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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生烟_点天灯-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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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般繁荣,生意不怎么好做,再加上价格是有点高,这半个多月过去了,也无人问津。”
虞生烟对他顿时有了好感,拿定主意,“价格不成问题,请大人带我去看看。”
县令看了看天色,还不算晚,带虞生烟去看。
如他所言,门铺挺大的,可是因为长期用来做烧饼的缘故,墙上被烟火熏得发黑,地板,墙壁,每张桌子,每个椅子,甚至空气中都充斥着浓浓的油烟腻味。
虞生烟闻到这味有点反胃,说真的,在这地方放置玉,就好比厕所旁种牡丹,虞生烟不可能也不会就这么糟蹋自己的玉。
可是再难找到这么好的位置了,虞生烟别无选择,只能把这间铺子推掉重建。
虞生烟暂时又要住客栈了,他倒没什么感觉,廉正爱民的县令却觉得愧疚,他本来想着虞生烟只是卖个小东西,只是卖小东西嘛,大略收拾收拾,也能凑合。
没想到他口中的小东西居然是玉——虽然他到现在也未从他身上看到玉。
卖玉的话就有点麻烦了,好东西得有好环境称,他得把房子推掉重建,也就相当于买了块地皮,还倒贴钱把房子推倒,这花费加起来太高了。
他觉得是自己坑了虞生烟。
以表歉意,他邀请虞生烟去他衙门里住,毕竟再怎么加紧盖房子,再加各种装修,等到他能住进去的时候,估计也是三个月过后的事。
住三个月的客栈花销也不便宜。
但是虞生烟这个败家子拒绝了。
因为虞生烟发现县令大人实在太抠了。不可否认,他是个清正廉洁的好官,办案能力强,也很受民众欢迎,此地虽然不算富裕,却有都城没有的淳朴氛围。
虞生烟很欣赏他。
可能是太过廉洁的缘故,他很省,真的很省,出门不骑马,就算远了也只坐听说他自己喂养的毛驴,大早上抱个馒头啃,嘴干了只喝冷茶,不过就是冷茶只收一文钱他也会给,见到乞丐还会分半个馒头给人家。
虞生烟已经想到自己住进衙门肯定难逃睡地铺。
他听说县令人好,为了造福更多百姓,把本来用来招待外客的房间改造成容纳乞丐、流者住的收容所了。
没有客房,那他岂不是跟乞丐一起睡稻草窝了?
这边季昌刚收到小翠传来的包裹,包裹鼓鼓囊囊的,上面署名为“虞生烟”。
季昌眉头一跳,心头莫名隐怒。
虞生烟尸骨未寒,居然被如此恶作剧?
他暴力拆开包裹,“哗啦”一个个饱满圆润的大板栗滚到地上,一张信封随后慢悠悠飘下来。
他拆开信封,信上四个字,“吾兄勿念。”
他的眼泪一下子流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军训完毕,我们表现地很好,带回来的时候,教官对我们很认真敬了个礼,什么都没说就坐车跟着其他教官离开了。
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心里莫名难过,也许这就是军人吧?使命就是完成任务,其他的全部抛之置外。我们昨夜写了一本的悄悄话,他认真翻了翻,但不能带走。
祝祖国永远繁荣昌盛,祝所有将士一世长安,祝我们能永享盛世之乐。
……
最后。
回家!回家!
第44章 快进
这是虞生烟的字,他敢保证。
他自己本来就是练过字的人,字不只是形,而在于体,形可以仿的非常完美,但体不行。
虞生烟极少动笔写字,但他的字很有意思,很端正,端正地像是特地仿写谁的。也因此,他的字很难仿,至少一手好字扬天下的季昌是仿不出来。
季昌把信小心折好,将板栗一颗颗减起来装入红木盒中,明日他便去见殿下,把板栗给他。
然后,派人寻找寄板栗之人。
不管那人是不是虞生烟,他都要去打听一番。
可是他把自己打算跟顾莫之说了后,顾莫之却啃着说不去找他,等自己比他高了再去!嗯,板栗真好吃。让他再给我寄点。
等你长得比他高,臣就老啦!
季昌心里摇摇头,派出手下去淮山县查查有没有虞生烟的消息。
手下说没有消息。
那去查关于玉铺、玉器店的消息。
手下又跑了一趟,说是淮山县不富裕,已经近百年没出现过玉铺或是玉器店……
季昌放弃。
三个月后,虞生烟的店面装修成功了,与都城的那间并无两样,只不过后面没有院子可以居住。
没有院子住他得重新找间房子,房子位置一定要靠山,而且地理位置偏僻。
因为小虎崽长大了,饭盒已经装不下它,虞生烟得给他找个地方住。
房子是有,位置偏,荒无人烟,听说还是间鬼宅,县令不建议他买。
这间宅也的确是鬼宅,虞生烟进去第一天就看到几只估计是在凡世流连太久而忘了自己是谁的孤魂野鬼。好在县令也有几把刷子,帮他把鬼驱得干干净净。
然后虞生烟叫人收拾收拾,住进去了。
虞生烟问他师承何派,他抓抓脑袋,说自己是跟一位白衣老先生学的,老先生说他天赋异禀,就教了不少东西给他。但是自己胆小,见了长得可怕的鬼就想撒丫子溜,老先生跟后面撵都撵不上……而且他是有大理想的,他志在为民造福,要当官发财造福于民……才不要天天跟这些鬼纠缠在一起呢!
老先生非常生气,便把他撵走了。
虞生烟听得半信半疑。
住进来后一切安好,只不过他的小虎崽比较怂,跟他混熟后基本上就待他身边了,但它爪子总不小心抓到虞生烟,虞生烟就想了一个法子,比如把它爪子剪掉。但是碰到它逆鳞了,剪刀还没上爪,它的血盆大口已经张开准备开咬。
野兽就是野兽,等它长大,能以绝对的武力值压制虞生烟后,虞生烟便不敢跟它一起睡了,让它要么去后山玩,要么去隔壁睡,反正别跟着他。
老虎便成日里跑后山嬉戏,后山虞生烟怕它被人发现了,让它平时躲着点人。
偶尔运气不好的还是会遇到个别人,它信性子皮,虽然不吃他们,但喜欢追在人家屁股后面乱吼以吓唬人家。
虞生烟屡教不改后只好接着告诉它,吓着别人了要记得把人拖回来啊……因为后山上有狼有蛇有野猪……
拖回来,唤醒人家后,虞生烟只得昧着良心接受附近猎人、药师、或是远方游者的真挚谢意,然后在喂老虎的肉里塞大葱以示惩罚。
这里的确比不上都城,虞生烟的生意很是惨淡,他做起生意来也是三心二意,两天打鱼三天晒网。忙得不得了的县令看着都眼红。
眼红的同时还得给他送药。
他的草药非常有效,虞生烟用了大半年后,烧伤居然真的渐渐好起来,县令挺高兴的,说你小子长得真是人模狗样……不过这么瘦这么白……一定是身体弱的缘故,没事!你跟我出去多跑跑路肯定能炼出肌肉!
虞生烟拒绝,因为他不需要肌肉。但有时还是得跟县令出去跑,因为县令真的非常忙,他不但管打架斗殴,相公找青楼姑娘,娘子跟隔壁王大哥跑了等百姓之间的琐事,还得帮死者完成钱不够花,多烧点之类的心愿。
死人是很难缠的,你不同意它就一直缠着你,软硬兼施,偏偏县令胆子不大,心也软,软硬都吃,吃最多的便是吃亏。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了,三年?五年?十年?
谁知道呢?
离开了这么久,虞生烟发现自己最思念的,还是顾莫之。对他的思念像入喉的苦酒,喉咙鼻腔里莫名一阵酸楚。
这天虞生烟到街上闲逛准备寻点吃食时,忽听几个妇人不知在谈些什么。
他心里好奇,凑过去听。
“宰相大人要娶妻啦!”
“哎呀,宰相大人终于想到成亲了……他娶的是谁家的姑娘呀?”
“邢部尚书的女儿王小姐呀!”
“哟……”
虞生烟听到这儿,眉头就是一跳,多年前王小姐向自己示爱的时候,季昌拼命向自己说她坏话,搞得好像他宁愿光棍也不娶她,结果他光棍多年……居然还是把她给娶了。
不厚道啊!
虞生烟连饭都懒的吃了,转身回家找礼物。
新婚礼物不仅要珍贵,还要代表些许心情和祝福之意,虞生烟能送的东西只有玉。他挑来挑去,也不知道该送什么样的玉器给他。
软玉的色泽较接近于油脂的凝脂美;纯者色白;细腻温润,太适合用来送嫂子了!
硬玉质地坚硬;密度较高;具有光泽,这个送季昌最好,寓意当官要坚韧不拔,明明净净,他一定喜欢。
黄玉是玉材中较少见的名贵品种。它的色泽纯正极为难得,拿出去送人太有面子了……
虞生烟最偏爱白玉,白玉跟软玉像;色泽更加洁白无瑕,光泽象羊的油脂一样,白而滋润。
无论送王姑娘还是季昌都超级适合。
他挑了半天也没挑出个所以然来,干脆每种玉打磨出一件玉器送到驿站,驿站应该会在三天之内送过去。
驿站的人送到了,但季昌没收到,因为包裹被一个小屁孩儿拦下了。
小屁孩名字叫顾莫之。
季昌是除了兄长和虞生烟外他最喜欢的人,他成亲,自己肯定要过来凑个热闹。
成亲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季昌被一群老婆子围着叽叽咕咕半天而不得脱身,下人来报,说是驿站那边有人送了个包裹过来。
季昌说,各位让让,我要去取包裹。
老婆子说,包裹里有大人的媳妇儿么?要是没有就回来继续老身说!
老实的下人帮他说,“没有没有,肯定没有……包裹也就狗头那么大!”
那就是没媳妇儿。
季昌坐回去,唤顾莫之把包裹先拿回去。
可是顾莫之瞧见包裹上标注的“虞生烟”三字,顿时贪心大起,有种想把包裹给昧下的冲动。
作者有话要说:
码这章的时候我听的是佛教音乐,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越听越觉得害怕?
第45章 找过来了
顾莫之把装玉器的匣子偷偷昧下,脱掉衣服把玉器兜着给季昌送过去。
季昌看到做工格外精细的各种玉器时顿了顿,问他,“看这些玉器不似凡物,是,是谁花了这么大手笔送来的?”
“虞生烟呀!”顾莫之理所当然道,“别忘了虞哥哥是卖玉的!”
“我知道,可是……”季昌苦笑。
顾莫之这边已经念叨开了,“你们关系最好了,虞哥哥会不会来呢?应该不会吧?他要是来,就自己给你送来了……啧,你知不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呀?”
“应该是淮山县吧?我记得他曾经寄给您的板栗就是出自那里。”
顾莫之摩拳擦掌,“给个地址,我去找他!”
“殿下,这万万不可!”无论虞生烟是否活着,他都不可能让一个才十四岁的孩子去找寻,尤其那个孩子还是贵为皇子的顾莫之。
“有何不可?”
“您是一国皇子,位高权重……”季昌板着脸教训。
“我知道了,你是让我多带几个人找对吧?”顾莫之理解能力不怎么行。
季昌噎住,想着换个方式,“殿下您不是答应过贤弟,等长得跟他一般高再去找他吗?”
“我说的话你也信呀?”顾莫之恬不知耻。
“反正殿下不许去。”季昌唬着脸。
“行,我不去。”顾莫之“哼”一声,大摇大摆走掉了。
半夜,顾莫之偷偷摸摸准备翻墙溜出去。
他年纪不大,身手不凡,蹬着哭丧脸的侍卫的肩就越过去了。哭丧脸的小侍卫苦逼地思索着要不要去自杀,反正弄丢皇子也是死罪。
他在院子里头哭哭啼啼,叹民生之艰,哭吾命之短。院子外头没多大见识的顾莫之左右一看,黑漆漆一片,根本找不着路,他便拍拍墙,“嘿,出来!哎呀……别哭啦!出来呀你!”
“不,不行……擅自离岗是死罪!”
“违背皇命也是死罪!”顾莫之凉凉地说,“你出来跟着我,保护我,保护得好呢,我就找你头儿把你要过来。到时候呢,你就不用死了。”
哭丧脸的小侍卫想着也是,抹了把眼泪,一蹬腿就翻出来了,顾莫之踮起脚尖拍拍他肩膀以示鼓励。
季昌亲自为他挑选的侍卫自然是最好的,这人可厉害了,杀得了鸡,钓得了鱼,劈材做饭,洗刷缝补,无所不能。单挑十个他都没问题!
只是这位侍卫性子上有点毛病,特别爱哭,成天垂头丧气的。好在顾莫之是个心胸宽广之人,不介意他这些小毛病。
小侍卫带着他赶路,天亮之后出现在城外。
顾莫之摸摸肚子,跟他说,“我饿了,你带钱没有?”
小侍卫从袖口里摸出一点碎银给他,“这是下官这个月的俸禄了……殿下没有自己带钱出来吗?”
“走得急,这不是忘了嘛……啧,干嘛作一副要死了的样子?我像是那种借钱不还的人吗?”顾莫之捏着碎银来到附近的一家赌场。
这种小赌场金额一般不大,顾莫之带进去的一点碎银不丢人,再加上他年纪小,趾高气昂一副土财主家儿子模样,很快吸引一群赌鬼围上来。
第一局下来,顾莫之赢。
第二局下来,顾莫之赢。
第三局下来,还是顾莫之赢。
赌鬼欲群起而攻之,小侍卫一掌拍碎整张赌桌,唬得他们都不敢动了。
顾莫之心满意足抱着战利品走了。
他不会赋诗写文,不会耍刀弄枪,实属废材一个,但他的好财运却是不得不服。
在宫里时,他走路摔跤,在摔倒的地方找一找,通常能找到小宫女或是小太监丢的耳坠或碎银。跟别的贵族公子比赛射箭,只要奖品里有财物,他就一定赢。闲着没事缩角落里刨土、刨沙子玩,也能刨出谁谁谁藏的私房钱。
他的皇帝兄长已经打定主意把他塞户部里,让他掌管赋税、俸饷及一切财政事宜。
“殿下,我们该去哪里?”小侍卫哭丧脸。
“淮山县!你知道从哪里走吗?”
“知道,离这里也不算远,只不过……途经大山,有点危险。”小侍卫担心地说。
“没关系,遇到危险你挺着。”顾莫之自信满满。
小侍卫:“……”
暮色四合,一只飞蛾扑向烛台,灯火剧烈地跳动两下,然后“噗”地一声熄灭。
“老板的伤,可是好了?”县令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盒放桌子上,灌了口茶,问他。
“差不多了。”虞生烟手里接过脂粉,“长时间用障眼法,对我也不是好事,剩下一点瑕疵用傅粉搽一搽就差不多了。更何况,与自己相处多年的邻居大街上认不出自己实在太尴尬。”
“障眼法本来就是障眼,人家实际上没见过你的脸,认不出来也正常。”县令帮他把房间里的几盏烛火全移过来,看着他一点点对着镜子往自己脸上抹上脂粉。“你不用在意这么多吧?反正不仔细是看不出来的。”
“玉岂能有瑕疵?”
“说得你跟只玉精似的。”县令哈哈笑。
“当然不是。”虞生烟看着自己光洁无暇的脸笑了笑,“不知县令大人可找到解决法子了?”
“我已将犯人压入牢中,只是那人嘴硬,不肯说。”县令苦着脸说。
“万一您逮错人了呢?”虞生烟笑。
“不可能,那女人的冤魂就缠着他,要不是我出手,他早被掐死了!冤魂总不会出错吧?”
“这倒是真的。”虞生烟想着他这个县令的破案率一直稳百也是情有可原的,他看得见鬼怪,遇事不找犯人而是先问冤魂。只要结果正确,证据什么的随便扯两句就行。
“你可有法子?”
“有。”
“那拜托你了!哎,你要知道这盒小小的脂粉可是我恬着脸去一群姑娘围着的脂粉店里买的呢……辛亏我没有媳妇儿,否则就完啦!反正这忙你一定得帮帮我!”
虞生烟起身轰人,“县令大人先回去吧,我知道该如何做。”
正是霜秋,虞生烟体寒,身上早早裹着软绵绵的兔毛披风,早上县令看见又说他,“你瞎讲究什么呢?估计去牢房转一圈,你这白兔毛披风估计要变成灰兔毛披风!裹件旧棉袄就行了!”
虞生烟“喔”了一声,跟他往牢房里走。
牢房里终日不见阳光,此时又恰值深秋霜华重的时节,干燥的茅草下附着薄薄的一层冰,躺下去时整个人身体都是凉凉的,连老鼠都不愿意光顾这里。
那人有气无力的哆嗦着,他脸色惨白,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这是……怎么了?把人弄死了你可如何审案呀。”虞生烟轻声责备他。
“诶?”县令让人把他扶出来,“怎么回事?昨日不是还挺好的吗?”
“不知道,”狱卒拱手,“可能是昨夜突然降温的缘故吧?话说回来,昨夜他不知发什么疯,手舞足蹈大呼小叫的,吵死个人了,折腾到今天早上才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他们是时候谈恋爱了,你们觉得呢?
第46章 道观
“他看上去情况不太好,把他先送医馆瞧瞧吧?”虞生烟搓搓手,“我明天再来。”
“好。”县令让他先回去。
一整天虞生烟都是心神不宁的。到了傍晚,大雨倾盆而下,虽然找邻居借了把伞,但是身上不免粘了些许,他在脸上抹了把雨水,手上雨水染上淡淡的棕色粉脂,一点点滴在湿透的鞋上。
他明明记得有防水的粉脂,都怪自己忘了给县令大人脂粉钱。虞生烟懊恼,让他自己掏钱买,自然是哪种便宜买哪种。
失策啊……
“嗷呜……”屋内传出老虎的低吼。
“真是的,地板肯定被你弄湿了,”虞生烟走进去,摸着它的脑袋小声抱怨着,“今日雨太大,山上恐怕不太安全,这两天你就别出去了。”
昏沉沉的天,再加上磅礴大雨,一路上泥沙四溅,根本没法继续前进。
出门前应该带齐衣物和雨伞的!
顾莫之缩马车里瑟瑟发抖地想着,小侍卫依旧哭丧着脸说,“殿下您就不该出来的。”
“闭嘴!今日不出来我又得等多少时间!”
顾莫之掀开车窗帘,看了一眼窗外,青山黛玉,前面一条小路……看来是被困在这鬼地方了。
卖他马车的那人是混蛋,只说淮山县是从这里走,没说要穿大山啊啊啊……
“滴答”一声,雨滴溅在顾莫之脑袋上。
顾莫之怒拍车窗,“这马车漏雨,咱们得找个地方先歇歇脚。”
“是!”小侍卫蹲爬上一棵高树遥遥地望着远方。
过了一会儿,他脑袋上顶着大叶子爬下树,牵起马往前走,“此路少草木,已形成通道,附近应该有人住,咱们过去歇歇脚。”
“万一是土匪窝呢?”
“那下官就把土匪窝端了让殿下住。”
附近没有土匪窝,只有一个装修得像模像样的道观,老老道长率弟子齐刷刷站门外面,见到顾莫之马车过来,齐刷刷行礼,“恭迎九殿下!”
顾莫之张了张嘴巴,“你,你们怎么知道是我的?”
“回殿下,是老夫算出来的。”为首的老道长微笑着又行了个礼。
“大胆!既然你知道本王要来,为何不早早在山头等着!”顾莫之怒。
老道长:“……”
折腾了好半天,顾莫之临时住下了。
用过午饭,小道士们随着老道士去主厅堂听教。顾莫之听季昌说过虞生烟会一些道家的小招式,顾莫之好奇地不得了,非要跟上去也要听一听。
老道长做为难状。
“放心,我不会偷学的!你不用担心啦!”顾莫之信誓旦旦保证。
老道长叹了口气,“不是学不学的问题……唉,孽缘到此,本道也无可奈何,既然如此,殿下就一起去听听吧!”
“嗯呢!”
“不过殿下要慎言慎行,不可随便乱走乱动。”
“没问题!我记住了!”顾莫之一副我想动你又怎么样的模样。
老道长长叹一声,“唉……”
小侍卫留房间给他收拾房间,他跑去听教。
道长的讲教很深奥,很厉害也很啰嗦,顾莫之听得瞌睡四起,趁着老道长不注意,一点点挪到后面去了。
老道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示意后边的弟子给他挪个位。
顾莫之溜到后面又坐了一会儿后,偷偷走出主堂向后院走去。
后院门口站着两个抽鼻涕的小道士,他俩道服有点大,见了顾莫之袖子跟唱戏的那般一甩,糯糯道,“站住!”
顾莫之对比了一下自己跟他们两个人的身高,发现自己的身高以一个脑袋的差距占尽了优势,唬住脸说,“让开,我要进去!”
“不行!”两小道士摇头,气鼓鼓地大声说,“师父说了,不许外人来!”
“我不是外人!你师父让我来的。”顾莫之撒谎。
“反正师父说了,这两天除了他以外,这都不许进!”
顾莫之磨牙,“这不是摆明把我堵外面嘛!哼,我不管,我就要进去!”
“不许进!”
“就进!”
“就不许进!”
“我非要进!”
“你非要进我就要打你了!”
“你们敢!”
“……”
一番单方面的斗殴后,两个比顾莫之矮一个脑袋的小道士把顾莫之摁在地上。
“你们……你们敢欺负我!我要叫我哥哥、季昌哥哥、还有太师……他们一定会打你们的……屁股!”
“师父不打我就行。”初生的牛犊不怕虎,两个小道士无所畏惧。
“好好好,我不进去!”顾莫之妥协。
这里雨初停,青石板上泥泞四溅的,顾莫之衣服简直不能穿,俩个小道士把他扶起来,“你乖乖待在房间里就好啦,别到处跑,晚上师父会给你送糕点吃。”
“很甜的那种吗?”顾莫之星星眼。
俩小道士哧溜口水,“很甜。”
“嗯呢!”顾莫之同意,不过他没有被甜食昏了头,“为什么这两天这里除了你们师父其他人不能进呢?”
“不知道。”
“那里面有什么呢?”顾莫之问。
两个小道士互相看了一眼,犹犹豫豫,像是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反正你们师父只是说不能进去,没有说你们不能告诉我里面是什么呀?”
两个小道士是老实人,“里面是祠堂和墓地,里面有每位德高望重的师祖的祠堂,而墓地则是历代弟子所葬之处。”
“原来如此啊,”顾莫之挥挥手,转身就走,“我不来了啊,我不会来了啊!”
半夜三更,夜黑风高。
顾莫之拉着小侍卫溜到后院。
“你去把他们两个揍一顿扔出去,咱们进去看看。”顾莫之推推他。
小侍卫武功高强,把俩小道士打晕扶门槛上靠着,抽出顾莫之头上发冠的细长簪子把锁翘开。
“殿下请。”
后院很大,里面横列着无数小祠堂,夜色太暗,小侍卫怕他摔倒,让他抓着自己袖子跟着走。
“殿下,这些地方不吉利,咱们还是回去吧。”
“别急别急,我看看就回去。”顾莫之举着火把往前走。
顾莫之其实是怕这些东西的,只是有一种感觉非牵引他到这里来,若要描述,就是感觉虞生烟正在这里等着他。
他要来!必须来!就算是刀山火海也无所畏惧!
而现在他到了。
顾莫之呆呆站在最后一间祠堂面前。
“把火折子给我。”
火焰照耀之下,“虞生烟”三个字看得刺眼。
“这是……”小侍卫凑上前看。
“让开!”顾莫之推开他,把祠堂里的排位拿出来塞衣服里。
作者有话要说:
去漫展浪了两天差点把文档密码给忘了……
回来时去亲戚家看了一下。
半年不见,我十五岁的小表弟已经高到我垫着脚尖撑着他肩膀还需要微微抬头的地步。
我非常感慨,“虽然现在你比我高……但别忘啦,你矮我十四年呢!”
小表弟:“……”
第47章 中秋
“殿下,您这样做好像不妥,要是被发现了就不好了。”小侍卫硬邦邦地说。
“到时候就说是你偷的!”顾莫之回答得很果断。
为了自己不背锅,小侍卫拔刀劈掉院子里的一棵梧桐枝桠,捣鼓捣鼓成一个牌位。
“你刀工不错嘛!”顾莫之望着跟原牌位有九分像的牌位惊喜地说。
“殿下,咱们快走!”小侍卫拉着他往回拉,关上门,插好门栓,努力营造出俩小道士睡着了,但是什么都没发生的假象。
天亮后,天边出现了一缕阳光,顾莫之做贼心虚,早早就要离去。
一路顺风。
“你犯了什么罪?”狱卒搬来一张椅子,虞生烟坐上去,向隔着监栏的犯人问道。
“大人,我是冤枉的!”
“这不关我的事儿。”虞生烟搓了搓手。
坐旁边的县令“哼”一声,“进来的犯人第一句都这么说。”
“我是真冤枉的!”
“这是第二句话。”
“……”
“算了,让我来吧。”虞生烟并起两指敲了敲椅子扶手,“问题只有一个,你是否勒死了你的嫂子?”
“胡说八道!没有的事!”
“这样你是问不出来的。”县令无奈道,“毕竟哪个犯人会主动承认自己犯下的罪孽呢?”
虞生烟起身走向前,双眼直勾勾盯着他,“那我换个换个方式,你的嫂子是否是你勒死的?”
犯人双目呆滞,“是……”
“这便行了,划开他手指按压认罪书,秋后处斩。”虞生烟笑了。
县令摇头叹息,“你这种人,若是做官,也是暴官!”
终于到淮山县了。
虽然又开始下雨,还有愈下愈大的趋势。
顾莫之望着城门摸着肚皮松了口气,他已经一整天没吃东西了,肚子饿得难受死了!
前日天气难得放晴,他还没说两句感谢上天的话,就遇到土匪了。
土匪一个个生得凶神恶煞,手提镰刀、菜刀、杀猪刀……还有一个唱戏用的假刀。
土匪首先拖长音问,“汝乃何人?”
顾莫之对唱,“外——吾乃外乡人!”
少年的声音清凉好听。
“你可知——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匪头子愣了一下,恐怕没想过这位肥羊还会接词,吼道,“要想从这里过,留下你的小马车!”
于是小侍卫就把他们收拾得跪地求饶。
顾莫之踹了他们两脚问小侍卫,“这些人该如何处置?”
小侍卫说,“该送入官府。”
在这方面顾莫之得听他的,然后小侍卫用一根麻绳跟串鸡似的,把他们困一起,绳子首端在马车上的顾莫之手中。
简单得说就是坐在马车上的顾莫之牵着他们跑。
顾莫之不是冷漠残忍的人,为了不让他们跑得吃亏,把马车速度降低到他们走着走着到路边撒泡尿还能跟回来的那种地步。
走路消耗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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