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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门男寡-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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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铭啊……怎么跟以前不一样了?”
“是啊,变帅啊,现在多帅啊,以前太瘦了。”
“我以前就说尤铭帅,那时候我还暗恋他呢!”
女同学善意的打趣。
男同学在旁边翻白眼,小声说:“一个病秧子,有什么可暗恋的,要是娶了老婆,就那身子骨,说不定头上就是青青草原,还能放牛犁地呢。”
坐他旁边的女同学瞪了他一眼,也小声说:“你就是看不得别人好,人家现在又帅又年轻,你再看看你,还没到中年就秃顶,老婆是娶上了,结果呢?这几个月不就在闹离婚了吗?”
男同学被揭了短,连忙左右看看,发现没人关注他才松了口气。
女同学哼了一声,转头不再说话。
“那时候全班一半女生都暗恋过尤铭吧?”
“我们年级出了名的美男子。”
女同学虽然在说关于尤铭的话题,但更多的是怀念已经逝去的青春。
怀念不用在意生计,不在意放贷,不在意子女的日子,每天都为自己而活的日子。
尤铭没跟任何人搭话,坐下以后就自己喝茶。
高档酒楼免费的茶都是高档茶,这个点上的是红茶,不影响睡眠。
“尤铭现在在干什么?”秃头男一脸关心的问,“我记得你休学了,高中毕业证都没拿到吧?现在啊,学历就是一切,你没学历,去哪儿都不行,你说,学历都拿不到的人,他还能干好什么事?”
尤铭看着他:“您现在在哪里高就呢?”
秃头男挥挥手:“也没什么,我现在在辉腾公司当技术顾问,辉腾可是全国五百强,能排在前一百。”
尤铭点头,夸奖道:“怪不得您秃了。”
“噗……”有人没憋住笑。
秃头男:“说什么呢你!你高中都没毕业有什么资格说这话?我们公司现在只面试研究生!本科生不管是什么211还是285,只要不是研究生,统统不给面试!”
尤铭:“那您是该得意,学历高的还是少部分。”
秃头男冷笑道:“那是,我这是努力得来的结果。”
尤铭又说:“学历越高,看得越多,眼界越开阔,就越知道自己有多渺小。”
秃头:“你这是什么意思?拐着弯的说我自大是不是?”
尤铭笑了笑:“您这不是自大,您这是骄傲。”
秃头怒了,站起来指着尤铭鼻子说:“你别总一副自己什么都知道,就你最牛逼的样子!现在在座的哪位不比你混得好?我告诉你,我现在当技术顾问,一个月的工资那你一年都挣不到!”
“你们这些学历低的,一辈子都只能干搬砖的活!”
“说谁学历低呢?”低沉又充满磁性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男人,他应该刚谈完生意过来,穿着西服,看起来高大,是个天生的衣架子,西服把他的肌肉轮廓勾勒的恰到好处,五官深邃,充满成熟男性的魅力。
“姜淮?”有人问了一声。
姜淮笑道:“一进来就听见有人说学历的事,怎么,我这个高中肄业不配跟各位大学生坐一起了?”
“他开玩笑的,你别当真,他就爱找尤铭麻烦。”
姜淮看了眼尤铭,但只看了一眼:“那你们可不如我知道的多,尤铭休学了一年,转学了继续读,大学上的清华,大学毕业考国外的名校,考上了耶鲁,人嫌太远,没去。”
“真的假的?考上清华?也太厉害了吧?那可是我们里头学历最高的了。”
尤铭没说话,他当时考耶鲁没人知道,连尤爸爸尤妈妈他都瞒着,他怕他们知道了要伤心,因为考上了也没法去上,他身体不允许,国外看病也贵,家里情况不允许。
秃头忽然没了声音。
尤铭:“只是考上了,没去上,算不上是我的学历。”
“不是研究生,去不了全国前一百的公司面试。”
秃头的脸都绿了:“你怎么不早说?你就等着看我笑话是不是?”
尤铭摇头:“不是,我只是第一次见你这样的,我认识的人,不管学历高低都不会说这样的话,我第一次听,觉得新鲜。”
秃头:“……”
“你暗示我没素质?”
尤铭继续摇头:“不,我是明示。”
秃头瞪眼:“学历高有什么了不起的?学历高就能看不起人?就是你这样的人多了,才有那么多学历低但能力强的人得不到重用!”
尤铭看着他,眼神里真有些震惊:“话都被您说完了,您还让我说什么呀?”
作者有话要说:求生欲极强的七七要说一下,小说不要代入现实。秃头这种人就是,他有哪点比别人强,就要一个劲的强调。他比别人弱,他就要我弱我有理,指责别人看不起他。
第十二章
“不说这些了,咱们这些老同学这么多年没见了,就别为这些小事吵,来来来,一起喝一杯。”
老班长出来打圆场,“现在大家都工作了,有家庭了,都混得挺好,都是老同学,以后还是得常联系。”
秃头也不说话了,他人生中唯一骄傲的事就是自己的学历和工作,别人比他强了,他就没有底气,只敢自己小声说:“学历高有什么用?能进百强公司上班吗?”
只是没人管他,也没人听他说话。
所有人都看着姜淮,等着姜淮发话,成年人的世界很现实,人们更愿意跟有钱有人脉的人交往,关系好了,自己以后有困难也能有个退路。
同学那么多年没见没联系,早就没什么感情了。
尤铭:“我以茶代酒吧,我不太能喝。”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咱们这么多年没见,喝茶怎么能行?”
“就是啊,得喝酒,不喝酒就是看不起人啊!”
……
男同学们七嘴八舌地说着。
“尤铭,女同学都喝,你不喝,你连女人都不如?”
女同学不高兴了:“说什么呢?女人怎么了?你不是女人生的,你是大圣爷,石头缝里蹦出来啊?现在男女工作比例你看见了吗?社会未必就全靠男人支撑?你老婆说不定挣得比你多呢!”
男同学连忙说:“我说错了,我说错了,自罚三杯啊,我这就喝。”
三杯白酒下肚,男同学哈了一口气,冲尤铭说:“你看,男人嘛,怎么能不会喝酒?”
“尤铭,这么多年没见了,这点面子都不给?”
尤铭的眉头皱起来,他不喜欢酒桌文化。
“尤铭身体不好,我替他喝。”姜淮忽然出人意料的开口,话音刚落就连干了三杯,面色不改,脸上还带着笑,“都坐吧。”
姜淮开口了,也没有再揪着尤铭不放。
“姜淮现在跟尤铭关系不错?是不是私下联系过了?”有人酸溜溜地说,“都是老同学,不带这样厚此薄彼的啊。”
姜淮脸上带笑:“这话怎么说的?今天过来是说谁不是的?我让服务生上菜了。”
尤铭忽然说:“陈老师还没来。”
众人一愣。
“对啊,不是说今天陈老师要来吗?她怎么还没来?以前陈老师可没这么不守时。”
“说不定是有什么急事来不了?”
“那也该打个电话说一声,大家都要工作,也都是硬挤出来的时间。”
尤铭有些不耐烦了:“你们谁有陈老师的电话?”
姜淮:“我有,我来打吧,问问陈老师情况,要是路上堵车我就开车去接她。”
有同学笑道:“姜淮还是这么搞笑,路上都堵了,你过去还不是继续堵?”
姜淮挑挑眉:“没事,我车多,有一辆重机,能带人。”
“大老板了,姜总了,是了不得。”有人说话的时候语气中明显带着酸味。
谁能想到呢?当年连高中都没毕业的同学,今天混得比大多数人都好。
姜淮看着说话的人:“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所有人都没说话,气氛有些尴尬。
尤铭看着姜淮,终于记起了这个人,他上高中的时候,姜淮原本跟他是同桌,老师希望成绩好的带成绩差的,提高班级的总成绩。
那时候尤铭不像现在,还没这么冷漠,也想给姜淮讲讲题。
姜淮从来不愿意接受他的好意,说只有他们这些脑子好的人才能靠学习改变命运,他脑子笨,学不会,今天学了明天就忘,说他这样的坏学生,尤铭也别跟他有什么接触。
他说了这样的话,尤铭当然也不会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
姜淮逃课,不上学,在外面跟人打架,和其他班跟他同样的男生勾肩搭背,然后尤铭的同桌就换了,姜淮也坐到了最后一排。
两人日常生活也没什么交集。
再后来尤铭休学治病,姜淮退学去广州闯荡,就再也没有机会见面了。
姜淮去给陈老师打了电话,回身对尤铭说:“路上有点堵,再十分钟就到了。”
尤铭冲姜淮说:“谢谢,麻烦你了。”
姜淮看着尤铭的眼睛:“这有什么,别这么客气。”
陈老师姗姗来迟。
尤铭看见她的时候十分愕然。
在尤铭的记忆中,陈老师是个非常优雅,注意形象的老师,她在学校总是穿着得体的衣裳,画着淡妆,走路生风,几乎所有的男生都觉得,女人活到这个年纪,有这样的气质,简直让人移不开视线。
但如今的陈老师,头发有白有黑,穿着也不合身,脚下踩着的是一双已经磨损了很多的鞋子。
她有些局促地走进来,表情有些慌乱。
“陈老师,您来了!”
“陈老师,好多年没见您了,听说您辞职了,我们也联系不上您,还是姜淮有办法。”
尤铭看着陈老师,他走过去接过她的包,挂到旁边的柜子里,又去给她拉开了座椅。
陈老师看着尤铭,似乎想了一会儿,才一脸慈爱地说:“尤铭长帅了,身材也好。”
尤铭鼻子有些发酸:“您坐。”
陈老师入座以后,话题才重新开始。
同学们争先恐后的说自己高中毕业考上了哪个大学,现在在从事什么工作。
陈老师一脸喜意:“那就好,你们都有好前程,老师为你们高兴。”
结果没说到两分钟,就有人阴阳怪气地问:“陈老师,您现在在做什么?怎么看起来情况不太好?”
这人上学的时候欺负同学,被陈老师当众批评过,他至今都还没有放下旧事。
陈老师的笑容有些勉强。
尤铭:“姜淮,人到齐了,让他们上菜吧。”
姜淮微笑道:“好,大家先吃凉菜。”
陈老师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
那被岔开话题的同学还是不依不饶:“您就说说呗,我们挂念了您这么多年,您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陈老师抿着唇。
尤铭说:“那是陈老师的私事,陈老师不想说。”
同学:“我问你了吗?我问的是陈老师。”
就在尤铭要回怼的时候,坐在尤铭旁边的陈老师拍了拍尤铭的肩膀,她说:“我当时被调到了隔壁省,还是当语文老师,班主任,学生都是好学生。”
“当时两个学生打架,一个家境好,另一个家境不好,我去拉开了他们。”
“初中生,脾气大,我只能把他们推开。”
“家境好的学生家长觉得我打了他们孩子,这事当时闹得还挺大。”陈老师笑着说,“后来我就不当老师了,开了家小饭馆,活得也好好的。”
“陈老师不容易。”姜淮第一个说,“咱们敬陈老师一杯,喝酒喝茶还是喝果汁,大家都随意。”
陈老师坐尤铭左手边,姜淮坐尤铭右手边。
尤铭觉得有些不舒服,转头一看,姜淮坐的离他太近了,已经超过了尤铭的安全范围。
尤铭又觉得是自己多心。
“我给你盛汤,这汤不错。”姜淮站起来,拿着尤铭的碗就开始盛汤,还对尤铭说,“吃饭之前喝口汤,是给身体发出要进食的信号,对食欲和身体都好。”
尤铭:“谢谢,我可以自己来。”
尤铭双手接过碗。
姜淮眼神微闪:“不用和我客气。”
尤铭:“我们俩也不是很熟。”
姜淮轻声笑道:“是吗?”
尤铭抬眼看向姜淮,他有一个奇怪的想法和怀疑。
姜淮却没有再看他。
“对了,尤铭啊,你现在在做什么工作?刚刚大家都说过了,就你没说。”有人问道。
尤铭实话实说:“我没去工作,可能过段时间会去。”
“你那的生活……”
尤铭:“我现在跟父母住在一起。”
“牛气什么,原来就是个啃老族。”秃头愤愤不平,“学习再好也没用,找不到好工作,理直气壮当啃老族,真丢脸,清华怎么能有你这样的学生。”
众人:“……”
尤铭点头:“你说的对,我自省。”
秃头:“要不你来我公司,不过你虽然是清华毕业,还考上过耶鲁,但不是研究生,不能去正规岗位,但能先做实习,表现好说不定也能转正。”
秃头还能有这好心?
尤铭看着他:“实习做什么?”
秃头严肃道:“你这个简历不行,先在办公室当助理吧,平时就给领导和我端茶送水,打扫一下卫生,我那可是全国百强,不是研究生都进不去,能让你进去也算是破格了。”
尤铭:“那我还得谢谢你。”
秃头以为尤铭服软了,笑道:“我现在买了车,房子的首付也要存出来了。”
秃头还把车钥匙拿出来,奥迪a3的车钥匙。
“不错啊,你都换奥迪了。”
“是啊。”
秃头挑衅地看着尤铭:“你开的什么车?总不会是坐公交来的吧?”
尤铭把车钥匙给了门童,这会儿手里没钥匙,而且就算有,也不会幼稚的去跟秃头比谁的车贵。
尤铭微笑道:“我走路来的。”
秃头正想嘲讽,姜淮在一旁笑:“别逗了,尤铭开的是特斯拉,我刚在外面的时候看见他从车上下来。”
秃头脸都青了。
“不错啊,尤铭,你到底干什么的啊,这么厉害?”
“就是,你跑哪儿发财去了?跟我们说说?大家都是同学。”
刚刚还对尤铭爱答不理的男同学们忽然热情起来,要不是还在吃饭,这会儿肯定就把尤铭围起来了。
尤铭吃了口菜:“我是无业游民,那车是借的。”
这话没人信。
“别这么藏着掖着啊,有发财的路子带咱们一起,人多力量大嘛。”
“就是,别太小气。”
姜淮笑道:“怎么?都找尤铭带你们发财,我可受冷落了。”
一辆特斯拉当然比不上名下资产无数的姜淮,男同学转头又奉承姜淮去了。
尤铭松了口气,给了姜淮一个感谢的眼神。
姜淮朝他眨眨眼睛,竟然还有几分调皮的意味。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猜到姜淮的来历了吗?么么啾。
第十三章
酒过三巡,老同学喝得醉醺醺的,不知道是谁提议吃完饭去ktv,姜淮给他们订了包间,又叫了车,等人走得差不多了,他才问站在空地上的尤铭:“你不去?”
尤铭对他说:“今晚谢谢你,我就不去了,让他们去唱吧。”
姜淮给他递了支烟,尤铭:“我不抽烟。”
“不介意吧?”姜淮问道。
这是停车场前的空地,通风,尤铭:“你抽吧。”
姜淮掏出火机点燃一根烟,一副快活得不行的表情,嘴角带着笑:“还是当人好,做鬼哪有烟抽?”
尤铭脸上没有一点吃惊的表情,他一直都有怀疑,现在倒不觉得惊奇了。
“你是小凤还是江予安?”尤铭问道。
“姜淮”瞪大眼睛,上来又要捂尤铭的嘴。
尤铭连忙后退了一步,想起这鬼是谁了。
“姜淮”:“我其实一直跟在您身边,不敢离近了!”
“后来小凤跟我说,您要去同学会,我就转了一圈。”
尤铭:“姜淮呢?”
“姜淮”:“死啦。”
尤铭抬头看他。
“姜淮”连忙解释道:“我刚看他他就死了,刚死,我才能用他的身体,要是人没死,缓过神来,有了生气,我就不能俯身了。”
“这个您可以问小凤,或者问“那位”,我没害过人。”“姜淮”摸了摸自己的胸肌,“这身材不错,我百年前附过一个,抽大烟的,又瘦牙又黄,哪有这个好看。”
尤铭看他的手越摸越朝下,无奈道:“死因是什么?”
“姜淮”:“他作息紊乱,经常喝酒,有胃病,高血压,一堆毛病,突然喘不上来气就没了,猝死。”
尤铭怀疑地看着他。
“姜淮”:“我要是说谎,“那位”不用现身就能弄死我。”
尤铭这才想起来,江予安说是要陪他一起参加同学会,但他在同学会上的时候却没有感受到江予安的存在。
“您稍等啊,我现在有人身了,给您开个眼。”“姜淮”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瓶,就像风油精,他递给尤铭,“您把这个涂到眼皮上,这是清明节的露水,用杨柳封住,三天内不见光就能用。”
尤铭半信半疑:“稍等,我百度下。”
“姜淮”小声嘟囔:“互联网时代,当鬼都没以前容易了。”
等尤铭百度结束,发现这确实是民间所传的能看到鬼的办法,这才接过那瓶清明露水,摸到自己的眼皮上。
眼皮上很凉,不是那种凉水的凉,真有点像风油精,如果有风吹过,就能凉的人头皮发麻。
尤铭睁开眼睛,过了几秒——
“没什么变化。”
“姜淮”:“那您看看我。”
尤铭看着“姜淮”,“姜淮”的身上散发着黑气,头顶更是黑云罩顶,阴气大盛。
“姜淮”:“普通人身上都是白雾,若有大灾大难,才会有别的雾气,有血光之灾的是红雾,若笼罩全身,就是必死无疑,要只是头顶一点,那就是小碰小撞,颜色越深,死得越惨。”
尤铭刚要点头,就看到了自己脑袋边的一团雾气。
如果是“姜淮”是黑色,那这团雾就把他比的像是灰色,这团黑色的雾气比没有星辰的深夜还要黑,黑到了极致,尤铭只是看一眼,就觉得心上沉甸甸的,有些喘不过气。
“刚死的鬼,更像是透明的。”“姜淮”说,“没什么颜色,有些刚死就被恶鬼吞了,有些浑浑噩噩的去了地府,但也有生前怨气强的,会吞噬更弱小的鬼,慢慢变成灰色。”
“再由灰变黑。”
“姜淮”说:“但是吞噬别的鬼,容易失去神志,从鬼变成煞,成了煞只会依照本能行事,害人杀人,最后就会消失,魂飞魄散,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
尤铭:“那他……”
“姜淮”:“您不知道,您爱人,啊不,您爱鬼刚死的时候,多少恶鬼和煞都围在他的身体旁边,等着他的魂魄一出来就吃了他,全阴体质的人,上千年都出不了几个,哪怕只吃一口,也能少修炼几百年。”
“您爱鬼把当时的恶鬼和煞都吃了。”
“也不能说吃,那时候他还没有神志,他感觉到了威胁,保护自己是本能。”
“上千个鬼和煞,他没被反噬,没成为煞,自然就会更强大。”
“姜淮”的声音里充满了艳羡:“哎,鬼比鬼,气死鬼。”
尤铭又看了眼漂浮在自己身旁的黑雾:“那他之前还能有实体,虽然看不见,但现在为什么……”
“姜淮”:“怕把您吃了。”
尤铭:“……”
“姜淮”:“哎!我不是那个意思啊!我是正经鬼!他现在还不稳定呢,吞了那么多鬼煞,就是人吃多了也得消化啊,他这么强,说不定混乱的时候就把您的魂魄强行拉出去吞了,您玩过大鱼吃小鱼吗?”
尤铭:“……玩过。”
“姜淮”:“一样的道理,他就是最大的鲨鱼,任何小鱼接近他都会吃,哪怕他自己并不想吃。”
尤铭点头:“解释的不错。”
“姜淮”轻咳了一声,一脸骄傲。
尤铭:“姜淮的魂魄呢?”
“姜淮”:“我把他送到黄泉路才走的。”
尤铭怀疑的看着他。
“姜淮”连忙说:“您问小凤,她看的出来,她知道。”
尤铭:“行吧,我回了,你准备就用姜淮的身份?”
“姜淮”连连点头:“我现在也有点修为,能保证他这个身体十年不腐,我能用十年,您看啊,正好咱俩还能当朋友是不是?您不是说您……”
“姜淮”捂住嘴,发现自己说多了。
尤铭转头看了眼旁边的那团黑雾,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团黑雾动了动,似乎有点心虚。
“因为我没朋友。”尤铭理解了,原来这修脚鬼是江予安吩咐来的。
尤铭除了亲人以外,没有亲近的朋友,没有可以谈天说地的人。
亲人,爱人,朋友。
尤铭曾经只拥有第一个。
尤铭对“姜淮”说:“谢谢。”
“姜淮”受宠若惊:“不用不用。”
“那我先走了。”尤铭说。
“姜淮”看着尤铭,又看了眼那团黑雾,小心翼翼地说:“您能给我点钱吗?”
尤铭:“没钱?”
“姜淮”:“我不知道他的银行卡密码。”
尤铭:“手机支付现在绑定了银行卡,可以用指纹。”
“姜淮”瞪大眼睛:“活人可真是厉害,现在科技都这么发达了?”
“那您教教我呗。”“姜淮”把手机掏出来,递到尤铭面前。
尤铭只能教他怎么用手机支付。
“姜淮”大呼小叫,很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
尤铭把他教会了,就去提车,结果“姜淮”还跟在他屁股后面。
“你还有什么事?”尤铭坐进车里,透过车窗看着“姜淮”。
“姜淮”:“……我不会开车。”
“刚刚你不是给我那些老同学打好车了吗?”尤铭奇怪道。
“姜淮”小心翼翼地说:“那是姜淮死之前就订好了的。”
尤铭:“上来吧,你住哪儿的?我载你过去。”
“姜淮”连忙攒上车,比猴还快,不过只敢做后面,进去了还感叹:“吃饭的时候我怕那位没认出我,把我吞了,才凑近那位打了个招呼,差点没把我吓死。”
“凑近点我都受不了。”“姜淮”心有余悸地说。
原来“姜淮”吃饭的时候凑近自己是跟自己旁边的江予安打招呼?
尤铭看了眼副驾驶座上的黑雾,那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依旧还在。
但是没有之前那么严重了。
尤铭觉得自己的适应能力还挺强。
尤铭装成不在意的样子问:“那他……什么时候才能有实体?”
“姜淮”:“您爱鬼……”
尤铭:“你还是说爱人吧,爱鬼听着有点别扭。”
“姜淮”连声道:“听您的,您爱人,他需要把压制住自己吞噬的鬼和煞,不被它们影响,才能凝结实体,不过我活了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能变成人的鬼,投胎的不算。”
“您爱人要是能成,那就真是鬼王了。”
尤铭:“鬼王?”
“姜淮”:“不是那个鬼王……是鬼里头最厉害的。”
尤铭:“我觉得他现在就挺厉害的。”
“姜淮”:“……”
真是猝不及防吃了一口狗粮。
黑雾似乎也荡漾了起来。
“姜淮”住在半山别墅,尤铭把他送到门口:“当人的时候就别吃鬼了,免得被道士收了。”
“姜淮”点头哈腰:“是是是,您说的对,不过现在有真本事的道士没几个了,要是真碰上了,那就只能算我倒霉。”
尤铭:“那我走了,你要是有什么事就来问我。”
“姜淮”站在路边朝尤铭挥手,脸上一直带着笑。
尤铭把车窗关上,问道:“能说话吗?”
黑雾没有发出声音,空中浮现了几个字。
尤铭想了想:“别误会,我的意思是我开车,不方便看你在写什么。”
“要不你用我手机打字,然后语音播放一下?”
“现在科技还是挺发达的,不会说话其实也没什么。”
第十四章
城市的夜晚灯火通明,路上车子川流不息,霓虹灯闪烁,夜生活才开始。
尤铭把车窗摇下一个小缝,他现在还能看到江予安,这露水用一次能持续三个小时,江予安一动不动,身为一团黑雾,他的表现稳重极了。
“你以后会有实体吗?”尤铭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问道,“到时候怎么跟你爸妈说?”
黑雾播放手机语音。
机械男音响起:“会有办法。”
尤铭:“还需要多长时间?”
“很快。”
尤铭有种自己在跟siri聊天的感觉。
尤铭想问江予安的死因,但转念又觉得他们的关系似乎还没有亲密到那个份上,江家父母讳莫如深,可能江予安的死因有什么秘密。
等到了尤家门口,露水的时间已经过了一大半,一小瓶露水,还是省着点用吧。
毕竟看见黑雾,和看不见其实也没有太大的差距。
尤铭回家换了鞋子,阿姨让尤铭喝杯热牛奶再睡觉。
“郑阿姨,我爸妈呢?”尤铭捧着牛奶杯问。
阿姨:“先生和太太去医院了,要去看你大伯和大伯母。”
尤铭没什么表情。
阿姨叹了口气:“我就没见过你大伯母那样的亲戚。”
郑阿姨在尤家待了二十多年,尤铭也是她看着长大的,虽说是雇佣关系,但其实也跟家人没什么两样。
尤铭转动着牛奶杯。
阿姨:“你也别想这些事了,都交给你爸妈去办,他们再坏也得讲道理。”
“就是闹上法院,先生和太太也没有义务去管。”
尤铭叹了口气:“我爸心软。”
阿姨:“太太可不心软。”
“快别想这些了,你早点睡。”阿姨低下头,准备把客厅收拾一下。
尤铭看向阿姨,忽然发现阿姨的头顶有一团红色的雾气,颜色不深,他想起了“姜淮”所说的话,红色雾气代表有血光之灾,但是只在头顶的话没有生命危险,颜色越深越惨。
“郑阿姨,您最近没遇到什么事吧?”尤铭问了一句。
阿姨笑了笑:“我能有什么事?好着呢。”
尤铭看着她的眼睛:“真没有?”
郑阿姨笑容有些勉强:“还能有什么事?老问题了。”
尤铭:“您儿子又找您要钱了?”
郑阿姨:“有什么办法?我生的,我的债。”
郑阿姨当年来到尤铭家的时候刚生完孩子没有一年,丈夫下岗,公公婆婆又都是农民,家里也没几亩地,就过来当保姆,自从她当了保姆以后,丈夫也不工作了,一家人就指着她的工资过日子。
她没有学历,不敢离开尤家,一家的生计就担在她一个人的身上,要不是没有办法,谁会抛下自己的孩子不管,在别人家干二十几年的保姆?
儿子长大后跟她不亲,跟自己老爸一样,只知道摊手朝她要钱。
“他最近来省城了?”尤铭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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