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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夫-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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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这位傀儡之子和城主打架,打塌了这座酒楼。城主府的巡逻护卫,他们可以无视其他人,但绝对要针对羽秦。羽秦对城主不敬,惹恼了这些护卫。
更何况,羽秦和九闳不一样,九闳悄然无息地进入废墟,羽秦则是大摇大摆走上前,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简直在挑衅城主的威严。
然而,羽秦的挑衅没能引得城主露面。巡逻的护卫脸色不善的瞪着羽秦,周围很快聚集了看热闹的妖怪。
羽秦对城主府护卫视而不见,不是城主本人出面,仅凭这些护卫根本奈何不了他。
自从羽秦毁了酒楼以后,他时不时会来这个地方。这个地方怪得很,消失了不少人,如今无封和澜洛回来了,九霄和言策仍不见踪影。
羽秦对九霄的行踪的兴趣不多,他关注的人是言策。他一天找不到言策,他的心里就一天不踏实。他内心深处没来由的不安,随着言策失踪的时间越长越明显。
这一刻,羽秦身边的随从熟练地拦住了巡逻的护卫,而羽秦淡然抬步走到废墟内。他围着一处位置耐心的观察,那个位置正是言策消失不见的地方。
心腹紧跟在羽秦身侧,心腹再一次探查了酒楼废墟无数次,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公子,还是什么没能找到。”
不知是这里的隐藏能力超出了他们的本事,还是这里根本就没有任何端倪。
心腹曾派人在废墟翻找了一次又一次,变换时辰,变换人手,变换方向,奈何始终未能得到有用的线索,仿佛言策的失踪是眨眼间的永远消散。
心腹微微皱眉:“公子,这儿曾是九霄的府邸,九霄又是第一个消失。王城的妖怪皆知九霄和无封是朋友,既然无封回来了,我们要不要……”
一举攻进无家,抓住无封和澜洛。
可惜,羽秦没同意心腹的建议:“此刻的无家浑身是刺,很不好对付。我们若是针对城主,王城的家族自然站在我们这一边。可一旦我们动了某个家族,其余家族说不定会拧在一起对付我们。”
归根结底,他们是外来者。
王城的傀儡之子的数量在增加,各个家族对傀儡一族的警惕也在增加。别看他们现在愿意接受羽秦给出的好处,为羽秦说话,只要有损他们利益的事情发生,他们会毫无犹豫地倒向另一边。
各个家族里,对傀儡一族的敌意表现的最为明显的就是无家,很大一部分原因来自无封的影响。羽秦目前还不想惹出太多麻烦。
羽秦迟迟找不到言策,本就烦躁不已,可偏偏,另一件令羽秦头痛万分的麻烦即将到来。
某个实力极其强大,在众多傀儡之子里名列前茅,让羽秦很难招架的傀儡之子,就要达到王城了。
这位傀儡之子前往王城的原因,郁闷得羽秦吐血。
澜家此次双手奉上了三个契合之体寻求庇佑。
实力强悍的傀儡之子或许不屑于争抢寻常的契合之体,然而,他们不可能不重视顶级的契合之体。
羽秦还没找到言策,岂料王城马上又要来一个强敌。羽秦绝不会认为对方纯粹到王城看风景,对方显然是专门来抢好处的。
尽管外面都说澜家的三个契合之体全是普通契合之体,但羽秦严重怀疑,澜家极有可能知道澜夜是顶级契合之体。
偶尔,羽秦甚至怀疑,这个秘密是言策特意泄露的。
羽秦从来不相信言策会轻易死去,可偏偏,言策丢下顶级契合之体不闻不问,再也不现身。
在羽秦的记忆里,言策相当在意自身修为,恨不得抓住所有机会提升力量。眼下,傀儡之子的考验就要开始了,言策不出现,他是当真打算放弃?
错过这次机会,言策可能就永远都落后一步了。
羽秦在废墟里转悠,地面之下,蒲小丁握着镜子心有余悸。他下意识的要用金色镜子照羽秦,幸好阿九反应快,拦住了他。
此刻,蒲小丁亦是后怕,好在九闳没有傀儡花纹。要不然,被傀儡花纹炼化的九闳被镜子照了,麻烦就大了。九闳的痛呼不仅会吸引其他人的注意,还容易泄露地底府邸的位置。
蒲小丁抬头看着羽秦,他不是不可以用金色镜子照羽秦,而是照了之后的动静非常大。假如他做不到一击必杀,势必陷入无穷无尽的追杀。
除非金色镜子忽然显灵,一道金乌的影子从天而降,击杀羽秦。否则,蒲小丁仅用镜子照一照羽秦,对方会受伤,但对方有很大的机会逃走。
蒲小丁思前想后,他默默的把镜子重新放回衣兜里。阿九的妖族历练,不能因为他随意的照来照去而导致意外发生。
之后,蒲小丁和阿九没着急回村,他们在地底府邸住下,一边观察王城的情况,一边等待无封他们过来。
谁知道,蒲小丁他们还没等来无封,却是等来了一位所有人意料之外的人。
六界之巅居然派人来了。
是素有战神威名的刑家人,刑诛。
一时间,整座王城笼罩在紧张不安之中。王城的各个家族猜测着六界之巅此举的意义,难不成六界之巅终于要对王城动手了。
此前,那位新城主已经表现出了她的强势,如同她手中锋利的宝剑,把各个家族打得不敢吭声。如今,刑家人的到来,更是一种战力的象征。
这个时候,就连城内的傀儡之子也低调了几分,暗暗地观望六界之巅的态度。
傀儡之子们也在猜测,六界之巅派刑诛过来是不是为了击退他们。
城主府内,年轻的将领站在城主的身后,他站得笔直,唯恐自己被来者的锋芒所掩盖。这会儿在城主的身边,坐着一名粗犷魁梧的男子,他的气势好似山峦般坚固沉稳。
城主慢慢地喝了一口茶,她没有抬眼看对方:“你就算躲到我这儿,也躲不了多久。你迟早还得回去。”
刑诛不在意城主说得直接,他叹了口气:“拖一天,算一天。”
一会儿,新城主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声:“六界之巅打起来了?”
刑诛脸色一沉:“快了。双方争执不下,谁都不肯退步,闹得乌烟瘴气。”
一方索要应得的权利,另一方不肯交出权利,矛盾无法调和。刑诛宁愿外出平定六界混乱,他也不愿夹在中间看他们争吵不休。
之前,白泽不管不顾的挣脱束缚,逃离六界之巅,刑诛毫不犹豫地请命前往人界追拿白泽。
他不是真要把白泽抓回去,他纯粹是出来透透气,留在外面清静几天。六界之巅争执的双方,都和刑诛有颇深的关联,出手打哪一边,他都为难。
刑诛外出没多久,六界之巅再次来了命令。然而,一方让刑诛前往地府援助,另一方让刑诛赶到神族,探查神族异变。刑诛纠结万分,他果断的装死了。
他不止一次被逼问,究竟站在哪一方,他烦得一个头两个大。
为了晚些时候再回六界之巅,刑诛得知王城危机后,他自动自觉的跑过来相助城主,美其名曰协助城主稳定王城局势。
最有希望前往六界之巅接受考验,成为妖王的九霄失踪了,傀儡一族又在王城闹事,压根不把有新城主坐镇的王城放在眼里。刑诛不能允许他们对六界之巅的不尊敬。
刑诛琢磨着,等王城的危机告一段落,他就自告奋勇的追捕这些对王城和对六界之巅不敬的傀儡之子,到处跑,多抓几个。
再然后,他继续追捕不知道藏在哪儿去了的白泽。
总而言之,他不回六界之巅。
作者有话要说: 蒲小丁:抹汗,好险,差点照到傀儡之子,会被发现的
某伴侣:摸头,不怕
第163章 别着急,慢慢长
刑诛此刻的想法十分简单; 他不愿返回六界之巅,不想掺和双方的矛盾。
其实,刑诛怎会不懂; 有些事情即使他刻意躲避,最终还是躲不过去。他如今仅仅是躲一时算一时; 装作什么都看不见罢了。可待到六界之巅的矛盾彻底爆发之时; 他照样得面对; 照样要选择一方。
他躲在外面透透气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刑诛与城主又说了几句,城主忽然问道:“你之前说,神族那边出现了异样?”
此前; 城主也曾收到六界之巅的命令; 命她援助地府。可惜,城主与阿九未能谈拢; 而她深知自己不能轻易走出王城; 否则王城必定彻底乱了。
她不能走; 哪怕王城现在也是混乱一片,却总比没有她坐镇的王城好一些。
刑诛听城主问到神族之事; 他顿时有些犹豫。他思索片刻,最终没有隐瞒城主。
“你应当知道,神族有日、月两族。其中的日族,即是金乌一族。”
“某天; 金乌一族突然全族失踪,再也寻不得踪迹。纵是六界之巅,也只推算出金乌之力急剧减退; 有灭族的危险。”
“前些时候,六界之巅照例对神界气息推算之际,意外捕捉到了金乌之力,金乌之力有崛起的势头。因此,六界之巅认为,金乌一族不久将重新世间。”
“按理说,金乌之力增强是好事,使得一个种族免于消亡。谁知道,伴随着金乌之力的崛起,月华之力诡异的急速跌落,是月族衰败的征兆。”
一方崛起,一方衰败,本不奇怪,世间向来也有“日出月落”的说法。
然而,“日出月落”和“月升日沉”一样,双方长久皆是处于相辅相成的状态,而不是现在这样,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一个生,另一个就得死。
金乌一族和月族从来不是你死我活的宿敌。
即使如今,月族族长对家族事宜不闻不问,月之子又惨遭不幸,这也是月族自身的问题,而不是月族和不露面的金乌一族的矛盾。
城主沉默片瞬,她问道:“向六界之巅求援的,是月族还是金乌一族?”
闻言,刑诛无奈地摇了摇头:“都不是,两族没有人求援。”
但这也是奇怪的地方,既然六界之巅都察觉了月族的异样,月族自己怎么可能感受不到危机到来。可偏偏,他们都就是没有丁点儿的反应。
城主静静地想了一会儿,放弃了日月两族的事宜。
此番,刑诛前往妖族王城协助她,她很有必要提醒对方几句,蒲小丁和阿九正在王城,只不过有幽光包裹的地底府邸很难再被发现。
她说道:“王城的酒楼废墟,倘若那些家伙再打那里的主意,就劳烦刑兄出手了。”
城主口中的那些家伙,显而易见是傀儡一族。
她不会刻意针对王城的各个家族,王城原本就是给大妖们施展本事的地方,王城属于他们。但是,傀儡一族不同,他们是不友善的外来者。
六界之巅没给城主具体命令,傀儡之子是杀还不杀,于是,城主一直以来并未下死手。可她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假如对方再嚣张地跳到她的面前,她说不定会把对方一剑斩了。
刑诛听得城主的话,他胸中怒气翻滚:“这些可恶的混蛋,实在是胆大包天,他们的那位傀儡之主也是遮遮掩掩,装神弄鬼。六界之巅放着这些祸害不管,却是一次次的对付自己人。”
在刑诛的眼里,追捕白泽,还不如多杀几个傀儡之子。白泽还有辅助明君的功劳,这些傀儡之子有什么?吸食六界的血液,夺取他人的修为吗?
遗憾的是,六界之巅心不齐,某些人不知收了傀儡一族多少好处,处处偏袒这些混蛋。奈何六界之主迟迟不出面,主持大局,导致事情就这么陷入了僵局。
刑诛每次想到这些事就头疼不已,为了让自己不那么心烦,他只得闭上眼转过身,内心长久的被愧疚折磨。
城主府虽大,刑诛仍然感到小得挥不动斧头,他把城主府最强的护卫都掀翻无数次后,他只得重新在王城挑选对手。一时间,王城内的不少大妖都遭了殃。
偶尔,刑诛也会去城主提及的酒楼废墟转了一圈,瞅瞅到底是怎样的神奇地方,据说这个地方出了不少大事。
自从刑诛在王城里挑选大妖当对手,王城大街小巷的妖怪数量骤减,他们怀疑这是刑诛的下马威。
同样的,由于刑诛在酒楼废墟溜达的缘故,在废墟附近看热闹的人寥寥无几。包括对自己实力很有信心的羽秦,也减少了出门次数,避免遇见刑诛。
刑家以战力闻名,刑诛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震慑。
刑诛打量酒楼废墟的时候,蒲小丁也在地底府邸打量着刑诛。
蒲小丁握紧手里的镜子,倍感犹豫,照还是不照。他和阿九虽然住在地底府邸,打听一点消息却并不难。
因此,蒲小丁得知,此刻站在废墟里的这个人,他是六界之巅新派来的刑诛,单看这夸张的个头和身板,就知道对方的武力值该多么的强悍。
正因如此,蒲小丁格外好奇,对方的原形是和模样。据说,刑家的先祖刑天他没有脑袋,五官长在身上,不知是真是假。
蒲小丁好奇归好奇,他终究还是没有冒险。他估摸不准六界之巅来的人有没有被傀儡花纹炼化,要知道,当初月之子的身上可都有半个傀儡花纹来着。
在蒲小丁思考要不要照刑诛的时候,阿九在地底府邸的边缘走来走去,他在研究活动的最大范围在哪儿。
以前,蒲小丁和阿九也曾尝试走出阿九的府邸,可惜他们踏不出府邸的大门。
这一刻,阿九仍在尝试,有了幽光的笼罩,他们能否走得更远。他们能不能挣脱范围的束缚,在王城更加的自由。
阿九研究来研究去,得出的结果还是和从前一样,他们依然限制在小小的区域内。
只不过,在幽光防御下的地底府邸,阿九和蒲小丁愈发安全。
又过了一阵子,蒲小丁和阿九返回了村子。
蒲小丁刚到房间,就看见了坐在桌边啃小九蒲饼的大飘。大飘见蒲小丁他们回来了,他欣喜地扑上前:“爹爹,你们回来啦。二金长大了,可惜三金没变化。”
“二金长大了?”蒲小丁的眼底浮起喜色。二金出生时就比三金的个头大一些,如今又长大,也不知有多大了。
激动的蒲小丁带着大飘直奔鬼族小世界,关注二金的成长。阿九没有一道跟过去,他去了言策那儿。
言策得知澜家的三个契合之体,引来了众多的傀儡之子后,他勾了勾嘴角:“我就知道,澜家那些家伙不老实。”
他早就发觉澜家的那些人有些古怪,奈何当时他的主要目的是专属契合之体,他在等待澜夜的觉醒,没精力搭理澜家。他知道澜家在小心翼翼护着某些人,却不想当真又有契合之体。
言策不相信所谓的巧合,澜家接二连三的契合之体绝不是偶然,估计澜家在这方面拥有特殊的手段。
既然如此,越来越多的傀儡之子被吸引到王城再正常不过,而羽秦坚持不懈的在酒楼废墟找他,不找到尸首不罢休,同样在言策的意料之中。
言策权衡再三,他取出一块血红的玉石递向阿九:“你把这个带去王城,到时候必有惊喜。”
阿九扫了一眼血红的玉石,他淡淡道:“惊喜?落入陷阱的惊喜?”
闻言,言策当即乐了:“是的,这就是落入陷阱的惊喜,可以坑到不少傀儡之子,有没有兴趣试一试?”
阿九神情不变:“那你先说说看,这是何物,从何而来,又有什么作用。”
他心知言策不会太老实,不过他打算听一听,这个陷阱究竟够不够让人惊喜。
阿九与言策谈事时,蒲小丁带着大飘进入了鬼族小世界。四周的小矮墙依旧稳固,这个地方没有恶鬼出没的迹象。
这会儿,小矮墙内的两个小金蛋,的确如大飘所说,二金长大了,还长大了不少,高度快要到蒲小丁的膝盖。
蒲小丁看了看旁边几乎没变化了三金,他轻轻地摸了摸这个小金蛋:“三金,别着急,慢慢长。以后你也能像大飘一样,长得白白胖胖。”
蒲小丁指尖抚过三金表面的刹那,一道影子在蛋壳一闪而逝,小金蛋的气息陡然攀升。
与此同时,一间空旷的大房间正中,十面镜子围成了一个圈。
九面金色镜子仿若凡物一般平淡无光,它们表面布满了裂纹,好似下一瞬就将裂成碎块。剩余一面镜子则是银白色,银白的镜子泛起皎洁的光芒,细细的光芒牵连住另外的九面镜子,维持金色镜子的微弱气息不散。
屋内,坐着三名白发苍苍的老者,他们疲惫且虚弱。居于正中的老者缓缓说道:“如今,只剩我们了。我们不能放弃,一旦镜子碎了,家族的传承就完了。”
他的身旁,另一位老者神情分外暗淡:“我们体内没了金乌之力,这样熬着,又还能熬多久?”
传承的湮灭无法阻止。
久久的,屋里弥漫着沉重的压抑。
就在这时,一道明亮的火光在金色镜子的表面一闪而过,一下子穿过了九面镜子,止住了它们的继续碎裂。它速度极快,眨眼又消失得无影无踪,然而三位老者的眼中赫然爆发出了狂喜:“这是……这是……”
种族血脉在延续,纯净的金乌之力在复苏。
作者有话要说: 蒲小丁:阿九,阿九,二金长得好快啊,三金还没什么变化呢
某伴侣:别紧张,种族差异而已
第164章 醒了
一时间; 大喜大悲的情绪充斥在三位老者的内心,他们的表情变幻数次,说不出的复杂。他们既有盼来希望的高兴; 也有失去了诸多族人的难过。
又过了一会儿,三位老者逐渐平复情绪。他们看着彼此; 没有立刻说话。他们有点害怕; 怕自己上一刻看错了; 怕这是一个虚假的梦境。
他们紧紧地握拳,压下心底的不安,他们围着镜子看了一遍又一遍; 仔细观察每个细节。待到他们确认镜子的碎裂不再加深; 他们这才长长地松一口气:“天佑我族,我金乌一族命不该绝。”
家族的血脉传承仍在; 家族就不会消亡。他们拼着老命; 拖着这一副衰败的躯壳; 也要为家族的后辈子孙争取到崛起的时间。
片刻后,位于中间的那位老者说道:“平心静气; 如今还不到松懈的时候。一切才刚刚开始,后辈血脉的力量仍旧脆弱,我们绝不能大意。”
他们会继续守在这里,守护这些镜子; 避免它们再次发生意外,如今的金乌一族早已承受不起任何的意外。
昔日,家族遭遇灾难之际; 他们一群老家伙把逃生的机会留给了年轻人,盼着家族血脉得以延续。他们拖着年迈的身躯维持月华镜,坚守金乌镜不碎。
一年又一年,一位又一位老者力竭死去。人数越来越少,直到现在只剩了三人。他们的生命早已走到尽头,却不停的告诉自己,再坚持一天,再多活一天,为家族的传承守护最后一丝光明。
而这一刻,那些逝去的族人们念念不忘的希望,爆发出了光芒。他们的坚持,他们的付出,迎来了收获,哪怕他们已经不能亲眼看到这一切。
三位老者肩头的重任依然沉重,可他们知道自己能够坚持得更久,坚持到家族荣光再现的那一天。
银白的镜子泛着皎洁的光芒,细细的光芒稳稳地牵住了另外九面金色镜子。年复一年,那一抹微弱的气息终究是坚持了下来,没有散去。
三位老者看着金色镜子,如同看着家族的将来,他们眼底闪烁着欣喜与期盼。
当三位老者心情大定的时候,有人却无比的愤怒暴躁。
屋内的花瓶桌椅砸了满地,婢女们皮开肉绽地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一名美妇手里握着长鞭,她怒极反笑,大笑不止,她笑得所有婢女万分绝望。
她们知道,她们活不过今天了,哪怕她们求饶,仍然没有丝毫的作用。夫人的怒火,早已烧掉了府里无数仆从的生命。
美妇再次挥出长鞭,打得婢女们惨叫。她恨得咬牙切齿:“好,很好,果然是她的孩子!有本事,血脉复苏,这能耐可真大啊!”
尽管十殿阎王对地府那场混战的消息进行了封锁,依旧被人推算出了某些线索,似有金乌一族出没。
明里暗里的,各方人马前往阎王殿询问此事。他们被阎王殿赶走了数次,仍在百折不挠的打听消息。
由于那一战彻底清理了地府里的傀儡,细节对外泄露不多,外人无从知晓,沉入无间地狱的鬼帝之棺,棺盖上还烙下了金乌图案。
出于地府的安全考虑,十殿阎王自然会极力掩盖秘密。
美妇得知地府似有金乌一族现身时,她当即暴怒,她最不愿看见的事情发生了。
自从那个女人的孩子不知去向后,她就一直担心着这事。前些年,卜算出那个孩子的血脉有复苏迹象,她勃然大怒,而此刻,只要有金乌一族出现,她毫不怀疑,肯定是那个女人的孩子。
那个女人的孩子没死。
美妇怒不可遏,她疯狂地挥动鞭子抽打婢女。这些鞭子本该落在那个女人身上,可惜她不能再打她,她得留着那个女人的命。
那个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奄奄一息的女人,那个始终不肯说出自己孩子下落的女人,美妇不能让她这么快就死掉。
美妇一把掐住一名婢女的脖子,无视对方的求饶,掐到婢女断了气。
随后,她丢开对方尸体,冷笑道:“不要得意的太早,你以为你的孩子赢了吗?不,他会输得很惨,他会死得非常难看。我们走着瞧!”
美妇的暴戾陡然加剧,屋内的惨叫声令人心惊胆战,鞭子抽打得婢女们鲜血淋漓。没多久,婢女们尽数倒在地面,全都停止了呼吸。
见状,美妇将手里的长鞭一扔,眼神冰冷:“废物,全是没用的废物!”
花村内,蒲小丁正在给大飘讲王城的所见所闻。当大飘听说,王城来了一位打架特别厉害的刑诛时,大飘挥了挥拳头:“父亲最厉害,父亲当初在王城排序第一,绝对能战胜他。”
同样的,岩松鼠也挥了挥小爪子:“啊啊啊,啊啊啊啊。”
还有我,我也可以战胜他。
听到这些话,蒲小丁忍不住笑了起来。连阿九都亲口承认了刑诛的实力强大,这两个小家伙倒是自信十足。
当然,蒲小丁相信,岩松鼠的本事不差,颇有优势。只要岩松鼠把收藏各种果子的热情用于研究怎么打架,岩松鼠的打架能力妥妥的比他咬核桃的本事大。
月上树梢,大飘听蒲小丁念了一会儿古书记载的奇闻怪事,他和岩松鼠老老实实地盖上小被子睡觉了。
蒲小丁为他们牵了牵被子,接着,他行至阿九身边。这会儿,阿九面前摆放有一个木盒,盒内放有一块血红的玉石。
蒲小丁没立刻伸出手触碰玉石,他站在旁边看了看,问道:“这是言策给的玉石?这就是陷阱?”
阿九点头应了声,他权衡再三,最后还是决定把这块玉石带回王城。王城眼下的局势虽乱,可乱得不适合阿九他们的计划,他有必要打破王城当前的局面。
根据言策的说法,这块玉石的主要作用是唤醒昏迷的澜夜。
只不过,言策这么做不单单是为了唤醒澜夜这么简单,他要引发傀儡之子之间的争斗。言策所说的充满惊喜的陷阱,在澜夜的身上。到时候,谁靠近澜夜,谁就能深刻感受到这样的惊喜多么的致命。
言策毫不掩饰,他要通过这个办法为自己赢得好处。
而阿九没反对言策获取利益,言策算计王城的傀儡之子,也是阿九计划的一部分。就算言策不出手,阿九同样要激化傀儡之子之间的矛盾。
蒲小丁和阿九返回王城的地底府邸时,阿九打开木盒,放出了那块血红的玉石,任由玉石飞出地底府邸。
之前,蒲小丁利用金色镜子,在玉石表面裹上了金色锁链。通常情况下,金色锁链不会伤害玉石,可一旦玉石对蒲小丁和阿九构成了威胁,金色锁链会毫不犹豫地绞碎玉石,保障蒲小丁他们的安全。
血红玉石飞出地底府邸后,它眨眼化作一道血红的光芒,直直冲向澜夜的位置。
很快,羽秦的宅院内,昏迷许久的澜夜忽然睁开了眼睛。在他的眼中,一抹血红的光芒一闪而逝。
澜夜费力地坐起身,他不懂自己睡了多久,他此刻十分虚弱。他环顾周围,言策不在他身边,这里也并非言策的房间。
这个地方相当陌生,唯一熟悉的气息来自澜夜枕边的衣服。那是言策的外衣,残留着言策的气味。可惜,死物终究是死物,外衣远离了自己的主人,残存的味道渐渐减淡,直至完全消失。
澜夜倚坐在床内,思索自己所处的环境。
不久,他听得开门声,一名仆从端着木盆进了屋。即使澜夜没醒,羽秦仍然安排了仆从每天为澜夜梳洗。
仆从和平时一样走进来,冷不丁看见了坐在床里的澜夜,他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
仆从愣了好一会儿,他端着的木盆落地,水洒了一地。紧接着,仆从高呼着跑出房间:“醒了!他醒了!”
伴随着一阵嘈杂的声音,宅院里的人以最快速度聚集而来。他们面向羽秦,满脸笑意:“恭喜公子,贺喜公子,获得契合之体,修行之途更进一步。”
羽秦对这些道贺充耳不闻,他心里涌起了深深的疑惑,羽秦眉头紧锁:“澜夜醒了?难不成言策这家伙当真死了?”
澜夜与言策的关系素来亲密,言策前脚消失,澜夜后脚昏迷不醒,羽秦早就怀疑,言策在澜夜身上留有某些隐蔽的手段。
这会儿,澜夜忽然醒来,最大的可能是言策的死亡改变了言策对澜夜的控制。
澜夜清醒分明是一件好事,可偏偏羽秦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言策脆弱到了这种地步?还是言策暗中溜回了王城伺机报复他?
为此,羽秦已是命人四处打探,但王城内根本不见言策的踪影,言策还没有回王城。
羽秦想了想,他暂时放下对言策的疑惑,先去查看澜夜的情况。毕竟是顶级契合之体,只要澜夜不再属于言策,他必定会把人紧紧地握在自己手中。
趁着眼下还有些许时间,在那位棘手的傀儡之子进入王城,进入澜家之前,羽秦得加速快速解决澜夜的归属。
然而,羽秦还没走到澜夜的房间,心腹急匆匆地跑上前,低声说道:“少爷,澜家的人来了。”
羽秦挑了挑眉,澜家的人来得这么快?以前澜夜没醒的时候,澜家不见丝毫动静,怎么这会儿澜夜刚醒,澜家的人马上就到了?是巧合,还是澜家人能算出澜夜清醒的具体时辰?
羽秦冷冷地说道:“不必理会他们。”
心腹面露难色:“少爷,澜家人说,顶级契合之体珍贵无比,公子这般抢夺实在过分。如果公子不见他们,他们就去城主府寻求公道。”
羽秦不屑地笑了笑,这些人胆子果然很大,仗着投靠的那人要来了,居然敢威胁他。澜家该不会真的以为,另一个傀儡之子会重视澜家,对方想要的只是一个顶级契合之体而已。
王城的消息向来传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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