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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算命的算命先生-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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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庚宝,“懒得理你”
多宝,“好像我稀罕似的”
之后一路无话,阿忠专心开车盯人,只是对方移动速度也很快,这一追就追到了第二天,牛庚宝打了个哈欠从后车座上想来,他往车外看了看,“这是到哪了?”
阿忠报了个地名,名字很陌生,看来已经出了本市奔着外地去了,牛庚宝掏出手机分别给他爹和夙心打了电话,中间又接了李峰打来的电话,报了地址挂了电话后,他又跟学校请了假,跟教务主任再三保证说,期末考一定没问题,才被放行。
一个礼拜后,车子进了N省,越往里走,隔几分钟,汽车就颠一下,不是路不好,而是有震感,牛庚宝这才想起,之前似乎有听说过,这边有个地区在频繁地震。
“就是这里,我感觉快到了”,这时,昨天赌气,一夜没说话的多宝突然出声,手捏来捏去的,捏的牛庚宝耳朵通红。
牛庚宝心想,看在你主动开口的份上,勉为其难不跟你计较了,他‘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听见了。
车子越走越偏,再往里,就偶尔能看见有部队的大卡车在路上往返,这时候震感更加明显了,这边已经处于山区,本来人就少,现在除了兵哥,基本看不见普通人,看样子,不是被撤走了,就是自己找地方避开了。
N省也多山,比起贵州的山地,这里的山要更陡些,途中车子被兵哥拦了几回,好言劝他们回去,两人当着面点头如捣蒜的应下,等人一背过身,就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就这么一路横冲直撞的,车子到了某座山的山脚,牛庚宝一下车,就感到这里的空气不对味,“这是魔气?”
多宝揪着他耳朵说,“魔气已经外泄,快没时间了”
山脚拉了警戒线,有士兵把守,牛庚宝和阿忠只能绕了一大圈,找了个没人看管的旮旯角爬上去,没经人走过的山路很崎岖,不是这坑就是那堵,累出一身汗也没见爬多高。
多宝心急,不停的催促,牛庚宝索性脱掉上衣,在阿忠不明所以的眼神中,拽着他手,往上飞。阳光下,他后背那扇透明的小翅膀,现出五彩的光来,一向处事不惊的阿忠,也不由得呆愣了半晌。
越往上走入眼的景色叫人越心惊,却见山上呈现出一派死寂,草,树,土地,就连□□在外的石头都是一片焦黑,风吹过,草叶树枝却纹丝不动,似乎被定格在了那。
其中,有穿着防护的人在采集样本,应该是官方派来的,牛庚宝远远见到他们就自觉避开,他不敢飞的太高,怕被人发现,然后,他就发现这山里还藏着别的什么。
那是种人形怪物,体内没有生命力,只在心脏位置,有一团棉絮状的黑色物质。他们能走会跳,基本和常人无异。
牛庚宝本想跟过去看看,却被多宝拦下了,“这应该是被魔气侵蚀的活死人,受魔物驱使的傀儡,抓它们没用,你还是尽快上去”
自从前几天,开诚布公的谈了一次,牛庚宝也从多宝和白九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始末,他是人也不是人,而是某件法器的化身,那些发生在他身上的奇怪事,自始自终都是奔着封魔阵去的,听着挺不可思议的,但不可否认,这应该是事实。
真是操了蛋了!
如今,那封魔阵就在他头顶,不知怎么的,越是靠近,牛庚宝身上就不受控制的开始发热,在寒冬中,居然能看见他□□的上半身,有雾气氤氲,虽然身体很舒服,就像泡在温泉中那般惬意,但隐隐的,他心中有些恐慌。
他鬼使神差的说,“我怎么有种上断头台的错觉”
多宝和白九都沉默不语,见两只这样,牛庚宝顿时觉得翅膀有千金重,飞不动了,还以为都抖干净了,居然还有事瞒着,不开心!
多宝捏他耳朵,“呸呸呸,瞎想什么呢”
他虽然这说,但到底有些中气不足,在牛庚宝看不见的地方,多宝和白九互看了一眼,都有点蔫头耷脑的。
白九多少能体会多宝之前老把事情藏着不肯说的心情了,这一旦处出了感情,有些话还真的坦白不了。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走都走到这了,不管怎么样,牛庚宝只能硬着头皮上,他先是看到了一座道观,距离道观不远处,有一行穿防护服的人在走动勘察,奇怪的是,他们似乎对那道观以及道观后头的山顶都视而不见。
第49章 第 49 章
牛庚宝一指方向,问阿忠,“忠哥,你有看见那座道观么?”
阿忠往四下扫了一圈,疑惑道,“没有呀,哪呢?”,入眼所及,都是染成一片的黑色,再过去,就到头了。
牛庚宝心下了然,那道观大概是被什么屏蔽掉了,他正想仔细看看,就见有一行道士从山的另一边过来。
道家也是分派系的,为了区分,在穿着打扮上,会有些改变,这一行人,乍一看都是穿道袍带道冠的道士,但是多看两眼就知道,他们不是同一个道观出来的,有可能连派系都不一样,他们行色匆匆的直奔山顶。
牛庚宝尾随在后,当他越过道观时,感觉自己被某股力道阻了一下,他用力往前一顶,身体随之一轻,就听见阿忠说,“咦,还真有个道观在这?”
山顶是个大平台,没什么遮挡,牛庚宝没急吼吼上去,先蹲道观屋顶上头去放风,这一看,嘿,这是道士开会呢,人挺多,跟开迎新会似的,那一行道士一到山顶,就被围住了,因为离得有些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
一旁的阿忠掏出手机,看了看,说,“梁弃也在附近”,梁弃的手机有定位,一查就能查到。
“暂时没看到他人,这个不急,他躲不了多久,总会出来的”
牛庚宝在研究山顶上的石头,那些石头看似大小不一,杂乱无章的放着,其实里头大有深意,这是个封魔阵。
自打得知真相后,他一直在琢磨这个阵,不说对它的布阵构造有多少了解吧,总归理出了个思路,如今一对比,便就形象了起来。这个封魔阵有几处似乎移了位,虽然阵法依旧在维持,但在每一次的地动下,法力正在慢慢削弱,最直观的,便是,阵中溢出的魔气快要成井喷状了。
不出三天,阵就破了,多宝说,阵破,魔出,人将不人。
有道士在试图修复法阵,但修为不够,进阵没多久,在魔气的影响下,忽哭忽笑,跟个神经病似,不过,他们这种大无畏的精神还是让旁人看得挺鸡血,一个倒下,有下一个接上,有的道士支撑时间短,有的支撑时间长,但毫无例外,每个都是铩羽而归。
完全状况外的阿忠问,“那些道士干嘛呢?”
“应该是在探路吧”
阵外大世界,阵内小世界,处处都有坑,一着不慎陷进去,毁的人肠子青。
两人正说着话,牛庚宝突然一顿,“咦,这么快就来了?”
阿忠问,“谁来了?”
“夙心”
说曹操曹操就到,话落,夙心就像从地里长出来似的,探出了头,身子,阿忠瞪大了眼睛,“这不是人吧?”
“嗯!”,牛庚宝看着夙心越过那层看不见的壁障走过来,还有些懊恼,“山神控土,能地遁,早知道,就让他带着来了,省事”
夙心身边跟着那对老姐妹。
“你这什么打扮?”,几天不见,于老太给自己换了褂子,黑色的,只在腰间缠了条七色绳编制的彩带。
“这是我们役鬼门人惯有的穿戴”,于老太一脸感激的看向夙心,“多亏了夙心大师指点,我才能真正继承我役鬼门的传承”
夙心以前认识个役鬼门的门人,也懂些役鬼术,这些天,他将自己知道的,都倾囊相授给了于老太,所以,那对老姐妹对他就跟恩人似的。
也不知是不是人多目标大,夙心前脚刚到,后脚他们就被人发现了,山头有个道士指着他们喊,“嘿,你们干嘛的?”
有一个人喊出声,其他人便都‘呼啦啦’看了过来,在百来双眼睛的注视下,他们连躲得机会都没有,于是,干脆自动走过去打招呼,不过,没到山顶,就被几个道士拦住了。
有个中年道人,在几人脸上扫了一圈,然后,视线定在夙心身上,一甩佛尘,念了句无量天尊,又酸邹邹的说,“这位师父,不知今天到此,是为何事?”,态度还算客气,毕竟,这个时候,能站到这的,都不是一般人。
夙心这趟过来,不知怎么的,又换回了他的僧袍,这和尚和道士一是佛教一是道家,见了面,还挺和气,他也回了一礼,念了句阿弥陀佛,也咬文嚼字的说,“贫僧见此地地动频发,又有乌云罩顶,推算此异状不是人祸而是天灾,我佛慈悲,小僧修行时日尚短,但也想尽一点绵薄之力,望众道友成全”
他言之凿凿,又语带恳切,那中年道人忙道,“如此,甚好,请师父随我来”
夙心忽悠成功,连带着其他几人也成功打入内部,他们上了山顶,来到个胡子花白的老道面前,这老道应该是这一群人中的主事,他和中年道士一样,先挨个看了他们一眼,随后,却定定的看着于老太。。。那一身打扮,眼里似疑似喜,“请问,您是哪个门派的门人?”
于老太上前一步,拱了拱身,说,“役鬼门门人,于欣”
很平常的一句介绍,却如水进了油锅,沸腾了。
“天不亡我,竟然还真有役鬼门人存在,这下,希望又大了一分”,老道激动到手抖,其余众道士也是欢天喜地,看他们的眼神都变了,跟见了亲人似的。
牛庚宝一行一脸懵逼,这时,山下又来了两个道士,风尘仆仆的,老道伸着脖子看半天没看清,问身边的小道士,“这回来的是哪个?带人了么?”
那小道士摇头,“是万青,万林两位师兄,可,可这回没人”
老道缩回脑袋,叹了口气,“四个门派,只寻到两个,眼下只剩你一幡师伯还没回来,也不知。。。。”
小道士安慰道,“师父,您别着急,以一幡师伯的本事,一定能把人找齐的”
“但愿吧”,老道转身,目露担忧,时间不等人呀!
牛庚宝转了一圈,在只字片语中大概知道了这些道士要搞什么事,目的和他一样,不过方法不同,他靠牌,他们靠人。
据说,这封魔阵最初就是由五大道家门派联手结出,如今,重启封印,也必须集齐这五家道门,如今还有两家没到场,分别是,尸门和法门。
“蛤蛤,小九,你俩觉得这事靠谱么?”,牛庚宝挺希望这事能弄成,这样一来,就不用他上场了,他总觉得这事对他来说,负担太重。
多宝和小九异口同声道,“成不了”,这些道门后人,一个个都不怎么争气,和他们先辈根本没法比。
刚升起了希望,没撑过两秒就破灭了,牛庚宝觉得心更寒了,多宝见他情绪不佳,又安慰道,“你一个顶五,秒杀所有”
“是么”,牛庚宝只希望牛皮不要吹破了。
人没找齐,计划得做,夙心和于老太被当作参与人,一同开碰头会去了,牛庚宝和阿忠也表示要出一份力,却被委婉拒绝了,道士们很直白的说,非宗教人士,一概不收。
这会一开,开到太阳下山,留了一队人守夜,其他人都回了道观,吃过晚饭,牛庚宝,夙心,阿忠被安排到了同一间屋子,屋里砌有火炕,三个人睡都还嫌宽敞。
睡到半夜,牛庚宝突然被多宝和白九喊醒,“山上出事了”
他翻身下床的时候,夙心已经走到了门口,阿忠警觉性高,他一动他也睁开了眼,问,“怎么了?”
“不知道,先出去看看”
门一开,寒风灌进来,牛庚宝当即吃了个冷咯,屋外,伸手不见五指,手边也没个照明的手电,他和夙心无所谓,阿忠就不行了。
牛庚宝想了想,把影木拿了出来,别看它头上那花不大一串,到了晚上,花骨朵一开,还挺漂亮,尤其是那光,亮堂堂的,就那么巴掌大一串,不瞎说,能照出去半里地。
火神鸦似乎受不了这光,从兜帽里挣扎出来,一扇翅膀,飞进了黑暗里。
阿忠盯着这盏神奇的植物,嘴巴张张合合,到底没问什么。
很快,三人便到了山顶,有守夜的道士问他们,“三更半夜的,你们怎么来了?”
近山顶的时候,牛庚宝把影木收了回去,他借着篝火打量四周,“有没有发现异样?”
这话他其实是问的夙心,那几个道士不知道,还挺认真的回答,“没有,我们都安排人巡逻的,两两一组,五分钟走个来回”
夙心冲他们比了个‘嘘’,他耳朵动了动,突然看向某处,说,“来了!”
藤曼闪电般射出,只听黑暗中发出‘吱呀’一声怪叫,道士们纷纷侧目,“什么东西?”
黑暗影响不了牛庚宝的视线,他看见那是个什么东西,倭瓜般的身体上,安装着三个核桃大小的脑袋,五官轮廓扭曲着,不怎么有人样,不过却莫名有些眼熟。
这是魔物无疑。
这东西不蠢,还知道躲闪,反应也快,没被无根藤缠住,只被扫了一下,吃了记疼。它本来应该是搞偷袭的,却不成想落了个空,也不生扑,就想蛰伏在黑暗中,等待时间,却不料碰上了牛庚宝这么一号。
牛庚宝一鞭不成,又甩一鞭,快准狠的冲着那东西的藏身处打去,就听黑暗里不时传来怪异的‘吱呀’声,道士们惊疑不定的看着牛庚宝,有个激灵的,拿起面铜锣,‘锵锵’的敲起来。
道观内的灯一盏接一盏亮起,不大会功夫,便有人声传来,夙心皱了皱眉说,“活死人来了,目测数量不少”
牛庚宝问,“哪个方向?”
“都有”
牛庚宝便踢了踢敲锣的道士,那道士满脸问号,牛庚宝说,“让他们注意周围,有活死人”
那道士一惊,看样子对那活死人不陌生,他又‘锵锵’敲了两下,然后气沉丹田,一声吼,“注意戒备,有僵尸来袭”,那一声振聋发聩,回音甚至在山里荡了几回,还能清晰可见。
山下一阵嘈杂,不过很快又被稳了下来,牛庚宝问阿忠,“有东西防身么?”
阿忠晃了晃手里的□□,说,“这就够了”
“那你小心,别被那东西咬了”,活死人,也就是道士口中的僵尸,牙齿指甲带有尸毒,被抓挠后,会感染发炎,轻则烂肉,重则要命。
第50章 第 50 章
空气中,有臭气飘来,那是尸臭的味道,下头最先有动静,有姿势怪异的人从黑暗中扑出来,动作并不显得有多僵硬。
有道士喊,“这是行尸,诸位道友小心”
一个照面,两边就撕扯到了一起,别以为活死人有多恐怖,道士又是怎样的仙风道骨,其实,都不是想象中的模样。那活死人毕竟是个死物,再怎么行动如常,可脑子不是原来那个脑子,而道士个个出手狠辣,桃木剑挥得生猛,符纸乱拍,占尽了优势,就是分工不明确,场面有些混乱。
山顶上,牛庚宝还在跟那只三头魔物胶着,夙心闭眼站着不动,似乎感受到了什么,说,“又来一波,这次不是人,你们小心了”
阿忠握紧匕首,身体下压做攻击状,眼睛戒备的盯着四周,有细簌声从远处过来,一眨眼就到了跟前。
那是一群身体残缺不全的。。。。老鼠。
牛庚宝眼角余光扫到那些东西,手一抖,鞭子抽了个空。要说,他有什么厌恶的生物,老鼠首当其冲排在首位,还住在牛尾庄的时候,他房间的天花板上,永远都有老鼠在跑动,来来回回,来来回回,从白天到晚上,一年四季的,从不间断,弄得他差点神经衰落,也因此,他对鼠类有了心理性的厌恶,但凡看到这玩意,就反射性想一脚爆头。
他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鞭子甩的只看得见残影。目标大打击面也大,这山里的老鼠,个头小,群起而攻之的话,简直让人防不胜防,刚还欢呼的道士们声调变了,其中夹杂了痛呼声,不消说,一定是吃了亏了。
牛庚宝有凭仗,他不再把藤条当鞭子使,直接散了,当针刺,无根藤之前有自主定位功能,可以挂自动挡,但是碰到这些死了又活过来的怪物,只能上手动挡。不过,藤曼散开后的细丝,有成千上万,一把撒出去,不说百发百中,五成的命中率还是有的。
所以,相比起山腰上的道士,他们几个压力不大,牛庚宝先扫一拨,漏网之鼠由阿忠解决,阿忠练家子出身,身手不错,仅凭着把□□,攻击力也不弱。夙心傍身的法术对这些老鼠没用,所以他只负责警戒,三人互相配合,仗打的很漂亮。
之前负责在山顶巡逻的那队道士见状,便下山支援去了,只留下那个敲铜锣的。
打仗耗体力,撑个一时半刻还好,但眼看着这都过去个把时辰了,还有不少老鼠在往上扑,这感觉就不怎么美妙了。
“怎么还没完了?”,牛庚宝抱怨,他体力再好,这胳膊抬来抬去的也酸的很。
敲铜锣的道士听了,抬头看了看天,‘锵锵’两声,道,“道友们,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等天亮了,这些行尸就能任由我们捏死踩扁,大家加油!”
这道士的话听着牙酸但还真挺激励人心的,不管是已经累到双手发抖,还是不幸被咬到的,又都打起了精神,再撑一会儿,天亮了,就能睡了。
牛庚宝也是这么想的,可是。。。眼见着东边开始泛起了鱼肚白,这山头却来了几朵乌云,就低低的压在头顶,把整座山都笼住了。
这是老天派来的搅屎棍么?
道士们很烦躁,牛庚宝也很烦躁,他问夙心,“有办法把天弄亮么”
山顶的篝火已经燃尽,山腰上的火把丢的丢,灭的灭,也不剩几处光亮了,黑暗对他们来说很不利。
夙心摊手,“办不到”
牛庚宝有些泄气,多宝提醒他,“擒贼先擒王”
这话点醒了他,光顾着打了,怎么把这茬忘了,他问阿忠,“梁弃具体在哪个方位?”
活死人,魔物,魔,这三者是递增的从属关系,牛庚宝很快锁定了目标。
阿忠退到安全区域,掏出手机看了看,指了个方向,牛庚宝让夙心留下帮忙,又在卡牌里挑了挑,把那只会喷火的刺猬放出来,添补他的空缺,自己扇翅膀走了。
魔分三种,天魔,地魔,人魔,封魔阵中封印的是天地二魔,人魔虽是魔,但在天地二魔跟前,也就是个小瘪三。多宝说到这个,总是一脸不屑,可他忘了,正是这小瘪三,当初逃过一劫,蛰伏修养后,又卷土重来了,还搞出了这么多事。
牛庚宝直扑梁弃的藏身处,来之前做好了恶斗的准备,可当他真见到人后,有些傻眼,“这是唱哪出呢?”
梁弃正掐着自己脖子翻白眼,看着不像是做样子,脸都紫了,多宝说,“应该是梁弃的本体意识醒了,正斗着呢”
“也就说,这人魔只是寄生?”
庚宝心下一松,梁弃有时挺招人烦的,不过,也有他的好,刚知道他有问题的时候,其实他心里也挺复杂的,毕竟认识这么久了,好好一个人怎么说变就变了,眼下听说,只要把寄生虫打掉,人还是那个人,这就让他放心了。
“欸,弃哥,是你么?”,牛庚宝试探的叫了声。
梁弃脑袋咔咔的转过来,眼白忽有忽无,牛庚宝暗中警惕,梁弃变化了几回,声音嘶哑道,“小,小。。。半仙”
“你没事吧?”,牛庚宝明知故问。
梁弃费劲说道,“我。。身。。体。。里。。有。。东。。西,帮。。我。。弄。。出。。来”
牛庚宝收过鬼捉过妖,算得上经验丰富,可这寄生的魔他还是头一次碰到,完全没头绪怎么办?
“我手还管不管用?”,他问多宝。
多宝说,“之前没管过用,现在也不会有用,想其他招吧”
“你有主意么?”
多宝和白九一前一后道,“没!”,“有!”
牛庚宝和多宝同时看向白九,“快说!”
白九说,“龟背草!”
多宝反应过来,忙说,“对,对,龟背草,这草含有些灵气,是魔的克星”
牛庚宝已经掏了一把草在手,虎视眈眈的盯着梁弃说,“生塞还是先捣烂?”
“他本人意识出来你可以塞了让他自己嚼”,多宝出馊主意,“万一不是他自己,又来不及准备,你就自己嚼了喂过去”
“那多恶心”,当时牛庚宝是这么说的,却在下一刻被‘啪啪’打了脸。
梁弃盯着牛庚宝的手,眼珠子转了转,才刚泛起没几秒的眼白又隐了下去,而且看样子是要跑。
一见情况不对,牛庚宝上前一把抓住人的后脖颈,当时事出紧急,他又腾不出手来,只能胡乱塞了把草到嘴里嚼了嚼,然后掐着人下颌,把嘴里的东西喂了过去。
龟背草,说他是草,吃上去却没有草腥味,味道开始有点苦,过后就泛起了清甜,而且随着咀嚼,似有一股清凉之气顺着喉管往下,到了腹中又转变成了一股暖流,实在是种奇特的体验。
牛庚宝砸吧了两下嘴,再看梁弃时,就见他白眼翻的飞起,脸部肌肉抽动,四肢还乱颤,跟癫痫发作一样。
“不会出人命吧?”
多宝,“应该不会的吧?”
在一人两妖的注视下,梁弃在地上又是抽搐又是打滚,裸在外头的皮肤上,浮现一条条黑色的经脉,那经脉忽隐忽现,牛庚宝直觉这是药效不够,连忙又嚼了一把龟背草喂过去。
这次过后,梁弃咳嗽着呕出了一滩滩的黑水,那水咕嘟咕嘟冒着泡,然后,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我靠,怎么吐两泡泡就没了”,一向不说脏话的人,也忍不住骂出了口。
多宝一点也不意外,“魔擅长隐藏,你只有把它引到封魔阵里去,重新封印的时候,一并把它封了”
“怎么引?”,牛庚宝觉得自己像个白痴,什么都不懂。
多宝指指昏倒在地的梁弃,说,“有他在,总会找过来的”
牛庚宝先在梁弃身上搜到了他少了的两张卡牌,然后抓着人回了山顶,一到山顶,就见里头多了个老头,颤巍巍站着,不时咳嗽两声,一付马上要升天的架势。
“这哪位?”
夙心介绍说,“这是此处的山神,叫侑”
牛庚宝心说,这年头神仙怎么一个比一个菜,面上却不显,大方的打了声招呼。
那老山神本来想跟牛庚宝多聊两句,天空突然传来‘呀…呀’两声叫唤,随后,就见火神鸦抓着个人飞过来,到了头顶,爪子一松,那人就掉到了几人跟前。
牛庚宝定睛一看,哟,熟人!
桂芬揉着皮开肉绽的肩膀站起来,见这么多人看着,有些畏缩的往后退了退。
牛庚宝见识过这女人的手段,不觉得她是个胆小的,只是,这人怎么会在这?
火神鸦盘旋在天空,‘呀…呀’叫着,像是在告状,经多宝翻译,他大概知道了点事,牛庚宝问女人,“听说,你养了只魔婴?”
那女人闻言看过来,见到牛庚宝一愣,显然认出他来了,他是知道这小孩厉害的,眼撇向一边,并不说话。
牛庚宝甩了甩手里的鞭子,“不说没关系,抓过来看看就知道了”
“你们不能害他”,女人突然叫道。
牛庚宝很想笑,可又笑不出来,这女人简直蠢到无可救药了,他指着一地狼藉,“我们害他?你跟我说说,这些是什么?”
女人不说话,牛庚宝又指了身后的法阵,说,“你养的那东西,想要把这里头的东西放出来,你知道放出来后有什么后果么?”
他也不指望女人回应,自顾说,“就是让所有地方变得像这山一样,让所有活物变得像那些死尸一样,你也只会是其中之一”
桂芬不瞎,可她认不清事实,“可他救了我,要不是他,我早被放干血死掉了”
牛庚宝不想再跟他废话,因为,火神鸦说的那只魔婴已经来了,他这边,还有只三个脑袋的魔物没解决,这一下对俩,也不知道吃不吃得消。
就在这时,山顶上又来了一行道士,为首那人有过一面之缘,是之前搭车的邋遢老道,听他们叫他一幡。
那一行人中有个男人看见桂芬,当即就扑过来掐她脖子,目眦欲裂的喊,“我师父还有五个师兄都成了那种东西,你还他们命来”
女人扯着对方的手,说,“黄六,你们有今天怪的了谁,贪心不足反倒害了自己,你能侥幸逃过一命,还不是我一时心软?”
有道士上前掐了那黄六胳膊上的穴道,让他松了手,“好了,有什么恩怨,等事情了了再清算”
黄六冲女人吐了口口水,恨恨道,“你等着”
牛庚宝有些信了多宝之前的话,就这种人,能有什么指望。
邋遢老道似乎凑齐了五个门派的人,他挨个叮嘱了一遍,然后掏出了铜铃率先进了阵,走三步摇下铃,等六人都进去后,铃声由缓变急,牛庚宝发现,这铃声似乎能护住人心神,这六人从进去到现在,都还是清醒的。
他们按各自的位子站好,围成一个圈,然后在一声铜铃的单音后,盘膝坐下,各自默念起本门心经。这六人中,于老太应该是起步最晚的,看得出她念的有些磕巴,但随着字符一一被念出,她脚下伸出一股气流来,向着法阵中心流淌过去。
阵中形势一片大好,阵外就有点不太乐观了,也许知道这是到了生死攸关之际,敌方的攻势更加猛烈,那架势恨不得把他们所有人都撕成碎片。
经过一夜的战斗,损伤已经过半,还能站着打回去的,已经寥寥无几。牛庚宝分了下神,眼角余光扫到有东西从斜侧飞过来,他本能的一闪身躲过,那似乎是支箭,他身后是阿忠,眼看那箭就奔着人胸口去了,他忙喊,“闪开”,手里的藤曼随即甩出。
阿忠反应也快,但终究是慢了一步,刚一侧身,那箭就订穿了他的胳膊,诡异的是,那箭又拐了个弯飞了回去,牛庚宝顺着那箭的方向,看清了放箭之人,那不是个人,只是个头大如斗的婴孩,那箭也不是箭,只是他满脑袋疙瘩中的一股脓液,这就是那魔婴无疑了。
牛庚宝无暇分心去看阿忠的伤口,他集中注意力盯着对方,以防他再放冷箭,一直盘旋在头顶的火神鸦,之前不知怎么吃了亏,这下更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俯冲过去,趁着这头被牵住,他在多宝和白九的提醒下,提着鞭子,‘啪啪啪’三下,直接爆了那正准备偷袭他的,三头魔物的脑袋。
他这次之所以能轻易解决这玩意儿,一来是出其不备,二来也有那只刺猬的功劳,那魔物似乎怕火,之前已经被白仙燎了几次了,攻击力明显掉了几个档次,这才让他捡了个便宜。
说到火,牛庚宝看了眼火神鸦,发现那魔婴了不得,不是说他能扛得住幽冥火,而是他智商很高,不仅会躲而且还会出其不意反咬一口。
牛庚宝让白仙过去帮忙,他掏出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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