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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带体香的我每天都很苦恼-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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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拆开包装袋,“喀嚓喀嚓”地咬着山药片从公司大门走出去。
夏末的天气总是很闷热,虞鱼刚从凉爽的室内迈出去一步,就很想把脚脚再缩回来。
太热了,如果他是一只雪糕精,他可能都要融化了。
虞鱼在门口认真严肃地犹豫了三秒钟,最后勇敢地从大门迈了出去。
然后匆匆地往街边有空调的地方跑。
“虞医生?”
谭曼从虞鱼身后走过来,笑容温雅。
“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您。”
虞鱼看着走到他面前的谭曼,眼睫扑朔了两下:“您好?”
谭曼轻笑一声:“不好意思,我都忘了介绍自己了,我是小渊、贺故渊的母亲,谭曼。”
她伸出手,那只手保养得当,皮肤光滑细腻。
虞鱼礼貌地跟谭曼握手:“您好,谭女士。”
他仔细地看着谭曼的眼睛,安静地注视着她。
谭曼似乎愣神一瞬,但随即又恢复如常,带着淡淡的笑容道:“既然遇上了,我请您喝杯咖啡吧。”她指指一旁的咖啡店。
虞鱼脸颊上攒起漂亮的小酒窝,他笑容柔软,看着没有丝毫的攻击性,无害得让人不经意间就会放松心神。
“咖啡店可以带这个进去吗?”虞鱼摇摇头手里的那袋山药片。
谭曼笑容不变:“当然。”
两人坐进了咖啡店。
虞鱼对苦苦的咖啡兴趣不大,他随便点了一杯。
谭曼同他说话:“我想问问关于小渊那孩子的治疗情况,您的进展如何了?”
她这时候倒是不笑了,秀眉皱起来,像是忧虑不安的模样。
谭曼从头到尾都仿佛是一位关心儿子的母亲,但虞鱼却在她的眼中看出了谎言。
咖啡很快上了桌,谭曼把自己的那一杯挪到身前,手指摩挲着咖啡杯的把柄,等待着虞鱼的回答。
“谭女士。”
谭曼抬起头,看见那位年轻的虞医生掩去了面上的笑容。
“您想知道的究竟是什么?”
谭曼无奈地笑笑:“虞医生,您在说什么呢?我当然是想知道我儿子的健康状况了。”
虞鱼垂眼盯着面前的咖啡,里面的倒影很清晰。
“您与贺先生的关系并不亲近。”虞鱼眉眼澄澈如水,仿若能洞悉一切谎言。
谭曼冷下脸,她拽紧咖啡杯的把柄:“你是我雇来的家庭医生,有责任满足我的要求。”
作者有话要说: 元宵节快乐~
估计还有三章左右完结?
假鱼鱼是什么大家应该知道了叭?
本章揭露了沈变态的收藏癖好哈哈哈哈哈
感谢在2020…02…07 00:34:25~2020…02…08 22:58:1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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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吸吸怪Liza栗砸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00章
那一枚小小的鱼鳞; 成为了寻找的关键。
鱼鳞上留下的气息不算多; 但足以顺藤摸瓜。
贺故渊捉着那片鱼鳞,靠着那上面仅剩的丁点儿气息; 摸到了一点模糊的方向。
他选中了另一条岔道。
沈鹤书站在监视屏前,神色微动:“……还挺敏锐的。”
虽然他并不想再继续为沈常文做事,但打发一点闲暇时光还是非常乐意的。
就让他稍微消遣一下吧。
几乎趋向神经质的沈常文看见沈鹤书起身,立马扭头去看他:“你要去哪?”
沈鹤书瞥了沈常文一眼:“打发时间。”
沈常文甚至没来得及跟沈鹤书说上一句话。
他坐在椅子上,焦躁不安地扣住椅子的把手。
不行; 他不放心,他不能把9号就那样放在那里; 他必须要去看看。
“不对……要藏起来才行。”沈常文喃喃念叨。
……
坚固的钢质门被贺故渊直接轰开,温羡清看着贺故渊身后巨大虚影慢慢收回的粗壮腕足; 其上布满了疯狂转动的血色眼球; 它们松散地堆砌起来,虹膜发散着无机质的冷光; 飘散着螺旋般的星云。
他对自己先前的判断有所怀疑了,温羡清收回视线; 鱼鱼会喜欢长这样的玩意儿吗?
被破坏的钢质门后依然是长长的走道。
但在场的两人的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
“喀哒。”走廊两旁的门都开了。
里面走出了一个、两个、六个、数十个的“虞鱼”。
他们扭头看着贺故渊和温羡清; 神情软和,行为举止都和本人无异。
“贺先生……”
“温哥……”
“你要杀我吗?”
“你要杀我吗?”
“这里好冷啊……”
“我想出去……带我出去……”
贺故渊的脸色猛地一沉; 语气冷飕飕的:“力量不强; 膈应人的本事倒是不小。”
这些赝品的能量波动和刚才第一个出现的赝品一模一样,大概也都是画纸变的。
也就是说,背后的操纵者画了这么多个的鱼鱼。
……想想就来气。
温羡清显然也想到了同样的事情; 脸色也很不好看。
他慢条斯理地开口:“既然都是假的,那就都砍了。”
比起这种唬人的赝品,他们更想要见的是真人。
就像比起玻璃仿制的假宝石,那颗唯一熠熠生辉的真宝石才是价值连城。
·
虞鱼在黑暗里又走了不短的时间。
终于走不动,在原地坐了下来。
他的脚实在疼得厉害,体力消耗比以往要更快速,而且极度的干渴也严重地影响了他的判断力。
还是休息一下来得好。
虞鱼慢慢地呼出一口气。
他本来想着能不能试着趁机逃跑,但是目前看来有点儿困难。
甬道里依然在刮着冷风,虞鱼的小棉袄被吹得都不那么暖和了。
虞鱼把腿蜷起来,换了个更舒服一点的坐姿,他抱住膝盖,慢吞吞地把下巴搁上去,因为穿得厚,团起来的时候就像个软绵绵的糯米团子。
肚子“咕叽”地响了一声。
虞鱼舔了舔干燥的唇瓣,他现在不仅很渴。
他还饿了。
黑暗总是能牵动人的想象力,有人在黑暗里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去想一些恐怖的事情,例如鬼怪什么的。
虞鱼的注意力也因为黑暗开始发散起来,只不过稍微有点儿不一样。
他想的是吃的东西。
“黄金珍奶、芋圆奶茶、焦糖红茶玛奇朵、波霸奶绿、四季奶青、珍芋抹茶、珍珠烤奶、芝士莓莓、满杯百香果……”
“章鱼小丸子、咖喱牛肉、五花肉串、烤年糕、炸鸡腿、麻辣香锅、黄焖鸡、肉蟹煲……”
沈常文打开通路,走进甬道的时候就听到小小声的念叨。
甬道里没允许普通的照明设备运行,只能驱使本身有发光能力的怪物。
沈常文带着的是鳛鳛鱼,形似鹊但长有十只翅膀,可喷水灭火,本身可以会发光,在夜晚也能持续飞行。
他把鳛鳛鱼放出来,在前面用作照明,找到了坐在地上掰手指数菜名的虞鱼。
“……粉蒸肉、辣子鸡、麻辣田鸡,”虞鱼数到这儿,忽然瞧见幽幽光芒下沈常文的脸,“嗯,这只田鸡肉太老了。”
沈常文:“……”
田鸡?他长得难道很像青蛙吗?
沈常文觉得自己有被冒犯到,但看在待会儿要抽9号血的份上,他就不计较了。
“9号,跟我走一趟。”沈常文开门见山。
虞鱼把沈常文隐隐恼怒的神色收进眼底,他歪了下头:“好啊。”
沈常文怔了怔,这么听话?他狐疑地打量虞鱼。
鳛鳛鱼在黑暗散发的光芒落在虞鱼脸上,映出了他天真无辜的神色。
虞鱼抱坐在地上,蓬松的棉袄把他的脸衬得更小了,冻得雪白的肤色让他看起来仿佛是一尊瓷娃娃。
沈常文不觉得对方能对自己造成什么威胁。
“站起来,先跟我出去。”沈常文简短地说。
虞鱼没有动,他仰起脸,下巴尖上还有刚才搁在膝盖上印出来的些微红印:“我走不动。”
“沈鹤书给我吃了人鱼药。”
沈常文:“……”
该死的,他就知道没有好事!
他向身后扭头:“雪人!”
雪人应声而出,走动时冰块碰撞发出的“吱呀”声让虞鱼怀疑他是不是下一秒就会散架。
沈常文命令道:“你抱着他,跟我走。”
雪人慢吞吞地点点头,他这次又裹上了黑色的长风衣,把自己从头到脚都裹得严严实实的。
但是虞鱼依旧能感受到他身上传过来的刺骨寒意。
雪人弯下腰,抱起了虞鱼。
虞鱼被冰得一个哆嗦,感觉自己的头发丝都可以结冰碴子了。
他剩余的体力和热量差不多就被这一抱给消耗完了,除了冷和饿之外,他甚至开始犯困。
虞鱼抖着嗓子问:“‘雪人’这个名字是你取的吗?”
沈常文莫名其妙,但还是回答了:“是。”
“这样啊,”虞鱼感叹道,“可他是冰做成的,应该要叫‘冰人’。”
沈常文:“……他被给予的能力是造雪!”
“好叭,如果你非要叫这个名字的话,那他就已经重名了。”虞鱼慢吞吞地打了个呵欠:“也许你听说过尼泊尔喜马拉雅山区有一种大雪怪,它的名字也是‘雪人’……”
虞鱼说着说着,忍不住闭上眼睛睡着了。
等着听后续的沈常文许久没听见下文,转头一看,又把自己气着了。
重名?不叫雪人要叫什么?
沈常文怒气冲冲地问雪人:“你难道想改名字吗?改成‘冰人’?”
雪人茫然无措。
·
碎纸片从空中散落一地。
大概是生气躲在背后的人画了那么多张的虞鱼,这次贺故渊和温羡清的动作格外粗暴,连幅完整的画都没能留下。
“出来。”贺故渊声音冷冽,“我知道你就在这里。”
沈鹤书从角落里走出来,他双手交叠,轻轻地拍了拍掌,似笑非笑地说:“两位对自己喜欢的人下手可真狠啊。”
温羡清勾起嘴角:“我喜欢的可不是这种劣质的赝品。”
“你倒是很舍得把画都拿出来。”温羡清嘲讽道。
沈鹤书轻叹一声:“很遗憾,我也舍不得把真画拿出来,这些都是复印出来的复制品。”
“最近的影印技术越来越精细了。”
贺故渊懒得跟沈鹤书废话,单刀直入:“鱼鱼在哪?”
沈鹤书微笑:“你认为我会告诉你吗?”
贺故渊颔首:“那我们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他背后的虚影陡然拔高起来,长满眼球的腕足凶狠地抽过去。
沈鹤书神色淡然,他漫不经心地往后撤了一步,原本站着的地方便竖起了一堵高墙。
腕足撞在墙上,把墙敲得四分五裂。
沈鹤书站在墙后,笑容不变,但蓝色的眼睛里满是冷光:“抱歉,我忘了提醒你们,整个研究院都是我的画作,所以我能随意地操控它。”
贺故渊面色不改,他的一双血眸露出来:“只要把这里都拆了就行。”
没有了能操控的东西,操控能力留着也没有半点用处。
“我很期待。”沈鹤书笑着说。
作者有话要说: 沈鹤书的能力,就是3D打印技术啊!
就是他比较省原料,3D打印还需要准备原料来着。
第101章
“该死的; 该死的,该死的……”
虞鱼是在沈常文的咒骂声中醒过来的。
“疯了……这些人都是疯子……”沈常文咬紧了牙关; 脸上的表情难看得要命。
一声巨响“嘭——”地传来。
虞鱼睁开眼睛; 巨响接连不断地从远处传过来,可能因为距离比较远; 又有隔挡,所以倒是没有那么吓人。只有微微震荡的地面能让人推测出巨响发生地的地动山摇。
沈常文穿着他一成不变的白大褂,在实验台前边咒骂边捣鼓着试管; 虞鱼还闻到一股消毒酒精的味道。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 他正躺在实验室角落里的一张铁床上,枕头被子一律都没有。
这张床看起来就像是刚刚才随便移过来的。
虞鱼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几乎能听到自己骨头的“喀嚓”响声。
看来自己躺的时间不短了。
沈常文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虞鱼,转头朝他看过来:“醒了?”
虞鱼张了张嘴; 想说话却没能发出声音; 只听到自己微弱的气声。
他拧起眉; 摸了摸自己的喉咙。
沈常文把手中的试管放下来; 取了针管和消毒用的酒精棉出来。
“发不出声音?”沈常文边说着,边朝虞鱼走了过来。
虞鱼平静地看着沈常文; 像是在等待对方的回答。
沈常文走得越近,越是能看清虞鱼的那双眼睛。在灯光下,那双眼睛里的光彩犹如璀璨星河,让人不经意间就会被迷惑了心神。
沈常文越是看着,便越是生气。
就是因为这样的一双眼睛吗?还是因为这样漂亮的一张脸孔?所以父亲才会那样的宠爱他?
沈白瑜……
沈常文几乎是抱着恶意回答的:“发不出声音才好,省得那些疯子找过来。”
虞鱼眨眨眼; 那些疯子?
是有人闯进研究院里了吗?
沈常文动作粗暴地拽过虞鱼的手臂,简单的酒精消毒后,便把针扎进去,抽了一管血出来。
虞鱼不高兴地皱紧了脸。
他揉着被沈常文过大的力道拧红的皮肤,舔了舔唇想说话,但却只感受到了从喉底涌上来的干渴。
虞鱼忍不住咳嗽了两下。
沈常文把抽出来的那管血妥善地放进试管里保存起来,然后才瞥了一眼虞鱼:“没有用的,你现在说不出话。”
“是沈鹤书给你吃的人鱼药的副作用之一,长时间没有喝水缓解的话就会开始失声。”
沈常文:“你猜猜,副作用能持续多久?”
虞鱼坐在铁床上,对沈常文饱含恶意的提问无动于衷,只是慢吞吞地伸出手,朝着沈常文勾了勾手指。
沈常文见自己的话语没有起作用,憋闷一瞬:“……干什么?”
虞鱼安安静静地摊开自己的手掌,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要解药?我可没有。”沈常文冷冷地说。
虞鱼摇摇头,依旧伸着手。
他就坐在那儿,那张柔软的面容甚至透着几分乖巧,一声不吭的安静模样像极了神话传说里的小天使,连圆鼓鼓的棉服都是可爱的。
沈常文的心情却糟透了,他咬着牙,找来了纸和笔,放在虞鱼的手里:“不会说就给我写!”
虞鱼眨眨眼,低头写字:【我想喝水。】
沈常文冷哼一声:“这里可没有水给你喝,倒是有些还没试验过的药剂,你想要喝吗?”
虞鱼捏着笔,在【我要喝水。】四个字上圈了个大圈。
沈常文告诉自己,实验还没有完成,不能动9号,然后气冲冲地去接了一杯水给虞鱼。
“喝!”
虞鱼接过水,咕叽咕叽地喝起来。
沈常文气笑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处境是什么样的?我随时可以把你扔进怪物堆里,让你自生自灭。”
“那群怪物有几天都没吃到东西了,正饿着呢。”
虞鱼把一整杯水都喝进肚子里,喉底的干渴被压下去,不过声音暂时还是没法发出来。
他动笔写:【你可以试试。】
【你应该知道会发生什么。】
沈常文盯着虞鱼,他的唇重新被水润泽,漂亮的水光缀上去,像是某种隐而不宣的引诱。
他当然知道会发生什么。
父亲……沈白瑜的性格再护短不过,他要么什么秘密也不留下,一旦留下了,便会用最严密的手段严防死守着。
沈常文虽然知道虞鱼有着催化妖怪血脉能力的作用,但他也只是从沈白瑜的日记和生前的一些话语里,以及和虞鱼亲近的妖怪们的变化推测出来的。
但沈白瑜不可能没有料到这些,以他的性格,要是沈常文为了实验对虞鱼进行了某种伤害,那么沈常文很有可能会被反噬。
抽血已经是沈常文最大程度上的试探了。
沈常文爱不释手地把握着装满着血液的试管,眼中透出一点狂热。
很快了……他很快便能蜕变……
既然沈白瑜不喜欢人类,他就可以不当人类。
沈常文从狂热的幻想中抽身出来,他握着试管,准备将刚得到的血液投入实验。
怪物的实验室不在这里,沈常文只能先从这个房间出去。
“你在这里老实呆着,外面有怪物守着,你最好不要试着逃跑。”沈常文警告道,然后便抬脚离开。
房间从沈常文出去的一瞬间就变成了一个密闭的空间,那扇通行的大门严丝合缝地关着,虞鱼试着敲了敲门,发现这扇特质的门非常硬实。
也难怪沈常文就这么大大咧咧地走了,想必是觉得虞鱼不可能走出去。
更别说外面还有留守的怪物。
虞鱼回到铁床上,扫了一圈,没看到什么能用来破门的东西。
沈常文估计也不会留下这种东西给他。
虞鱼缩在角落里,只觉得脑袋沉甸甸的,像装了十斤的奶油蛋糕。
刚刚喝下去的那杯水只是缓解了他的干渴,却没有解决他消耗的体力,以及像是四面漏风的冷意。
研究院里的温度阴冷得像是一座冰窖,本体是一炷香的虞鱼本能地想要依靠睡眠来躲避寒冷。
虞鱼靠在墙上,脑袋里渐渐涌上了浓重的困意。
说起来,沈常文口中的那些疯子是谁呢?
……会不会是贺先生?
……
就像贺故渊说的那样。
把这里都拆了,就不需要在乎沈鹤书究竟能不能操控了。
嘭——
温羡清的血刀又干脆利落地碎了一面墙。
贺故渊身后的虚影则是掀飞了一扇门。
沈鹤书有些狼狈地往后躲了一步,他看了看被拆得七零八落的周围,大概三分之一的研究院都成了废墟。
沈鹤书笑了一声:“真暴力啊,两位应该试试去应聘拆迁队。”
回答他的是贺故渊毫不留情抽过来的腕足。
沈鹤书敏捷地向后一跳,再次避开了。
他挥手,被拆得裸露出来的钢筋飞起来,朝贺故渊和温羡清刺过去。
贺故渊的腕足无所谓地抽飞了钢筋。
温羡清一刀把飞过来的钢筋给砍成两半。
轰——
嗡——
哗啦——
一连串巨响震得人耳朵都快聋了。
一整条的走廊都被三人轰塌。
沈鹤书撤到另一条走道上,他无意间偏头看了一眼,正好看见沈常文匆匆远去的身影。
沈鹤书皱眉,他在这里干什么?
他看向不远处的一扇密闭的门,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你在看什么?”温羡清注意到沈鹤书的视线,他一刀劈向了那扇门。
血刀传来一阵嗡鸣声,门上被留下了深刻的刀痕,却并没有被破开。
“挺牢固的,里面藏着什么?”温羡清温和地问沈鹤书。
沈鹤书捏紧了拳头,显然想明白了沈常文那个蠢货究竟会干什么事情。
但贺故渊并不会给他机会挽救,被劈砍了一刀的门在虚影的攻击下毫无意外地裂开,惨兮兮地半挂在一旁。
情急之下,沈鹤书起身去拦,却被温羡清重重地摁到地上,摔进了门内。
贺故渊跨进门内,一眼就看见那个蜷在角落里的身影。
“鱼鱼?”
作者有话要说: 沈鹤书:……(此处省略一万字脏话)
沈常文真实猪队友。
第102章 完结
虞鱼睡得迷迷糊糊的,隐约听到了点儿不小的声响。
他慢吞吞地睁开眼睛; 正好对上了贺故渊的视线。
啊……都怪他睡之前想了贺先生的事情; 结果连梦里面都是贺先生了。
虞鱼呆呆地看着贺故渊走到他面前; 躬下腰,身上的那种野性的煞气一下子便散去了; 身后的虚影也在一瞬间都收起来。
只有他深邃眉目间依稀残留着的冷意和沾了点尘土与鲜血的衬衣暴露出了不寻常的味道。
贺故渊抬手想去抱虞鱼,又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衣服已经脏了。
虞鱼眨了下眼,乖巧主动地伸手抱上去,他穿得厚,埋在贺故渊怀里的时候就更像一颗软乎乎的小棉球了。
甜味儿的香气沁入心脾。
贺故渊愣了一瞬,把心底浮起来的荒唐冲动压下去; 哑声笑道:“想要蹭阳气?”
虞鱼摇摇头。
他盯着贺故渊的血眸看了两秒,然后抬起手,摁在贺故渊的太阳穴上; 没什么力道地按揉着:“不痛不痛……”
因为没有完全清醒的关系,虞鱼按揉的力度基本上就像是隔靴搔痒,但贺故渊的心跳却缓缓地加速起来。
之前他因为力量失控而头疼时; 鱼鱼也是这样做的。
这一次估计是因为看到了他的眼睛; 所以觉得他又在头疼了吧。
直到此刻,贺故渊才有种恍然之间重新活过来的感觉。之前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雾里看花。
贺故渊反手将虞鱼扣在怀里; 加速流动的血液在鼓动着他把人揉进怀里,融进血肉。
沈鹤书从地上爬起来,他舔了舔嘴角渗出来的血液; 看到抱在一块儿的贺故渊和虞鱼时,蓝色的眼珠里像是燃着火。
他摸着胸口,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陌生情绪。
这是什么?扭曲又酸涩的情绪。
沈鹤书看了一眼旁边的温羡清,在他陡然黑下来的脸色里像是看见了自己。
啊,是嫉妒。
他在嫉妒。
因为鱼鱼抱了贺故渊,所以他在嫉妒。
这种人类一样的情感,出现在了他的身上。
沈鹤书盯着贺故渊:“放开他。”
贺故渊偏头,没什么情绪地瞥了沈鹤书一眼,不予回应。
沈鹤书向前跨了一步,近神的威压在房间内铺开:“我说,放开——”
“啊——!”不远处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沈鹤书——!沈鹤书——!”
是沈常文聒噪的喊声。
虞鱼被这个声音吓得一个激灵,总算从朦胧的睡意里清醒过来。
他松开贺故渊,眨了眨还带着水汽的眼眸,愣愣地看了一圈,视线从贺故渊到温羡清又到沈鹤书,最后重新回到贺故渊身上。
原来他不是在做梦啊。
“是真的呀……”虞鱼小声说。
他摸了摸自己的喉咙,发现声音又回来了。
虞鱼揪了一下贺故渊的袖子:“你们怎么来了?”
贺故渊抓住虞鱼的手,握在掌心里,慢慢帮他捂热:“来找你。”
说话间,沈常文又开始叫唤了:“沈鹤书——!”
虞鱼歪头看了一眼门的方向,先是困惑了一下门上的大洞,然后才注意到沈常文的声音。
好像越来越近了?
很快,饕餮就拎着沈常文出现在了门口,身后跟着白泽和貔貅。
沈常文看见沈鹤书,激动起来:“快点,把他们都给我赶出去!这些疯子,我的研究院都被毁得——”
沈鹤书眼神森冷地看着沈常文,没有要救人的意向。
沈常文被他森冷的视线吓了一跳,不由得闭上了嘴。
饕餮把沈常文捆起来,扔到地上,大大咧咧地走进房间里,目光落到虞鱼身上的时候骤然亮起来:“鱼鱼!”
“找你找的好辛苦啊,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就跑下山玩了!”饕餮朝虞鱼那儿走了几步,但很快就被贺故渊抬手拦住了。
饕餮扭头看向贺故渊,问询般地挑了挑眉。
贺故渊只是握紧了虞鱼的手,把人往后藏了藏。
这是一个带有占有欲的动作,饕餮看在眼里,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饕餮,过来。”白泽出声。
饕餮转头:“不要!”他好不容易才见到了鱼鱼,当然要把没见着的那些日子都给补上来。
白泽冷静地指出现状:“你看他想理你吗?你忘了在他下山之前,你就已经被他拉入冷战的黑名单了吗?”
饕餮又扭头去看虞鱼,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不得不承认白泽说的是对的。
虞鱼已经完全把自己的脸藏在贺故渊的背后,他想看都看不见了。
貔貅同情地拍拍饕餮的肩。
饕餮回头瞪他一眼,同样是被拉黑的人,他还用不着对方来同情!
沈常文被饕餮粗暴地扔到地上,正疼得龇牙咧嘴,疼痛与惊惧激起了他的愤怒,压下了他无数不多的理智。
“该死的A级!该死的!放开我!”
白泽听见沈常文的称呼,回过头:“A级?”
他感兴趣似的蹲下来,金丝眼镜后的眼睛明明笑着,却异常的冰冷:“你还给我们分级了?”
“你还在进行着那种不入流的研究?”
沈常文怒视着白泽:“闭嘴!你根本不会了解这项研究的伟大!”
白泽还没说话,一个声音就先一步堵住了沈常文的嘴:“不了解的是你。”
虞鱼坐在床上,从贺故渊的背后探出身来,他盯着沈常文,一字一顿地说:“你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人。”
沈常文的脸涨得通红,他虽然被捆得结实,但依旧挣扎着站了起来,身形狼狈:“你凭什么这样说!”
“像你这样的人,不,这样的妖怪,根本什么都不懂!”
“父亲喜欢的只有妖怪,他最讨厌的就是人类。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帮他实现愿望!只要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类都能通过改造成为妖怪,那么他一定会回来的。他一定会喜欢这个改变后的世界的!”
沈常文站立着,居高临下地望着虞鱼,仿佛这样他便是正确的,不能被反驳的。
但在虞鱼看来,这是一种可怜又可悲的姿态。
像是蒙住自己的眼睛,堵住自己的耳朵,只是不断地告诉自己,这些是正确的。
“你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实现他的愿望。”虞鱼漂亮的眼眸专注地看着沈常文,“你只是为了你自己。”
“你只是希望他会喜欢,只是希望他会回来,你把自己的意志强加在他的身上。”
“你是自私的。”
他的语气是软和的,像是羽毛一样轻飘飘的,但是沈常文却觉得这些话沉重到仿佛一记重锤,砸得他垮下了肩膀。
沈常文喃喃道:“不是的……”
他只是希望能够成为沈白瑜最赞赏的那个孩子,他为此努力了那么久。
“如果、如果他不是讨厌人类的话,那么他为什么总是去亲近你们?”沈常文茫然地问。
白泽站在沈常文的身边:“他从来没有讨厌过你。”
“他讨厌的只是你狂热钻研的那些怪物研究,他甚至想过让你继承斯图纳塔,但是因为你的那些想法,他才没有这么做。”
白泽叹了一口气:“如果他讨厌你,他在一开始就不会收养你了。”
他与沈常文擦肩而过,走向了虞鱼。
沈常文站在一旁,怔愣地看着他们亲密交谈的模样,像是又看到了以前的那些日子。
那个时候,沈白瑜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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