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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我怀了僵尸的孩子-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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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巴没舍得骑骆驼,他们全程走过去的,也不远,小半个小时就到了,就是车被插进沙子里特别深。一路过来什么人影都没看见,就是有鼓起不对的地方,张丘都要走过去扒拉开,都是沙子,没有人。
  等到了车四周,几人分开找,没敢走远,但一无所获,这六个人真的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张丘心里沉甸甸的。
  找不到人,康巴要为现有的人考虑,“还是先拿东西出来。”
  张丘听出康巴话里的肯定意思了,这六人怕是凶多吉少。康巴已经找角度准备抬汽车,只见旁边齐西一手抱着小僵,一手搭在只露出小半截的车身上,就轻轻那么一给力,直接整个车子从沙漠中翻起来了。
  张丘在旁边看的目瞪口呆,这也太大力了,比离殊力量还要大。康巴也愣住了,呆呆的看着这个比姑娘还要漂亮的男人,齐西将车子翻过来,说:“要拿什么就拿。”
  康巴这才回过神,不过车门已经被压死了,根本打不开,齐西一手拉着把手,手腕一动,听到咔咔声,整个车门都拆下来了。
  技艺娴熟,张丘就想到那晚车祸齐西就这么干的。
  有了齐西,他们很方便,离殊基本都没怎么出过手。导演车上的食物很丰富,还有各种水果装在保鲜盒里,张丘见了都不由想说明星待遇就是好,有些盒子压烂了,他们捡着能用的装了满了骆驼搭兜,牵着骆驼往回走。
  这一折腾已经到了下午,回去的时候路上张丘还不死心,又找了回去,还是什么都没有。
  白广安还在昏睡着,另外一个年轻的姑娘也晕了过去,康巴给补充了藿香正气水,做了急救,不一会小姑娘醒了,脸色依旧不好,看人都是呆滞的。
  “看来咱们得晚上走。”康巴定了主意。
  叫不醒白广安,导演心里也害怕,拍个电影剧组死了六个人,现在男一要是再没了,他还拍个屁,这电影真是克他,回去还不知道怎么交代,想到这些导演也特别难受。
  气氛突然低迷了,众人都默默的坐在原地,小僵也不舒服,恹恹的样子,张丘担心的要命,别人出去还能送医院,他家小僵情况特殊,不知道吃不吃医院那一套。
  离殊懂张丘担心什么,抱着张丘的肩膀,说:“到了晚上他就好了。”
  张丘心里微微定了下,只希望快点天黑,康巴安顿好他们后骑着骆驼找路去了。
  没多久太阳落下,炙热的温度下去了,夜里竟然有丝丝凉风,就是吹过来带着沙子,不敢多说话,他们躲在墙壁后面还能好一些,挂着灯,分着牛肉干和烤馕吃。
  小僵果然精神好了许多,从张丘怀里出来,盘腿坐在旁边啃烤馕啃得咔擦咔擦的特别利索。
  胃口好就成。张丘又给递了牛肉干和水,“慢慢吃,别急。”
  一直到晚上九点多,康巴还没回来,白广安倒是醒了,就是情绪不高涨,坐在角落闷不吭声的小口撕着牛肉干吃,导演见白广安没事,也就松了口气,他现在真害怕白广安没了。
  到了十点康巴还没回来,艾山着急了要去找,离殊拦着,“要是他回来你丢了,相信他。”
  艾山胡乱点头,“我哥经常出入这里,一定会没事的。”也不知道给自己说还是给他们说。
  夜晚了,折腾了一天,不仅是身体上的疲劳还有紧绷的精神,离殊见张丘发困揉着眼,将外套裹在张丘身上,“睡会。”
  “你呢?”张丘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离殊摸着张丘脑袋,“我等会就睡。”
  张丘点了下脑袋,实在是困的不行,抱着小僵给捂严实了,听见陆风对师哥说睡,他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整个断壁后张丘他们占据在一个角落,剧组的人在他们对面,艾山睡不着守在骆驼那儿,只听空气中低低的风声和十分明亮的星空。
  离殊一直没睡,抱着张丘靠在断壁上,下邳惠王在旁边闭着眼睛不知道睡没睡着,陆风和华亭累了一天早都睡着了,不过陆风睡得不怎么踏实,十来分钟醒来一次,摸了下怀里的华亭又睡了。
  整个空间静悄悄的,除了呼吸声和风声没有别的。
  张丘睡得很沉,迷迷糊糊的被人拉了一把,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吓得一个哆嗦,瞬间醒来,他还没搞清怎么回事,一只血淋淋像是被扒了皮的人影往他这边凑了过来,身子被后面拉了把,后方伸出一只脚踹了过去,前面血糊糊的东西被踹飞了。
  这会他才看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这里面进来了两只血糊糊脸的东西,是人,但显然已经死了,刚刚跟他对视的时候眼珠子都没了,两个流着血的学窟窿。
  是粽子。
  不过这地方哪里来的粽子?张丘来不及多想,刚被离殊踹飞的粽子又跑过来了,阴魂不散,而外面又响起尖叫声,是女人的声音,应该是导演他们趁乱往出跑,没想到外面应该也有。
  离殊拔出匕首快狠准的插进扑上来粽子的脑袋上。
  粽子直勾勾的倒在地上,离殊抽出匕首,血溅在离殊手上,皮肤竟然腐蚀发黑,张丘心跳都停了半拍,“这血有问题,快包扎。”
  “你别过来。”离殊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拦着张丘,丝毫不在乎手上的伤,眼神冷冷的看向外面,“出去看看。”
  张丘才反应过来,小僵没在!
  赶紧往出走,这里月亮很亮,张丘看到小僵跳到一个粽子脑袋上亮着爪子,吓得快没魂了,连忙喊:“小僵回来!”
  小僵听到爸爸叫他,踩着粽子脑袋就飞扑了过来,张丘怀里沉甸甸的,托着小僵,全部检查了遍没受伤这才松了口气。
  导演大声喊着救命,想也没想抓着手边的人挡粽子,张丘听到陆风喊华亭,知道导演抓的人是师哥,离殊已经抄着匕首过去了,陆风想也没想给挡了下,胳膊皮开肉绽流出污血。
  张丘听到背后有动静,他还没反应过来,怀里的小僵跳了出去,回头一看,有两个血粽子围着他儿子,顿时抄着匕首从后面搞突击,举着匕首狠狠的往粽子后脑勺去,他现在也练出来了,情急之下竟然扎住了,不过想到这血有问题,不敢猛的拔匕首,粽子已经倒地了。
  小僵也搞定另外一只。
  前面离殊也回来了,华亭没事,扛着陆风,陆风伤口已经慢慢愈合,张丘猜可能是离殊将血滴到陆风伤口上,就是陆风脸色不好,泛着乌青。
  地面上横七竖八的全是尸体,被风一吹一股血腥的恶臭味。
  导演吓得腿软,见离殊刚才身手好就上来了,华亭恨不得给导演一匕首,导演赶紧绕开,不敢说话,旁边的年轻姑娘这会安全了呜呜的哭,“王姐没了,大家都没了,这什么地方,我要回家,我再也不来这里了……”
  化妆师刚刚第一个遭难,张丘听那年轻姑娘呜呜的哭也没心思安慰对方,他环顾了圈,“二嫂和齐西不见了。”
  “刚才那玩意来的时候,你说的那两人跟白广安跑到那边去了。”导演现在想将功补过,好声好气跟张丘说,比划着断壁里面的方向。
  离殊扫了眼地面上的尸体,“连着里面的总共六只粽子。”
  “六只,我的乖乖我就说那么吓人,睡得好好地突然冲出来……”导演想到刚才一阵后怕。
  张丘一听数字,“是下午消失的那六个人?”
  离殊点头,“先去找人。”
  他们从断壁里穿过,化妆师可能第一个遭难,那声凄厉的惨叫就是化妆师传来的,倒在地上被啃得面目全非,年轻的姑娘小声哭着,脸也白白的,嘴唇发黑。
  骆驼也遭了殃,跑散的,死了的,整个沙地被血染红了。
  他们收拾了地上的食物和水,能背的都带走了。按着导演指的路,他们到了背后最大的建筑,这应该是什么庙宇,破败的圆柱子支撑着上方圆弧的顶,破破烂烂的还屹立不倒像是守护着什么。
  沿着台阶到了到了高处,张丘见前方有个石头雕像,是个女人样子,不过脸被风沙侵蚀看不出样子来,头顶破烂的地方月光照射下,显得有几分鬼气。
  艾山突然跪倒在石像面前,磕着头用他们的语言说着什么。
  离殊环顾着四周,张丘抱着小僵也跟着找人,到了石像后面竟然看有个洞口,漆黑幽深,连忙说:“这里有个洞口。”


第53章 獬豸九
  离殊用手电筒探了一下,看不见头,很幽深,从里面竟然还有阵阵的凉风吹上来,不是密闭封死的空间。
  张丘不知道齐西和二嫂是不是在这里,不过这断壁庙宇一目了然藏不住人,导演又说是朝这里跑来的,“不然先下去?”
  离殊回头看了眼后面跟的几人,“跟着下去还是留在上面?”
  导演探着脖子往洞口看,森森的冷意让他缩回脖子,刚刚经历了生死,导演其实并不想下去的,这里面黑咕咚咚的一看就挺危险,谁知道会不会再爬出个怪物来,但留在原地看哪都危险,外都不远处还有那些怪物尸体。
  “那个,也许你们要找的人没在这里面,咱在附近再找找看?”导演小声说,他既不想下去,也不想留在上面,更不想这里面身手最好的离殊下去。
  “我不下去了,我要留在这里等我大哥。”艾山说。
  旁边的年轻姑娘一听也跟着点头,她心力交瘁实在不想再波折了,只想早点回家。导演一看艾山健壮的体格,虽然身手比不上这个长头发的但对付怪物还行,于是赶紧说:“那我也不下去了,省的拖你们后腿。”
  陆风和华亭是一定要下去的,张丘将他们的食物分成几分,上面留了一些给艾山他们,剩下的他和华亭各自背了些,每个人身上口袋又装了牛肉干和水,这才往下走。
  甬道口狭长,离殊打头,张丘跟在后面,坡度很陡,他们走了十来米,坡度越来越平缓,到了最后趋于平地。整个通道用石板铺成,打磨的十分光滑平整,看不出一丝缝隙,又宽又高,只有一条道直通前方,黑漆漆的看不到头。
  走了不知道多久,张丘双腿发酸,华亭气息也粗了。
  “原地休息会。”离殊说。
  张丘一屁股坐在地板上,敲着发酸的腿,“我怎么觉得走了好久。”他手机早都不知道丢哪了。
  华亭听了抬着手腕的运动手表看了眼,“走了两个小时四十分钟。”
  才两个多小时。张丘现在体力要比以前好一些,两个小时的路程不会这么累,但他真的觉得走了超久的,把自己感想说了,“你说会不会像二嫂那儿一样有什么磁场扰乱手表?”
  离殊摇头,同时坐在张丘身边,伸手替张丘揉腿,说:“你心里作用,前面看不到头,我们刚才也没人说话,只顾着走,下意识的会觉得时间过得很久。”
  陆风和华亭也坐在旁边休息,张丘将食物拿出来,大家吃喝休息了会,补充了下体力,继续出发。
  这次路上张丘跟华亭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说这话,时间过得很快,走起来也不累,终于看到前面不再是幽黑,发着亮光,张丘特别兴奋,“我们终于走到了。”
  大家加快脚步,张丘到了跟前看到前面的情况,刚刚还兴奋的笑一下子僵硬住了。
  “是条死路。”陆风语音了带着浓浓的失望。
  最顶头的石壁上画着壁画,色彩鲜艳,在黑暗中散发着幽幽的光,画的内容是个女人,打扮西域风情,身材丰满圆润,衣带翩翩像是在跳舞,脸上表情很享受,但张丘总觉得怪怪的,说不上来的违和感。
  “眼睛。”离殊在旁说。
  张丘下意识的对上画里的眼睛,脑袋瞬间模糊一片。
  【你以为离殊真的喜欢你?】
  【他不过在利用你,蠢货。】
  【杀了他、杀了他……】
  是谁?谁在他耳边说话。
  【快走!带他走!】
  【离殊,不要——】
  脑中的画面定格在一双浓浓绯色的眼,充满了狠厉的盯着他,像是要将他啃噬殆尽一般。
  张丘脑袋针扎似得疼,捂着头,现实和刚才的画面充斥着他的脑袋,耳边还有离殊果断冷绝的声音。
  “怂包,怎么了?”
  张丘一抬头,正好撞进离殊的眼,怔愣了下。
  “你想什么?刚刚样子很痛苦,是不是受伤了?”
  离殊的眼里是不掩饰的关心,一下子跟画面那个狠厉的眼神分开,张丘摇摇头,“我对上这个眼睛,脑袋就晕乎乎一片,里面还有人说话。”
  “那就不要看了。”离殊果断道。
  华亭也心有余悸在旁边补充,“我刚也发现不对劲,这壁画的女人表现看上去很享受,但眼神却充满了冷漠和挣扎痛苦,我看了眼满脑子都是——”
  “怎么了?”陆风见华亭表情不对劲,安抚道:“不管看的是什么,这里面东西有问题,不会有事的,都是幻觉。”
  华亭紧紧拉着陆风的手,“我刚看到你死了。”
  “不会的,我还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陆风抱着华亭说。
  离殊听见华亭的话,再看魂不守舍的张丘,就知道张丘刚才可能也看到了别的什么。
  “还记得下邳墓里,你看到陶俑会产生幻觉,这壁画用的颜料作用应该是一样的。”离殊拍了下张丘的背,“不要看他。”
  张丘压下心里的不安,他对刚才的幻想,尤其是最后离殊冷漠狠绝的眼神,这样的眼神看着他,还有一声声离殊只是利用他。
  摇了摇头,不可能,他只是个普通人,离殊能利用他什么?
  或许离殊说的对,这颜料有问题,刚才一切只是自己幻想。张丘想通了让自己不要去纠结,避开画里女人的眼睛,转移注意,“导演说二嫂他们过来了,可咱们走到现在只有这堵墙,没看到二嫂他们,现在怎么办?不然我们先回去?”
  张丘一想到原路返回就双腿发软,这条路他们花了五个多小时,一来一回都浪费在路上,人还没找到。
  离殊摇头,“不用回去。”绕着门口四处走了圈,最后对上壁画里女人的眼睛。
  张丘吓了一跳,就怕离殊中招,“你别看眼睛啊!”
  “无事,这个对我没有作用。”离殊伸手在墙壁上敲了两下,笃笃的声音,听起来很空,“是空心的,后面有地方。”
  “怎么进?该不会要砸碎?”张丘扫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按钮,这笔画也是平面的,四周没有凸起。
  “我们现在在沙漠,甬道用石板搭着,如果一旦发生碰撞,石板落下沙子会将我们埋了,不能硬来。”离殊说完轻轻沿着石壁踩上去,明明滑溜溜的,离殊脚下却踩得稳稳当当的。
  整个身子卡在三角处,一只手轻轻往笔画两只眼睛抠了进去,只见听见咔咔的声音,石壁竟然慢慢开了。
  里面还是个甬道,依旧漆黑,张丘打着灯照了一圈,石壁上都有鲜艳的笔画,离殊护着张丘,让小僵尸不要乱跑,陆风和华亭走在后面。
  壁画色彩鲜艳,栩栩如生,描绘着沙漠中一个繁盛的国家,这里的男人精壮强悍,女人们丰腴美丽,孩童活泼可爱,勾勒出富强的景象。
  城市建筑宏伟气势,前面的壁画都是安居乐业夸赞这个国家的盛强。
  到了后面,壁画的色彩从绚丽鲜艳变得灰扑扑的,整个画面也特别压抑,刚刚的景象有多么的美好,现今就如同人间炼狱一样,瘦骨嶙峋的女人,孩童大大的脑袋顶着纤细的四肢,男人们血流成河,城市上方笼罩着黑色的雾气。
  这个国家气数已尽。
  子民们不甘心,想要自己的国家再度富强,女王以身祭真神,举全国之力建造了女王的陵寝。
  张丘以为以身祭真神就是死了陪葬,但壁画上来看不是这样的,女王是个年纪小小的姑娘,盛装打扮,眼里带着恐惧,被活活封死在棺材内送到了这座墓室里。
  她的百姓都发出欢呼声朝着陵墓跪拜,壁画到这里就没有了。
  “这里是女王的陵寝。”张丘没想到这里又是个陵墓,尤其想到女王被封死在棺材里,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华亭想到将军墓里也是被活活封进去的,他虽然没有记忆,但在翻译棺材板上的文字时也能感受到几分绝望和痛苦。
  壁画甬道只有五六米的距离,之后是圆顶拱门,鲜红色的柱子,旁边有石碑刻着三个字,张丘认不出来,华亭看了眼摇头,“是古语,我也不懂。”
  虽然认不出但时代一看都很远。他们继续前进,这次甬道变得狭小细长,脚底的砖也是白腻的玉石铺成的,一直到头,不过十来米的距离,又是一道小门。
  小门是白玉的,雕刻着女王的样子,一双眼幽幽的望着他们。
  张丘被这眼神盯得打了个哆嗦,“你们有没有发现,温度冷了?”
  沙漠气温差距大,他们下坑的时候也就凌晨四点多左右,算算时间,应该已经早上十一点多了,而这坑里的温度越来越低,比刚开始进入要冷上许多。
  “我闻到了哥哥的味道。”
  张丘身上突然想起一道声音,在这封闭幽黑的地方骤然出现,吓了张丘一跳,旁边铃铛已经幻化出实体来了,急急的盯着小门,“哥哥就在里面,我闻到了,真的,大人。”
  铃铛说完急不可耐的推开玉石门,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内,一道幽亮的光从门缝透了出来,离殊手里握着匕首,另一手拉着张丘,紧跟后面。
  这是一间硕大的墓室,不断有光从头顶洒落过来,照的整个墓室清晰可见,正中间停放着一具金色的棺材,正对着后方的黑色柱子上,被绑的裴青被钉在上面,旁边两侧柱子分别是下邳惠王和化成原形的齐西。
  鲜血染红了整个柱身,通过地面上的花纹汇集到中间金色的棺材下。
  “又见面了,离殊。”


第54章 中山国一
  声音听起来很耳熟,张丘想了下,“是白广安?”
  “是白广安的声音。”离殊点头。
  至于是不是白广安本人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听离殊的意思,白广安内里早都换人了,张丘想也是,二嫂和齐西两个人,白广安根本不是俩人的对手。
  离殊拦着张丘不让上前,齐西的身后白广安慢慢的走了过来,另外两只柱子后苏志才和苏宇也显身了,苏志才干枯的手掌捏着铃铛的咽喉,两人恭恭敬敬的低头望向白广安。
  苏家父子竟然也来了。
  “离殊,我劝你不要动,乖乖的站在原地。”白广安轻笑了声,“以前我可以要你的命,现在同样可以。”
  张丘一听,心里只有果然二字,他看了眼白广安,这人眼神深沉完全不是白广安浮于表面的神色,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芯子。
  仔细回想了下,沙尘暴之后,白广安昏迷不醒,醒来后就到了晚上,缩在一个角落什么话也没有说,应该就是这时候,张丘只要一想到他们睡着后,这人如同毒蛇一般吐露着蛇信子冷冷的盯着他们就浑身难受,那六个血粽子应该也是这人的手笔,为了冲散他们,引二嫂齐西他们进来,然后再引他们进来——
  白广安没有同时解决,而是分散的,这人应该也在忌惮。
  “句望,你想要什么?”离殊淡淡的问道。
  白广安,应该说是句望笑了下,欣慰的说:“不愧是我培养出来的,我给了你无上的荣耀和地位,现在该你奉献了。”
  真是没完没了了,离殊已经被坑过一次,现在还想第二次?张丘忍着脾气,没出口骂出要不要脸了。
  “我等了太久了,已经受够了经常换身体了。”句望看着离殊还是以前的面容,眼底闪过疯狂的嫉妒,而后又轻轻一笑,“不过等待总是有回报的,这一刻终于来了,我终于可以彻彻底底的长生了。”
  “金老大、苏婉婷都是你的人?”离殊问。
  句望点点头,“这些没用的东西,连个珠子都抢不到手,如果不是你提早出来,这些材料我早都收集好了,现在让他们多活这段时间,已经是恩赐了。”
  苏志才已经捏着铃铛的脖子往柱子上去,张丘刚动了一步,句望冷冷的眼神扫了过来,“我劝你不要找死。”
  “死的绝对不会是他。”离殊开口的瞬间已经到了句望跟前。
  有离殊牵制住句望,张丘和陆风华亭快速冲向柱子那儿打算先解下一个是一个,人多力量大,句望还是忌惮他们这些人的,没想到刚到一根柱子前,苏宇冲了过来,张丘身后的小僵亮出爪子直接扑向苏宇。
  张丘他们趁着功夫先解齐西,这个离他们最近,哪知道苏志才捏着铃铛过来了,并没有立即动手,而是瞳仁瞬间没有,扫了眼陆风。
  总感觉不对劲。张丘刚想完,下一瞬间,站在他身边最近的陆风伸出拳头砸向他,张丘急忙躲避了下,喊道:“师哥,陆风被控制了,跑!”
  已经晚了,陆风单手拎着华亭的脖子往上提,华亭瞬间被勒的脸色发白,还喘着气喊:“陆风、陆风是我啊!是我华亭,陆风!”
  张丘冲着陆风背后砸了两拳,陆风回过头面无表情,手上放下了华亭,华亭直接掉在地上喘着粗气咳个不停。陆风已经追着张丘打,张丘避不及,身上招呼了两下,疼的嘶哑咧嘴的,没想到陆风力气这么大了。
  华亭已经赶过来帮忙,嘴里不停地喊着陆风的名字,想要唤醒陆风的意识。
  另一边,苏志才自顾自的将手里的铃铛钉在柱子上,铃铛刚一接触柱子,原本呆滞的神情立刻发出凄厉的叫声,整个皮肤沁出血,随着时间,越来越多,很快凝聚在柱子下方,往中间金棺材底流去。
  是铃铛的声音……
  铃铛在喊哥哥。旁边昏迷中的裴青眉头微微皱着,慢慢睁开双眼,耳边是铃铛抽抽搭搭的哭声,眼前是离殊和一个男人在打架,离殊明显落于下风。
  “铃铛……”裴青动了下身,牵扯到伤口疼的眉头更加蹙起,耳边铃铛哭声越来越低,像是没了气息一样,裴青猛地扯着钉子,牵动整个链条叮当作响,嘴里低吼叫着铃铛的名字。
  但却于事无补。
  张丘闪避不及,结结实实挨了陆风拳头,顿时双眼冒着金星,看人都是重影,陆风一手掐着华亭的脖子,高高的举起另一只拳头,张丘摇摇晃晃的赶紧去拉,不知道怎么回事,陆风的力量越来越大了,要是师哥挨这么一下准要丢半条命。
  陆风醒来估计也要后悔死的。
  他胳膊还没挨上,陆风的拳头就要落,华亭喊的嗓子都哑了,绝望的闭着眼,突然眼前一道黑影,抓住了陆风的胳膊,鲜血流了一地。
  张丘定眼一看,是小僵。
  小僵细小的手指长出粉色的指甲,不长但特别锋利,现在全身都是污血,指甲缝里都是皮肉,有陆风的也有刚才苏宇的。
  陆风捂着胳膊,正要发狠,突然脚步晃了一下,整个人摔倒在地。
  华亭抱着陆风,张丘满心都是离殊,耳边突然听见离殊的喊声,他从来没见过离殊痛苦的叫声,回头一看,离殊跌倒在地,半支黑色的针露脑袋上面。
  句望衣服混乱,伤痕累累,站在离殊旁边,居高临下的看了眼,阴狠的说道:“失去了神魄,你是斗不过我的。”
  “你他妈的对离殊做了什么!我要杀了你王八蛋!”张丘恨得双眼发红冲了过去。
  句望眼神冷冷扫过来,张丘就像是被定在原地一样,不得动弹。
  “普通人,你真的以为离殊是爱你的?当初下墓中,没有你也会是别人,他只是在利用你,不过,纯阴血脉,倒是个好料。”句望说到最后勾唇笑了下,眼神先是在看做菜要用的材料,移到了旁边恶狠狠露着爪子的小僵尸,“这个杂种也不错,你们俩,动作快点,我已经等不及了。”
  后面的话是冲苏志才和苏宇说的。
  苏家父子害怕的抖了下,苏志才率先冲了过来,小僵站在张丘前面,恶狠狠的盯着苏志才,谁要敢动一下爸爸,他一定要撕碎对方!
  苏志才不敢上前,句望说了句没用,亲手将小僵抓了起来,扔给苏宇。
  苏宇的皮已经支离破碎,被小僵刚才挠的,索性脱了这张皮,露出原本的样子,血糊糊的一片,眼神狠毒的盯着小僵,慢慢的,他的皮像是长好了一样,模样赫然就是长沙坑里的家仆粽子。
  “虽然神兽还不够多,但有你就够了。”句望眼底不掩饰的兴奋,催促苏志才和家仆速度放快。
  除了离殊,他们所有的人都被钉在柱子上,张丘活活疼晕了过去,浑身汗像是冒不完一样,耳边是阵阵的龙吟发怒声,还有句望哈哈哈的大笑。
  “太好了,竟然是一条青龙,天助我,哈哈哈哈哈,没用的,这是钉神针,挣脱不出来的!”
  张丘睁开双眼,前面的金棺材像是被融化了一样,整个金色混合着血液流淌在地上刻着的复杂纹路中,来来回回流动,离殊就躺在正中间,闭着眼,像是睡着了。
  “当初他教我取出你的神魄,你的肉身被阵法练就千年,如果不是那次意外,我是不想这么快的,不过他说了,只要有你和两个神兽辅助,照样可以成大事,现在我有青龙、有鹓鶵还有一只獬豸,哈哈哈哈哈,阵法要启动了,我要长生成神了。”
  句望将手中的神魄扔到离殊正上方,像是被定住一样漂浮在空中,慢慢开始滚动,神魄越来越大。
  张丘脑子一疼,觉得浑身上下像被什么东西吸一样,脑髓都要出来,耳边是各种吼叫声,明明疼的要立刻死去一样,却神志清明无法晕过去。
  句望立在阵法顶,上空的东西像是要吸干他们身上的精力,全都汇集到句望脚底。
  离殊躺在血泊阵法中,随着时间催动,身上的骨肉像是被这阵法消融一样。
  张丘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拼着力气喊:“离殊、离殊醒醒、醒醒!”
  满室的吼叫声淹没了张丘的声音,张丘眼睁睁的看着离殊一点点消散,随着时间,消散速度越来越加快,而句望披着的白广安的皮一点点脱落,重新塑身形,先从脚底慢慢到腿再到身上——
  随着句望身形的重塑,满室的吼叫声越来越低,张丘头晕目眩,全部精力都像被抽干了一样,陷入绝望中。
  张丘眼皮撑不住了,合上了双眼,陷入无尽的黑暗中。
  原本阵法中即将消散的离殊突然睁开了眼,浑身散发出绯色的雾气向四周扩散。
  “怎么会!你这样会魂飞魄散的!”
  耳边是句望绝望不甘的叫声,是谁会魂飞魄散?
  身体慢慢下滑,被人抱住,张丘下意识的抓着对方的手臂,“离殊。”睁开眼却是二嫂,他们都从柱子上下来,“离殊呢?”
  张丘急着环顾满室,离殊站在阵法中,浑身已经是透明的,眼里充满了绯色,手中拿着原本属于他的神魄,冷冽的看向句望。
  句望重塑一半被打断,现在一半是白广安另一半是他自己。
  “你现在这样子,就算拿回了神魄也奈何不了我!”句望笑了声,“谁也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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