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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军师-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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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东方千水
【由文】
第一章巧奔妙逃
初秋时节,北方的清晨已经是凉风萧瑟,寒意袭人。白色的芦苇上凝着露珠,在风中轻轻摇摆,发出瑟瑟的声响。
黑水河上,一叶扁舟,寂寥的停靠在码头边。船舱内,一个艄公佝偻着身子,懒懒地靠着,深深的皱纹里是掩不住的疲惫。艄公一身褴褛,戴着个不能遮风挡雨四面是洞的破斗笠,一件破蓑衣,干涩得一如艄公的身板。
“船家!船家!撑船的,叫你呢!”
见艄公没有反应,喊人的中年汉子越发不耐烦起来,声音也一声高过一声,终于唤醒了这位年老体衰气息奄奄看起来随时都可能一口气喘不上来的老艄公。
“官爷,过河啊。”老头子声音沙哑,说这几个字似乎费了极大的气力,喘气艰难。
中年汉子极快的就到了船边,看起来功夫不弱,到了近前,随手抛了一甸银子到船上,“老人家,问你个事,说得好了,我手上这甸银子也是你的。”说完还把手上的一甸银子上下抛了抛。
亮闪闪的银子直接给艄公注入了生命力,满脸皱纹都挤到了一起,连声说好。
“昨天夜里,有没有一个受了伤的小子做你的船?脸上带了张玉面具的,嗯?”
“这…”艄公闻言迟疑了下,说道,“是有这么一个人,伤得…额,好像不轻,流了不少血,坐了船过河去了。”说完,还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问话的人,昏花的老眼中闪过一丝畏惧。
那汉子却没错过这微妙的表情变化,沉声道:“老人家,可要说实话啊,不然,就怕有银子没命花啊。”无形中一种压力袭来,那艄公似乎承受不住,沙哑着嗓子咳嗽起来,“这个,这个…”
“嗯?”中年汉子恩了一声,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迎着黎明前的曙光,幽幽的泛着寒光。
“我说,我说,”艄公一下子慌了,声音和身子都颤颤巍巍的,“是有这么一个人,给了我十两银子,也不让我载他过河,说是有谁来问到他的时候,就,就让我说他过河了。我说的都是真的呀,好汉您就饶了我吧,咳咳”边说身子更向下弯曲,似乎给这汉子跪下了。
中年汉子冷笑一声,厉声问道:“那他去了哪里?嗯?”
艄公眼里飞快的闪过一丝无奈和精明,快得让人捉摸不到。他含含糊糊地颤声答道:“小人也不知道,就见他沿着河往西边去了。”
中年汉子哼了一声,把手中剩下的银子抛给艄公道:“赏你了!”说罢,飞快的向西而去,空气中似乎有一丝淡淡的幽香飘过。
待那汉子走得远了,艄公才拿过银子,惊喜又惊吓的表情看起来颇为莫测,晃悠悠地撑着船向河对岸划去,隐约有沙哑的渔歌响起。
此时,遥远的帝京盛城,一座阁楼内,正弥漫着低沉血腥的气息,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启秉主上,属下已收到消息,血影四人失手,其中东南北三人被杀,西血影重伤,二十五名死士无一生还。”
一名黑衣男子单膝跪地,不敢抬头看主位上盛怒的男人,感受到男人身上散发出的越来越强的怒气和冷意,头都埋到了双膝之间,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竟带上了一丝难以抑制的颤抖。
“混账!简直是一群废物!”主位上的男人一掌拍在石桌上,坚硬的大理石桌子轰然倒地,化为无数碎块,扬起的粉尘昭示着他此刻内心的愤怒。
一年了!堂堂杀手界第一组织一年时间都杀不了那该死的玉面修罗!
四名血影卫都是楼内精英,居然几乎全部折损,这是何等的奇耻大辱!
没有人知道玉面修罗是从哪来的,师承何处,甚至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只知道他今年十五岁,武功高强,轻功卓绝,神出鬼没,第一杀手组织血影楼这两年几乎出动了一半力量来追杀他,十四岁到十五岁,少年的身量都长高了,却始终连对方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那个戴着一张精美碧玉面具的少年,每次都能从暗杀围捕中全身而退,还逐渐闯出一个玉面修罗的名号。
这一切,都让血影楼颜面尽失,楼主血狂更是怒不可遏,血影楼何时吃过这种大亏!
最要命的是,第一杀手组织的面子往哪摆?
都快被无影楼的人赶上了!
“那人逃到何处去了?”半晌,血狂沉声问道。
黑衣男子闻言更是战战兢兢:“回主上,属下等人追踪玉修罗到了黑水河一带就失去了踪影,有消息说他向西而去,已经派人前去搜寻,但还没有找到…”顿了顿,趁楼主发飙之前又赶紧补充道,“但他似乎之前受了伤,在我们合力围攻之下也受到重创,被打了两掌,左肩上还中了一箭,伤得不轻。”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使得那彪悍的人受了伤,但不管怎样,杀手们都对此充满了感谢,不然这变态楼主不知道要怎么罚他们呢。
“嗯,不错,追杀一年也终于让他付出了点代价。传令下去,加派人手继续找,一旦找到,立即击杀!”
“是。”
“另外,催促一下南宫绝,让他把余下的五万两黄金送来。下去吧。”
“是,属下立即去办。”
阁楼内,血狂陷入了沉思。这南宫世家本是武林三大世家之一,实力凌驾于另外两家,杨家和谢家之上。南宫绝本有“天绝圣手”之称,一双开碑手,摧山裂石,威名赫赫,更兼心机深沉,权谋机变,层出不穷,可以说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故而人送外号“天绝圣手”。本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却在一年前……
哼,也算他罪有应得吧,反正对这个人,血狂也极是不喜,不过人家出价高,也就这样了。
杀手也要吃饭的不是?
此刻,黑水河对岸,原来佝偻得似乎随时要挂掉的艄公一下子精神起来,蓑衣和斗笠一甩,灵巧地钻入水里,从船底取出一个的包袱,揭开,一张精美的玉面具泛着毫光。
蘸水,洗脸,很快的,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面容,却因失血过多显得过于苍白。但这并不影响她的美貌,反而更添了一份娇柔的美感。
少女包扎好伤口,简单清洗完毕,又钻进船舱,一会儿,一个面目清秀的少年从船舱中走了出来,向着远处的村庄走去。
原来的艄公还在茅屋里酣睡呢。老人家,可别怪我抢了你的生意昧了你的银子哦,这涂了三花毒的银子,我才有命花啊
第二章战局突变
荒无人烟的林间小路上,一个纤瘦的身影缓缓走着,脊背挺直的身影在萧索树林的映衬下,无端生出一种旷凉寂寞的感觉。这身影,正是刚刚摆脱了追杀的女主人公——东方玉。
东方玉此时正拖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挨着,望着百里外小村庄上空升起的袅袅炊烟,那眼神怎么看怎么幽怨。
唉,想想老子没受伤时,那轻功,啧啧,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怎么也称得上是独步武林,到哪儿不是飞来飞去身轻如燕的?哪像如今,还得一步一步蜗牛似的往前挪,这么掉价…啊啊啊,在心里默默地狼嚎了几声,那帮血影楼的孙子,这次可真舍得下血本。难不成,南宫绝又给他们加钱了?
看来,老子的身价又上涨了啊。
东方玉百无聊赖地想着,心下愤愤然。要不是正好赶上十月十五寒毒发作,怎么会让那帮杀手有机可趁?害得自己一身是伤,还狼狈地逃了六天。本该营救自己的师姐,到如今连个影子都没有。
这个死女人,不会又跑到哪儿去调戏美男了吧?再被人缠上,自己说什么也不会再陪她去演什么“英雄救美”的戏码了。
东方玉恨恨地想着,又忍不住为自己的师姐古灵担忧,她虽然人如其名,古灵精怪,但做事极有分寸(面对美色时偶有例外),不会不清楚自己的状况,该不会遇上什么危险了吧?
罢了,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又发了暗号命无影楼和烟雨阁的出动营救,还是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吧。
正想着,肚子又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眼前,唉,眼前的状况就是,东方玉,无影楼神秘的第一杀手,烟雨阁的第二号主人,神医药仙子的传人,现在,饿了。
东方玉无语望天,翻了个白眼,这能怪我吗?这么丢脸我也不想的好吧,现在最难受的还不是我?逃了六天,寒毒未清,又带了一身重伤,这几天几乎一点东西都没吃,撑到现在能不晕过去就不错了。这地带靠近战场,连个剪径的毛贼都没有!Shit!
之前本想在船家那里顺走点吃的,哪知道破茅屋里只有小半盆生米和两条咸鱼,彻底教会了她什么叫做家徒四壁,一贫如洗。无奈之下只能顺走了一条鱼干。唉,做事留有余地,不把别人赶尽杀绝果然是她改不掉的优点啊。
(作者:开始了,你又开始自恋了。不饿了吗?
东方玉:我这不是满腔饥饿无处排遣吗?
作者:……)
东方玉继续前进,想着自己这一路上,各种惊险,各种阴谋,几次死里逃生,血影楼损失惨重,自己也重伤,成为自己十四年来的一大败笔,真是越想越不甘心。抬头又望了眼远处的村庄,眼里的哀怨毫不掩饰,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东方玉在小路上饿得愁肠百结满腹幽怨之时,远处天佑大军的帅营里,一众将军也在愁眉苦脸地思考对策,帐内弥漫着沉重的低气压。
“将军,咱们不能再这样拖下去了!再这样,别说平阳了,元帅的姓名可是危在旦夕啊!”性子急躁的将军赵子齐最先忍不住了,还没说两句,已经眼圈泛红,额头青筋隐现。
“要我说,咱们应该先下手为强,平了北溟的军队,元帅的毒肯定是他们下的,怎么也得把解药抢回来!”魏斌将军接口说道,“这事儿十有是赫连鸿那个军师出的主意,整天妖里妖气的样子,连露个脸都不敢,哼。”
年轻的将军谢流风忍不住皱了下眉头,“咱们现在不能强攻,目前我们没有能和北溟的骑兵相抗衡的军队,兵力和粮饷都不足,当务之急,还是先想办法为元帅解毒吧。”
此话一出,众人又陷入了沉默,帐内沉重的气氛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眼下这形势,每个人都清楚,对天佑极为不利。天下三分,天佑、北溟和南月国,神秘的岛国海灵岛因为极为神秘,而且隐世不出,倒一直不怎么受人关注。南月地处西南,擅长巫蛊之术,虽然地盘较小,也是无人敢欺。本来天佑和北溟相互抗衡,实力差不多,但是自从北溟三皇子赫连鸿暗中执掌大权之后,收服了周边的一些游牧小部落,逐渐开始打破这种平衡,并率先向天佑发起了进攻。
战争中双方互有损伤,但投入的人力、物力、财力都不是特别多,更多的是一种试探性的举措。可是现在形势已经开始变化,北溟的军营中两个月前忽然来了一位军师,据说是赫连鸿的师傅,特意被请来助阵。这人很神秘,出入都戴着面具,赫连鸿依着他的计谋,在清平镇大败天佑军队。好在天佑这边猛将颇多,更有第一公子慕容洛瑾出马,终于没有溃不成军,却也大受挫折。如今双方僵持在这个叫平阳的边界地区已经月余,却没有丝毫进展。
可是各种情报显示,北溟正在训练一种极为古怪的阵法,日日操练,本来不知道敌人的虚实就够让人头痛了,三天前元帅秦靖突然中毒昏迷,至今未醒,只靠着硬灌进去的参汤续命,军医和随军太医都束手无策。众位将军急得火烧眉毛,可是除了严密封锁消息之外却没有丝毫办法。
眼看着商量不出来结果,慕容洛瑾沉声开口:“各位,现在苦无良策,我们只能继续寻访名医,切记不能走漏风声。本将军已经上报朝廷要求增加兵马和粮饷,不日就到。而且可能会派二皇子过来。先散了吧,继续练兵,保持警惕。”
“是!”
拱手行礼后,众位将军依次退下。慕容洛瑾一人在大帐内眉头轻皱,大而狭长的丹凤眼内精芒闪烁,却让人看不透他的想法。
第三章抓壮丁
直到天将黑,东方玉才终于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了这个小村庄。其实她的速度和一般人比起来已经很快了,只是一直用轻功习惯了,即使健步如飞,也会觉得慢似蜗牛。
东方玉站在村子入口处,才发现这是一个小镇,一块二尺见方的石头上镌刻着“清平镇”三个楷体字。看得出来,这里虽远离战场,但仍然受到了波及。正值做饭的时间,村子里人却很少,只有几个老人和小孩。整个小镇,寂静而萧索。
东方玉迈步走向村口的一间破茅屋,敲了敲那扇在风中吱呀作响的小木门。一个小男孩开了门,怯怯地望着来人。
“小朋友,你家里还有人吗?我想在这里借宿一晚。”东方玉开口。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温和一点。
以前师姐曾一本正经的对她说:“阿玉,你这张脸啊,实在是太冷了,冰块儿似的。以后出门要小心吓到小孩子。”
她不满地反驳道:“我这只是表象好吧?阿冰才是最冷的呢。”
阿冰就是师妹夜冰,从里冷到外的一个人。和东方玉同为药仙子的徒弟,但更为痴迷,整日待在蝴蝶谷里研制各种毒药。
谁知师姐依然老神在在,不屑挑眉道:“所以啊,阿冰每天都在谷里待着,就是怕出来吓人。”
“你……”东方玉气结,抚了抚自己倾国倾城的脸颊,暗忖着以后要戴张可爱点的面具出门。后来再遇到小孩子,也努力让自己更温和些。
可怜的娃,被师姐两句话坑得,都有心理阴影了!
这边,小男孩儿又望了望东方玉,冲着屋里喊道:“爷爷!有客人来了!说要留宿!”
半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拄着拐杖过来,仔细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少年”,见他五官清秀,虽然容貌不太出众,但自有一种沉稳优雅的气质,尤其是那双眼睛,清灵纯净。遂开口问道:“年轻人怎么称呼?你这是——”
东方玉见老人疑惑的目光望向她的左肩——那里虽然包扎好了,但仍有血迹渗出——忙接了话:“老人家,是这样的,我是山南县的一个郎中,本来想到山上采点草药,哪知碰到了山贼,好不容易逃到这边来,又受了伤…”
山南县就在黑水河对岸,离得不远,战乱时候碰到山贼,也显得合情合理。
老人不再疑惑,看向东方玉的目光充满了同情,倒让她小小的愧疚了一下,唉,欺骗这么善良的老人家。
“这兵荒马乱的,谁都不好过!你就在这儿住下吧,伤好了再走。只是地方简陋,要委屈些了。”
东方玉谢过老人,便一块儿进了茅屋。
夜晚,夜凉如水,东方玉盘腿坐在茅草铺上运功调息,周身笼罩着淡淡光华,在月色下更是清冷出尘,好似要羽化的仙人一般。
运行几周天后,东方玉缓缓吐出口浊气,心中叹息,看来这次要养上半个月了。本来寒毒发作未能及时清理,就已经让身体受损,偏生又受了内伤,一直逃命。还有自己一直由灵药在身边带着,兼之心法独特,不然,别说半个月了,恐怕最少得在床上躺两个月。
眼下,也只能慢慢调息修养了,东方玉第N次在心中无奈叹气。
第二天中午,东方玉和老人、小虎子一起吃着简单的红薯稀饭。闲聊中得知,老人的儿子半年前就上了战场,至今生死未卜,家里就他和孙子小虎子相依为命,艰难度日。
正吃着饭,有人砰砰的擂了两下大门,直接推门而入。
东方玉抬头一看,是五个身穿铠甲的士兵,看服饰是天佑的。
这会儿来干嘛了?这一家老的老,小的小,穷得和那艄公都有一拼了,还能征兵纳粮不成?
正疑惑间,为首的士兵手一挥:“老头儿!怎么你家中还有年轻人没去服兵役?”
老人忙站起来解释,这是昨夜过来借宿的落难郎中,他家儿子早就上了战场了。
那士兵听罢,大手一扬:“甭管是谁,现在战事吃紧,这小子也要上战场!”
另外几人一听,立时就明白过来了,头儿这是要拿这小子去交差呢,哪管他是不是当地管辖的?本来这地方又穷又破,征不出钱粮,如今能带个人回去,也是好的。当下也配合着,吆喝东方玉赶紧跟他们走。
东方玉愕然,心想这怎么就盯上我了呢?早知如此是不是应该扮女装?
这传说中的抓壮丁,终于也给自己遇上了一回。
走,还是不走?这是一个问题。
自己现在这状况,放倒五个人绝不成问题,但之后呢?继续逃?
不如先去军营里混一段日子吧,说不定还能整出点名堂,日后会会帝京里的那个人,会更有趣吧。
思及此,东方玉站起身,稍稍拱手道:“几位大哥请稍等,小人收拾一下,马上就走。”
不多时,东方玉背着自己的包袱,谢过老人,又安慰了小虎子几句,就随着几个士兵走了。平生第一次,自愿当了回“壮丁”。
殊不知,因为她的到来,以后会在战场上,掀起怎样的滔天巨浪!
第四章与君初见
到了军营,经过一座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帐篷时,东方玉突然顿住了脚步,微微皱了下黛眉,问带他过来的那个士兵:“这里可是有什么人,呃,得了重病?”
其实本想说中毒的,只是见这帐篷外表不起眼,和普通帐篷并无二致,暗里却是守卫森严,除了巧妙安插的巡逻队之外,她可以感应到至少五名高手的气息在暗处。如此布置,恐怕还要防着消息走露,因此也就在话出口时将“中毒”改成了“重病”。
那士兵一愣,回道:“哪里有人重病?军中看病都在那边的帐篷里,这几天也就听说秦元帅染了点风寒,别的都是战场上受的伤,哪有人重病了还在这儿等死?”
东方玉闻言,心下了然,道:“哦。原来如此,多谢这位兄弟了。我也就随口一问。”
说罢,抬步就要离开。
“且慢。”
帐中忽然有人出声,声音略微低沉,却依然华丽优美如浸染了霞光的小溪涓涓流淌,温和而有磁性。
很快,一个身材高大的士兵掀帘而出,微微躬身道:“这位小兄弟,我家公子请你入帐内一叙,还请随我来。”
东方玉瞧着这人衣饰不同于普通士兵,正疑惑间,旁边那个士兵小声道:“这是慕容公子的侍卫莫离,可厉害了。”语气中满是崇拜。
这慕容公子,指的就是第一公子慕容洛瑾吧,东方玉心想,也不知是何等样人物。天佑军队在清平镇大败,据说多亏了他来助阵,现在在军中担任将军。
慕容洛瑾是天下第一庄慕容山庄的主人,少年成名,文韬武略无一不精。只是为人颇为清冷,倒和慕容山庄一直以来在江湖朝廷中保持中立,低调做事的风格很相符。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能请动他来帮天佑。
东方玉看莫离挥手把那个士兵遣走,等着自己进去,于是也不多话,跟在莫离后面进了营帐。
帐内颇为昏暗,一进去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补药味儿,参汤、鹿茸、熊掌什么的都有。看来这中毒的还是个大人物啊,东方玉暗忖。
床上帘帐低垂,隐约可见有人躺在床上,浅浅的呼吸声几不可闻。
“公子,人来了。”莫离躬身道。
东方玉心里翻了个白眼,对这套规矩不以为然。她已经看出来这屋里人是个内功深厚的高手,外面的一切动静估计都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一样,却偏偏得要别人报告一声,自己直接转头看一下不就好了吗?
东方玉腹诽之际,靠床坐着的人缓缓起身,转过了头,这再平常不过的动作却偏偏给人一种优雅高贵的感觉,精致的面容一下子让东方玉有种恍了神的感觉。
前面这人很年轻,十岁的样子,却看起来好像可以挑起天下重担,有着超乎这个年龄的沉稳和睿智。面容极为精致,面如冠玉,剑眉斜飞,眼睛看起来黑而明亮,像最亮的黑曜石一般,却偏偏令人难以读懂里面的思绪。挺直的鼻梁,使五官看起来更为立体,薄唇微抿,没什么情绪。一张脸也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云淡风轻,整个人往那一站,似乎揽尽了天地之风华,像个发光体一般照亮了整个帐篷。
东方玉心里不禁赞叹老天对他的厚爱,长得也太好了点吧,美如谪仙,偏偏没有一丝柔弱的感觉,五官如最好的匠师精心雕刻一般,真让人嫉妒啊。
慕容洛瑾此时也正饶有兴趣地打量着眼前这个看起来颇为纤瘦的“小伙子”,瘦瘦小小的,不过十四五岁左右,肩膀上受了伤,也没看出来有什么内力。面容清秀,一双眼睛倒是黑亮有神,像那极为纯净的深潭泉水,不知不觉吸引着人的目光。听他刚才那句话,不知道医术是否了得,这心机倒是不容小觑。
东方玉一眼之后很快稳了心神,暗骂自己没见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发了一下花痴?真是越来越幼稚了。谁叫这人长得这么…呃,魅惑?人家表情好像很君子吧。漂亮?
这边东方玉为自己一瞬间的花痴找借口,搜肠刮肚想找个形容词出来。那边莫离暗暗焦急,这哪来的楞小子怎么盯着公子看呢?刚刚公子出口留人,还以为有什么过人之处呢,谁知道也是被表象所迷!
唉,惨了,公子最讨厌别人盯着他猛瞧了,偷偷的也就算了,居然敢这么明目张胆,这小子胆儿太肥了吧。
公子哪是看起来这么,美丽无害的?莫离在心里为这刚见面的小伙子掬了一把同情泪。
“这位小兄弟,”慕容洛瑾华丽优美让人舒服的嗓音响起,暂时终结了莫离天马行空的想象。“你刚刚可是想说,这里有人,中毒?嗯?”明明是个疑问句,却生生用了极为肯定的语气,淡淡的语音蕴含着不容忽视的压迫力。
东方玉一听,更加肯定对方是个极为厉害的主儿,当下也不矫情,清冷的声音开口道:“不错。冒昧问一句,秦元帅可是身中剧毒,而且有些时日了?”
清清冷冷的一句话,让两个人同时心中震撼!
第五章军师之位
(东方玉)清清冷冷的一句话,让两个人同时心中震撼!
不同的是,慕容洛瑾只是心中一惊,面上则一点儿不动声色。莫离刚硬的脸庞却掩不住眼中的震惊和崇拜。这这,这也太厉害了吧?什么也没问,甚至连人都没看一眼,就知道这人是秦元帅,还知道他中了毒,而且已经昏迷不醒四天了!
天哪,可别是敌方的探子吧?莫离又开始了自己的合理想象。
慕容洛瑾微微一笑,却没什么温度:“理由呢?不知小兄弟何以认为这是秦元帅,还中毒有些时日了?”
“这个简单。这帐篷看起来和普通帐篷并无二致,四周巡逻却很严密,里面应该是个大人物。”东方玉缓缓开口,清音依旧清冷纯净如雪水流过。她可不能说自己知道这附近有高手护着,泄露自己的底细。保留实力就是多了张底牌嘛。
“刚刚带我来的那个士兵也说了,没人生重病了还在这里耗着。偏偏这军中只有秦元帅染了风寒。我虽没见过秦元帅,他的名声却是如雷贯耳,战场上英勇杀敌之人,为天佑驻守西北边疆,多年来无人敢欺。可眼下还不到十一月份,试问常年在西北的元帅怎么会染了风寒呢?”
东方玉分析得头头是道,回头正见慕容洛瑾抬眸望着她,微微颔首似在鼓励他继续说下去,微垂的眼睫毛遮住了他眼中的神色。
“这是其一。其二嘛,我是一名医生,从这屋子里的药味儿也能大概猜出来这人是中了毒,正靠着补药续命。”
东方玉简单解释完,顺手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这极品毛尖,闻着还不错。唉,一次说这么多话还挺累的,真不符合本姑娘的风格啊。
慕容洛瑾瞳眸微缩,却忍住了没说什么。这茶,可是他刚刚喝过两口的呀。
极品毛尖,就这么糟蹋了。唉,才喝了那么一点点…真是太可惜了。
可是这心里,怎么有点偷偷的乐呢?
错觉,绝对是错觉!
于是,“这位小兄弟好医术,好眼光!不知怎么称呼?”
东方玉心里又翻了个白眼,你现在才想起来问啊?她要是知道了慕容洛瑾肚子里的弯弯绕,估计会立马冲出去吐了再漱口。
老子可是有洁癖的啊!要是觉出来那茶被人喝过,说什么也不会喝的!
“余东方。‘富余’的‘余’,‘日出东方’的‘东方’。”
(作者:你也太懒了,化名都这么省事儿。
东方玉:还不是因为你!给我取了这么个前后兼宜的名字?你才最懒呢!
作者:我默…)
“在下慕容洛瑾。东方兄弟似乎对元帅所中之毒颇为熟悉,不用切脉也能知道个不离十。不如,就请东方为秦元帅解毒如何?”
东方?东方玉不禁挑眉,我和你很熟吗?这怎么看都不符合资料上对慕容洛瑾的介绍啊。要知道,她可是烟雨楼的第二号主人。烟雨楼作为一个靠买卖消息赚钱的组织,平日里也收集了不少重要人物的信息,留做备用。慕容洛瑾的卷宗上总结他是:貌美,武功高,冷心冷清,深不可测。而且没有什么把柄或不良嗜好。
想想啊,一个少年成名的十八岁青年,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居然没让人发现什么把柄或不良嗜好,只有两种可能:一,这人确实很一板一眼,循规蹈矩;二,这人的确深不可测。见到真人之后,东方玉就自动排除了第一种可能。
看来,这第一公子,确实是个深不可测的危险人物。
“解毒嘛,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有什么好处?”
东方玉优雅地坐在椅子上,玉手执杯,纤纤素手映着精致的白瓷杯,格外精致美丽。这样一个气质出尘的人,出口的话却像一个最世俗的商人。
笑话,怎么能一点好处都不要呢?不管是做杀手还是卖消息,他可都是要赚钱的。何况这慕容罗瑾虽然看似在和她商量,实际上她却是救也得救,不救也得救。本来找到一个能解毒的就不容易了,不然这元帅也不会靠着补药续命,躺了这么几天,现在被自己一个来历不明的知道了底细,救了人之后会不会被杀人灭口都是一个未知数啊。
反正逃不过,横竖要救,不如多为自己讨一点好处。
莫离在心中对这小兄弟又下了句评价:表里不一,恐怕和公子一样阴险狡诈。
慕容洛瑾似乎料到了她会这么说,饶有兴趣地问道:“那东方想要什么样的好处?”
东方玉将茶杯放下,缓缓开口:“你也看到了,我现在受了伤,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疗伤,当然还要有药物配合,补药什么的也需要一些。另外,我需要一点钱,五万两就行。”
五万两?这还叫一点钱吗兄弟?莫离在心中大叫,这么小气的公子恐怕又要肉疼了。
(慕容洛瑾:莫说五万,五十万都不成问题,这可关系到元帅的身家性命啊。
莫离:你是…公子?
慕容洛瑾:当然。皇上英明,怎么可能舍不得这么点钱呢?
莫离:果然还是公子,羊毛出在羊身上…)
慕容洛瑾听了东方玉的话,嘴角微不可查的弯起了一个愉悦的弧度,这个余东方倒是识时务,还不忘为自己争取福利,只是……
“东方言之有理。不过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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