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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人鱼之净水明菱-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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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琰在沙维沙尔星上肆虐了整整三个月,之后别说是变异兽了;恐怕十年之内,沙维沙尔星的人都别想吃上当地的野味,包括老鼠肉。
  
  进化人鱼殿下在一颗边缘星球上失踪,这一消息不可能被永远封存,一些别有用心之人纷纷跳出来叫嚣,纳索魔元帅没能保护好进化人鱼,间接造成进化人鱼的香消玉殒,应该取消他繁衍者的资格!最“公正”的做法应该是把纳索魔元帅投入监狱,在里面用剩余的光阴进行赎罪!
  
  战琰的回答是,直接带人把叫嚣得最厉害的,来自第三玛卡雅里星系威特苏拉大联邦的一个国家的大使馆给封了,给威特苏拉大联邦的理由是,该国心怀不轨,试图挑起两国战争,破坏和平。
  
  对此,威特苏拉大联邦的总统能说些什么呢?强权就是政治。
  
  一番杀鸡儆猴,蹦跶出来的人纷纷偃旗息鼓。
  
  战琰冷笑,游戏开始之后,他不喊停,谁人敢停?命人记下那些人的名字,大使馆依旧是一个接一个的封,这些国家在纳索魔的生意也是一桩又一桩的倒闭,偏偏他都能找出借口,偏偏他都能给出证据,让人无可奈何,最后,被封的国家差点哭着跪下了,这一场劫难才算过去。
  
  他本是天纵之狂徒,在失去恋人之后,更加任性妄为。
  
  …………
  
  “陛下!”楼师掩饰不住脸上的怒火,“陛下,这一次,元帅真的是太乱来了!一个处理不当,我们纳索魔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战谦放下手中的笔,温和地道:“左相,阿琰失去了他心爱的人。”
  
  楼师斩钉截铁地道:“但这只是个人私情!不能成为破坏纳索魔利益的理由!”
  
  “唉!”战谦笑着摇摇头,“人性是已然的东西,不是你说控制就能够控制的,在现实生活当中,谁能够保证无时无刻都做到公私分明,不夹带任何私人情绪?如果皇后现在下落不明,生死未卜,眼前还有一大堆跳蚤在蹦跶,我也会生气,恨不得毁之杀之——没准比他更过分。”
  
  楼师木着脸不吭声,显然并不甘心。
  
  战谦站起来拍拍自家左相的肩膀,“左相,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你的眉头总是皱着?因为不管是什么事情,你都喜欢往最坏的一方面去想,你缺少对人的基本信任,也不理解,甚至是蔑视人与人之间的情感。”顿了顿,皇帝也不知怎么去改变属下的这种性子,只好一脸语重心长,“左相啊,你这样很容易老的。”
  
  楼师的眼皮狠狠地跳了跳。
  
  “哈哈——”战谦失笑,背着手走了两步,“阿琰是我唯一的弟弟,如果能够让他心里好过一些,我甚至愿意他,再任性一点……”
  
  …………
  
  初春的脚步随着温风细雨悄然而至,芭蕉绿了,樱桃红了。
  
  这时节,本该是一对有情人举行订婚仪式的美好时节,他们会在玫瑰花的环绕之中,亲朋好友的祝福声中,交换银白色的订婚戒指,如果大胆一点,他们还会微红着脸当众交换一个甜蜜蜜的吻。
  
  “澄澄,你怎么可以缺席了我们的订婚仪式……”
  
  战琰站在落地窗前,静静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一辈子,基本上都是顺风顺水的帝国元帅完全没有想到,只不过是一次小小的疏忽大意,他就失去了他最重要的宝贝。他刚刚得到一场刻骨铭心的爱情,心里还幸福得直冒粉红泡泡,老天忽然就对他说,对不起,这只是一个玩笑。
  
  找不到你……怎么办……
  
  战琰的眼神透着茫然。
  
  …………
  
  大清早的麻烦你控制一下你的兽性。
  
  澄澄,我还要亲﹋
  
  跪了,别把这话说得跟“我还要奶”一样,行不行?
  
  澄澄,你的唇哺育了我的生命﹋
  
  滚!
  
  …………
  
  中午给小麟儿做的蜜汁鸡翅哪里去了?
  
  呃——突然张开翅膀飞到天上去了!
  
  你以为我会相信?
  
  哇哇哇,别打!手下留情——脚下也请留情!
  
  今天不揍扁你,我就不姓君!
  
  诶?那跟我姓如何?
  
  …………
  
  澄澄,我喜欢你。
  
  嗯。
  
  澄澄,我爱你。
  
  嗯。
  
  我以后只订一具棺材,等我们死了,就埋一块。
  
  嗯。
  
  要是变成千年老不死,就一起活到宇宙大爆炸。
  
  嗯。
  
  ——能不能不要“嗯”?
  
  啾!
  
  …………
  
  回忆一幕幕从苍白的脑海里闪过,战琰猛地握紧双手,不能再想下去了!回忆里越开心越幸福,就衬得现在越孤单越凄凉!
  
  心里就像燃烧着一把火,战琰直接推开玻璃窗,走到露天阳台上,任由自己的思念在小雨中飘来飘去。
  
  风风雨雨,暖暖寒寒,处处寻寻觅觅。
  
  …………
  
  夏天到了,地上万物都被天空上悬挂的火炉烤得蔫蔫的,没有一丝精神气。
  
  遥远的沙维沙尔星。
  
  “君小野,有本事你给我站住!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一个皮肤黑溜溜的矫健小身影在前面飞快地逃窜着,一边跑一边吼,“我又不是笨蛋,你都说了要打断我的腿,我还停下来?!”
  
  泰蒙气喘吁吁地停下来,光头上一层细细密密的汗,他双手叉着腰,喘着粗气,“你……你个臭小子……今晚回来扒了你的皮!”
  
  抱在树干上的黑肤少年跟他瞪视。
  
  “小野,”巴德兰的声音响起来,“下来。”
  
  黑肤少年乖乖地滑下来,看得泰蒙脑门青筋猛跳,这会子又乖得像只猫了?
  
  巴德兰看了看这脏兮兮的泥猴,“又从哪里弄来这么一身泥巴?”
  
  黑肤少年骄傲地回答:“在荷塘里!”
  
  他也不理会嘴角直抽抽的两个大人,径自跑掉了,不知钻进哪个藏宝洞里,回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一小捆裹着泥的新鲜的莲藕,他把莲藕捧给巴德兰,眼睛闪亮亮的,就像夜空里最闪亮的星星,“爸爸!给你!”想想,又气势汹汹地对泰蒙吼了一句,“你打我,不给你吃!”
  
  巴德兰愣了愣,忽然转过头去。
  
  黑肤少年呆呆的捧着莲藕不知怎么办,看看泰蒙,又看看巴德兰,黑脸蛋上带着忐忑和难过,“爸爸,你不喜欢吗?”
  
  “不!”巴德兰把脏兮兮的浑身是泥土的少年紧紧地抱在怀里,声音里带着泪意,“爸爸很喜欢……很喜欢……”
  
  黑肤少年牙齿一咧,露出灿烂的,带着娇憨的甜甜的笑容。
  
  吃过晚饭,没多久,黑肤少年就流着口水仰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时不时咂咂嘴,显然梦里还在回味晚餐的美妙滋味。
  
  泰蒙郁闷地拍开一只伸到自己鼻子下的黑脚丫子,冲旁边喝茶的巴德兰抱怨,“这黑不溜秋的屎蛋,从地底下刚放出来的饿死鬼都没他厉害,五只猪蹄,全部被他干掉了!”
  
  巴德兰静静地用青瓷杯盖拨弄着浅黄色的茶水,“不都是你让他的,他给你夹藕片的时候,你心里都乐死了,现在抱怨什么?”
  
  泰蒙悻悻然,戳了戳君小野露出来的肚皮,“哈,这小混蛋,原本就黑,现在更是晒得跟一块黑炭似的,大半夜的就只看得见两只眼珠子了!”
  
  ……跟他的宝贝澄澄……完全是两个极端……
  
  一个是怎么也晒不黑,一个是怎么也养不白,一个精力旺盛得成天上树掏鸟蛋,下水摸鱼,没有一刻坐得住的时候,而他的宝贝澄澄,则喜欢泡上一壶茶,坐在花园里的树荫下,捧着一本书慢慢地看……
  
  巴德兰也怔怔地看着呼出一个鼻涕泡的黑肤少年,这个孩子是公孙夙带来的,只告诉他一句话,他是澄澄认下来的弟弟。
  
  一开始,巴德兰并不喜欢小野人,他不需要一个替代品,他的儿子,他的澄澄,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代。尤其是,小野人有着一身野蛮人的气息,一身野蛮人的习性,胳膊抬起来就可以当毛巾,拉起衣服领口就可以当面纸,随地小便,不讲卫生,常常把家里弄得一团糟。
  
  但他慢慢发现,在失去澄澄的日子里,正是这个在文明世界里显得很笨拙的小少年,让他无暇去伤心太过,缓解了他撕心裂肺的疼痛。
  
  小野人也最终用他的认真、执着,一颗天真不染尘埃的赤子之心,赢得了巴德兰和泰蒙的喜爱,成为两人的第二个儿子。
  
  “澄澄,会回来的吧?他还没有听小野喊过他哥哥呢。”
  
  “当然,老不死的儿子,那肯定是个小不死的。”
  
  …………
  
  深秋时节,圣华学院里的枫叶红了。
  
  已经上圣华二年级,荣升为学长的高小白给一个迷路的一年级小菜鸟指了路,背着手摇头叹气地往宿舍里走。
  
  于非打开门,靠在墙上戏谑地看着他,“哟哟,小白白,怎么摆出一副小老头的样子?你现在只是小学弟们的师兄,还不是他们的老师哪!”
  
  高小白哼哼的瞄他一眼,万分不屑地抬脚走进宿舍。
  
  于非只有一个表情,那就是╥﹏╥。
  
  小白白,你居然不搭理我?
  
  唉——于非收起脸上的笑容,一声长叹,他当然知道高小白为什么心情低落,昔日形影不离的最好的朋友失踪,也快一年了。
  
  “澄澄,你到底什么时候才回来呢?我都快想死你啦,巴德兰叔叔,泰蒙叔叔,我阿爹,我爸爸,小非非,小悦悦,鸢紫老师,还有校长,图书馆的叔叔,所有所有人,都很想很想你!”高小白坐在床上,抱着一只一米高的布偶大白兔,鼓着嘴吧咕咕哝哝。
  
  “小白,放心吧,海澄一定会回来的,只是时间未到。”于非拍拍他的脑瓜。
  高小白斜着眼睛,“你又知道?”
  
  “当然!”于非十分神棍,“本道长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中知五百年,一早就算出,君海澄福缘深厚,并非凡人——他肯定是老天爷最偏心最疼爱的小儿子,老天哪里舍得让他出事呢?”
  
  高小白抽抽搭搭,“可素,我还是好难过好难过呀!”
  
  于非苦笑,唯一让你不难过的方法就是现在把君海澄变出来给你,奈何他哪有那个大变活人的本事?还是转移小白羊的注意力来得实际些。
  
  亲~~~~~~
  
  高小白挂着泪,跟于非鼻尖对鼻尖的狠瞪一眼。
  
  于非轻笑,“如果海澄回来,肯定不想看到你变成一个哭包……”
  
  金色阳光黏在红枫叶上飘进宿舍,落在君海澄的朋友们身上。
  
  望着外面湛蓝的天空,于非和高小白都有片刻恍惚,久久沉默。
  我们是你忠实的朋友,我们在圣华学院,等候你的回来。
  …………
  
  又是一年,冷冬世界。
  
  “元帅,”修悄无声息地走进来,“找到失踪的慕秋白了。”
  
  战琰冷冷地哼了一声,那双异色瞳眸骤然放射出一股令人忍不住心寒的目光,令在旁的人忽然有一种突坠冰窟的感觉。
  
  “审问出什么来了没有?”
  
  修恭敬地低着头,“他的嘴巴很硬,上了不少刑,还是什么都不肯说。”
  “是么?”战琰露出讥讽的笑,“既然如此,我到要去看看这位‘硬骨头’。”
  
  元帅府的地下刑室。
  地下刑室从来不会是一个让人心情愉快的地方。
  
  阴暗的刑室,冰冰凉凉的,寒意入骨,四面墙上挂满让人毛骨悚然的刑具,散发着一股经年累月形成的古怪血腥味,第一次走进去的人,大多是要吐的。
  
  一个血人被绑在正中间的刑架上,头无力地耸拉着,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他依旧动也不动,如果不是还有那孱弱的呼吸,会让人以为其实他已经死了。
  
  战琰冷冷地看着刑架上的人,等修解下他的黑色披风,才缓缓地在铺好黑貂皮的椅子上坐下,手指一弹——
  
  “能出逃一年,你也算本事了,慕秋白。”                    


    ☆、69 无题

  刑架上的人身体一震;缓缓抬起头来。
  
  如果让熟悉他的人看到这一张脸;恐怕打死都认不出来;这个人竟然会是昔日身份金贵意气潇洒;在圣华呼风唤雨备受称赞的战斗系骄子慕秋白。
  
  才一年多的时间,却像足足老了十岁;一张苍白的脸没有任何表情,眼睛深深地陷在眼窝里面,脸色白得发青,冷若冰霜,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军装挺拔,愈发威严尊贵的战琰,说不出来的阴森怨毒。
  
  “真是不错的眼神……”战琰鼓掌赞叹,“跟阴沟里的老鼠一模一样……”
  
  慕秋白张开嘴;声音嘶哑无力,带着一股深沉的恨意,嘲讽着,“这么多年,我们慕家为纳索魔皇室也算鞠躬尽瘁,没想到,最后落下这么一个结局。”
  
  战琰嗤笑,“不用说的这么好听,好像你们是什么忠肝义胆遭受迫害的大英雄似的,这其中到底谁是谁非,你心里很清楚,如果不是慕阳率先起了不臣的念头,单凭慕玺泪的关系,慕家的荣耀至少还可以延续两百年。”
  
  “嘿嘿嘿,胡说……”慕秋白笑得比哭还难看,“慕家没了!我父亲死了!所有人都死了!小瓷孤身一人远嫁他国!而我,变成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这些都是谁的错?!!!!”
  
  “当然是你们自己造的孽!”
  
  “不是!”慕秋白疯狂地摇头,“是战家!是卑鄙的纳索魔皇室!是你们的错!”
  
  他需要一个能够让他坚持恨下去的理由,他们慕家没有任何错,错的是完全不顾念亲情见死不救的慕玺泪,是笑里藏刀的皇帝战谦,是眼前这个昔日让他崇拜如今让他恨不得嗜其血噬其肉的帝国元帅战琰!
  
  “自欺欺人么……”战琰垂下两道黑眉。
  
  这个小子,以前在圣华的时候没少给君海澄找麻烦,只是君海澄并不乐意他插手学校里面的事情,他也就没有继续关注下去,审讯慕秋白这件事,也用不着他出手,但他还是来了。
  不为什么,只想一图报复的快感。
  或者说,他心里不高兴,需要一个缺口给他宣泄心中抑郁。
  
  “说吧,当初是谁给你们通风报信,让你提前逃出去的?”
  慕秋白冷冷地道:“无可奉告。”
  战琰也很干脆,“继续用刑。”
  
  执行刑讯的小兵小心地道:“万一他熬不住……”
  修立刻打断他,“动手,拥有S级战斗潜力的人,不会轻易死的。”
  
  等到用刑已毕,刑架上的人已经看不出个人样,有些部位那真是翻开了一层人皮,看到里面的血在流,肉在抽,筋在动,红条肉里抽着白碎肉,无比凄惨……
  
  满室惨叫,满目血腥,这一切似乎都不关战琰的事,他的眼神仍旧是平静无波的,轻轻地转动着高脚杯里的液体,心里忽然升起一种感觉。
  看看,澄澄,你不在了,酒冷了,我的血也是冷的。
  
  “还是不说吗?”
  慕秋白的五官狰狞而扭曲,带着痛快的笑意喘息,“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单纯的肉体上的痛楚,痛到极致了,也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战琰站起来,走到慕秋白面前,若有所思地道:“不让你绝望,你是不会说的,是吧……”
  
  慕秋白不由自主地升起毛骨悚然的感觉,他看懂了这个男人的意图,登时头皮都炸开了,“战琰,你敢动我一根汗毛,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战琰盯着他,没有表情。
  
  慕秋白下意识地扭开视线,不敢和这个太过强大的男人对视。
  
  “你没看见,我已经动了你千百根汗毛,说出这些风凉话,到让人看不起了。”战琰语气平平淡淡,出手的时候也是平平淡淡,慕秋白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腹部丹田就整个爆开,连同断开了的刑架,整个人朝后面飞去,狠狠地撞在岩壁上。
  
  “咳咳咳咳——”
  
  慕秋白奄奄一息,窝身靠在岩壁,嘴里吐出大片腥黑,污血渗染了胸前的衣裳,但是,这一切他都顾不得了,他死命地感受着身体内部的状况,妄图能够抽调起一丝战斗力量,但最后他失望了,整个丹田都已经彻底废掉了……也就是说,他慕秋白,从这一刻起,再也不可能成为从前的那个众星捧月的天之骄子,他已经变成永远都无法修炼战斗力的废人了?!
  
  他变成废人了?!!!
  
  “不——!!!!!!!”惨痛绝望的悲鸣响彻整个地下刑室,传出很远很远。
  
  “战琰!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啊啊啊啊啊啊!”慕秋白睚眦欲裂,蓬头散发,剧烈地挣扎着,状若疯癫,鲜血顺着带着倒勾的锁吹蔚未鸫鸬牧粝吕矗诘孛嫔匣憔鄢商玻趾芸焖匙叛哿魅氲氐祝Р患
  
  其他人冷冷地看着他发疯,就好像一群人类在围观一只落入网中的畜生在那里做毫无意义的挣扎。
  最后,慕秋白脱力了躺在湿漉漉的地面上,发出粗重的喘息。
  
  “元帅?”修想问一下接下来应该怎么处理。
  
  “慕少爷高风亮节,此情感人,既然他不愿意说,也不好太过勉强人家,”战琰悲天悯人的口吻让听到的人都有些肚子疼,不好勉强人家都这样了,要是勉强人家那还得了?战琰没去管属下五花八门的神色,忽然冒出一句,“克里琴斯的浮虹城,有好几家夜总会,最近不是需要招不少陪客少爷吗?”
  
  慕秋白猛地抬起头,脸色大变,“我是贵族,你不可以这样侮辱我!!!!”
  战琰冷冷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我当然可以,慕少爷。”
  
  不说慕秋白惊惧异常,修也是一惊,慕秋白毕竟是九大家族的后人,九大家族在纳索魔的地位非常崇高,虽说慕家犯了叛国之罪,但他确确实实是皇后陛下的亲侄子,跟皇帝陛下跟元帅大人有着无法轻易斩断的亲戚关系。
  
  修有些犹豫,“可是元帅,慕秋白……”
  
  战琰漠然地看了他一眼,“慕秋白正在圣华学院读书,哪里又冒出来一个慕秋白?只是一个长得很像皇后陛下的侄子的人罢了。修,我不喜欢别人怀疑我的命令,等下自己去领三十军棍。”
  
  修躬身应是,脊背上冒出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自从君少爷失踪后,元帅虽说看着还是和以前一样,甚至在很多人看来,改好了不少。不再吊儿郎当,不再成天不务正业,不再偷鸡摸狗,他会高深莫测地微笑,一举一动高贵优雅,完美无缺。有人还说这样很好,看着更有帝国元帅的威严风范,只有他们这些经常接触到元帅的人才知道,元帅身上的人情味是越来越淡了,有时候行事十分冷酷无情,丝毫不留人余地。
  
  ……就像坐在冰冷的王座上,用玩味的态度看着世间百态的魔…………
  
  修咬咬牙,“元帅,望你三思。”
  “哼,我一思都不用思,照做。”
  “是!”
  
  修执行着命令,但同时侍卫长也暗中下定决心,如果这件事被人知道了,他就把这份骂名给承担下来,决不能让元帅的威名有损。
  
  “不!你们这群该死的混蛋!下贱的平民!竟敢这样对待一位尊贵的贵族!我要将你们告上法庭!让你们死无全尸!”慕秋白徒劳无力地挣扎着。
  
  提着他的一位军人被他“贱民贱民”的骂了一顿,忍不住火起,“醒醒吧,你已经不是高高在上的少爷了,叛国,哼!”
  
  军人对于叛国这种字眼最是厌恶。
  
  “别跟这种人说那么多了,浪费时间,快点!”同伴催促他……
  
  慕秋白不是没有想过自裁,他宁愿被砸成肉泥烂酱,也绝对不愿意变成一个下贱的玩物,但他想到了他最对不起的弟弟,如果他死了,这世上就真的只剩下小瓷一个人了,如果小瓷有了什么事,谁来保护他……
  
  所以,他要活下去,不管多么羞辱,他都要活下去!
  如一具破碎的布娃娃被拖着往前走,慕秋白盯着脚下仿佛没有尽头的地道,忽然像夜来泣血一样凄厉地大笑起来。
  
  这边,战琰吩咐自己的侍卫长,“告诉魏易鸿,不需要再假扮下去了,制造一个机会假死吧。”
  …………
  
  慕秋白的死讯传到中央帝国皇宫里面,已经是半年之后了。
  
  “陛下,这么早就起来了?不陪秋儿多睡一会儿么?”豪华的金色描花床帐里,传来一道娇娇糯糯,十分惹人怜爱的声音。
  
  正被人服侍着穿衣服的斯兰,现任中央帝国皇帝,笑着说:“乖乖的,等我处理完事情,就回来陪你。”
  
  “嗯,秋儿会乖乖的,那,陛下早点回来。”
  
  “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太久,你这个迷人的小妖精!”掀开床帐,斯兰抱着里面的人吃了几下豆腐,才心满意足地走了,最近他对慕秋瓷是越来越满意了,天生丽质,天真可爱,娇柔多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跟只娇怯怯的小羊羔似的,从来不会惹人生气,就算被人欺负了也不敢跟他告状。
  
  就这一点,比他在外面那些惯会得寸进尺的情人们强多了。
  
  斯兰走后,偌大的寝室里又恢复了安静。
  
  过了一会儿,帐子被一只柔弱无骨的玉手掀开了,露出一位赤身裸体的美丽人鱼,横躺在柔软的被褥上,如一朵完全盛开了的娇媚铃兰。
  
  慕秋瓷下了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裸的,一身激情过后的吻痕,无比暧昧,无比美丽,能够轻易吸引住中央皇帝的目光。
  自然人鱼,多么美好的身子……
  
  “呵呵呵呵呵……”
  慕秋瓷摸着镜子里的自己的眼睛,这是两只多么狠毒、憎恶又嫉妒的眼睛啊!那言不尽的怨,说不完的恨,如海深的仇……
  
  “我亲爱的哥哥,你竟然就这么死了?你和父亲的霸业都还没有完成呢,就这么可笑的死去了?呵呵呵呵呵……真可怜啊……”
  
  说会永远保护他,说会让他一辈子都幸福快乐……通通都是假的!
  
  慕秋瓷永远都记得,他最伟大的父亲,和他最信任的哥哥,为了他们所谓的大业,不顾他怎样苦求,怎样流泪,将他当成一样礼物送给一个陌生的异国男人!从那一刻起,慕秋瓷就决定,这一辈子,他只会爱自己,其他的人,不是他复仇的对象,就是他复仇的手段!
  
  对于幕秋白的死讯,这位来自纳索魔的自然人鱼,心中没有一丝悲伤,只有无尽头的恨!                    


    ☆、70 七年之瞬

  恍若流水;转眼七年。
  
  依旧下落不明生死未卜的君海澄已经二十五岁了;按照自然人鱼的算法;今年他正式成年;从今年开始,便可以谈婚论嫁;可以步入婚姻殿堂了。
  
  依旧位高权重英俊无双的战琰已经五十三岁了,年纪也是老大不小了,然而这些年,他变得越来越深居简出、威严莫测,别说人鱼不敢靠近,就连胆小一点的男人都要躲着人走,仍是保持单身。
  
  中央帝国,帝都雅尔维斯城。
  一条繁华的街道上;一名中年人正背着手,慢悠悠的在街上闲逛。
  
  初看这个中年人满脸的络腮胡子,本该是张飞那等面目狰狞可令小儿夜哭之辈,但他目光飘逸,姿态风雅,尤其他那脸淡然的笑容,温和清雅,有如游客在欣赏山光水色般的那股闲情逸致,这样一看,又绝非凶神恶煞之流。
  
  他左看右看,时不时在一两家小商店前停下,拨弄一下卖给小孩子的小铃铛、玩具车、机关枪、布偶娃娃,欣赏一会花店里琳琅满目鲜嫩欲滴的花卉,翻一翻书店里摆出来的二手书,他由内心散发出来的轻松自在,也感染了别人,从他身边经过的人都不由展开笑容,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跟木月空走在一块,正满脸不耐烦,又找不到理由脱身的碧海音,一看到前方不远处的中年人,心里登时乐开花了,冲上去抱住中年人的一条胳膊,亲亲热热地道:“老师,你也出来逛啊?你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要不,我给你当导游吧?这里有哪些好吃的好玩的,我都知道!”
  
  中年人一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碧海音偷偷地瞪了他一眼,戳戳他的腰,意思是,识相点!
  
  转过头,笑容满面地对跟上来的木月空道:“呃,那个,这是我父亲给我请的老师,姓梦,梦老师,这是我同学,木月空。”
  木月空语气淡淡,“原来是梦老师。”
  中年人温和一笑,伸出手,“梦炎。”
  
  木月空只静静地看着碧海音,像是完全没有看见梦炎伸出来的手。
  梦炎也不羞恼,倒是碧海音的脸色不好看。
  
  木月空银色的发丝在空中飞扬,衬得他整个人仿佛不食人间烟火,银色的瞳孔里一片虚无,无端叫人心颤。
  
  “梦老师是哪里人?应该不是中央人吧?”
  “小友聪明,我来自北紫微星系,不是东帝皇星系的人。”
  
  “梦老师怎么离开故土,到中央帝国来了?”
  “呵呵呵,这里就牵涉到一些私人恩怨,不便言说了。”
  
  “梦老师到雅尔维斯多长时间了?”
  “到这里满打满算才三个月。”
  
  木月空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梦炎也好脾气地一一回答。
  “喂,木月空,你这是什么意思?”碧海音忍不住了,“这是我的老师,又不是你的犯人!用不用查人家的祖宗十八代啊?!”
  
  木月空看了他一眼,对梦炎点点头,“如此,我先走了。”
  
  梦炎目送木月空的身影消失在茫茫人群之中,觉得很有意思,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他都认为,这个木月空是一个很奇怪的人,他就像漂浮在虚空中,在地面上完全没有落脚点似的。
  
  “喂!死废物!你有没有搞错?”碧海音冲着梦炎发脾气,“好歹你也是我的老师,用得着对他低声下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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