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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雷文成神的可行性-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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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地牢,雷哲并未像上次那样选取感激自己的人。目的不同,选择的对象当然不会一样。上次,是为了诱导夏佐得出自己灵魂受损的结论,这一次,他要彻底审清这场战争后的猫腻。他可还清楚记得莫里斯特地传来的那个消息——格林菲尔的暴民身上,藏有异教徒们的后手。
“将那些服下圣水却没能得到治疗的人清出来。”雷哲笑容亲切:“我要对他们,挨个儿进行处理。”
前期准备,早已做全,从将人救下的第一步起,雷哲便为后来的每一步都做好了铺垫。那一袋名为圣水的清水,可不仅仅只有树立威信,收买人心,试探埃勒这三个作用。求着自己施救的,可不一定是为了治伤,相信任何一个异教徒都不会放弃借此试探光明教廷神眷者的机会。而始终无法学会感恩的人,无非两种,一种是人品有问题,一种是信仰有问题。
雷哲相信,要不了一天,他就能得到想要的结果了。
事实正如雷哲所料,但当雷哲终于问出异教徒的后手所在,却是忍不住惊出一生冷汗。
没想到,自己居然在无意之中为夏佐和莫里斯挡下了一场死劫,雷哲简直不敢想象,如果没有自己的横插一脚,这场战争会是个什么结果,也许夏佐会死,也许莫里斯也会死……
幕后布局者心思之诡诈,雷哲稍加细想便止不住地背脊发冷,原来之前在克莱因郊区的胜利,也可以是如今这一局的铺垫。原来这场平叛无论胜负,异教徒竟是都输不了。好在,有了他插手,一切都不同了。万幸,万幸!
雷哲一扭头,正准备给埃勒下达指令,却见埃勒一副被吓呆了的蠢样。
雷哲失笑:“细思恐极对吧?”
埃勒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点头不迭。但令埃勒心颤的可不是异教徒,而是雷哲他本人。细思恐极啊细思恐极!
雷哲思索片刻,吩咐道:“你去告诉夏佐,我要公开举办一场仪式,让所有人都来观礼,尤其,是那些家属。”
“大人……您,您是一开始就知道这些异教徒的打算了吗?”埃勒想了想,还是觉得连异教徒的阴谋也完全洞悉并加以利用什么的,简直逆天,忍不住开口求确认。
“不,我当然不知道。”雷哲老实地摇摇头。
埃勒不信:“可我记得,您在故意刺激夏佐去安抚家属时说过,他如果执意要害您,那么活该夏佐自食恶果。如果他老老实实的,那么您接下来做的事也不会对他有任何损害……这次的仪式,就是应了那时的话吧?”
雷哲纯良一笑:“我虽然不知道要做什么,但我知道,异教徒在暴民身上,藏有后手。”
埃勒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完全相信了大少此时的说辞。至于内心深处嘛,呵呵,大家都懂的。
“希望夏佐没真背着我做什么坏事。不然……”雷哲摆出副悲天悯人的模样,叹息道:“夏佐这倒霉催的就又要被我坑了。”
埃勒一脸心悦诚服状,默默腹诽:你也知道堂堂枢机主教一直在被你坑啊,就不能换个人欺负么,夏佐冕下都要哭晕在厕所了啊。
136、第一百三十三章
地牢中;雷哲带着询问之色的脸格外无害。
“在莫里斯将我这个神之代言者介绍给众人之前,我们这边;是不是先将神眷者之名立起来比较好好?”
“嗯,我听埃勒传达了;说要举行仪式。”夏佐顺着雷哲的思路说道:“你是要当众显示神迹吗?”
“神迹?不是。”雷哲扯扯唇角,讽刺地哼笑了一声。
夏佐心头一紧,意识到自己一不小心又戳到了神眷者雷哲的痛脚;不敢再多问,生怕雷哲又纠结老问题中止实验。“你是怎么打算的?需要我怎么配合?”
“把所有人都召集起来吧,尤其是那些烈士家属,也是时候给他们交代了。”雷哲有些恹恹地说道:“我会亲自给他们一个解释;到时候还要麻烦你维护好秩序。”
“你准备怎么交代?”夏佐想了想;追问道。
“告诉他们为什么我会将囚犯扣押下来。”雷哲驾轻就熟地将夏佐往沟里带:“我会告诉他们神的睿智与伟大。对了;我还要带个囚犯去做证明。”
草率认定雷哲是准备说明给囚犯洗脑的事,夏佐顿时有点小激动,如果雷哲向人们当众承诺了代神实验的事,那将来就算有什么意外,雷哲应该也不好再中断实验了吧。
怀着某种小心机的夏佐,立马熟门熟路地跟着雷哲往坑里跳:“好的,到时,我也会向众人宣布你神眷者的身份的。”
“这些是我今天对囚犯的审讯结果,异教徒果然插手了这场战争,手段非常恶劣。”雷哲将一大叠羊皮纸交到夏佐手中,随意道:“仪式上我也会说到这点,你也看看吧。”
夏佐草草翻了几张,见上面的信息零碎又冗长,没耐性地丢在一边,回归正题道:“你希望仪式什么时候举行?”
“尽快吧。”雷哲垂了眼:“毕竟莫里斯那边已经开始了。”
“好,那么明日正文举行仪式可以吗?”夏佐询问。
雷哲点点头。
在夏佐的配合下,仪式顺利展开。
波比是一位贵族夫人,她有一座美丽的庄园,和一小块开满郁金香的封地,还有一个身为教廷骑士的优秀儿子,准确地说,应该是曾经有一个身为教廷骑士的优秀儿子。
一场战争,庄园失去了继承人,母亲失去了儿子,一个女人失去了她此生的全部指望。
波比无时无刻不在诅咒着那帮暴民,渴盼着那些罪人被绞死被净化。但她这卑微的祈求最终却落了空,她从夏佐枢机主教那里亲耳听到那个名为费洛雷斯的混蛋,是如何阻止了本已定下的净化仪式,是如何对那些罪人施展救助,是如何仗着教皇的势压得众人不得不配合!
从此,波比的诅咒名单里又多了一个人。即使此刻,费洛雷斯头顶多了个神眷者的光环也完全动摇不了她对此人的厌恶。
亲口确认了雷哲神眷者身份的夏佐冕下退下高台,将场地留给他。
“我知道,大家都很不忿净化仪式被取消。按照规矩,那些罪人在被抓捕的第二日起,就该上处刑台,为他们的恶行付出代价。即使需要留下些活口以便审讯,依照惯例,也没道理会妨碍先被处刑的那批犯人。”神眷者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入在场每个人的耳中,道出了每个人心底的疑问。
高台之上的青年看起来温和而亲切,波比冷冷地看着他,如果不是有那些骑士层层围着……哼!
神眷者的解释还在继续:“但我,却偏偏阻止了大家得到应有的答复,而且给出的理由也笼统至极,实在是非常不合情理。感谢大家在这种情况下,依旧选择了相信教廷,选择了暂时忍耐。事实上,并非我不想给出答案,而是因为我也不知道答案,父神将他的旨意传达给我,于是我就照做了。”
以神之名又怎样?看着台上那张圣洁的脸孔,波比只想扑上去给他一耳光。神眷者又怎么样,他有什么资格让战士们的鲜血白流!他有什么权利阻止一个母亲为儿子讨回公道!
台上之人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笑容:“如今,我终于找到了我神下达此令的原因所在。此刻,我终于能问心无愧地站出来给大家一个交代了。”
雷哲摆摆手,一个囚犯在他的指示下被带了上来。
波比屏住呼吸,死死地盯住费洛雷斯,但愿这位神眷者真能做到问心无愧,不然……
“砍掉他的一只手。”
年轻的神眷者淡然地宣布道。
押送囚犯的埃勒毫不犹豫地将罪人的整条左手臂齐肩剁下。
“把手臂放到净化台上,净化它。”这是第二条命令。
埃勒自然照办,将痛呼不止的断臂囚犯丢在一边,被溅一身血的埃勒弯腰捡起手臂。
鲜血淋漓的手臂被丢在了浸过油脂的干树枝上,树枝被点燃,蹿升而起的火焰贪婪地舔舐着断臂。
埃勒不再管这火焰,飞快地退回了雷哲身边。
到底搞什么?波比狠狠地皱着眉,焦躁与愤恨压得她呼吸越加不畅。要净化就把人直接绑上净化架啊,只砍一只手臂算什么。
“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波比陡然瞪大了眼,只见那手臂所在的火堆居然整个炸开了,火焰猛然暴涨了十倍有余,几乎覆盖了半个高台。
直到火焰渐渐熄灭,整个广场依旧沉浸在一片惊骇的死寂中。
“我想,这就是父神降下神谕阻止我们举行净化仪式的理由。”
神眷者费洛雷斯的声音清晰无比地传入每一个人民耳中。
“感谢父神,感谢他的无所不晓,无所不在。仅仅一条手臂的威力就如此恐怖,我无法想象,如果我们按照惯例举行净化仪式,会发生什么。”
波比仰望着环高台一圈的净化台,心有余悸。
“十个净化台,十个人性炸药,而主持净化的人,夏佐冕下,就站在中间,而你们,就围在周边。然后……轰!”
波比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幸好……幸好被阻止了。
“我帝国最有前途的枢机主教在净化仪式上被生生炸死,完全可以称为本世纪最大的笑话和耻辱!卑劣的异教徒,他们潜入帝国,引诱平民犯下暴乱的罪孽不说,居然还偷偷让那些头目服下改变体质的药水。打定主意要我们无论胜负都付出惨烈的代价。”
波比随着神眷者那愤怒的斥责声咬紧了呀,卑劣的异教徒!自己差一点,就成了他们的帮凶!
“值得庆幸的是,父神在上,让我们有机会来阻止悲剧的发生!值得庆幸的是,有夏佐冕下为我尽心竭力地从中斡旋,为我窥破阴谋提供了条件!值得庆幸的是,有大家的理解支持,给了我宝贵的时间来给你们一个交代!”
听着神眷者诚挚的感谢声,波比的视线却是移向了台下的夏佐,尽心竭力地从中斡旋么?可怜的神眷者一定不知道夏佐背着他说过些什么吧。
波比看向夏佐的眼神忍不住带上了鄙夷,真没想到,枢机主教会是这样的人。神眷者雷哲顶着众人的鄙视救他一命,他却在背后挑拨是非,道貌岸然,无耻至极!
相比于承认自己错怪好人,明显还是被恶人误导这种解释,更加容易释怀。波比之前有多恨雷哲,此刻就有多内疚。之前骂雷哲有多毒,此刻骂夏佐就有多狠。
雷哲听着响成一片的系统提示音,俯视着夏佐灰败的脸色,默默为他点蜡。都叫你别调皮了,怎么还是不听呢,看吧,又作死了吧。
收到众人鄙夷目光的夏佐,听着那悉悉索索地议论声,郁闷得简直要吐血了,他也就是安抚那些家属的头几天,将责任往费洛雷斯脑袋上推了推而已。他在搞清楚费洛雷斯反常的原因后,立马就中止了那些小动作啊!要不要记这么牢!
讨论声越发激烈,夏佐收回视线,脸色铁青。
那些贱民就算了,你们这些骑士跟着凑什么热闹,又不是不清楚那时的情景,高位者权威被动摇时,适当做出反击以制衡不是很正常吗!干嘛也对着我摆出这种表情?
不愿再被当做丑角围观,夏佐一扭身,大步离开,摔上了自己的房门。
仪式圆满结束。
雷哲一脸无辜地敲开了夏佐的门,关心道:“你怎么中途退场了,出了什么事吗?”
夏佐冷冷地看着雷哲,问:“你其实是故意的吧?”
137、第一百三十四章
“什么故意的?”雷哲驾轻就熟地摆出无辜脸。
夏佐一口气哽在喉头;这话要怎么问?问雷哲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背后诋毁他的事?问雷哲是不是有意在众人面前装无知坑害自己?
到底还是意难平,夏佐硬邦邦地问道:“你之前怎么没跟我说那些暴民头目已经变成人肉炸药的事?”
雷哲却不回答;只是皱眉看着夏佐,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样。
就在此时,埃勒敲响了房间的门。“大人?小的有急事禀告。”
“进来。”夏佐皱眉看向埃勒:“什么事?”
“是家族内部的事。”埃勒的口吻依旧恭顺有礼;但却是痕迹明显地护在了雷哲跟前。
夏佐看着埃勒那防备的姿态;心底升起一丝不安……
“家里出事了?”雷哲有些焦急地看向埃勒。
埃勒扫了夏佐一眼,有些为难地低声说道:“请允许小的私下向您禀报。”
雷哲却是直接吩咐道:“直接说吧,夏佐冕下和我们是一条船上的。”
夏佐一见埃勒那表情;终于明白不安来自何处。埃勒此刻的表情;根本就是在脸上明晃晃地写着——可怜的主人啊,您被夏佐背叛了还不自知!
夏佐张口想要补救点什么,埃勒已经小小声地对雷哲耳语起来。
看着雷哲那陡然冷下来的眼神;夏佐焦虑地意识到:已经……迟了。
“我还奇怪呢,好端端的你为什么会突然问起人肉炸药的事?”雷哲扯起唇角,笑容讽刺得扎眼:“你没看我昨天给你的审讯报告是吧?活该!”
雷哲冷笑一声,不再多说,带着埃勒大步离去。
雷哲这招先发制人倒打一耙玩得实在漂亮,本已摸到真相边缘的夏佐生生被雷哲那句“活该”给骂得心虚起来。
仪式过后那些骑士和烈士家属肯定没少议论自己私下非议费洛雷斯的事,刚刚埃勒是把那些议论告诉了费洛雷斯吗?埃勒之前可从未对自己摆出过戒备姿态,费洛雷斯那愤怒的模样也不像是假的,难道他们事前真对自己所做的事一无所知?
夏佐心乱如麻地找出那厚厚一叠审讯报告,翻看起来。
审讯报告很详尽,甚至有些过于详尽。审讯报告似乎是按照审讯的先后顺序摆放的,在一堆琐碎无意义的口供后,关键讯息才开始徐徐呈现。而关键讯息呈现完毕后,又是一大堆无意义口供。重点藏得简直不能更好。
捏着审讯报告,夏佐恨不能将那个排序者拖出来痛打一顿,最关键的信息难道不该摆在最前面吗?!如果不是前面堆了这么厚一叠的无用口供,他又怎么会看了几张就放在一边!
但夏佐也没法说那排序者是故意的,因为正是有了前面那些审讯做铺垫,后面的审讯才能一步步瞄准方向,靠近核心,审讯的脉络清晰得让夏佐无话可说。就连最后那一叠依旧琐碎的审讯记录也摆放得合情合理,重要人物的审讯结果在中端已经出来了,后面的内容自然只能是对那些小角色的审问,以便查漏补缺。关键讯息放在最容易忽略的中间,简直天经地义得让人泪流满面!
夏佐不禁回想起昨日雷哲将审讯结果交给自己时说的话,那时他是怎么说的呢——
“这些是我今天对囚犯的审讯结果,异教徒果然插手了这场暴乱,手段非常恶劣。仪式上我也会说到这点,你也看看吧。”
他怎么能怪雷哲事前什么都没说呢,明明雷哲什么都说了,还说得详尽无比,不带半点保留。事实就在他亲手交给自己的记录中清晰呈现,异教徒如何潜伏入境,如何挑起暴乱,如何一步步布置下这阴险的杀局……简直应有尽有,而且还分不同人物不同角度反复阐述!
夏佐将审讯结果丢回桌上,心塞得无以复加。是他自己耐心不够,没有按照雷哲的要求看情报;是他自己先揣了小心思,没敢多问雷哲是要拿囚犯做什么证明;是他自己作死在前,没搞清楚雷哲反常的原因就先开始了反击。
夏佐懊恼地叹息一声:只能自认倒霉了。眼下的重点是,要怎么挽回自己和雷哲的同盟关系。
有赖于埃勒的神助攻,夏佐这边算是大获全胜,但雷哲那边却称不上轻松愉快。
“你为什么要闯进来?”雷哲俯视着跪在脚下的忠犬,质问。
“小的在门外听到了您与夏佐的对话,知道他对您起了疑心……”埃勒本以为自己配合得还算漂亮,但一看自家老大这态度,又忐忑起来:“小的想的是,只要我们先摆出受害者的姿态,就能将主动权重新夺回手中,考虑得不周,还请大人原谅。”
“不,你处理得已经很好了。”虽然雷哲出于防备从未想过要埃勒配合,但他不得不承认埃勒这一手确实玩得漂亮。雷哲顿了顿,继续道:“可惜就是太好了点。”
埃勒不解地望着雷哲那高深莫测的脸。
“我们确实将主动权完全夺回,成了清白无辜的受害者。”雷哲叹息一声:“但彻底沦为坏人的夏佐会就此对我放下心吗?不,不会。从此后他会更加防备我,因为他清楚他害过我,他怕我会因此心存芥蒂,怕我会为此报复。我可以让他怀疑我知道了点什么,但不该让他确认我已经知道了什么。”
“对不起……”埃勒深深地埋下头,几乎颤抖起来。
埃勒这么干真的不好么,当然不是,有雷哲不得神宠的背景在前,就算不挑明私下诋毁的事,雷哲和夏佐也当不了心无芥蒂的好基友。
雷哲这样故意找茬,不过是想提醒埃勒——“你很聪明,但不该自作聪明,下次你要是有什么想法记得先告诉我。我很看好你,别让我失望。”
“是。”埃勒躬身,亲吻雷哲的靴面,胆战心惊。
雷哲不自在地扭头看天:这么一个聪明敏锐、能屈能伸的手下,自己真能镇得住吗?!
事情算是暂时告一段落,雷哲刚将埃勒送走,房间里又来了位不速之客。
“汤姆。”雷哲抬眼撇了来人一眼,懒懒地坐进沙发:“想问什么?”
“您不给我家大人写封信吗?”汤姆想着自家大人最新的指示“在某个对我有利的事件发生后,严肃正经地问雷哲要亲笔回信”,心中各种八卦。以他对自家老大的了解,这里面,绝对有阴谋。
“嗯,这次的事单靠你的监视记录确实说不清。”雷哲并不生疑,点点头道:“我这就给他写信。”
雷哲将自己做的一系列事细细地写了一通,顺便将那厚厚一叠审讯记录也给了莫里斯一份。他在这边替莫里斯调查案件、摆平对手,莫里斯在那边替他宣扬美名、收集人品,想一想还有点小甜蜜呢。
五天后,莫里斯的回信到达。
雷哲拆开信,想着莫里斯也许会有的夸赞,笑得一脸期待。
结果取出信纸,一看……雷哲瞬间傻了。
“我家羞涩的小雷哲:
怀着忐忑的心情,我总算等到了你的回信。感谢你的仁慈,没有将我的一颗真心践踏入土。你绝对想象不到我在看到你那依旧亲密的口吻时,是何等的欣喜若狂。
下属们都笑我疯了,不过为一封毫无抒情的信,便失态至此。让他们笑去吧,他们又怎会懂得恋爱中人的默契。你向来不屑在感情上暧昧不明,也不肯利用他人对你的好感占半点便宜,所以我在看到你回信中没有明确拒绝我示爱的语句时,就明白,你已经接受了我,毫无疑问。
而你在信上所记述的每一件事,都倾吐着你对我的爱意。我深知,相比于甜言蜜语,你更信奉以行动证明。一想到,你为了做了这么多,我便满心甜蜜。你为我冒着风险使用技能查案,你为我误导夏佐放弃教皇之位,你为我主动站出扫除普及医疗知识的障碍,你为我举行仪式打压夏佐……
一件件,一桩桩,都是你未曾出口的‘我爱你’,这是独属于你我的告白,无需他人理解,你我心知肚明便已足够。但身为你新上任的伴侣,我还是忍不住奢求,你能将感情宣诸于口。期待你的回信,我的心永在你手,直至死亡。
你的爱侣诺亚”
雷哲捧着信泪流满面、悔不当初:我……我才没有答应啊混蛋!之前那情书写成那德性你是故意的吧?故意的吧!不带这么坑人的,误导我将信当成玩笑,然后再理所当然地曲解回信什么的根本就是耍赖啊!敢不敢再阴险一点。小爷还没反应过来,你就把拒绝的机会给浮云了是要闹哪样,赶尽杀绝吗?不要脸,太不要脸了!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诸位明白一百三十章那句——“莫里斯将自己这肉麻至极的情书仔细检查了一遍,满意地放进信封。这样的行文并非他的风格,却是最适合的风格。”是什么意思了吧。
画风不符什么的都是坑啊都是坑,所谓告白也是需要布局的啊哈哈!
坑人者,人衡坑之……给雷哲点蜡。
138、第一百三十五章
‘这么费心费力地强留我入局,所以说这家伙是真的动心了吧!’
泪水模糊了视线;一滴滴落到羊皮纸上;雷哲手忙脚乱地扯着袖口将泪水搌干;但泪水却是越淌越急;越擦越多,字迹在泪水的浸泡下一个个涨开,绵延出舒卷的灰色云彩。
雷哲捂着双眼;终于笑出声来……
‘诺亚喜欢我呐,真好!’
精致的面容因为唇角扬得过高而略显呆傻,脸颊因为蹭到了袖子上的墨水变得脏兮兮;雷哲捂着脸蜷在椅子上又哭又笑活像个疯子;头发被抓得乱七八糟,泪水糊得满脸都是,狼狈至极,开心至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带着哭腔的笑声怪诞得渗人,断断续续有一声没一声地在房间中回荡。夹杂着呜咽,夹杂着说不清的委屈,夹杂着太久太久的隐忍,夹杂着终于窥见生机的绝望,笑到口水回呛,笑到咳嗽不休,笑到侧翻在地蜷成一团痛哭出声。
“诺亚……我爱你啊,爱你啊,我他。妈的爱你啊!!!!”
破碎的嗓音哭号着,嘶吼着,那些被日日夜夜压在心底的心声终于得以宣诸于口,那些勒进肢体磨破皮肉的铁链枷锁终于寸寸崩裂!
雷哲翻转身体,整个人成大字状摊在地上,任涕泪横流,任嗓音嘶哑,任幸福将他整个淹没,再无退路。
窗外的汤姆默默为雷哲关上窗,快步走远,这一刻的雷哲不该由他见证,那些哭泣与欢笑,也不该被他听到。它们从头至尾都属于身处远方的另一个人,一个明明被人深爱至此,却还是会忐忑不安地吩咐自己“密切关注雷哲看信后的反应,及时给我回信,谨防他逃跑”的家伙。
两个小时后,当埃勒端着晚餐,敲开雷哲的门,已是察觉不出任何的异常了。
他高深莫测的主子倚坐在沙发上,手持书本,优雅精致得像幅画卷。
埃勒轻手轻脚地将餐盘放在雷哲身前的茶几上。
雷哲抬眼,由内而外的愉悦让那张漂亮脸蛋炫目得像是在发光。
埃勒被闪了一下,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自家老大正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赶紧问道:“大人,您有什么吩咐吗?”
“你受过文化教育吗?”雷哲嗓音柔和地问道。
埃勒委婉道:“您接受骑士团培训时,我一直都伺候在您身边。”
“那行,有件事要麻烦你做下。”雷哲麻利地掏出一张羊皮卷递给埃勒。
埃勒不明所以地接过,然后看了一眼就懵了……
“拿出你的最高文学水平写一封情书。”
闹哪样啊!埃勒看着信上这要求,不由得深深感慨自家老大这脑回路真是越来越难以跟上了。
埃勒结结巴巴道:“这个……小的水平可能不是太够。”
雷哲强作镇定地挪开视线:“你随手写写就是了,我也就是拿来参考一下而已。”
谁能想到呢,身为作者的雷哲却是对自己文笔最不自信的人,事涉心爱之人,居然连情书都没把握写好。
“好……好的。小的这就去写,晚上10点前给您回复可以吗?”埃勒硬着头皮问道。
“没事,你慢慢写,我不着急。”雷哲继续扭头看窗外。
埃勒带着满腔疑问默默退下。
晚上十点十分,雷哲坐在桌边开始抄情书。
你那饱受神宠的瑰丽容颜,让我心神为之震颤……
“虽然是实话,但他会把这当讽刺吧?”
我已沦为你足下的奴隶……
“太抖M了,有找虐的嫌疑。”
爱已遮蔽我的双眼,让我除了你什么都看不见……
“太假了,不行!”
你若对我微笑便是融融春日,你若不屑一顾便是刺骨寒冬……
“好肉麻,西方人怎么都这个调调……”
早上七点。
在书桌前枯坐一夜的雷哲默默把第二十三封回信给撕掉了。
窗户被叩响。
雷哲拉开窗,一双熊猫眼对上汤姆的月牙眼。
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被递入,汤姆笑着道:“大人寄来的,给你的。”
“怎么不跟着信一起寄,前后只差一天,难道是寄完信后才发现漏了,补寄的?”
雷哲头脑昏沉地念叨着,将盒子慢慢拆开。
汤姆八卦地蹲在窗口,瞅着雷哲拆礼物。
盒子打开,是一个镂空雕花的心形银制怀表,隔着表盖上的空隙可以看到宝石镶嵌的精美表盘。
雷哲轻轻按下开关,怀表打开,圆形的表盘中金制表针咔咔地转着圈,表盘下,心形的尖尾处刻着“想你”两个宋体字。
雷哲喷笑出声,人品面板的翻译功能也太碉堡了,连装饰用的字也不放过!
“盒子里好像还有东西。”汤姆提醒道。
雷哲将手伸进盒中,很快摸出了一张纸条。纸条上只有三个字——“要想我。”
命令式的口吻,霸道强制的气息扑面而来,雷哲不必闭眼都能想到莫里斯写下这三个字时的鬼畜样。
不过嘛……这三个字应该不止命令那么简单。
雷哲勾起唇角,握住怀表,拇指按上“想你”两字,重重一按。
果然,一阵机械运转声响起,表盘翻转,露出一副肖像画来。
黑发银眸的俊美男人冲着雷哲浅浅微笑。
于是雷哲的唇角也绽出笑来,指尖在怀表的边缘摩挲不休,白嫩的脸颊被这“心”中之人搞得红云乱飞。
汤姆唯恐天下不乱地吹了声口哨,给自家老大点上无数个赞。
“不回礼吗?”汤姆催问,
雷哲垂头看了看垃圾桶里满满的碎纸张,嘴角抽搐:“回什么?”
“你穿过的内裤之类的吧。”汤姆坏心眼地提议道。
“……”雷哲这回连耳尖都红透了,这帮没羞没臊的西方人啊!
“或者印着你吻痕的手绢?”汤姆继续建议。
“你以为我是女人吗!”雷哲愤愤呲牙。
“难道你要印个臀部的图章?”汤姆佯装迷惑。
“……”雷哲被哽了好一会儿才小小声道:“小爷要印也是印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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