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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受吾将-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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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长的军装都需要特别定做,加上一张天生像刚被压路机来来回回碾过几百遍的大饼脸,上校不由得有些怀疑他平时压根不是走路,而是直接滚来滚去。
  此时马团长正在田医生身边大献殷勤,各种肉麻话滔滔不绝,根本没有意识到两个人紧挨着,看起来不是美女与野兽,而是美女与皮球。
  田医生显然早就对马团长丢人现眼的模样司空见惯了,完全把他当空气,第一次见到此情此景的上校却是觉得有些辣眼睛,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马上校,贵团的五位准尉已经到了,是不是该找人去接应一下?”
  “冯·哈伦霍夫上校?”即使是第一次见面,马团长也从上校的军装认出了对方的身份,连忙站起身,身高却只到上校胸口。
  “这个……”马团长来来回回地看上校和田医生,像是在犹豫到底是应该抓紧机会和田医生亲近,还是赶紧去看看新来的五个准尉是不是美女。
  马团长显然没有一丁点自知之明,不知道自己和上校站在一起,会形成多么讽刺的对比。发现田医生看着自己,——确切地说,是在打量他身后的上校,——马团长还以为是大美人突然开始对自己青睐有加,更加舍不得离开,可是那边很可能是五个更漂亮的美人,决不能让宪十九团的其他人捷足先登。马团长心理斗争了半天,决定先悄悄地问问上校:“她们漂亮吗?”
  听见马团长问出这种丢人现眼的问题,上校简直恨不得就地挖个洞钻下去,至少别穿着和马团长一样的军装——若不是天气炎热,上校的的衣服已经没法再脱,他怕是早已经付诸行动。
  “马团长!”帐篷布掀开,参谋长显然是被人推进来的,跌跌撞撞了好几步才站稳。
  一看见马团长在里面,参谋长如蒙大赦:“马团长,刚才我们都不在,谢谢您帮忙接待田医生。那个……团座,麻烦先招待一下田医生,我马上回来。”说完就推着马团长的肩膀出去,“马团长,新来的准尉们可漂亮了,都是一等一的大美人。”
  马团长临走前,还不忘回头喊了一句:“我的甜甜的小月亮,不管来什么样的美人,我都是爱你的。”再送上一个飞吻。
  一想到以后要和这么个人做邻居,上校严重考虑以后随身带铲子,方便随时可以就地挖洞钻下去。
  “新来的团长?”田医生对马团长理都不理,只是上上下下地打量上校,等参谋长推着马团长出去了,露出讥诮的笑容,“那群死基佬不敢来见我,让马鹿大佐来打发我不成,就把你这小白兔推出来做挡箭牌?”嗓音清脆可人,却说着一点都不中听的话。
  “田医生?”上校伸出手,“幸会。”
  “你下飞机以后洗过手了吗?”田医生一点都没有和他握手的意思。
  既然如此,上校也不勉强,以堪称绅士礼仪模范的风度收回手,坐在桌子的另一边:“请问有何贵干?”
  “来还蛋糕钱。”田医生打开价值不菲的钱包,抽出一张两百帝国元的纸币放在上校面前,“‘肛温表’给水州总院的门急诊送了蛋糕来,护士们嘴馋吃了,是我管理不严的错。蛋糕就当是我买了请他们的。”
  “肛温表?”上校听得一头雾水。
  “就是……那个……”田医生想了想,干脆把小巧的手提包放在上校面前,“稍等一下。”说完就出去了。
  上校确实没等很久,就听见外面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你!你!给我过来!”
  很快,帐篷布再次掀开,进来的是参谋长和军医上尉,跟在后面的田医生怎么看都像押送犯人。
  “你别进来了。”还没进来时,田医生对外面喊了一句,“我可不想吸你的二手烟。”
  外面的声音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听起来像是军需长。上校不由得怀疑军需长整天烟不离口,根本不是烟瘾大,只是为了不用接近田医生。
  参谋长和军医上尉在上校两边坐下,看起来像三堂会审——只不过被审的是穿军装的三个。
  “‘肛温表’是什么?”上校悄悄问参谋长,“蛋糕是怎么回事?”
  “懂法语吗?”参谋长也压低声音。
  上校点头。
  参谋长改用法语回答:“‘肛温表’就是麦霍夫中校。煞星娘娘……我是说田医生救过麦霍夫中校的伴侣,送蛋糕只是想表表心意,不知道怎么,又得罪她了。这女人软硬不吃,什么好心都能当成驴肝肺。偏偏戟的医术不怎么样,真的有什么病,还是得去水州总院找她。”一回头,发现田医生托着下巴,笑脸盈盈地看着他,脸色顿时变得比看见蛇的青蛙还绿。
  “抱歉,我也懂法语。”田医生的小舌颤音标准得像是在说母语,“不过很幸运,你们的吗啡医生貌似不懂。”
  “说汉语吧。”上校最后拍板。帝国有三种官方语言,但是教育局规定只需要熟练掌握其中的两种,具体哪两种,视不同地区的人口组成而定,另外英语是外语必修,第二门选修外语大多是法语。军医上尉和田医生都是亚裔,刚才在医院,参谋长和小护士搭讪,说的也是汉语,而且相当流利,这个想来大家都懂。
  “您会说汉语啊。”听到上校一口标准的汉语,参谋长几乎想仰天长叹,“团座,麻烦您下次说汉语好吗?说德语,大家一时都有些反应不过来,英语也大多学得不怎么样,懂法语、俄语的更少。”
  十七团的人虽然多少都有些黄种人血统,但是长相都更偏向白人。刚才接机时,参谋长一路对着宪十九团的五位准尉介绍水州风土人情,说的都是德语,直到在医院和小护士搭讪,才说汉语。然后回来时,参谋长和士官长说的都是汉语,上校一开始还以为是参谋长和护士搭讪说惯了汉语,士官长也就随着他说。现在想来,一开始士官长只顾着开车和偷瞄,应该是德语学得不好,根本听不懂参谋长在和准尉们说什么。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十七团的这群人原来只有一张皮还像白人。
  “咳吭。”田医生清了清嗓子。
  参谋长和军医上尉立刻正襟危坐,弄得上校也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参谋长瞥见桌上的钱:“这是?”
  “还‘肛温表’的蛋糕钱。”田医生不得不又说了一遍。
  原来只是这事。参谋长大大地松了口气:“田医生,不用这么客气。”
  “言下之意是这点钱还配不上三星级饭店厨师长的手艺?”田医生说着,又要去掏手提包。
  “当然不是这意思!”参谋长连忙阻止她,“田医生一直那么辛苦地维护大家的健康,这只是一点小小的心意而已,务必收下。”
  “为我做了自己的本职工作而感谢我、送礼物?”田医生皮笑肉不笑,“我是不是也要感谢你们驻扎在这里,把水州总院的门急诊部整个儿地变成军人专属性病防治所,提高门诊医师治疗性病的业务水平?”
  十七团到底都是些什么精虫上脑的货色?居然需要去医院看性病看得那么频繁。上校头痛欲裂。
  “喂。”军医上尉听不下去了,“平时主要都是我在治好吗?小毛小病我都能处理,已经减轻你们很多负担了。”
  “减轻我的工作量?通过你高超的医术治出这么个‘性病博物馆’?”田医生指着参谋长的鼻子。
  上校看向参谋长,发现他居然一点反驳的意思都没有,默默地把他的名字也加在心里的“色狼名单”上。
  “我们还有专门的衣物消毒流程,尤其是内衣。安德烈有多负责,你也是知道的,消毒水一直是十七团军费开销的大头。”军医上尉还妄图扳回一点局面。
  十七团这么穷,居然是因为把军费全都用在了买消毒水洗衣服防性病上。上校觉得一阵无力。话说就算滥交,他们不知道有个历史悠久的伟大发明叫“安全套”吗?想到这里,上校突然意识到自己下飞机还不到两小时,踏入十七团的营地还不到十分钟,道德标准就已经被拉到觉得滥交都不是什么大事,只要注意采取安全措施,就万事大吉的地步。
  “以他把肛温表当口温表塞嘴里的‘专业知识’负责让你们把内裤套在头上吗?”田医生针锋相对,寸步不让,“看来套子都救不了你们了,你们只会塞嘴里。”
  上校终于知道“肛温表”这个外号是怎么来的了。
  “干嘛塞嘴里?”参谋长小声嘀咕,“隔着套子口多没劲。”
  上校的耳朵出于对主人的保护,把参谋长的声音列入自动屏蔽名单,以至于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上校只听得见一片嗡嗡声。
  万幸,等上校恢复听觉,第一个听到的是田医生的声音:“‘肛温表’做蛋糕用的甜味剂是葡萄糖吧?”
  听起来话题开始往正常的方向发展了。上校的耳朵自动解除屏蔽。
  听田医生语气不善,参谋长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不是说蔗糖、果糖、代糖都不健康吗?”
  “葡萄糖这东西甜度可不够,为了保证口味,他加得还不少吧?”田医生一副风雨欲来的口气。
  “确实。”参谋长往后缩了缩。军需长平时做甜点用的都是蔗糖,要他用葡萄糖,拿捏不好分量,已经有些强人所难了。万幸三星级饭店厨师长的头衔到底不是徒有虚名,失败了几次,军需长还是做出了理想的蛋糕,参谋长自己也尝过,味道绝对远远胜过外面一般的甜品店买的。“有……什么不妥吗?”
  “对健康人,当然没什么‘不妥’。”田医生咬牙切齿,“只不过急诊护士长本来就因为年纪大了,胰腺功能下降,出现糖耐量受损,偏偏还是个见了甜食不要命的主。我已经按照正常剂量事先给她打了胰岛素,结果她一块蛋糕下去,直接酮症酸中毒,送进重症监护室抢救。”
  参谋长咽了口唾沫,由衷地庆幸水州总院重症监护室的主治医师操单(shàn)虽然有个经常被人有意无意念成“操蛋”的名字,却是个十足十的圣父烂好人,绝不会趁机嘲笑田医生亲自看在旁边,还弄得护士长酮症酸中毒抢救。不然的话,煞星娘娘恐怕就不会只是来付蛋糕钱外加一顿埋汰,而是直接拿着机枪过来扫射了。
  田医生突然语气一转:“‘肛温表’怎么不用麦芽糖?”
  “那个更健康吗?”参谋长听到了一线希望。
  “不,”田医生送上一张温柔的笑脸,“那个升糖指数更高,护士长吃了,或许就会来不及抢救,直接死于酮症酸中毒。然后我就可以告诉她的男朋友和孩子,她是被你们蓄意谋杀的。然后等你们统统被送进监狱,给你们看病就不是我的事了。”
  “升糖指数”是什么意思?上校看了看军医上尉,发现他也是一脸茫然,只能自己从字面上猜测,大概是什么和升血糖有关的医学指标。
  “戟,‘升糖指数’是什么?”参谋长直接问出了上校想问的问题。
  “我怎么知道?”军医上尉毫不避讳地两手一摊,“个人时间精力有限,学需要学的东西就够了,没必要把生命浪费在学一些没用的东西上。我可不像某人,成天吃饱了没事做,除了把动刀子作为最大爱好,就只会研究些已经彻底消失的古代疾病的治疗方法。”
  “是啊,某人真该每天早中晚给苏老太太烧香磕头,感谢她的基因改造计划让很多疾病都永远地成为了历史,现在医学院的课业比基因改造以前轻松多了。不然的话,以某人装满吗啡的脑子,恐怕从大都会医学院那种垃圾学校都毕不了业。”田医生对军医上尉嗤之以鼻,“不过就算是那种垃圾学校,外科手术总该教吧?你们要是真的想帮我,让这吗啡医生给你们每一个人做个去势手术,彻底除病根,别三天两头往水州总院跑,我就谢天谢地了。”
  两个医生针尖对麦芒,参谋长夹在中间想做和事佬都无从下手,就连被晾在旁边的上校都感觉到帐篷里的气氛越来越让人不舒服。这时外面传来女孩清脆的笑声。
  帐篷里压抑的气氛一下子一扫而光。
  “马鹿大佐又在玩‘保龄球’?”田医生离开座位,从窗户往外面看。
  见参谋长和军医上尉也跑去窗边,上校跟着站起身,看见马团长站在一段空出来的跑道正中间,后面十个宪兵排成三角形的队伍站得笔挺,从远处看,他们就像保龄球和瓶子,逗得五个准尉咯咯直笑。
  看见五个如花似玉的准尉,田医生的眼睛亮了:“她们是谁?”
  “隔壁宪十九团新来的军官,都是刚从学校毕业的。”参谋长和军医上尉悄悄地在田医生身后做了个击掌庆祝胜利的动作,田医生没看见,从上校的角度,却是正好尽收眼底。
  见田医生目不转睛地盯着五个准尉看,参谋长也壮起胆子:“田医生,这个星期的安息日是安德烈的结婚四周年纪念日,在游艇上举行泳装派对。他们能在一起,您也算功不可没,所以务必请您大驾光临。放心,吃的都是自助餐,一定有合您胃口的。”
  “她们也去?”田医生指着新来的五个准尉,问了个让上校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当然,宪十九团也都受到邀请了。”参谋长还特意加了一句,“别忘了穿得性感一些。”
  听见参谋长堪称性骚扰的话,上校皱起眉头。
  田医生却是不以为忤:“好的,我回去看看排班……”
  “那天是您出夜班后休息的日子。”参谋长脱口而出,随即立刻捂住自己的嘴。
  “又去偷我的排班表了?”田医生手里的水笔顶着参谋长的喉结。
  参谋长连忙摇头摇头再摇头,紧张得好像顶在他的喉头的是一个杀人如麻的职业杀手手中的短刀,而不是一个平民女医生手中的一支毫无杀伤力的笔。
  “你觉得我会信吗?”
  参谋长放下手,一脸的破罐子破摔。
  “又睡了谁?”
  “名字没问。”
  “长相?”
  “我没注意腰以上的部分。”
  “人数?”
  “没数。”参谋长顿了顿,“不过全是外科的。”
  “套……算了,还是把外科医生全都筛一遍比较保险。”田医生一把揪住参谋长的领子,把他拉到和自己视线相平,“你,后天来门诊复查!”
  一听见“复查”二字,参谋长张开嘴,上校好像看见他的灵魂从嘴里飞了出去。


第13章 第五章 报告团长:准尉们可不是来玩的
  马团长的招牌笑话“保龄球”逗得五个准尉前仰后合,可是随即看到住的地方只有极其简陋的帐篷,更加简陋的洗澡车和厕所车还是和两个军团差不多三千个男人共用,姑娘们顿时打死都不干了,宁愿自己掏钱去住镇上的旅店,也不愿意住在军营里面。
  “住旅店干什么?价钱那么贵,而且离军营远,来来去去不方便。”马团长搓着肥厚的手掌,反正打死都不肯放她们离开,“再说你们本来就是军人,驻扎在营地才是应该的,住在旅店里,像什么话?”
  有个准尉鼓足勇气打开厕所车,往里面瞟了一眼就吐了,另外几个顿时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盯着马团长。
  “你们看我也没用啊。”被五个美女用这种眼神看着,要说马团长一点都不心软,一定是谎话。但要是这样就能任由煮熟的鸭子飞走,马团长也未免太对不起老马家给他留下70%日本血统的“光荣传统”了。“现在是旅游旺季,旅店都住满了,你们出钱也住不上。这样吧,就将就几天,等到了霞月,天气冷了,进入旅游淡季……”
  “现在才刚到镜月。”准尉们忍不住叫起来。在这么简陋的地方,别说是“将就”四个月,四天都待不下去。
  “看什么呢?”见军需长在帐篷外面看热闹,士官长勾上他的肩膀,“老马的老毛病又犯了呀。”
  他忘了这几个姑娘是来干什么的?军需长瞥了士官长一眼。十七团打了三年多的报告要美女医务兵,才盼来这几个女宪兵。要是任由她们被马团长欺负,甚至哭着要求被调离,十七团就算是前功尽弃了。
  “说的也是。”士官长吹了声口哨,吸引马团长和五个准尉的注意力。
  高级准尉回过头,看见吹口哨的是士官长,顿时柳眉倒竖:“这就是你对长官的态度吗,士兵?”
  “真抱歉啊,‘长官’们。”士官长站没站相地行了个军礼,“只不过你们的‘长官’安德烈中校让我传个话,说允许你们暂时住在他的伴侣的游艇上。你们要是没兴趣,那就算了。”
  他是连军需长姓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吗?军需长朝天翻了个白眼。
  “真的可以吗?”听到可以住在豪华游艇上,准尉们顿时毫不吝啬地向军需长投以堪称谄媚的目光,看见他点头,更是恨不得扑上来亲他——要不是军需长一见她们像要扑过来,就连连后退,还朝她们晃了晃手上的婚戒,示意自己早已是有主的人,怕是立刻就会被她们亲得一脸口红印子。
  马团长在准尉们背后朝军需长和士官长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但是一见几个姑娘回过头,立刻恢复憨厚的笑脸。
  “船就停在港口,想来不会找不到我们了吧,团座?”高级准尉向马团长敬了个礼,不等他回答,就迫不及待地带着四个准尉拖着行李箱奔向豪华游艇。
  不出所料,一等五个准尉走远,马团长就开始对着军需长和士官长暴跳如雷——是真的暴“跳”如雷。军需长身材高大,士官长也矮不到哪里去,马团长站在他们面前,就像是个侏儒,以至于为了不被他们从身高上压倒气势,不得不一边跳一边骂。无奈他少得可怜的肌肉根本无力承担他的一身肥膘,跳来跳去,也无法让他跳到和军需长、士官长视线相平的位置,只觉得可笑。士官长一副看耍猴的表情,军需长压根懒得搭理他,显然从来就没有把马团长放在眼里过。
  刚走进军营,高级准尉就注意到跑道上的军车间停了辆格格不入的川西RR赤备,周围还守着人,显然车主来头不小。在马团长和军需长之间放了把火,高级准尉以为看车的士兵会去看热闹,至少能分分心,想不到他们寸步不离,比守卫国旗还全神贯注。
  “这车真不错,是谁的呀?”高级准尉只能装出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姑娘们,上去拍一张?”随即掏出portal,却是拍下车牌号。
  “是田医生的。”守车的下士显然被突然跳上车摆姿势拍照的准尉们吓得不轻,无奈军衔太低,人微言轻,不敢轻易得罪长官们,“你们小心点,别弄脏了。”
  “真小气,拍张照又拍不坏。”高级准尉嘟起嘴,假装嗔怒,心里纳闷又是这个“田医生”,看起来她和十七团的交情不浅。
  豪华游艇和简陋的军营简直是两个世界,甲板上有带加温器的游泳池和露天酒吧,游泳池周围放着带遮阳伞的躺椅和用来放饮料的小桌子,供游泳的人休息,旁边不止有淋浴室和更衣室,连专门桑拿、汗蒸的设施都有。游艇里面足有五层,船尾的观景台栏杆上有固定钓竿的地方,可以一边看风景,一边垂钓、晒太阳;带投影仪的会议室完全封闭,不只是隔音效果绝佳,甚至如果不仔细找,根本连入口都不会发现;五米高的宴会厅正中间吊着有足足八层的水晶大吊灯,规格用来举行婚宴都绰绰有余;室内网球场、高尔夫球场、攀岩、健身房足以满足体育爱好者的兴趣;玻璃天花板下的咖啡馆墙边的书架上放的各类书籍堪比一个小型图书馆,雅致的座位布置保证不管是三五好友想说些悄悄话,还是只想一个人找个小角落安安静静地看会儿书,都能找到合适的地方;吸烟室里面放着男士喜欢的台球和桌上足球,给女士的化妆室更加贴心,不仅镜子、座位多,各种化妆用品一应俱全,居然连生理期用品都提供;有一层还有好几个只能容纳十人以下的小放映厅,让喜欢各种电影的人可以各取所需;甚至不止有专门给孩子的儿童乐园,就连专门寄放宠物的地方,都有狗玩具、猫爬架,保证宠物都能待得舒心。除此以外,就是大大小小的卧室套房,不仅每一个都有独立的卫浴,有些还带有会客室,如果挤一挤,足够让十七团和宪十九团的所有人一起留在船上过夜。
  十七团和宪十九团一群男人,可奇怪的是游艇上的女厕所、女浴室数量不比男厕所、男浴室少,甚至里面的设施更好更齐全。高级准尉带着四个准尉在游艇上大致晃了一圈,拿出portal,接入当地车管局和海事部门,输入川西RR赤备的车牌号和豪华游艇的船舶识别号。
  川西RR赤备的所有人名字是“田露娜”,职业是水州总院门急诊部主治医师——水州总院虽然是水州最大的医院,主治医师的收入也确实不少,但是绝不至于买得起川西RR赤备的地步,更不会让一群当兵的在她的车旁守得诚惶诚恐。豪华游艇的拥有者名字是“艾利奥特·麦霍夫”,和军需长一个姓。莫非他们是军需长的配偶和兄弟?
  □□及此,高级准尉的portal响了,是军需长发来的电子邀请函,邀请她和四位准尉参加他的结婚四周年纪念日派对,还特别强调是泳装派对,地点就在豪华游艇上。
  虽然在四年前的战争中,银河帝国取得了全面胜利,人革联已经被全面剿灭,中南联却只是被枭首,底下有不少漏网之鱼依然悄悄潜伏在帝国。就在几个月前,前参谋总长上官黑鹰遭到暗杀不久以后,他的上校副官、近卫第四八三枪骑兵团的团长威廉·弗莱德里希·冯·霍亨索伦亲王在水州高速公路遭到遥控机器人暗杀,极有可能就是漏网的贼军余孽所为。
  如今银河帝国好不容易才走出战争的阴影、开始恢复元气,如果让百姓知道还有贼军余孽潜伏在周围,必定会引起恐慌。奥尔加女大公将冯·霍亨索伦上校遭暗杀的事压下不报,却是把这五个准尉派到水州,想来是让她们秘密查案,揪出漏网之鱼。但是驻扎在当地的十七团和宪十九团也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甚至军需长还有闲情逸致庆祝结婚纪念日,就颇耐人寻味了。
  “军营里破成这样,军需长的配偶却开着川西RR赤备,兄弟名下有这么大一艘豪华游艇,结婚区区四年,就这么大肆庆祝挥霍……难怪奥尔加女大公让我们来这里调查,看来第十七装骑团不只是渎职,高级军官还贪得不轻。”高级准尉站在套房卧室的落地玻璃窗前,看见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开走了川西RR赤备,看车的士兵都对她毕恭毕敬。马团长还像只跳蚤一样在军需长面前蹦跶,弄得上校都跑出来打圆场。“心里有鬼,还放我们住到游艇上,是想灯下黑吗?就从姓田的女人还有这艘游艇开始查,我就不信查不出什么猫腻来。”
  四个准尉都没有回答。
  高级准尉回过头,就看见她们已经两两抱在一起,躺在宽敞的豪华大床上没羞没臊:“你们这两对汪女女,就欺负我是单身喵!小骚货们,还不赶紧乖乖地到我的怀里来。”说罢张牙舞爪地一起往床上扑。


第14章 第六章 报告团长:稀泥也必须糊上墙1
  按照正常的军营生活,每天六点起床,七点升旗,出操后八点吃早饭,然后开始一天的活动。十一点到下午一点是午饭和午休时间,下午四点降旗,晚上六点吃晚饭,晚饭后的时间自由活动,然后十点熄灯。
  十七团和宪十九团的卫生设施都极其简陋,淋浴车一小时只能供大约五十人洗澡,厕所车作业能力也有限,却是两个团将近三千人共用。理论上而言,十七团和宪十九团应该难免会为了争抢有限的卫生设施而起矛盾。但是到军营的第二天,上校就发现十七团和宪十九团之间微妙的和谐。
  到军营的第一天,上校几乎把时间都花在应付马团长上,接下来整理一下行李,就差不多到熄灯时间了。第二天六点的闹钟还没响,上校就已经被自己的生物钟叫醒,穿戴整齐后,却发现整个军营都静悄悄的,只有海边的风吹得旗杆上的军旗猎猎作响——不是已经升好了,而是压根没有放下来过,升旗的绳子打结的地方已经烂成了一坨,就算要解开,也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Portal上的时间显示六点整,隔壁的宪十九团陆陆续续可以听见起床活动的声音,十七团依然是静悄悄的一片。上校干脆站在操场上的旗杆下,等着看他们什么时候起来,一直等到六点半,十七团的营地依然没有一丁点动静,反而是隔壁宪十九团的士官们开始带着士兵绕营地晨跑,士气高昂的招呼声像扇在上校脸上的巴掌。
  上校强忍着去宿舍里一个一个掀被窝的冲动,一直等到七点,隔壁的宪十九团已经开始升旗,十七团的炊事班才刚起床,打着呵欠顶着鸡窝头从上校面前经过,稍微有礼貌一些的随随便便打个招呼,更多的直接把上校当旗杆,视而不见地从他面前走过,慢慢吞吞地开始准备早饭。
  七点半,十七团这边的人终于陆陆续续起床,有些甚至是从宪十九团跑过来的。要不是知道军需长让宪十九团的五个准尉到豪华游艇上过夜,而从宪十九团回来的人有的反而是钻进宿舍帐篷睡觉,上校恐怕很难不怀疑那几个在宪十九团过夜的是去占准尉姑娘们的便宜了。
  八点,两边营地一起开始吃早饭,总算还有人来招呼上校,不过招呼他的人显然以为他傻站在那里,是因为找不到食堂在什么地方,又不好意思问,不是在监督。唯一让上校欣慰的是军官食堂的菜色和味道都不见得比士兵食堂好,看起来没有给军官搞特殊待遇。
  “他居然真的吃得下去。”士官长搭着炊事班长的肩膀,看上校吃得连眉头都不皱,“你按照我说的做了吗?”
  “当然做了。”炊事班长在厨房里找了找,拿出一根白肠递给士官长,“就是这一批,我一起做的,你自己尝尝。”
  士官长刚咬了一口,就忙不迭吐出来:“你往里面搁屎了?”
  “只是搁了点奇怪的调料,吃不死人。我还是有点身为厨师的职业操守的好吗?”炊事班长小声嘀咕,“听说艾利奥特做饭特别难吃,要不你让他来做?”
  士官长考虑了一下,觉得为了这么点小事和军需长闹矛盾不值得,拍了拍炊事班长的肩膀,自己另外想办法。


第15章 第六章 报告团长:稀泥也必须糊上墙2
  上校对军需长的第一印象是十七团中少有的正人君子,尤其是得知他让宪十九团的准尉们到他的配偶的私人游艇上住宿,可以远离两个军团的这一大群色狼,上校对他的好感更上了一层楼,以至于差点忘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这样一个废柴团在一起,军需长也不会像话到哪里去。
  理论上而言,像军需长这样不住在军营里的,也该在每天升旗时就已经到岗。然而十七团一顿早饭拖拖拉拉一直吃到九点,军需长到这时候才迟迟现身,下午两点的时候,就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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