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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夫-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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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次又一次,人与寿命的抗争,皆是以失败告终。
  渐渐的,一些人族心生顿悟,产生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的念头,平静地度过一生。
  但有些人族,他们坚持不肯向短暂的生命低头,于是就有了各种真假不知的丹方,有了各种真假不知的长生故事。
  阿九随意翻看了几页,这本书里也讲诉了长生的故事。
  一对情深的伉俪,妻子是亡国皇族的后裔,祖传有一颗不知延续了多少年的长生丹药。江山易主,改朝换代无数载,她无从得知昔日的先祖们不服用这颗长生丹药的原因。
  这名女子的夫君是当朝一位赫赫有名的将军,那些年兵荒马乱,将军受命远征打仗,一去不知多少年才能归家。
  妻子为夫君收拾好了出行的行李,她知道自己此刻准备再多,也远远不够。
  临行前,她对将军说:“我在家等你凯旋。我会一直等,等到你回来为止。”
  将军说道:“好。”
  可惜,将军出征不久,妻子病了,她一病不起。
  她明白自己活不久了,她的时间不够了。可是她有等待夫君回家的承诺,她必须等他回来。
  于是她服用了先祖们留下的那枚长生丹药。
  遗憾的是,丹药没能让妻子长生,她还是死掉了。
  兴许是她生前服用了长生丹药的缘故,她死后,她的尸身并未腐烂。她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待到将军得胜而归的那一天,她就会睁开眼醒来。
  某天,一位道士路过这户人家,他无意间察觉到了异样。他登门拜访,他见到了一具不腐的女尸。
  他告诉府里的家仆,将军夫人的死因是中毒,毒来自丹药的朱砂,令她尸身不腐的同样是丹药中的朱砂。
  只不过,这枚丹药的朱砂与寻常朱砂不同,隐约透着怪异,似乎在影响四周的人。
  道士提醒家仆,家仆们切记不要靠近她,如若可能,尽快让她入土为安。
  多年后,将军凯旋而归,美丽温柔的妻子站在门边,微笑着迎接他回家。
  将军夫妇的生活美好而幸福。
  后来,他们还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
  此后又是无数载,身边的人逐渐年迈死去,将军与妻女年轻依旧。谣言越传越远,有人说他们成了仙人,有人说他们是怪物。
  妻子早已告诉将军,将军走后,她病了,所以她服用了那颗长生丹药,一定要等待夫君回家。谁知道,她获得了长生,和她结合的将军也获得了长生,他们的孩子也是如此。
  阿九看到这儿,不由皱了皱眉。
  人族的长生丹药当真换来了长生?不对,历朝历代无数帝王都没能成功,这对夫妇就幸运的成功了?
  阿九往后翻了翻,其中一段关于妻子的描述,说她醒来的那天,她的身上浮现出一块红色的玄妙图案。
  阿九反反复复的看了那段描述,他的脸色和心情一起下沉。
  道士说得没错,女子服用的丹药里的朱砂,的确不是普通的丹砂,只是道士不知道,那是某种炼化的石头。
  难不成,后来的将军一家皆是傀儡?他们介于生与死之间,非生非死,如此长生能否算是长生?
  阿九取出无封从人族皇城带回来的那瓶长生药,他倒出一颗丹药认真地看了又看。丹药表面不见花纹,可联想到后来身上有花纹的妻子,阿九心底涌起了不祥感。
  他必须详细研究那两株白菜,长生丹药给他的感觉相当不妙。
  阿九又往后翻了翻,故事的后续发展简直令人意想不到。
  后来,年迈的道士再次路过那户人家,他惊见年轻依旧的将军夫人,她不仅活着,她浑身的气息更加诡异了。
  老道士深知,此事自己已是无力应付。
  老道士匆忙向师门求助,奈何,当众人赶到那户人家,那里已是人去楼空。
  不单单是老道士的缘故,老皇帝最终还是动了拿将军一家炼药的心思,忠心的将军不得不带着妻女逃走了。
  此后,无论是老道士,还是老皇帝,他们再也没能见到将军一家。
  老道士后悔万分,他修行不精,他当初若能看透那名女子的古怪,怎么会现在的情况。他懊恼自己将怪物留在了世间,给世人带来了无穷无尽的危险。
  他叫来资质最高的小徒弟:“必须找到他们,他们会影响周围的人,不能让他们祸害世间。”
  几十年后,小徒弟又在临终前叮嘱自己资质最高的徒弟,一定要找到将军一家。
  某年,一名道士修行得道长生,迈入仙门。他永远不会忘记,师傅对他的叮嘱,师门任务里,永远在寻找的人。
  后来道士找到了很多类似的长生丹药,找到了许多类似的人,他将他们称为活傀儡。可惜的是,他始终没能见到将军一家。
  阿九看到这儿,他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人族傀儡的水准,堪比妖族的傀儡了,也不知是真是假。
  讲究“道法自然”的是道家,炼制长生丹药的还是道家。那是该顺应生死,还是追逐长生?
  人族是普通又不普通的种族,人死了成为鬼,人获得长生则成为仙,三族相连。
  阿九无奈地发现,这本书分册了,他刚才翻看的是上册。不知其他分册的故事又扯到了天南海北的哪个角落。
  阿九的六界历练从人族开始,他说不准,这是意外还是注定,但他必须走出这个考验。
  人族仅有区区的百年寿命,两百年的寿命考验到底是什么意思?
  阿九思索片刻,他把这本书放在了一旁。
  他看向多半正在做美梦的蒲小丁,蒲小丁的嘴边还挂着笑意。见到这样的蒲小丁,阿九骤感环绕四周的压抑,也瞬间减轻了几分。
  阿九把傀儡的问题放在一旁,他躺在蒲小丁的身边,合上了双眼。
  第二天清晨,蒲小丁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他望了一眼窗外,时辰差不多了,他该去厨房为阿九筹备早饭。
  他揉揉朦胧的睡眼,他牵着墙面的粗绳朝着厨房的方向飘去。
  半路,蒲小丁无意间瞅到菜地,他当即清醒了半分。他下意识地扭头回望房间,阿九还没醒来,他去一趟菜地不会浪费太多时间。
  他就看一眼而已,只看一眼,之前他忙得忘记了询问小人参,菜地里变红的白菜怎么样了。
  蒲小丁揉揉自己的脸,他满怀期待地飘向了菜地,关心自家与众不同的红白菜。
  两株白菜相比蒲小丁出村前,又有了醒目的变化。变红的叶子表面,浮现出了古怪的花纹,而且这花纹似乎在哪儿见过。
  蒲小丁有点苦恼,白菜还能吃吗?
  随后,蒲小丁惊觉,这两株白菜周围的白菜好像也不怎么长大了,叶子隐隐透出浅浅的红色。
  最匪夷所思的是白菜旁边许多的死虫子,它们死得的样子说不出的古怪。
  蒲小丁迟疑小会儿,他终是又挪回了房间,他在床边喊了一声:“阿九,你醒了吗?”
  阿九早就发觉蒲小丁出门又归来,他问道:“怎么了?”
  蒲小丁以前没有这种习惯,还没做好早饭就来喊他起床。
  蒲小丁发愁:“阿九,白菜有点不对劲。”
  阿九一听这话,不知道为什么,他一下子想起了昨夜那本书里的长生故事。菜地里变红的白菜,使用了所谓的人族长生药。
  蒲小丁和阿九前往菜地时,岩松鼠也醒了,他打了一个哈欠,从食物堆爬出来。
  他蹲在蒲小丁的脚边,小脑袋到处张望,在菜地看热闹。
  阿九再三确定了白菜表面的图案,纹饰与书里的花纹,以及灰狼体内的那块赤红石头的花纹非常相似。
  他凝视菜地:“这片菜地的菜绝对不能吃。”
  随后,阿九偏过头看着听闻动静出屋的赦容:“马上叫郎冬过来。”
  这里最了解石头的人,莫过于郎冬。这片菜地发生了何种变化,希望郎冬能够看懂。
  作者有话要说:  蒲小丁:泪眼汪汪,阿九,我们的菜地还有救么,还有好多菜呢
  某伴侣:这个……不好说……


第55章 一滴血
  早在赦容到达郎冬的住处之前; 郎冬就已经醒了; 他这会儿简直没办法安心的睡觉。
  天还没有亮,他的窗外就来了几只小妖怪; 他们好奇地趴在窗户边缘往里瞧。
  “不好了,大狼还没睡醒,我们该怎么办?”
  “咦,他睡觉的时候为什么不化成原形?狼族可帅气了。”
  “我想摸摸狼耳朵。”
  “我好想摸摸狼尾巴。”
  “你们说,他会同意驮着我们到附近的村子吗?那样子威风极了。”
  “他们只有小毛驴; 而我们有大狼。”
  “就是就是,我们的大狼比他们的小毛驴厉害多了。”
  躺在床上的郎冬:“……”
  这些小妖怪们的话怎么听怎么别扭。
  为什么他非得和一头傻不拉唧的毛驴做比较?狼和毛驴谁更威风,这不是一目了然的么?
  这个村子的妖怪思维,真是让郎冬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刚回村那会儿,郎冬以为阿九安排他住在这里; 是阿九故意在考验他。阿九给郎冬最大限度的自由,测试郎冬的反应,看他是不是当真值得信赖。
  而现在,郎冬觉得; 他大概想多了。阿九丢他在外面住; 纯粹是嫌麻烦罢了。
  郎冬住在这个地方,远远不如住在蒲小丁家清静。
  蒲小丁家的窗户外面; 铁定没这么多的小妖怪一大早的研究他。
  郎冬默默地翻了一个身,他打算给这些小妖怪们一点儿暗示。
  这些小家伙别在他的窗外玩,去别的地方玩。不管怎么说,他不可能同意他们的要求。
  他才不会化成原形驮着几只小妖怪前往别的村子; 就为了和别人家的毛驴比一比谁更帅。哪怕与澜洛他们相比,郎冬算不得真正意义的大妖怪,可他的这点儿脸皮还是要的。
  遗憾的是,小妖怪们没能准确接收到郎冬的暗示。
  窗外的小妖怪们,他们的反应是这样的。
  “你们看,大狼他动了,他是不是快要醒了?”
  “嘘,小点儿声,他还闭着眼睛呢。他没睡醒,我们多等他一会儿吧。”
  “也是,他们辛辛苦苦的赶路回村,一定累坏了。”
  “村长说,外面的世界非常危险。我们要有了很高的修为,才能外出历练,不然我们会被大妖怪杀掉。”
  “可怕,大妖怪们那么凶吗?”
  “大狼在外面岂不是也遇见了可怕的大妖怪,他一定吓得不轻。”
  “对啊,大狼都变不回原形了。”
  翻了个身依旧毫无作用的郎冬:“……”
  你们村长说得没错,外面的世界危机四伏。
  所以,你们千万别出村历练,妥妥的会死得特别快。
  就在郎冬暗自琢磨,自己是继续装睡,还是干脆早点起床四处溜达的时候,他听到了由远而近的脚步声。
  这个脚步声与村里的小妖怪们不同,是赦容来了。
  一时间,郎冬的心情有点复杂,终于来了一只稍微正常的妖怪和他说话了。
  小妖怪们看见赦容,他们立刻跑到一旁躲着。
  “啊啊,大蛇来了。”
  “大蛇也是来找大狼玩吗?”
  “但是,大狼还在睡觉。”
  赦容听到小妖怪们的窃窃私语,他不动声色地瞄了眼郎冬居住的房间,他这会儿没精力考虑这头狼值不值得同情,眼下有相当重要的事情急需处理。
  在宁静的小村子里,在这些无忧无虑的小妖怪身上,似乎永远看不到的令人窒息的紧迫感,哪怕凶险正在悄无声息的逼近。
  赦容没有隐藏自己的行踪,他确定屋内的郎冬早已知道他的到来。
  倘若郎冬连这点判断力都没有,郎冬在外面的世界摸爬滚打,他早就活不下去了。
  赦容懒得转弯抹角,他站在屋外直接喊了一声:“走吧,公子有事找你。”
  郎冬闻言顺势翻身起床,莫名的有一丝的解脱,他快速收拾妥当,就和赦容一道前往蒲小丁的家。
  赦容这么早过来,多半是有事发生。
  郎冬出门时,毫不意外地发现了几个偷偷打量他的小脑袋。他们期盼的视线在郎冬的头顶晃来晃去。
  对此,郎冬十分无奈,他不是家养的大狗,他是会咬人的狼。这些小家伙们最好别指望摸他的耳朵,也别指望摸他的尾巴。
  小家伙们还是到附近村子围观小毛驴比较实际。
  郎冬踏进蒲小丁家的菜地,上一刻还勉强算是轻松的心情顿时荡然无存。无论是地里的白菜,还是死掉的虫子,它们都带给了郎冬相当不好的预感。
  他反复地研究了白菜小会儿,确定的点点头:“这种气息,与炼化的石头相似,属于傀儡。只不过,两者之间有微妙的不同。”
  相似的是,它们表面的花纹以及自身散发出的感觉,追踪傀儡就是利用这类气息辨别自己目标的位置。如此近的距离,郎冬不会判断错,这的确是傀儡。
  然而,微妙的不同在于过程和结果。
  郎冬说道:“炼化的方式异常温和。炼丹人的心里显然有感情,不忍心伤害服用丹药的目标。”
  阿九手里的人族长生丹药,暗藏的问题相当多。
  通过白菜的一步步变化不难看出,丹药作用的体现并非一蹴而就,整个炼化的过程极其缓慢。
  见效不快,对应了两种意义。
  首先是温和的手段使得炼化目标存活的可能更高,目标面临的风险大幅降低。同时,缓慢意味着隐蔽,这般炼化令人防不胜防。一旦迹象显现了,再多的挣扎也为时已晚。
  郎冬围着菜地走了一圈,以最初的两株白菜为中心,傀儡的气息向着四面八方扩散。
  他沉思片刻:“它们与寻常傀儡不一样,周围的是臣子,围在中心的则是它们的‘王’。”
  “王和臣子?”阿九重复了一遍郎冬的话语。
  如此看来,这里的白菜果然很特殊。
  通过郎冬从小的经历不难看出,郎冬与郎冬的族人,他们面临的是残酷且剧烈的炼化手段。
  在此过程中,他们承受了巨大的痛苦,伴随着极高的死亡可能。
  炼化结束之后,傀儡虽有完美傀儡和残次傀儡的区分,可那仅仅是由他们自身资质的高低决定。本质而言,他们均是傀儡。
  他们只是命运掌握在别人手中的傀儡。
  而如今,两株白菜灌溉了长生丹药的水,发生了变化,它们成为了“王”。有了“王”,自然必须有自己的臣子,附近的蔬菜受到它们的影响,随之形成了改变。
  它们之所以是臣子,在于它们的气息不及前两株白菜。
  它们无法超越“王”,于是,彼此间的身份有了贵贱差异。
  此外,不同之处还有那些虫子。
  这会儿,蒲小丁和岩松鼠蹲在白菜旁边,观察那些死掉的虫子。它们的尸体发僵,泛着赤红,最可怕的是,它们的嘴连带整个头都裂开了。
  不难想象,它们咬了菜叶,接着它们死了。
  核心的“王”被咬,以虫子的死亡告终。
  郎冬完全不记得,有人咬了傀儡会中毒头裂而亡。这般死亡更像是一种震慑,让别的人不敢乱动心思。
  他思索片瞬,告诉了阿九自己的推断:“它们是傀儡,和我以前见过的不一样的特殊傀儡。这类傀儡的炼化过程,缓慢安全,不易察觉。傀儡之间有身份的差异,以‘王’为尊,并且对‘王’进行了保护。”
  按照蒲小丁的说法,他们出村前,白菜虽然变红了,但那会儿,白菜的叶片不见花纹,地里也没有古怪的虫尸。“王”形成后,变化就接二连三的出现了。
  阿九听了郎冬的分析,他眉头微皱。
  狼族的傀儡炼制极其残酷,而澜洛所在的狐族,利用自身夺取他人修为,并炼化他人的手段十分阴毒。
  同样是炼化傀儡,到了人族这儿,下手温和得一个天一个地。炼制这类奇怪丹药的人,究竟带着何种心思。
  阿九此刻有数不清的麻烦要处理,但当务之急是清除这片菜地,不能任由它影响更多:“这片菜地必须处理干净。”
  万一蔓延到村里,情况势必加倍棘手。
  阿九当初的试药破坏了蒲小丁家的菜地,现在若不能灭掉源头,全村甚至于更远的区域都将遭殃。
  一旁,阿九与赦容、郎冬商议这片土地的清除办法。蔬菜要拔掉,泥土也不能留,不知道要挖多深多宽的范围,才算是安全。
  那些挖出来的植物和泥土放在何处,怎么销毁,都必须详细考虑。
  另一旁,蒲小丁和岩松鼠绕着白菜左瞧瞧右看看。
  蒲小丁实在是开心不了,他种了那么久的菜地如此废掉,他不可能不遗憾。他说:“小啊,你喜欢吃什么?等阿九他们换好了这片地,你也可以种植蔬菜瓜果。”
  就是不清楚,新种的蔬菜瓜果多久能看见成效。
  岩松鼠盯着白菜看了两眼,他伸出小爪子,戳了戳白菜叶子:“啊啊。”
  蒲小丁学着他的样子,也在白菜叶子表面戳了戳:“你想要种白菜?好啊,到时候,我教你。”
  就在蒲小丁的指尖触碰到叶片的刹那,意外突然发生。
  白菜的叶子表面,眨眼冒出了红色的刺,红刺一下子扎破了蒲小丁的手指。蒲小丁骤感一阵剧痛袭来,铺天盖地的好似要将他淹没。
  蒲小丁出事,岩松鼠紧张的“啊啊”大叫,附近的阿九立刻察觉不对劲。他三两步冲上去,揽住浑身僵硬的蒲小丁:“怎么回事?”
  岩松鼠伸出爪子指着白菜:“啊啊,啊啊啊啊!”
  阿九见到白菜表面不知何时冒出的红刺,他心里咯噔一声。
  这个白菜铁定有问题,那它现在会不会影响到蒲小丁?
  炼化,会不会也炼化蒲小丁?
  阿九的手心腾起了一道冰蓝的光芒,他必须尽快把被污染的血液逼出蒲小丁的身体,不然要出大事。
  然而,冰蓝光芒尚未触碰到蒲小丁,蒲小丁体内一团温暖的力量赫然爆发。就像此前阿九出事,蒲小丁释放力量融化冰冻一样,阳光般的温暖力量再度出现。
  蒲小丁体内的金色光芒,瞬息间逼出了一滴被污染的血。血顺着指尖,滴落在白菜的表面。
  那一刻,白菜诡异的发出呲呲声响,仿佛在烈火中灼烧。随之而来的还有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好似来自白菜,又好似来自白菜扎根的这片菜地。
  那滴血快速烧透了白菜的叶子,落在了泥土上。沾染血迹的泥土,泛起了金光。金光无比柔和,却灼烧得土地滋滋直响。
  没多久,菜地空了一大片,以两株白菜为首,朝着四方扩散的那些反常的蔬菜,它们在金光中不甘的消亡。
  见状,阿九心底涌起一种安心感,家里的菜地恢复了平静。
  阿九看了看蒲小丁的手指,细小的伤口仍在,他问道:“疼不疼?有没有感到身体有哪儿不对劲?”
  蒲小丁扶着阿九的胳膊站起来,他感受了一番自己的身体。他没感到不舒服,相反,他的身体状况比之前好了很多。
  蒲小丁走了两步,他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阿九,我能踩到地面了。”
  他不再飘上天,他重新触碰到了大地。
  作者有话要说:  蒲小丁:阿九,阿九,你看,我的血会发光~
  某伴侣:捂住鬼眼,阳光越来越刺眼了……
  白菜傀儡甲:据说,在作话露个脸可以刷人气
  白菜傀儡乙:然而我们已经被主角秒杀了,要不然还能给大家表演:变身吧,白菜~


第56章 一天一个样
  蒲小丁有点困惑; 他不懂在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一滴血被逼出身体时; 一同离开的除了白菜红刺刺伤手指的痛楚,他体内某些不好的东西; 似乎也被逼走了。
  蒲小丁意外归意外,他随之而来的是高兴。
  他终于不必再一天到晚捆着绳子,避免自己一不留神飘走了,他的生活总算回到了往昔的正常。
  蒲小丁伸出脚,稍微用力的踩了踩地面。
  他偏着脑袋努力的看了又看; 不管是他脚底的触感,还是根据他的目测,他与地面之间那一道无法跨越的距离已经没有了。
  那道令蒲小丁倍感不自在的缝隙,那些不能触碰大地的心慌,此刻荡然无存。
  蒲小丁激动地抓住阿九的手:“阿九; 你快帮我看看,我是不是真的不飘了?”
  阿九应了一声好,其实早在之前,阿九就再三判断过; 蒲小丁当真落回了地面。至于蒲小丁到底出现了何种变化; 阿九过一会儿再单独的询问蒲小丁。
  阿九替蒲小丁检查了情况,防止蒲小丁再次毫无征兆的飞起来。
  此外; 阿九还留意到了另一个重要的问题。
  蒲小丁起床时,天色尚早,如今折腾了这么一大圈,太阳早就出来了。太阳中的蒲小丁格外耀眼。
  前阵子; 蒲小丁飘在半空晒太阳时,躺在躺椅的阿九曾经认真观察了蒲小丁。阳光会化成小小的金色光团,一点一点的缓慢融入蒲小丁体内。
  正是这些小光团,使得生病的蒲小丁逐渐的贴近了地面。
  对此阿九无数次与蒲小丁一起晒太阳的经历,眼下,金色小光团融入的速度明显加快了。
  当初,阿九得知蒲小丁晒了太阳会胖一圈,他只在心底暗暗感叹许愿井的不靠谱。但时间越久,阿九越是深刻的意识到,蒲小丁的这般改变,源于蒲小丁体内的某些特殊存在。
  以阿九对蒲小丁的了解,他不难瞧出蒲小丁的细微差异。首先在于蒲小丁的气息,他的气息增强了些许。与此同时,蒲小丁长高了丁点儿,他也胖了丁点儿。
  涌入的金色小光团大幅增加,蒲小丁变胖的速度却在一而再,再而三的减慢。
  阿九最确定的是,蒲小丁没事了。
  刚刚才睡醒的小人参迷迷糊糊的走出房间。他好不容易盼到蒲小丁他们回村,他终于睡了一个安稳觉。
  结果,当小人参一觉醒来,他听得外面吵吵嚷嚷的。他困惑的出门一瞧,意外的看见大家全在菜地,不知道在忙乎什么。
  秋天虽是收获的季节,可蒲小丁家的菜地面积不大,根本用不着这么多人帮忙收割。大清早忙来忙去,怎么看怎么夸张过度。
  醒来的小人参,他的注意力很快转到了另外的方向。
  自从小人参的家被冰冻以后,蒲小丁为了救阿九,他就生病了,飘上了天空。因此,小人参对这事一直有些在意。
  此刻,小人参上下打量着蒲小丁:“你的身体彻底康复了?能落回地面了?”
  蒲小丁连连点头:“我没事了,能稳稳的踩到地面,别担心。”
  小人参围着蒲小丁转了两圈,他想了想:“还是让老药医再检查一下吧,我去请老药医过来。”
  小人参出门之前,他不由又多看了蒲小丁几眼,迟疑道:“你是不是长高了?”
  一直以来,小人参都是修为比蒲小丁高,外貌年龄比蒲小丁小,他的个子始终矮矮的。如今,蒲小丁出门一趟回来就长高了,小人参想到自己不知何时才能高一点点,他倍感头痛。
  蒲小丁听得小人参的话,他惊讶之余,更多的是兴奋:“我长高了?我真的长高了吗?”
  他低头看着脚边的岩松鼠,向岩松鼠求证。
  岩松鼠扬起小脑袋瞅了瞅蒲小丁,而后肯定的点了点头,认同了这个说法。
  只不过,岩松鼠不理解,身高很重要吗?
  他心情好的时候,蜷成一团在岩缝里打盹,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他化身高大威猛的野兽,追赶得坏人到处逃。在岩松鼠的记忆里,他几乎不曾关注过身高问题。
  岩松鼠不考虑的身高,却是蒲小丁心心念念的大事。蒲小丁时刻留意自己的成长,他盼着自己快快的长大,追赶阿九的脚步,与阿九携手同行。
  他若是长久一幅少年的模样,如同没长大的孩子,他怎能为阿九排忧解难,和阿九并肩作战。
  说起来,蒲小丁很纳闷,蒲公英一族的寿命分明不长,但蒲小丁的生长速度却异常缓慢。
  他是一株长得慢悠悠,与别的蒲公英不一样的蒲公英。
  蒲小丁别过头,乐呵呵地看着阿九:“阿九,阿九,我长高了。”
  他很快就能长大了。
  闻言,阿九摸了摸蒲小丁的头顶,蒲小丁顿时笑得更开心了。
  就在小人参转身跑向老药医家,蒲小丁满脸笑容的和阿九讨论自己的身高的同时,一旁的郎冬忍不住问了赦容一句:“当前最紧要的事情,是这个?”
  蒲小丁的一滴血,烧得诡异的白菜傀儡死得不能再死,菜地里出了状况的蔬菜和泥土同样被全数烧尽。
  至此,菜地再也寻不得丝毫的傀儡气息。
  蒲小丁的血比白菜变傀儡,更加匪夷所思。
  这难道不应该是他们讨论的关键?
  然而,周围的这些人在做什么?
  剥花生的剥花生,说身高的说身高,出门的出门,完全没人关心菜地怎么了。好像只是菜地长了两株多余的杂草,他们随手拔了杂草,事情就此结束。
  上一刻的变故仿佛仅是一件不足为奇的小事。
  赦容没说话,对他而言,菜地平安无事,他的任务的确到此为止。
  菜地为什么恢复平静,蒲小丁的血具有怎样的奇效,这些不在赦容询问的范围内。
  赦容要长久的跟随在阿九的左右,他要走到更远的地方,有些不该他问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会提。
  这些秘密与他无关,他只需当好阿九的护卫就足够了。
  郎冬见赦容不吭声,他的目光移向了陪着蒲小丁说话的阿九。
  在这里,有资格提问的人不是他,也不是赦容,他们不是这里的主人,他们仅是追随了这里的主人。
  他得收起自己的好奇心,学赦容那般一声不吭。他该做的是完成自己的护卫之责,然后进入王城。
  可偏偏,郎冬与赦容有本质不同,蒲小丁的血关乎到郎冬的生死,是他不能回避的问题。
  蒲小丁的血顷刻间烧尽了菜地里的傀儡,那么郎冬不小心碰到了蒲小丁的血,他会不会也瞬间烧成灰烬。
  村里目前只有郎冬和澜洛是傀儡,澜洛修为高惹不起,郎冬又不能拿自己冒险尝试。
  阿九自是看懂了郎冬的忧虑,蒲小丁的血拥有怎样的效果,阿九还不完全肯定。并且,他认为此事没必要马上告诉郎冬,这能让郎冬老实几分。
  蒲小丁的存在,对于傀儡是毁灭还是救赎,还不到讨论的时候。在此之前,郎冬大可以自己慢慢琢磨狼生怎么过。
  阿九淡然的挑了挑眉,问了声:“你要自己试试?”
  傀儡就两个,很显然,要试就只能郎冬自己来。
  说不定郎冬的自我牺牲,还能帮忙他们找到解救澜洛的好办法。
  郎冬望了一眼烧得一干二净的白菜,受到不好影响的蔬菜一个不剩,没受到影响的蔬菜毫发无伤。
  狼生如此美好,郎冬不打算英勇的拿自己做尝试,他的命必须留着复仇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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