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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人鱼之净水明菱-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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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也有不少人跟着落井下石的,我们需不需要出手?”
  “慕秋白?不用,”唐冰城淡淡地道,“我可不相信,你小叔叔教出来的会是一只不能经历风雨的小白兔,而且……”唐冰城一向严肃的脸上浮起一抹古怪的笑意,“你别忘记了,站在君海澄后面的那个人。”
  唐祈眼神儿一呆,对啊!他差点忘记了,君海澄背后还有一个元帅呢!不过也怪不得唐祈会下意识地忽略这一点,战琰对君海澄死皮赖脸的纠缠,在帝都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大家都以为他还在努力筛选未来的老婆人选,谁想到其实他早已经盯准一块香喷喷的红烧肉,正口水滴答的准备下嘴了呢?
  元帅还真是敢,老老牛吃嫩嫩草啊……唐祈掐指一算,天!在人家还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团子的时候,元帅就起了这等心思了吧?
  唐祈腹诽,元帅的节操果然是没有下限的!
  古树底下,衰老的唐莫依然是唐祈离开时的那个姿势,陷入往事之中,不可自拔,他想了很多很多,想到了尹斐温柔的笑靥,想到了他们新婚时幸福快乐的日子,想到了尹斐死在自己怀里时的撕心裂肺,想着想着,尹斐的身影渐渐模糊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小心翼翼的、怯怯的脸。
  唐莫知道,是自己毁了君璃,毁了那个一心爱慕他的胆小的男人。
  明明不爱他,也不喜欢他,却拿一根绳子拴住了他,将人禁锢在一个小小的地方,来满足自己对尹斐的追忆,多么可耻!
  后来,那个从来不会对他提出任何要求,从来不诉苦的人,竟然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他救救他的儿子,染血的鱼鳞掉了一片又一片,他却满目凄惶,毫无所觉。
  那时候,自己是怎么做的呢?
  …………
  君璃忍着剧烈的疼痛,衣裳凌乱,满面泪痕狼藉,狼狈地跪在唐莫面前,抓着他的衣角哀求,“莫,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赶走兰儿,他是你的儿子啊!”
  他给他的只有狠狠一巴掌,君璃整个人趴在地上,瑟瑟发抖,苍白的脸上横着一道恐怖的巴掌印,从那红肿的程度,就可以看出下手的人有多狠。唐莫近乎暴怒,“都是你教出来的东西,看看他做出来的荒唐事!”
  君璃身子颤了颤,猛地抬起头,一向软弱可欺的面容上散发着强烈而绝望的光,他盯着绝情的唐莫,动了动嘴唇,最终说出一句让唐莫惊愕的话,“如果我死了,不再碍你的眼了,你会救他吗?”
  唐莫只觉得心中一阵刺痛,也不明白为什么,冷冷的冲口而出,“你以为你的命很值钱吗?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留下这个惹祸精,来连累整个唐家!”
  此话一出,有一瞬间,他都以为那个男人会就此死了。
  不知过了多久,君璃才轻轻地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他的声音很轻,但就是这轻得羽毛似的一声,却让唐莫心情沉重起来,他最终没有理会君璃,离开了。 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唐冰兰参与的犯罪性实验,受害人不少,一些贵族的孩子甚至是皇室的孩子都被牵扯在内,虽然唐冰兰不是主谋,但这件事势必会影响到唐家,一个处理不好,唐家就有可能会受到集体打压,势力就要大幅度缩水了。
  他压下那抹不安,急急忙忙地处理事情去了,没有发现,君璃变成灰色的唇。
  君璃安静地蜷缩着,跌坐在一堆破碎的家具之间,如一个完全失去生命力的木偶,看到他这幅模样,就算是素日不喜欢他的人,见此情此景,也不由的对他起了同情之心,暗道家主太过心狠了。
  然后呢?然后,当天晚上,君璃就割腕自杀了。
  血流得满地都是,让人想尖叫。
  唐莫看着君璃安静的面容,空落落的,恍惚明白,自己永远失去了什么,大门外小儿子一声声带着泪的、尖刻的指责,他无话可回,因为他知道,君璃,确实是他害死的,是他的自私、冷酷、残忍,一点一点的将他逼死的。
  我没有做错,唐莫这样对自己说。
  是君璃太软弱了而已,唐莫不断说服自己。
  那个孽子,恨了也就恨了,走了也就走了,难道他这个做老子的,还需要给一个惹是生非的孽子低头道歉吗?还需要为一个不爱之人的死抱有愧疚吗?
  他不需要!
  …………
  一阵风吹来,唐莫从往事中惊醒过来,看着万里无云的晴空,和生机勃勃的树冠,眼角缓缓地流出一滴浊泪。
  阿璃,兰儿,他后悔了……
  “澄澄,你越来越毒舌了!果然,跟着你爸爸学坏了!”战琰眼泪汪汪的控诉,他的嘴好麻!呜呜呜,为什么葡萄长得很像葡萄,内里却是花椒的味道?!
  君海澄很不客气地甩了他一记白眼,“做什么扯上我爸爸?”
  再见之后,战琰几乎没有提起过以前的事,尤其是他的爸爸巴德兰,毕竟之前发生的事情不怎么愉快么,君海澄也能理解。斜眼瞟了战琰一眼,他给爸爸和干爹做例行汇报的时候,巴德兰听闻“危险生物”战琰又跟自家宝贝儿子粘到一起,登时跳起来,在那边将“不要脸的”“该死的”“惯会耍心机的”“脸皮贴到马桶上去的”战琰骂了一万遍啊一万遍,如果不是君海澄赶紧温言细语解释一番,那边泰蒙也帮忙安抚,没准儿巴德兰早就蹦来帝都,将战琰大卸八块了!
  战琰眨眨无辜的小眼睛,“什么做什么?”
  君海澄似笑非笑的瞅着他,扭头,懒得管你!
  战琰干笑,随手拿了点东西赛嘴巴里,一嚼,嗷~~赶紧吐出来,捧着麻掉的下巴可怜兮兮的看着君海澄,“澄澄,好麻~~”
  君海澄淡定地倒了一杯果汁给他,麻味葡萄,空间特产,谁惹他不高兴了他就孝敬给谁,泰蒙就收过很多类似的孝敬。
  战琰咕嘟咕嘟几大口,抹抹嘴巴,呼呼,终于活过来了,这种怪味葡萄,真不知道坑死了多少人!(泰蒙牛眼含泪,终于有一个人能体会我的苦楚了嘤嘤嘤)
  为什么战琰会提起巴德兰呢?这两个人绝对是相看两相厌,相厌两相吐,个性都臭了吧唧的,如果可以,战琰希望一辈子都跟巴德兰保持一万八千里的距离才好呢,不过……战元帅森森忧郁了,谁让巴德兰占了一个大便宜,是君海澄的爸爸呢?虽然粉忧伤粉忧伤,不过战琰知道如果他们两个再起刀兵,再动嘴皮,在对翻白眼,澄澄帮的一定不是姓战的,哦,好伤心!
  没办法了,如果要顺利追求澄澄,巴德兰这个准岳丈是一定要认的了,对于从前那件事,如今的他也看开了不少,虽然将他摆到实验台上的是唐冰兰,但幕后主使人却是卡尔德加,真正对他动刀子的也是卡尔德加。
  之后,虽然唐冰兰嘴硬没有说,但战琰知道,其实他心中早已后悔,唐冰兰不同于卡尔德加,后者是一个纯粹的医学疯子,不会跟你讲人的道理,而前者在本质上却是一个善良的少年,只不过是被人诱导了,一时误入歧途。
  再之后,虽然战琰嘴硬没有说,但他自己也知道,其实有时候,他自心底里感激巴德兰,因为有了巴德兰的含辛茹苦,才有了他爱到骨子里的风姿秀丽的少年,若是当年巴德兰没有发现没有收养君海澄,也许君海澄早就死了。
  想通了,于是战琰决定,从此之后,他要好好孝顺巴德兰!(远在沙维沙尔星的巴德兰一个哆嗦,刚刚配好的药液洒了,怎么突然间觉得这么阴森恐怖?!)毕竟将来他是要娶走人家的宝贝儿子的,也要喊人家一声“爸爸”!(刚加了一件衣服的巴德兰又是一个哆嗦,忍不住暴走,到底是哪只小鬼在背后作祟啊?!丫的毙了他!)
  战琰打的小算盘君海澄并不清楚,他盯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包包,转过头瞪,“阿琰,你怎么这么饭桶啊?”胡萝卜苹果葡萄什么的,居然全都吃光了?要知道,他这个包不比登山包小耶!
  战琰委屈,不知不觉就吃光了么。
  君海澄有些担忧:“别撑死了。”
  战琰嘴角一抽,他想说他好感动,可是这话听着怎么那么怪异呢?
  君海澄嘀嘀咕咕地翻找,“吃点消食药吧,伤了胃就不好了。”
  战琰一听吃药,登时跳起来,“我不!!!”活像走在路上的小媳妇被大冷天摇着白折扇的纨绔子弟调戏似的,一直躲在不远处关注这边的曹经理都掉了一地鸡皮疙瘩,BOSS被君少爷调戏了?!叫得这么凄惨?
  “哈?”君海澄也是被吓了一大跳,扭头看过来,叫的这般诡异是为哪般呀?
  “呃,”战琰察觉自己反应过度了,只能努力扯起脸皮笑,“没啥没啥,只是澄澄啊,药什么的就不用了,我体壮如牛,绝对大胃王,吃再多也撑不死。”
  君海澄一想就明白了,一针见血,“你害怕吃药哦。”
  战琰起身想跑,左瞄右瞄,“没,男子汉大丈夫,怎么会怕吃药?”实际上,他最痛恨的就是药味了,科技一直在发展,可是为毛没有一个人去改善那些该死的药味?对此战琰怨念很深!
  君海澄还想说什么,就看到战琰脸色微微发白,赶紧站起来问:“怎么了?”
  战琰:“……”肚子疼了。
  于是,战元帅终于还是因为吃得太多,华丽丽的闹肚子了。
  那他最后吃药了没有?除了战琰,君海澄,曹经理,没人知道。


☆、38 晚会

  中央帝国的斯兰王子一行人终于在一个月后来到了纳索魔的帝都。
  以慕秋白为代表的新生;紧锣密鼓准备了一个多月的晚会也即将开始了,在斯兰皇子上午和战谦陛下会过面后;下午就会去圣华学院参观;然后晚上在圣华大礼堂观看演出;到时候纳索魔这边的代表也会一同出席。
  后台处,高小白抖得跟筛子似的,抱着于非使劲地嘤嘤嘤,“小非非;怎么办咩?等一会儿就要上场了呀,到时候我要是吓得不会动了怎么办?嘤嘤嘤嘤!”
  “大树”于非也嘤嘤嘤嘤,“小白白;你快要把我勒死了!”
  君海澄掏掏耳朵;小小打个呵欠;他都听了一晚上的嘤嘤了,可这两只好像还没有嘤嘤够,搞得好像两只即将上法场的同命鸳鸯似的。
  “海澄!”高小白折磨够了于非,又扑过来挂在君海澄的背上,一张肉嘟嘟的小脸全是可怜巴巴的表情,“我不想上去了!下边好多人!好可怕啊呀呀呀!”
  于非赶紧把他揪下来,跟抱小宝宝似的抱住,黏黏腻腻地哄道:“小白白别怕呀!我不是跟你一块儿上去表演吗?有我在,万事不用担心!”拍胸脯!
  高小白顿了顿,于非以为自己英勇果敢有担当的男性魅力已经折服了可爱的小绵羊,正骚骚然的等着被表扬,谁知高小白幽幽地瞟了他一眼,慢吞吞地道:“就是因为有你在一起,我才更不放心呀!”
  于非被沉重地打击到了,“为毛?!”
  高小白鄙视之,“你总是拉拉扯扯的,没个正经!”
  于非脸色登时红如大苹果,不过此君是谁啊?下一秒脸色就恢复正常了,嬉皮笑脸地道:“这不是为了更好地教你跳舞,避免不了的肢体接触嘛!”
  没错,高小白和于非的节目是双人舞,其实,他们原本选择表演的节目是相声,两个人一高一矮,一个瘦削一个圆润,一个多舌一个呆木,合作说起相声别提多搞笑了,以下是他们练习时情景的回放:
  学生白白乖巧乖巧地喊:“老师早上好!”
  老师非非愤愤道:“没礼貌,只叫早上好?那下午呢?难道我就不好了?”
  学生白白赶紧改口:“老师下午好!”
  老师非非又惟妙惟肖的愤愤,“那我晚上呢?”
  学生白白哆嗦道:“老师晚上也好!”
  老师非非终于满意了,“那就再叫一遍!”
  学生白白软绵绵地喊:“老师早上好,下午好,晚上好!”
  君海澄乐得直打跌,差点被嘴里的葡萄噎死,他旁边的四子悦也是抽风似的,捂着肚子在地上滚来滚去,一不小心滚到君海澄脚边,登时跟受了惊的兔子似的,脸红耳赤地跳起来,逃开……
  练习的两个人很认真,没理会旁边这群打酱油的,老师小非非继续严肃道:“孺子可教也!坐下!今天我们要来练习一下反义词,我说一句话,你跟着说出反义词,现在开始。今天天气很好!”
  学生白白认真回答:“今天天气很坏!”
  “年轻。”
  “年老。”
  “赏花。”
  “吃草。”
  “我捡到一个金币。”
  “我丢了一个金币。”
  “我捡到一个金币,交给老师。”
  “我丢了一个金币,去偷老师。”
  “错误!不能这样说!”
  “正确!应该这样说!”
  “我说错误,这是违法行为!”
  “我说正确,这是合法行为!”
  老师非非怒瞪:“你愚蠢!”
  学生白白返瞪:“我聪明!”
  “停止!别说了!”
  “继续!还要说!”
  “你没完没了的呀?”
  “我有始有终的啊!”
  君海澄笑出了眼泪,双颊红红的,明艳如雨后彩霞。
  四子悦已经断过气去了,就连一向没什么表情的阿希梅,肩膀也忍不住抖了抖,显然也在压抑笑意,能逗得阿希梅发笑,可见于非和高小白的功力确实是非常深厚的了,这一对活宝,完全有本事让人活活笑死。
  不过于非和高小白的相声还是被慕秋白否决了,当时慕秋白一脸不屑,冷笑道:“这种低俗的没有一点内涵的东西,也能登上大雅之堂?让中央帝国的人笑话我们连个像样的节目都拿不出手么?”
  当晚高小白钻到君海澄的房间里扎了一夜小人。
  两只萎靡如霜打的茄子,最后不得已,接受了君海澄给的建议,跳双人舞,这节目中规中矩,应该不会被刷了。不过,于非出身贵族,虽然人看着是流里流气没个正经,但该学的贵族礼仪一分不少,跳舞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难度,但对高小白这只圆润的小绵羊来说,跳舞什么的就是一个很大的挑战了,于是倍受打击的高小白又钻到君海澄房间里扎了一夜小人。
  但于非还是很有办法的,短时间内,硬是教会了高小白跳舞,而且跳的还不错,高小白自己也高兴,能完美地转个圈儿之后,就非常得瑟的抱着通讯仪跟他广碧阿爹叽叽呱呱的炫耀去了。
  君海澄的节目就没有高小白那么多波折,就是弹琴,慕秋白也知道他在“薇”兼职乐师的事情,琴艺好评如潮,脸色就不大好看,不过挑不出毛病来,也不能说些什么,因为君海澄,他跟好朋友阿希梅闹得很僵,他并不想失去这个朋友。
  双方的大人物纷纷落座,晚会很快开始了。
  中央的代表人物自然是斯兰皇子,今年四十三岁,跟战琰差不多大,头发是火焰般的红色,十分显眼,面貌气度也是上等,嗯,总之一句话,很有皇家的范儿,比不靠谱的战琰看着强多了。跟着斯兰皇子一起过来的还有中央学院,也就是中央帝国最高学府的学生,一共十个人,各有各的特点。
  纳索魔这一边的代表人物是战琰。
  为什么是战琰而不是战谦呢?
  斯兰这一次过来,并不是非常正式的国事访问,再者,他目前的身份只是一个皇子,并不是中央的皇帝,让纳索魔的皇帝陪着他吃喝游玩,那纯粹是掉价的事儿,所以战谦还是留在皇宫里陪亲亲老婆和乖乖儿子。如此一来,战琰就被抓去做苦工了,以他的身份地位,迎接斯兰刚刚好,一方面表达出纳索魔对中央的尊重,军部大元帅都亲自出马了,还不够尊重吗?同时另一方面也是在告诫斯兰,别想在纳索魔耍什么阴谋诡计,你们的克星就在这里看着呢。
  其实战谦也够恶趣味的,中央的人最恨的就是战琰,他偏偏要让战琰在他们面前晃荡,摧残他们的视线……
  战琰垂着眼睫毛,淡淡地坐在位置上,修长五指轻轻地摩挲着酒杯,整个人看上去神秘又高贵,惹得周围那些狂热崇拜他的学生们一阵激动,其实,只有站在他身后的修才明白,自家元帅又是无聊了,手痒痒的想蹂躏点什么东西,比如鹅黄色玩具小鸭子,比如斯兰那颗高贵的头颅。
  修默然,君少爷怎么还没出来?元帅之所以那么痛快地答应陛下的要求,不就是为了能光明正大地看君少爷的演出么。
  跟在战琰身边的人,对于君海澄的存在基本上都知晓了,当初知道自家元帅居然看上了一个比他小二十岁的还未成年的小孩子,地下那是掉了一堆下巴,不过很快一个个就恢复过来,把下巴捡起来装回去了。不奇怪啊不奇怪,相比于走一般人的套路,找个门当户对年龄相仿的人结婚生娃,战琰这种做法才是正常的,这样才能凸显出元帅变态、猥琐、恋童、没脸皮的本质啊!
  想当年,那么大个的战琰,那么小滴滴的君海澄,啧啧啧……神人啊!
  鸢紫走过来,低声对正神游九天之外的战琰说:“海澄的节目排在倒数第三。”
  战琰一皱眉,那他不是要等很久?谁安排的这么坑爹的次序?
  正在后台协调人手的慕秋白狠狠地打了个喷嚏,眼光颇为嫌恶地接过一方手巾,擦了擦,一把扔进垃圾桶里,不顾那个想趁机献好的人又红又白的脸色,冷冷地哼了一声,转身走了,贵族,岂是那么容易被讨好的?
  台上正在演第四个节目,由艺术系的学生集体创作出演的舞蹈《河兰之战》,讲述战琰平生最辉煌的战役之一,河兰之战,带着百来人在河兰星上全歼了星际恐怖分子五千人,己方除了二十人受伤,无一人死亡,战果一出,登时就震惊了全世界,被作为经典战例写入纳索魔的教科书里。
  主位上的战琰却看得眼皮直跳,打仗是拼命,哪有这样花团锦簇的?衣服上还带蕾丝花!以为他是穿着桌布去打仗呢!哎呀,等等等等!他什么时候跟河兰星的人鱼一见钟情了?!木要污蔑他的清白啊!!!
  台上穿得华丽骚包的“战琰”抱着从敌人手中救回来的美丽“人鱼”,嘴里情意绵绵地喊:“哦,亲爱的!只要你能够平安回到我的身边,就算我受再多的苦难又有什么关系!我愿意为你,流尽最后一滴血!”
  “人鱼”一脸感动地喊:“是你!是你!只有你!我的爱人!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只有你才是我的救赎!我爱你!我永远爱你!”
  “战琰”和“人鱼”在战场上吻在一起,如胶似膝,感天动地!(闪电背景)
  战琰觉得自己眼皮疼的,快瞎掉了!
  坐在他旁边的斯兰皇子微笑:“元帅真有艳福啊!”
  战琰淡笑道:“说笑了,不过是舞台上虚构的东西,哪里比得上斯兰皇子,在现实生活中可是左拥右抱,那才叫艳福。”
  不知道是不是现任中央皇帝的遗传因子太过厉害,生下的两个皇子都是好色的主,不同的是弗兰表现的比较明显,落了个“贪花好色”“骄奢淫逸”的名声,斯兰则表现的比较隐晦,懂得遮掩一番,故而外人称“风流”。
  战琰刺了斯兰一下,转而担心起自己,澄澄可千万别相信这些鬼东西啊!我对你是一心一意的,绝对没有喜欢过其他人!人家很纯洁很天真的呀!
  不过《河兰之战》这个节目内容虽然看着狗血了点,但确实十分精彩,场面恢弘,舞蹈惊艳,表演完后,掌声如雷,大家喝彩声不断。
  高小白和于非的节目排在顺数第七,要准备出场了,于是两个人就去更衣间里换衣服,于非看着光溜溜的小绵羊,一身软绵绵的白肉肉,看着就很好手感的样子,就动手在高小白腰间捏了一把。
  “呀!流氓!”高小白尖叫。
  于非赶紧捂住他的嘴,“别喊别喊,没有流氓呀!”
  高小白拉开他的手,气哼哼,“不许乱动!阿爹叫我提防你呢!”
  “什么?!”于非大惊,“你阿爹怎么知道我啦?”
  高小白道:“这有什么奇怪的,跟你交朋友,我是一定要告诉阿爹的。”
  于非泪奔!怎么会这样!
  高小白换好衣服,戳戳还保持着光溜溜状态的于非,“快穿衣服!甭不要脸,耍流氓!”一面好奇地瞅瞅瞅,别看于非瘦猴似的,身材正经还不错,居然有六块腹肌,还有两块还没有锻炼出来。
  两个人拉拉扯扯的换好衣服出来,就见君海澄倚着墙,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古怪表情,瞄了他们一眼,忽然道:“流氓哦!”
  于非一个踉跄,剧烈咳嗽起来,那啥,更衣室的隔音这么差?
  高小白扑过去,认真地对君海澄道:“海澄,我穿这件衣服会不会很怪?”
  君海澄看了看,白色的舞衣,设计很漂亮,露出两边圆润白皙的肩膀,高小白穿上去并不显胖,反而突出了他娇憨可爱的气质,“不会,很好看。”
  “真哒?”高小白得意了,挺臭美。
  君海澄好笑,“好了,别磨磨唧唧的了,就轮到你们上场了。”
  第六个节目结束,第七个节目开始,于非先上场,然后高小白吊着钢丝,伴随着漫天花雨从天而降,落入于非怀中,开始起舞。
  晚会顺利进行着……
  君海澄坐在沙发上养神,手上的通讯仪忽然亮起了绿色小灯,提示有人来信,点开一看,只有一句话:澄澄,我好想你!
  肉麻成习惯,习惯成自然。君海澄直接删掉了。
  绿色小灯又一闪,又是一条信息:我怀疑斯兰昨天没洗澡,一股子狐臭味,坐在他身边真倒霉!哎哎,澄澄你什么时候上场,人家等得急死了!
  君海澄回了他一句:用正常口吻说话!
  那边战琰一见君海澄有回信,登时精神抖擞,抱着通讯仪点点点,斯兰刚觉得身上莫名发冷,又见一直冷冷淡淡慵慵懒懒的战琰忽然跟吃了大力提神丸似的,嘴角带着一股温柔的说不出来意味的坏笑,无视他,跟人发起短信来,不由眉头一皱,战琰这是什么意思?
  战琰:q(s3t)r么么,澄澄,等你表演完了,我们一起去吃夜宵吧!
  君海澄:不用陪斯兰皇子?
  战琰:吓?!澄澄,你是在吃醋吗?放心,跟你比起来,他算根毛!
  君海澄:……不要随意曲解我的话!
  战琰发了个流氓小人图像过来:我对你的痴心日月可表!
  君海澄觉得好神奇,这男人这种刀枪不入的厚脸皮到底是怎么炼成的?
  战琰:亲爱的,别不相信我,我愿意为你,流尽最后一滴血!哦!(这是拿《河兰之战》的台词现学现用了)
  君海澄:……受什么刺激了?
  战琰:(snt)我快被斯兰熏死了!臭死!(人家那是高级香水味……)
  斯兰皇子刚觉得有点饿,拿起小刀叉,想取点食物,谁知身上又是一冷,刀叉一抖,跟光滑的瓷碟擦出尖利刺耳的声音,引来众人刺目,不由觉得有点尴尬。
  带过来的侍卫上前低头:“二皇子?”
  斯兰拿纸巾擦了擦手,“没事。”心里想着自己回去应该多加一件衣服了。
  君海澄和战琰又“飞信传情”了半个小时,轮到君海澄的古乐独奏了。
  走进更衣室里,打开演出服装准备换上,君海澄忽然眸光一冷,只见原本好好的演出服上,如今却被剪得稀巴烂,跟一堆破布似的,根本不能穿。想想,演出服是统一保管的,今晚才发到众人手中,他拿到手后衣服还是完好的,然后就直接塞在包里,中途离开了两次,一次是去洗手间,一次是去检查高小白从天而降时要用到的那根钢丝,防止出什么意外。应该是在这离开期间,有人过来使坏了,这也够狠够幼稚的,破坏了他的演出,是能够出一口气,但是那些人就没有想过观看这次演出的还有中央帝国的人么?到时候丢的是他君海澄一个人的脸,还是整个纳索魔的脸面?
  将破布扔掉,君海澄合上眼眸,神念在空间里一搜,从竹余馆里找了一件雪白的长袍出来,衣角绣着几朵零零星星的血红梅花,因为衣裳都是从前那帮修真者留下来的,所以一律的宽袍大袖,人只要长得高一点有气质一点不要太对不起人民大众,穿上去都会很好看的。
  果然,君海澄换好衣服,披散了乌黑长发,镜子里面立刻出现了一位容貌绝色身材超棒气质无双的美人,黑与白的对比,白与红的辉映,黑与红的衬托,说不出的飘逸出尘,说不尽的尊贵冷艳,足以在一霎那之间夺去人的呼吸。
  抱着琴,君海澄冷淡地看了镜中人一眼,走出了更衣室。
  热闹的后台登时一静,所有人都被摄去了心神,呆呆地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没有一点烟火气息的,清丽脱俗的白衣少年。
  “海澄……”高小白嘴里的棒棒糖掉下来了,想扑过去,又犹犹豫豫的不大敢,这样夺目的海澄,他从来没有见过,虽然这个样子很好看很好看很好看,可是高小白在惊艳之余,却觉得有点别扭,这样的海澄看着……离大家好遥远呵!
  君海澄眼波一转,“怎么了,小白?”
  高小白讷讷道:“海澄,你刚才好像要飞走的样子。”
  君海澄一敲他的额头,“胡扯!我能飞到哪里去了!”
  高小白高兴了,扑上去蹭蹭,刚才应该只是他的错觉吧?海澄明明是那么温柔的人,怎么会有那么冰冷淡漠,好像什么东西都放不进去的眼神呢?一定是错觉!“海澄海澄,你好漂亮!我也要这样的衣服!”
  于非也回过神来,暗叹一声,真是要老命了!赶紧看自家小绵羊救命!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清醒过来,也忙着跟于非一样深吸气,天!虽然一直都知道这位精神系的天才,鸢紫老师的得意门生,样貌是一等一的好,不过君海澄在学校里深居简出,平日里不大露面,也没刻意去装扮什么的,因此大家只是知道他长得好,具体却没有什么概念。今天换了一件衣服,竟然跟换了一个人似的,那种清冷飘渺的美,带着一点冷雨一样味道的无情,直直撞击了每个人的胸膛。
  柳书回过神来,下意识地看了看阿希梅,果然,阿希梅少爷眼睛里还有尚未散去的惊艳,不由气苦,不就是一个狐媚子么,阿希梅少爷为什么那么喜欢他?
  慕秋白眼睛闪了闪,他不得不承认,单论样貌气质的话,这个平民完全不比小瓷差,甚至还更胜出一筹,不过……不管怎么样,小瓷是他最疼爱的弟弟,他一定要帮小瓷,夺得阿希梅的心!
  君海澄走上舞台,入座,轻轻放下手中的琴,“铮”的一声,今晚的音乐盛宴,正式开始!


☆、39 琴之仙

  君海澄弹的是《高山流水》;最著名的古曲之一。
  自他十指如莲花绽放,在古琴上拨出第一个音节,整个大礼堂就鸦雀无闻,只剩下琴声的婉转跳跃,叮咚回响。
  要弹奏出一首好的曲子;要满足三个要素;好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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