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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雷文成神的可行性-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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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才该堕入地狱被烈火灼烧吧?!”

  ……

  女人在众人的指责声中倔强地抬起头来,静静地瞪着雷哲。

  雷哲后退两步,打了个冷颤,女人眼底的恨意像冬日呼啸的寒风那样冰冷刺骨,一刀刀地刮过他的皮肤,割过他的血肉,刺穿他的白骨,连灵魂都一道湮灭,至死方休。

  “她是谁?”雷哲侧过头,问自己的首席女仆南希。

  “简·多丽丝。”南希很快给出了答案。

  “啊?”雷哲有点没反应过来。

  南希小声提醒道:“就是那个被费利佩少爷上了女人。”

  脸上的血色慢慢退去,雷哲飞快地别开眼,不再看那个女人。

  “大少爷,怎么处理?”护卫问。

  “送去裁判所。”雷哲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声音也可以如此冰冷,不带任何情绪。

  “快把这个疯子的嘴堵上,绑好送去裁判所。”南希指挥者护卫,然后轻声地询问雷哲:“大人,您受惊了,我们现在是回家还是按照原计划去诺克村?”

  “去裁判所。”雷哲脚步不稳地飞快钻入马车,模糊的嗓音从车内传出:“把那女人放到后面的车里,给她点水喝。”

  马车很快开动,平民们的议论声包围着马车渐远渐轻。

  “费洛雷斯大人真善良啊。”

  “就是,那女人那样对他,大人居然都不计较。”

  “现在已经很少见到像费洛雷斯少爷这样正直的绅士了。”

  “对啊对啊,费洛雷斯大人和别的贵族完全不一样呢!”

  听着人品面板传来的加分声,雷哲忽然意兴阑珊:愚昧的凡人啊……

  滚圆的身躯倚靠在柔软的皮垫上,雷哲却被硌得坐立难安,他一把拉上车窗,将嘈杂的赞美声通通屏蔽,皱着的眉再也没能松开。

  当马车抵达裁判所门口的时候,雷哲已经挂上了惯常的假笑,诺亚·莫里斯亲自接待了他。

  “你亲自把多丽丝送来,是想以袭击贵族的罪名控告他吗?”莫里斯坐在高大的书案后,头都不抬。

  雷哲看着自己放在膝盖上的手,好像那里开出了一朵花:“不,我只是觉得在公开审理前,我们有必要保护好起诉者而已,毕竟她要起诉的是费利佩家族的继承人,你知道的……”

  “没有必要了。”莫里斯粗暴地打断了雷哲的话。

  “啊?”雷哲茫然地看着他。

  “我说,没有必要了。”莫里斯抬起头,那双清澈的眼满布着疲惫的血丝:“今天预审,费利佩在‘人证’的支持下大获全胜,明天的公开审理结果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区别,最多是让多丽丝从一个讹诈贵族的骗子,变成一个整日和男人厮混还妄图赖上贵族大人的娼。妇。这样的控诉者,还有什么保护的必要,怕是费利佩家族比我们还想她活着吧,不然要怎么向所有人展示与贵族对抗的可悲下场?”

  “……”雷哲咬着牙,那种熟悉的窒闷感再度席卷了他。

  “何必摆出这种样子,这不就是你一手促成的吗?啊!”莫里斯一把将桌上的卷宗拂到地上,冷笑出声:“费洛雷斯,你可真有本事,不过一句提醒,就让费利佩彻底脱罪了。现在的你难道不该得意地笑笑,向我展示你们贵族的优越性吗?”

  “要不是你非要拖我下水,我又怎么会插手。”雷哲猛地站起声,冲着莫里斯吼了回去:“这都是你逼我的,是你逼得我不得不站队,不得不表态,这都是你的错!多丽丝会落到这种境地都是你害的,是你的错,你的!”

  “是是,都是我的错,你是无辜的善良的正直的行了吧?”莫里斯微微一笑,唇角那讽刺的弧度几乎要戳穿雷哲的心肺。

  雷哲张了张嘴,喉咙里发不出半个音节。他低下头,书案上那散乱得到处都是的资料刺痛了他的眼睛,每一份,都写着对此案的调查,每一份,都被人画上了无力的大叉。充足的时间,煊赫的权势,费利佩家族无论是要毁灭证据,还是捏造证据都再容易不过。更何况裁判所内部还有一个盼着莫里斯早日滚蛋的裁决长。

  他们两人的内部斗争,受害者却是一个清白无辜的女人……雷哲喉咙滑动了一下,看向莫里斯,这个英俊得过分的男人此刻看来却是如此的颓丧,衬衫皱着,发丝散乱,眼底青黑。

  “恭喜你,你赢了,大善人费洛雷斯。”莫里斯叹息一声,重重地坐回了椅子中,当富有攻击性的棱角一一撤去,留在他脸上的只有深深的懊悔与愧疚。

  雷哲的拳头渐渐握紧,最终,他深吸一口气,绕过书案走向莫里斯:“莫里斯,你还没输……”


  32、第三十二章


  日落月升;月殁日兴,当明亮的日光再度将裁判所笼罩;多丽丝一案也到了公开审理的时候。公开审理这种形式很少被裁判所采用,但在费利佩家族的推动下,还是顺利开审了。虽然坐在裁决席上的几位大人并不会特地偏袒哪一方,但只要能避免让莫里斯这家伙直接下判决;就已经算是赢了一半了。

  雷哲站在审判厅的帘幕旁;一个隐蔽的角落;但费利佩还是看到了他;费利佩露出一个得意的微笑;冲他挥手。雷哲扯起唇角,回以一个假笑;往帘幕的阴影中又走了两步。看来昨天的初审;这家伙是大获全胜了。

  雷哲收回视线,垂下了眼睛,主宰胜负的砝码已经不在他的手上,只希望一切还不算太迟。

  人们各就各位,审判很快就开始了。

  费利佩在得到裁判长的允许后先开了口:“昨天我已向诸位大人充分证明了,案件发生的那天,我并没有碰上过这个女人,更不用说对她做什么了。我没有犯下任何罪过,相反的,这个女人陷害我污蔑我,几乎毁了我费利佩家族的名誉,希望诸位大人能为我主持公道,严惩这个下。贱的女人。”

  “骗子!你说谎,那些人证都是你收买来的,你这个满口谎言的魔鬼。”多丽丝尖叫着,泛红的双眼里满是绝望。

  “那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我做下了你说的事吗?”费利佩反唇相讥。

  “我…我……那是在野外,怎么可能有……”眼泪夺眶而出,多丽丝哽咽着,指节掐得发白。

  “当然没有,因为我根本就没做。”费利佩高昂起他肥厚的下巴:“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理由来诬告我,但你既然敢这么做,就要准备好承担把戏被拆穿的代价。”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裁判所的费洛雷斯根本就是一伙的,你们制造好了人证,罗列好了罪名,只等我这个不自量力的平民乖乖跳进坑中,任由你们泼洒脏水。我其实一开始就知道,我赢不了。”多丽丝一把擦去眼泪,扬起下巴,坚定开口:“但我要告诉你们,就算你们将我关进地牢,刑囚折磨,不认罪就是不认罪!我的无辜,父神可鉴,我可以死,但我的清白,不容玷污!”

  明明问罪席上的两人摆着一样的姿态,但却如光明与黑暗一般,被一句宣言劈开了界限。 人们赞叹着女人的气节,议论着费利佩和费洛雷斯两人的交情,风向似乎瞬间就倒转了过来,那个卑鄙无耻的罪人之名落到了费利佩头上,捎带着他恶毒的同党雷哲·费洛雷斯。

  雷哲意识到自己此刻胸口正剧烈的起伏着,冰冷的空气渗进紧咬的牙关,发出难听的嘶嘶声。雷哲命令自己别开视线,不再去看那个被万众瞩目的漂亮姑娘。多么铿锵有力的辩白,真令人震撼啊不是吗?但如果这姑娘真有这样的辩才,为什么昨天还会输得一败涂地?大概,是有人教她吧,自己是费利佩帮凶这件事应该也是那个人告诉她的吧……

  雷哲看着高台上某位裁决官完美的侧脸,胸腔中的冷空气顺着血脉徐徐传至四肢末稍,冰冷到麻木。他挑起眉梢,笑容讥诮:莫里斯,这手玩得够漂亮的啊……恭喜,你赢了。

  仿佛有所感应,莫里斯转过头,看向雷哲的方向。然后,他看见了一双愤怒的眼睛,名为失望的情绪在漆黑的瞳仁中翻涌,又被决绝所冰封,留下一地冷硬的冰岩,倒映着自己的身影。莫里斯向来坚硬如铁的心墙,不知为何,摇晃起来。他近乎急切地开口,他说:不是我。

  无声的解释穿过重重人群被雷哲所接收,但他只是垂下眼,好像什么都没看到。

  “多丽丝女士。”诺亚·莫里斯清冷的嗓音在嘈杂的审判庭中响起:“你是在质疑我们裁判所的公正性吗?”

  “啊不……”简·多丽丝看起来惊愕又无措。

  “我们裁判所一开始就考虑到了费洛雷斯和费利佩的关系,所以这个案子,从头到尾他都被隔绝在外,无法参与,更不可能像你说的那样和费利佩联手!”莫里斯盯着多丽丝,皱紧的眉头昭示着他有多么不快。

  “可……可费洛雷斯他明明有帮费利佩!”多丽丝委屈地大喊。

  “你是说由于昨日你私下跑去找他,并给了他一耳光后,他将你送回裁判所的行为吗?”莫里斯的声音更冷了:“相信我,他没以袭击贵族的罪名起诉你已经是对你最大的仁慈了。”

  人群哗然,显然是被这姑娘的行为给惊到了,一个平民居然敢扇贵族耳光!按照律法,费洛雷斯完全可以赏她一百鞭子。居然只是送回裁判所,费洛雷斯大少竟然这么宽宏大量吗,就那模样还真看不太出来。

  雷哲眉眼弯弯:哎呀,其实这姑娘说得也算是实话,莫里斯你这么拆自己阵营的台真的好吗?

  莫里斯往雷哲是方向撇了一眼,然后抿着薄唇收回视线:笑得真蠢,我才不是为你辩白,我是为了维护我裁判所公正的名誉,才不得不站出来。自我感觉别太良好了,贵族。

  不等多丽丝说话,裁决长已经开口警告道:“多丽丝,如果你再凭着臆测胡乱栽赃,我就要派人把你的嘴堵上了。”裁决长还真怕这女人一时冲动将自己也扯出来,谢天谢地,莫里斯还是把裁判所的名誉放在第一位的,不然还真不好收场。

  多丽丝瘪瘪嘴,不说话了。

  “你还有什么要为自己辩解的吗?”裁判长问。

  多丽丝摇摇头,看向莫里斯。

  莫里斯看向裁决长,开口:“昨天,费利佩为当日的的每一个行程都找好了人证,看起来似乎无懈可击。但我怀疑,他的证词和人证都是伪造的。”

  “你说这话,有什么证据?”裁决长咬牙。

  “我的确有办法证明费利佩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莫里斯微微一笑:“不过需要先将费利佩关回去一下,在证明之前,我需要先与审判厅的诸位达成一个共识。”

  虽然隐隐感觉到了不安,但裁决长也只能按照莫里斯的要求将费利佩先关了回去。

  “好了,现在可以说你要做什么了吧?”裁决长盯着莫里斯,眉头紧皱。

  “我想请诸位陪审大人们详细告诉我你们前天的所有行程,可以实话实说,也可以胡乱编造。然后我会判断出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当然,建议大家事先将真假写在纸上,那等会儿结果就一目了然了。可以吗?”

  陪审官们明显对这个提议很有兴趣,其中最年轻的那位已经快手快脚地写好了真假,然后跃跃欲试地开口了:“昨天我中午我起床吃了饭后便去花园里逛了逛,接着我去了书房,看了会儿书,并给远在都城的家人写了封信。傍晚我换好衣服与友人相聚,吃了顿美味的晚餐,打了会儿桥牌,接着我们去了金色剧场,我得说,真是不虚此行。出了剧场后,我们小喝了一杯,最后各回各家。”

  莫里斯笑笑:“席琳女士的歌声的确动人,昨晚金色剧场的新剧大获成功,我也有所耳闻。”

  “那你的判断是真还是假?”年轻人追问。

  莫里斯摇摇头:“不急,我想先请陪审的诸位大人们都说完后再判断。”

  于是,剩下的六位陪审官们先后陈述起来。陈述结束,大家都兴致盎然地看向莫里斯。

  莫里斯的视线移向最先的那位年轻人:“现在,请您将昨日的行程倒过来复述一次好吗?”

  “呃……好。”年轻人点点头,开始了叙述:“我昨天回家前去看了歌剧,不对,是和朋友们喝了一杯。然后是歌剧,嗯……再之前是晚餐,看书……还有,还有……”

  没等他说完,莫里斯已经下了判断:“是假的。”

  年轻人扬起手中写着答案的羊皮纸,果然,是假的。年轻人迫不及待地问道:“嘿,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因为我复述得结结巴巴吗?”

  莫里斯没有回答,他将视线移向了第二位陪审官。

  很快大家都明白了,凡是编造的内容,反向陈述时都会矛盾百出或者结结巴巴。只有真话,反向陈述起来才会毫无困难。

  值得一提的是,莫里斯的办法在最后两位大人那里碰了壁,一个是因为那人在叙述阶段说的的确是真的日程,不过时间并非前天,而是大前天的。另一个则是因为那人从前面人的表现中看出了关键所在,事前将倒过来的版本背熟了。

  不过大家还是对莫里斯这一精彩的展示投以了肯定的掌声,毕竟在此之前,从未有人发现过这个奥妙,更别说加以利用了。

  莫里斯迎着掌声,微微鞠躬。但他的视线,却是投向了帘幕旁的某人。

  雷哲斜眼望天,唇角却是轻轻勾起。这小子做得不错嘛,自己不过告诉他一条结论,他却是将这个小证据的可信度提升到了极致。这下,那女人总不会再被陷害了吧。

  莫里斯好笑地收回视线:装什么装,你那抖来抖去的胖蹄子,早就将你此刻的得瑟心态暴露了个干净好吗?

  莫里斯看向众人,朗声道:“我想,现在大家都对于编造的日程都很难倒叙重复这一点,已经达成共识了对吗?”

  陪审大人们点点头。

  莫里斯的视线移向裁决长:“大人,我们可以将费利佩请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那章发出来后,可说是群情激奋……简直吓哭。果然断在关键地方是要遭报应的。谢谢大家对此文倾注的感情,不过请允许蛋黄弱弱地辩白两句。

  1。本文主要走的是雷哲视角,莫里斯此人究竟如何,用雷哲的角度来看,并不公允。

  2。故事才刚开始,地图才揭开一角,作为一个喜欢神转折的作者,可以负责任地告诉大家,太早下结论必定被坑。草蛇灰线,伏脉千里,大家与主角共行于山脚,未至高处时,谁能看清一路风景呢。

  这些话大概算是剧透了吧,未来的惊喜感(惊吓感?)肯定要打折扣,不过也没办法,真心不想被人民群众围殴啊,万一大家因为灰心失望弃文了,蛋黄的谜底要揭给谁看呢。想想就好虐。

  为免再发生悲剧,蛋黄在这里先坦个白,这文里没有理所当然的宠溺与深爱,攻宠受肯定会有,但绝对不是这俩人还处在敌对的时候,立场不同,后面互相坑的剧情没准儿还会有。

  这文里也不会有一目了然的是非与真假,作者只能保证,每个角色都站在自己的立场,以他们的价值观,去做下他们认为正确的事。且此作者一直觉得主角被坑天经地义,无起伏不剧情。

  在这里,在下也有必要要认个错,没有将一切剖白,让大家看个清楚,反而恶劣地误导广大群众神马的……虽然角色的心态和那些线索在细微处都有体现,不过快餐式网文还采用这种隐晦的写法确实比较作死。我有错,我悔过……蛋黄真心不是很擅长把握“欺负主角者必被打脸,爱上主角者必须忠犬”的网文铁律,不足之处,还请大家多多包涵了。


  33、第三十三章


  打被自己派去给费利佩传讯的人失败回来后;裁决长的背心就被冷汗浸了个通透,他知道;费利佩这回是真完了;为了能做出完美的不在场证明;费利佩给自己的每一处行程特都安排为了有充分人证的场所。不作死就不会死;就算他真是被那女人诬陷的,等会儿也死定了。不过要说费利佩是无辜的,他也不太信;就算费利佩从头到尾都没承认过此事也一样。

  事已至此;裁决长也只能点点头:“好吧,把费利佩带上来。”

  费利佩上场的时候,明显还不知道自己倒霉在即。依旧是那副跩得二五八万的德性。

  人一上来;莫里斯没有给裁决长说话的机会;直接询问道:“费利佩,你能把你那天的行程向大家再复述一遍吗?”

  “当然可以。”费利佩很有自信地笑笑,那天的行程,他可是背得不能再熟了。

  “那天,是我们骑士团的休整日,不需要训练。早饭后我就出门了,我先是去趟维克多裁缝店定制了新的礼服,然后去纳兹花店为我的小情人莎莉精挑细选了一束花,我想,昨天维克多先生和纳兹先生已经为我做了足够的证明。

  接着,我去莎莉的家接她去享用午餐,当然,是在最负盛名的郁金香餐厅,包间里的服务员和厨师可以为我作证。下午,我们去蒙克利大街逛了一下,珠宝店的戴蒙先生,缎带店的索菲亚女士或是鞋店的艾森先生都能证明我在这个时间段完全不可能出现在另一个地方,做下一桩莫名其妙的恶行。

  在一下午的购物结束后,我与莎莉去启明星咖啡厅喝了杯茶。最后,我们又回到了郁金香餐厅。至于晚上嘛,当然带莎莉回家度过激情的一夜。”

  费利佩露出一个自以为风流倜傥的微笑,转头看向多丽丝,口气彬彬有礼中带着凛冽贱意:“多丽丝小姐,无意冒犯,我的情人莎莉可是要比你漂亮多了,我实在是找不到什么理由舍弃温顺可人的她而选择你这朵食人花呢。”

  多丽丝冷笑一声,淡定看他作死。

  “费利佩,你确定你下午逛街的顺序是珠宝店,缎带店,以及鞋店和咖啡馆?”莫里斯询问道:“你确定你没有记错吗?”

  费利佩皱眉,莫里斯这家伙又想干什么,难道这几家店有变数?不可能,自己家的人早已打好了招呼,就算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翻供。对了,莫里斯一定是在诈我!于是费利佩的表情越加自信,大声肯定道:“没错,就是这个顺序,那天的每一个场景我都历历在目,记得清清楚楚!”

  “那好。”莫里斯微微一笑:“麻烦您将您那天的行程倒过来复述一遍可以吗。”

  “当然没问题。”费利佩并不觉得这会有什么问题。

  费利佩自信满满的表情让莫里斯的瞳孔不可遏制地收缩了一瞬。莫里斯不着痕迹看向那个帘幕后的胖幽灵,雷哲眉眼弯弯,一副没心没肺的蠢样。但莫里斯还是不可遏制地想起了他与杰克的那场对峙,轻巧的语言,致命的陷阱,完美的绝杀……

  莫里斯无法否认自己曾猜测过的另一种可能——费洛雷斯早已嘱咐费利佩将日程倒背牢记。那么自己今日所做的一切,就将成为费利佩踏上胜利宝座的垫脚石,借自己之手,费利佩的清白将再也无可争议,而多丽丝,会被自己亲手送入地狱。

  他一定是疯了,才会选择相信虚伪的贵族。莫里斯收回视线,目光重新变得坚定有力:“那么就请复述吧。”

  那么就请让我看看,这份信任到底值不值得吧!

  费利佩为这无聊的提议耸了耸肩,依言开了口:“那天晚上,我和莎莉在家,之前是在郁金香吃的饭,再之前是鞋店,不……不对,是咖啡馆,和缎带店。”

  “你确定?”莫里斯眼神锐利,他握紧的手却是慢慢松开,呈现出放松的愉悦姿态。

  豆大的汗珠从费利佩粗壮的颈脖滑下,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忽然觉得有些不妙:“嗯……是咖啡馆,鞋店,珠宝店,缎带店,不不,是呃……珠宝店,缎带店,鞋店,咖啡馆,倒过来就是咖啡馆,鞋店,缎带店还有珠宝店,对,就是这个顺序。然后我…我去了花店,不对,应该是我和丽莎去吃了午饭,再之前就是花店。再前面就没了。”

  “真的?”莫里斯笑笑,努力让自己的唇角不要翘得过高。

  费利佩拼命擦着头上的汗水,越来越紧张:“不不,我还……对了,我还去了维克多的裁缝店。好了,就是这些,不信的话你可以找人再问一遍。”

  “不,我已经没有疑问了。”莫里斯不再理会茫然无措的费利佩,转身面向陪审大人们:“现在,请陪审大人们裁定吧。我,诺亚·莫里斯,裁决官,提议以猥亵民女和伪造证据两项罪名,判定费利佩有罪。”

  没有任何犹豫,陪审官中最年长的那位举起右手,宣布道——

  “我,弗朗西斯爵士,认定费利佩有罪。”

  “附议。”

  “附议。”

  “附议。”

  ……

  没有任何异议,陪审官全体认定费利佩有罪。

  “不!为什么?我有证据的,你们不能这样对我!”费利佩嘶声大吼,粗短的胳膊胡乱挥舞着:“你们该认定有罪的是那个女人,她诬告我!我是无辜的,你们凭什么判定我有罪,我不服!”

  费利佩不死心地看向裁判长:“最最公正的裁决长大人,您看啊,光天化日之下有人正蒙受着不白之冤。裁判长大人,您可要为我主持公道啊!”

  “噗嗤。”不知是谁先喷笑出声,很快整个审判厅都响起了高高低低的嗤笑声。

  裁决长怜悯地看着至今都不明白自己输在哪里的费利佩,无奈叹息,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敌方太狡猾。

  “你到底做了什么?”费利佩的怒火烧向了莫里斯。

  莫里斯心情颇好地决定给某贵族一个面子,不跟这个下。流。胚。子计较,于是他别开头,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被彻底无视的费利佩气了个仰倒,他怒气冲冲地环视着整个审判厅,却发现大家看他的目光鄙夷又怜悯,简直就像是在看一个大大的笑话。这剧情到底是怎么神转折的,好歹来个人说明下啊混蛋!于是他的目光看向了他的好兄弟雷哲。好在这位的表情和诸位大不相同,饱含着对自己的担忧。

  雷哲抿着唇,摇摇头,示意费利佩保持冷静,别再丢脸。费利佩虽然满心迷惘,但还是明智地选择了闭嘴。

  多丽丝冰冷的目光在扫过费利佩又定格于雷哲,那有如实质般的厌恨之情让雷哲心里一阵膈应。

  雷哲转身离去,多丽丝的目光又回到了费利佩身上,费利佩怨毒又阴冷地看回去。哼,就算他被判罪了又怎么样,回头就派人将这女人绑了,奸个百八十遍,看她还告不告!

  最后,费利佩被判处鞭刑五十,关入尼德兰教堂忏罪室忏悔百日。就这个结果来看,他制造伪证的行为明显给自己“加了”不少分。雷哲挂着一张丧气脸走出审判厅,默默祈祷自己不要被费利佩家族迁怒。作为一个官二代,他太清楚达利这种人折腾起来有多大能量了。

  他才走了没两步,肩后忽然撞来一股力量,雷哲虽然竭力想要保持平衡,奈何现下这副圆滚滚的身体不配合,于是他直接五体投地趴在了地上。

  雷哲怒气冲冲得地扭头找人算账,却看到罪魁祸首优哉游哉地抱着胳膊站在原地,一点道歉的意思都没有。

  “罗伯特!又是你!!”雷哲的怒气槽顿时又小涨了一把。

  “我不是故意的。”罗伯特俯视着雷哲,笑得特别贱。

  “把我的事透给简·多丽丝的,就是你吧?”雷哲咬牙切齿地问道,他可以理解罗伯特有朝一日幡然醒悟自己误信了匪类的愤怒,但这么没完没了地找茬未免也太过分了!

  “当然不是我,你看我像那种会违背《保密守则》的人吗?”罗伯特耸耸肩,贱。笑依旧。

  “不是你还会有谁。”雷哲当然不信。

  “你敢做还怕别人说?”罗伯特嗤笑一声,转头离开。

  雷哲恼恨地捶了捶地板,正准备爬起来,眼前却多了一只修长有力的大手。

  雷哲假装没看到那只手,麻利地从地上爬起,神情冷淡:“裁决官大人,你找我有事?”

  “这条走廊暂时不会有人过来,你可以放心说话。”莫里斯收回手,难得好脾气地笑笑。

  雷哲不放心四下打量了一下,这才压低嗓子回了句:“我没什么要说的,只要你遵守承诺闭紧嘴就行。”

  莫里斯挑眉:“你真打算将所有功劳都送给我,连点提示都不透给罗伯特他们?”

  “难不成你以为我帮你出了个主意就是你这边的人了吗?”雷哲退开两步,耸耸肩道:“你有你的立场,我有我的出身,我们根本就不是一类人,也永远成不了一类人。”

  莫里斯逼近某人,不依不挠:“那你为什么要去帮助那些穷人?修缮房屋,赠送衣服食物,这些花了你不下两千银币吧!”

  两千银币,很多钱吗?毫无金钱概念的官二代呵呵一笑:“当然因为我纯洁善良又伟大啊。”

  “……”莫里斯强忍住用毒液糊他一熊脸的冲动,果断换了个话题:“对了,编造的日程难以倒叙这种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雷哲信口鬼扯:“是从家里的藏书上看到的。”

  莫里斯极有兴趣地追问:“那书叫什么名字?”

  雷哲诚实答道:“那本书叫——《有种你蒙我啊》(LIE TO ME)。”

  莫里斯:“……”


  34、第三十四章


  所谓一件事情的发生总会对牵扯其间人产生或多或少的影响;即使经过了一场令人无语的沟通,莫里斯依旧认定雷哲那些话不过是说说而已。他们两人的关系自初审那夜开始;就已经改变了,理应如此,唯一的问题在于……雷哲那家伙,居然还真没有任何改变!

  作为雷哲·费洛雷斯的直接领导者,裁决官莫里斯被裁决者雷哲无视了个彻底,日子似乎又回到了案发之前……雷哲日复一日地不务正业地往外跑;自己日复一日地尽忠职守地跟在后面看热闹。

  莫里斯极度怀疑雷哲是不是有个“一定要在冬天到来之前让整个尼德兰都知道我是个好人”的计划,就算是他这个局外人;也觉得雷哲的行事简直堪称奇葩,舍弃了庄园中的大群仆役不要;一定要事事亲为把自己累得跟条狗一样;做好事也不是这么个节奏吧?而且即使是在那少得可怜的在岗时间里,雷哲这货也秉持着助人为乐的行事准则,积极主动地帮助着视线可及的每一个人形生物,无论是囚犯还是同事,而且似乎还有个帮上两次就再也不搭理对方的神奇规律,父神在上,如果说这种家伙都称不上可疑的话,那帝国境内就都是良民了。

  费利佩案终审后的第七日,莫里斯站在雷哲窗外的树上,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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