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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雷文成神的可行性-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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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雷哲依旧言简意赅。
“怎么了?”夏佐察觉出了雷哲今日的反常。
“抱歉,我得休息一下。”雷哲更加反常地将夏佐一把推开,然后近乎失礼地奔回自己的房间。
123、第一百二十三章
一进入房间;雷哲脸上那反常的神态立马散了个一干二净。他懒洋洋地倚在沙发上;望着紧随其后进入的埃勒;开口:“有什么想问的?”
看出自家老大这是要给自己解惑了,埃勒兴奋之余又有点忐忑;唯恐自己知道太多地小心试探道:“您对夏佐冕下的态度;似乎变了很多。”
“变了么?”雷哲眯眼反问。
埃勒小小地点了点头:“您在抵达这里之前,一直刻意掩藏着神眷者的身份;跟随夏佐冕下的安排行动,就算有意见,也都是私下里和夏佐、莫里斯两位大人协商解决。”
“继续。”雷哲鼓励道。
埃勒咽了口唾沫;踟蹰着说道:“但从昨晚开始,您似乎就不再顾及身份暴露的问题了。您的态度强硬了很多,不再顾及教廷的要求;甚至有意拿夏佐冕下作陪衬来彰显身份地位……”
“说得没错。”雷哲点点头表示肯定。
“您为什么……”埃勒殷切地望着雷哲。之前自己都是只知命令而不知原因,如果……如果这次大人愿意回答,那是不是代表自己终于被信任了?
雷哲沉吟了一下,终于还是在埃勒的企盼中开口解释道:“因为昨晚在旅馆中,我在夏佐脸上看到了一个很熟悉的表情。”
“什么表情?”埃勒激动地回想着昨晚旅馆中的一幕幕。
“羡慕嫉妒恨。”
雷哲定定地望着窗外,像是望进了另一个世界:“那种‘凭什么你有好背景,我却没有’的表情,从小到大,我看得都快吐了。每次看到有人脸上出现这种表情,我就知道,那人离黑化不远了。介于夏佐的实力和地位,我不得不提前做好防备。”
“所以您故意刺激他?”埃勒觉得自己逻辑学得有点糟。
“你知道什么人才不招人嫉妒吗?”雷哲答非所问。
埃勒想了想,答道:“一无是处的人?”
雷哲笑着摇摇头:“不,是死人。”
“啊?”埃勒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把“什么人才不招人嫉妒”错听成了“什么人才会不嫉妒”,自家老大不会是想搞死夏佐吧?先刺激人动手再正当防卫什么的,简直不能更符合自家老大的风格。
“对了,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会一反常态地跟你解释这么多吗?”雷哲又自顾自地换了个话题。
“……”埃勒真心希望不是因为“死人最能守住秘密”这种坑爹理由。
俯视着埃勒微微颤抖的身体,雷哲轻声道:“圣水好喝吗?”
埃勒猛地抬起头,惊恐地看向雷哲,不会真像自己想的那样要杀人灭口吧?圣水有毒?!
“乖乖听话。”雷哲起身,留给埃勒一个高深莫测的背影:“不然,你会下地狱的。”
原来不是要杀我吗,埃勒终于长舒一口气,直接给雷哲跪了,当即泪流满面地表示:“光明神在上,小人对您一直忠心耿耿啊。”
“出去吧。”雷哲摆摆手。
埃勒赶紧连滚带爬地出去了。刚将门轻轻地合上,埃勒就再支持不住地软倒在了走廊上:刚刚自己……是被大人警告了吧。看来大少是真的很介意自己偷喝圣水的事,这种错,以后绝不能再犯!
房间中的雷哲默默为自己的演技点个赞,有了之前的种种实力展示,又暗示了那圣水可在自己的操控下变为毒药,这下,埃勒总该畏惧自己了吧。
早已被自家主子吓尿无数回的埃勒哭晕在厕所。
接下来的时间里,雷哲总算是能躺在床上休息一下了。毕竟节操恢复起来还是很慢的,一分钟才10节操,一个小时攒下来的节操也就只够使用一次破布娃娃的。所以他准备先美美地睡上二十个小时,再去地牢门口偷偷放技能。
半夜3点半,雷哲的房间亮起了灯。但雷哲在穿戴整齐后,以找食为由出了门。
半个小时后,再度将20人弄成“破娃娃”的雷哲心满意足地回了房间。
但当雷哲推开门,却愣住了,因为他的书桌上意外地多出了一封信。如果他没记错,出门前,那里可是什么都没有的。
瞅了瞅半开的窗户,雷哲有些疑惑地挠挠头,打开了既无署名也无封泥的信。
信上只有一句谚语——“堆出于岸,流必湍之。”
由于人品面板自带的翻译功能,所以雷哲实在无法从那一个个标准宋体字中猜出这是谁的笔迹。
但这并不妨碍雷哲猜出这封信出自谁的手下。
“切,控制狂!”
明明是抱怨的口吻,唇角却是越翘越高。
一夜好梦。
但起床后,雷哲却是听到了一个不算好的消息,夏佐要为在这场战争中死去的骑士们举行哀悼仪式,所有人都必须到场。
作为一个才救治过敌人的神眷者,雷哲表示压力有点大。但如果不去的话,那压力就更大了。所以雷哲只能叹息着换上一身肃穆的黑袍,步履沉重地往墓园走去。没错,这该死的仪式正是在墓园中举行的。
雷哲低调地跟着大家走入墓园,夏佐已经站在了高台上。他一身黑袍,静静地俯视着台下众人,在墓园的背景映衬下,格外庄严肃穆。
整个仪式都没雷哲什么事。夏佐先是念了一遍牺牲者名单,然后向大家打包票这些英雄会在神的乐园中永享欢愉。
“父神在上!”跟着大家念完结束语,雷哲正要松口气。
不想,一位女士的声音忽然在场中尖锐地响起——“那些该死的暴徒什么时候行刑!”
“是啊,是啊!”那位女士所站的,明显是烈士家属阵营。所以很快那一群人便纷纷附和着叫嚷起来。
“烧死那帮悖神者!”
“血债血偿!”
“净化他们,一个都不能放过……”
雷哲看着那一张张沉浸在悲痛和愤怒中的脸,忍不住倒退两步,他有预感,自己貌似要倒霉了。
“抱歉。”随着夏佐那下压的手掌,场上的叫嚷声逐渐小了起来。夏佐冕下慈和地望着家属们,轻柔地说道:“很抱歉,不会净化仪式,也不会有处刑。”
“为什么!”家属们的尖叫咒骂瞬间沸腾到顶点。
夏佐的视线在雷哲脸上停驻,就在雷哲以为夏佐将会把自己抛出来时,夏佐却是高声宣布道:“仪式到此为止,愿英魂们安息。”
家属们被不情不愿地请离了现场,雷哲的眉头却是越皱越深,夏佐用一种最粗暴地方式回绝了家属们要求,又在民怨沸腾到顶点的时候,将人强行驱逐。自己阻拦夏佐的事并非机密,相信要不了半小时,家属们这些不得宣泄的怒火就会烧到自己身上了。
雷哲能看出的事,埃勒自然也能看出,他有些担忧地小声提醒道:“夏佐这是故意的吗?”
“他是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雷哲仰头着向夏佐。
立于高台的夏佐也俯视着雷哲,唇边并无笑意,眼中也满含忧虑,但他眼尾的鱼尾状细纹却是扎眼无比。
雷哲收回视线,语气平静如死水:“我只知道,他现在真的很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注:开心的微表情——嘴角翘起,面颊上抬起皱,眼睑收缩,眼睛尾部会形成“鱼尾纹”。
124、第一百二十四章
“大人;有什么需要我去做的吗?”埃勒热切地望着雷哲;就像看着天空之上正酝酿着惊雷的幽暗云层,而他;只希望自己能有幸成为这腥风血雨的操纵者之一。
在埃勒的设想中,雷哲此刻就该邪魅狂绢地冷笑一声;然后表示这一切;早在他的设计之中;接下来;就是夏佐的死期。
现实是,雷哲邪魅狂绢地冷笑一声,对埃勒说:“去告诉夏佐;如果实在无法安抚住市民;那就还是举行净化仪式吧。”
“……”埃勒震惊地盯着他;喂喂,这么快就屈服了真的好吗。昨天才将人当众救下,今天夏佐还没正式出手,就立马屈服民意放弃计划,这威信拆台得不要太快。
“觉得很奇怪,很不可思议?”雷哲歪歪头,笑得无害极了。
埃勒点点头。
雷哲挑眉轻笑:“那么等你传完话,夏佐也会这么想的。”
每次都跟不上老大步伐心好累!埃勒既沮丧又兴奋地领命传话去了。
埃勒一走,雷哲脸上那笑渐渐垮了下来:幸好,提前做了些准备。如果不是有莫里斯的提醒在前,他恐怕还不会那么快注意到夏佐的小心思,那样的话,今天自己就真要倒霉了。
雷哲遥遥望着远方,无声叹息:“果然不是谁都能和你一样与我并肩战斗啊。”
原本一路同行的伙伴转眼就成了对手,雷哲也不禁有些郁闷。回忆起和夏佐这一路相处的点点滴滴,从一开始罔顾自己安危的冒险战斗,到舞会上的不闻不问。雷哲不得不承认,虽然夏佐对自己的态度一直谦和有礼,但他大概从来就没拿自己当过伙伴。
夏佐既然能在教皇的考验期内就搞得所有人都认定他是教皇继承人,又怎么可能容许自己这个神眷者遮住他的光芒,所以今天搞出这一出简直再正常不过,既然挡不住神意那就毁了名望吗?再也没法一起好好玩耍了呢。
雷哲回到房间,却发现房间中有位意外来客:“汤姆,你怎么在这儿?”
裁决者汤姆大喇喇地坐在雷哲的沙发上,优哉游哉地喝着红茶吃着点心:“莫里斯大人让我暗中跟着你。”
打从昨晚看到桌上的信,雷哲就猜到莫里斯肯定派人偷偷盯着自己了,如果是他刚穿越来那会儿,他肯定得为此恼羞成怒,不过现在,他已经对此已经习以为常到无力吐槽了。
“你现在特地现身是有什么事吗?”雷哲扫了眼门口,直接问道。
汤姆将手中的红茶一口喝完,擦净手中的饼干渣说道:“莫里斯大人吩咐过我。如果你因为俘虏的事和格林菲尔的人起了冲突,就告诉你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雷哲热切地盯着他。
“从之前在克莱因城的审讯结果来看,格林菲尔的暴民身上似乎藏着异教徒们的后手。”汤姆说道。
“什么后手?”雷哲追问。
“不知道。”汤姆摇摇头:“毕竟只是看出些迹象而已,具体是什么我们也不知道。但大人说只要告诉你这点就够了,他说你有的是办法撬开那些家伙的嘴。”
“这倒没错。”雷哲失笑,他几乎可以想象出莫里斯那一边认可着自己,一边却又摆出嫌弃脸的别扭模样。
“你的审讯办法到底是什么啊?应该不止《有种你蒙我啊》上那点吧?跟兄弟分享分享呗。”汤姆好奇道,事实上,莫里斯的每一个手下,对此都好奇死了。每次雷哲和自家大人都背着大家搞审讯,而且每次的结果都还那么惊人,简直不是人!
“我的访客恐怕就要到了,你总得留点时间给我收拾收拾吧?”雷哲意有所指地瞅了瞅茶几上的红茶与饼干。
汤姆也知道雷哲不可能就这么老实交代,也不多纠缠,推开窗户就跳了出去。
雷哲并没有像之前所言那样动手收拾汤姆的用餐现场,他重新泡了壶红茶,换了身舒适的家居袍就径直坐上了汤姆之前所坐的位置。
“既然那些暴民身上还有文章可做,那就改改计划,再追加场反转大戏吧。”身形纤弱的少年懒洋洋地靠着沙发,那张圣洁的脸上却是带着令人遍体生寒的恶意笑容:“亲爱的夏佐,既然你不愿意再当玩伴,那就来当玩具吧~”
当雷哲房间中的物事映入夏佐眼底时,他感觉到了一种深深的违和感。
雷哲居然穿着家居服!在这即将被人骂上门的关头,他居然打算就这么放任自流地窝在房间里不管了!
还有那被匆忙藏进茶几底层的饼干,看样子吃了不少,桌面上还留着饼干渣呢。这种时候,怎么还有胃口吃饼干?
更别说那显然经过精心烹制的红茶,一个面临着计划崩盘问题的人,怎么还会有闲心在煮红茶时放入新鲜橙片和去蒂的茉莉花。
这一切的一切,就像雷哲托埃勒传达的那句:“如果实在无法安抚住市民,那就还是举行净化仪式吧。”满是矛盾,极不合理。
想起雷哲昨日那些反常的话,夏佐机智地意识到:一定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发生在了雷哲身上。
夏佐定了定神,问道:“你让埃勒来传的话是什么意思?”
“哀悼仪式上的事你也知道,未免大家为难,未必非要扣着那些俘虏不让处刑不是吗?”雷哲低着头,似乎挺不情不愿。
“你真的这么想?”夏佐紧紧地盯着雷哲,难道他不明白这样出尔反尔,会对他刚建立起来的权威造成很大打击吗?还是说他在欲擒故纵?
雷哲点点头,埋着脑袋,看不出表情。
“那好,既然你没意见的话,那就这么定了吧。”夏佐故意试探道。
“嗯。”雷哲弟弟地应了一声,似乎很沮丧的样子。
不对,完全不对!眼下的情况根本没到能逼得雷哲放弃计划的程度,为什么他这么轻易就退缩了?夏佐心中越加疑云重重。等等……
“顺应民意,让俘虏们上处刑台也是父神的意思?”夏佐忽然问道。
雷哲身形陡然僵硬,良久后,他才从嗓子眼里挤出一个词:“不是。”
果然!夏佐觉得自己隐隐抓住了什么,继续问道:“父神的意思是?”
雷哲放在身侧的拳头渐渐握紧,似乎在忍耐着什么,声音因为过于压抑而显出诡异的平静:“父神希望格林菲尔这边的俘虏,能得到和克莱因城的那帮囚犯一样的处理。”
“那你还让这些暴民上处刑台?”夏佐眉头皱得更紧。
“那些家属……”雷哲越说声音越弱:“牺牲几个人去安抚下民心总还是可以的。”
夏佐沉默了,某种意义上来讲,雷哲所建议的,正是他所计划的。他当然不会违背父神的意志,所以俘虏肯定会被用于神术的实验。
但于此同时,他也准备借着安抚民心的借口,拉出几个人去处刑,那么雷哲之前在大教堂这边建立起的权威也就算是毁了。而那些幸存的俘虏,也将成为民众心中的一笔无法消除的帐,永远记在雷哲的脑袋上。
这是一个再完美不过的主意,如果不是也被雷哲提出来了的话。
夏佐死死盯着那在红茶中起伏的茉莉花与橙片,心中的不安愈发明显。经历了哀悼仪式上的事,雷哲的心情该是什么样?焦虑,烦躁,为计划的继续执行而绞尽脑汁?不!他对此的感受是愉悦轻松,甚至对原计划就此终止乐见其成。
身为神眷者,雷哲是不可能假传神意的,所以说雷哲是绝对不该违背神意将罪人送上处刑台的,但他偏偏就这么做了。而且眼见无法合理地劝服自己将罪人全部送去净化,他就立刻选择了退而求其次地弄死几个俘虏。
这样一意孤行地违逆父神意志,是为什么?他就不怕父神厌弃了他吗。或者说,只要有借口,他就可以正大光明地违逆神意?如果父神因此发怒,惩罚会落到谁的头上,未能贯彻神意的神眷者,还是逼得神眷者无法落实神意的人们?
光是想到自己有可能被父神所迁怒,夏佐便感到一阵彻骨的恐惧。他无法问心无愧地对父神表示自己无罪,他放任了烈士家属们的叫嚣,激化了他们与雷哲的冲突,甚至还准备小小地违逆一下神意。他有罪!
夏佐很快做出了决断,相比于父神对自己的感观,摧毁雷哲的权威这个目标根本无足轻重。“放心,我会让神意贯彻到底的,绝不会让任何一个罪人上处刑台。”
“不……”雷哲猛地抬起头,但似乎又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赶紧扯出一个牵强的笑,言不由衷道:“不错,准确来说,实在是太好了。”
果然,在自己明确表态支持后,雷哲就不敢再顺势退让了。夏佐为自己逃过一劫而兴奋不已,同时也对暗搓搓给自己挖坑的雷哲恼恨不已。敷衍地鼓励两句后,便起身告辞了。
雷哲摆出一副大失所望的模样送走了他。夏佐的弱点实在是太明显了,欺负起来真是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虽然不知雷哲执意违背神意是为了什么,但夏佐已经打定主意不给他任何机会了。他公开贴出了宣告,表示教廷将坚决支持某位特殊人物的实验,净化仪式绝无可能举行。
就像是一滴水落进沸腾的油里,格林菲尔瞬间炸开了锅。那些在战争中失去了亲人挚友的人们疯狂诅咒着那位众所周知的特殊人物——雷哲·费洛雷斯。不管这位神眷者这么干是不是出于父神授意,仅仅为了一个结果不明的实验就这样放过所有罪人,连一个罪首都不肯推出领刑,这种结果,根本无法接受!
但与此同时,大教堂中人对雷哲的敬畏也升至顶点。都到了这种境地,夏佐枢机主教居然还是只有全力配合着雷哲行事的份儿。两者的地位,不言而明。
于是,接下来的两天里。
雷哲在大教堂的范围内,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他偏偏就是不去地牢进行实验,将所有的权利都用在了好吃好喝上。
而夏佐为了雷哲不再有借口反悔,率领着骑士将愤怒的烈士家属一次又一次地挡在外面,累得跟条狗一样。偏偏他每下个重要命令,还必定会有人跑去汇报给无所事事的雷哲听,得到雷哲首肯后才执行……简直虐哭。
看着那些愤怒的平民,又看看身边那些唯雷哲马首是瞻的神职人员,夏佐心中越发憋屈。一百个平民也比不上一个执事啊,如果,如果不是为了父神,他非将费洛雷斯的面子丢在地上踩成渣不可!
第三天,夏佐终于忍无可忍了。
他当众将问题问了出口:“费洛雷斯,你准备什么时候才开始对那些罪人的实验?这些天为了阻拦那些烈士家属,骑士们都没得到什么休息,你还是早点开始的好。”
“实验早就开始了啊,你不知道吗?”雷哲一脸无辜地回答道。“那些俘虏进地牢的第一时间我就开始实验了,现在圣水正检验着他们对我神的虔诚,再等一天,我就可以进行下一步实验了。”
有单纯的守卫以为夏佐不了解情况,特地站出来替雷哲解释道:“是的,现在那些服下圣水的伤患还未全部给出反馈,但已有部分人因圣水而得到我神的惠泽,他们的伤口恢复速度明显高于常人。每天的实验进程我们都是报给了费洛雷斯冕下的。”
谁稀罕你的解释了!夏佐简直想糊那守卫一脸血。
可怜的夏佐,对他而言,实验就是雷哲拿技能去忽悠囚犯改名换阵营,但大教堂的人不知道啊!在夏佐眼里,雷哲是无所事事,但对其余人而言,却也算是兢兢业业呢。认知差异什么的,就是这么虐。
但这对夏佐而言,苦难才刚刚开始而已。
125、番外——这坑爹的重逢上
“诺亚·莫里斯;从现在开始,你只许对我一个人好;要宠我,不能骗我;答应我的每一件事情;你都要做到;对我讲的每一句话都要是真心。不许骗我、骂我,要关心我;别人欺负我时;你要在第一时间出来帮我;我开心时;你要陪我开心;我不开心时;你要哄我开心;永远都要觉得我是最漂亮的;梦里你也要见到我;在你心里只有我……”
“检测中……经检测,技能发动条件不足,仅激活‘梦里你也要见到我’一项。激活!”
“我去,这技能还带变异的吗!”
雷哲从黑暗中醒来;眼前一片光怪陆离,耳边传来一阵尖利的笑声。
“欢迎来到梦魇世界。”
雷哲揉揉眼睛;依据丰富的被坑经验,给此情此景下了定义——尼玛技能又跑偏了。
打从穿回二十一世纪,雷哲就一直在为与莫里斯的重新相聚而努力。可惜换了个世界,人品面板明显就不那么好使了,坑爹得一比那啥。比如此时,此刻……
人品面板居然直接罢工了!召唤都召唤不出来。
到底花了不少节操才启动了这技能,就算只是在梦里,能见见莫里斯也是好的。雷哲爬起身,慢慢往前走去。
忽然,前方响起某物与空气剧烈摩擦的呼啸声,而雷哲对此的反应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一个硕大的转盘贴着雷哲的鼻尖重重砸进地里。
雷哲擦擦冷汗,伸手摸摸正对着身体中线竖立的大圆盘,默默为自家梦境的身临其境感点了个赞。
雷哲绕到转盘正面,只看到圆盘上用均等的扇形划分出了四个区域——
“你我的独处时刻。(注:房间里有床哟~)”
“你来追我啊。(注:心跳刺激壹加壹~)”
“灵与肉的震撼。(注:有绳索、项圈等道具~)”
“我还是一个人孤独终老吧。(注:你不是真要选这个吧?)”
而一根红红的桃心指针正指着“孤独终老”那一区域的正中位置。
雷哲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交给命运来指引,他抬起手,手欠地拨动了指针,指针飞速旋转,最终停在了——“你我的独处时刻。(注:房间里有床哟~)”
“切!”雷哲不满地瞪着转盘。这梦境的走向,也忒没劲了!他会说他超级期待“灵与肉”那个吗?要知道莫里斯可是专业的……
雷哲贼心不死,抬起手,准备再来一发。转盘却陡然亮了起来。“来追我啊”的青,“灵与肉”的红,“独处时刻”的黑,让整个转盘看起来就像个彩色大圆灯,当然,是坏了的那种,因为“孤独终老”的背景色是一片“尚未通电”的黯淡。
然而随着灯光的闪烁,转盘上的字陡然变化起来。
“你我的独处时刻”变为了“密室逃生”。
“你来追我啊。”变为了“丧尸围城”。
“灵与肉的震撼。”变为了“电锯惊魂”。
雷哲顿时就被这梦魇世界的无耻给惊呆了,幸亏他是随手转了啊,要是按照本意选了名为“灵与肉”的“电锯惊魂”,尼玛还不哭成狗?
不过密室逃生他也不喜欢啊,老实说,他确实挺迷这类游戏的,但是……每次都只能靠看攻略作弊过关啊!谁知道这梦魇世界会不会牵连到现实?
雷哲朝着“孤独终老”掰了掰指针,没掰动,但触碰行为似乎惹怒了这个坑爹转盘。一阵强烈的吸力穿来,将他裹挟,雷哲感觉自己化为了一堆毫无实体的玩意儿,不过一瞬间,就被整个吸入了密室逃生的格子中。
再度恢复实体时,雷哲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小房间中,手里拿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你只有两个小时,祝好运。”
雷哲收起纸条,环视了一圈,很快将注意力集中到了某个墙角,因为那里正蜷着一个熟人,手脚被胶布捆紧,仰面倚在墙壁边。
雷哲毫无怜悯心地上前围观,紧接着再度为自己的梦境点了个赞。因为莫里斯大人此刻只穿着一条短裤,在被胶布一捆,那效果就别提了。
雷哲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准备救人,并暗搓搓地期待着,莫里斯能先多昏一会儿,难得有点机会占点便宜不么?没准儿这梦境还能朝有颜色的方向顺理成章地进化一把。
但没等雷哲将爪子挨上去,莫里斯就醒了过来。并且毫不感恩地用他被捆成一团的双脚,一脚踹了过来。
雷哲立扑……
“我是在救你!”以脸着地的雷哲毫不客气地吼了出来。
但莫里斯却是置若罔闻,把雷哲这个大活人当小透明一样彻底忽略,径直环顾起房间来。
想起自己走时的场景,雷哲也实在没什么底气对莫里斯的无视发出抗议。
莫里斯很快完成了对屋内东西的巡视,然后他努力地挪动被捆成粽子的身躯,往旁边蹭去。雷哲扭头看了眼另一面墙边的书柜,猜测莫里斯也许是准备自食其力从柜子上翻把刀子出来什么的。
宁愿像虫子一样蠕动也不愿接受自己的帮助,这是要绝交的节奏吗?!
雷哲退开两步,抄着手,斜睨着地上的“爬行生物”,露出了不厚道的微笑。从雷哲的高度看来,自然知道柜子上除了书什么都没有,莫里斯注定要百忙一场。正应了那句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咦,这句俗语好像有哪里背得不对……
但雷哲的期待很快就落空了,因为莫里斯对柜子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勾起身子,凑向他背后墙面的排气窗。排气窗是老式的那种,一个正方形的窗口,窗口上镶着几根腐朽的铁片隔栏,一根铁片已经断裂,锈迹斑斑的断口貌似还挺尖锐。
雷哲不爽地撇撇嘴,勾着着脑袋瞪向这新鲜出炉的捆绑救星:幸亏这是在梦里,就算用这种铁片割胶带也毫无压力。要是在现实中,一不小心被这种脏兮兮的玩意儿划破皮肤,染上破伤风乐子就大了。
见莫里斯在排气窗前艰难扭动,雷哲弱弱地又对他提议了一遍:“我可以帮你解开胶带的。”
但莫里斯对雷哲依旧是不理不睬,自顾自地进行着自救活动。他用力绷扯手上的胶带,勉强将胶带弄松了一点点,然后顺着双手间的胶带间隙,将铁片小心翼翼地插了进去。然后把横置的铁片作为第三个受力点,借助全身力量奋力向外拉扯起来。
雷哲不得不承认,这种方法可比直接借着断口来磨破胶带安全多了。铁片被拉得不断向外弯曲,胶带也随之越来越松,最后,莫里斯成功顺着被掰弯成八十度的铁片将手连胶带一道滑出,解开了手上和脚上的束缚。
显然莫里斯身体力行地证明了雷哲的援手可有可无,于是雷哲悻悻地退开,只等这位诺亚·我不认识你·莫里斯主动说点什么。
排气窗的后面还有个小空间,莫里斯歪着脑袋往里窥了好一会儿,似乎毫无发现,于是他终于拍拍衣摆起了身,面向雷哲。
雷哲条件反射地露出客套微笑,结果……莫里斯扭头就开始干呕。
雷哲目瞪口呆,继而怒不可遏:居然摆出这种反应,你小子略过分了点吧?!
莫里斯呕了好一会儿才停住,然后他终于开了口:“胃中没有今晚的食物残留,这是梦境?”
原来呕吐是为了这个?!雷哲默默地给自己的智商点了根蜡烛:“呃……应该是吧。”
“怎么回事?”莫里斯用“你又做了什么死?”的目光扫射雷哲。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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