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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是逆言灵-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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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心中有数,孟奕煊颔首,闭上眼睛休息。
  国师府的藏书与季臻然找来的书籍他都阅览完毕,继续待在那里获取的信息已不能满足他的需要,他“重伤”后隐藏在背后的那些人才能够暴露更多,最重要的是,在确认这里是大虞朝之后的几百年时代后,他就蠢蠢欲动了。
  小凤凰既已下山,多半丹穴山已经回归天上,但露草派也许还在。
  无论如何,他都要回去看一眼。
  他这个国师师承何派无人知晓,殿中的道童也只是服饰他而没有拜入门下,所以也不知晓他的来历,他就像是凭空冒出的,却又奇异的存在于众人的记忆之中。
  但露草派却是真实存在的。
  前往记忆中露草派所在的地方,孟奕煊也曾考虑过为了避免给师门填些不必要的麻烦,是不是要撇下所有人,诈死后一个人独自前行。
  但季臻然不知怎的看出他的打算,那几天跟他跟的很紧,几乎是寸步不离,还强调他要保护他的人身安全,孟奕煊最后还是拗不过这个人,略去他和露草派的关系不谈,坦白自己想去几个地方转转,不用想也知道黑衣侍卫肯定是要和他一起了。
  不过其实要真心想甩掉这个男人,孟奕煊有无数方法保证季臻然找不到他,但他没有选择这样做,这是因为一些原因,他对季臻然始终抱有疑心。
  将这个人放在眼皮底下看着,他才能安心一些。
  ——
  露草派所在的山头名字就叫露草山,原属于大虞朝的北部区域,后来大虞朝分崩离析,露草山也就被划分为了另外一个国家的领地范畴。幸运的是,露草山距离代国京都虽不算近,但也没有太过遥远。
  半月后,两人终于到了露草山下。
  站在山脚下,望着熟悉又陌生的山峰,一直渴望来到这里的孟奕煊竟然生出些许迟疑,那一步半晌都没有踏出。
  季臻然站在他身侧,没有催促,只静静地陪着他。
  原来自己也会近乡情怯,孟奕煊深吸一口气,拍了拍脸,踏步,循着记忆中的道路往山上走去。
  也许是还有人踏足这里,山路上虽然长有野草,却没有完全遮住,两人一边拿木棍拍打草丛,一边上山,小半日后就到了露草派的“道观”。
  露草派一个就六个人,连个杂役弟子都没有,所谓的道观也就是几座茅草屋。最大的那座茅草屋就是供奉露草派祖师爷的“大殿”。
  几百年过去,茅草屋自然已经变样,只是看着几座明显被修葺过,还有生活痕迹存在的屋子,孟奕煊掩在袖中的手微微发颤。
  有人居住,也许……
  很快,两人就探查了所有的茅草屋。季臻然根据里面的设施合理猜测:“应是有猎人在这里居住。”
  “嗯。”孟奕煊微微敛眸,祖师爷的塑像已经不在这里,也不知道是被砸了还是搬到了其他什么地方。
  如果不是在几处地方发现了他和师兄师姐们留下的一些痕迹,他会以为自己找错了地方。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他心里难免还是有些失望。
  缓了一下,孟奕煊说出之前早就做好的决定:“我们在这里住下一阵子。”
  他们所处的这间屋子虽然有不少东西,但桌面与炕上都有着厚厚一层灰,应是有一段时间没人住了。
  季臻然自然是应好,出屋去寻打扫的工具时脸上的笑意止不住的加深。
  显然,对于孟奕煊这个决定,他很欢喜。
  作者有话要说:
  _(:з」∠)_


第57章 我想走了
  “咕咕。”伴随着鸟鸣声; 一只信鸽扑扇着翅膀落在窗杦旁。
  坐在窗边,手捧书卷的孟奕煊抬起头,从桌旁的小碗中取出一些鸟粮喂与亲昵轻啄他指尖的信鸽; 而后放轻动作,从它的腿上取下卷好的纸条。
  原本噙着笑意的唇角在看完纸条上的内容后渐渐抿平。
  去山下采办物品的季臻然推门而入,看到的就是某位国师倚在桌边捏着纸条,撑脸沉思的样子。
  他瞥了一眼窝在孟奕煊手下躺平; 暗戳戳拿腹部上的容貌蹭这人指腹的信鸽,提起唇角; 问道:“阿煊; 京都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虽说他们是出了国师府,但不可能就此完全不过问京都的事情; 国师府的道童每隔半个月都会传递消息给他们; 期间孟奕煊也曾露出过这样的神情,但都不是什么大事,多半是道童在假哭诉。
  所以这次季臻然也没多想,一边问着孟奕煊; 一边将手里的东西归类放好。
  这大半年; 山上始终只有他们二人,潜移默化间; 他对孟奕煊的称呼终于从“国师大人”到亲昵之意明显的“阿煊”,他的国师大人已经完全习惯了他的存在。
  手指划过细腻平滑的瓷瓶; 想到这几天为今晚做的准备,他眸中笑意深了深。
  “国主病重; 恐怕撑不了几天了。”
  指尖微颤,季臻然掩饰不住惊讶的抬头看向平静说出这个消息的孟奕煊,重复道:“国主病重?”
  孟奕煊颔首,将纸条递给他。
  匆匆看过纸条,季臻然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收起。按着信鸽来时的路程来算,这消息已经是四天前的了,如果国主病重程度真如这上所说,恐怕等他们赶到时勉强能见国主最后一面。
  “急病……怎会突然病的如此厉害?”他蹙眉,顿了一下,掩住内心的不情愿,声音微低,“那我们什么出发?”
  “越快越好,今晚收拾一下,明日一早即刻出发。”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孟奕煊说,“我也有大半年未出现在人前了。”估计小道童也撑到极限了。
  这大半年时间,他都和季臻然两个人在这里躲清闲,将国师府的一干事务全数抛给小道童,也难怪小道童后来次次信中委婉询问他什么时候归来。
  国主病重,他这个大半年都在“苟延残喘”的伤患国师也该露露面,会一会牛鬼蛇神了。
  想到回去后可能要遇到的麻烦事,孟奕煊就忍不住头痛,要不是还记得这是个幻境,隐藏在背后的人目的还没有暴露出来,他真的想直接躺平,这国师爱谁当谁当。
  不过他其实和躺平也没什么两样了,除了一开始来的那两天他还和人虚与委蛇了一下,后来自从跑出国师府,回到露草山之后,除了身边的人从师兄他们换成了季臻然,其他就和他以前在露草山上的日子没什么两样了。
  明明是个幻境,他却像是度假一样,硬生生在这里过了大半年的闲云野鹤生活。
  在这里的生活多舒服啊,谁想回去勾心头角啊!在这里,有全能的季臻然为他打点一切,他种种花,锄锄草,练练符术,美滋滋的过一辈子不好吗!
  等等……仔细想想,在今天之前,他似乎已经有相当一段时间没有想起这是个幻境了,他……是真的把这里当做真实世界了?
  如果没有国主病重这件事,他也许会真的这样在山上呆一辈子。
  孟奕煊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无比。他是喜欢这样的生活没错,但不代表喜欢在幻境里也这样,是从什么时候起,他竟然一点警备心也没有了?
  “阿煊?阿煊?”
  孟奕煊猛地回神:“嗯?”
  “你没事吧?”季臻然担忧的看着他,“刚刚叫你好几声都没有反应。”
  “没事,刚刚只是在想事情。快到中午了,我去做饭。”话落,也不看季臻然的反应,越过男人,孟奕煊往厨房走去。
  他需要一个人静一静,好好思考自己这半年来心境的变化。
  屋内,季臻然望着他急匆匆避开自己而跑离的背影,回首垂眸看了一眼身边的瓷瓶,眸色深深。为什么偏偏是在今天……
  ——
  五天后,京都,王宫。
  重新披上大国师锦绣衣袍的孟奕煊站在病重国主的床前,双手拢在袖内,眼观鼻鼻观心,不去辨认国主此时的神色,不去注意周围人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安静的当个木桩。
  哪怕没了观相与掐算的本事,国主那被毒。药亏空的身体他还是能看出来的。
  急病?
  孟奕煊嗤之以鼻,古往今来,得了急病匆匆死去的人是有,但这里面可不包括国主。
  国主正当壮年,哪怕此时确定王储,若是不出意外,王储也该要等上一二十年才能继位,试问有野心的人等得起吗?
  眼尾扫过跪在床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几位娘娘和满面悲切的王子与公主们,孟奕煊心中长长叹了一口气。
  所以哪怕知道这是假的,是已经发生过的,他还是不愿意来蹚这趟浑水,只看这一张张“情真意切”的脸,谁又能想到就是这其中的人将锋利的刀尖对准了亲生父亲/丈夫呢。
  “逝者已去,生者如斯。”孟奕煊低声念道,不知道是在宽慰这些人,还是在宽慰他自己。
  在国主咽下最后一口气后,面白无须的太监们素着脸,抬高音量,拉长语调,一声声向外宣布国主薨了的消息。
  浑厚的丧钟响起,敲打在每个人的心上,此时不论大家心里到底是什么想法,面上倒是如出一辙的悲戚。
  国不可一日无君。哪怕再伤心,该办的章程还是要走。病重的国主在清醒之时早已暗中立好了传位诏书,交给了他最信任的丞相。
  “奉天承运国主,诏曰……朕即为二十有一年矣,海内合情,天下太平。民有所安……二王子元封毅,人品贵重,甚肖朕躬,挫折不可夺其志,巨惑不能动其心。朕欲传大位于其……”
  诏书写的很晦涩,意思却很明白,国主把王位传给了二王子。
  孟奕煊微微弯唇,不论国主对他态度如何,但择人的眼光却很不错,这几位王子中也唯有二王子目光最为清明,堪有大用。
  二王子还没谢恩接旨,脸上泪痕都还没干的大王子就噌的一下先从地上站起来,意有所指的盯着丞相,一字一句道:“不可能!丞相可是老眼昏花看错了。”他将“错”字咬的极重。
  丞相耷拉着眼皮看了他一眼,将这道诏书先发给了二王子后,才慢吞吞又从怀里掏出另一份诏书。
  大王子双眼通红的盯着这份诏书,心中有不详的预感。
  果然,等丞相念出诏书内容后,大王子及其党羽皆愣在原地。无他,诏书中竟是将他这些年搜刮民脂民膏,陷害手足,意欲伪造诏书的罪行写了个清清楚楚,不容辩驳。
  若大王子在诏书发布后没有异议,这份诏书就将不见天日,否则便会是现在这种情形。只是这毕竟是王室丑闻,因此最终判决也只是叛其与生母、发妻等一众入王陵守墓。
  而诏书还不止这一份,还有一份是下令软禁四王子的。因为大王子的确欲伪造诏书,只是这毒却不是他着人下的,而是另有其人。
  大王子若是还不明白原以为被他收买的丞相竟从头到尾都未曾站在他这一边那才是真的蠢到家,他恨恨的大手一挥,将自己备好的后招亮了出来——带兵逼宫。
  无数士兵携着森冷的兵器闯入殿中,将众人团团包围。兵荒马乱间,再无一人再注意到孟奕煊,除了不知何时悄无声息落在他身后的季臻然。
  感觉到身旁熟悉的气息,孟奕煊唇角弯了弯,又很快平了下去。
  然而丞相既然从未站在大王子这边过,又怎么会不对他多加提防。在大王子喝令将士为其斩除障碍后,刀尖却是齐齐对准了他。
  一场宫乱,尚未开始就已结束。
  孟奕煊从头到尾都没动过,只在丞相带头叩见新国主后跟着跪地俯身,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位新国主——元封毅。
  新国主继位后,登基大典的日子未曾派人来朝天殿算过,自行决定了日期,连知会孟奕煊一声都没有,像是彻底遗忘了这里。
  朝天殿原本侍奉孟奕煊的自然不止小道童一个人,但在门可罗雀的情况下,渐渐地,朝天殿只剩了三个人。
  孟奕煊也不在意,人走他绝对不拦着,还有心笑问院中正摆弄酒菜的黑衣侍卫:“你怎地还不走?我这里可养不下你了。”
  这是真话。国主的遗忘那是彻底的遗忘,连俸禄都不给发了,再这样下去,孟奕煊就真的要体会一下什么叫连锅都揭不开了。
  季臻然闻言,直起身来,扭头朝他笑着眨了下眼睛:“我养得活自己。”所以我不走。
  孟奕煊突然又问:“要说我也是有点实力的,你说国主为什么敢直接就忽视我,他就不怕我一怒之下诅咒他丢了王位吗?”
  不等季臻然回答,他就自问自答道:“因为他有所依仗。”
  因为元封毅认为自己所依仗的绝对能胜过自己,所以他无畏。
  那元封毅所依仗的又是什么?
  孟奕煊却懒得往下猜了,哪怕他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他也不想管了。他抬头看了一眼夜空,今夜恰好是满月,月色很美,可他一点欣赏的心情都没有。
  “你不走吗?”他说,“可我想走了。”
  他在这里,已经停留的够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绯绯:心虚上线。
  小天使:打爆狗头。


第58章 气死我了
  背对着孟奕煊的黑衣侍卫身体猛地一僵; 而后他将手中的瓷瓶轻轻放在石桌上,转身若无其事的扬唇轻笑:“国师大人是打算彻底离开国师府?”
  “也好。”他自顾自的点了下头,眼中带上点怀念般的笑意; “相比起拘束的朝天殿,属下也其实更喜欢在露草山上的生活。”
  “季臻然。”孟奕煊打断他,音量如常,语气却冷了不少; 看着眼前男人的眼神十分复杂,有失望; 有不解; 还有其他莫名的情绪,“你不要装傻; 你明白我的意思。”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连名带姓的称呼季臻然了; 此时这样喊道,像是在好不容易拉近关系的两人之间竖了一道无形的屏障。
  季臻然开始脸上还有些疑惑不解,最后却在孟奕煊仿佛看透一切的神情下逐渐归为平静,惯常上扬的唇角抿平; 无端透出了些阴冷的味道来。
  静默了几秒; 他微微侧头,又重新扬起笑容; 明明还是一样的笑容,却完全没有之前的温情; 变得邪肆又危险。
  “什么时候发现的?”他笑问,看着孟奕煊的表情仿若漫不经心; 却又像是伺机潜伏的野兽在寻找最适合下手的时机。
  孟奕煊极快的皱了下眉,嘴上老实回道:“来这里之后没多久就发现了,只是没找到证据。”
  季臻然好整以暇的点点头:“现在找到了?我是哪里露了马脚?”
  “……没有,只是我的直觉。”
  孟奕煊看到男人的唇角扬了一下。他垂下眼:“而且你本来就没打算遮掩,不是吗?这里的不对劲,稍稍留意就能看到。
  卫元飞虽然和前世长得不一样,但他和桑彤有、可能有三生情缘,他身上残留有桑彤的灵力。再加上我查到的一些东西,说明代国是真正存在过的。”
  他抿了下唇,说:“你很可疑。”
  虽说世上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叶子,但也不排除真有同名同姓、长相一致,甚至性情也差不多的两个人。
  可这两个人不仅都和他认识,并且还和卫元飞的前生今世都有牵连,这种巧合,孟奕煊是打心底不相信的。
  更何况,在这相处的半年多了,他也不是真的完全没有发觉……孟奕煊闭了闭眼,定定的看着他,轻声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被他看着的男人唇间溢出一声轻笑,信步朝他走来,在他面前站定后低头,修长的手指轻柔而不失强硬的抵在孟奕煊的下巴上,使得他和自己对视。
  两人的脸挨的很近,孟奕煊能感觉到季臻然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脸上,他不适的眨了眨眼。
  勾着他的下巴,季臻然望着那双宛若黑珍珠一般的眸子,终于做出心中已做过千百遍的动作——另一只手的大拇指指腹轻轻按在孟奕煊的眼角处来回摩挲,而后倾身低头轻轻吻在了那不断颤动的眼皮上。
  感觉到眼皮上温热又柔软的触感,孟奕煊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急忙将他推开,惊讶又恼怒:“你做什么?”
  被推开也不恼,季臻然甚至还舔了下唇,眼中流露出些许笑意,似乎在回味什么。他看着恼怒瞪他的孟奕煊,邪邪一笑:“恼了?你也说了我没有遮掩,那我的心思你该很明白才对,嗯?”
  他伸手欲再勾孟奕煊的下巴,却被早有准备的后者躲了过去。
  “你不是季臻然。”孟奕煊皱眉,“他在哪儿?”
  季臻然欺身上前,将孟奕煊抵在门板上,一腿强硬挤进后者的双腿间,将他禁锢在自己和门板之间,而后捉住孟奕煊想要掏兜的手,一手将他两手捏在一起举过孟奕煊的头顶,一手扶在他腰间。
  他双眸盯着孟奕煊的唇,舔唇轻笑,笑容里满是不可说的邪肆:“不愿意面对好友喜欢你的现实,就认为我是假的吗?啊,真可爱。”
  孟奕煊万万没想到是这么个发展,皱眉:“放开我。”
  “就不。”一向对他言听计从的黑衣侍卫耍赖皮的回道,原本放在孟奕煊腰间的手摸上他的唇,摩挲了几下,孟奕煊的唇色就深了一些,也令季臻然的眸色暗了下来。
  他缓缓低头,想要吻上那他肖想已久的双唇,孟奕煊却偏偏不合作的强硬扭头,拒绝之意再明显不过。
  季臻然动作一滞,捏着孟奕煊双腕的手力道不由一重,引来对方一声轻呼。季臻然敛眸,仰头退开,还没等孟奕煊松一口气时蓦地低头狠狠在他脖子处咬了一口,几近咬出血来。
  听着头顶上传来的一口痛苦的倒吸气,埋在他颈间的季臻然面部表情的伸出舌尖,在他咬下的地方轻轻舔舐了几下,感觉到孟奕煊身体微颤后才略有好心情的退开。
  进入孟奕煊的视线范围内时,他脸上早就挂上了之前不羁的笑容。
  孟奕煊的脖子被他咬的生痛,看着他的眼中也有些厌恶:“你不是季臻然。就算他喜欢我,也绝不会做出这种罔顾我意愿的事情。”
  季臻然被他的眼神刺的心中一痛,掩耳盗铃一般伸手盖上他的双眸,笑的邪肆又阴冷:“啊,你说的没错,我的确不是季臻然。”
  感觉到掌心下的眼皮快速颤了颤,季臻然笑容加大,低头满怀恶意的在他耳边吹了口气:“季臻然就是个无用的胆小鬼,我只是把他不敢做的事情做了而已。”
  “原本还想着要再哄你一段时间的,好不容易准备的酒席又浪费了。不过没关系,这样也好,我早就受够了总有不相干的人占据你视线。”
  季臻然低低的笑着,强烈的占有欲在此刻暴露无余,他低声道,“你是我一个人的,只要有我就够了。”
  “闭嘴。”孟奕煊低声喝道,“小心我杀了你。”
  季臻然却毫不在意的哂笑一声,松开捏着他双腕的右手,同时五指强势的插。入孟奕煊右手指缝之间,与他十指相扣。
  他看着两人十指相扣的手,笑着戳破孟奕煊的心思:“我只是不让你掏出符纸,却没有完全禁锢你的双手,你若是有心杀我,刚刚就能动手。”
  “你不舍得。”他笑的有些得意,“你也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孟奕煊张嘴想要说什么,却突然颈后一痛,昏了过去。
  季臻然抱住软倒在怀的身躯,喟叹一声,似满足又似怅然若失,他用指腹轻轻勾勒着孟奕煊的眉眼,半晌,轻勾唇角。
  “对,你肯定有喜欢我。”轻声呢喃,湮没在风中。
  孟奕煊再度醒来的时候,发现眼前一片漆黑,睁不开眼睛,因为有一层不透光的绸缎覆在他的眼皮上。
  他撑手欲坐起身,却没想手臂活动范围受到限制,还带起了一阵阵锁链哗哗作响的声音。
  “……”孟奕煊摸索着全身,很快发现他两个胳膊肘靠上的位置多了一个特地裹了绸缎的铁环,两个铁环间间穿有一道细细的锁链,锁链的长度刚好和他腰腹宽度一致,致使他不能弯腰低头解开眼睛上的束缚。
  摸索着墙壁,孟奕煊很容易就判断出来这是在露草山上的茅草屋里。
  他到现在还没感觉到饿,说明昏迷时间不长,从代国京都到露草山快马加鞭也得有个五六日路程,所以季臻然这是身份暴露,彻底不遮掩了?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一道极轻的脚步声从门外到门内,直至床边消失。孟奕煊听到头顶上传来季臻然含笑的声音:“你醒了。”
  孟奕煊没理他。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孟奕煊感觉左边床微微一陷,还有些热意,是季臻然坐了上来。他不由往后退了退。
  季臻然眼中快速划过一道受伤的神色,他笑了笑,没有往孟奕煊跟前凑,就坐在原来的位置,说:“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你尽管问吧,我保证都会真实的回答你。”
  默然几秒,孟奕煊叹息一声,还是问道:“这里是幻境?”
  “是。”
  “有出去的办法?”
  “有。”
  “是什么?”
  “我不能告诉你。”
  “……你不是说都会回答我?”
  “我回答了,我不能告诉你。”季臻然笑的狡黠,“这也是回答。”
  “……那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因为你会走。”
  孟奕煊叹气:“为什么要把我困在这里?我记得你应该没有这样的力量,是谁帮的你?”
  “因为我想和你在一起。”季臻然爽快的回答了第一个问题,说到第二个时,眸色微暗,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反问道,“进来幻境之前的事情你还记得吧?”
  孟奕煊点了点头。
  明知他看不见,季臻然还是弯了弯唇:“其实具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就在我拉住你的那一瞬间,有道声音告诉我,可以借助卫元飞的前世构成幻境将你拉进来,这样,你就会属于我了。”
  “……你这样是不对的。”
  “嗯,我知道。”可是如果不这样做,你永远都看不到我。季臻然伸手想要碰他,犹豫几番,还是收回了手。
  孟奕煊被他理直气壮的回答气笑:“这就是你的喜欢?有胆子把我困在幻境里没胆子在现实里追我,你说得对,你就是个胆小鬼。”
  他喘了口气,平复心情:“放我出去,我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季臻然摇头:“不行。”
  “和我留在这里不好吗?除了你要走,我什么都可以满足你。你想做国师,我就守护你,你想过闲云野鹤的生活,我也可以陪在你身边。你想做什么我都可以陪着你。”
  顿了顿,季臻然哑声说道,“只要你肯留下,我会放你自由,保证不会在你不同意的情况下碰你。”
  他恳求道:“留下来,好吗。”
  孟奕煊冷漠回应:“不好。季臻然,喜欢不是你拿来要挟我的理由,也不是你装可怜和我谈条件的借口。”
  季臻然没吭声。
  “季臻然?”
  还是没人吭声。
  孟奕煊蹙眉,往前挪了挪,发现原本坐在那里的人不知何时跑了。
  真是……这真是……孟奕煊气得仰倒在床,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人这么熊怂熊怂的!
  作者有话要说:
  没忍住写了小黑屋。这几天状态不好,看了下大纲,感觉日六好像也补不了之前断更的天数,就发个红包算补偿一下大家吧。


第59章 莫名其妙
  季臻然把孟奕煊的双臂锁起来; 限制了一定活动范围,看样子是不想要他摘下眼罩。
  一开始气急的孟奕煊还真以为自己必须得戴着这眼罩,结果后来试着低头的时候; 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他是双手碰不到后脑勺没错,但可以碰到脸啊,低低头弯弯腰,很容易就把眼罩给掀开了。
  孟奕煊拿着绸缎眼罩; 又气又想笑,坐在床上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说是囚禁吧; 却也没限制活动范围; 全身上下就两胳膊算是被绑在一起,之前戴眼罩还不方便; 可现在眼罩拿下来了; 脚也没被限制,他爱去哪儿就去哪儿。
  可说不是囚禁吧,这里是幻境,他走得再远; 也逃不出季臻然的手掌心。
  思来想去; 孟奕煊还是先下了床出门看看,意料之中的没找到季臻然。也不知道这人躲哪去了。
  凭空画了道风符; 利用风刃将锁链斩断,孟奕煊摸了摸手臂两侧的铁环; 目前也懒得纠结摘不摘这个,直接对着空气喊话:“季臻然; 我知道你听得见。
  你以为你躲起来事情就可以解决吗?我认识的季臻然绝不是这样畏缩的人。你出来,我们好好谈一谈,或者你不想见我的话,我们就这样隔空喊话也行。
  你现在的情况很不对劲,我觉得你自己也应该察觉到了。这样放任下去不行,你会毁了你自己的,趁事情还没有发展到无可挽救的局面,我们一起赶紧想办法解决它,好吗。”
  孟奕煊抿了抿嘴,等着季臻然的回应。
  在这之前,他是有怀疑过这个季臻然是伪冒的,但先前那句“季臻然就是个无用的胆小鬼,我只是把他不敢做的事情做了而已”却让他想到了另外一个可能。
  季臻然的确还是季臻然,但也可以说不是季臻然,而是他的心魔。
  这样一来,季臻然在医院对他态度忽然冷淡,在这里性格又和以往有所出入就得到解释了。
  季臻然喜欢他,不说他是怎么喜欢他,又是喜欢他哪里,但毫无疑问的是,这份感情让季臻然有了压力,而有谁利用了季臻然这份心思,将他掳入这个幻境。
  在这个幻境里,季臻然武功高强,刚好可以保护他这个没有武力的国师,似乎两人的差距在这里得到了弥补。这也许就是季臻然和那个神秘人合作的目的。
  只是,“与虎谋皮,这个道理你应该不会不明白。你要是喜欢我就该在现实中对我说,幻境再好,终究是假的,成不了真。”明知是假的,我又怎么会耽于其中。
  最后一句话,孟奕煊没有明说,但他相信季臻然明白他的意思。
  然而任凭他说的口干舌燥,季臻然都缩着不吭一声,好似真的听不见一样。
  孟奕煊被他搞得没脾气,一甩袖子,放下狠话:“季臻然,我是不知道出幻境的办法,但不代表我出不了幻境,你猜我能不能用逆言灵破了这幻境!你要是主动坦言,我就当还有你这个朋友,否则——”
  “不要!”季臻然急忙出声打断他的话,但仍旧没有现身,默了几秒后,只低声快速说了五个字,“我送你离开。”
  这么容易就妥协了?孟奕煊非但没有高兴,反而蹙眉,但没等他问什么,眼前就蓦地一黑,不是突然天黑,而是周遭事物全部没入黑暗之中。
  “对不起。”
  耳后响起一道若有若无的道歉声,孟奕煊瞳孔紧缩,下意识扭身想要抓住什么,却扑了个空。
  “季臻然!”孟奕煊猛地坐起身来,胸腔内的心脏跳得极快,跳动声几乎要震破他的耳膜。
  “哥哥!”守在他床旁的凤玺越没想到他突然醒来,又惊又喜的喊了一声,却在看到孟奕煊的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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