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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算命的算命先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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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庚佑一脸懵逼,哥?我没放屁呀!
  王爱珍在心里叹了口气,抱过牛庚佑放到腿上,说,“前天家里来了两个陌生人,找阿佑娘的,说是亲戚”
  自从家里出了那档子丑事,牛庚宝和他娘算是彻底断了联系,王爱珍提到冯玉,也只说是阿佑娘,而且她也多了个心眼,除了上学,牛庚佑都要呆在她眼皮子底下,她倒不是怕冯玉也给小儿子下毒,而是怕冯玉在小儿子面前说些不好的话,让兄弟两个离了心。
  牛庚宝簇起眉,“奶奶不是说,她家里已经没人了么?怎么又冒出个亲戚来,而且,这亲戚是怎么找过上门的?”
  当初冯玉被王爱珍买回家前,是经人牵的线,那人是隔壁村的,知道牛达正愁找老婆,他说他有个亲戚是市公安局的,最近严打,打掉个拐卖妇女儿童的小团伙,里头有个被拐妇女,说家里没人了,怎么送都不走,都赖在市局好些日子了。
  这人来,是让王爱珍去问问那女的,愿不愿意过来给人当媳妇,王爱珍当然愿意了,转天就去了市里,回来的时候,身边多了一人,就是冯玉,牛达有了老婆,那牵线的也变相算半个媒人,又托他疏通了关系,中间给了不少钱,所以说冯玉是买来的没毛病。
  “我总觉得那两人怪”,王爱珍把他感觉不对的地方都尽可能想到说出来,“阿佑他娘也不怎么热络,不过他们三背着我在一旁嘀嘀咕咕了半天,等人走了,就总走神”
  牛庚宝问,“那两人后来还来过么?”
  “就前天来了一趟,后来就没再来过”
  对于他奶说的那两个人,牛庚宝总感觉有不好的预感,他对他奶说,“奶,你跟大伯说说,让他多留意些”
  “嗯,知道的,我来就是跟阿达说这个的,你让他抽空回去一趟”,王爱珍摸着牛庚佑的脑袋,说,“我老了,阿佑他娘那又问不出什么,让你爹问问她,看她怎么说”
  “知道了,奶奶”
  这个时候,天已经快黑了,王爱珍起身要走,牛庚宝也不多留人,这一老一少太晚回,总归叫人不放心,王爱珍不让他送,和来的时候一样,自己叫了辆小三轮走了。
  牛达晚上回来后,牛庚宝把事跟他爹说了,牛达想了想,说,“后天礼拜六,我回去看看”
  牛庚宝也没觉得什么,父子两个都想着,就耽搁一天,应该没什么事,却不想,转天一大早,村里来人了,说冯玉不见了,她不见不要紧,牛庚佑也一并消失了,他奶一口气没提上来,晕了!
  ‘嗡’的一声,牛庚宝整个脑袋都空了,那人又说了些什么已经听不见了,他连盲杖都没拿,就跑去了学校饭堂找他爹。
  牛达和牛庚宝赶回家时,王爱珍已经醒了,正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村里凡是在家的,都帮着出去找人了,牛志去派出所报案还没回来。
  王爱珍一看到牛达,连哭带说的,道,“阿达,她把阿佑偷走了呀,我今天一起床没看到人就知道出事了,我去房间看了,她和阿佑的换洗衣服不在,这个月的生活费也没了”,说到伤心处,她一下下的捶着自己胸口,“我晚上怎么就睡得那么死,连孩子没了都不知道,都怪我呀,怪我呀!”
  牛达见自家老娘这样,只得强打起精神安慰,毕竟家里出了这么大事,还得有个主心骨不是。
  乡镇派出所对这事很重视,当即就调了各个路段上的监控,乡下监控少,仅有几个也是在主路上,走小路的话,完全能避过,果然,探头里没看到人。于是,牛达和牛志汇合后和派出所的民警直奔市交警队,调各个火车站,汽车站,高铁,高速的监控,牛庚宝单独行动,他趁人不备,把狸力放出来当狗用,动物的嗅觉是比人类要灵敏的多的多。
  冯玉没走大路也没走小路,他是趟着田间地头走的,地里的稻子已经收了,光秃秃的一片,牛庚宝就跟在狸力后头七弯八绕的跑,但在跑了一个多时辰后,狸力就突然不走了。
  这边有个养猪场,今早像是刚往几个方向拖走了几车猪,猪屎稀稀拉拉的落了一路,那味儿大,狸力鼻子再好使,也没办法了,牛庚宝呆呆站着,他环顾四周,喃喃道,“蛤蛤,你告诉我,我应该往哪个方向走?”
  一向无所不知的多宝,这次也没了办法,倒是火神鸦突然飞起,在头顶转了两圈,牛庚宝连忙掏出卡牌,卡牌出了两张,一张带箭头,箭头指向西,一张画了座小平房,平房是那种最常见的房子,屋门半掩着,里头黑洞洞的。
  “火火,你能给的具体点么?”,牛庚宝燃起了希望。
  昨天,牛庚佑来他这,火神鸦应该见过他,有看出他的命线走向,况且从这两张牌的牌面上不难看出,这鸟是应该是,什么都知道的。
  “呀—” 火神鸦发出粗嘎的叫声,飞回来落到牛庚宝脑袋上,缩成一团不动。
  牛庚宝着急,还想要问,多宝却说,“知道风水命理先生为什么多犯五弊三缺么?”
  “什么?”,牛庚宝脑子有些乱,现在不太能够想别的事。
  多宝说,“因为他们泄了太多天机,这鸟精的很,你看他给人算的,就说教学的那个老头,结果不差,但不会具体到哪年哪月,还有食堂的老阿姨,也是囫囵个的,你想让它嚼碎掰开了给你看,那是不可能的,要知道,妖类最怕天打雷劈,那会让它们神魂俱灭的”
  闻言,牛庚宝也不再强求。
  一天两天,一个礼拜两个礼拜。。。。事情依旧毫无进展,人派出所也有新的案子要接,当只剩下牛达一家子还没放弃寻找时,牛庚宝真的信了,他家牛庚佑丢了。
  牛达像是被抽干了精神气,一下子老了十岁,王爱珍哭的眼也快瞎了,牛庚宝枯坐了一夜,第二天,留了封信,走了。他依稀听人说过,说冯玉的口音有些像贵州那边的,而贵州恰好就在西边,他带着地图,一路奔了火车站。
  二个月后。。。。
  “哎,小半仙,您给我算算,我什么时候能发财呀”,牛庚宝一听这个声音,脚步不由加快了几分。
  “哎,你别跑啊,我腿短,跟不上”
  牛庚宝来盘县半个月,被人缠了一个月,这人是他在水城县碰上的,提起这事还得从他来贵州的火车上说起。
  那会儿他刚从家里出来,身上没带多少钱,节约起见,凑合着买了张硬座票,座位是两两对着的卡座,他占了一个位子,另三个位子换来换去在中途来了一家子,是一对中年夫妻加个老人,老人挨着牛庚宝坐,一路上总是昏昏欲睡,脑袋一磕一磕的,不是往过道上歪就是往牛庚宝身上靠,那男人就不时地给他调整,说对不起,
  一来二去的,话就多了,尤其是那女人,一看见牛庚宝这么大年纪的小孩,就特热情,一会儿拿水果一会儿拿零食,火车上的东西又贵又难吃,连吃个几顿泡面,他一嘴的调料味道,于是,女人给他吃的,他就挑了些吃了。
  这时候也聊开了,女人就好奇问牛庚宝,怎么一个人出门,毕竟像这么个半大小子,单独在外总是叫人不放心的。
  牛庚宝仗着身高,就说自己高中了,是来投奔亲戚的,知道这一家子也在六盘水下,就掏了冯玉的照片给他们看,女人看了两眼,只说长的挺好,显然是没见过的。
  牛庚宝想了想,就在后来的说话间不时学着以前冯玉漏出的口音,不时蹦出几个字,那女人听了就哈哈笑,说他的贵州话不地道,倒是男人说了一句,说他这口音老早前好像听过,至于更具体的,再问就问不出了,只说他爹也许知道。
  男人的爹,就是挨着他坐的这个老头,牛庚宝眼珠子一转,说,“爷爷一直就这么睡么?”
  说到这个,男人叹了口气,说,“以前不这样,是半年前开始的,一开始也就偶尔犯个困,但最近,一天到晚就没个醒的时候”
  牛庚一脸懂事的说,“那有没有给爷爷去医院看看”
  女人马上接口说,“怎么没看,这不刚从大医院回来,上上下下都照过了,也没看出什么毛病来”
  “这样啊!”牛庚宝状似不经意的说,“那爷爷的病跟我们村一个人是一样的”
  “真的?” 夫妻两个来了兴趣,“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
  “好了吧,我走的时候还碰见他了”,牛庚宝睁着眼睛说瞎话。
  那两人竟然还信了,“那,那是在哪治好的?”
  牛庚宝继续忽悠,“就用的偏方,还是我一个姑婆给他家出的主意”
  于是,很顺理成章的,到六水盘下了车,他被请去了这对夫妻家里。
  而就在这个地方,他碰到了这个长的跟他一般高,长了张娃娃脸,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嘴欠的家伙。
  这人叫梁弃!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漏了12章,稍作调整


第14章 第 14 章
  梁弃,姓梁名弃,第一次听他自报家门时,牛庚宝还心说能给自家孩子起这名的父母肯定缺心眼,不过后来梁弃自己得瑟,说名字是他办身份证的时候改的,牛庚宝一脸同情,这得跟自己多大仇多大怨,才这么想不开。
  梁弃却光棍道,“我就是我爹妈路边捡的,过的还不如福利院那些小孩呢”
  听他说的这么惨,牛庚宝还以为人家里怎么着呢,后来听人说了才知道,这水城县产煤,县上最大的煤矿厂就是梁弃他家的。
  梁弃是正正经经从他妈肚子里出来的,什么捡的,都是瞎扯淡,这个煤三代,不光满嘴胡话,他还是坨烂狗屎,踩上了就粘着甩不掉。
  那天牛庚宝下了火车,就被人请家里去了。人其实是个矛盾体,事不临头的时候,你说什么他都不信,只有到了走投无路时,就算知道是假的,他也愿意试试。
  要是平时,就牛庚宝那张嫩脸,他吹出花来,别人都不稀罕理他,可这会儿,他说他手里有偏方,人信了,他说他姑婆以前是地方上有名的神婆,人也信了。
  牛庚宝还没拿身份证,出门在外,也就只能找个招待所住住,有了这一家子,他的吃住就都解决了。
  这一家姓李,家里还有一儿一女,总共五口人。
  李叔说起他那个儿子,那是一脸嫌弃,据说,那个叫李峰的,二十啷当岁了,也没个正经工作,一天到晚不知在哪混,平时也不怎么着家。路上来的时候就说了,到了家,就让他住李峰房间。
  哪知偏就这么巧,今天李峰却回来了,他们一行开门进屋时,他就翘着二郎腿在阳台上晒太阳,李叔当即脸就黑了,“回来干嘛,赶紧有多远滚多远”
  这父子两个,估计平时没少打嘴仗,李峰掏掏耳朵,说,“我又不是回来看你的,我是来看爷爷的”
  李婶也不劝,把老爷子伺候回床后,就张罗着出去买菜做饭了。李峰眼珠子在牛庚宝身上转了一圈,就跟着出了门。
  李叔赶忙把他儿子的狗窝收拾了一下,让牛庚宝住进去,牛庚宝刚进房间没一会儿,那李峰又回来了。
  “哎,小子,识相的话赶紧滚蛋,敢骗到老子家来,活得不耐烦了是吧”,房门一关,李峰就撸了撸袖子,一脸不善。
  牛庚宝坐在床上,从墨镜后头斜眼打量了他几眼,说,“我要不走呢?”
  李峰曲起手臂,弄出个肱二头肌,对比着牛庚宝瘦条似的身板,自夸道,“哎,你小子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信不信老子一只手就能捏死你?”,
  牛庚宝撇了撇了嘴,“就凭你断了两次的那只手?”
  李峰充其量就是个小混混,狠话会放,真拿把刀给他,估计他都得手抖。
  “靠,我爹连这个都跟你说”,他瞪着眼,一脸不可置信。
  牛庚宝说,“这还用你爹说,我姑婆可是我们那有名的神婆,我么,从小耳濡目染的,也算能掐会算”,他现在发现,姑婆这面旗,他抗的好呀!
  “你就吹吧”,李峰也不逞凶了,拉了把椅子面对面坐下,“哎,那你给我算一个,算准了,我把这床铺留你一晚,要是算的不准,你赶紧从我家滚出去”
  牛庚宝冲他摊开一只手,“算命可以,先把卦资给了”
  “靠!还想讹老子”,李峰作势又要撸袖子,牛庚宝不紧不慢道,“怎么,你想赖账?信不信我一嗓子出去,你这床铺不留也得给我留”
  李峰那个气哟,又发不出,‘呼哧呼哧’在那运了会儿气,怂嗒嗒的说,“行,老子倒要看看你怎么讹老子”
  牛庚宝抬了抬下巴,说,“卦资,五百,谢绝打折,赊账,要现金!”
  “你抢钱呢!”,一听开价,李峰一激动,屁股都离了座。
  牛庚宝不咸不淡道,“哦,我就这价,你要给不起可以不算”
  李峰瞪了会眼,鬼鬼祟祟的躲角落里摸出个钱包在那翻了翻,然后,极有气势的冲着牛庚宝甩出五张红色钞票,“不就五百么,老子还不稀罕呢”
  牛庚宝也不介意他这态度,把钱塞暗袋里,然后掏出卡牌抹成个扇形,也不放下,就捏手上,“想算什么?”
  李峰盯着牛庚宝手里的牌问,“你这是什么路数?”
  牛庚宝没理他,又问,“想算什么?”
  李峰想了想说,“那就说说,我手上的伤怎么来的?”,这事他可是一直瞒的死死的,也就他自己知道。
  牛庚宝把兜帽掀开,乌鸦一露出来,李峰也免不了咋呼了一下,“哎,你怎么还藏了只鸟”
  火神鸦眯缝着眼扫视了下李峰,然后拍拍翅膀飞下来,啄了啄,从卡牌中叼出两张牌来。二十五张牌,画出的很随机,并有没规律,总之,是看这鸟自己想往那画。
  牛庚宝一直没弄懂,这只乌鸦是怎么把自己看到的东西弄上去的,他自己也试过,想弄几张x光片图出来,但是,都没成功。
  牛庚宝翻开牌面,一张画了个座山,一张画了台老式自行车,以前牌面出的简单,这一次,他稍微想了想,才说,“你手上的伤,一次是爬山的时候摔的,一次是骑自行车摔的”
  解完牌,牛庚宝看李峰的眼神就不好了,前一个还好,能说的通,后一个,是个什么鬼,骑个破车能把自己摔断胳膊,也是人才!
  “我了个槽!”,李峰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一脸见鬼的表情。
  他胳膊断了两次,一次是喝大了,酒气上头,半夜爬山,脚踩空摔了,一次是骑车没看路,摔坑里了,两次断的都丢人,他都没敢叫别人知道,还是自己端着断手跑去的医院,要不是没钱付医药费,他都不会让他爹知道他断手的事。
  牛庚宝顶了顶鼻梁上的墨镜,说,“今晚这床归我,麻烦你走的时候把房门给我带上”
  这是明晃晃的在赶人了,李峰这人,典型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见牛庚宝露了一手,当即舔着脸道,“嘿,小子,啊不,大师,您再给我算一个”,这态度,恭敬的,前后判若两人。
  牛庚宝竖起食指冲他摇了摇,“一个人,一个月只能算一卦,这是规矩,坏不得”,这是他火车上坐的无聊,自己琢磨定的,他想,好东西,不能被自己弄得跟烂大街似的,要搞限购。
  李峰还就吃这一套,忙说,“大师说的对,我下个月再问”,然后起身出门,关门的时候,还各种狗腿,“大师,您好好休息,好好休息”
  老爷子没什么大毛病,血管有些堵,骨头有些老化,他看了这么多骷髅架子,也摸出了规律,年轻健康的骨架是有光泽的,年老的,则是灰败的。
  李叔见牛庚宝站着一声不吭的,便问,“庚宝,是不是缺了东西”
  牛庚宝回神,点了点头,问,“家里有酒么?”
  “有,有,有!”,李峰急于表现,跳出来道,“大师想要什么酒?”
  他这殷勤劲,把他爹妈都看愣了。
  牛庚宝说,“要好酒!”
  “有,我这就给您拿去”,话落,李峰一溜烟走了。
  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李叔李婶互看一眼,心想着,等会儿得好好敲打下自家小子,别看着人庚宝年纪小就欺负人。
  老爷子的病灶在他腹腔中,那里藏着只虫子,米粒大小,在牛庚宝眼里,它发着光的,很显眼,这虫子他在火车上就看见了,还跟多宝说了说,当时多宝就跟他说,这是酒虫。
  酒虫之所以叫酒虫,那肯定是酒脱不了关系,据多宝说,这种虫子,以酒为生,成虫有种本事,把它放酒里,酒成了水,把它放水里,水成了酒。
  这只虫子应该是老爷子无意中喝进去的,酒虫离了酒,就会释放酒气,这是它自我保护的一种本能,这种酒气,很特别,闻不到,测不出,但确确实实能把人熏晕。
  李叔家还是有些家底的,李峰拿了瓶茅台过来,他一脸无所谓,李叔却心疼的脸皮子直抽,但一想到是用来救老爷子的,心里稍微好受了点,不过还是暗暗骂了句‘败家子’
  牛庚宝把倒了酒的杯子在老爷子鼻尖来回的晃,一手轻拍他肚子,以便叫醒那只虫子。
  李叔一家子大气都不敢喘,直直盯着牛庚宝动作,大约过了一刻钟左右,老爷子鼻翼煽动了几下,一只肉色的小虫从左鼻孔中钻了出来。
  李峰激动道,“大,大师,有,有只虫子!”
  牛庚宝把杯沿凑上去,那虫子就蠕动着钻进了酒杯内。
  “小先生,我爹的病是这虫子引起的?”,这会儿,李叔的称呼也变了。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又不是寄生虫,人小先生两三下就给引出条虫来,你说神奇不神奇!
  “嗯!”,牛庚宝一派高人范,“给老爷子多喂点水,大概明天就能醒了”
  酒虫醒来后,带走了大部分酒气,还有些残余,也够老爷子消化的了。
  交代完后,他端着酒杯就要回房,李峰屁颠颠的跟在后面,叨叨个没完,“哎,大师,那是什么虫子,怎么跑我爷爷身体里去了,大师,你刚露的那一手,看似简单,是不是内藏玄机呀!”
  牛庚宝把门拍在他脸上,世界清净了。李峰摸摸鼻子,发了会儿呆,突然又跳起来,“啊呀,我家可是住着个大师,嘿嘿,我得找人说说去!”,说完,就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漏了12章,稍作调整


第15章 第 15 章
  李叔家所在的小区是个老小区,环境虽不怎么样,但邻里关系都比较紧密。牛庚宝刚住进来,隔壁四邻就都知道了,到老爷子醒了后,整个小区就都热闹了起来,一个个打着探望的名头,过来看虚实,听八卦。
  老爷子也是个有趣的,他醒来后,头一件事,就让李叔给他做汇报,汇报内容包括,医疗费,来回的交通费,住宿费,总而言之,就是报账。
  李叔把票据一一拿给他看,费用超了,老爷子就骂两句,费用省了,老爷子就夸几句,李叔站在床边,不管是骂是夸,一律点头。
  李峰偷偷跟牛庚宝咬耳朵,说“我爷爷以前是做主办会计的,可会算了”
  老爷子对自家精打细算,但对外人还不错,听说这次他能醒,是牛庚宝的功劳,立即叫李叔给了个大红包,红包很厚,里头整整包了八万圆。
  对牛庚宝来说,这是笔巨款,他捏在手里的时候,还有一瞬间晃神,这都抵他家一年半的收入了。
  李峰别的不行,但还是有几分察言观色的本事,他见牛庚宝捏着红包的样子,就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了。
  他出了房门,不到一上午的时间,整个小区就都知道牛庚宝的事迹了,牛庚宝自己也听了一耳朵,那把他吹的,都快上天成仙了。可人么,哪个没有好奇心,说的越夸张,越就能吸引人注意。
  老小区老人居多,手里都还有点钱,鬼神之事,他们大多都是信的,总归是那百来户人家,有人过的顺,有人过的不顺,钱愿不愿意掏,就看他们自己急不急。
  李峰也不去出混了,就在家守着,他征得牛庚宝的同意,把卦资提到600,他抽一百,但也被规定了,一天只算三卦。
  头三单,是李峰交的几个狐朋狗友的生意,人看着吊儿郎当的,掏钱倒是爽快,问的问题来去不大,一个问什么时候能发财,一个问做什么能发财,一个问能不能攀上有钱人。
  牛庚宝从来不以貌取人,三六九等,有钱没钱的,只要你在他这算,他都是认认真真的。牌面分别是,一副水中月,一付面挑子,一只左拐箭。
  牛庚宝挨个给他们解牌,他对第一人说,“猴子捞月的事听过么?”
  那人点头,说,“听过呀”
  牛庚宝便道,“意思明白么?”
  那人就笑,“不就是说一群傻逼猴子,要捞水里的月亮,这不搞笑么”
  牛庚宝,说,“知道搞笑就好,你可以一边去了”
  那人一时没反应过来,还问,“哎,你这不是还没给我算好么?”,李峰把他扯到旁边,悄声说,“不给你算了么?”
  那人问,“给我算什么了?”
  李峰说,“你就是那捞月的傻逼猴子呗!”
  “我,槽!”
  这时,牛庚宝对第二个人说,“面食会做么?”
  那人点头,“我河南的”
  牛庚宝说,“别瞎混了,摆面摊去吧!”,他估摸着,这人大财么没有,小财发发估计能成。
  这人还挺高兴,本想再说些什么,他后面那个便就把他挤到了一旁,“大师,我,我,我,给我说说”
  牛庚宝朝河南人抬了抬下巴,“喏,你想要的,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那人瞪着眼,一脸不可置信,“大师,你确定没算错?”
  牛庚宝一脸淡定,“不信的话,十年后,咱们走着瞧”
  有些人算命算眼前,有些人算命求未来,眼前事眼前知,未来事不可知,连着两天,上门的不是求财就是求姻缘,牛庚宝算是算了,可准不准的,他说了不算,得日后印证了再说,不过,转机来的很快,第三天一早,牛庚宝还没开门做生意,就有人哭唧唧找上门了。
  是对母女,母亲来求过姻缘,当时牌面给的是付铡刀,牛庚宝当铡美案给解的。和那哭接不上的女孩子不同,那母亲倒是脸上带笑,她一进门就大着嗓门说,“那男人果然是个渣,明明已经有家室了,还骗我闺女说是单身,要不是昨天大师的话,我也没想着去查,大师,您可真是神了”
  这大妈咋咋呼呼,说话跟鞭炮似的,‘噼里啪啦’的往外窜,“哎呦,这年头,叫大师俗了,得叫您大仙呀!”
  这马屁拍的,牛庚宝鸡皮疙瘩都起了,“我不是什么神仙,这个不能瞎说的”
  大妈忙改口,说,“那就是半仙,小半仙”
  经她这么一嚎,‘小半仙’的称号不胫而走,长了翅膀似的,从老小区飞了出去。
  第三天,第四天。。。。牛庚宝日子过的太滋润了点,一天三卦,又轻松又赚钱,也许是老天看不过去了,第七天的时候,来了个人。
  那人就是梁弃,白白净净一个人,往跟前一站,小白杨似的,站在一旁的李峰突然又狗腿了,他把椅子拉开,殷勤道“弃哥,您怎么有空来呀,来,来,来,坐!”
  明明长的就比对方老,这一声哥也不知道他怎么叫的出口的。
  梁弃一坐下,就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他说,“小半仙,你这眼镜挺好,哪买的?”
  牛庚宝说,“地摊货,十块一副”,自打他出了门,表现就和跟正常人一般无二,谁也不知道他其实是个瞎的。
  “哦”,梁弃拖着长音,在牛庚宝脸上扫来扫去。
  牛庚宝隐约觉得要出事,因为这人一进来,他居然看见的不是骷髅架子,而是一团漆黑,比黑暗还黑的颜色,这是要搞事的节奏呀!
  果然,他牌都摆好了,出意外了。。。。火神鸦居然没有反应。。。。
  这不是作死砸自己招牌么?牛庚宝让多宝给他问问,这是怎么了,多宝回他三个字,算不出。
  火神鸦算不出,他看不见,能破世间万物的真眼,居然失灵了,不光牛庚宝,就连多宝都惊了,连说了三次,怎么可能。
  眼见这一单要砸,牛庚宝只能给自己写个剧本念,“这位先生命格奇特,我肉眼凡胎的实在看透的,你还是另找高人吧”
  梁弃却懒着不动,“什么叫命格奇特,小半仙,你可给我说清楚了”
  那时候,牛庚宝还不知道梁弃的底细,他随口胡诌了一句,说他是天上下凡的真仙,结果。。。。他碰到的哪是仙?那就是一坨狗屎,甩都甩不掉的那种。
  自有了一次失败后,牛庚宝以为梁弃怎么着也得给他抹个黑,砸个场什么的,不过,这人却没这么做,只是每天来报个道,不做别的,就搬把椅子在旁边坐着看,等人走了,他又凑上来说要算命,每次算的还都不一样,今儿算姻缘,明儿算生死,反复无常的很。
  牛庚宝既烦他,也有些好奇,倒是李峰跟得了多大的荣耀似的,见人就说,弃哥怎么着,怎么着的,不过也亏了他,牛庚宝才知道,这叫梁弃的还是个辍学中的高中生。
  “听说,他辍学是因为把校长给揍了”,说到这个,李峰就一脸亢奋。
  牛庚宝关心的却是,“怎么不是开除?”
  “那也得校长下的了手呀,弃哥家可是这个!”,李峰竖起大拇指,“不光是水城县,也是整个六水盘的首富”,说到这个,他又嘿嘿怪笑起来,“我还和首富一张桌子上吃过饭呢”
  牛庚宝戳穿他,“你什么时候和首富吃的饭?”
  “啊呀,就弃哥嘛,一样的,一样的”,李峰哈哈笑。
  牛庚宝其实早在人醒后就想走了的,可老爷子精于算账,但别的,就记的不大清楚了,等他终于想起牛庚宝说给他听的口音是从哪听来的时,都已经过了半个月了。
  这半个月,牛庚宝腰包鼓了一大截,他让他爹给了个银行卡号,把钱打了过去,他离家那天,把之前一直搁着没用的儿童手机,就是那种手表机戴上了。每晚七点,雷打不动的,他和他爹都要通次电话,拉拉杂杂说上一两个小时,各自安心了,才挂。
  牛庚宝离开水城后,到了盘县,他来盘县一是找人,二是受人委托去给人看房子。他一开始是拒绝的,这是风水先生的事,他干不了的。奈何委托人执着,钱一摞摞的摆上来,牛庚宝没顶住,接了,倒不是说他见钱眼开,主要是,那人说他家老宅子不安生,多宝就在他脑子里不停的怂恿,要他去看看,说不定就能碰到个一妖半鬼的。
  说起来,抓鬼也就算了,牛庚宝自己也喜欢,只是没明白,他干嘛要抓妖,抓了干嘛用,他问过多宝,多宝也是难得糊涂一回,说想不起来,反正就是本能的觉得应该这么做。
  这次动身,牛庚宝不是一人,李峰也来了,这人也有他的好,会拍马屁,不仅伺候吃喝,还给弄了辆开着,这前前后后,确实省了不少事,唯一不爽的就是。。。。
  “哎,小半仙,今天给我算个别的”,等红灯的时候,旁边的车窗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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