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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我怀了僵尸的孩子-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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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
等玩累了,华亭在旁边跟羊宝打商量,“小僵身体不好生了病才这么小,这件事是个秘密,你要替叔叔保密的。”
羊宝拍着小胸脯点头答应,然后陆风就送羊宝回去了。
小僵皮肤依旧是瓷白,但能看出来是真的高兴,蹦到张丘手心上,一跳一跳的特别可爱,闪着大眼睛,眼巴巴的盯着张丘,“叭叭,哥哥好玩。”
“嗯,你乖,明天还可以跟哥哥一起玩。”张丘给儿子拉了拉连衣裙,都跳到腰上了,“明天爸爸先带你去买衣服,乖儿子。”
小粽子对买衣服没兴趣,听到明天可以跟哥哥玩很高兴,蹦蹦跳跳的到了张丘脑袋上,盘腿坐在上面撑着脸颊,问:“叭叭,明天到了吗?”
“睡一觉就到了。”张丘脑袋顶着小粽子回到房间,见到离殊,把小粽子薅下来,“你给他洗澡。”顺势就趴在床上起不来了,他困得要死,身体的酸疼还没缓过来。
离殊盯着床上没自己的某人,撅着屁股一动一动的往床上挪,眼神不由暗了几分,隐约充斥着绯色,床上张丘打了个哆嗦,回头离殊已经带着小粽子去了卫生间。
果然太累都起了幻觉,刚才总觉得毛毛的。
离殊弄了个脸盆放满了水,小粽子不知道送哪里抱了一只小黄鸭过来,眼巴巴跃跃欲试的盯着离殊。
“鸭鸭。”这鸭子是花花送小粽子的。
离殊将小黄鸭放到脸盆里,小粽子人小直接骑在小黄鸭上,浮在水上扑腾玩,离殊笑了下,将脸盆端起放在门口角落处,“好好玩。”
小粽子特别欢腾。
离殊直接走向床上,沾着水的手摸了下张丘的脖颈,张丘被凉的一个哆嗦,含糊着说:“小僵洗好了?”
“在洗,该你了。”
“你先洗,我再睡五分钟。”张丘挣扎着起不来,最后直接放弃。
离殊没给反抗的余地,一把将人抱起,“你睡你的,我替你洗。”
张丘懒得动心想还挺美的,现在离殊越来越有当媳妇儿的觉悟,带孩子、收拾家、还伺候他洗澡。
浴室门紧紧关上,门口扑腾的小粽子看了眼,眼里透出几分好奇,可没一秒又沉浸在骑着小黄鸭驾驾驾的欢乐中。
里面淅淅沥沥的水流声。
“怂包,站直了。”
“站不住。”
离殊声音带着几分诱惑,“那你双腿盘在我的腰上,我抱着你洗。”
“好……”过了会,浴室里张丘一声暴怒,“卧槽你大爷的离殊!!!”
等张丘洗好澡时已经累的抬不动胳膊了,两条腿盘在离殊腰上被带回床上的,离殊每走一步都有种刚才在浴室里狠狠顶弄他的错觉,张丘脸红红的,等感受到屁股后有个硬邦邦的东西——
“离殊你是不是人!!!”
禽兽啊!他都快要死了,离殊还这么有活力。
“我本来就不是人。”离殊见他的怂包已经皱成一团了,大发慈悲,“睡,不做了。”
张丘一听终于把心放回肚子里,裹着被子不一会就睡着了。
不靠谱的爸爸终于发现被泡皱的小粽子,随便用毛巾裹成一团扔到床上了,小粽子玩了半天也累呼呼的,窝在张丘脑袋旁边不一会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张丘将小粽子装到口袋,跟离殊逛了趟商场玩具店,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爱好换衣这种兴趣,各种买买买,背着摄像头死角还给小粽子比划了下,真不愧是他儿子,穿什么都帅!
小礼服、休闲装、小马靴。
离殊今天心情不错,在旁边煞有其事的点评这件不错,这个颜色暗了点之类的。
“竟然还有迷你别墅!”张丘看到标价眼睛都要瞪出来了,现在小姑娘的钱真好赚,就这小衣服不比成人的便宜,他一百块两件T恤,给小粽子买的一套也就这价钱了,要是配上鞋子更贵,说是真皮的。
离殊以为张丘想要,意简言骇的说:“买。”
“不好意思先生,这栋娃娃屋已经有人订了,您要是想要的话,可以调货不过可能要等几天。”售货员不好意思道。
张丘也没想买,这么贵的假房子,连连摆手,“不用——”
“离殊先生想要的话,我可以让给你。”
背后传来一声清脆的女声,售货员笑着打招呼,“苏小姐您来了。”又向离殊和张丘说:“二位这位苏小姐就是娃娃屋的主人。”
张丘回头一看,这位苏小姐看着年纪不大,十八九的样子,肤白瓜子脸唇角弧度向上偏,不笑都像笑,偏甜美那挂的,不过又不太像,因为浑身气质有些冷。
“你好,离殊先生,我是苏琬婷,听闻你的大名很久了,一直想见见你的。”苏琬婷伸出手,笑的眼睛都弯了十分可爱。
刚刚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清感一下子就没了。张丘撇撇嘴,离殊这个走哪招哪的体质真是讨厌。
离殊态度很淡,没有理苏琬婷伸出的手,看向张丘,“好了吗?”
“好了。”还不走等着离殊招蜂引蝶啊!张丘将衣服放到收银台处,“结账。”
苏琬婷面上有几分僵硬,将手收了回去,没有看张丘,笑盈盈的说:“我有他家会员可以打折,今天我请了。”
“不必。”离殊将卡递了过去。
几次三番被拒,苏琬婷是个姑娘面上挂不住,笑了笑没有在说话了。
张丘虽然觉得这样对待一个软妹子不礼貌,但是离殊要是真的嘘寒问暖抖搔他才更气,所以他气和妹子没面子,他还是选择妹子没面子。
离殊已经有主了,妹子你人美有钱不怕找不到好的。
结完账,离殊拎着袋子,张丘不好意思冲妹子笑笑,没想到妹子理都没理他。
离殊见状,冷脸,“怂包,你腰好了?”
“好——”张丘对上离殊不善的眼神,顿住福至心灵,知道离殊什么意思了,连忙摇头,“又酸又疼,没好没好。”
离殊勾着唇,淡淡的笑,“那我回去给你捏捏。”
这话怎么这么熟悉,好像曾经离殊也给他这么说过,之后腰就更疼了……
张丘想到昨晚死去活来,顿时腰不疼了,肾疼!
回去不知道离殊发什么疯,又是一阵折腾,他来北京这两晚就没出去浪过,全都在床上混了,第二天醒来一瘸一拐的又被下邳惠王嘲笑了翻。
“小丘丘痔疮膏够不够用?”
张丘:……累的懒得斗嘴了。
拍卖会是晚上在潘家园旁边的酒店办的,张丘三人没有正装,下午先去买了衣服,直接去酒店跟陆风还有裴青汇合,他和离殊、陆风带着华亭,裴青的请帖还能带上一人自然是下邳惠王了。
酒店古色古香,门口验过邀请帖,有专人引着他们往进走,里面类似以前的戏台子似得,三面环着上下两层包厢,包厢不是隐蔽的,有层竹帘子,拉上外面看不到里面,里面能看到外面,戏台子上面已经布置好了,院子前还有一排座椅。
引人的将他们往三个包厢领,下邳惠王摇头,“我们一起的,带个大的包厢就好。”
他们坐在一楼侧面的大包厢,视野正好对上那排座椅。
没多久,服务生送来茶水和糕点,张丘拿了块糕点吃了口,味道不错,掰着放到口袋,小粽子露出个脑袋,跟小鸡啄米似得小口一点点吃的干净,张丘又伺候他家大爷儿子喝了茶水。
几人正在闲聊,尤其是裴青第一次见,刚刚只是简单打过招呼都没有好好聊。
“……在部队上待过几年,后来腿伤复发退役了。”裴青说。
难怪觉得裴青这人正直,身上的气质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特别精悍,大高个身材很好,五官硬朗,打眼看上去没什么出彩的,但仔细看去其实长得不错,典型的传统审美,很硬汉男人的那挂长相。
他特别佩服军人,不由多看了几眼,结果大腿上多出一只手,冰冰凉凉的,张丘就知道是离殊,他家媳妇儿就是这么爱吃醋,没办法。
张丘收回视线,裴青换了话题,切到了拍卖会老板身上,“老板姓苏,叫苏志才,年纪已经六十多了,是杭州人士。”正说着话,外头一阵响动,裴青走到帘子后,看了眼,说:“老板来了。”
陆风将帘子升起,张丘好奇的看向外面,正好跟外面看过来的眼神对上。
“那个姑娘好面熟……”张丘越想越想不起来,但就很熟,像是才见过一样。
离殊淡淡道:“商场,苏婉婷。”
“原来是她,我就说很熟,不过今天这穿着打扮也不怪我认不出来。”张丘说。
昨天打过照面,苏婉婷留给他的印象就是清秀甜美少女挂的,今天穿着金色流苏小礼服,烫了头发挽了起来,涂着红唇,有几分清纯夹杂着女人魅惑。
张丘扫了眼,不少包厢里的客人已经出去了,大多男士的眼神都往苏婉婷身上去了。
“苏婉婷就是苏志才的独女。”裴青在旁解释。
张丘先是一愣,因为苏志才看上去老态龙钟的,俩人站在一起像是祖孙不像是父女,不光是张丘不解,就是华亭也觉得有些奇怪。
裴青解释,“听说这位苏老板还有两个儿子,不过相继去世了,现在只有女儿了。”
不一会苏婉婷搀扶着苏志才过来了,苏婉婷盯着离殊笑说:“离先生我们又见面了。”又冲苏志才撒娇说:“爸爸,这就是我说的离殊先生。”
“哦哦,这位就是道上有名的离殊先生啊!”苏志才眼神不怎么好,人群绕了圈才绕到离殊身上,又客套了几句,让他们不要客气,有什么需要告诉他女儿就好,他女儿一直很想结交离殊之类的话。
很快拍卖开始了,苏志才和苏婉婷也到了院子里的椅子上坐定。
一件件古董上了戏台上的拍卖架上,其中陆风也拍了件,送给华亭父母的,品质不错,可他们要的地图迟迟没有上,到了最后一件还是没有。
“被涮了?”下邳惠王脸色沉了几分。
裴青做这一行的,沉吟了下,“这行都有规矩,拍卖册上有的东西,无缘无故的不出现也没个话,可能还有后续。”
“苏家用这块地图引我们上钩。”离殊在旁说道。
话音刚落,包厢门响了,保镖推门护着苏婉婷进来,苏婉婷手里捧了个木盒,直接盯着离殊,开门见山说:“我想跟你们做个交易。”说完还扬了下手里的木盒。
看样子今天这拍卖会的目的很明确了。
第36章 晋惠帝墓四
苏婉婷将盒子放在桌面上,眼里带着几分勾人的笑,定定的看向离殊,“我的诚意。”
“你想要什么?”离殊看都没有看桌上的木盒,脸上冷了几分,“设这个局就是为了引我们过来。”
苏婉婷点点头,“没错,这个拍卖会本身就是为了你,离殊哥哥。”环视了一圈,笑了下,“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复杂,不必对我抱有太大的敌意,我说了我们可以相互合租各取所需的。”
张丘一听到苏婉婷黏糊糊的叫什么离殊哥哥就脑袋疼,赶紧出口,“先不管合不合作的事情,苏小姐我们跟你不熟,你叫他离殊就成。”
话音刚落,旁边下邳惠王一阵轻笑,张丘知道二嫂揶揄他,心里尴尬,脸上还要表现出本来如此的表情。
还好离殊没给他掉链子,冷冷说:“苏小姐还是叫我名字就好。”
苏婉婷脸上几分得意的笑一下子沉了,看了眼张丘,突然勾着唇又甜甜一笑,“不过是个称呼,离殊你愿意我怎么叫,我就听你的。”
这番说话更黏糊了,张丘心都挤到一团,却不想跟苏婉婷在这个称呼上废话了,直接了当问:“苏小姐,你到底要怎么合作,直接说吧!”
苏婉婷不愿意跟张丘说,实质上他是看不起张丘的,本身这个局就是为了离殊,不过刚才称呼上离殊看起来对张丘很听从,只好压下心里的不满,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来。
“你们也知道我父亲是古董商,其实在十几年前我父亲是个土夫子。这个盒子是我父亲从他的一个老伙计手里买来的。”苏婉婷拍了下盒子,毫不在意泄漏了她父亲发家的老底,话锋一转,“你们这知道这个盒子从哪里来的吗?”
张丘不想接话,要说就说还抛梗看着离殊是等离殊接话吗?
众人没有开口接话,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尴尬来。
苏婉婷长相甜美又有钱,从没有男人不给她面子过,但这两天接二连三的丢了面,却不看看这群人里面,除了裴青都是弯的还有伴,等着苏婉婷干脆说完,接下来该做什么做什么。
裴青见小姑娘咬着唇面上挂不住,好心接话,“苏小姐告诉我们这从哪里来的?”
张丘看了眼裴青,没想到裴青还挺绅士的。
苏婉婷顺坡下,轻哼了声,她人长得错,这样反倒显得几分娇俏在,不过这表情显然是给瞎子抛媚眼了,在场的除了裴青都没有心思留意这些。
“听我父亲的老伙计说,这盒子是七年前在长沙一个坑里发现的,坑规格不大,是个老乡绅的墓,里面唯一能说得上的就是一段无稽之谈了,我父亲却很当真。”苏婉婷顿了下,见这些人脸上平平没什么好奇,心里更生气了,硬邦邦的说:“这墓是东汉时期的,我父亲的老伙计从乡绅怀里拿走了这个盒子,走时发现碑上铭文记载了一个故事。”
“《后汉书…五行志》里有记载,东汉时期,有土夫子盗霍光女婿范朋友家奴的墓,谁知道这死掉的墓主人也就是这个家奴又活过来了,这故事简简单单几句流传到现在,这死掉的人诈尸我倒是见过,但死而复生又活过来真的就是无稽之谈。长沙老乡绅墓里有个陪葬人,就是刚才我说的故事中死而复生的家奴。我父亲的老伙计查清这个传说时更看重乡绅怀里的地图了,觉得跟家奴死而复活有关系,要不是走投无路不会卖给我父亲的,我父亲一向对这些迷信故事比较好奇,这世上的人怎么可能死而复活,于是就有了今天这局。”
这一段话,苏婉婷对她父亲的朋友一直是老伙计土夫子,没有一句叔叔的,对死而复生这件事语气里满是鄙夷,看来是个相信科学的姑娘。
张丘不由想到了曾经的他也特别的热爱科学反对迷信,现在每次下坑都沉迷迷信无法自拔。
“你说这些跟你的交易有什么关系。”离殊冷冷问。
“我父亲要家奴的尸体。”苏婉婷说这个的时候眉头蹙起,显然十分恶心这些东西,又补充说:“我父亲猜测这块地图能有让人起死回生的秘术,地图上这个坑,两方人必须一起下。”
苏婉婷势在必得,断定离殊一定会答应这个条件,坐在椅子上撑着脸蛋,笑眯眯的说:“我听道上什么金老大说你很厉害,没想到离殊你的外貌更出众。”
张丘一听苏婉婷说金老大,下意识的就心里犯恶心,都忘了怼苏婉婷撩骚离殊这件事,实在是金老大啃粽子的画面太过阴影了,尤其对方跟打不死的小强一样,明明已经被离殊封到山东将军墓里的。
“你什么时候听金老大说的?”下邳惠王忍不住问道。
看来金老大的噩梦不是他一个人有。张丘心里吐槽,就见苏婉婷歪着脑袋想了下,说:“不记得了,大约半个月前。”
张丘一听时间松了口气,不是金老大跑出来了。
“可以。”离殊拍板定下这场交易。
苏婉婷站起来,将盒子递给离殊,看那样子不像是交地图倒像是递情书,张丘牙根都酸了,在旁边咳了下,离殊一手拿过顺手塞到张丘怀里。
张丘感受着苏婉婷‘热辣’的视线光波,赶紧拉着离殊往回走,再留在这他怕自己忍不住跟个小姑娘斗开了,这多不好,都怪离殊招惹的烂桃花!
回到陆风家,花花去羊宝家还没回来,他家小粽子没见到哥哥们有些失望,张丘么么哒了两下,这才满血复活,乖乖的在他口袋趴着,露出半个小脑袋来。
“听苏婉婷的意思,下了坑东西就看谁有本事了。”陆风说。
这场交易本来就是他们屈居下方,现在对方没有提出苛刻条件,反倒以现在来看,这种说法对他们十分有利,张丘相信以离殊的身手,普通人很难从他们手里抢走盒子的。
“对了,这个盒子给你师哥。”张丘将盒子掏了出来,不好意思道:“师哥真是麻烦你了。”
“本来这事跟我也有关系。”华亭无所谓,见陆风看他,好笑的强调,“我会注意的,只要身体疲劳就立刻休息。”
陆风这才点头同意。
他们几个现在已经绑在一条利益线上,张于水复活靠神脉,离殊为了还华亭曾经的牺牲,要找到给华亭续命的办法,似乎也是神脉了,张丘不知道这个神脉是什么东西,或许是人,或许是别的,但对他们至关重要。
而找到神脉必须拼齐了地图,这背后人下了一盘大棋,而现在他们是棋盘上移动的棋子,还是跟对手博弈的下棋人,一切都不可知。
苏婉婷给的地图正好跟他们从将军墓带出来的地图能拼在一起,很快地方找到了,河南洛阳,一个历史悠久的古都。
消息得到苏婉婷那边也准备好了,预计一天后出发,先去长沙乡绅墓,再去洛阳,结果出发前晚上华亭病发,他们送到医院,陆风在手术室门口手都是颤的,就怕华亭抗不过去。
张丘和下邳惠王心里也有愧疚,本来华亭身体不好,为了尽快出发一直在研究这两块地图的,累病的。
离殊拍了下陆风的肩膀,“这次你别去了。”
陆风点头,这个时候他只想守在华亭身边,他就怕走了后……
“会没事的。”离殊口气很淡然,但却能安抚人心。
张丘紧张的心也冷静下来了,晚上十一点手术室门口灯息了,大夫出来点了点头,“状态比以前好多了,就是胸口有子弹压着心脉,要尽快手术取出来,别耽搁了。”
这医院是陆风开的,子弹这事说的也不避讳。
晚上陆风留在医院陪华亭,张丘三人回到别墅收拾了下,第二天一大早,裴青拎着行李包上门了。
“我跟你们一起去,陆风是我哥们,他有事我自然帮忙。”
离殊没什么意见,裴青看起来不像是一般当兵的,身手要好些。
约定的是机场见,张丘原以为苏志才请一帮土夫子跟他们一起下坑,没想到苏婉婷也来了,穿了身连衣短裙露出两条笔直的长腿,脚下蹬着双小高跟,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摘下墨镜,冲离殊眨了下眼睛。
张丘一肚子的醋缸要翻了,离殊见状笑了下,拉过张丘的胳膊,毫不避讳的来了一吻。
机场口人来人往,本身离殊和下邳惠王样貌出众吸引了不少人注意,现在离殊当众亲张丘,不少人举着手机拍照,在旁边起哄,等一吻结束,张丘脸涨的跟煮过的螃蟹一样。
“大白天的你怎么——”视线扫到苏婉婷嫉妒的眼,张丘咽下大白天耍流氓的话,装的很淡然,“干的不错。”起码以绝后患了。
整天被小姑娘惦记也不是个事。
张丘以为苏婉婷知道他和离殊是一对后能歇了心思,不过显然是他想的太简单了,苏婉婷跟没事人一样,照旧黏黏糊糊的跟在离殊身边,离殊不理她,她也无所谓笑眯眯的,在旁介绍带来的四个人。
“这都是我爸请来的,年纪大的叫平泉,后面一高一矮的是兄弟,大刘、小刘,光头的我听他们就叫光头。”
平泉差不多有四十多岁了,黑脸,面相很凶,大高个子,身材不错,见了他们也只是点点头意思意思,旁边的兄弟高的胖,矮的瘦,模样长得相近,都是天庭饱满厚嘴唇的人,最后的光头脑袋上一条蜿蜒的疤痕,像是被什么东西烧的一样,不怎么爱说话,阴沉沉的,听见苏婉婷说话,往这边看了眼,张丘总觉得光头看苏婉婷的眼神让他心里发毛。
“这光头就是卖我爸盒子的人。”苏婉婷在旁补充。
张丘发现,苏婉婷一提盒子这个光头看向苏婉婷的眼神里就多了几分狠厉,他当做没看见,这四个人看上去也不像善茬,这次下坑看来要多留个心眼了,别到时候被坑了。
他跟下邳惠王对视了眼,彼此知道心里想法。离殊听苏婉婷一直说话也觉得厌烦,拉着张丘的手,“登机。”
飞机落地长沙机场,有专人来接,车派了两辆,苏婉婷跟平泉四人一辆,他们一辆,到了酒店,办理了房间,他和离殊一间,裴青和下邳惠王一间。
平泉接了门钥匙,扫了眼下邳惠王和离殊,语气不怎么好,“这次下坑你们跟紧我们,不要乱动。”
苏婉婷虽然说了离殊在道上很厉害,专门请来的,但是平泉在道上混了二十多年也没听说过离殊这名字,再加上离殊和下邳惠王长相问题,更不信苏婉婷嘴里的话了,还以为离殊和下邳惠王是有钱人家少爷出来探险的,倒是张丘因为长得没有惊天动地的帅,还给平泉留下一种稍微有个能用的印象。
张丘要是知道了非得气死。
一直到第二天傍晚十分,平泉看了眼外头的天气,竟然有火烧云,张丘有点担心会下雨,平泉却说:“出发。”
行李他们提早收拾好了,各自背上包,张丘将小粽子放在衣服口袋里,前面的车带路,离殊开着走在后面,大约一个小时上了高速,一直到天黑也没见到,天上淅淅沥沥的下着雨,车顶被敲得砰砰响,眼看雨越来越大了。
前面车打了双闪,靠在边上停了。
对讲机传来苏婉婷的声音:“离殊哥哥,咱们先避避雨,等雨小了在走。”
张丘听见离殊哥哥就牙酸,这姑娘说了不听,又不能真的打,气得他心肝都难受,干脆直接掐断了话。
过了大约十五分钟,雨越来越大,不一会雨水已经够到了车轮胎那儿,张丘怕被淹,前面的车倒是很淡定,又过了十分钟雨势渐小,前面的车重新启动,离殊紧跟着。
开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郊区的一户农村里,他们绕了路没惊动村里人,直接往河边去了。
平泉从车上下来,手里握着手电往黑压压的河面扫了片,问下来的光头,“是不是这里?”
“不像。”光头仔细看完摇头,平泉要开车,光头摇手,“就在这片,我找找看。”
张丘站在河边,听到平泉和光头的对话,眼里带着不可思议,看向离殊无声的询问,“这墓是在水里?”
“应该是这样的。”
正说话,苏婉婷从车上下来,她穿着一身运动衣打着手电筒往他们这儿走过来,张丘很不爽,等着怼回去,就见苏婉婷脚下被什么绊了下,裴青已经上去了。
“啊!这、这儿有骨头!”
第37章 晋惠帝墓五
裴青一把拉起跌倒在地上的苏婉婷,一手拾起地上的骨头。
因为刚下过雨,河水上涨,骨头被冲击在岸上,洗刷的泛白,裴青打着手电筒研究手里的骨头,苏婉婷摔得不轻,半身全是泥水,见裴青这副德行,脸色有些不好看,甩开了裴青扶她的胳膊。
“你没事吧?”裴青这才回过神问了句。
苏婉婷瞪了眼裴青,一瘸一拐的往车上走。
裴青眉头皱了下。
“怎么样?”张丘见裴青表情有些不对劲,“是这骨头有问题?人的?”
裴青摇头,“不像是人的。”
张丘一时间说不上来是失望还是庆幸了,失望他们还没找对地方,庆幸这里没死人。
前面的光头过来了,抢走裴青手里的骨头,端详了会,“是这里没错了。”他七年前来的,当初还专门做了标记,不过时间久远,这里动过土又是晚上差点错过了。
“这是墓里的陪葬畜生。”光头说完脸色阴阴沉沉的望着河对面的土丘,“一定是出事了。”
“先不管,进去看看。”平泉发完话,刘家兄弟麻利的从车上取出充气橡皮艇,看了眼张丘,“你们后车厢也有。”
张丘心想这些人果然是老手,东西齐全干活麻利,他和离殊给橡皮艇充气,下邳惠王和裴青检查了行李包,又分了四个必备小包每个人带着,一切准备妥当,光头打着手电筒示意可以下河了。
河面十分平静,空气有雨后的新鲜。
越往土丘靠近,张丘心里有种不安,心腾腾腾的跳的厉害,离殊握住张丘的手,“冷?”
“没,就是感觉不好。”他也说不上来这种感觉,口袋里的小粽子露出个脑袋,刚睡醒的样子,小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的眼底还挂着一层淡淡的黑眼圈,等看到远处时兴奋的叫了两声,不知道嘴里说什么,听起来很高兴的样子。
张丘被小粽子这副样子打了个岔,心里的不安也就淡了。
前面带路的橡皮艇绕了一下,张丘他们紧跟上,才发现别有洞天,贴着土丘壁拐了一次,中间竟然还有个狭小的缝隙,宽窄正好容他们的皮艇悠哉过去。
“这地下有东西,你们要小心。”前面皮艇响起光头的声音。
张丘心想这人看着凶巴巴的其实人不错,又是打头阵又是提醒他们。
越往里走,味道越来越奇怪,有种腥臭但又夹杂着淡淡的香气,特别甜腻的那种味道。
“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香味?”张丘脑袋有点发胀,一回头,顿时心脏都快停了,皮艇上他的身后就是个黑洞洞的干瘪粽子,水里一只干瘪的黑手攀上了皮艇边缘,离殊他们都不见了,他张嘴大喊:“离殊、离殊!”
那个干瘪粽子直接扑了上来,张丘给了一拳,从腰间拔出匕首来,耳边传来离殊的声音。
“张丘,你还不快下来!”
声音在后方,张丘一看,离殊下邳惠王和裴青三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水里去了,离殊脸上表情着急朝他招手,“还不快过来,等着粽子吃你?!”
“快下来,张丘。”
“下来!”
一声声下来在他脑海不停充斥着,眼前的干瘪黑粽子从一只已经变成了三只,张丘一咬牙,猛地往水里跳去,结果被后面的粽子给拽住了,那粽子黑洞洞的眼里带着几分凶狠,像是要吃了他一样,想也没想手里的匕首刺了过去。
砰!
匕首被夺了过去,张丘吓得要死,突然脖颈一疼,眼前模模糊糊的,过了两三秒听见声响。
“怂包。”
“叭叭。”
他一睁开眼,眼前哪里还有什么黑洞洞的粽子,是离殊,脖子丝丝的疼,回头肩膀上趴着小粽子,两颗尖尖的虎牙露在外面,还沾着血,顿时懵了,“我这是怎么了?”
“小心!”
“咚——”
前面皮艇有人落水的声音,张丘一看是苏婉婷,救人声还没喊出来,眼前一道黑影已经跳下去了,是裴青。
“这里的气味有问题。”离殊刚说完,前面的皮艇大刘也往下跳,小刘更是挥着匕首扑过去要杀了平泉,张丘看的一头冷汗,他刚才好像也用匕首刺了粽子,赶紧拉着离殊胳膊看。
“无事,你手里拿的是手电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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