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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洲]银刃-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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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云柏舟想问,可话到嘴边又觉得自己还想在泽风拓面前讨理,也太不讲理了。云柏舟最后将话给咽了回去,他无声而笑,忽然用力握紧了插入腰间的银刃,用力拔出,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浸染了贴在他身前的泽风拓的白色衬衣。
  泽风拓的目光收缩了一下,在云柏舟拔出银刃的那一刻,银刃差点从他的手中飞离出去。云柏舟以手撑地,勉力支起自己的身体不让自己委顿倒在地上。泽风拓给的那一刀并未伤到要害,但也能让云柏舟现在没有力气再杀他。
  一道银色光芒自眼前一闪而过,银刃归入鞘中,泽风拓捡起地上的西装外套,整理了下衣衫,站起了身来。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云柏舟,一根手指在银刃的手护上来回摩挲:“这一刀是你欠我的,从此,我们两不相欠!”泽风拓捡起云柏舟的军装外套当着云柏舟的面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枚钥匙,“朱紫阙还要麻烦云少帅给放出来。”说完,他把军装盖在了云柏舟的身上,拿起云柏舟的淇奥,将剑架在了云柏舟的脖子上。
  朱紫阙躺在蔺衣深的怀疑,百无聊奈地吃着蔺衣深给他剥好的瓜子仁儿,时不时还会递几颗瓜子仁塞进蔺衣深的嘴里,蔺衣深就口就吃,偶尔还会故意舔一下朱紫阙的手指。
  “别乱发情!”朱紫阙手指戳了下蔺衣深的舌头,抱怨道。
  蔺衣深捧起朱紫阙的下巴,低头看着一脸不耐烦的男人,笑了起来:“刚还□□,现在又装禁欲了?”说着,蔺衣深的手伸入朱紫阙深红色的衬衫内,不停游走。
  被蔺衣深这么一挑/逗,朱紫阙感觉刚退下去的欲/火重新冒出,朱紫阙呻/吟了一声,眼中一片红润:“你他……妈……的快……住……”
  最后一个字还未说出口,朱紫阙就被蔺衣深以吻封住了喋喋不休的嘴,就在两人欲/火当头正要进一步的时候,突然“砰”的一声,紧锁的门好像被人给踹开了,朱紫阙一个激灵推开蔺衣深,抬头看着冲进来的两个人,确切的说是一个人劫持了另一个人冲了进来,他们的身后还跟着几十名荷枪实弹的军人。
  蔺衣深悻悻地把手从朱紫阙的怀里拿了出来,他看了眼正撇嘴皱眉看着他和朱紫阙的人,神色却没怎么变换:“暗首你来之前可不可以给个电话?”
  泽风拓横了一眼蔺衣深:“我要能打通你的电话早打了,还用得着被人砍了两剑才找到你们俩?”他又扫了一眼还窝在蔺衣深怀里的朱紫阙,额头的青筋跳个不停,看他俩这样子过得比自己还滋润,早知道他就不该来救他们,自己脖子和手上的剑伤还在隐隐作痛,对面两个人脸上连一丁点的感激都没有。
  “我他妈来救你们俩,你们俩就这反应?”泽风拓今天被爱人砍了两刀,他又扎了爱人一刀,现在劫持了自己的爱人来救面前的两人,还被这俩人数落,泽风拓的心情已经快愤怒到了极点。
  刚抬起头看情况的朱紫阙又一头倒在了蔺衣深的怀里,朱紫阙嘟囔了一句,声音不大不小,正好泽风拓和云柏舟都能听到:“你一来不就坐实了朱家与沉沧的人暗中勾结么,”他抬手指了指被泽风拓劫持的云柏舟,“你最好现在立刻杀了帝国少帅,还有跟在你后面的人,不然我朱家可是难洗冤屈。等你把他们都杀了后,我再把你放了,你能把这么多人杀了,我朱紫阙自然是追不上的,这样我也不用背个勾结沉沧的罪名,还可能成为新任的情报局局长,走向帝国高峰呢。”
  “想得美!”云柏舟与泽风拓异口同声。
  “你们两人的反应可真不像劫持者与人质。”朱紫阙拍拍手说。


第75章 敲诈
  泽风拓冷着声呵呵一笑,手中的匕首往云柏舟的脖颈上又贴近了一厘:“你到底走不走?”
  朱紫阙悠然地抬了抬下巴:“你现在又像是在威胁我。”
  “行,你不走,我走。”泽风拓最讨厌和朱紫阙说话,想起当年七八岁的时候,十二三岁的朱紫阙像个小大人一样穿着一身不知道哪个设计师设计的刺眼的红色长袍上下抛着手里的金珠子对正在训练的泽风拓晃着脑袋说“年纪轻轻的就清心寡欲,太浪费生命。”那时候泽风拓虽不知道朱紫阙说得是什么意思,但也知道不是好话。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朱紫阙依然得理不饶人。
  “谁说我不走了?”见泽风拓转身就要走,朱紫阙立刻从蔺衣深的怀里跳了起来,他披上深红色的西装,还不忘拉起蔺衣深,“走之前我得跟云少帅结账,一天五千万,三天一亿五千万,少帅是要给现呢,还是打卡呢?”
  腰间的伤口虽然不深,但鲜血依然不停地流了出来,云柏舟手按在伤口处,鲜血从指尖汩汩流出,滴落在云柏舟的脚边。此刻云柏舟的面前站着三个极为难缠的人,即便现在看来朱紫阙、蔺衣深和泽风拓之间有些“剑拔弩张”,云柏舟却不会傻乎乎地认为这三个人会在情报局里就开掐,至少现在不会。刚朱紫阙又说要与他算账,云柏舟一口气差些没接上。
  “少帅?”朱紫阙见云柏舟没什么反应,往云柏舟那边走了一步,“少帅,当初我们可是说好的,您身后的这些士兵们都可都能作证,您开张支票给我也行啊。”朱紫阙随意地扫了一眼包围住这间房子的人,目光所过,有些人不自在地躲开了朱紫阙的眼神。
  云柏舟心中冷笑,朱紫阙不愧是做商人的,而且是唯利是图的奸商,他带的那一队去捉朱紫阙的人现在反倒成了朱紫阙的“证人”,敲诈了情报局一笔,腰间的伤口更加疼痛,额间的冷汗滴落,云柏舟伸手想要去抹,但是一只手被泽风拓扣住,一只手按住血流不止的伤口,实在腾不出手来。
  “朱老板,你这是敲诈吧。”云柏舟脸色泛白,嘴角抽搐地道。
  朱紫阙撇嘴,又往后退回去一步:“少帅不给,那我就继续在这里呆着,一天还是五千万,衣深我们回去。”说着他就真的要带着蔺衣深往回走。
  泽风拓冷着脸看朱紫阙“敲诈”,他能感受到身边被他挟持的人已经有些撑不住,云柏舟的脸上却没有什么妥协的表情。也不知是云柏舟生来傲骨,还是要维持他这拼尽了所有换来的荣耀。
  “我不介意你在这里再住几日,也希望泽先生也不介意。”云柏舟似笑非笑,朱紫阙一心要敲诈他,他怎会这么容易就让朱紫阙得手。
  一直旁观的人见云柏舟把矛头转向了自己,轻轻地笑了下:“我自然也不介意。”
  “都不介意我就继续在这里呆着了,衣深,送客。”朱紫阙当真背过身又走回了沙发上窝在沙发里不动。
  蔺衣深做了个请势,当真要送云柏舟和泽风拓离开。
  泽风拓把云柏舟往门口带了带,围在他们周围的士兵们跟着他们往后退了出去。
  “情报局真的没钱了?”泽风拓故意在云柏舟耳边轻声问了句。
  云柏舟竟然温和地笑了声回道:“情报局的开支来源于帝国,一亿五千万,他是让我抢国库么?”
  “他就是这个意思啊!”泽风拓想了下回道。
  云柏舟当着众人的面翻了个白眼,他尽遇见的都是这些不安常理出牌的人。
  蔺衣深看着空空荡荡的门口,问朱紫阙:“大好机会,真不走?”
  “一亿五千万,走就亏了。”朱紫阙说。
  “抠门。”蔺衣深直摇头。
  朱紫阙不以为意地摆摆手:“等吧,他们会自己把支票送来的。”
  “这么肯定?”
  “呵呵……”朱紫阙高深莫测地笑了一下。他的笑声还没结束,门口就出现了一个西装笔挺,看上去很干练的男人,朱紫阙瞟了一眼门口,“看,送钱的来了。”
  泽风拓带着云柏舟退到了情报局的门边,然而早有情报局的人向帝都的调查局和警察局都发出了预警,可从他们发出警报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快半个小时,情报局的门口却没有出现一辆警车。
  把泽风拓和云柏舟围住的士兵们面面相觑,这种情况根本就不该发生。云柏舟已经明白了,泽风拓能够轻易地潜入情报局并非只是他一个人计划,这是有人暗中推动这场劫持计划进行,而且这个人的地位很高。
  “沉沧到底是向着谁啊?”云柏舟轻叹,似又在询问泽风拓。
  “沉沧向着谁无可奉告,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向着你,然而……”泽风拓手中的银刃往外推了推,他又耸了下肩膀,“你不信。”
  云柏舟觉得一口气被泽风拓的话给堵了回去,闷得慌。
  “麻烦少帅再跟我走一段路了。”一辆黑色的跑车突然向着情报局的大门冲来,围在门口的士兵们纷纷退让。
  “这是去哪里?”云柏舟问。
  “去云公馆。”朱紫阙的声音适时传了过来,他手里捏着一张支票在不停地晃来晃去,似乎就是要给面前的人看清楚。
  云柏舟眸光瞬间一凝:“谁给你的?”
  “无可奉告。”说是无可奉告,但是他把那枚支票晃在云柏舟眼前的时候,云柏舟清楚地看见了支票上印的一只展翅翱翔的白鸟,这是云氏的家徽,也是世乐的徽印。
  “是她么?”云柏舟低声地脱口而出,他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忽然又露出一抹云淡风轻的笑容,“总该跟她谈一谈不是么,就是不知道该以帝国少帅的身份还是孙儿的身份。”
  “做你自己就好。”泽风拓突然像个心理导师一样地说。
  “衣深,开车门。”朱紫阙打了个响指,重新走入阳光下分外惬意,朱紫阙已经等不及要离开这个压抑的破地方。
  蔺衣深得令,围在身前的人立刻给他让出了一条道来。


第76章 失血
  开车的人就是之前给朱紫阙送支票的男人,男人面容一直绷着,朱紫阙撇嘴,对这个男人敬而远之。
  他们所坐的跑车后面跟着七八辆车,朱紫阙转头看了眼后窗玻璃,又转过头看着身边一个拿着匕首架在帝国少帅脖子上的人:“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甩不掉他们的。”泽风拓猜到朱紫阙在想什么,让情报局的人把人给跟丢了,这是不可能的。
  “所以我才问你去哪里啊。”朱紫阙眼角余光正好落在泽风拓握着的匕首上,剑刃寒芒一闪而过,又逼得朱紫阙把脑袋往后挪了一些。
  被挟持的帝国少帅一直没有说话,就在他被泽风拓推上车的那一刻,这位帝国少帅好像失去了所有的感情,面无表情,过了五分钟了,帝国少帅还未开口说过一句话,朱紫阙绝对不会认为云柏舟是认命了。
  “去云公馆。”一直没有加入话题的司机冷不丁地冒了一句。
  “果然如此。”朱紫阙应该料到了,这车从情报局出来车速就不快,还没绕小道走,朱紫阙虽不知道具体的目的地,但他绝对不会认为他们能挟持着这位帝国少帅逃出沧落。
  “你知道还问?”泽风拓挑眉,对朱紫阙的明知故问有些反感。
  朱紫阙只哼了一声就没再有声音了。结果车里又恢复了压抑的寂静,过了会,许是觉得无聊,朱紫阙又瞟了一眼坐在身边背挺得笔直的男人,从怀里把还没焐热的支票塞进了云柏舟的军装口袋里:“少帅,多谢了啊。”
  云柏舟低头看了一眼朱紫阙塞进来的支票,过了一会才抬起眼来,过了许久才说:“一亿五千万,朱老板舍得?”
  “我当然不舍得,但是我得罪不起这位开支票给我的人,就劳烦少帅您替我把这张支票还回去。”朱紫阙嘿嘿笑了一笑。
  云柏舟淡淡地说:“劳烦朱老板给我一个很好的理由。”
  “刚才那个理由不好么?”朱紫阙不乐意的,他退钱给人家,还要找什么借口。
  “烂得很。”接口的是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蔺衣深。
  “好好好,那我自己还回去不行么!”朱紫阙抬手放弃挣扎,这一车里连他一起坐了一群的怪胎,怪胎和怪胎之间如果三观不合,也是鸡同鸭讲。
  泽风拓则轻笑了一声,这一声落在了刚要转过头去的云柏舟耳中,云柏舟挑了下眉头,对泽风拓说:“你现在还怕我跑了?”
  “你终于肯开口跟我说话了?”泽风拓亦是反问,这一路云柏舟一直都未开口,此时见云柏舟开口,泽风拓倒是来了兴趣。
  “看心情。”云柏舟抬手点了点架在脖子上的匕首,又伸手指了下简单包扎了下的伤口,“这副模样任谁都不可能谈笑风生吧。”
  泽风拓撇嘴,朱紫阙则哈哈大笑,然后他又被泽风拓瞪得赶紧闭上了嘴。
  泽风拓拿开银刃,无奈一笑道:“情势所迫,逼不得已。”
  云柏舟皱眉:“这话似乎我说比较合理。”
  然后车厢里又传来了朱紫阙戛然而止的笑声。
  跟在黑色跑车后的情报局车队已经察觉到了这辆跑车要去的目的地,为首的指挥者通知车队放慢速度,但不要跟丢了挟持了帝国少帅的跑车。
  “他们这是要去云公馆?”开着车的司机问一旁的上司。
  情报局的官员沉着脸,许久后不情愿地点点头:“看来我们得罪了一个大人物。”
  司机握着方向盘的手下意识地抖了一下,他干干地咽了口口水,他希望身边的长官能够立刻下令原路返回。
  “那现在该怎么办?”司机松开了油门。
  “继续跟,”情报局的官员想了一下,做出了艰难的决定,“但不要跟太紧,能看见他们就好,还有……”过了几秒种后,情报局的官员才说:“到云公馆门口前就把车停下,别跟了。”
  “是。”司机心里默默叹气,还是得跟上。
  从情报局到云公馆的路不过二十分钟左右,但是这位司机好像故意把车开得很慢,花了将近四十分钟才把车开到云公馆。
  云公馆门前早已站了一排佣人,为首的是云公馆的老管家云择。云择年近六十,仍将背直直地挺起,等黑色跑车停稳,云择步伐稳健地走向那辆黑色跑车,替坐在车里的人打开了车门。
  “欢迎回家,小少爷。”云择对着坐在车内脸色苍白的云柏舟说。
  云柏舟一愣,而后又无声地笑了笑:“择姨,能和奶奶说一声,先让我歇息下再去见她可以么?”
  还没等云择应声,云柏舟眼前一黑,整个人都倒在了泽风拓的身上。
  “喂……”泽风拓立刻将云柏舟接了个满怀,他感觉手掌上湿漉漉的,抬手一看刺目的鲜红,“柏舟!云柏舟!”
  泽风拓用力把下巴压在交叠的手上,下巴磕在骨节上生疼,但是他的脑子里很乱。他望着云柏舟卧室里进进出出的人,感觉手中全是冷汗,他不自禁地伸开手掌,手掌上的血迹他一直没有擦去,那是云柏舟的血,灼得人眼疼。
  “只是失血过多而已,与其在这里自责,不如去煮点猪肝汤给他补补?”朱紫阙递给泽风拓一杯热茶,他觉得自己这个建议挺不错。
  泽风拓接过朱紫阙递来的茶,道了声谢,对于朱紫阙的揶揄并没放在心上。
  见泽风拓不说话,朱紫阙闷闷地撇嘴:“这也不是你的错,不是他先要杀你,你也不会动手啊。”朱紫阙换了种表情,宽慰泽风拓。
  泽风拓猛地捏紧了茶杯,滚烫的茶水溢了出来,落在了他的手背上,泽风拓也毫不在意。
  “我那时的确想杀了他。”泽风拓喃喃自语。
  朱紫阙叹了口气,向身后的蔺衣深打了个眼神。
  “让你不要多事。”蔺衣深等走远了,对朱紫阙说。
  朱紫阙摊手,一脸的无奈:“我这不是一片好心么。”
  “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如果你杀了我,你觉得别人的安慰能听得进去么?”蔺衣深看着朱紫阙问。
  朱紫阙一怔,丢下茶杯,双手捏紧了蔺衣深的胳膊,他丢掉了一脸的懒散,认真地说:“这个比方以后再也不许打了,知道么?”
  “好,我知道。”蔺衣深宠溺地答道。


第77章 祖孙
  云公馆里人影憧憧,直到凌晨云公馆内才静了下来。泽风拓挺直了背,整个人都贴在云柏舟卧房门边的墙壁上,他不敢走进去,他只能站在一墙之隔处看着昏睡中的男人,从何时起,云柏舟的眉头就这么敛在了一起?从何时起,温润如玉的他会变得如此极端?
  楼下传来缓慢的脚步声,泽风拓听见了,却没有转头去看一眼,直到云芷兰走到泽风拓的身边,轻轻地叹了口气,泽风拓才淡淡地向云芷兰点了点头。
  昏暗的灯光下,泽风拓好似比躺在床上昏睡的人还没有精神,云芷兰抬手拍了下泽风拓的肩膀,低声道:“回去歇着吧,他一时也醒不过来。”
  泽风拓想摇头,但他看着躺在床上昏睡的云柏舟终究还是转过了身。
  “我让你去抢婚并不是要破坏他和白家的结盟,要知道,不管是苍家还是白家,他们都要永远听命于云家,所以我并不在乎这场婚礼能否举行。”就在泽风拓要走下楼的时候,高雅的老夫人忽然开口对他说,“我在乎的是我孙子会不会过得幸福,是不是很让你意外?”
  泽风拓愣了下,而后背对着云芷兰勾了勾嘴角:“的确很意外,我以为在云家从不会有什么亲情。”
  “原来在其他人眼中云家是这么没有人情味的地方。”云芷兰自嘲地一笑,走进了云柏舟的卧房。
  泽风拓转头看着云芷兰蹒跚着一步一步地走进云柏舟的卧室,又缓缓转回了头。的确,在他的眼里,这对祖孙一直都在相互算计着对方,若让他说这两人之间有亲情,那根本就是不可能。
  朱紫阙还没离开,他坐在沙发上,沙发前的茶几上摆着一张支票,他正愁眉苦脸地看着手指头下压着的支票,这张一亿五千万的支票在云柏舟晕倒前还是个金矿,但在现在,对朱紫阙来说却是个烫手山芋。
  “怎么,她没要?”泽风拓瞟了一眼那张盖有云氏家徽的支票,坐在了朱紫阙旁边的一张沙发上。
  朱紫阙无力地点头:“我是不是要的有点多?”朱紫阙没想到自己会被云芷兰将了一军,“早知道就要五千万的。”
  “你这么欺负人家的孙子,人家现在只用钱打发你算是网开一面了。”泽风拓趁机“吹凉风”。
  朱紫阙挑了眼吐槽自己的人,但又无法反驳,泽风拓说得对,他就是没想到他欺负了云芷兰的孙子,可他也没想到,一直跟自己孙子对着干的云芷兰会这么维护她的孙子!
  “你说这老太太到底想做什么啊?”朱紫阙把桌上的支票弹开了一些距离,他现在连看都懒得看一眼那张支票。
  “不想做什么,单纯的奶奶帮孙子报仇。”蔺衣深冷不丁的补刀。
  “你们一个个要气死我!”朱紫阙差一点从沙发上蹦起来,不过他今天也没什么精神再活蹦乱跳了。
  蔺衣深弯腰把茶几上被朱紫阙弹开的支票拿起,朱紫阙在一旁喊着:“你还拿它干什么!”
  “钱啊,不要白不要。”蔺衣深说。
  “要了朱家就要被牵着鼻子走了。”朱紫阙这次真的跳起来了,他伸手就要去抢蔺衣深手上的支票。
  泽风拓无奈地看着面前两个人,想着云芷兰刚才的那番话。作为云柏舟的祖母,云芷兰的确会护着云柏舟,但同时她绝对不是会无偿护着与自己作对的孙子。她出面给朱紫阙那张支票,确如朱紫阙刚才所说是为了收买一直游离于帝都政治漩涡之外的朱家,一旦掌控住这位帝国财阀,对云家或者对帝国的最高统治者来说是一个强有力的后盾。所以朱紫阙不敢去接这张支票,对朱家来说,一亿五千万不过牛毛,但是牛毛虽细,却能把朱氏财阀紧紧地捆住,朱紫阙不要这张支票就是在此。
  “那你接的时候怎么都不犹豫一下?”蔺衣深一边藏着支票不让朱紫阙抢,一边问正扑上来抢支票的人。
  “谁会想到云老夫人会在替她孙子报仇啊!”朱紫阙心里全是大写的郁闷,“不过……”朱紫阙抬在半空中的手停了一会儿,后又猛地一拍自己的脑门,“我又被骗了!”
  泽风拓叹了口气,论经商朱紫阙是一流的高手,论争权夺利,朱紫阙比他泽风拓还要嫩得多。
  蔺衣深把支票塞回了朱紫阙的口袋里,摇了摇头:“现在明白了?”
  “我这是不接也得接了?”朱紫阙问,说完他一屁股坐回了沙发里。
  泽风拓看着精神瞬间萎顿的朱家家主,撇嘴道:“想要真正地不涉入这场斗争里就像墨隽那样走得远远的,不要插手沧落里的任何事,但朱老板办不到吧。”
  虽然泽风拓说得话让朱紫阙气得直翻白眼,但是说得却是在理。朱紫阙闷闷地点头,朱家的确办不到,朱家的财力不仅仅是靠祖辈们自己创下的,还依附着与帝都政要们的关系网才能走到今天这步。就像朱家的祖先朱雀王,他本也只是个普通的钱庄老板,但是后来却凭借着与元始帝的交情最终得以进入世乐权利枢纽,成为四王之一。朱家从来都避不开与云家的交往,他朱紫阙不想朱家深入帝都太多,但他又避不开。
  “衣深,我想回去睡觉。”朱紫阙把蔺衣深放在他口袋里的支票往口袋里按了按,这张支票现在是绑在他身上的一条锁链,他没有钥匙也挣不开。
  “朱老板……”就在朱紫阙站起身准备与蔺衣深一起回去的时候,泽风拓忽然叫住了朱紫阙,“其实那张支票……”
  “怎么了?这张支票又有什么问题啊?”朱紫阙被吓得都快哭了。
  “没,我是说,其实你可以把它撕了,如果真不想要的话。”
  “撕……撕了?”朱紫阙懵了。
  泽风拓点点头:“撕了,只看您敢不敢了。”
  朱紫阙翻了个白眼,他要是敢早撕了。
  “您是忌惮云家,但是,云家也有忌惮的人,不是么?”泽风拓目光灼灼地看着朱紫阙。
  “你是说……”朱紫阙明白了。


第78章 情敌
  端着热牛奶的泽风拓皱了皱眉毛,白小蝶坐在云柏舟的床头哭得梨花带雨,让人看了心生犹怜。白小蝶的“保镖”小林则挺直了要搬,伸手拦住了要走进云柏舟卧房里的泽风拓。
  泽风拓已经摘下了伪装,虽然小林走进屋的时候犹疑地打量了几眼泽风拓,他终究没发现泽风拓就是之前的小泽。但现在不发现,不代表以后不会发现,云柏舟识破泽风拓的时候说泽风拓的声音没有伪装过,所以泽风拓现在在白小蝶和小林的面前不敢轻易地开口说话。
  “你做什么?”小林瞟了眼泽风拓端着的热牛奶,问道。
  泽风拓把手中的热牛奶往上端了些,示意给小林看。
  “送牛奶?”小林撇嘴,“你没看见小姐正在房间里么?等会再来吧。”
  泽风拓无奈,又指了指牛奶,意思是牛奶要趁热喝。
  小林还是不让:“一会再热一下就好了嘛。”
  “他还没吃东西。”泽风拓实在搞不定小林,只得开口。
  听见泽风拓的声音,小林愣了一下,昨天中午风泽出门说是替白小蝶给云柏舟送礼服,结果下午情报局出事,风泽也一直未归。虽然小林与风泽只相处了不到十天,但颇为谈得来,小林打听了一晚上只得到风泽确实曾经来过情报局,还出示过白家的信物,但在情报局出事后,风泽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不见了。小林正在着急的时候,又传来了帝国少帅受了重伤昏迷不醒,还没等小林反应过来就被白小蝶匆匆地抓走去云公馆。
  “小泽?”小林一脸地不可思议。
  小林看上去年纪不大,可观察力却是满分,泽风拓又无奈地叹了口气,揉了揉脑壳:“能放我进去了?”
  “啊?”小林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手仍旧伸得笔直,现在完全像是个不会动的木头人一样。
  泽风拓见小林不动,他伸出一只手把小林的手给撩下,准备自己走进去,结果脚才迈了一步,就又被小林给拦住了。
  “说清楚再进去!”小林腰板子挺得更直了,他对着泽风拓吹鼻子瞪眼,一定要泽风拓说清楚先,明明是去给人云少帅送礼服的人,突然消失不见,又突然以另一张脸出现在云公馆,看泽风拓的模样好像在云公馆的地位很高,那他又为什么要乔装打扮成白家的司机?
  一声惊异的低呼声传来,坐在云柏舟床头的白小蝶眼角的泪痕还未干,昏睡了一天的人终于转醒,白小蝶抿着唇,想笑出来却发现泪水又止不住。
  “少帅……”白小蝶低声呢喃。
  云柏舟看了眼坐在床前哭成了个泪人儿的白小蝶,抬起手轻轻地抚摸着白小蝶的脸庞,替白小蝶把眼泪擦掉:“没事,我没事,别哭了。”
  白小蝶握紧了云柏舟的手,拼命地点头,她看不出云柏舟的眼里有几分真情实意,但有云柏舟这句安慰也就够了。
  泽风拓用力捏紧了手中的装满了牛奶的玻璃杯,小林见云柏舟醒来也松了口气,然而转瞬他又将目光对准了泽风拓,他还有正事要办。
  “喂,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云公馆?”小林这次伸出了两个手臂,他打定主意,泽风拓不说清楚就别想轻易地从他这里过去。
  泽风拓看着面前“正义凛然”的小保镖,他此刻没了与小林说笑的精神,他沉下脸来,狠狠地剜了一眼拦在身前的人,小林被泽风拓的目光慑住,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手臂也不再平坦张开,而是恹恹无力地垂了下来。泽风拓走过小林身边的时候,声音冷得如一柄利刃:“你想知道是不是?”他问小林。
  小林点头,然后反应过来又立刻不停地摇头,嘴里还重复着:“不想不想不想,我觉得我一定会知道不得了的事情。”
  泽风拓冷笑一声,瞬间走到了云柏舟的床边。刚才转醒的人眼神迷蒙,还未看清楚来人是谁,就被人挑起了下巴,唇上被用力地覆上了另一个人的唇。
  还未从惊喜中回过神来的白小蝶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未婚夫被另一个男人深吻,白小蝶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继而感觉自己从手指开始逐渐冰凉。
  小林则像个木头人一般完全呆愣住了,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泽风拓已经松开了云柏舟,把他手中还温热的牛奶放在了云柏舟的手里。
  “喝牛奶吧。”泽风拓温声说。
  “小泽?”白小蝶也听出了泽风拓的声音,她又看了眼小林,见小林一边向着自己点头,一边苦笑,白小蝶眼角的泪珠又闪了起来,但是仅仅一秒后,她忽然莞尔一笑,笑得特别得轻松,“原来是这样,抱歉,我打扰了。”
  “白……小蝶,请留步。”云柏舟把泽风拓放在自己手中的牛奶递回给了泽风拓,他掀被下床,却被人一把抱回了床上。
  刚停下脚步的白小蝶看着在泽风拓怀里挣扎却徒劳无功的男人,轻轻地摇了摇头:“今天不方便,我改日再来吧。小林,我们走。”
  小林捏紧了拳头就等着白小蝶发话去打他,却没想到等了许久等到的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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