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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是个驱魔师-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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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今天带她去医院检查过了。”卞蝉玉从包里拿出病历递给他:“方蕴凝身上的那些青青紫紫,不是你打的还能是谁?我今天作为她的班主任,就是来告诫你,如果你再虐待她我一定会报警。”
  钱大百瞅了眼手中的病历,抽着嘴角冷哼一声:“卞老师才教了她一个星期能了解到什么?我告诉你,这个小兔崽子是个灾星,就不能对她好,不然她会害死你的!”
  这话让躲在她身后的方蕴凝狠狠抖了一下。
  灾星?卞蝉玉柳眉倒竖:“没想到你这么大个人居然还信这些迷信思想,我看你不仅有暴力倾向,还患有妄想症!我不能让这么可怜的孩子再和你住下去。”
  说完就不由分说地牵起方蕴凝的手:“你今天先去老师家住,过两天老师会想办法说服你其他亲戚收养你。”
  “你倒是试试,看还有没有人敢收留这个小灾星!”钱大百怒骂着,“嗙”地一声摔上了门。
  “老师……”方蕴凝跟着她走了几步,然后突然停下抽出手说:“我还是不要去您家了,我舅舅说的是真的,您别对我太好,不然我会害死您的。”
  “别乱说了,这世界哪有这么玄的事。”卞蝉玉摸摸她的头,然后搂着她一起朝自己家走去。
  卞蝉玉带着方蕴凝刚走到楼下,就遇见了同一层的邻居李阿姨。
  “卞老师下班啦。”李阿姨是个身材发福的六十多数老太太,长相富态,待人也热情,每次家里做什么好吃的都会想着分给单身的卞蝉玉一些,在当下这种住一辈子都可能不知道邻居姓什么的时代,能遇见这么一位好邻居,让她着实感到是一种幸运。
  卞蝉玉应了一声,也顺便打了声招呼:“李阿姨这是去散步吗?”
  “是呀,刚吃过晚饭。”李阿姨笑眯眯的,然后指着方蕴凝问:“这个小姑娘是?”
  “我一个学生方蕴凝,家里出了点状况,我就带她回来暂时住几天。”卞蝉玉回答着又对方蕴凝说:“这位是老师的邻居,李奶奶。”
  “李奶奶好。”方蕴凝怯怯地低着头,但还是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又寒暄了几句,两人才笑着告别。
  但当卞蝉玉两人走进电梯后,李阿姨又回头看了一眼,疑惑地皱起眉——方蕴凝,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
  “叽叽咕咕……叽叽咕咕……”寂静的深夜里,即使是细微的声响都会被放大数倍。
  卞蝉玉的客卧中,方蕴凝抱着被子,身体瑟瑟发抖,因为怕睡在隔壁的卞蝉玉听见,而刻意压低声音,几乎用气息在哀求:“求求你不要伤害卞老师,她是个好人,她和那些事情无关……”
  “你求我不要伤害她?那我当初求你的时候你怎么没有心软呢?我也很可怜啊,我也哭了啊!”阴阳怪气的声音自她背后响起,但好像也只有她自己能听见。
  “我错了,我在忏悔,你都得到那么多我身边人的命了,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
  “不够,不够,我会一辈子缠着你,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那声音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突然变得无比尖锐,方蕴凝捂住耳朵,终于哭了出来:“为什么是我?当初参与这件事的还有李荔莉和吴蕊,你为什么就要缠着我不放?”
  “我为什么缠着你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不过了不是吗?”说到这里那声音顿了顿:“……这是你欠我的,想我放过你,除非你死。”即使捂住耳朵,那些声音依旧可以透过她的血肉钻进大脑,就像一条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我不想死……”方蕴凝咬住被角,绝望像强酸之海,将她浸泡在其中,腐蚀地尸骨无存。
  第二天早晨,当卞蝉玉看见方蕴凝的两个肿眼泡时吓了一跳,一看就知道她昨晚一定大哭过,但对方只是说换了新环境没睡好,于是卞蝉玉也不好多说什么,拿来冰块替她敷眼睛消肿,两人又一起吃了早饭,才出门去学校。
  “卞老师。”卞蝉玉刚打开门,对面李阿姨就几乎是同时也打开了门,叫了她一声,好像是刻意在等她出门。
  “怎么了李阿姨?”卞蝉玉问。
  “你过来一下。”李阿姨只开了条门缝,躲在门后一边戒备地看着方蕴凝,一边冲她招手。
  卞蝉玉示意方蕴凝稍等,然后走向李阿姨。
  刚一靠近李阿姨就一把将她扯进了门内,就像怕身后的方蕴凝会突然变身猛兽袭击她似的。
  一向和蔼的李阿姨今天怎么像变了个人一样?
  “卞老师啊,你快点让住你家的那个学生走吧,以后也最好少跟她接触。”李阿姨的表情如临大敌。
  这话把卞蝉玉说的一头雾水:“您这是突然怎么了?为什么说这种话?”
  “我跟你说,”李阿姨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我今年夏天不是去我儿子家住了一段时间嘛,在那段时间他们小区出了件特别诡异的凶杀案,一家三口一夜之间全被剥皮而死。”
  “真是造孽呦……”李阿姨啧啧道:“最恐怖的是他们身上的皮虽然被剥了,但是脖子以上都是好好的,听见过的人说就跟三个人都穿着一身红衣服一样,那情形别提多吓人了!”
  像是被回忆吓到了,李阿姨打了个激灵,继续说:“我告诉你,听说死人那家前不久寄养了个亲戚的孩子,就叫方蕴凝!我说昨天我听这名字这么耳熟呢,想了一宿,终于想到了。”
  “原来她的姨妈一家是这样死的,怪不得那时候她不愿意多说。”卞蝉玉这样想着,笑着宽慰李阿姨道:“可是这也不能说明什么,方蕴凝的亲人死了,她也是受害者呀。”
  “哎呀!”李阿姨急躁地跺了下脚:“要是光这样我也不会说这种话了,我听我儿媳妇说,那个女孩的奶奶和父母都是这样死的!你说说,这一次是意外,两次、三次也是意外?我看八成是那个孩子招惹了什么邪祟恶鬼,才把她身边的人都害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晏珩:这章没我。
  袁梓榆:也没我。
  晏珩坏笑:没关系,这样我们就能关上门酱酱酿酿了~


第16章 罪人【捉虫】
  听过李阿姨的一席话,卞蝉玉心里也有些发憷,可作为一个教师,她所受过的教育不允许她接受这种无稽之谈。
  “您也说了是听说的,很多话传着传着就变了味,也不一定都是真的,您放心,我会注意的。”传言不可信,卞蝉玉这话是说给李阿姨听的,也是为了安慰自己。
  “我这上课快迟到了,就先走了。”卞蝉玉最后说。
  李阿姨似乎还想劝劝她,最终叹了口气,还是什么都没说,挥挥手放她离开。
  走进办公室的卞蝉玉放下包,想了想又打开夹层翻了翻,直到找到那张白色的名片捏在手中,心里才平静下来。
  ……
  晚上备完课已经接近十点。
  方蕴凝早就睡了,卞蝉玉活动了下因一直伏案而有些酸痛的脖子,走向浴室。
  温暖的热水驱走了一天的疲劳,卞蝉玉闭上眼睛,任花洒中的水流喷洒在自己脸上。
  “全被剥皮而死!”李阿姨的声音突然在她脑海中响起,紧接着一个鲜红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被剥掉人皮的身体上粉色的肌肉、鲜红的血管、白色的经脉和淡黄色的脂肪清晰可见,它像个没人操纵的提线木偶般垂着头颅和胳膊,漆黑头发的末端海草似的贴在血淋淋的肩膀上。
  “滴答,滴答……”血水顺着指尖滴落,在如镜面般平滑的地板上溅起一圈圈涟漪,没有皮的人猛地抬头,使那张死人般青紫的脸从乱发中露出——那是卞蝉玉自己的脸!
  “呃……”卞蝉玉猛地睁开眼,想要尖叫,却忘了她此刻满脸是水,那些水随着她吸气的动作涌进肺里,一种被灼烧般的刺痛由肺叶沿着鼻腔一路向上,激起一阵猛烈的咳嗽,将叫声扼杀在了喉咙里。
  “咳咳咳……”刚才那是什么?咳嗽带来的窒息感使她的大脑发木,但刚才闭眼时看见的最后一幕依旧清晰可见,就像烙印在她视网膜上了一样。
  带还未等她缓过劲,原本温度适宜的洗澡水突然变得滚烫,就像滚沸的开水淋在她赤|裸的身体上,她迅速躲向一旁,不料脚底一滑,直接跪趴在地上。
  膝盖磕在坚硬的瓷砖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痛,瓷砖表面立马被血水晕出一片殷红。
  灼热的气流由背后传来,卞蝉玉回头看向花洒,只见底下已经腾起一片白色的热雾,而刚才暴露在水流下的胳膊被烫红了一片,如果自己没及时躲开,可以想象现在没准都被烫掉一层皮了。
  热水器偏偏在这时候坏!
  她往远离花洒的地方爬了几步,翻身想看看膝盖的伤口,鼻腔中却嗅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膝盖上只是磕破了皮,并不严重,那这么浓的血腥味是从哪来的?
  卞蝉玉皱起眉,下一秒她就惊讶地发现一股红色的液体慢慢流向她脚下,那种粘稠的质感、触目惊心的颜色、腥臭的让她几欲呕吐的气味——这是血!
  她像条离水的鱼般猛地弹起身体,顾不上膝盖的疼痛,直往后退,只想离这些诡异的血液越远越好,直到背部靠上墙面,墙体冷得像块冰,刺激的她打了个激灵,混沌的脑子突然清醒了些。
  顺着血水的方向看去,只见原本喷出沸水的花洒现在就像一个被割断了颈动脉的人,噗噗往外喷溅着血液。
  卞蝉玉终于忍受不住,弯腰干呕起来。
  可在呕了几下之后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个更可怕的问题,让她双腿发软,要不是背后靠着墙她可能就倒下了。
  她颤颤巍巍地抬起头,看向正对着她的洗手台镜子,镜子里的“卞蝉玉”也看着自己,这本身没错,也许是自己眼花了,她这样安慰着自己,轻轻偏了偏头,镜子里的人也偏了偏头。
  “好像眼花了呢……”一个带着重音的声音如是说。
  “是呀。”卞蝉玉松了口气,但下一秒就像遭到了电击般身体一颤,抬头再次看向镜子,镜子里的“卞蝉玉”变了!
  她的脸上泛着死亡的灰色,微笑着与自己对视,嘴角被撕裂,就像都市传说中的裂口女一样。
  “不许对她好,她是罪人!对待罪人,你应该折磨她,虐待她,鞭笞她,让她痛不欲生!”镜子里的人那张可怖的大嘴开开合合,重音再次传来,就像是在嘴里含了个什么一样含糊不清:“如果你不照我的话做,镜子里的样子,就是你的终结。”
  镜中的“卞蝉玉”说完,缓缓抬起一只手,黑的的指甲尖锐的就像猛兽的利爪。
  她用指甲尖在自己脖子上划了一圈,然后又沿着胸口向下划去,指甲所到之处血线立现,接着她两手抠进脖子下边被划破的缝隙,像脱衣服一样往下一拉,薄薄的人皮就这样被一点点从肌肉上被扯开,发出微弱但无比刺耳的嘶声,传到卞蝉玉耳中,不亚于指甲刮擦黑板对耳膜带来的刺激。
  如此血腥恐怖的场景,表演者还有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在视觉、嗅觉、与听觉的三重刺激下,卞蝉玉终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老师?老师快醒醒……”
  细弱的声音伴随着轻微的摇晃将卞蝉玉从昏迷中唤醒。
  她缓缓睁开眼睛,散乱的视线重新聚拢在身旁人的脸上,昏迷前的景象瞬间像潮水般袭来,她尖叫一声猛地推开想要扶起自己的方蕴凝。
  “别过来!你别过来啊——”卞蝉玉胡乱挥舞着胳膊放声尖叫,好似一个发疯的精神病人。
  “老师,卞老师!”方蕴凝扑到她身上,死死压着她的胳膊,叫道:“你醒醒!”
  “啊啊啊——”挣扎未果的卞蝉玉渐渐冷静下来,她看着死死抱着自己的方蕴凝,又在四周梭巡了一圈,她依旧在浴室,身上一丝|不挂,但热水器已经被关掉了,对面的镜子里也是正常的镜像,刚才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梦。
  “我这是怎么了?”她讷讷地问。
  “您好像在浴室昏倒了。”方蕴凝松开她:“要不是我半夜起来上厕所,听见浴室的水声,都不知道您一直在里面呢。您到底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脑袋里像是又把小锤子在敲,钝钝的疼,她抬手揉了揉突突跳个不停的太阳穴。
  这时方蕴凝却发出一声惊呼,连连后退,动作大到直接撞翻了墙边的置物架,瓶瓶罐罐落地的乒乓声与她惊恐的声音融为一体:“老师,您的脖子!”
  想要站起来,膝盖却传来一阵疼痛,卞蝉玉惊骇地看着膝盖上的伤口,神经顿时如同被紧绷到极限的琴弦,她大步冲向洗手台,通过镜子看见自己光洁的脖根上赫然有一圈红痕,就像是缠着一根红线。
  被拉扯至极限的神经终于发出一声断裂的轻响——刚才的一切,不是梦!
  她腿脚发软的踉跄了一下,连衣服都顾不上穿,跌跌撞撞地冲回卧室,抄起提包,一股脑将包里的东西全部倒在床上,直到那张白色的名片从包里落出,她才丢下包,如获至宝一般拾起名片捧在手中。
  驱魔师,那个年轻的驱魔师仿佛已经预见了今天的状况,只要去找他,他一定会救自己!
  天还未亮,梓榆事务所的电话就催命般响个不停。
  小扫刚一拿起话筒,一个慌张到破音的声音就从另一头传来:“先生救我!”
  ……
  梓榆事务所中小扫为如惊弓之鸟般坐在沙发上左顾右盼,瑟瑟发抖的卞蝉玉倒了杯热茶。
  卞蝉玉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将茶杯捧在手心,茶水的温度给她冰冷的身体注入了些许热量,心情也随之稍稍平静下来。
  袁梓榆打着哈欠走出卧室,在卞蝉玉对面坐下,还没睡饱的声音有点干涩:“发生什么事了?”
  卞蝉玉把昨天遇到的事断断续续跟他说了一遍,尤其是说到剥皮那段,她的声音慌乱到几乎语无伦次的程度,双手更是颤抖到将茶杯里的水都洒了出来。
  袁梓榆看着眼前这个神经高度紧张的女人,甚至能从她的语气里听出她整个世界观轰然崩塌的那种震撼、无助与恐慌。
  小扫附在袁梓榆耳边小声说:“先生,听她这么说,那天我们看见的那个孩子应该是做了什么遭人记恨的事,她身上怨念重的几乎都要将她的灵魂吞噬,如果就这样放着不管,用不了多久就会成为一具空洞的行尸走肉。”
  “复仇吗?能让对方恨到这种程度,那一定是做了件不得了的事。”袁梓榆单手撑着头,用那根修长的食指轻轻敲了敲脸颊,问卞蝉玉:“这个孩子的过去你了解多少?”
  “我,我不知道,她才刚上高一,以前我不认识她,这次纯粹是看她被舅舅虐待太可怜了……”说到这,她突然顿住了,然后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她舅舅会说那样的话。”
  “嗯?”
  “我把她接走的时候她舅舅说那个孩子是个灾星,对她好的话会害死自己,还有我的邻居……李阿姨告诉我那个孩子的父母、奶奶、姨妈都是被剥皮死的!现在轮到我了,为什么,就因为我关心她吗?!”说到最后卞蝉玉直接激动地大叫起来:“这太荒谬了!”
  作者有话要说:
  被系统催更,所以提前发了,顺便请假,明天停一天。


第17章 调查
  “没什么荒谬的。”袁梓榆坐直身体:“对于怨灵来说怨恨就是力量源泉,它恨着那个孩子,当然不想要她好过,而你们这些对她好的人在它看来就是眼中钉,肉中刺,很容易将怨恨转嫁到你们身上。”
  “那我该怎么办?”卞蝉玉激动地拉下颈项上围着的丝巾,将那圈红痕展示给他们看:“接下来它就要剥我的皮了!”
  袁梓榆眯着眼看向她的脖子,站起身靠近她指着痕迹问:“我可以摸一下吗?”
  卞蝉玉轻轻点了下头,然后仰起脖子。
  “失礼了。”袁梓榆说着用指腹在红痕上抹了一下,红痕没有消失,反而是自己的手指上多了一抹鲜血。
  这不是个好兆头,那东西很可能给她施加了什么咒术,如果她不安自己说的做咒术就会发动,剥下她的皮,要了她的命。
  不动声色地将手藏在背后,袁梓榆说:“凡事有因才有果,要解决这件事首先得知道它口中的‘罪’到底是什么,那个孩子呢?”
  “我不知道。”卞蝉玉重新系好丝巾:“我之前太害怕了,什么都没想就跑出来,也许她上课去了,又或许回自己家了。”
  袁梓榆咬着嘴唇想了想:“这样吧,你暂时就待在事务所里,这里有我布下的结界,那些不请自来的邪祟不容易进来,如果真有什么事小扫也会保护你,我去调查那个孩子。”
  “小扫,接下来就拜托你了。”向卞蝉玉要了方蕴凝的住址和高中之前的学校地址后,袁梓榆摘下衣架上的外套,就出门了。
  刚下楼,手机从口袋中传来阵阵震动,他掏出手机,原来是晏珩打来的。
  “梓榆,你现在在事务所吗?”接通电话,晏珩充满元气的声音就像今早的阳光一样灿烂,瞬间将那些像雾霾般笼罩着他的烦心事驱散。
  他勾起唇角:“还在,不过马上就要出门。”
  “太好了!”晏珩的声音里透露着欣喜:“等我两分钟,我就在楼下。”
  在楼下?袁梓榆下意识地从楼梯间的窗口往下望,正好看见一撮棕色的发丝一闪而过。
  加快脚步下楼,就和正在大步爬楼梯的晏珩碰个正着。
  “你怎么来了,出院了吗?”袁梓榆问。
  “没有,我想你了,所以偷偷溜出来的。”晏珩笑着,露出两颗洁白的大门牙。
  袁梓榆突然发现不论晏珩什么时候看见自己都是笑着的,那是在一种发自内心的,带着些傻气的笑,可就是这种傻乎乎的笑容,却有着不容小觑的影响力,以至于平时有些刻板的自己都忍不住想要随着他一起。
  “真的就像阳光一样。”袁梓榆想。
  “你接下来要去哪,我陪你去?”晏珩又向上迈了一步,上下台阶的距离,刚好弥补了两人的身高差,微微抬头的他与微微低头的袁梓榆此刻几乎是鼻尖抵着鼻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袁梓榆脸上,让他呼吸骤然一停,下意识向后退,却忘了后面也是台阶,脚下冷不丁一绊,朝后倒去。
  晏珩眼疾手快地搂住他的腰,把他拽了回来,但出于惯性,又使他整个人都扑进了晏珩怀里,顿时心脏跳的飞快,就像在心室里扔进了一颗弹球似的,也不知是因为差点摔倒所受的惊吓还是因为和晏珩突然零距离的接触。
  “你小心一点呀。”晏珩搂着他,用半责怪半宠溺的语气说:“万一摔着了怎么办?”
  男神的耳朵尖又红了,每次他害羞的时候都是耳朵尖先红,可爱到无以复加。
  手忙脚乱地撑着他站稳,袁梓榆嗯了一声,躲开他的视线逃也似的往楼下走,晏珩刚要跟上,却看见他又停住了。
  “如果你身体没有大碍的话,那就一起去吧。”
  “当然没问题,我今天特精神。”晏珩乐呵呵地追上他:“我想和你在一起,你就是我的万能药,只要有你在身边我就百毒不侵。”
  于是袁梓榆的耳朵更红了。
  袁梓榆开着车,把卞蝉玉的事大概和他说了一遍。
  “先去找那个孩子吧,毕竟这种事还是问当事人最有效。”晏珩提议。
  袁梓榆点头,先前往离得最近的方蕴凝家,但按了半天门铃也没人应,接下来两人又分别去了学校和卞蝉玉家,依旧没有找到方蕴凝。
  “都不在呢,还有别的没找的地方吗?”晏珩将手里的饮料递给袁梓榆一瓶。
  袁梓榆接过瓶子摇摇头:“卞蝉玉对她的了解也不多,就提供了这三个位置,看来我们接下来只有去她初中的学校打听一下了。”
  “那走吧。”晏珩喝了口水,率先打开了副驾车门。
  “你真的没事吗?”跟着上车的袁梓榆看着脸色比开始时白了不少的晏珩问。
  晏珩看着他满眼的担忧,笑着屈起食指在他鼻尖上刮了一下:“别这样看着我,难道我看起来有那么弱吗?”
  袁梓榆十分严肃地点了下头。
  晏珩:“……”被男神说弱,好想哭。
  欲哭无泪的晏珩叹了口气:“安心啦,如果我不舒服一定会告诉你的,我保证。”
  “好吧。”得到保证的袁梓榆也不再纠结这件事,发动引擎朝华夏中学驶去。
  华夏中学是一所集初高中为一体的私立学校,百分之九十的学生在初中毕业后会直接升上高中部,但方蕴凝却选择了另一所环境显然不如华夏中学的华市高中,难道真的只是因为父母突然去世吗?
  此时正是上课时间,学校大门紧闭,袁梓榆将车停好,和晏珩一起走向门外保安室。
  保安室值班的是一个又瘦又矮的四十多岁男人,此时他正在听着广播,收音机里人声混杂着滋滋啦啦的杂音,在源自于耳朵里听起来简直就是个噪音播放器。
  “你好,我们有些事想找你们学校领导了解一下。”袁梓榆礼貌地开口。
  瘦保安将收音机音量调小了些,然后将来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问:“你们是什么人?”
  “我是……”
  袁梓榆刚要开口,身旁的晏珩却接过话头:“是这样的,我们俩的侄女跟家里置气,突然就离家出走了,你也知道现在的小孩,都叛逆的要死。家里现在到处都找不到人,她妈妈急得都快跳楼了!你说她平时什么都不和家里说,新学校也没什么朋友,我们知道的也就那么几个地方,上哪找去呀?后来我想到她今年才刚从你们学校毕业,说不定可以从代课老师那了解些新的线索。”
  说完后还不忘冲袁梓榆偷偷眨了下眼。
  袁梓榆抽了下嘴角——这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真的好吗?
  没想到保安听了他这番话后当即一拍大腿,表示他说的太对了,自己家也是个小丫头片子,才刚上初中,现在家里只要说她一个不字就又哭又闹,搞得他们做父母的都像欠了她的奴隶一样。
  晏珩一边听着他吧啦吧啦,一边时不时表示赞同,终于等保安抱怨的差不多了,才拾起内线电话问:“你们侄女叫什么名字?”
  “方蕴凝。”袁梓榆答。
  没想到保安在听见这个名字之后手一抖,听筒直接从手中滑落。
  他慌手慌脚地捡起听筒放好,瞪着他们二人,那眼神就像眼前的两人是两只令人厌恶的苍蝇,态度急转直下:“既然都毕业了就和我们学校没关系,而且教他们那届的老师在他们毕业之后就辞职了,你们去别的地方问吧,我们学校什么都不知道。”
  刚才的气氛不是还很和谐么,这突然是怎么了?
  不明所以的两人先是面面相觑,之后袁梓榆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微微瞥眉,问保安:“你们学校是不是发生过什么恶性事件,而且主角还是方蕴凝?”
  保安闻言斜睨着他们,从鼻子里挤出一个不屑的冷哼,却不言语。
  见再也问不出什么的两人回到车上,袁梓榆说:“看来方蕴凝身上怨气的主要原因就是在这个学校里发生过的某件事,可是看那保安的态度,想在这里打听到是什么事几乎是不可能的。”
  晏珩斜身面对他,开口道:“从校方打听不到不是还有我嘛,我可是万能的‘包打听’。”
  就在晏珩要给窦炜去电话的时候袁梓榆突然接到了小扫的来电。
  他接通并打开了免提,小扫焦急的声音就从听筒传来:“先生,方蕴凝在时光购物中心顶楼要跳楼!”
  “什么?”袁梓榆大骇。
  “方蕴凝要跳楼啊!现在网上都有视频和直播了!卞老师非要赶去现场阻止,先生你说该怎么办?”
  “你和她一起去,我现在也赶过去。”
  挂断电话,晏珩已经找到了视频直播的网站,果然在时光购物中心的顶楼,一个瘦弱的孩子一脚跨在天台护栏外,正和背后的救援人员说着什么,但因楼太高,根本听不见声音。
  晏珩又翻了翻其他的,果然做这种直播的不止一个人,但无一例外的都被顶上了网站首页,其中不乏催促快跳的弹幕,现场甚至还能听见有好事者在不停起哄。
  “太过分了,那可是一条人命,他们就把这当成一种娱乐来看吗?还有这些言辞,真是无法想象一个人的心里竟然会这么阴暗和扭曲!”晏珩握着手机的手骨节发白,几乎有种想将手机捏碎的冲动,而直播视频里些攒动的人头,仿佛都变成了一只只狰狞的恶鬼,直教人遍体发寒。
  袁梓榆没有说话,只是脸色铁青地加了脚油门。


第18章 跳楼
  当他们赶到时光购物中心时,楼下已经聚集的人山人海,一个个或兴奋、或唏嘘、或冷漠、或怜悯,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赶来的特警维持着秩序,消防员也已经在楼下空地布置好救生充气垫。
  “你倒是快跳啊!我们都等了一个多小时了!”人群里一个举着手机正在录视频的小青年喊道。
  这话立马得到了他身边几个伙伴嘻嘻哈哈的认同,霎时间哄笑声响成一片,仿佛他们眼中楼上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好笑的闹剧。
  “你们还有没有人性!”晏珩冲过去一把抢过他的手机砸到地上,“啪”的一声脆响,手机四分五裂。
  顿时周围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们身上。
  “你疯了!”青年哀嚎一声,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支离破碎的手机尸体,却被晏珩一把揪住衣领提溜起来。
  “那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你还有没有一点对生命的敬畏?!”晏珩眼中怒气翻滚。
  “你有病啊!”青年剧烈挣扎着向周围朋友求助:“快帮我拉开这个神经病啊!”
  身边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貌似都被晏珩的样子吓到了,竟然没一个敢出手的。
  这时一只略微冰凉的手轻搭上他的手背,瞬间犹如一盆冰水浇息了他的怒火,使他逐渐冷静下来。
  “走吧,方蕴凝还在楼顶。”袁梓榆拍了拍他。
  晏珩将青年朝后搡了一下,然后跟着袁梓榆转身朝购物中心走去。
  原本怂怂的青年见状立马来了劲,指着他抻着脖子嚷道:“摔了我手机就想走吗?赔钱!我那可是XX的最新机型,好几千呢!”
  晏珩一回头,他又立马缩头安静如鸡。
  他沉着脸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名片扔给青年:“要钱,去这里要,就说晏珩让你去的。”
  青年将信将疑地从地上捡起名片,只看了一眼就惊呼到:“卧槽!百年晏氏!”
  晏珩置若罔闻,拉着袁梓榆来到购物中心入口。
  在一圈警戒线外,时光购物中心的毛经理正在和武警说着什么,一抬头看见拉着脸的晏珩,吓了一跳:“小少爷,您怎么来了?不会是晏董让您来的吧?您听我解释,这个这个真不能怪我,谁想到一个小丫头会溜到楼顶跳楼呢……”
  晏珩抬手阻止了经理的长篇大论,说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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