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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如参星我如商-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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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扶留一惊,以更快的速度挡在秦璇身前,姜枯看着突然出现的温扶留,收回了正要发出的掌印,刹时经脉逆行,血液倒流,强行收印,必遭反噬,姜枯感觉体内灵力暂时被封住,无法发动。
  “姜枯,你不要在执迷不悟了,你杀我至亲之仇,看在你我曾经的情谊份上,我暂且不报,你若再感伤害其他无辜的人,我一定不会饶过你!”
  “你我二人,从此以后,不必再见。”
  说罢,温扶留扶起秦璇,转身朝山里走去,独留姜枯一人,姜枯注视着温扶留离去的背影,眼神黯淡。
  不必再见,不必再见?怎么可能,有我活着一日,你永远别想离开我。
    
    ☆、桃花林 

  泥黎堂堂主姜枯藏身踪迹泄露,苍梧及其修真界中仙门百家所谓正派人士,都在全力缉拿姜枯,情势所迫,不得已搬离了仙林。
  姜枯给温扶留服下了散神丹,可暂封灵力,收走了温扶留身上所有的烟火弹和传信符,失去反抗之力,他们来到了地境偏远,远离中原,地处南境的契河,这里是逸族人生活的地域。虽不甚繁华,但城内建筑错落有致,人情风俗别具南境特色。姜枯与温扶留初到,身着中原服饰,街道两旁的人皆好奇驻足观望,但逸族人并没有其他族一样对待异乡人驱逐出境,甚至赶尽杀绝,相反的,待人接物都非常友好和善,热心肠。
  温扶留发现这边的人长相不和中原人一般,倒是和姜枯很相似,别具特色,她想这里也许是姜枯的家乡吧。
  姜枯受逸族的一位热心善良的姑娘帮助,在当地寻了一处住所,安顿下来。
  “今天多谢姑娘了,不知姑娘芳名,可否告知,来日定当还报今日之恩。”
  那位姑娘听不太懂中原话,好一会才猜出来姜枯说的什么,用别扭也不流利的中原话说出一个名字:“阿木约布。”
  “小姜啊,这是我们契河这个季节新鲜时令的水果,我给你送了一些,你尝尝。”阿木约布用着不太熟练的中原话对姜枯说道,姜枯接过水果,道了谢,闲聊了几句,逗的她直笑,过了好一会才离开。
  姜枯转身回到屋里,把水果放到一旁的桌子上。看着定座在圆木凳上的温扶留,她发现温扶留几次三番想要逃跑,所以从乾坤袖里拿出来一根玄铁锁链,用来锁住温扶留,这锁链乃千年寒铁所制,就是灵力强盛,修为造诣高深之人若无钥匙,也无法打开,锁链一边锁在床腿上,另一边套住了温扶留的左手腕,锁链够长,可以让温扶留在屋里随意行走,却走不到房门。要在平时,以温扶留的本事,区区寒铁链怎能锁住她,但她现在灵力封印,与普通人无异。
  姜枯解开了温扶留身上的定身术,附在耳边轻语道:“没有人知道我们在这,你在这里安心待着,逃不出去的。”轻笑一声,慢慢起身朝外走去。温扶留不知道姜枯要去哪,她也不想知道,被迫吃了散神丹,身上灵力封印,就是想逃也逃不出去。她看着面前这人离去的背影,眼睛里不带一丝感情,神情淡漠,无悲无喜。
  曾几何时,她也曾视这人为命上人,心心念念,忘却自我,喜怒哀乐皆因她如今想来,不禁只觉可笑,自己竟是傻到将仇人错人为情人。姜枯确实没有骗过她什么,只是她恨自己仙林野境待久了,竟是不知姜云凭就是自己灭族仇人的表字。
  温扶留看着手腕上的锁链和感受不到丝毫灵力的丹田,无奈只能在这三分之地,临窗而座,听风吹竹林的婆娑之声,雨打竹叶的嘀嗒声,出神。这几天的东奔西走也让她混乱的深思逐渐清明,苍冥之战即将打响,这围剿泥黎堂就是一个开端。
  姜枯走出院落,她在寻找一个地方,她梦中时常出现的地方,那个地方种满了桃花,正值春分,应是桃花满天纷飞的时节,她在昨天询问了一下阿木约布,南境有没有一片偌大的桃花林,林口还有一处石碑,碑上刻着四个逸族文字,用中原话翻译过来就是桃源仙林,这也是天地之大,她会选择来南境逸族的原因,她早就知道自己的长相与中原人差异极大,几年前,她命人搜寻了天下之中各族之人具有特色的画像,北境契族,西域古楼,东域蓬莱,南境逸族,一张逸族姑娘的画像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注视着那画像中美丽的姑娘,五官精致,身着特色逸族服饰,手穿银镯,头戴五彩沿帽,颈戴五彩玛瑙珠链,身着五色花裙。
  五色花裙。。。。。。
  姜枯脑海里闪过一个记忆,在很小的时候,幽深小巷,一个女人正用力挣脱她紧拽着裙子不放的手,她记不清那女人的脸,但令她最深刻的是那五色花裙,那个记忆中的女人穿的是逸族特有的五色花裙!
  她本想即刻启程去南境,无奈后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直到现在,正好有机会,去寻找她困惑了多年问题的答案,她的身世,她到底是不是逸族人,她的父母是谁,又为何会把她抛弃在中原。
  南境很大,多的是山川和水流,想找到一个地方也许会跨越几座山几条河,也未必会寻找到,她朝着阿木约布所指的方向走着,按照她的描述,出城后,要途径三个村镇,再越过一条河,就到了藏茗山,那片桃花林就位于藏茗后山。路途遥远,姜枯没有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徒步行走,南境又少马,只好从乾坤袋里掏出隐月,御剑而行。
  姜枯尽量朝着人烟稀少的空中御剑,她在空中看着地上房屋树木飞快向后流逝,不一会功夫,远远的便能看到山上一片粉红景致,行到近处,姜枯跳下剑,施展轻功飞到桃花林边缘入口处。
  一块巨大石碑伫立在桃林东边,姜枯伸出手抚上那块石碑上的文字,抬眼四处张望了一番,果然与梦中一模一样,她进入桃花林,朝着桃林深处行走,她还记得,梦中的她年龄很少,身边有一人牵着她的手,正走在这片桃林中,一墨衣男子站在一颗盛开的桃树下,向她们招着手,那男子身穿中原服饰,长相俊逸清秀,温润雅致,只一眼,便让人心生欢喜。
  姜枯想到还被她锁在屋中的温扶留,未做多刻停留,御剑原路返回。
  接下来的几天,姜枯还与从前一样,与她闲谈聊天,不远千里给她买在南境买不到的,她最喜欢的凤梨酥,她若习字作画,她便在旁边帮她研磨,姜枯不懂棋,但温扶留喜好棋艺,每次都会陪在温扶留身边,给她收拾棋子棋盘。只是这终究是一场她一个人的独角戏,从未得到过温扶留的一丁点回应,哪怕是一个眼神。
    
    ☆、神水 

  门被推开,姜枯端着一个木盘,木盘里放了一碗粥和一瓶药酒。温扶留低头看书,她猜都不用猜进来的是谁,除了姜枯,其他人不会知道这个地方。
  姜枯将木盘放在桌案上,在温扶留身边坐下。
  “无忧,我已经几天没有听过你的声音了,我知道你心气极高,把你锁起来,你定是不愿,可我也没有办法,为了不让你离开我,只能出如此下策了,我也知道你恨极了我。”姜枯看着温扶留左手上的锁链,心有不忍,但也无可奈何。
  温扶留直视前方,未看姜枯一眼,几天未曾说话,用沙哑的声音说:“我恨不得你去死。”
  姜枯一愣,随即一笑,对温扶留的话毫不在意:“我不会死的,我们会一生一世在一起。”她端起了桌上木盘里的粥:“这是莲子荷叶粥,我亲自做的,吃点吧,你这几天什么都不吃,会饿坏身子的。”姜枯语气轻柔,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汤勺,怕粥烫,还特意吹了吹,然后送到温扶留嘴边,温扶留依旧在看书,没有理会姜枯,姜枯维持着一个动作,她向来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只是此刻对待温扶留却异常平和,无半点怨言。直到勺子里的粥都凉了,姜枯轻叹一声,将粥碗和粥勺放下。
  自己真是上赶着将真心白白让人糟蹋。眼神暗淡几分,轻笑着摇了摇头,颇感无奈。
  姜枯看着温扶留不再看书,转而看着窗外,姜枯也顺着目光望向窗外,正下着微雨,南境多雨,却很少出现暴雨。
  “这雨下了几天,也没有转晴的迹象。”
  收回目光,转过身子拿起放在木盘上的一瓶药酒,打开木塞,药香混着丝丝酒气弥漫整间屋子,姜枯把药酒倒在手掌心,双手用灵力给药加热,催发药性。姜枯看着温扶留红肿不堪,伤痕累累的手腕,很是心疼。
  “这千年玄铁非常人所能打开,况且你现在被封住灵力,就算再怎么挣扎也是徒劳无功,白费力气,弄伤了自己,我会心疼的。”
  药热好了,姜枯不顾温扶留的躲闪,强硬的抓过她的手腕,附在上面。
  “我前几天在藏茗山发现了一大片桃林,正值桃花盛开的时节,桃红柳绿,落英缤纷,很是绚丽美艳,等雨停了,我带你去赏桃花。”
  温扶留感受着那人手掌的温度,终于把头转过来,正眼看着韩皎,目光冷绝,她现在没有心思去在乎什么桃花。
  “苍冥之战已经开始,外面四处都是抓捕你的人,泥黎堂已经毁了,青冥山也已无你的容身之地,把我留在你身边,对你来说是一个很大的隐患,你不怕吗。”
  姜枯低头仔细的擦药,用着漫不经心的语气说道:“死都不怕,我怕这个作甚。”
  说完,姜枯抬头,对着温扶留一笑,猛然一动,把温扶留压在身下。
  “我最怕的就是你离开我,无忧啊无忧,你可真是我的一个劫数,我若哪天死了,我不信你不心疼,我不信你对我一丝感情都没有。之前,你不是很喜欢我吗,不是还说要跟我一生一世一双人吗,无忧,说话可要算数哦。”
  温扶留用力挣扎着,想挣脱压在身上的姜枯:“我不是无忧!你认错人了,你到底要我说几遍!”
  “你就是无忧,我不可能认错,之前是我不对,我不知道你是温家人,更不知道你本名叫温扶留,但玉佩为证,不会错的。”
  姜枯趴在温扶留身上,在其耳畔轻声呢喃道:“无忧,我一直都在等你记起来的那一天。”
  半刻时间,姜枯起身,将温扶留扶起,说:“我听说明天是南境特有的节日,泗水节,等到晚上,外面可热闹了,我们一起去。”
  “我有点事,等我回来。”
  温扶留看着姜枯离去的背影,从腰间掏出留月玦,她看着玉佩出神,她不知道无忧是谁,更不知道她们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让姜枯有如此深重的执念,就算死都不肯放过她。若是。。。若是没有这块玉佩,姜枯是不是,就能想明白,放下执念。
  明晚,泗水节,也许是一个时机。
  南境多山多水,以水为生,城镇布局与中原相差甚远,白墙黑瓦,纵横交错,无数商贩在河岸边摆起小摊,亦或是将货物摆上船口,在河面缓缓划行,叫卖着,顾客来了就划到岸边。南境以水为尊,逸族人将水神认为族里的守护神,世世代代供奉,他们认为水是生命,没有了水便没有了生命,水神赐予他们源源不断的水流,就是赐予了远远不断地生命,逸族人将四月初定为泗水节,泗同祀,祭祀之意,南境逸族人将泗水节看成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在这一天,祭祀逸族的信仰水神娘娘,祈求水神保佑南境大地风调雨顺,人寿年丰,佑护逸族一脉绵延不绝,连年兴旺。
  温扶留被关七天,这还是第一次走出房门,姜枯说南境的泗水节对于契族人来说至关重要,这一天相当于中原的新年,热闹至极。
  祭祀水神的隆重仪式是在白天进行,姜枯带着温扶留一起参与逸族人民的祭祀活动,在城西的广场有一座水神娘娘像,逸族人在水神像前摆起高高的祭台,由族长为首,带领族民举行祭祀仪式。祭台上放置了一个巨大的青铜鼎,鼎里盛有南境特有的红土,红土中插有三支粗而长的香烛,祭祀开始,族长手举三支细香,从木阶梯走上祭台,点燃青铜鼎中的香烛,复又回到原来的位置,细香举过头顶,高呼着祭词,对着水神像拜了三拜,位于族长后方的逸族人民也开始高呼祭词,跟着族长祭拜。
  姜枯没听懂逸族的语言,她猜测大体意思应该和中原差不多吧,都是祈祷一方神灵护佑,保平安昌盛的吧。
  水神娘娘像四周还围绕分布着几口泉水,名为神水泉,相传在泗水节那天,有情人只要虔心供拜水神,再双双共饮泉水,便可初心不负,白首不离,就算之后黄泉路,奈何桥,也会一同携手,生生世世不分离。
  祭祀结束,阿木约布走来,手中还拿着两个杯子,杯里盛满了水,递给姜枯和温扶留一人一杯。
  她说:“这是南境逸族特有的神泉水,饮之可保平安长寿,若是有情人共饮,便可初心不负,白首不离,生生世世在一起。”
    
    ☆、墨玉玦 

  姜枯听此说辞,寓意甚是美好,如若这神泉水真的灵验,那是不是就代表,她可以获得无忧的原谅,会等来无忧记起一切回心转意的一天。
  不知为何,温扶留看着手中杯子里的水,和身旁的姜枯,心莫名的慌乱,她转身,想离开这个地方,姜枯看着想走的温扶留,连忙把她拉住,
  “无忧,我们一起。”
  当即拉过温扶留,按照阿木约布讲述的礼仪习俗,两人对着水神娘娘石像,杯中水高举过头顶,一齐弯腰恭敬地拜三拜,然后将杯中的神泉水一饮而尽。
  水神娘娘,我自知曾经犯下过无法宽恕的错误,但身旁此人,我找了十年,念了十年,日思夜盼,朝思暮想,如今终于算是缘分未尽,得以再次相见,我姜枯对温扶留一往情深,真心实意,温扶留虽失去记忆,但若有那天能够恢复,她一定会明白我们之间情谊,请水神娘娘成全,保佑我们长长久久,共度此生,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姜枯饮得畅快,并未注意到身旁的温扶留,眼神黯淡,趁姜枯饮水时,暗中将杯中水悉数倒入袖中,等姜枯转眼看时,再用袖子假意擦了擦嘴角,作出水以尽数饮下的姿态,冲着姜枯微微一笑。
  姜枯如此谨慎,做事细小甚微的一个人,此时也未作太多他想,只当是温扶留和她一齐共饮下神泉水。
  “好啦,我们走吧。”她拉过温扶留的手,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水神娘娘,我和无忧都已饮下神泉水,您可一定要灵验啊。
  许多年以后,在地牢里,她才知晓,那时的温扶留根本没有喝泉水。
  不知不觉,已到了傍晚黄昏,日落西方,月上梢头,城里夜景极美,月色映照河流,繁星点点,杨柳扶岸,红灯笼挂满了整个城镇,灯火通明,姜枯牵着温扶留的手,漫步在这绝美的夜色中,感受不同的人情风俗,节日氛围,除了上次在柳城的上元灯节,她们还没有好好出来游玩过,温扶留感受着手上身边人传来的的温度,很暖,若是换做以前,她很喜欢牵着对方的手,这双手另人心安,但是现在,处境不同,心境也大不相同。她知道这人,手是热的,心却是冷的。她们中间似是隔了一条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如山似海,也许再也回不到从前般美好。
  “无忧,你还记得去年这个时节,在临阆城,四月初,上元花节,我们也同今日一般出来游玩的。”姜枯对着温扶留说着以前的事情,那些事情她甚是怀念。
  “嗯。”说者有意,听者似是无心,温扶留简单的应对了一声,便没了下文,她走在长桥上,转头看着河中景色,里面漂浮着盏盏河灯,月光撒入河中,皎洁无暇,星光映衬河面,随水流摇晃,有如星河璨璨,美轮美奂。姜枯顺着温扶留的目光看去,河中的灯光让她想起去年一起放的那盏莲花河灯,她轻笑着晃了晃温扶留的胳膊。
  “看着南河里的河灯,你还记得去年咱们放出去的那盏莲花灯吗,你许的是什么愿望啊,实现了吗?”姜枯一脸期待,看着温扶留。
  “没有。”温扶留说道,那愿望对她来说已经变得遥遥不可及,也许再无实现可能,姜枯脸上笑容一滞,嘴角一僵,她没想到温扶留会这么直白。
  “啊。。。那。。。那没关系啊,我看到那边还有卖河灯的我们再去放一盏,重新许愿。”说罢,朝着卖河灯的小贩那里走去,温扶留不耐,她挣开被拉紧的手。
  “姜枯,这里是南境不是临阆城,今天是泗水节不是上元花节,你要玩我没耐心陪你,许不许愿有什么用,难道许愿了就一定会变成现实吗,把自己的念想寄托在这种虚无缥缈,无妄之物,你不觉得太可笑了吗!”
  “难道做人就应该一点念想,一点希望都没有吗。”姜枯不同意温扶留的说辞,她反驳道。
  “我的希望早就被你毁了,那年我许的愿我没忘记,但是它,再也不可能实现了。”温扶留转身就走,片刻都不想留在那里,她的心里像是有一块大石头堵着,想发泄又找不到可以发泄的出口,她觉得自己被人牢牢攥在手心里,是个供人消遣的玩物,想逃逃不掉。
  姜枯紧跟其后,她始终在看着面前走着的人,许久,姜枯轻声说:“如果,我说我之前许的愿望实现了呢。”虽然有一点点不同,但也算是实现了吧。
  温扶留停下脚步,良久,转身,看着身后的人。
  “姜枯,你为何有如此深的执念,到底在执着些什么,你非要逼我至此吗,你所爱的,是那个叫无忧的人,不是我!我求你了,你放过我好不好,我不是无忧,我是温扶留!”这是她第无数遍说着自己不是无忧,可是那人始终是不相信,她是快要被姜枯逼疯了,但是还没有神志不清到连自己是谁,都分不清吧。
  姜枯解下来系在腰间的玉佩,小心翼翼的捧在手掌心,说:“我手中的墨玉玦和你的留月玦是一对,这是十年前你亲手送给我的定情信物,我不知道你为何会忘记了,但你不可能忘记一辈子吧,终有一天,你会记起来的。”
  温扶留看着姜枯手中的墨玉玦,将其拿至自己手中,轻轻抚摸着,仔细观摩着,这枚与自己的留月玦成双成对的墨玉玦,这可是只有遇到心悦之人才可赠送之物,她笑了,眼眶微红,轻叹一声对着姜枯说道:“纵使是有这枚玉佩,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在以前,就算是没有这枚玉珏,我依旧是喜欢着你,可是现在,就算是出现一枚两枚三枚墨玉玦,我们也不可能回到从前了。因为,你,是我仇深似海的灭门仇人。”
  “你让我如何面对那些逝去的人,如何面对我的亲人,他们,都在天上看着我。”温扶留哽咽地说着,直至泪流满面,心痛的无以复加,她不是不爱,她是不能再去爱了,她不能愧对温家故去的亡魂,否则,她午夜梦回也无法心安。
    
    ☆、玉落 

  姜枯双手紧握成拳,看着面前哭成泪人的温扶留,老天真是喜欢捉弄人,她当初若是不那么做她就无法活下来,可是她做了,却又要她失去挚爱的人。第一次,姜枯感到深深的无力感充斥全身,她多想替面前之人拭去泪痕,可是她又有什么资格。难道真的要她放手吗?
  不!我寻了十年才寻到的人,怎能轻易放弃!!
  姜枯伸出双手握住温扶留的臂膀,感受着对面人身体还在微微颤抖,她用级轻极温柔的话语,想要试图安慰那悲恸的人。姜枯认真的看着温扶留,眼神里带有祈求,说着:“无忧,只要你愿意,我们放下一切,从头来过好不好,我会对你好,我用一生一世,生生世世补偿你,好不好。”
  温扶留抬眼看着姜枯,接着低头看着手中还拿着的玉珏。
  “姜枯,你的执念,不就寄托在这玉珏上吗。”
  她惨淡一笑,猛然挣脱了姜枯的桎梏,将墨玉玦用力狠狠扔入河中,激起了河中水花,很快,玉珏下沉,消失不见,姜枯一惊,她没想到温扶留会如此决绝,会把墨玉玦扔掉,她想起身跳下河去捞,但是转念一想,反而回身紧紧抓住了温扶留的手。
  姜枯声音颤抖:“你想以此逃开对吗,玉珏没了又如何,你还是永远的待在我身边。”
  “墨玉玦已经丢了,你还有理由咬定我是无忧吗?”
  姜枯听此话一愣,是啊,她到底是不是无忧,姜枯狠狠把自己的想法甩掉,自己真是急到迷了心智,她是无忧,不管有没有墨玉玦,她永远都是无忧。
  “跟我回去。”
  姜枯紧拽着温扶留,穿过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的街道,回到了华臻小院,一路上,无论温扶留说些什么,姜枯都不理会,进了卧房,掏出玄铁链,困住了温扶留,做好了一切,姜枯转身朝外走去。
  “姜枯。”温扶留叫道,姜枯只是停下了脚步,并未转身。
  “墨玉玦,由特殊玉质制成,遇水即融,你找不回来的。”温扶留说着,头微微低着,眼神望向别处,声音越来越小。那个背影只是稍作停留,待到温扶留说完,依旧步履匆匆走了出去。
  乘着月色,姜枯避开层层人群,快步跑到河边石桥上,墨玉玦掉落的位置,姜枯站在石栏旁,朝着桥下望去,漆黑的河水,仿若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她迟疑了一会,听着温扶留的话,她不相信,在很久之前,她就在玉珏里注入了自己的一丝灵力,若是玉佩不慎丢失,她自己是可以感应到玉珏的位置的,只是现在那丝灵力,也随着玉珏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安慰自己,一定是水,一定是水阻隔了她与玉珏之间的感应,对!一定是水!只要跳下水中,就可以找到玉珏!
  “来人啊,有人跳河啦!快救人啊!”周围的人被跳入河中的姜枯吓了一跳,以为是她想不开寻短见。
  身处河中的姜枯,恍惚想起,她无比惧怕水,惧怕无边无际的黑暗,儿时的阴影涌上心头,剧烈的恐惧在脑海中炸开,无比清晰,窒息的感觉,另她快要昏过去。此时此刻她忍住身体本能的恐惧,用尽全身力气去释放灵力,感应着玉珏的位置,可是无论她尝试多少次,皆一无所获,那玉珏,似乎正如温扶留所说一般,融在水中,化为泡影。
  姜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此时她已无力再游回水面,她紧闭着双眼,感受着身体渐渐下坠,那河像是一个无底深渊,不知何时才会坠到尽头,意识渐渐消失,这样也好,也好。
  温扶留坐在屋中,听到急促的敲门声,和外面阿木约布的呼喊声,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急忙去开门,站在门前的阿木约布累的满脸通红,喘息急促,她背上背着的是湿漉漉的姜枯。温扶留一惊,连忙让她们进来,阿木约布把姜枯放到了床旁边的一张躺椅上,她自己意识到语言不通留在这也是徒劳,阿木约布略微怪异的看了一眼温扶留手中系着的锁链,没说什么,便出去了,还不忘带上了门。
  温扶留看到满身湿透,还在昏迷不醒的姜枯,猜到她定是下河去寻玉珏了,温扶留神色复杂,内心五味杂陈,姜枯怕水,尤其是深水,她是知道的,所以她才敢把玉珏往幽深的南河里扔,如今姜枯竟然为寻玉珏做到如此,温扶留叹了口气,若是没有恰巧碰到阿木约布,她是不是也随那玉珏一起,永沉河底了。思及此,温扶留的心抽痛了一下。
  转身,走到衣柜前,拿出一套干净的衣物,和一条围巾,脱下还在滴水的衣物,认真仔细擦干姜枯身上的水,又将干净的衣服套上,温扶留把姜枯背到了床上,盖上棉被,姜枯冷的不住地发抖,温扶留看着,心生不忍,于是也躺到了床上被子里,将姜枯抱在怀里,用身体给她取暖。
  同床异梦,在姜枯的梦境中,她虽处寒冰之地,但身体确是极暖的,温扶留梦到了一年前在柳城,上元花节,河中那盏随水流渐飘渐远的莲花灯,梦里的她,双手合十,心中许下美好心愿。
  吾愿,与心悦之人,厮守一生,白首不离。
    
    ☆、姜枯散魂 

  苍梧紫阎石牢,所有被关到这石牢的,不是穷凶极恶之人,就是大奸大恶之人,牢房的深浅象征着所关之人,罪孽的深重,牢房里的人都在传,在最深处的那所空闲多年的天字牢房里关押了一个人,那人无恶不作,十恶不赦,身材魁梧,样貌凶残丑恶,小孩子站在他面前,都能立马吓哭的那种。牢里的人都在议论纷纷,好奇关在天字牢房究竟是什么人
  温扶留走进了紫阎石牢,身着一身白衣与昏暗的牢房格格不入。被关押的囚犯们皆趴在门前,望着如天仙下凡一般的人物,看着她一路行至天字牢房,囚犯们之间互相说笑着。
  一人说道:“那么凶残丑陋的人,竟能有如此天仙来探望。”
  旁人问道:“你见过那人吗,就说人家丑,我估计啊,你连那人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那人不服:“都是这么传的,不然怎么会被关到最里面的天字牢房。”
  温扶留行至最深处,那传说中的天字牢房,隔着铁栏杆做成的牢门,坚不可摧,温扶留透过缝隙可以清晰的看到里面,牢房空阔,墙上无窗,亦没有光亮,只剩下腐朽和黑暗,和其他牢房不同,这间里只有一人,身穿白色狱服,发丝散乱,遮住侧颜,看不清神色,身旁稻草铺积在地面,那人就坐在稻草上,双臂抱着腿,缩在墙边,侧对着牢门,听到靠近的脚步声,对门外的一切恍若未闻,一动不动。
  “姜枯。”温扶留久立门前,终于唤了一声,那人眼神微微抖动,依旧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未作应答,良久,那人似是深吸一口气,转过头,看着来人。温扶留看清了姜枯的脸,没有任何神情,无悲无喜。
  温扶留不知道姜枯此时想的是什么,但若是换成她自己,估计她会恨死害她到如此境地的人吧。
  “我没想到,你会被关在这里。”
  “嗯,还真是看得起我。”姜枯哼笑一声,苍梧那群人未免太过紧张了,天字牢房,有着铜墙铁壁,无坚不摧之称,以姜枯的本事,他们是怕她会逃出去,其实就算是一间普通牢房,她也不会逃,她真的好累,心力交瘁,她不想再逃了。
  这几天温扶留心中愧疚万分,是她欺骗了姜枯,利用了姜枯对自己的感情,她终究是没有忍住想来看看深陷牢狱的她。
  “你恨我吗?”温扶留问出这句话时,自己明知答案,定是恨的,但姜枯却没有给她她所想的答案。
  “不恨。”姜枯回答。
  “你该恨我的。”
  “我没有资格恨你,我应得的。”姜枯心里发苦,对啊,如今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她有什么资格去恨呢,她所恨之人早已悉数死在了她的刀下。
  温扶留要做的事,姜枯早就猜到了,只是深陷局中的她还在抱有一丝期望,期望着她的猜测是错的,等到最后真的证实之时,才知道自己多可笑,她真心相对之人早已恨他入骨,她所想的,所期盼着的,全都是痴想妄念。她有无数次机会可以逃过,温扶留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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