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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神棍王妃-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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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闭、闭嘴!”张澜尴尬得恨不得把袜子塞他口无遮拦的嘴里,什么“爽到”……不不不,不要回味!禁止回味!

    “你敢说你没有?!”

    张澜面红耳赤,像被戳中心事,急道:“我、我又没让你那么做!”

    “我不管!”阿瑞斯咬牙切齿地,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勉强伸手拉住他衣服的一角,“你爽了就想走?!那我怎么办!”

    中了低等散力符的人一个小时之内不可能有行动力,除非中符者意念太强……张澜黑着脸转过头,却看到阿瑞斯一张委屈得快要哭出来的脸——他当然委屈,辛辛苦苦准备那么久,临时没有力气不说,张澜居然还弃他不顾!就这么让他在贝林厄姆最高最浪漫的云顶套房晾肉!

    情急之下,阿瑞斯的脸青筋直冒,刚才一直隐隐若现的斑纹此刻变得极其明显,遍布在左右脸颊,像四道暗红的刀疤横在上面,眼睛也彻底变得血腥一片,似乎随时要滴下血,而手脚也开始出现微微的变形,分明是发作前兆。

    张澜看得心惊胆战,忍不住搭上他的手,这一略略地把脉顿时吓了一跳:阿瑞斯体内的能量、情。欲暴涨,却苦于他的散力符无法发作,全都涌入某处——果不其然,那里已经变成紫色了。

    张澜看着他一副濒临发作边缘、被汹涌的欲。望和颠狼症的燥热双重折磨下,痛苦难耐的脸,听到他时不时控诉一句,顿时也觉得自己似乎太冷血了些,同时隐隐记起夫妻守则的某条重要规定——夫妻双方有义务像对方提供性帮助……至于帮助到什么程度的界定倒没有说的太清,张澜羞耻地想起了刚才阿瑞斯对自己做的,暗暗道:只要不是没有意义的双修,稍微帮一下他,应该不算违反组训吧……

    毕竟,也要礼尚往来不是。

    张澜咬了咬牙,一双微凉的手僵硬地伸了过去……卧槽,真是太大了==

    阿瑞斯猛地感觉自己被温柔如水地包裹起来,眼睛变得更红,更亢奋……

    ……

    粗重的呼吸声渐渐平息,张澜揉着酸痛的胳膊,额头全是累出来的汗。这特么真是体力活,某牲口也太久了吧==

    灵符的效果已消,但阿瑞斯仍然没有完全恢复力气,此时一脸并不是太满足的表情,不停地瞅着张澜看。

    张澜为自己擦了一把汗,洗了手,看到阿瑞斯依然通红的眼睛,便要给他喂药。药丸到嘴边,阿瑞斯拉下脸来,支支吾吾道:“我不要吃。”

    “你发作了。”张澜口气有些不耐烦,“不要以为你现在没有失去理智就掉以轻心,赶紧吃。”

    说着,强硬无比地把药塞进他嘴里。

    阿瑞斯猝不及防地咽下它,只觉得药丸划过的地方一阵刺激,吞下腹中随即一股强烈的晕眩感浮上来,便知道这次的药效非常猛,会让他很快晕过去。

    阿瑞斯非常不甘愿地抱怨道:“为什么这次不用独家绝学让我恢复……”

    张澜冷冷瞪着他:“已经用了。”

    “!”阿瑞斯挣扎着不让自己即刻昏迷,慌张地问,“什么时候?!”难道他刚才把张澜上了不成!老天,他不会是又记忆混乱了吧?

    “你不是没了力气了么?”张澜冷淡道,“那就是独家绝学。”

    “……那、那就是你说的独家绝学?不是交。合!”

    张澜脸色铁青:“当然不是!”

    “……”

    昏死过去前,阿瑞斯只觉得自己的世界观人生观各种观崩塌的渣都不剩。

 30|23。城,

    內视检查完毕,张澜同样觉得身乏体累极度想睡觉,但这房间只有一张大桌子和小吧台,要怎么休息?

    他在这偌大的包厢里摸索一番,才发现里面含有很多古怪开关,一一把它们打开后,整个包厢的格局陡然变成了一间酒店,双倍king…size大小的大床赫然出现在眼前,床上还放着一大捧鲜艳欲滴的不知名花,浪漫又漂亮。

    想也知道这是阿瑞斯特意安排的手笔。张澜走过去把它捧起来闻了闻,有些五味杂陈,虽然他不是很明白花的含义——好吧,他只有给父亲上坟时才摘点白花,但他肯定阿瑞斯准备的这些花绝对不是祭奠的意思。

    小心地把花束放好,转头看了阿瑞斯一眼,不忍心他就这么趴在那张小吧台上,便奋力扛着他到床上,替他擦干净脸上、身上的汗再盖好被子。

    等他躺上去,像以往一样俩人隔着一条被子时,谁知阿瑞斯仿佛感受到他的温度,竟然迷迷糊糊地长臂一伸把他拽了过去,抱住,下巴抵在他头顶上。

    张澜忍不住向上看,只看到他窄而挺的鼻梁,以及长长的浅金色睫毛。细微挣扎一下,理所当然被拥得更紧,张澜打了个哈欠,身体又疲又乏。

    算了,看他睡得这么香,要抱就抱吧,正好这个房间温度太低了……

    ******

    阿瑞斯这一觉睡得很沉,但醒的特别早,因为他觉得手臂好像一直被什么硬硬的圆滚滚的东西压着,有些发麻。他本来想甩开那个圆圆的东西,谁知他一动,就听到耳边传来张澜的呓语。

    阿瑞斯顿时僵住了,睁眼一看,发现自己王妃就以一种非常亲密的姿势躺在自己怀中,而且被整个圈在怀里,脑袋抵着胸膛,他呼出的气息喷薄在胸前的皮肤上,又酥又痒。

    顿时,昨晚的记忆全部涌了上来,他策划这么久,居然只吃到一点点肉沫。

    想到到临门一脚时突然泄力,阿瑞斯脸色可谓精彩纷呈。

    然而此刻,他心心念念的这块肉就安静乖顺的摆在眼前,他又开始心猿意马起来。握了握拳,很好,力量已经重新回到身体,那他还等个什么劲儿啊!

    阿瑞斯想到这里,便忍不住低下头,亲吻熟睡着的张澜。兴许不久前才发泄过一次,他这回并不急躁,只是绵绵密密地亲着,直到把张澜亲醒。

    刚刚被人从睡梦中拽出来,张澜并不是十分清醒,只觉得脸上好像有什么软软热热的东西在蹭着,还挺舒服的,倒也放纵地享受了一下没有立即睁眼。阿瑞斯哪里想到这些,看他像只猫一样眯起眼,便觉得受到无限鼓舞,转而去亲他的耳垂。

    正当俩人黏黏糊糊时,一声嗡嗡的信息提示声从张澜的手环传来。

    俩人一惊,阿瑞斯撅出去的嘴停在半空,张澜也瞬间惊醒,猛地睁开眼睛。

    信息提示声开始没完没了一声接一声地响起来。

    张澜也没管自己现在和阿瑞斯是多么暧昧的姿势,连忙低下头打开手环信箱,发现是埃德加的消息。

    “3s,不好了,你那个外星系的大客户连着发了好多条投诉,说我们挂羊头卖狗肉!”

    因为要来贝林厄姆星好几天,张澜不舍得生意就这么中断,就暂时把生意拜托给埃德加管理,条件是等他回去后要给埃德加做实训指导。当然张澜没指望埃德加能像自己一样烹饪出出合格的商品,只让他如果收到合适的订单,就跟之前收购配方的商家合作,让对方暂时代替发货。

    他本来以为都是同样的配方,味道肯定相差不大,事实上他确实也尝过,以他的味觉根本就没差嘛!那个大土豪客人怎么会说他们挂羊头卖狗肉呢?

    张澜想到这里,冷静地进入星域店铺页面,给那个据说是阿瑞斯的舅舅的土豪发了一系列致歉和声明,结果对方丝毫不领取,坚称那不是之前自己吃到的东西,哪怕外表再像,也不是老板做的,所以坚决不收回差评,反而又多打了几个,让真正的老板重新发货,否则再也不来他那里买东西。

    张澜无奈地应下来,悻悻退出星域,对阿瑞斯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舅舅,鼻子是什么做的?”

    阿瑞斯一头雾水,但此刻他不想回答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他满脑子都是想继续之前的亲昵,便重新亲上来,嘴里含糊道:“别管他,我们继续。”

    “继续你个头!”张澜用力把他推开,正色道,“我们要好好谈谈。”

    “谈什么,有什么好谈的……我昨晚没有力气,但我现在有了,绝对没有问题……”

    一个枕头压在阿瑞斯心急如焚的俊脸上。因为张澜的眼神太过严肃,空气中的粉红泡泡于是啪茲一声,啪茲一声全碎了。

    可恶。虽然是这么想,但阿瑞斯还是拿出前所未有的耐心,问:“快点说,说了继续。”

    张澜已经不知道怎么说他了,他似乎活在一个罩子里,只能理解自己想要理解的事,如果没有他想要理解的,他也一定会变着法子曲解。

    张澜正色道:“我记得结婚的时候,你说过不会和我双修。”

    “双修是什么?”

    “……交。合。”

    阿瑞斯一怔,他当然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强调,那完全是因为担心自己会失控伤人,但后来是怎么一步步发展成非要和张澜那啥来着……好像就是那该死的“独家绝学”,没错,就是那时候起,他被带进了一个天大的误区!

    “本、本殿下确实说过,但我们本来就结婚了,于情于法都是我的权力!”阿瑞斯重重强调道,“你不配合就是违法!”

    呵。张澜轻笑一声,朗声道:“我背给你听:‘夫妻守则第二条,夫妻双方有义务为对方提供性帮助’,听到了吗,是帮助,不是双修。”

    “……”

    “而且有补充条例,每个月最低2次。”

    “……”

    “另外,第五条:如果一方不愿意而另一方强迫,则为婚内强。奸。”

    “……”哑口无言。

    过了许久,阿瑞斯咬牙切齿道:“你星际法学得不错嘛!”还学以致用,牛逼得都快上天了!

    张澜面无表情地回道:“谢谢肯定,所以这个月你还有一次机会,什么时候需要我帮忙告知一声,必定按时按量执行。当然其他超过界限规定的就不要再提了。”

    阿瑞斯快要被气死了!

    但他还不能说什么,身为文明高贵的迦耶四王子,他怎么能干违法的事情!而且万一张澜真的因为这些破事把他告了,那全星际人都会认为他们x生活不和谐——好吧,昨晚虽然只啃到一点点肉皮,但也挺舒服了。

    他郁闷得心肝脾胃肾都在疼,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脸上又莫名出现了四道斑纹。

    张澜皱起眉,半抬手想要触碰那暗红色的纹路:“你脸上的纹……”

    “什么纹?”阿瑞斯疑惑道,突然想到什么,冲进卫生间一看,自己也吃了一惊。

    “那是什么?”张澜跟了进来,有些担忧,毕竟自己亲手喂的药,看着他吃下去的。

    阿瑞斯喃喃道:“兽纹,这是兽纹,只有我小时候刚开始发作才会出现……”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他妈的越活越回去了!”阿瑞斯重重地拍了一下大理石盥洗台,“这怎么可能!我都吃了这么多年的药!”

    因为激动,他脸上的斑纹越发明显。

    张澜沉默着,突然执起他的手,两指搭在他的脉搏上。

    “你做什么?”阿瑞斯十分不解,自己这副样子,他不怕吗?

    “嘘,别说话——你的脉象怎么这么乱?”张澜讶异不已,他觉得阿瑞斯的脉搏简直是在开摇滚演唱会,不由得拧起眉,咬牙输入一丝灵气,探寻他体内澎湃不已的能量,结果发现一丝端倪。

    阿瑞斯身体似乎也有两股血液,但跟他的不同,阿瑞斯的这两股血液是天生的,本应彼此相容,但不知为何很明显地感觉到另一股血液非常野蛮,不仅强盛而且驳杂,蕴含着可怕的能量,以绝对性的优势压倒另一股相对平和的血,这造成他整个人精气不和,其中气的循环又快又猛,每完成一个大循环,他身体能量中不稳定的那部分就暴涨一倍,可以想见当郁积到一定程度,便会突然爆发,跟火山喷发一样,也许他的发病周期就是能量极度不稳定时身体的消极抵抗反应。

    再一细看,张澜还能探查到他身体中有无数“疙瘩”——郁积而成的能量团,像一个个□□似的,有大有小,像是每一次发作留下来的痕迹,假以时日,阿瑞斯的身体一旦再也控制不住这些炸弹,兴许他——爆体而亡!

    张澜有些心惊地松开手,问道:“为什么你的血液会分化而且敌对?”

    “分化?”

    “你是混血,对不对?为什么两股血液会相互攻击?”

    阿瑞斯吃惊地看着他:“我的血液相互攻击?”

    张澜不想跟他解释太多玄学,干脆问:“你的血液来自父母,父亲是银河系人,母亲是外星人,这肯定是因为融合得不够好才会出现分化,但你父亲是人类,人体的循环都是温和的,所以只有可能是帝后的原因,她究竟是什么血统?”

    阿瑞斯听到那句融合得不好,更加吃惊,因为他自己也这么认为,毕竟同样身为混血的坦尼森就不会发作,偏偏只有他,犯上了颠狼症。阿瑞斯咬牙道:“母后确实不是人族,她是魔狼族。”

    这个消息同样震惊了张澜,没想到帝后竟然连人都不是,所以说阿瑞斯是人。兽混血?

    “所以这些兽纹……”

    “对,獠牙,利爪,角,都是魔狼族特征,原始魔狼族体内有凶性,但进化这么久他们的凶性早已退化,而我就是个失败体!”阿瑞斯负气说道,“我必须靠吃药才能压制自己的变化,否则我就彻底成为一个完全没有意识见人就撕的野兽!所以,你若是怕尽管离我远点!”

    张澜眨眨眼,却说:“不怕。”

    “你不怕?你不过是个小小的仙诗人,你知不知道我一爪子就能——”

    张澜笑了笑:“我有独家绝学啊。”

    “……”

    “不仅如此,兴许,我还能治好你。”

    “你、你说什么鬼话!连全帝星最好的医生都拿我束手无策!”

    张澜摇摇头,那是因为他们总在唯物论上钻牛角尖,并不知道有时候虚无的玄学,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阿瑞斯的病症确实比较严重,毕竟日积月累多年,身体的损伤程度比自己更甚,但他的问题是“散”,而自己的问题是“滞”,相对于通下水道般通自己的筋脉,合拢阿瑞斯的精气反而更容易,而且最重要的一点,草药中各种凝神聚气的灵药选择也更为丰富。

    张澜在脑海中把所有有这种效果的灵草都一一回忆一遍,突然觉得其中一味药,似乎在哪里遇到过……对了!就是阿瑞斯的药丸中,他曾经觉得闻到灵草的味道。

    想到这里,他从随身携带的药瓶里取出一颗仔仔细细地嗅了嗅。

    果然,虽然隔着外层胶囊,但隐约透出来的味道,就是玉恤草,一种凝神、固本培元的良药,在他的时代,这种玩意还挺稀罕的……

    但张澜又想不明白了,既然如此,阿瑞斯长年累月吃这些含有玉恤草的药丸,怎么会越来越严重?莫非药丸中其他的东西,克了玉恤石的功效吗?

    张澜心下一凛,在阿瑞斯不解的目光中,两指用力一捏,把它捻开。

 31|23。城。

    胶囊打开时,里面粘稠的牙色胶质液体缓缓流出,一股草药气息扑鼻而来,比刚才隔着外层壳子要浓烈许多。

    但是这股味道,怎么反而不太像玉恤草了呢……

    张澜用手指沾上一点,放到鼻尖,闭上眼睛将五感提升到最极致,细细分辨。药丸成分想来不少,味道有些杂,而玉恤草是一种香气很重辨识度也高的药草,容易分辨,但在他的认知中,还有一种药草是跟它味道非常相似的,叫巳灰草,功效却截然相反。

    玉恤草具有凝神益气功效,但巳灰草却是发物,就像灵草界的兴奋剂,会透支食用者的精气,只有冲关或者遇到什么危险力竭才会食用,长期食用会造成循环紊乱。一般情况下,张家人比较忌讳这些违背身体劳逸规律的东西。张澜生平接触过两次,都是父亲逼着他背诵灵草大全才识得,所以他一开始并没有认出那竟然不是什么灵药,反而是一种伤害身体的“□□”。

    再三细嗅,药丸中的其他成分闻不太出,但含有巳灰草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至于含量多少,以及里面是否还含有玉恤草,没有经过化学分析根本无从得知,但张澜只要明白,这药含有毒性就够了。

    他缓缓睁开眼,神色有些复杂而沉重——阿瑞斯服用这样的药丸长达十几二十年,究竟一开始就被刻意换成巳灰草,还是后来被别有用心的人掉包的?又是谁敢这样害他呢?

    阿瑞斯看他一声不吭地研究自己的药,有些不悦地扯下他的手:“闻什么,冲得很,又不是你要吃的!”

    张澜伸出另一只干净玉白的手握住他,双眼直直地看进他眼里,严肃地问:“我问你,这些药,是谁为你准备的?”

    “为什么要这么问?”阿瑞斯皱起眉,“你怀疑什么?”

    “先回答我的问题。”

    “啧,”阿瑞斯移开目光,“母后亲自监督研发的,每次要增加药效时,都由她下令,并且送药的人不是她就是坦尼森。”

    是帝后?张澜一时陷入困惑中,因为帝后看起来对阿瑞斯还是很关心的,而且还是亲生母亲,虎毒不食子,她根本没有理由害阿瑞斯,坦尼森倒有被怀疑的理由,但根据阿瑞斯的身体情况,必定是很早就开始服用掺杂巳灰草的药,那时候坦尼森多大?身为地位稳固的太子,他没必要对自己亲生哥哥那么狠毒吧……

    “帝后亲自监督,那就是说,其实研发的还是别人……”张澜小声地自言自语,又问,“你知道研发部门吗?”

    阿瑞斯白了他一眼:“研发者是帝星最高级别的医疗机构,所以你是怀疑他们的水平,觉得给我吃的药不够好?”

    张澜道:“如果好的话,你还会恶化吗?”

    阿瑞斯噎了一下,其实他并非没有怀疑过,十几岁时他也曾经花了一番功夫调查,但一无所获,反而无意中知道帝后为了他的药煞费苦心,几乎每个环节都一一跟进,生怕出现纰漏。正因为如此,他不得不原谅了当年因为帝后对他忽视引发颠狼症并发的过错。

    阿瑞斯沉声道:“就算到了今天,人类有些病症还是无法治愈。如果你认为是他们没有用心,那大可不必,研发过程也是在母后的眼皮子底下进行的。”

    “万一帝后……”张澜其实想问他有没有怀疑过帝后,或者帝后根本其实不认得,只是监督工艺之类的,但他刚问出这四个字眼时,猛然看到阿瑞斯的脸色很难看,顿时马上住了口。

    毕竟无论他怎么问,对阿瑞斯来说,似乎都是对母亲的不敬。

    阿瑞斯脸上有些隐忍的怒气,但过了一会,他却道:“你怀疑什么,可以,但是没有证据以前,最好什么都不要说。”

    张澜觉得他似乎话中有话,讶异道:“你是不是也怀疑过?”

    “不要废话。”阿瑞斯眼看自己脸上的兽纹还是没消,有些烦躁,径直走出去,本来是要马上退房的,现在只能在这里等到纹路消失为止。

    张澜让他躺好,开始一寸寸地按压他头皮。张澜用的是经常给父亲按摩的指法,能够安神,平心,敛息。阿瑞斯一开始被他摸摸摁摁还心神荡漾了一下,以为他是在挑逗自己,但渐渐的,他感觉到身体渐渐平和下来,兽纹也一点点变淡了。

    阿瑞斯觉得神奇极了,这个时代也有按摩会所,但他从没感受过张澜那样的指法,几乎没有力道,但总在指尖触碰他某些部位时,感觉一股股暖流从接触的地方涌向全身。

    “这是什么?”阿瑞斯问。

    “还是独家绝学。”张澜其实在按摩中,勉强调用了一些灵气,这样能够更加深入地为他舒缓燥症。

    阿瑞斯坐起来,定定地看着他:“你学过巫医?或者古医?”

    张澜摇摇头。

    “可是你看起来很懂,刚才还大言不惭地说要治好本殿下,”阿瑞斯不是很信任地问,“那你想到方案了吗?”

    张澜低头思索了一下,他想是想到了,但是需要到的灵草却不一定能找到,只好跟他讲道理:“具体方案自然没有,但思路已经有了。”

    那一本正经的样子,配合张澜这张年轻俊美的脸,阿瑞斯有点明白为什么那个培训班老板会一开始不把张澜放在眼里,因为实在——没有任何说服力可言!

    但这样认真地想要为自己的病出谋划策的模样,又实在可爱的紧,阿瑞斯懒洋洋道:“说来听听。”

    张澜严肃极了,朗声道:“首先,你不能再随便吃这个药了。”

    这点不用他说,实际上阿瑞斯早就在努力削减自己吃药的频率、用量,因此很爽快的点头同意。

    “然后,你现在需要凝神聚气,所以现阶段不能频繁外泄。精元。”因为阿瑞斯现在是精气不合,倒不是说他精不足,而是气实在过盛,若是还总是那啥,不是更加精不压气了么!

    “外泄金元是什么……”

    念在未来人不懂这些隐晦含蓄的说法,张澜只好很直白道:“不能射。精,至少不能频繁。”

    “……”

    前半句阿瑞斯还能悠闲地听着,后面那句,直接让他脸又红又黑。

    本来那么舒服美好的一件事,到了张澜嘴里,要么是奇奇怪怪从来没听过的名词,要么就像上解剖课一样无趣!

    “除此以外,我会每天给你做这样的按摩。可能还会给你熬制一些药汤,唔,我会注意口味,以及绝对不害你……”

    他后面说什么阿瑞斯根本懒得再听,只是很幽怨道:“第二条能不能去掉?”

    “不行。”张澜斩钉截铁的,看他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又安抚道,“一个月最多两次,正好是法律规定的界限,你看,连法都站在我这边,你就不要任性了。”

    “……”

    张澜想了想,到底明白他现在还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男人,也没有像自己那般修习清心咒,所以不满也是情有可原,便低下头,犹犹豫豫地小声道,“这样,等你好了,我们再打个商量,增加次数……”

    “……”

    阿瑞斯不知为什么突然好想念机甲训练场!

    他觉得现在体内满满都是强烈的破坏欲,以及各种莫名其妙的甜蜜又酸涩的胀痛感充斥心底,最后全数化作一股戾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道:“那、至、少、增、加、到、四、次!”

    “……要不,还是三次吧。”

    “五次!”

    “好吧,三次。”

    ……

    兽纹已消,本来阿瑞斯还想带张澜去逛一下贝林厄姆,但张澜一想到那个大土豪舅舅的投诉,就恨不得立即飞奔回去,无奈之下,阿瑞斯只能又在小本本上划掉最后的行程——他要给当初出谋划策的人打十个差评,出的都是什么馊主意!完全是在浪费青春浪费金钱!

    退房时,张澜看到角落散落着他昨晚用过的符纸,虽然它已经没有法力,但毕竟是道家的东西,本着不外泄的原则,张澜把它小心折好,妥善放进了外套的内袋中。

    俩人一起乘坐星际高速动车回到迦耶。

    回到宿舍后,张澜把这几日攒下来的订单一一核对一遍,才发现土豪舅舅猴急得很,不过半天时间又给他补了一个差评,要求他立即发货。张澜被催得火燎火急的,一进屋子就想着赶紧钻厨房,阿瑞斯却不由分说地然他先把那身衣服脱下来。

    “那衣服很贵的,你要是把油啊渣啊弄上去怎么办!”阿瑞斯哼道,“本殿下只是借给你,借给你而已!”

    “……”

    好吧,磨刀不误砍柴工,衣服确实紧,不适合干活。

    张澜二话不说迅速当着他的面脱掉上衣,当要脱裤子时,又顿了顿,闪进卧室里,几秒种后穿着素衣出来。他没注意到阿瑞斯接过衣服裤子时有些失望的脸,就如同旋风般刮进了厨房,不一会就传来油水下锅的滋滋声。

    阿瑞斯对厨房方向比了个凶神恶煞的脸,这才不甘地拿起那套衣服转身进了房间,结果一关上门,就猛地把头扎进衣服用力嗅了嗅,唔,如他所想,张澜身上的味道好闻极了……

    过了十秒钟,阿瑞斯突然幡然醒悟自己在干一件愚蠢至极的事,脸色铁青地抬起头。

    想要把它挂好,摸到某处时,却感觉到入手的触感有些不太对。阿瑞斯想到什么,往内袋里摸了摸,果不其然有东西。

    掏出来一看,是张折起来的纸。

    他并没有窥伺别人*的兴趣,不过嘛,张澜是他老婆,他看看又怎么了!说不定是封情书呢!

    阿瑞斯满怀期待地打开,发现是一堆奇怪的图案。他自认自己还算有点艺术修养,但此刻他一点也看不懂画上的含义,却莫名觉得有点眼熟。

    难得发现张澜的一点点小秘密,他把这幅画用手环拍下来,转换成数据直接上星域搜索,这一查就查了很久。

    网上匹配度非常低,很多答案模棱两可,最后,有几条线索总算有了一点指示。

    阿瑞斯顺藤摸瓜找到它可能代表的含义时,心猛地一沉。

    所有的线索都指示,张澜偷偷藏起来的这幅画,似乎是一种巫术,而且是禁术。

 32|23。城。

    禁术。

    这两个字像入水的墨点,在阿瑞斯脑海中越晕越大。

    想起张澜屡次提到的独家绝学,阿瑞斯灿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凌厉。

    几乎要下意识地冲出去质问张澜,但很快他又冷静下来,继续在根据上面的线索往下查,不过很可惜,既然是禁术那必然不会有太多资料,最后只在一些小众论坛上提到过一些只言片语,并有人上传了几张图,声称那是禁符,阿瑞斯对比了一下,觉得自己手中的这张图纸的图案和他们画的有挺大区别,人家画的,更对称,线条更粗更清晰些。张澜的嘛,线条粗细不一,落笔时有停顿,显然是模仿不到家。

    不过好端端的,他临摹那些禁图做什么?

    晚饭时,阿瑞斯面对特意为自己做的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却吃得有些心不在焉,张澜敏锐地感觉到他的走神,几次似乎有话要问,却始终没问出口。但张澜并不着急,继续慢条斯理地吃着,因为他知道以阿瑞斯的性子,肯定憋不了太久的话。

    果然,即将空盘时,他把筷子一搁,犹豫了一下,问:“你在我身上施行过多少次你所谓的独家绝学?上一次发作和这一次发作,是不是两种不同的方法?”

    张澜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些东西,沉默一下,回道:“嗯。”

    第一次是舌尖血,第二次是灵符。

    “告诉我是什么方法。”

    张澜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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