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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门男寡-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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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铭看着这颗美丽的珠子,没想到它的由来这么残忍。
  江予安说:“不算难得,但是违反天道。”
  尤铭觉得这颗珠子有些烧手了。
  江予安轻声说:“收着吧,它可以号令上万厉鬼,但次数有限,七次之后就会破裂变成灰烬。”
  尤铭眉头紧皱。
  “不用觉得心理有压力。”江予安说道,“早一次用,那上万厉鬼就能早一天得到自由。”
  尤铭的眼睛睁大:“它们被关在这珠子里?”
  江予安点头:“如果没人用,它们会一直待在里面。”
  尤铭把珠子收了起来。
  “也别想着随便用。”江予安说,“不到危难关头,没有外界刺激,你把它们放不出来。”
  明明没什么重量的珠子,尤铭却觉得它很重。
  那是一条条人命堆出来的重量。
  “出去吧。”江予安抬头说,“在阴间久了,对你的身体不好。”
  尤铭点头,黑色旋涡在尤铭面前出现,他牵着江予安的手迈了进去。
  阴间和阳间的门几乎是封闭的,如果能随意进出,那鬼魂就能把阳间占满。
  阳间还是白天,尤铭站在江家的房间里,江妈妈正好在敲门:“出来吃午饭了。”
  “来了。”尤铭理了理衣服,和江予安一起下了楼。
  江妈妈微笑着看他们走下来,江爸爸也放下了手里的文件。
  一家人围在桌前吃饭。
  阿姨做的很丰盛,煮了鱼汤,炖了排骨,还有素菜和凉拌菜,以及尖椒猪头肉,软糯不腻。
  江爸爸吃饭的时候咳嗽了几声。
  尤铭关切地问道:“您感冒了?”
  江爸爸笑着说:“可能昨晚凉着了。”
  江妈妈:“这么大的年纪了还要踢被子。”
  尤铭点头:“予安也踢被子。”
  江予安抬头看着尤铭,目光灼灼。
  这话一出,尤铭也愣住了。
  江予安是不需要睡觉的,他当然不会踢被子。
  那尤铭为什么会有江予安踢被子的印象?
  江妈妈接话过去:“对,予安这点跟他爸一样,父子俩就这些方面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吃药了吗?”尤铭问道,他想不出刚刚问题的答案,索性不想了。
  江爸爸说:“又不是什么大病,咳两声而已。”
  尤铭:“还是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江爸爸:“我每年都按时体检。”
  自从过了四十岁之后,他和妻子每年四月都体检。
  江妈妈给丈夫打了碗鱼汤,瞪了他一眼:“听到没有,我待会儿陪你去检查。”
  江爸爸叹了口气,他真的觉得没到需要去医院的地步,咳两声而已。
  但他还是妥协了。
  尤铭送他们去医院。
  医院里人满为患,今天是周一,周一是病患最多的时候,公立医院挤得要命。
  等到了医院江爸爸才说:“……那什么,我有私人医生……”
  刚刚他和妻子都忘了。
  尤铭想了想:“那我们回去吧。”
  毕竟等私人医生的时间跟挂号排队的时间差不多。
  不是急症的话要等挺久的。
  护士忙得焦头烂额,ct室外站着一长串人。
  尤铭正要和江爸爸他们出去,就看见一个人大吼着从走廊里跑出来。
  他穿着一身蓝白竖条的病号服,嘴唇苍白起皮,头发油腻杂乱,脸上有数道血痕,每一条都让人觉得深可见骨,他一边跑一边叫,手还抓着自己的脸皮。
  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在所有人都惊恐地站在原地的时候,这个病人双手放在自己的下巴上,尖锐的指甲插进皮肉和骨头之间。
  刚刚还人声鼎沸的医院门诊大厅鸦雀无声。
  人们眼睁睁地看着这个病人把自己的脸皮掀开。
  皮肉和骨头分离,那股奇怪的撕拉声萦绕在所有人耳边。
  病人的脸皮没有被撕下来,脸皮挂在那,鲜血不停流淌,病人发出一声尖叫,突然后仰,直直地倒了下去。
  变故从发生到结束之用了不到一分钟,医护人员赶到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已经躺在地上,气绝身亡的病人,而且他还撕下了自己的脸。
  现在很多恐怖片都不会拍这样原始直白的画面,人们吓到了,还有胆子小的开始惊叫。
  离得最近的人有的当场呕吐。
  医院人心惶惶,躁动不安。
  医务人员们艰难地维持着秩序,很快有人抬来担架把地上的尸体抬走了。
  可地板上的血还在。
  所有人都知道那里刚刚躺了一个把自己脸皮撕下来的尸体。
  尤铭站在原地,他愣了足有五秒。
  还是江予安叫他的名字他才反应过来。
  江爸爸他们的脸色很难看。
  旁边有人在窃窃私语:“是精神病吧?”
  “应该是……正常人谁能把脸皮扯下来啊……”
  他们一起“嘶”了一声,好像自己也能体会到那股疼痛。
  “得多大的力气啊。”人们谈论着这件事,脸上带着无法掩饰的恐惧。
  亲眼所见和在网上看到报 道是两码事,亲眼所见的震慑力更强。
  “刚刚是?”尤铭问出了声,“是精神病?”
  江予安的眉头紧皱:“不像。”
  尤铭看了眼江爸爸,对江予安说:“先把爸妈送回去吧。”
  江妈妈已经跑到垃圾桶旁边吐了。
  一想到刚刚的场面她就控制不住的反胃。
  有不少人都跟她一个反应。
  医院的门诊大厅实在不能待了。
  一家人很快坐车回去,请家庭医生到家里来看。
  尤铭很快给郑叔他们打了电话,通知了他们这件事,他想了几秒,也给周远他们打了过去。
  周远接到电话的时候语气很不可思议,他没想到尤铭竟然还会联系他。
  但尤铭也没有多说什么,只说了自己在医院里的见闻。
  “我刚刚没有感受到阴邪之气。”尤铭等家庭医生走后才在花园里对江予安说,“不像是有恶鬼作祟。”
  尤铭想起那个人的动作,去回忆细节,又说:“但人没有那个力气,指甲再尖也只能划破皮肤,不能刺进去。”
  而那个人却是一气呵成,中途没有半点迟钝。
  尤铭打开手机,本市新闻已经报道了。
  但是没有点明那个病人生的究竟是什么病,唯一可以确认的是,那并不是一个精神病人。
  下面还有人猜测那是个瘾君子,现在国外有很多不同种类的毒,有一种毒的代号是僵尸,吸食之后人的动作会变得诡异,还会去啃食别人的脸。
  什么样的猜测都有,但每一样尤铭都觉得不太可能。
  实在是那个病人的身体看起来并不健康,无论什么原因,他的力气都不够支撑这个举动。
  江予安对尤铭说:“我也没有发现异样。”
  “至少不是鬼做的。”
  郑叔他们最先赶到,医院依旧处理干净了,去医院也没有用,监控也绝对不会公开,除非内部人员外泄,但尤铭不觉得这样的监控会外泄出来。
  尤铭和江予安带着郑叔他们师徒去了小区门外的咖啡厅,在包厢里谈论这件事。
  这次尤铭说得更加细致,连病人的面相都说了:“他是普通人的面相,没有大灾大病,也没有什么成就,但不至于穷困潦倒,不应该有此一劫。”
  杨荣宝摸摸下巴:“这就怪了,你说没有阴邪之气,那就不是鬼或者煞干的,但如果是人干的,为什么要对付一个普通人?”
  用这样的手段对付一个不会大富大贵,也不会穷困潦倒的普通人是为什么?
  “师父,您说对吧?”杨荣宝转头问郑叔,就见自己师傅紧紧盯着江予安,眼睛都不眨一下,杨荣宝有些尴尬,推了推他师父的肩膀,还小声凑到郑叔耳边说,“师父,人家是尤铭的爱人,你这样很不好,小心挨揍,而且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还长得不好看,人家看不上你的。”
  郑叔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不敢置信的看着杨荣宝。
  这个智障真的是他徒弟?
  为什么?
  他收徒的时候眼瞎了吗?
  杨荣宝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但尤铭和江予安还是听见了。
  江予安笑着说:“没什么。”
  郑叔也不去看江予安了,而是看着尤铭,眼里全是惊叹。
  在他看来尤铭就是一个勇士,敢跟这样的鬼同进同出,还结了婚,简直无法想象。
  尤铭看出了郑叔的意思,问道:“您知道什么情况下可以让人癫狂到那个地步吗?”
  “而且力气还会成倍增长。”
  “有几个可能。”郑叔清了清嗓子,现在终于到了他展现自身知识储备的时候了,毕竟这么大的岁数,知道的 肯定比年轻人多。
  “要么是有人在后面控制,要么是妖怪在后面控制,要么是邪物。”
  尤铭:“邪物?”
  他把自己肩头的邪灵抓下来,问道:“是这样的吗?”
  邪灵吓了个哆嗦,大哭道:“我只能诅咒别人拉屎来不及脱裤子呀!”
  “不是我干的!”
  它的比方让四人都表情一僵。
  真的有点恶心……
  邪灵还在哭:“不要打我!”
  郑叔在它的嚎哭声中补充道:“不是邪灵,是邪物。”
  尤铭看着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邪灵是灵,邪物是物,灵有智,物却没有。”
  “类比的话,灵是人,物是兽,靠的是本能。”
  “害人就是它们的本能。”


第八十七章 
  新闻没有再报道更多东西。
  尤铭说:“我们要先去找那个病人的家属; 才能知道更多信息。”
  坐在这里猜测是没有任何效果的。
  尤铭拿出蓍策。
  虽然也能掐指算; 但没有蓍策算的那么精确。
  “蓍策?”郑叔蹲在旁边; 眼睛都在发光; “这么古老的方法,现在竟然还有人会用?”
  杨荣宝拉了拉郑叔的衣服; 小声说:“您别打扰人家。”
  他还看着眼坐在旁边的江予安,又说:“小心人家家属揍你。”
  郑叔这才收敛了目光; 但还是盯着尤铭手上的蓍策。
  “走吧,我算出地址了。”尤铭把蓍策收回去。
  一行人往外走的时候,郑叔才好奇地问:“你既然会蓍策,那你会不会龟甲?”
  尤铭也没有隐瞒:“会; 但龟甲没有蓍策好用。”
  郑叔摸摸下巴; 眼睛眯起来:“是吗?”
  江予安走在尤铭身旁,两人的距离很近; 而郑叔和杨荣宝跟在两人的后面。
  刚走出咖啡馆; 尤铭就看见了朝他们迎面走来的周家爷孙。
  周远看到尤铭的时候目光很复杂; 周老脸上的表情也在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杨荣宝朝周远翻了个白眼。
  “老周; 你也来了。”郑叔笑着朝周老走去; 他比周老年轻; 也更富态。
  但周老的气质比他好得多; 周老也笑:“没想到会在这儿碰见你。”
  郑叔:“我可想到了,你们周家数百年如一日; 还是那么不可一世; 那么霸道。”
  周老收敛了笑容:“我们只是尽了我们应尽的职责。”
  郑叔嘴角上钩:“是谁给你们的权力去尽你们所谓的职责?”
  两个年过半百的人吵起来; 尤铭叹了口气,只能走过去对郑叔说:“是我叫他们来的。”
  郑叔一愣,他知道尤铭和周老他们之前不欢而散,没想到尤铭还会通知他们。
  尤铭说:“我们现在对医院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原因是什么,为什么会发生,需要怎么做才能解决,多一个懂的人就多一个帮手。”
  尤铭说完之后就直接超前走去,他转头朝江予安笑了笑。
  江予安拍了拍他的肩膀。
  只剩下郑叔和周老两人在后面相看两厌,还是郑叔率先说:“既然你来都来了,我也不能把你赶走。”
  郑叔冷笑道:“不过你记住,这里不是你们周家做主的地方。”
  杨荣宝走到师傅身边,小声说:“尤铭也太圣母了吧?”
  他不太能理解,在他看来,谁要是想周家那样不给自己好脸,自己再怎么也不会跟他们多说一句话。
  郑叔看着走在前方的尤铭的背影,轻声说:“不是圣母,是自信。”
  杨荣宝不解,奇怪的看着郑叔。
  郑叔的表情严肃起来:“因为他不觉得周家爷孙能对他产生什么影响。”
  “就像你在路上踩到了一块石头,硌痛了脚,但你没有受伤,你会对那块石头记仇吗?”
  杨荣宝想了想,觉得自己转头就会把那块硌脚的石头忘了。
  郑叔:“后来你要捡石头,你会跳过那颗石头不捡吗?”
  杨荣宝挠挠后脑勺:“听不懂。”
  郑叔:“……”
  自己当年到底是为什么会觉得这个蠢货看起来就是个聪明蛋的?
  周远走在最末尾,他在面对尤铭的时候不敢去看尤铭的眼睛。
  明明他觉得自己之前做的事对的事,可却忍不住觉得羞耻。
  周老轻声说:“走吧。”
  “记住,你是周家的孩子,你生来就比别人肩负更多的责任。”
  周远深吸一口气,迈步朝前走去。
  病人的家在一个老小区,三十年前建成的,这三十年发展日新月异,无数高楼大厦拔地而起,承包商买不起这块地,所以这个小区像是一座孤岛,周围都是高楼,只有这个小区连电梯都没有,每家每户也没有厕所,一层楼只有一个厕所。
  小区也没有门卫,大门随时都是开着的,也不用刷卡就能进去,里面停满了车。
  垃圾堆积处的垃圾也没有人处理,天气还没有凉下去,臭味弥漫着整个小区。
  “没人管吗?”杨荣宝捂着鼻子,“物管公司呢?”
  郑叔也捂着鼻子,那股酸臭味太让人窒息了:“不知道,倒闭了?”
  杨荣宝:“……那可真够惨的。”
  尤铭找到了三单元,那户人家住在顶楼,这里的小区每一栋只有八层。
  “楼、楼梯好高。”杨荣宝走到四楼就停下了,手撑着膝盖不停喘气,头朝上看,“按个室外电梯也不错啊。”
  郑叔没比自己的徒弟好多少,也不停地喘气。
  周老走得慢慢吞吞,他知道自己的体力。
  周远担心周老出事,一直跟在周老身边。
  尤铭和江予安已经走到顶楼。
  “门铃坏了。”尤铭按了几次都没有声音,只能敲门。
  “谁?”有女人的声音从门内传来。
  尤铭看了眼江予安,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江予安笑了笑,提高音量说:“来调查。”
  女人惊慌地说:“调查什么?”
  江予安:“之前在医院的病人,是住在这里吧?”
  “病人叫赵安。”
  女人胆战心惊:“我老公已经被叫去调查了……”
  江予安:“我们只是例行公事来问几句。”
  女人打开了门,她看上去很虚弱,大约三十出头,但脸上的皱纹很深,加上人瘦的异常,所以显得非常刻薄,她侧身让尤铭他们进去,还战战兢兢地说:“楼道里有监控,如果你们要害我,肯定会被抓住了。”
  尤铭看她被吓傻了,朝她笑了笑:“我们只是来问一问。”
  大约是尤铭看上去是个好人,又有一张值得信任的脸,女人镇定了很多,还去给尤铭他们倒了白开水,把水杯放下的时候她的手还在抖。
  杨荣宝他们也终于爬上来了。
  杨荣宝扶住门框:“呼……比爬山还累。”
  女人没想到后面还有四个人,吓了一跳,她转头看向尤铭,尤铭对她说:“都是跟我一起来的。”
  然后女人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水。
  “他是突然变成那样的。”女人姓李,叫李梅,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在家,她有些害怕地说:“他是我小叔子,我们住在一起的。”
  按照李梅的描述,她和丈夫,以及借助的小叔子住在一起。
  小叔子是个家里蹲,除非必要是绝对不会出门的,喜欢在家玩游戏,不愿意出门工作。
  而且小叔子和他们夫妻年纪相差很大,超过了十岁,李梅也不太好管这个小叔子,除了吃饭以外,两人几乎没有别的交集。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异常的?”尤铭问道。
  李梅茫然的看着尤铭:“我也不知道……他是有一天忽然就跟疯了一样大吵大闹,那天我买完菜回来,就发现他把家里能摔的东西都摔了,我气坏了,就拿扫把打了他两下。”
  “然后他就疯了,说我要害他,说有鬼要害他。”
  “从那以后他也不吃东西。”李梅,“本来我们想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去的,但是害怕亲戚们说我们, 就只能把他关在家里,他一直都不吃东西,也不喝水,我们怕他出事才把他带去医院。”
  “结果……”李梅一脸惊恐地抬头,她亲眼看到了那一幕,看到自己的小叔子撕下了他自己的脸皮。
  李梅咽了口唾沫,她是个有些迷信的人,艰难地说:“他可能是真的遇到鬼了!”
  “我老家就有传说!说人如果做坏事,就会被恶鬼剥掉脸皮,就算投胎了,脸上也会有一块胎记。”
  “那你觉得你小叔子做了什么坏事?”尤铭问。
  李梅有些茫然:“我不知道,他每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买了很多小人书,还有一个女孩子才玩的人偶,打游戏的声音很大,让他戴耳机他说劣质耳机戴着头疼,还是我老公花了一千多块钱给他买了他想要的耳机才没有那么吵。”
  她的脸上带着一晃而过的厌恶。
  “初中还没毕业就不去读书了,说读书没用,天天都待在家里。”李梅估计是难得找到抱怨的人,有些疲惫地说,“只知道伸手要钱,他脸皮很厚,不是那种会意识到自己错误的人。”
  李梅说:“他是真的疯了。”
  尤铭:“您再想想有没有什么被遗漏的部分?”
  “比如他在发生异常情况之前去过什么地方,或是跟谁走的比较近,出去见过什么人之类的。”
  李梅摇头:“我不知道,他不会跟我说,他连我老公都不搭理。”
  “我带你们去他房间吧。”李梅站起来,朝着房间走去。
  尤铭跟在李梅身后。
  当李梅打开房门的以后,尤铭才问:“这个房间很大,是主卧吗?”
  李梅点头:“他说他的房间放不下他的东西,让我们跟他换。”
  熊孩子都是家长宠出来的。
  一边寸步不让,一边一直让步。
  李梅咬着牙说:“我有什么办法?我老公就听他这个弟弟的话。”
  她激动之下把隐藏在心底的想法也说了出来。
  “死了也挺好。”
  她说完才反应过来,捂住了自己的嘴。
  李梅咬着牙,她的面目逐渐狰狞起来:“我确实讨厌他,但他发疯跟我没关系。”
  尤铭点头:“嗯,确实没关系。”
  李梅肉眼可见的松了一口气。
  “这个房间的东西你们都可以动,要拿什么走就随便拿。”李梅没有再掩饰自己的厌恶,“就算你们不拿,我也准备找个时间全部烧了。”
  李梅喃喃自语:“一个娃娃就要几百上千,自己又不挣钱,我女儿在学校一个月都只有五百的生活费……”
  她离开了房间,尤铭打量着这个房间的布局。
  这个主卧确实不小,原本应该是夫妻俩的房间,却被小叔子占了。
  入门就是一个书柜,里面放满了游戏碟片和漫画书,以及各式手办。
  房里还有电脑和电视机,电视连接着手柄。
  除此之外就是床和衣柜。
  尤铭走过去打开了电视,电视打开之后直接进入了游戏页面。
  “游戏?”杨荣宝走过去,拿起游戏手柄随便按了几下,电视忽然传来巨大的音乐声。
  游戏开始了——
  没有开始也没有退出,没有存档选项,直接进入了游戏。
  杨荣宝好奇地按了几下,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出现在电视机上,杨荣宝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好在这个画面很快就转走了。
  “是密室逃脱游戏。”杨荣宝又按了几下。
  “要找道具逃生。”
  尤铭从地上找到游戏包装,上面没有任何花样,也没有游戏的名字。
  他闭眼以 后捏诀,重新睁开之后看过去,发现包装上缠绕着若有似无的淡绿色丝线。
  “这是什么?”尤铭紧皱着眉,把包装拿给郑叔。
  他和江予安约定好了,除非是危急关头,否则江予安是不会帮忙的。
  郑叔刚刚接过去,周老的脑袋也凑了过来。
  “是邪物。”两人异口同声。
  说完之后就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还是尤铭问:“只要毁了这个碟片就行了吗?”
  郑叔摇头:“这上面的邪气并不多,应该只是复制品。”
  众人脸色一变。
  一个复制品就能让人疯狂成那样。
  还有多少复制品?
  本体呢?
  尤铭的手伸到肩膀处,邪灵跳上了尤铭的手掌然后被尤铭拖到包装旁。
  邪灵就是一团紫色的,它看上去倒是不诡异,反而有点像玩偶,十分可爱。
  “能感觉到吗?”尤铭问。
  邪灵凑近了包装,然后跳到了包装上,绿色的丝线被它吸进了身体。
  就在人们都觉得它能感觉到什么,能透过那些丝线察觉到什么的时候。
  它——
  打了个饱嗝。
  邪灵:“嗝、有点撑、嗝!不好吃!塞牙!”
  尤铭一脸冷漠的弯腰把它提起来,双眼无光的看着它。
  邪灵:“……”
  众人跟着尤铭一起看着它。
  邪灵小心翼翼地说:“下次我会记得给你们留一点的……”
  尤铭:“你能察觉出这些绿线是从哪里来的吗?”
  邪灵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嗝,它说:“不知道,但是有股臭味,应该是从阴间来的。”
  郑叔大声道:“不可能!如果是阴间来的,我们不可能认不出来。”
  邪灵蹦到尤铭的肩膀,一副被吓住的模样:“你不要这样大声嘛!人家的耳朵都要被你震聋掉了啦!”
  “我只说是阴间来的,没有说是鬼。”邪灵说,“有阴气的,但不是鬼气。”
  周老眯着眼睛:“不是鬼……”
  “也不是妖怪。”
  “什么样的邪物能有这样的力量?”
  尤铭把游戏碟片拿出来,但是刚拿到手上,这张碟片就化作黑灰,一碰就碎,消失得无影无踪。
  “上面有咒法。”尤铭说。
  一种被外人碰触后就会自行损毁的咒法。
  是巫术,不是方术。
  跟尤铭修习的巫术很像,但更偏,更少见。
  “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这次一起带走吧。”尤铭对他们说。
  杨荣宝已经开始给自己的眼皮抹露水了。
  他们带走了所有沾染了绿色细线的物品,包括一些漫画书和手办。
  李梅送他们离开的时候还得到了一笔钱。
  “就当是我们买走了。”尤铭对她说。
  李梅瞪大眼睛,眼里有藏不住的高兴:“你们慢走慢走,下次再来。”
  她恨不得有人把这些东西全部买走。
  一看到那些东西,她就想到家里的存款一点点被小叔子败光。
  她争不过自己男人,她是家庭主妇,只有丈夫挣钱,无论她在家里多辛苦,他都觉得她在享福。
  觉得妻子比不上和自己一母同胞的兄弟亲近。
  真正把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这句话做到了极致。
  李梅也是个很矛盾的人,她不觉得自己丈夫有什么不对。
  她更恨小叔子,但为了让丈夫开心,又要捧着小叔子。
  尤铭他们走后,李梅笑着笑着就哭了。
  “挺可怜的。”杨荣宝走在路上还对尤铭说,“我看她那个精神状态,也离疯不远了。”
  尤铭说:“别人家的家事。”
  杨荣宝耸耸肩:“说的也对。”
  尤铭低头看自己拿在手里的几本漫画书,眉头紧皱。
  自从走出屋子之后,这些书上的阴气就开始逐渐消失,走了还没有十分钟,阴气已经全部褪去了。
  他转头看向杨荣宝和周远他们。
  杨荣宝:“阴气消失了。”
  周远也皱眉说:“我这边也是。”
  “很棘手。”周老像是在自言自语。
  郑叔撇嘴:“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还用你说?”
  尤铭叹了口气。
  这两个人也不是八字不合啊。
  江予安对尤铭说:“今天先回去?”
  尤铭看了看手上的书,点头说:“只能先回去了。”
  线索只有这些已经失去了阴气的漫画书和手办。
  杨荣宝和周远他们也拿着各自挑到的东西回去研究了,越好了明天再见面。
  尤铭坐在公园旁边翻看这些漫画。
  尤铭:“……”
  江予安在旁边的移动甜筒店买了一个巧克力味的甜筒,他递给尤铭:“怎么这个表情?”
  尤铭抬头,认真地说:“我不爱吃巧克力味的。”
  江予安看了眼甜筒:“我以为你会喜欢。”
  尤铭:“太甜了。”
  江予安笑了笑:“那你以为什么味道的?”
  尤铭:“哈密瓜,不加果酱。”
  江予安宠溺地笑了笑:“那我再去给你买一个。”
  等买了甜筒再回来,江予安发现尤铭的脸很红,红得……很不正常。
  尤铭合上了漫画书,掩耳盗铃地说:“我们回去吧。”
  江予安:“好看吗?”
  尤铭抬头:“什么?”
  江予安无可奈何地说:“画的什么?”
  尤铭下意识的把书背在身后:“没什么。”
  江予安低头,两只手各拿一个甜筒,在他的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话。
  这下尤铭的耳朵都烧了起来。
  尤铭拿过甜筒,正要说话,一个女孩朝他们跑了过来,手上还拿着相机。
  “我是来街拍的。”女孩看起来像大学生,她笑得很灿烂,“我刚刚给你们拍了一张照,想请问一下能不能发到网上去?”
  女孩给他们看照片。
  抓拍的正好是江予安双手举着甜筒,低头在尤铭耳边说话的画面。
  画面里尤铭白皙的脸上有红晕,像是害羞,又像是微怒。
  江予安则只露了不到半张脸,他的身体把尤铭的身体遮住了一般,以一种保护和近乎拥抱的姿势。
  阳光正好洒落在俩人的脸上。
  江予安看着尤铭:“可以吗?”
  尤铭觉得这张照片挺好的,他点头说:“可以。”
  然后江予安就把手机拿出来对女孩说:“加个好友,到时候把照片传给我。”
  女孩激动地说:“谢谢,我肯定把你们得更好看!”
  女孩又道了几声谢才跑开,她很想问问他们是不是一对,但毕竟是陌生人又问不出口。
  江予安转头看尤铭:“你还没说画的是什么。”
  尤铭:“回去再给你看。”
  回去之后,江予安捧着漫画书,也很震惊。
  江予安死的时候精神娱乐还没有这么多,能买到的漫画书大多是老夫子,哆啦a梦,台湾的漫画都很少能买到,而且那时候的男生也不爱看漫画,更爱看武侠小说,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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