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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之渡魔-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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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快去。”
辛墨在这间屋子布了一个不让任何人进入的阵法,这才放心离去。
焱苍迫不及待的脱了衣袍,跨进木桶中,长长呼出一口气。
泡了一会儿,他的脑子清明了许多。
也就是说,自己是一条龙,还不是什么好龙,五百年前是魔界的魔尊,魔界嘛,凡间有正道魔道,天上也有仙界和魔界,所以,自己五百年前肯定是一条恶龙。
凡间的恶人都没有好下场,邪不胜正,那么,天上的恶龙肯定死的更惨。
五百年轮回九世,就是赶着投胎也没这么快的,由此可见,五百年前的自己肯定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连轮回都不得善终。
辛墨是个好的,他不让自己接触君如陌,估计是怕自己再回去当什么魔尊,最后又来个魂飞魄散的,估计他也不想再守五百年了
“唉……“焱苍叹了一口气:“那就洗心革面吧!”
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又吃了一顿热乎乎的饭菜,焱苍只觉浑身舒坦,精神好的根本就睡不着。
睡不着就不睡,焱苍向来随性,开门就出去了。
镇上天黑以后就渐渐安静下来,又不是过年过节的,也没有灯会什么的,焱苍只管朝着热闹的地方去,等他在一处楼前驻足,抬头,匾额上是委婉动人的三个字“伊人居”。 “这名儿不错,伊人卜筑自幽深,桂巷杉篱不可寻,明明还是寻到了嘛!”宽袖一甩,焱苍风流倜傥的走了进去。
他当然知道这地儿是干什么的,于是,在老鸨的介绍下,焱苍驾轻就熟的挑了两个头牌,领着上了绣楼。
他本就衣着不凡,人又俊美的不像话,老鸨只以为是从国都出来的达官贵人,殷勤之极,布了酒水备茶点,端了水果轻打扇,看着那张精致绝伦的脸,恨不能年轻个二十岁,回到二八年华,好亲身上阵。 “哎哟,我的公子喂,清婉和赛雪你可还满意?不满意的话尽管说,妈妈我必定帮你挑到满意为止。”
那叫赛雪的姑娘是个机灵的,闻言一把抱住焱苍的胳膊,嗔怪道:“妈妈真是的,有你这样埋汰自家姑娘的吗?人家公子都还没说什么呢,是吧,公子?”
清婉用一方娟帕捂住嘴,咯咯直笑:“你们不知道吧?妈妈是想亲自侍候公子呢”
“哎哟,你个死丫头,还不给公子斟酒?“老鸨手帕一挥:“公子慢用,妈妈我就退下了,有事叫我即可。”
焱苍不动声色把胳膊抽回来,嘴角噙着一抹笑,被那一身红衣衬得愈发的俊美邪魅,老鸨心中直痒痒,叹道:“真要命,长的比我的头牌还要头牌。”
呱噪的老鸨走了,赛雪端起一杯酒,袅袅娜娜的靠过来:“公子,请!”
焱苍取走酒杯,上身一侧,躲过了赛雪,赛雪一愣,与清婉对视一眼。
焱苍笑道:“既有美酒美人,没有丝竹助兴怎么行?”
清婉是个聪慧的,抿唇笑道:“既然如此,小女子就自荐一曲。”
“甚好!”
刚才在客栈已经用过饭,焱苍就只管喝酒。这酒虽然不如宫中的甘醇,却另有一股子清雅绵长的味道,着实不错,并且又有美人抚琴斟酒,此种滋味,确实快活。
酒过三巡,焱苍晃晃悠悠的起身,见赛雪伸手来扶,摆手拒绝:“不用,退下。”
赛雪在伊人居呆了两年,何时见过焱苍这种风貌的郎君,不说给钱,就是倒贴钱她都愿意与之共赴一夜春宵。
“公子,天色已晚,不如就在此安歇,让小女子侍候你沐浴如何?”
焱苍听也不听,抬腿就走,酒喝过了,曲儿听过了,他该回去就寝了。
可惜他法力已失,否则,何苦要跟这些人拉拉扯扯?
没有法力护身,就连这酒都不能多喝了,焱苍从未喝醉过,今日两壶酒下肚,竟头重脚轻起来,滋味很不好受。
眼前一圈一圈的人,仿佛无数只蜜蜂围着,嗡嗡嗡嗡,人群中似乎有老鸨,不过老鸨脸色不好。
忒的烦人,墨墨,把她们给本王赶走!
一人抓住他的胳膊,手劲很大,声音也很大:“给钱,不给钱就卖身抵债。”
还有人轻蔑的道:“不知道哪来的小白脸装贵公子骗吃骗喝,我呸,不过长的真好,妈妈,王员外不就好这口吗,给他送过去,保证可以卖个好价钱。”
赛雪叫起来:“不可以,妈妈,公子一看就非富即贵,你要三思后行。”
焱苍没想到这伊人居的酒喝着清清甜甜的后劲却这么大,真是不该贪杯,不过,这些人在说什么?
付钱?
本王吗?
啊,对,喝了人家的酒,听了人家的曲儿,当然要给钱,可是,本王没钱,钱在墨墨那。
“钱在墨墨那,你们找他去!”焱苍被人团团围着,觉得烦躁不堪,想找把椅子坐一会,双手使劲挥:“退下,退下……”
烛光下,他狭长的双眸氤氤氲氲,泛着诱人的水光,俊美的脸因为醉酒染上了不正常的红,看上去艳光四射,不说女人,就是男人都无法把视线从那张脸上移开。
咕噜……咕噜……有人狼狈的吞咽口水,跃跃欲试。
就在这时,一只雪白的手夹着一块通体翠绿的玉伸到老鸨眼前,清冷的声音同时响起:“他的帐,我来付。”
作者有话要说: 焱苍:某浅,你给本尊死出来。
某浅捶着肩膀:又怎么啦?
焱苍满眼委屈:人家逛窑子被卿澜抓住啦?你说怎么办?
某浅:哈哈,活该!
第007章
仿佛有一股凉丝丝的甘露流进心底,瞬间漫溢全身,焱苍只觉所有的毛孔都舒展开来,醉意减了不少。
这声音真真悦耳!
焱苍转头,就见一个白衣男子立于他身后,高冠束发,白衣似雪。那衣服真的白,就连衣摆处的暗纹都是用白色丝线绣成的,没有一丝杂色。
焱苍是个好张狂的,他那一身红衣,就连上战场都不曾换下,敌军只要看见那一抹如同烈焰一般的红,军心首先就动了三分。
这人爱美,喜欢臭美,第一次被他自己以外的人惊艳到了,并且还是一个男人。
他还没见过有人能把白色穿的如此风流倜傥,白色衣服最是挑剔,尤其还是这种没有任何点缀的白。焱苍忍不住想象了一下,如果是老鸨一身白,估计就成了新寡的可怜妇人,如果是那贼眉鼠眼的龟公一身白,绝对成了掉进面粉口袋的大白鼠;如果是老鸨身边那个正对着自己流口水的死胖子一身白,新出笼的包子都比他苗条;如果是自己一身白……
罢了,还是不要辱没了这超然脱俗的颜色,以及这超然脱俗的人吧!
心脏的位置猛地一动,醉意再去了五分,焱苍看见那人抬手,那块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玉佩抛到了老鸨的手里。
老鸨顿时笑成了一朵迎春花,焱苍想扑上去把玉佩抢回来。
男子平静无波的眸子对上焱苍的:“我们走吧!”焱苍就这么跟着男子出了伊人居,脑子似乎罢工了,忘记了思考。那个身影似乎有着什么魔力,他看在眼里,怎么也不舍得挪开。
街道上冷冷清清的,一个醉鬼骂骂咧咧迎面而来,眼看着就要撞上男子,只见男子身形一闪,人已越过去一丈远,那醉鬼不解的咦了一声:“见鬼了?”
焱苍的视线落在前面的背影上,他突然发现他错了,与其说这人超然脱俗,不如说他清冷孤傲。
他的步伐不紧不慢,却绝对没有停下来看一看身后人的意思,他一直走一直走,仿佛走到地老天荒都不会停下脚步,永远都是一个人孤独前行,不需要同伴,不会停留。
“你是卿澜吗?”这句话一出口,不知为什么,焱苍眼眶发热,心脏都跟着热了起来,涨涨的,酸酸的。
前面的背影终于停下来。
焱苍追上去,站到那人对面,再一次无比肯定的问道:“你是卿澜吗?”
其实他不记得卿澜,他连他自己的前程旧事都不记得,但是见到这个人,卿澜这个名字就这么跳了出来,那种迫切的心情焱苍自己都觉得震惊。
卿澜微微颔首:“我是卿澜。”
焱苍对上他漆黑的眸子,时间仿佛静止了。五百年轮回是不是就为这双眼?清冷,孤寂,无波无澜。却生生勾动了一颗心,撕扯着,绝望着,狠狠揪住,闯进去,播下火种,跟他一起燃烧。
卿澜,卿澜,卿澜……
焱苍看着这张无欲无求却又俊美清傲的脸,在脑海里拼命搜索,还是没有任何记忆,明明是陌生的人,那种仿佛认识了上千年的熟悉感却扑面而来。
两人离的很近,从卿澜身上溢出的带有松香味儿的冷冽气息是那般熟悉,仿佛曾刻在脑子里过,随着该死的轮回,竟是忘了个干干净净。
焱苍特别想把自己的脑子扒开,见到卿澜的那一刻,他对五百年前的记忆莫名的渴望。
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焱苍,你不该忘了这个人,不该忘……
卿澜仿佛看透他的心思,云淡风轻的告诉他:“你不用强迫自己想任何事,除非你觉醒,前世的记忆是想不起来的。”
“这样啊!”焱苍明媚的脸上写满落寞,觉醒啊,辛墨说要等他修炼到一定程度才能觉醒,可是他现在龙脉尽断,该如何修炼?
“卿澜,五百年前我们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我明明不记得你,却感觉如此熟悉?”
卿澜的目光落向漆黑的天幕:“五百年前,你是无业宫宫主龙君,我是玉肌山玉肌真君,我们是要好的仙友。”
“噢……”语气中有淡淡的失望,才仙友啊,焱苍,有这么标志的一个人在眼前晃,居然还只是仙友,鄙视之。
“走吧!”卿澜举步,竟是不愿多谈。焱苍猜测,看这人惜字如金的架势,估计是觉得反正自己觉醒后就会把一切事情想起来,他此时也就懒得多费唇舌讲故事。殊不知卿澜的真正意图是不想五百年前的事影响到他今世的修行,毕竟堕入魔道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两人回到客栈,辛墨刚好急急忙忙的出来,看样子是发现某人不见了,出来找人。
看见辛墨,焱苍脚步一顿,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干了什么好事,逛青楼没钱付账什么的,这也太丢脸了吧?并且丢脸丢到卿澜面前了……
卿澜啊,如此冰清玉洁的人儿,居然到青楼帮自己付账,还看见自己醉酒后差点被人卖了的蠢样,老天,用雷劈了我吧!
焱苍脸色僵硬的看着卿澜的背影,没有注意到辛墨在看见卿澜那一刻差点碎裂的冷酷眼神。
卿澜轻轻一瞟,辛墨拜下去的动作不动声色的化解,恭敬的立在一旁,竟是看也没看焱苍一眼。
焱苍回过神来恼的不行,气急败坏的跑到辛墨跟前,先发制人道:“可恶,你为什么不看好我?害我去青楼喝酒,还被卿澜抓个正着,可恶,可恶至极。”
辛墨眼中滑过一抹惊讶,接着竟然勾了勾唇:“活该!”
焱苍傻眼,辛墨笑了?这头冷酷的大黑狼竟然也会笑?
“可恶,你还笑?看我倒霉你就笑,信不信我烧光你的狼毛?”
“你还能控火?”辛墨冷哼,卿澜已经进了客栈,他忙跟了上去。
龙脉断了,法术没了,不是焱王了,连墨墨都不把咱放在眼里了。焱苍叹了口气,想到自己跟卿澜五百年后的见面竟然是青楼,他一下子就觉得生活一点都不美好了,忧伤的不行,连红衣都失去了色彩。
上楼,卿澜和辛墨都站在廊上。
“真君,这间上房就是为你准备的,我随便将就一晚即可。”虽然辛墨表情依旧冷酷,但是言语之间透出来的恭敬态度焱苍从未见过,焱苍再一次惊讶了。
辛墨何等骄傲?他明知自己五百年前大有来头,相伴的这些年,他虽然尽忠职守,但两人相处的模式更像是平级,辛墨也不止一次对他甩脸子。
玉肌真君是个什么君?比自己更加了不得吗?焱苍还挺好奇的,咱现在是实实在在的凡人,凡人嘛,对神啊仙啊总是好奇的。
焱苍见辛墨这模样也觉有趣,没办法,看见大黑狼对卿澜恭恭敬敬的,焱苍的恶趣味得到了大大的满足,至于逛青楼被抓这件事,卿澜是神仙,那么忙,估计睡一觉起来就忘了吧!
“这样好了,卿澜跟我一间,这客栈的床很大,我不怕挤。”焱苍玉树临风的走过来,红衣随着步伐摆动着,神情特别坦荡,特别诚恳,完全没有卿澜对他来说还是“刚刚认识”的违和感。同时也干脆利落的把君如陌的话抛到了脑后,“如果一个叫卿澜的仙人前来寻你,请你,一定不要跟他走。”别说跟卿澜走,他这都请君入室了。邀请的话就这么脱口而出,连半分迟疑都没有。
辛墨俊脸一沉:“不行,真君绝对不能跟你一间。”
“为什么?要知道我向来不跟人同榻而眠,今日见到卿澜觉得特别投缘,还准备跟他秉烛夜谈。”
“真君没空跟你废话!”辛墨很想一狼爪把焱苍那张脸拍扁,皮太厚了,五百年前干的事儿不知所谓,五百年后还来?
焱苍的暴脾气一下子就被辛墨激出来了,嘿你个大黑狼,居然当着我的面抱神仙的大腿,还要不要狼脸了,你不是黑狼王吗?
再说,卿澜的大腿你敢抱?你有种抱一个试试?看我不扒了你的狼皮当垫子。
这时,卿澜抬手撤了辛墨布下的阵法,推开门走了进去。
焱苍朝辛墨挑衅的挑挑眉:“墨墨别难过,虽然有卿澜了,你在我心里还是排第二的。”
砰的一声,辛墨甩上了隔壁的房门。焱苍现在凡人一个,不惧!
焱苍看着自己的房门却犯了愁,要跟卿澜同床共枕吗?手心冒汗是怎么回事?
第008章
想了想,焱苍推开了辛墨房间的门,辛墨正在喝茶,他过去就把手伸进了辛墨怀里,一通乱摸。
辛墨也没阻止,随他闹,就见他摸出钱袋,从里面倒出一片金叶子,想了想,把钱袋揣进了他自己的袖袋里。
“我出去一下。”焱苍风风火火的走了,辛墨不知道在想什么,眉头微微一拧,很快又恢复了冷酷的模样。
焱苍又去了伊人居,直接找到老鸨,把卿澜的玉佩换了回来。那老鸨看这些人出手之阔绰就知道对方肯定大有老头,哪还敢把卿澜玉佩藏着,赶紧双手奉上。
不过她猜错了,卿澜确实大有来头,不过人家是神仙,哪有凡间这些黄白之物,随手甩出一块玉佩的原因是他也没钱。焱苍现在倒是有钱,可惜已经不是昨日的战王。
卿澜的东西必然不是凡品,玉佩入手温润细腻,玉身没有一丝杂质,那颜色翠绿的仿佛能滴出水来,很是上了些年头。玉佩的做工简单大方,上面雕着一颗青松,高洁,苍翠,是卿澜的风格,不过青松雕的很一般,想必不是名家之手。
这玉卿澜那么随手一抛,想必是直接从身上扯下来的,算是贴身携带之物,就这么给老鸨,卿澜舍得焱苍可舍不得,这可是卿澜的东西,岂能入老鸨那污秽人之手?
焱苍把玉佩翻来覆去拿在手里摩挲,直到觉得这玉佩上面全是自己的体温为止。
回到客栈,卿澜正在入定,雪衣散了一床,漆黑的长发直垂腰际,精致的脸上一片安定从容。
他周身泛着淡淡白光,焱苍看的有些痴了,仿佛他正在净化这混沌浊世,焱苍突然对玉肌山好奇起来。
是什么样的山才配玉肌二字?才能呼应卿澜这满身高华?
焱苍觉得,他应该去跟辛墨挤一下,可是,不愿意!
就在这时,卿澜睁开了眼,焱苍顿时觉得眼前豁然一亮。什么战王,什么龙君,什么魔尊,统统不及这双眼。
“回来了。”卿澜下床,床单平整如昔,“你睡吧!”他说。
焱苍又是一阵口干舌燥:“你睡里面,我睡外面。”
“你睡,我不睡。”卿澜说着,到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
焱苍合衣侧卧,支着头看着那灯下的人。他相信因果轮回,因此也相信他跟卿澜冥冥之中必定有所牵绊,不,应该是很深很深的牵绊。
尽管认识不到一个时辰,焱苍却有一种就这么样守护了他上千年的感觉。那个背影清傲迷人,焱苍就盯着卿澜的背影睡着了。
第二天焱苍睁眼,卿澜还是昨晚的姿势坐着,当神仙真好,不用睡觉。
“醒了,早点很快就送来,你梳洗一下,今天我们要赶路。”
“去哪?”焱苍净面洗手,浑身舒畅。
“到时你就知道了。”卿澜淡淡的道。
他话音刚落,就有人敲门,小二的声音:“客官,早点来了。”
“等等!”焱苍走到卿澜跟前,左手勾住卿澜的腰带,把那枚玉佩系在上面,雪白之间一抹翠绿,仿佛大漠之中一眼清泉,刚刚好。
卿澜看了看焱苍,眸中滑过一抹了然,却什么都没说。
五百年前,焱苍时不时弄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送来玉肌山,就是送一颗石头一株野草都会弄得人尽皆知,他已经习惯了。
“完璧归赵。”焱苍笑得像个孩子。
卿澜看看玉佩,再看看焱苍,平静无波的道:“这块玉佩是你送我的。”
那日,焱苍兴高采烈举着一块玉石到了后山,对着那株苍松比划了半天,最后把一枚玉佩递到卿澜面前,“怎么样,像不像,像不像?”
卿澜被他闹得没办法,只得点头:“像!”然后那枚玉佩就挂在了他的腰间,一挂一千多年。
玉肌真君本身就是玉石所化,又怎会挂这些东西在身上?
焱苍手上一顿,心中莫名泛起一股酸楚,前世的自己送的,可是被他随手丢给了青楼老鸨……
却听卿澜郑重的道:“昨晚是我考虑不周,玉佩我会好好收着。”
嘴角的弧度高高扬起,焱苍过去开门,边叫道:“哎呀,可饿死本公子了,看看有什么好吃的?”
退房的时候,焱苍豪迈的甩出金叶子结账,辛墨在一旁把他的小心思看的透透的,在卿澜面前摆谱,可真是叫人侧目。
辛墨很想在他耳边吼,你还能再幼稚一点吗?你当玉肌真君跟你一样无聊?
卿澜已经出了客栈,可惜没有看到焱苍的豪迈。
出了镇子,三人并没有往官道上去,而是到了一片茂密的树林。
“你的龙脉我没有办法修复,只有去找东南西北海敖氏一族。不过……”卿澜说着一顿,看了焱苍一眼。
焱苍立刻头皮一发,心道自己也是龙,是善控火的火龙,而这些海龙王是水龙,俗话说水火不相容,难道五百年的自己跟水龙还有什么间隙?
果然,卿澜平静的道:“你曾经伤过东海龙王的龟丞相,打过北海龙王的三太子,伤过西海龙王小公主的心,他们三族与你素来不合,此次只有去找南海龙王了,想必他家的二太子会愿意帮你一帮。”
焱苍松了一口气,好在还给他留了一条活路。
“哼!”辛墨冷冷一哼,转过头去。
焱苍凝眉,这墨墨是要造反了吗?似乎自从卿澜来了,他就没给过自己好脸色,实在让人不解。
“墨墨,对我有何不满,说来听听。”
“自己干的好事自己清楚。”
“我这不是不清楚吗?说说,本公子又怎么惹得黑狼王不爽了?”
卿澜却是若有所思,随即展开眉头,“我们动身吧!”
辛墨冷冷看了焱苍一眼,身形一变,立刻化成一头大黑狼。
这家伙的本体块头比大黑熊还大,一双狼眼泛着冰冷的银光,獠牙龇露,它朝焱苍呼呼喷了两鼻子冷气,然后走到卿澜身边,用硕大的狼头轻轻蹭了蹭卿澜的腿。
焱苍突然羡慕嫉妒恨起来,他都还没碰过卿澜呢,这该死的色狼。
卿澜轻飘飘落在大黑狼的背上,焱苍的舌头瞬间打结:“我,我们要骑,骑狼?”
估计是“骑”这个字惹恼了辛墨,狼鼻子又是重重一喷,焱苍赶紧讨好:“得得,是我说错话了,我的意思是,我们让你驮着多不好啊,我这可是心疼你。”
没有法力,现在居然沦落到要骑狼,焱苍被打击的很惨,一定要尽快修复龙脉,一定要觉醒,一定要飞升,然后去玉肌山跟卿澜作伴,做一对神仙眷侣……想的真多。
辛墨却不屑的把狼头一偏,不买账。
卿澜道:“我本可以御剑带你,不过我刚醒来,还需调理几日,现在不适合御剑。”
“你婆婆妈妈有完没完?真君沉睡了五百年才醒来,少废话,上来。”辛墨趴在地上,好让没有法力的焱苍上去。
焱苍脑子里灵光一闪,又是五百年,自己轮回五百年,卿澜沉睡五百年,是巧合吗?
卿澜抬手,焱苍只觉一团白光将自己包裹住,抬起来,最后落在卿澜身前,身后的人清清冷冷的道:“启程吧!”还是不愿多说。
辛墨在奔跑,不是在地上,而是在天上。焱苍不知道他的速度有多快,耳边的风呼呼刮着,这种感觉很新奇,就像时间被狠狠地甩在了身后,五百年,是不是也是弹指一挥?
卿澜一直在运功调理身体,这让焱苍很内疚,昨晚应该把床让给卿澜的。他调转了个方向,斜靠在辛墨的脖子上,眯着眼看卿澜入定。
日落之前,他们终于在海边停下来,辛墨落地化成人形,看着焱苍又是冷冷一瞪。
焱苍摸摸鼻子,等着,等本公子的法力回来,非要烧光你的狼毛。
卿澜却盯着某片海域看的很认真,“小心!”随着他话音落下,一道结界从天而降,把焱苍罩在其中。
焱苍正莫名其妙,就见卿澜刚才视线落下的海域突然异变,海水卷着漩涡越升越高,很快就高出海面两丈许,在那漩涡顶端,一紫一银两个人正打得不可开交。
“君如陌?”焱苍看的分明,那个紫色身影不是君如陌是谁?一身银灰的家伙又是谁?
焱苍知道君如陌定是为他来寻找修复龙脉之法的,不过,既然有求于人,他怎么会跟人家打架?
卿澜耳廓微微一动,仍旧淡淡看着海中的两人。
“哼哼!”辛墨连连冷笑:“这下有好戏看了。”
“你到底在冷笑什么?”焱苍又不傻,怎么会听不出辛墨语气中嘲讽不耻的意思?
辛墨却不理他,走到卿澜跟前请示:“真君,要不要上去帮忙?”
“不用!”
在漩涡上打斗的君如陌察觉到熟悉的气息,抽空往这边一看,不看还好,一看就脸色大变,推出去的双掌立刻变了方向,厉声尖叫:“卿澜,纳命来!”
第009章
海上,君如陌仿佛化成了一道紫光,咻的一下朝着卿澜飞射过来,掌中不断发出诀印。
焱苍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一时竟然忘了卿澜是那九重天上的神仙,急得一股脑冲过来,结果一头撞上卿澜的结界,又被弹了回去。
与此同时,卿澜衣袖一挥,又是一道无形的结界,挡住了君如陌的进攻。
今日前来是有求于南海龙王,怎好在人家的地盘上大动干戈?
紫光一闪,君如陌上了岸,一眼看见被困于结界中的焱苍,顿时恼怒之极,那满头银发在强大的杀气之下飞舞起来,双眸猩红,让他看起来别有一种暴戾的妖娆。
“好一个玉肌真君,好一个大仙,呵呵。”君如陌满眼愤恨,仿佛要把卿澜抽骨喝血一般。
焱苍不由咂舌,自古以来正邪势不两立,从地上到天上,这个理儿恒古不变啊。
卿澜不予理睬,视线落在那踏着虚空一步步走过来的银炮青年身上。
君如陌试着破除卿澜的结界,两下没成功,原本恼恨的面孔对上焱苍又变得委屈不已:“魔尊,属下不是请你不想相信这个人吗?为何我前脚刚走,你后脚就跟他一起了?”
焱苍摸摸鼻子:“这个嘛,玉肌真君说有办法帮我修复龙脉,所以……”
“不要相信他”君如陌对天上的众仙没一个有好感,尤其卿澜,君如陌咬牙切齿道:“要不是因为他,你为何落得如此?九世轮回,每一世不得好死,整整五百年,他为你做了什么?不仅如此,天庭的牛鼻子们都是言而无信趁人之危的小人,你可知道,五百年前的仙魔大战后就只剩我,幻杀和九冥了,其他的人都死了。不是死于仙魔大战,而是这些整天把道义挂在嘴边的神仙趁我们元气大伤,又围剿了天魔崖,如果不是我们三个逃的快,魔尊,今天你就见不到我了,九冥现在还在沉睡,估计还要一百年才会醒来。”
魔界五百年前元气大伤,到现在都还没缓过劲来,这也是君如陌着急焱苍回魔界的原因,谁知焱苍竟然龙脉尽毁,法力全失。
那边卿澜听得明白,眉头轻轻一皱。
焱苍收起脸上的嬉笑,他没想到,就连天上也有这么多的计谋阴暗。
“魔尊,我也会倾尽我全力帮你修复龙脉,我们不需要依靠他。”君如陌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可惜卿澜连余光都没有扫到他。
银炮青年脸色震惊的看着岸上的焱苍,不过他并没有像君如陌那般急迫的冲过来,而是立刻恢复神色先走到卿澜面前,毕恭毕敬的行了一个礼:“南海二太子敖旭见过真君。”
卿澜的仙衔在敖旭之上,所以只是淡淡颔首,开门见山道:“本君前来是有一事相求,还请二太子代为引荐老龙王。”
敖旭看了看焱苍,笑了笑:“不敢当,小侄已经传讯父王,宫中已备下美酒,还请真君赏脸。”
卿澜跟南海龙王的仙衔差不多,并且他也算是看着敖旭长大的,两人素有往来,敖旭自称一声小侄,倒也无可厚非。
那边焱苍趁机把话题转开:“你为什么要跟那二太子打?”
君如陌脸色一变,媚眼似嗔似怒的一瞥:“哼,还不是因为魔尊你?”
旁边也有人在冷冷一哼,焱苍转头正好看见辛墨把头转过去,似乎是不愿意看见他。
不知道为什么,焱苍有一种很不好很不安的感觉。
焱苍,五百年前你到底惹了多少祸?
卿澜扯了焱苍的结界,这人立刻跑过来,红色衣摆被海风卷起,尽管他现在是个凡人,却依稀能看见五百年前的绝世之姿。
“卿澜,我们要下水吗?我……”一代魔尊笑眯眯的凑到卿澜耳边,毫无窘迫之感的承认:“卿澜,我不会水。”
他几乎是半个身子靠在卿澜身上,满足的深深吸了一口气,卿澜身上的松香让他眯起了眼睛,只想抱着这个人酣睡与苍松之冠。
“我这有一颗避水珠。”卿澜掌心摊开,是一颗泛着浅蓝色光泽的珠子:“你带在身上。”
“不用含在嘴里吗?”
“不用!”
敖旭看了看了旁若无人的焱苍和卿澜,默默走到一旁开路。
所有人都入了海,没有人记得君如陌。卿澜当然不会把魔界的狐妖放在眼里,辛墨和敖旭是假装不记得,而焱苍……卿澜牵着他的手遁入海里,他还能记得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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