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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Omega就不能A爆了-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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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一个脚镯就落在门口不远处的地方,更不用说这些丝带首饰,几步路就零星地落有一件,俨然就是一个大型的纵情现场。
  他才不会天真地以为这两人真的这样恪尽职守地做着对外的表面工程,此情此景,哪里还看不出来昨晚摆明了是假戏真做了。
  就是,年轻人,果然玩得充满了激情。
  “……”
  岑俊风沉默了片刻,用尽最大努力才绷住了自己脸上的表情:“那二少爷你们继续,我先去回大少爷话了。”
  说完,动作僵硬地转过身去。
  下一秒忽地加速,飞速地逃离了闻星尘的视线。
  闻星尘看着这样落荒而逃的背影默了默,最后忍不住轻笑了一声,转身将房门重新关上了。
  当天,闻二少爷跟男宠在客房里呆了一整天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据说连午餐都是让服务生给送过去的。
  领队听着旁人议论,神态间也不由有些感慨。
  宠是真的宠!
  可惜的是,闻氏商团现在的名声虽然已经人尽皆知,可是帝海众人等待的目标人物依旧久久地没有现身。
  晚上,游轮终于顺利抵达了守望者岛屿,在港口后,开始陆续下客。
  邴云林安排岑俊风,于擎苍和秦元恺三人紧盯货品,却依旧没有发现半个可疑的身影。
  倒是隔壁有个商团似乎对他们特别有兴趣,拉着闻夜跟闻星尘两兄弟闲扯了半天,最后互相交换了通讯方式这才依依不舍地告辞离开。
  闻星尘回来的时候却没看到路景宁的身影,就询问了下等在原处的邴云林。
  邴云林闻言应道:“刚才他发现脚环少了一只,毕竟是守军的东西,说是回房间拿去了。”
  于擎苍装完货物刚好回来,闻言奇怪道:“路景宁回游轮了?没有吧?刚才我还去所有房间转了一圈,没看到有人啊。”
  说完,他眼见着闻星尘的脸色一变,迟疑地扯了一下嘴角:“也可能是我刚好跟他错过了。路景宁是谁啊,就算跟什么人撞上,要倒霉的应该也是别人,对……吧……?”
  如果是平常,闻星尘必然会十分认同这番话,可是昨晚……
  他的心一沉,二话不说转身就朝游轮上跑去。
  其他人交换了一下视线,岑俊风跟于擎苍也跟着追了上去。
  三人一路直奔客房,结果只看到了一片空荡荡的房间,路景宁想要找的那只脚镯,正掉落在床边不远的位置上。
  虽然极淡,但是空气中确实弥漫着一层已经消散开去的,奇怪的味道。
  这一瞬,闻星尘感到自己仿佛朝着万丈深渊无止尽地一阵下坠。
  路景宁,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那就找回来,多大点事。


第75章 
  路景宁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绑在了一间昏暗的房间里。
  他的眼睛被布条蒙着,暂时为止,只能确定自己现在的位置距离游轮港口并不算太远。
  这里的附近区域人声沸扬,这么晚了依旧如此的热闹,显然正处在守望者岛的繁华地段,没想到那些人居然把据点安排在这里,也难怪守军搜遍了偏远地带都没有丝毫收获。
  目前的房间里没有其他人,只有他一个人空荡荡地坐在木制的粗糙椅子上。
  周围满满的都是灰尘难闻的味道,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发了霉,实在让人舒服不起来。
  路景宁不由回想起了之前的片段。
  本来他回去房间只是想要找脚镯,半路的时候却是发现似乎有人跟踪。当时的第一反应是将计就计,想看看跟在后头的人到底是什么打算,没想到刚一进房间,他们就往里面释放了高浓度的迷烟。
  不得不说,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会用这样子古老的手法。
  要是平常时候,这样的低劣手段对他自然是起不了什么效果,可偏偏,时机就是这样的凑巧。
  路景宁顺势“瘫倒”在了床边,过了一会儿果然有一些人跑了进来,他感受了一会儿后确定这些人似乎并没有当场动手的打算,也就再也没消耗不必要的气能强撑,在陷入昏迷之前将脚镯上的铃铛藏在了手中,只留下了一个环圈,算是给闻星尘他们的线索。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了,老闻他们发现了没有。
  路景宁反正被绑着也是绑着,在一片漆黑中无所事事地想着。
  迷药的效果尚存,整个身子有些瘫软无力,正好让他这个男宠娇弱可欺的样子表现得愈发淋漓尽致。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被人推开了。
  外头走进来的人看他依旧坐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样子,以为还没醒来,忍不住地调侃了几句,声音尖锐:“说起来老大也真是的,居然真听那谁的话把这个Omega给绑来了。要说绑来有什么用,听说那宝贝可是星神之光,有钱人家出来的富家少爷要什么男宠没有,怎么可能为了一个Omega就真的乖乖地送上?”
  另一个人是一副公鸭嗓子:“啧,你懂什么?老大哪里是真的指望用这Omega换宝贝,只是要借个由头把那些人引来而已。你想啊,等他们进了我们的地盘,还不是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给不给,他们有命说了算吗?”
  “嘿,也是。”前头那个尖声音笑了一声,视线在路景宁脸上的黑布落过,有些蠢蠢欲动,“听说这个Omega还是个一等一的极品,趁现在还没醒,要不,我们哥俩先好好看看?”
  路景宁听着两人的对话,好不容易才绷住了想要上浮的嘴角,心里却是早就已经乐开了花:嘿,还真的是大鱼上钩了!
  耳边传来了两人渐渐逼近的脚步声,可以感受到他们走到了跟前,正要来掀开他眼前的黑布。
  就在这时,门口有一个阴沉的声音响了起来:“这人,是你们可以随便乱动的吗?”
  这样的声音低哑又难听,但不知道为什么,路景宁总觉得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跟前那两人顿时僵在了原地:“我,我们就只是看看。”
  “看?谁许你们看了?”来人冷冷一笑,将什么东西扔到了中间的桌子上,“拿去,给他打上。”
  “这是……”尖声音看清楚是什么之后,语调显得有些错愕,“给他打这个干嘛?”
  来人阴沉的语调里已经带上了一丝极度不满:“让你打你就打,废什么话。”
  看得出来他的地位比先来的那两个人都要高上不少,在这显然不悦的态度下,那两人忙不迭把桌子上的东西拿了起来,一左一右地围在了路景宁的身边。
  路景宁听着他们的对话,因为看不到,其实也不确定他们这是要给自己注射什么。
  难道是,诱发剂?
  他心里犹豫了一下,最后选择了保持毫无反应的状态,一动不动地由着药剂注入了他的体内。
  对方似乎担心剂量不够,一共注射了两枚。
  “你们可以出去了。”
  来人打发了尖声音和公鸭嗓子,从旁边拉了一条椅子在正中央坐下。
  木椅从地面上划过的声音传来,略显刺耳。
  久久的,再没人说话。
  路景宁本以为会接踵而至的反应却久久没有出现,与此相反的,可以感受到体内尚存的信息素气能反倒愈发地平息了下去。
  他这才意识到,那些人刚才为他注入的不是诱发剂,而是……抑制剂?
  发现这个问题之后,他被黑布覆盖的眼睫稍稍垂落了几分,眸底的神色微沉。
  以他现在扮演的这个身份,一个身娇体弱的Omega奴隶,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在根本没有发情期预兆的情况下,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没有任何对他注射抑制剂的必要。
  而此时此刻的情况只能说明一件事情,那就是,对方知道他是谁,而且,在时刻提防着他的信息素。
  仿佛为了应证这样的猜测,屋里的人从椅子站了起来,缓缓地走到跟前,语调阴沉:“我知道你醒着,再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吧?”
  盖在路景宁眼上的黑布随着话音也彻底散落,突如其来的光线让他微微地眯了眯眼,习惯过来之后,只看到了跟前那张面色狰狞又充满怨毒的脸。
  连带着说话的声音都因为隐约的愤恨而略带着嘶哑:“路景宁,落在我手上,没想到吧?”
  路景宁盯着这张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的脸看了许久,也跟着面无表情地勾了勾嘴角:“哟,确实没想到,居然还是个熟人。”
  是啊,谁能料想,本来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再见面的钟锋,会出现在这里。
  这个时候,路景宁才想起来当初在守军处看到的那几个追寻逃犯的赏金猎人。
  看样子,越狱的那几个人,这家伙也是其中之一,也不知道怎么在辗转之下,居然进了这个神秘的组织。
  这个时候的钟锋比起当时在帝海军大球场上肆意张扬的模样,看上去,就像是彻底地换了个人。
  看得出来牢狱生活确实过得有些艰苦,当初的那头卷毛早就已经换成了平头,因为剃得极短,还能看到头皮上零星遍布的伤疤,略显狰狞。
  他整个人更是瘦得有些不成人样,连带着气质也完全地阴郁了下去,就像是一条匍匐的毒蛇,一瞬不瞬地盯着猎物,随时想要露出那森然的獠牙。
  路景宁并不太确定这人这些日子里发生了些什么,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当初在校外仓库的那次爆发似乎给他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这不,当初随身带着诱发剂的下作手段,怎么的就变成了一照面就着急注射抑制剂了呢?
  路景宁看着钟锋在他这样不以为然的态度下愈发狰狞的表情,反倒是笑出声来,声音里带着似是而非的揶揄:“更没想到的是,钟锋,这么久没见,你还是一如既往的,low啊。”
  他这样的话语无疑像一把利刃,直直地扎入了钟锋的痛处。
  原本森冷的神色上顿时笼上了一层深邃的杀意:“你也是一如既往的,热衷于,找死!”
  ……
  闻星尘回去后,将路景宁失踪的消息告诉了闻夜和邴云林。
  闻夜拧了拧眉:“分头去找。”
  “不用了,等吧。”闻星尘的手里紧紧地拽着路景宁留下的那个脚镯,虽然有着一种冲动恨不得现在就飞奔而出,但是最后的理智还是让他控制住了内心的浮躁,“他有留下暗号,应该是将计就计,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
  邴云林看了一眼闻星尘的神色,安抚道:“去喝口水,静静心。”
  闻星尘应了一声,视线却是久久地落在远方,怎么看都有些心不在焉。
  他现在的整个人确实很乱,几乎已经分不清此时完全是自我的流露,还是依旧是在做戏给那些暗中的人看了。
  越是到这个时候,他越是为自己昨晚的情不自禁感到深深自责。
  邴云林没再多说什么,朝其他几人叮嘱了几句后,拍了拍闻夜的肩膀,将他叫到了旁边,才说道:“等有消息之后,主要的行动任务大概还是得落在我们的身上。路景宁不在,闻星尘的心思显然有些乱。”
  闻夜点了点头道:“明白,可以理解。”
  邴云林看他这样的态度,饶有兴趣地勾了勾嘴角:“可以理解?理解任务安排,还是理解你的这位宝贝弟弟?”
  “都能理解。”闻夜看了一眼还站在空地上一动不动的闻星尘,依旧语调无波,“如果失踪的人是你,估计我也没办法继续保持冷静。”
  邴云林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难得地沉默了片刻,轻笑了一声:“这么说,也确实有些道理呢。”
  闻夜见他这样一脸温柔地看着自己,忍不住问道:“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邴云林:“没什么,就是觉得,要从你这人嘴巴里听到几句好听的话,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闻夜:“…………”
  是这样吗?
  ……
  夜晚的港口却并不显得宁静,不远处正是热闹的城区,点点的灯光将整片夜色点缀地一片璀璨。
  然而,吹过来的晚风从衣襟漏入,依旧透着一股子清冷的意味。
  周围的运送车眼见他们久久没有离去的意思,都陆续离开了。
  眼见着周围的人影渐渐稀少,终于,闻夜的通讯器里收到了他们期待已久的消息。
  内容很简单,一个地点。
  除此之外,其他的一切只字未提,却好像非常笃定他们应该可以知道这条消息的含义。
  而对于目前在等待着联络的闻星尘他们来说,确实也没有过多说明的必要。
  毫无疑问,这是路景宁现在所在的位置。
  这个通讯器是他们为了这次出任务而特意准备的,也只提供给过那些游轮上试图攀谈的人。
  看来,要找的目标原来早就已经跟他们有过了接触,并且提前一步取得了联系方式。
  可惜的是对面的通讯号码经过了加密处理,很难在短时间内查询出更多的线索。
  很显然,蓄谋已久。
  而到了此时此刻,这些似乎也都已经不重要了,人,他们必然是要去救的,而且越快越好。
  几乎不需要有任何犹豫,闻星尘的身影迅速地融入了夜色当中。
  所有人都选择了即刻出发。
  作者有话要说:  是得赶快去,不然人头要没了。


第76章 
  路景宁现在的处境看起来确实十分糟糕,不止身体被绑,而且还被打了抑制剂,原本体内仅存的一些信息素也彻底地遭到了压制,基本上没有半点释放的可能。
  不过他对钟锋的这个说法感到并不十分满意。
  怎么能说他热衷于找死呢?挑衅这种事情,不管哪个角度看,明明都跟找死扯不上半点关系嘛!他这最多也就算是个,不耻下问?
  路景宁心里吐槽着,勾起了一抹人畜无害的笑容:“别这么说,好歹相识一场,你看我现在也落到你的手上了,有一些问题,帮我解答一下呗?”
  钟锋万万没想到,跟前这人到了这幅田地居然还改不了嬉皮笑脸的样子。
  他在监狱里暗无天日的日子里,整日整夜想着的就是这张让他深恶痛绝的脸,这时候对于这种居高临下的局面感到很是满意,冷声嘲讽道:“一个死人,还这么多废话。”
  “可不是吗,要是话不多,又怎么死得瞑目呢?”路景宁打了个哈哈,好奇地眨了眨眼,“你既然可以找到我,那一定也看到闻星尘了。在知道我们身份的情况下还隐瞒不报,这么坑你现在的老大,真的好吗?”
  从刚才的对话当中,不难听出另外那两人根本就不知道他的身份,很显然是被钟锋给瞒下了。
  这种自己给自己挖坑的做派,实在让路景宁不能不好奇这位仁兄的脑回路。
  钟锋没想到路景宁还有闲心关心这些,怨毒地咬了咬牙道:“那又如何?只要可以抓到你,我可以不惜任何代价!”
  当初趁着监狱的混乱逃脱,他辗转之间来到守望星上,成为这个神秘组织当中的一员。因为A级的信息素强度,在那些没用的废物当中毫无疑问地脱颖而出,备受头目的赏识。
  之前的几单生意当中,他的表现非常的出众,只要他愿意,本来可以以这种方式在这颗偏远的星球上逍遥无比地活下去。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却让他又遇到了路景宁。
  这个,一手将他推入深渊的家伙。
  怨恨的种子一直在他的心底滋长,就在看到这张心心念念的脸时,他就已经根本无法扼制自己的恨意。
  这种荒唐的安逸又有何用,只要可以让主人出手协助他报仇,将这些人引过来一举歼灭,因此造成的所有后果,他都不怕去承担。
  他很清楚,以主人的个性,如果知道这些人是军校派来的,必然会选择偃旗息鼓。
  只有让他彻底地相信所谓的闻氏商团是确实存在的,才可能自愿地出手“协助”他的复仇。
  为此,他才选择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给瞒了下来。
  而现在,他显然已经成功了。
  路景宁就在跟前,只需要狠狠地扎上一刀,就可以血肉模糊。
  钟锋忍不住舔了舔自己牙尖,低低地笑了起来。
  路景宁眼见着钟锋看来的视线里漫上了汹涌的杀意,心里忽然间也想明白了缘由,不由暗暗地叹了口气。
  所以说有的人真的是脑子有问题,明明做错事情的是自己,总要把所有的过错千方百计地安插在别人的身上,然后来进行一些可笑至极的报复。
  硬生生地把自己包装成了复仇文里的男主角,有意思吗?
  比如现在,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千里送人头,礼轻情意重”,何必呢?
  他抬了抬眼睑,看到钟锋已经往前迈了几步,举着手里的匕首站在他的跟前,似笑非笑地看了过来:“他们都说你的这张脸好看,可是,为什么我就越看越恶心呢……要是我在这里把这么俊俏的脸庞给彻底毁了的话,你说,闻星尘会不会发疯?”
  他永远记得那天在校外仓库里的那两人,他要把他们,都毁了!
  “如果他疯了,也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呢。”钟锋的眼里是极至的冰冷,似乎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冰冷的匕首在路景宁的脸颊上轻轻地擦过,只要稍稍用力,就足以留下狰狞的口子。
  他微微俯下身来,一只手牢牢地捏住了路景宁的下颌,用力地抬了起来:“你平日里不是挺横吗?怎么,现在没声了?”
  钟锋其实很想看路景宁求饶的样子,就像那天自己被逼迫着跪在对方跟前那样,难堪切狼狈。
  在他这样的注视下,路景宁的眼睫微微晃了一下,忽然间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来:“你大概理解错了,我只是在想,应该怎么回应你的热情。”
  虽然语调里都是调侃,但是这一瞬间他眼底的眸色却是冰冷且阴戾。
  明明自己才是那个占尽了上风的那个,但是在视线对上的一瞬间,钟锋只感到整个背脊处泛上了一层凉意。
  在这样强烈的威胁感下,他出于本能地就要将手中的匕首朝着路景宁挥去,却是在这一瞬间,感到小腹部突然传来了一阵剧痛。
  路景宁毫无预兆地一抬腿,就这样一脚将他彻底踹翻在了地上,这样剧烈的痛感让他下意识地干呕了起来。
  路景宁的声音低沉至极:“我们俩的事你找我就行,谁许你牵扯闻星尘的?”
  他仿佛丝毫没有被捆绑住的双手所影响,站起来的时候连带着将整个椅子抗在了身上,一步一步地走到了钟锋的跟前,又是一脚。
  这回,让他重重地撞到了墙壁上。
  重大的撞击感让钟锋在头晕目眩下不由地闷哼了一声,嘴里顿时涌上了浓烈的血腥气。
  他下意识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忽然有一阵凛风呼啸而至。
  就在出于本能停下的一瞬间,木制的椅子就砸在了他跟前的墙面上,只是咫尺的距离,因为过大的力量,瞬间散落了一地碎片。
  有几块木屑飞出,过近的距离下,在他的脸上赫然留下了几道深邃的伤口。
  这样的变化过分的突然,让钟锋一时间完全愣在了那里:“这不可能……”
  这根本不像是一个失去了信息素的Omega所能表现出来的力量。
  路景宁将手从散落的麻绳中抽出来,好整以暇地活动了一下略感僵硬的关节,面无表情地朝他看去,语调鄙夷:“你这种废物,能知道什么可能不可能的?”
  说话间,他一把将瘫倒在地上的人拽了起来,修长的腿一抬,再次一脚踹了过去。
  钟锋可以感到胸膛处上下翻涌的气血,眼前更是止不住地发黑。
  出于对于恐惧的本能,他疯狂地散发着自己的信息素,绝望地想要借此博得一线生机。
  可惜的是,A级Alpha的信息素对路景宁而言,根本没有半点影响。
  他往前走上了几步,散漫地抬脚踩在了钟锋的头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脸懒洋洋又毫无情绪的笑容:“我忽然想到一件很有趣的事。当初你那些亲戚来求我的时候,一个个口口声声地说你知道错了。但是从你现在的表现来看,很显然,其实并不知道,而且,估计这辈子都不会知道。”
  “那么对于一个顽劣不化的人,我又应该怎么做呢?”他微微俯身,向下凑近了几分,看着钟锋已经煞白的脸,颇有感慨,“老路教过我很多道理,有一些我确实不太认同,不过现在看来,有一点倒是正确的很。一个人想要活在这个世上,绝对不能对一些潜在的威胁过分纵容。如果你现在还乖乖地在监狱里服从管教改过自新,或许什么事都没有,但是很可惜,是你自己又找上了我,还企图威胁我,并拿我威胁我想护着的人。这,就是你这辈子犯的最大的错误。”
  钟锋痛得几乎没办法思考,但是听着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周围空旷的氛围中落下,似乎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惊恐地抬起头来:“你不能杀我!我是在逃犯,如果杀了我,属于擅用死刑!”
  “我觉得你大概是搞错了。”路景宁微微一笑,“我没有杀你,而是,在你的咄咄相逼下,正当防卫。”
  钟锋脸色煞白,还想说什么,只感到胸前一阵剧痛,便见自己的匕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落在了路景宁的手上,直直地插入了心脏。
  浓烈的血液顿时在衣衫上染开了一朵血色的玫瑰。
  看着钟锋脱力地顺着墙壁一点点滑下,路景宁深深地吸了口气。
  但是他没有过多的时间去再搭理这个热衷于自寻死路的倒霉鬼,从外面的声音不难推断,这里的动静已经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正有不少人在朝着这边赶来。
  这些底层的打手大概也都是一些信息素强度较弱的Alpha或者Beta,如果放在平时他根本正眼都不用看上一下,奈何现在体内的信息素浓度完全空荡荡的,也就只能强行突围了。
  路景宁瞅了一眼已经没了气息的钟锋,动作粗鲁地将他踢翻了过去。
  视线一扫,果然在他屁股后头的革袋里找到了一把光束枪。
  刚才就见这家伙在求饶的时候偷偷摸摸地似乎想要掏什么,还好他动作果断,要不然,还真得着了这个下作家伙的道。
  路景宁忍不住地呸了一口,将光束枪捞了起来,端在了手里。
  稍微调整了一下状态,他就推开了大门,毫不犹豫地冲了出去。
  虽然不能借助信息素气能来强化四肢强度,但是多年来的积累让他的身体素质依旧远高于常人。
  路景宁就这样敏捷无比地在走廊旁边的柱子之间来回穿梭着,周围混乱无比的枪声顿时一片,却根本没有人可以阻挡这个鬼魅般靠近的身影。
  当他脚下踩了二十来具尸体时,终于有人彻底畏惧了,再没人开始往前冲,而是踉踉跄跄地开始仓皇逃命。
  路景宁看着空无一人的走廊,将手中的光束枪随手扔在了旁边,弯腰从脚跟前重新捡起了一把,忍不住笑出声来。
  如果那些人再多支持上一会儿,他的枪膛也都要彻底空了。
  只能说,运气不错。
  他看了一眼衣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上的血液,将新捡的枪支收入了腰部的革袋里,朝周围扫视了一圈,朝着更深入的地方抬步走去。
  听钟锋的意思那些人应该还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这样的话,闻星尘众人必然已经在过来“接他”的路上了。
  他必须在他们到达之前把这里搅合地更加混乱,要不然,敌人在暗他们在明,就未免太危险了一点,而且,之前钟锋那歪打正着的抑制剂,似乎也在渐渐发挥效用。
  这样想着,路景宁更加急迫地想要加快进度。
  然而刚迈出几步,他的脚步忽然停顿了下来。
  有一道视线落在他的身上,让他,居然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威胁感。
  路景宁下意识抬头看去,只见透过透明的窗子,恰好可以看到二楼的平台上坐落着的飞行器。
  在那飞行器的跟前站着一个样貌清瘦的白发男人,在稀薄的星光下,脸上仿佛笼着一抹异样的白。
  而这个男人,也正同样正朝他这边看来,视线,就是来自于他。
  当两人四目相对的一瞬间,路景宁感到全身仿佛都笼上了一层凉意。
  不是出于惧怕,而是因为,以他那过人的眼力,可以清晰地看到那双眼里的瞳孔——那是幽绿色的,竖瞳。
  而那个男人只是这样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转身走上了飞行器,破空而去。
  ……
  闻星尘他们收到的地点是在港口南面不远处的一家酒店。
  因为不知道对方的底细,每个人都显得非常小心谨慎。
  然而在进去之后,却发现整个大堂空荡无人。
  再往里面走去,地上零星散落着的尸体就这样成片地落入了眼中。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闻星尘蓦地迈开了步子,快步地跑了进去。
  整个酒店里似乎没有半个客人,越往里面走,越可以感到静得可怕。
  这一路走来,不管闻星尘怎么去感受,都没有发觉到半点路景宁的信息素的味道。
  他脚下的步子不由越来越快。
  已经记不清是这样打开的第几个房间了,就当闻星尘豁地将门推开的时候,屋里的人出于本能站了起来,几乎在同一时间朝他举起了枪支。
  看清楚跟前那人的样子,闻星尘感到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一瞬,开口时才发现声音有些微哑:“是我。”
  背对着光,路景宁感受到了周围笼上来的那过分熟悉的信息素的味道:“啊,终于来了。”
  他整个人一经松懈后差点在脱力下跌坐在地上,被闻星尘快步上前一把捞进了怀里。
  这时候路景宁全身上下的衣衫都沾满了血迹,闻星尘有些不敢乱动,完全不知道这人到底伤到了哪里。
  路景宁吸了吸那好闻的薄荷烟的味道,感受到了对方游离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忍不住轻轻笑了一声:“放心吧,都是别人的血,我没事。”
  闻星尘悬着的心才算松了下来,正要说什么,只听怀里的人又说道:“我就是……”
  闻星尘的背脊僵直了几分,脱口问道:“就是什么?”
  路景宁:“我就是,想……睡一会儿……”
  闻星尘:“…………”
  刚才作战的过程中路景宁全程都绷紧了神经,抵抗着两枚抑制剂导致的强烈睡意。直到这个时候躺在这个让他安心的怀里才能放松下来,此时,眼睫便再也控制不住地沉沉覆下,整个人都仿佛被一片浓重的黑暗完全地卷了进去。
  闻星尘保持着这样的姿势沉默了片刻,感受着怀里那人一起一伏的气息,用力地搂紧了几分,哑声道:“真是乱来。”
  作者有话要说:  路哥被碰了逆鳞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啧,某方面来说,还不是为了你啊,老闻。


第77章 
  当闻星尘回来的时候,遥遥看去,所有人只见那个高挑的身影的怀中横抱着一人,双手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垂落着。
  鲜血染透了他的半边衣衫,看上去完全没有平日里肆意张扬的样子。
  于擎苍在闻星尘那低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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