家家主行礼,想要请他进去,等到被其制止,他方才意识到了什么,抬起眼望向外边,正正一眼看见了白胥华。
  白胥华将国师那儿带来的人,都留在了外边,只有系统虚影跟在他身后,此刻叫人看在眼里,便忍不住心神动荡。
  他实在,不像是之前那人了。
  白胥华之前的模样,实在是极孱弱的。
  他眉目间似乎含着冰雪,五官还未曾长开,虽然也是极其好看的模样,但是比起这般时候,到底还是有一些不同的。
  就像是夏日里生出的莲花,都是一样的花,但含苞的,与盛绽的,到底是有许多不同的。
  景修然是目睹了白胥华之前一步一变化的人的,他见到白胥华此刻的模样,还是忍不住恍惚一二。
  但他到底是大族出来的子弟,因此只是转瞬间,他便稳住了心神。
  景家家主适时出声,道:“——这便该是你说的那一位,我只过来看一眼,你若是有什么想说的,此刻早些说了。”
  他又转向白胥华,道:“叫白公子见笑了,阿然有官职在身,再过些时辰,他便得去东宫,为太子授课了。”
  白胥华微微一顿,他察觉到了一点微妙之感,就好像是眼前的这位老者,已经知晓了他与景修然之间的某些事情——或者说,是知晓景修然对待他的一点不同一般。
  但他也未曾将这一点事情放在心上。
  白胥华微微颔首,应了下来,景家家主便离去了,只留下白胥华与景修然两人,再加上一个系统留在这儿。
  景修然显然是有些无措的。
  他看似从容地引了白胥华进屋,自己去整了整姿容,将随意挽着的头发,规规矩矩地束在了白玉发冠之中。
  但他看着再怎么从容,到底手脚还是有些僵硬的,就好像是在懊恼,自己为何以这般姿态出现在了白胥华面前一般。
  白胥华倒是对此不甚在意。
  他甚至有些惊讶,景修然在自己家中的时候,表露出来的模样,可不像是那位看着便温润如玉,做什么事,都有条有理,装扮永远规矩严谨的谦谦君子。
  不过这到底不是如今最为重要的事情,白胥华也并非是喜爱打趣别人的性子,等到景修然端上了两盏上好的甘茶,他方才开口,道:“你昨日,可是去寻了国师?”
  景修然微微一顿,便应了下来,道:“大人唤我前去问话,我便将你我之间的事,都与大人说了。”
  白胥华道:“那阮酥玉的事,你可与他说了?”
  景修然顿了顿,他面上露出了一点歉意,却仍旧道:“我的确是说与了大人,实在是对不住你………”
  白胥华微微摇头,他道:“此事无甚,你日后,若是还要将这些事情说给谁,可否能先与我说一声?”
  景修然露出一点愧疚神色,他低声应下,接着便道:“公子昨日去了国师那儿,可是出了些什么事?”
  白胥华微微颔首,他略去了那一段国师将他扯到水下的事情,只将前因后果说了一些,道:“我也见了你所说的国师之子,昨日里,阮酥玉也未曾收到楚国那边传来的密信,你可是将它们截下来了?”
  “我未曾这般,”景修然摇头否认,他道:“我这儿这几日,也未曾截到她那边的密信,楚国的商行已经发展了起来,照理说,她的信件该是不会断的才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些什么差池。”
  白胥华微微蹙眉,他想了想,便微微摇头,道:“应是有些我的缘故,她不敢叫鸟禽飞到这里来。我此刻恢复了一些,她该是怕被我发现,便停了往来。”
  这的确是一件重要事情,不过白胥华要将阮酥玉留在身边,自然是要专门给她一些空子钻,不然叫阮酥玉没了操纵远处商行的法子,叫她寻了机会跑出去。那可就不是一件好事了。
  二人将一些事情换了换消息,白胥华便道:“燕国,也需要开出一家商行了。”
  景修然顿时一怔。
  白胥华道:“此事我会经由国师,告诉燕国国君,你若是有什么合适的人劝,此刻便可以告诉我了。”
  他对景修然,表露出来了一种异样的相信态度。叫景修然都不由顿住,面上露出了柔软神色。
  “我的确知道一些合适的人选。”
  景修然身有官职,因此在朝堂之上,也有许多交好的友人。
  他想了想,便选出一位他觉得合适处理这事的人选,交给了白胥华了。
  白胥华处理完了这件事,便将名单放到一边,他道:“你要去为太子授课,此事可是迟了?”
  景修然微微一顿,他轻轻道:“倒也算不得迟。殿下平日贪睡,这个时辰,怕还是没有起来呢。”
  白胥华顿时有些惊讶,他本以为燕国的太子,该是十五六岁的年纪,却不想景修然话语之中的意思,好似他还是稚童一般,没有半点自制力。
  景修然好歹也与白胥华想处了一段时日,自然看出了白胥华那一点微末的情绪。他心中一动,道:“公子初来燕国,怕还是不知晓一些事情。”
  “殿下虽为太子,但实则年岁尚小,此刻也不过七岁虚龄。殿下身子又弱,也有陛下宠着,因此我平日里授课,也都得等到殿下醒来了再说。”
  白胥华道:“我记得燕国国君,比起楚国国君还要大上一些,为何会挑选一个稚童作为储君?”
  景修然无奈摇头,他道:“公子有所不知。”
  “陛下身子有碍,子嗣艰难。”
  似乎知晓自己在说的是皇室秘闻,景修然压低了些声音,道:“陛下早年也曾过继宗室子弟,曾经也有过一位殿下,可惜那位殿下………因些事情,也早早折了。”
  “陛下之后,也曾试着过继几次,可惜一直有些意外扰乱,因此太子之位,也就一直空着。直到几年前,陛下方才得了殿下,殿下是老来子,身子又弱,难免便被娇惯些。”
  景修然说到这里,也不免露出了一些无奈之色。
  他本是为太子讲课,对于自己的这位学生,自然也是寄寓了极高的期望的。
  只可惜太子身份特殊,身子又弱,性子也实在是太过疲懒娇惯了些。
  他本想要以严格手段教导,可燕国国君面上不说些什么,甚至对此颇为赞成,可每每景修然要动手之时,他便出来打岔,叫景修然动不得手去。
  景修然不能当众落国君的面子,又不能私下里逾越身份,惩罚太子,久而久之,也就成了此刻这般样子。
  白胥华将他苦恼的模样看在眼中,他微微顿了顿,道:“那你此刻,可要动身?”
  景修然听到他这一句话,似也是意识到了些什么,他微微一怔,道:“你可是要与我一起去?”
  白胥华微微颔首,他道:“我既然要留在此处,自然得去见一见他。此刻我先随你回去,看一看你的弟子。”
  “殿下可算不得我的弟子。”
  景修然微微叹气,他心知白胥华要见的,该是此刻燕国的国君,他的君王。
  但他却不知晓白胥华为何要与他一起去见东宫之主,难道是那位小殿下身上,也有什么奇异之处?
  白胥华却不知景修然是这般想他。他生出一起去的念头,实际上却不是为了这位小殿下。
  而是为了那位已经年岁颇高的老国君。
  两人都不知对方心中的心思,而此刻白胥华打定了主意,景修然便已经主动去整理衣冠,预备与白胥华一起入宫去了。


第54章 我的时日无多了
  燕国的官服,实在是极好看的。
  宽袍大袖,深绛色的官服穿在身上,极衬肤白。
  只要是个形貌尚可,身段挺拔的些的,便能自带一股风流韵味。
  而这般的衣裳,叫景修然穿在身上,却全没了那风流之感,只余下一片亭亭静静,好似一潭风吹不动的温软春水。
  白胥华与景修然一处去了东宫之中,他到底身份特殊,景修然本想先寻燕帝要一道口令,却不料白胥华早已提前想到了这一点,寻了国师找了方便,数年也不出宫门的国师,就为了他踏出了宫。
  白胥华到时,国师已经在燕太子那儿逗弄他了,他手里拿着一把小剑,剑鞘上镶满宝石,看着就叫人极为喜欢。
  年少的太子固然看过许多珍宝,但像是国师手中的这般宝物,他还是不常见到的。
  因此便像是讨食的猫儿一般,巴巴地围着国师转圈,想要他手里的小剑。
  国师笑眯眯地逗弄他,他对待燕太子的态度,就好像真的是在面对一只猫,一只爱宠,总归不是对待一位身份尊贵的太子该有的态度。
  他见着白胥华来了,便笑盈盈地出声招呼,道:“终于来了,你那小丫头起来时没见到你,可是闹了好大一通脾气。”
  白胥华顿了顿,道了声歉,便道:“这便是太子?”
  “这便是殿下。”
  景修然温柔出声,他微微蹙着眉头,先对国师行了礼,才把太子从国师旁边抱了过来,道:“殿下今日怎么起得这般早?”
  太子却没有应他。
  他炯炯有神地看向了白胥华,一边揪着景修然的衣领,一边对白胥华道:“你——你是哪儿来的?”
  小孩子从来未曾见过这般好看的人。
  他生在宫里,从小身边簇着的,都是好看的漂亮人儿。绝色佳人算不得多,但却也未曾少见。
  因此叫他小小年纪,就已经养刁了眼睛,饶是极精致漂亮的美人,在他面前,怕也只能得到一分“普通”之感。
  可此刻这人,却实在是生得太好看了些。
  叫小小的太子都被惊住了。
  若是平常,他怕是早已经要伸手去摸那张好看的脸了,可惜到了白胥华面前,往日总是无法无天的小太子,就莫名憷了起来。
  叫他只敢用眼睛打量,不敢伸手触碰。
  国师在一边看着,饶有兴趣道:“他倒是生了一双好眼睛,一眼就看见我们中最华美的。”
  白胥华对此称赞不可置否,他瞥了国师一眼,犹豫一二,便对太子道:“我从楚国来。”
  太子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就好像是看见了之前国师手里的那柄小剑,他道:“你是楚国的人吗,还是楚国的国师,是楚国的仙人?”
  白胥华不知他为何要这般问,他只摇头否认,景修然不便插。入他们的话,只得用眼神与白胥华交流,对他无奈摇头。
  白胥华一下便懂了。
  看来这燕国的小太子,对于美色这一项,是颇为爱好热衷的,只是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来的这般恶习,若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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