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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夫-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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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帝取出卷轴放在阿九的手中:“这里有详细的地址和各国的人员位置,画圈的地方有需要转移的臣民。”
阿九展开卷轴仔细看了看,卷轴的对应位置画了不少小圈。此刻的人族动荡不息,兵荒马乱,水旱灾祸与疾病飞速蔓延,仿佛要一口吞没人族的土地。
而景帝的孩子们,他们分布各处,一边忙于应对各类天灾,一边保护惊恐不安的人们,等待阿九的出现,给这些人们提供暂时安全的容身之处。
阿九看着卷轴的时候,景帝的视线亦是落在卷轴表面的小圈,他知道他的孩子在哪儿。尽管他的子女没陪在他的左右,他却不感到寂寞,因为孩子们在做正确的事情。
他的皇太子,他准备传位给对方时,他的孩子对他说:“父皇,如今人世间灾祸不断,民不聊生。若不能战胜这场灾祸,解救黎民百姓于水火之中,我没资格坐在皇座。父皇,待儿臣得胜归来,儿臣方能无愧于世间。”
那时,才是他的登基之时。
他的皇太子走出了皇宫,之后,他的子女们接二连三的走了,最后,他疼爱的小女儿来到他的面前:“父皇,皇兄皇姐们都出去了,我也要去需要我的地方。”
“父皇,我长大了,我不要再躲在你的身后,让我替你分忧解难好吗?”
看着子女们一个接着一个出了皇城,景帝没有阻拦。他依旧坐镇皇城,仍是国之核心,他是一国之君,他必须心系一国的安危。
此刻,这位年迈的父亲面向阿九,他缓缓说道:“看到我的孩子们,替我告诉他们,我在这儿等着他们回来,我以他们为荣。”
他不会后退,他的孩子们不会后退,人族也不会后退。
作者有话要说: 蒲小丁:阿九tt
某伴侣:摸头
第291章 镇国大仙
人族皇城没有阿九要送走的百姓,阿九必须尽快赶往其他地点。
计划有变; 容不得阿九在皇宫过多停留。他无法与景帝慢慢叙旧; 数不清的事情等着他处理。阿九相信; 景帝同样希望阿九快些前往别处,相助更多的黎民百姓。
至于景帝自己,他不会离开这儿,身为一国之君,他的臣民们仍在战斗; 他怎能逃离。即使景帝很想与皇兄见一面; 再和皇兄说说话,不过他明白,他此生的归宿在这片土地; 人族小世界虽平静而美好; 终究不及故土。
景帝心里有些遗憾,但他很快收起这些不必要的情绪。人生在世,不可能事事尽如人意,他这一生走到这儿,他已经相当满足。
蒲小丁默默地看着景帝,明明有许多话想说; 他却不知如何开口; 劝慰的话语太过苍白。景帝的母后耐心地教蒲小丁如何照顾孩子; 那一幕仿佛还在前一刻,而转眼,对方的棺柩已埋在黄土之下无数年。
人族的寿命果真无比短暂。难怪阿九的人族历练从寿命开始; 太多人盼着多活一些岁月,多见一些风景,奈何天道的规则不允许他们如此。
规则的束缚之下,其余几界的妖魔鬼怪虽不能在人界肆意的掀起风浪,可同样的,天道的规则不会给予人族漫长的寿命。得到和失去,总在不停的发生。
蒲小丁路过那一座巨大的雕像时,他忍不住停下脚步,那是岩松鼠的雕像,是景帝封的镇国大仙。镇国大仙存在与否,有人相信,也有人不信,无论他们信或是不信,镇国大仙的雕像始终屹立此处静静地看着这个国家。
岩松鼠站在蒲小丁的肩头,他仰头望着自己的雕像。他想了想,他一跃跳上雕像,他从口袋取出一颗万岁子,放在雕像的手心。愿这颗万岁子与这座雕像一起继续镇守人族皇城,看着它春去秋来,看着它人来人往,看着它再度繁荣昌盛。
出了皇城,阿九和蒲小丁略作商量,他们快步赶往水患之地,那里有景帝的大皇女。这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大公主始终坚守此处,她修建堤坝,安抚百姓。
她的坚强与坚持赢得了百姓的爱戴敬重,但也让她失去了自己的夫君。暴雨不断,堤坝几次三番面临危机,某天半夜,沿河大堤再次出现险情,驸马对大公主说:“你好好休息一会儿,我去看看,很快就回来。”
他只愿自己疲惫的妻子能多睡片刻。
然而,驸马这一去,再也没有回家。决堤了,驸马救了其他人,自己却卷入了汹涌的河水。
那一天,年幼的孩子拉住大公主的手,问她:“母亲,为什么父亲不回家,他是不是也被河里的怪物抓走了?”
大公主紧紧地抱着孩子很久没有说话。
有人说,河里住着可怕的怪物,怪物抓走了河边的人们当他的奴仆。
所以,住在河边的孩子们要努力长大,变得非常厉害,为了以后某天在怪物手中救回家人。
正因如此,大公主的孩子看见三金火焰缭绕的羽毛,她双眼无比明亮,她问三金:“你是不是很厉害?你可不可以教我法术?我要救父亲回家。”
闻言,三金低头瞅瞅自己的翅膀,她如实说道:“我不能下水,羽毛打湿就飞不起来了。”
三金不适合在水底战斗,对此,大公主的孩子不免失望。
不远处,大公主看着这一幕沉默良久。其他孩子年纪大了,他们自是懂得父亲不会再回来,但院里这个孩子尚且年幼,她一直坚信河里的怪物抓走了父亲,她要救回父亲。
这个孩子的神情像极了深信松鼠大仙真实存在的另一人,大公主的小皇妹,景帝的小女儿。
每到夜深人静之时,大公主忍不住想,如果河里的怪物是真的该有多好,是不是意味着某一天,驸马也能归来。
然而,她心里又再清楚不过,驸马不会回来了。有些话,只有单纯的小孩才会深信不疑。等他们一天天长大,他们逐渐看清真相,方能深刻体会到世间的残酷,小时候的美好期盼仿若幻影,遥不可及。
大公主见到岩松鼠时,她真诚地向岩松鼠行了大礼,感激岩松鼠当年对景帝的救命之恩。没有岩松鼠就没有景帝,更没有如今的她,以及她的皇弟皇妹们。
她难得的露出一丝轻松的神情:“小皇妹看见大仙一定会特别高兴,她最是相信镇国大仙无所不能。”
小时候,他们非常喜欢听故事,那些神秘莫测的故事也包括松鼠大仙。渐渐的,他们长大了,他们不再相信飘渺的传说,只认为是编撰的谎言。
可偏偏小皇妹总是向镇国大仙祈祷,盼大仙守护国家安宁。
一直以来,大公主以为是小皇妹尚未真正长大,容易听信谎言。直到这一刻,大公主恍悟,错的人是她,松鼠大仙就在她的眼前。
大公主看了看和三金玩耍的孩子,又望了一眼阴沉的天空:“天灾无情。但是,人活着,比直面天灾更害怕的是看不见一丝一毫的希望。”
陷入绝望之中痛不欲生,困在深渊寻不得任何光明,人心失去了信念,注定再也无法前行。兴许大人们都明白这些道理,他们才放任了河里有怪物的说法,看着孩子们抹去悲伤的眼泪,一天天的成长。
大公主的目光落在岩松鼠身上:“是时候让更多人知道,镇国大仙不仅仅活在幼年的故事里。”
他们的镇国大仙将在危难之中拯救他们,给与他们无限希望,推动人们咬紧牙关朝前走,迈过最艰难的坎儿。
心底的信念不灭,他们终能获得胜利。
对于大公主的安排,阿九和蒲小丁无异议。正是因为他们没有抛头露面的念头,当时才由岩松鼠代替他们出面,厉害的松鼠大仙从此闻名遐迩。
直至此刻,阿九的想法依旧不改,他也好,蒲小丁也罢,他们不适合露面。人界称之为人界,即为人族之界,以人族为主。他们负责辅助大公主的计划,由岩松鼠现身解决水患。
阿九的视线移向自家的几个孩子,景帝的孩子们已是这般优秀,他家里的小家伙也不能总活在他的护佑之下。配合岩松鼠的种种事宜,阿九不亲自出手,交给孩子们处理。
谁驱散阴云,谁显露原形,谁飞上高空,谁吸取河水,谁替岩松鼠开口说话,小家伙们认真商议,好好讨论。
阿九和蒲小丁明面上说的不管,但万一小家伙们出师不利,他们还得悄悄的从旁协助,避免孩子们自信心受损。
清晨,下雨了,雨越下越大。大公主计划不改,不惧大风大雨,她命人在河边布置好祭坛,祭坛摆放有一尊镇国大仙的雕像。
附近的人们不懂大公主意欲何为,各路神仙他们拜过一遍又一遍,始终不见任何神仙显灵,神仙们没能听到他们的苦苦哀求。大雨倾盆,水患不断,他们的前景一如此时的天气,乌云压顶,无力而绝望。
这位传说中的镇国大仙,是否能够听见他们的恳求?能否告诉他们希望在何方?
风雨之中,神情严肃的大公主一步步的走上祭坛。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大雨未能熄灭香火,狂风未能吹散青烟,袅袅青烟径直飘向高空,人群里传出惊呼:“大仙显灵了!大仙显灵了!”
半空青烟竟是隐隐显现出形态,一只巨大的岩松鼠身周泛着微微的光芒,神圣而庄严:“汝等有何事相求?”
声音响彻天地,一时间,周围的人们一阵恍惚,他们甚至于没能听清大公主给大仙说了什么,只听得镇国大仙应道:“如你所愿。”
巨大的岩松鼠面向东方一声长啸,阴云缝隙赫然透出一丝阳光,阳光越来越明亮,击碎了阴云,狂风与暴雨敌不过灼热光芒,迅速消散。
紧接着,松鼠大仙再次长啸,一抹龙影霎时浮现,龙影一头扎进波涛翻滚的大河,上涨的河水飞速下沉,恢复到原本的模样。
不知是谁第一个跪倒在地,朝着镇国大仙不断的磕头,人们高呼镇国大仙,感激大仙的仁慈。他们的额头磕破了,他们泪流不止,可同时他们眼底多了一抹坚毅,他们对未知的将来不再畏惧。
镇国大仙显灵的时间不长,但大仙在祭坛旁留下了一道金光闪烁的门。大公主告诉所有人:“大仙心善,不忍众生受苦,这扇门通往安全之地,可休养生息。”
有意前往安全之地的人们当尽快做好准备。
一旁,蒲小丁收起金乌镜,阿九也不再往地底府邸装水。孩子们的表现还凑合,尽管三金被大雨淋透,大飘和四空没拽稳二金,二金喝了一肚子水,也没能完全降低河水,而五娃卷进大风,和风一起跑远了。
蒲小丁看着仍在跪拜大仙的人们:“阿九,有多少人会走?”
阿九说不准具体的数目,故土之情难舍难离,人心又是无比复杂,有太多的不确定。
通往安全之地的门外,虽有大公主命人维持秩序,哪怕镇国大仙的威慑犹存,依然免不了有人抓住一切机会拼命往前挤。
他们挤开其他人,恨不得马上逃离这儿,前往镇国大仙提供的仙境,过大鱼大肉的享受生活。
见状,小家伙们牵了牵父亲的衣角。他们不明白,他们救人为什么不只救好人,这些看起来不怎么好的人,为什么允许他们进入人族小世界。
听得这话,旁边的言策挑了挑眉。世间百态,人心难测。何为好,又何为坏。善与恶,是非对错,永远不是双眼所见的那么简单。
他说道:“远离你们认为的坏人,也不要轻易相信你们认为的好人,他们的内心未必和他们表面表现的善良一样。别尝试考验人心,你们会失望,甚至可能丢命。”
阿九淡淡扫了言策一眼,他低下头对小家伙们说道:“善恶对错,天道一直看着,它看得比我们清楚。”
这一刻急着挤到前方,率先进入人族小世界吃喝享乐的人,谁又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小世界的天道已是弥补了漏洞的天道。
之后的日子,阿九他们行走各地,多余的河水送往干旱之处,用于降雨积水,缓解旱情。他们赶往蝗灾之地,解决那里的虫患粮荒。
镇国大仙的威名越来越响亮,人们不再彷徨无助,他们心底埋下了希望。
这一路,阿九不曾遇到傀儡之主,也不见六界之主的身影。
兴许是天道规则的束缚使得他们在人界放不开手脚,所以他们在别的地方等着阿九自投罗网。又或许于人界而言,这般天灾堪称灭顶之灾,根本无需其他手段。
这一路,有好消息,亦有坏消息,景帝的子女之中有人失去了生命,死在叛国之人的手中。
同为父亲,阿九相当了解当父亲的心情。倘若他的孩子死了,他该有多少难受。奈何人死不能复生,承受丧子之痛的景帝仍要坐镇皇城,直至见到这一战的胜利。
此刻,阿九他们起身赶往边境,皇太子正驻守边关。边关战事几度告急,敌国趁着这段时间接二连三的展开攻击,企图一举吞灭对方,敌国的心思并没随着人界的混乱而减弱半分。
乱世出枭雄,人界越乱,各国的局势越乱。
作者有话要说: 蒲小丁:阿九,我难过
某伴侣:坚持住,越往后走越艰难
第292章 乱世
阿九他们到达边关的时候,一场艰难的战斗刚刚结束。战火的硝烟里; 是敌军折断的旗帜。皇太子他们赢了; 然而; 倒在战场的将士们再也不会醒来。
凛冽的寒风吹不散血腥的气味,活着的人来不及悲痛,他们必须投入全部精力提防敌人再次来犯。
铠甲染满鲜血的皇太子面露一丝疲惫,他瞧见岩松鼠时,他冲岩松鼠点了点头; 欢迎这位镇国大仙的到来。镇国大仙的名声响彻各处; 安抚了那些担惊受怕的人们,点燃众人心底的期盼。
皇太子深知,镇国大仙的显灵仅是一时之计。阿九一行人不会永远停留此处; 替他们解决所有困难。待到阿九转身离去; 数不清的难题仍然得由他们自己面对。
镇国大仙可以帮他们打赢一场胜仗,或者几场胜场,然而,他们的战斗不可能永远依靠镇国大仙。敌人在经历最初的担心后,很快就会发现,镇国大仙并非时时刻刻存在; 对方极有可能寻找机会卷土重来。
所以; 从一开始; 皇太子就不曾指望他人替他扫平艰难险阻。阿九能带走那些愿意离开的百姓,对皇太子来说,已是帮了大忙。
这一点; 皇太子看得清楚明白,他懂得自己该做什么。他们的路他们自己走,他们的家园需要他们自己守护。
皇太子问阿九:“你们之后去哪儿?”
阿九应道:“根据卷轴的地址,前往别的国家,带走愿意离开的人们,让他们暂时远离人世间的灾祸。”
这些人以后是继续居住在人族小世界,还是等这场灾难结束,重新返回人界,他们自行决定。
到了那个时候,人界是否存在,人族小世界是否灭亡,阿九无法保证,将来的事情太过遥远,谁也不能给出准确的答案。
世人并不知道,不是神仙不理会人族之事,而是世人心中的神仙同样身处战火之中,他们此刻也如同人界这般在战斗,拼尽全力守护家园。
与世人不同,神仙们没有祈祷。没人救他们,他们能依靠的只有他们自己。
对此,皇太子未有多少失望。阿九冒着危险走一趟人界,带走一部分躲避战火的百姓,将镇国大仙的威名传至每寸土地,为人们送去希望,阿九所做的一切已然足够。
皇太子望着默默收敛尸体的将士,数不清的同伴长眠于此,他甚至做不到将他们的尸骨尽快送回故乡。他们年迈的双亲,他们年轻的妻子,他们还在襁褓之中的孩子,生活又将如何继续。
他不懂这一战要延续多久,可他知道他必须守住这里,一分一毫的土地都不能让给敌人。
皇太子面向阿九,歉意地说道:“劳烦你走这一趟,但我这儿,没有人要走。”
镇守边疆的将士绝不能后退半步,否则,灭国的危机随时可能落下。这里的人也许终将倒在这片血染的战场,但这里的人不会逃离,当他们穿上这身铠甲,他们就清楚自己的责任是什么。
阿九心生敬意,景帝的这位皇太子没有令景帝失望,他说道:“你的父皇,以你们为荣。”
倘若这里的将士逃走,内忧外患和天灾的多重灾难下,必定人心涣散,国将不国。
阿九几人此次前来,不单单是见这位皇太子一面,同时也为将士们捎来家乡的牵挂。阿九他们的赶路速度,比世间的快马加鞭还快数倍,他们顺道带来了食物,衣服和书信。
放在小布袋里的饭菜还冒着热气,仿佛刚刚出锅。热乎得就像是坐在家中,一大家人围坐一桌,开心地吃着年饭。
书信的墨迹还没干透,好似写信之人才放下笔,他们不是分隔两地,而是近在耳畔轻声细语。
岩松鼠摇身一变,他眨眼化作一只身形巨大的猛兽,他猛地冲出营地,逼退敌人数百里,令对方一时半会不敢轻举妄动。
尽管镇国大仙不能永远留在这个地方,帮他们战胜每一战,但镇国大仙可以为他们争取到些许的休息时间,拥有难得的思念时间。
这般氛围里,在战场厮杀的将士们,他们的气息不由柔和了半分。他们一口一口慢慢地吃着饭菜,他们的眼角微微发红,他们抬手揉了揉眼睛,又低头继续品尝熟悉而遥远的家的味道。
有人默默地翻看书信一遍又一遍,而后小心翼翼地折叠整齐,贴身放好。还有人穿上新衣新鞋,一会儿,他们又脱下爱不释手的新衣新鞋,留着他们回家的那天再穿。
然而,更多的是无人认领的衣物书信。将士们在这些衣物书信旁边放上一个酒杯,倒上一杯酒,就好像他们仍在这里。
没人大声说话,没人打破这一刻的宁静。
蒲小丁静静地退出营帐,他伸手摸了摸小家伙们的脑袋。小家伙们倍显沮丧,他们问:“爹爹,我们为什么不在这里和他们一起战斗?”
有他们在,死伤的人数肯定会减少很多。
闻言,蒲小丁轻轻地摇了摇头:“这里不是我们的战场,我们有我们的战斗,有我们必须拼尽性命保护的地方。我们和他们一样,有各自肩负的重任。”
所以,他们还得义无反顾的继续前行。
蒲小丁他们离开营地那天是晴天,罕有的好天气。即使风吹不散血腥,带不走悲伤,但早起的将士们已经开始了新的一天,他们忙着清点武器和粮食的数量,反复检查防御工事是否牢固如旧。
他们走后不久,远远的听到了战鼓声,一下紧接着一下,重重的砸在心底,恰如一首气势恢宏的战歌,宣告一场战争的来临。它带着无尽的力量,引领将士冲锋陷阵,斩首敌军,迎接最终的胜利。
那一刻,蒲小丁他们没有回头,他们迟早要走,留恋不舍只会减缓前进的步子。
那一刻,旭日东升,明亮的阳光照在迎风飘扬的旗帜,震耳欲聋的鼓声响彻战场。将士们对家人的思念深埋心底,他们紧握手中锋利的兵器,直面凶残的敌人,带着决不后退半分的气势,把自己的家和自己的国护在身后。
人界的战火不知何时停歇,信念不灭,永不言失败。
一行人迈出人界土地之时,阿九不难发觉小家伙们沉默了许多,再无出村那会儿的愉快心情。但阿九无需多劝,人世间见到的艰难困苦没有打败他的孩子们,几个孩子快速振作。
小家伙们时不时的凑在一堆,讨论父亲和爹爹提及的属于他们的战场在哪儿,他们要做些什么才能不拖父亲和爹爹的后腿。他们也想要成为让父亲和爹爹引以为荣的孩子。
阿九瞅瞅他们,顿时安心了几分。有些经历,必须孩子们自己体会其中的各番滋味,认真的思考,不断的尝试,努力的成长。
幼崽总要走出家人的庇佑,直面外面的风雨。他毫不怀疑,他的孩子必能不惧风雨展翅高飞。见识世间百态,体会悲欢离合,促使孩子们成长,如此一来,阿九这次带他们外出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从人界带走的百姓数目比阿九预料的少,镇国大仙的现身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人们不再仓皇逃躲,他们内心多了一丝坚持,哪怕这份坚持可能让他们丧命,他们依旧选择了留下。
乱世里,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士,也有趁火打劫的盗匪,有清廉刚正不阿的好官,也是偷偷中饱私囊的坏官。有敢于冲在最前方保家卫国的勇士,也有胆小怕事怯懦的卖国之人。
一人又一人,一城又一城,勾勒出乱世之中的百般景象。
阿九一行出了战火纷飞的人界,他们马不停蹄的赶往鬼界。傀儡之主和六界之主不曾在人界出现,就算对方的埋伏在前方等着他们,他们仍要勇往直前。
没多久,周围的气氛陡然凝重,沉重的压迫感自四面八方而来。阿九偏头看向身边的蒲小丁,而蒲小丁肯定地给出答案:“他们来了。”
与此同时,还有言策的一句似笑非笑的感叹:“想不到,居然是傀儡一族先到。”
对于傀儡一族的感知,言策不比金乌镜的判断慢半分,某些时候,他的直觉甚至使得他对傀儡的气息更为敏锐,更快辨别傀儡的数量和位置。
傀儡一族没进入人界阻扰他们,而是选择在通往鬼界的道路伏击,阿九不感意外。
阿九果断地随手一丢,把小家伙们全部丢进地底府邸内。他的确要给小家伙们历练,只不过在敌人情况尚不确定的情况下,阿九不会轻易冒险,未知的强敌有可能夺走孩子们的生命。到了适合小家伙们战斗的时刻,阿九自然会让他们试试身手。
蒲小丁低头紧盯金乌镜表面的小红点,没来由的,他打了一个寒战,他总觉得这次的傀儡说不出的诡异,给他的感觉相当不舒服,他不懂究竟是什么地方不对劲。
当蒲小丁看清前方迎面而来的傀儡相貌,他的脸色骤然阴沉。这些傀儡果然不同寻常,他们并非普通傀儡,而是昔日灭杀怪物之际,牺牲的龙族与金乌族人。不知何时,他们的魂魄居然被傀儡一族炼化。
这些与怪物战斗的前辈们,他们死后没能前往地府静待轮回,而是囚在傀儡一族手中。
作者有话要说: 蒲小丁:紧张,阿九,敌人来了
某伴侣:让我想想怎么打
第293章 不能剥离
作为族长,蒲小丁见到族人惨遭炼化; 他又恼又怒; 他既是懊恼自己护不住族人; 同时,他也愤怒傀儡之主的所作所为。
对于一场战斗,蒲小丁最不愿面对同族相残,可偏偏,傀儡之主竟是炼化金乌族人作为蒲小丁的敌人。蒲小丁对傀儡之主不满至极; 他更是忍不住疑惑; 为什么这些族人落到傀儡一族的手中。
同一时刻,阿九聚集四小界之力在双眼,要看清楚这些傀儡的特殊之处。很快; 他面前展现出一副奇异的景象; 他对蒲小丁说道:“他们体内有黑气,却不见金乌之力。”
族人们的金乌之力不仅遭到外力的强行剥离,而且他们的身份也不单单只是傀儡,他们透着些许怪物的气息。阿九不由怀疑,傀儡之主是不是利用了天道漏洞,去除金乌族人原本的血脉之力; 然后再将沾染怪物气息的金乌族人进行炼化; 得到任由他控制的傀儡。
若是当真如此; 傀儡之主与六界之主的关系恐怕比阿九的猜测更为复杂。
那些怪物本是受命于六界之巅,听从六界之主的命令。而今,傀儡之主竟能炼化怪物为傀儡; 归为己有,是否意味着六界之巅同样面临傀儡之主的威胁,双方的矛盾极深。
一旁,言策瞅了瞅这些特殊的傀儡,他不曾料到,他有生之年居然能见到龙族和金乌家族的傀儡,尤其是被炼化的金乌族人。他淡然地耸耸肩:“如果你们下不了手,我不介意代劳。”
言策没有多少后顾之忧,他大可以内心平静的杀死傀儡,清除障碍。于他而言,傀儡分两类,一是效命于他的傀儡,一是效命于傀儡之主的傀儡,后者属于他的敌人。
难以掌控的傀儡,言策犯不着冒险,直接杀掉即可。
阿九没接受言策的建议,他对蒲小丁说道:“我先抵挡一阵子,你试试剥离他们的傀儡花纹。”
自从金乌十镜合十为一以后,金乌镜实力大增,剥离傀儡花纹不算难事。
蒲小丁点头应了一声好,金乌镜表面闪过一抹光芒。面对这些昔日里为金乌家族而战的族人,无论是蒲小丁还是金乌镜皆颇为不舍。
然而,再多的不舍,蒲小丁也不得不出手,他必须还给族人一份安宁,还给他们的魂魄自由,从此脱离敌人的控制。
蒲小丁尝试数次,他的脸色则是愈发凝重:“阿九,这些花纹不能剥离。”
不是蒲小丁做不到,而是蒲小丁不忍心见到龙族和金乌族人们魂飞魄散。敌人无比狠心,对这些魂魄采用了与言策相似的炼化手段,魂魄夹杂着一缕黑气。
言策体内至今仍留有黑气,可见黑气的抽离凶险万分,小仙和心魔老头子正在努力想办法解决这事。
此刻,蒲小丁如果贸然剥离黑气,这些魂魄极可能不堪重负而消散。他们的魂魄本就分外脆弱,被炼化后更是虚弱万分,蒲小丁强行剥离黑气,后果不敢想象。
灰飞烟灭如何前往地府,怎么投胎转世?
蒲小丁苦恼之际,阿九则在思考另外一件事。
既然这些龙族与金乌族人曾与他们并肩作战,意味着他们的战斗多半在延誉被怪物围困之时,大家齐心协力抵抗铺天盖地的怪物。
阿九思来想去,那个时候究竟有什么不一样?
他记得,心魔老头子看见黑气的那一刻,心魔老头子曾说,这是敌人的算计,对方利用契合之物影响魔君和魔神的伤势,阻止他们的身体康复。
怪物攻击延誉的时候,装有契合之物的盒子已经通过魔神之手交给延誉。当时,阿九和蒲小丁正在延誉的身旁,同样的,这些龙族和金乌族人也在延誉的身旁。
阿九极力平复心情,冷静的思考事情的来龙去脉。那会儿卷入混战的不止龙族和金乌家族,那里还有其他家族以及别的生灵,尽管他们数目相对较少,他们那个时候确实在那儿。
阿九的目光快速扫过四周的傀儡,寻找除却龙族和金乌族人以外的存在。很快,阿九心里一沉,他见到了被炼化的大妖。
果然,一切的开端源于那一战,所有的古怪从那一刻往后蔓延。延誉得到的契合之物,足以影响到魔君和魔神,那么这样的契合之物,它会不会导致周遭的他们全都沾染古怪的黑气?
宣曜与延誉重逢,延誉仅是通过自身力量,为宣曜稳固濒临崩溃的血脉之力,那时的延誉忘了服用契合之物。而后来,宣曜反对延誉服用这般外来物品,从此弃用契合之物。
直到某天,仙君发觉契合之物的存在,他从宣曜手里拿走契合之物。仙君提炼契合之物,用于尝试炼制各种各样新鲜离奇的丹药。
再往后,仙君被控制。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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