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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带体香的我每天都很苦恼-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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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了车,进到温暖的环境,这才慢慢地觉出来一点发烧的热意,全身都像在发烫,可手脚却冰凉凉的。
虞鱼晕乎乎的,烧得有点迷糊了:“我们要去哪呀。”
温羡清低声哄他:“去医院。”
虞鱼整个人都思维迟缓,平时身上收敛着的香气没有了主人下意识的控制,一下子就充满了整个车厢,勾得温羡清和宿沉心跳都加快了。
虞鱼丝毫没有意识到,嘟囔着继续说:“我的红糖糍粑还没有吃完……”
宿沉压着血液里的蠢蠢欲动:“等你病好了,还会有很多红糖糍粑。”
虞鱼缓慢地接收了这句承诺,他的脸烧得绯红,说话也有气无力:“好累啊。”
他抬手,捂了捂自己的脸,试图用冰冰的手来给自己烫烫的脸降温。
温羡清手回温了,直接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好像更烫了一点。
“累的话睡一觉。”温羡清轻声说。
虞鱼困倦得眼皮都耷拉下来,上下眼皮都快粘一块儿了。
他软绵绵地“唔”了一声,撑不住闭了眼,像个粉扑扑的糯米团子缩在温羡清宽大的大衣里,沉沉睡过去。
车开到医院,宿沉抱着虞鱼,匆匆忙忙地往里跑,林秘书非常识相地去挂号。
医生看到这乌泱泱的一群人时差点以为是来砸场子的,他犹豫地看看一身血衣的温羡清,又看看抱着人的宿沉:“是哪位要看病?”
温羡清指了指虞鱼:“他,发烧了。”
医生定睛看了看温羡清:“温。影帝?”
他恍然,这一身估计是戏服,血次呼啦的怪吓人。
“高烧啊。”医生给虞鱼量了体温,看着体温计上的39。5度。
虞鱼已经醒了,他难受地皱着小脸,头晕得不行。
宿沉问:“要怎么退烧。”
“先打个退烧针观察一下情况,降温了就拿药回去吃,没降温的话还是打个点滴。”医生说。
宿沉应了声,抱着虞鱼先去病房,温羡清留下来跟医生沟通注意事项。
虞鱼糊里糊涂地被放到床上,林秘书刚叫人拿了套新睡衣过来。
宿沉把睡衣递给虞鱼:“自己能换吗?”
虞鱼点点头。
宿沉背过身,让他自己换好了衣服。
过了一会儿,就在虞鱼又昏昏欲睡的时候,护士进来给他扎了一针。
打过针,虞鱼更晕乎了,他缩在被窝里,觉得里头像个大火炉,烘得他都快出汗。
他翻了个身,非常不满地想踢被子。
宿沉坐在床沿,伸手压住被角,不让他动弹,顺手把人用被子卷成个寿司卷。
虞鱼软乎乎:“热……”他的声音温吞又绵软,像在撒娇。
宿沉哄他:“等下就不热了。”他转头跟林秘书说:“去要个冰袋。”
虞鱼却等不及冰袋,他快要蒸发了。
他咕噜噜地滚到床沿,贴到宿沉的身上。
宿沉身上还带着外头的凉气,让全身都在冒火的虞鱼感觉冰冰的很舒服。
他像小猫一样蹭了蹭,然后把额头贴到宿沉撑在床沿的手背上,舒服得喟叹一声。
“不要冰袋,要你。”虞鱼慢吞吞地说。
等温羡清进来,就看见宿沉躺在虞鱼的身边,半搂着人,一只手臂还被虞鱼抱着,姿势亲密。
温羡清扭头,问陈铭:“附近有便利店吗?”
陈铭一愣:“应该有,怎么了温哥?”
温羡清面带微笑:“去买袋辣椒粉兑水,做个防狼喷雾。”
作者有话要说: 温羡清拿着辣椒粉兑水中……
先倒了一点,又再倒一点,最后全给加进去。
温羡清笑容满面地送给鱼鱼:致死量,保证一击毙命。
鱼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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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最后; 辣椒水还是没能做成; 但防狼喷雾的购买已经提上日程。
宿沉也没在床上躺多久,等冰袋一到; 他就小心翼翼地抽身出来; 把冰袋放在虞鱼的额头上进行物理降温。
虞鱼察觉到动静,半睁开眼,雾蒙蒙的眼眸里泄出点漂亮的光华:“冰冰的……”
宿沉低声应他:“嗯; 是冰袋。”
虞鱼弯了弯嘴角,酒窝浅浅地攒起来,他慢吞吞地说:“谢谢你。”语气拖沓绵长; 带着点儿迷糊劲儿。
宿沉看他又闭了眼,像是睡过去的样子。
能早点好起来就是对他最好的答谢了。
温羡清放心不下; 给剧组请了假,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和宿沉一起蹲在了病房里。
虞鱼睡得很沉,因为感冒鼻子堵着,还轻轻地打起了小呼噜。
温羡清和宿沉坐在病房的沙发上,两个大男人,倒是把沙发给衬得又窄又小。
“苏雅的事情; 什么情况。”温羡清压低嗓音。
宿沉瞥他一眼:“斯图纳塔搞出来的新玩意儿,利用了她对鱼鱼的恶意上身。”
“冯和也沾了点; 不过人还算清醒。”
温羡清皱眉:“哪个方位的产物?”
宿沉十指交扣:“看不出来。”
温羡清望着宿沉:“你是故意接近鱼鱼的?”
“不是,”宿沉懒散地回答,“他是我的理想型。”
温羡清冷笑:“你还是把你的毛绒玩偶当理想型去吧。”
宿沉靠在沙发背上; 没理他。
·
机场。
贺故渊下了飞机,司机已经把车开过来等着了。
”人在哪。“贺故渊问。
亚伯跟在他的身后,一起坐进车里:“目前已经被顺利救出,由于高烧入院,地址是安明医院506房。”
贺故渊对司机说:“开车。”
他急得偏头痛又在复发,脑部的神经抽疼着,让他情绪愈来愈暴躁。
匆匆赶到医院,贺故渊想着虞鱼可能在休息,开门的动作虽然急促但却很轻。
他大步跨进门,一眼扫到角落沙发上的温羡清和宿沉。
贺故渊颔首打了招呼,走到虞鱼的床边。
虞鱼裹着被子睡得香甜,他半截下巴都埋到被子里,白皙的皮肤透着淡淡的粉,睫毛安静地垂落着,额头上放的冰袋稍微偏了位置。
贺故渊伸手把冰袋放正了,又帮着虞鱼拨了拨凌乱的发丝。
贺故渊一颗吊着的心才慢慢放下,偏头痛也慢慢地被萦绕在鼻间的香气缓解。
他又默默地看了一会,才走过去询问温羡清他们。
“什么时候再量体温。”贺故渊说。
宿沉抬手看了一眼表:“再过二十分钟吧,如果能降一点就是好事。”
虞鱼被叫醒的时候,头还晕着,他茫然地望着坐在床边椅子上的贺故渊。
完蛋了,他是不是被烧出幻觉了。虞鱼呆愣愣地想。
这个贺先生看起来有点风尘仆仆的,领带都歪掉了。
“你是真的贺先生,还是假的贺先生?”虞鱼望着贺故渊,认认真真地问。
贺故渊揉揉虞鱼的头:“真的。”
虞鱼把头顶的大手扒下来,在手里捏了捏。
嗯,是真的。
“你该量体温了。”宿沉插话道,他把虞鱼额头上的冰袋拿起来。
贺故渊搭把手,把虞鱼扶起来坐着,温羡清顺势立起枕头,让虞鱼能靠着坐。
等虞鱼回过神,他就已经舒舒服服地靠着枕头,坐好了。
他眨眨眼,软绵绵地道谢:“谢谢。”
“嗯。”男人们不约而同地开口。
护士过来,给虞鱼量了下。体温,期间一群大男人围着她,跟防狼似的。
护士:“……39度,稍微降了一点。”她皱起眉,退烧针不应该这么不见效,不过也有可能是各人体质不同,温度有下降就好。
“待会吃点药看看情况吧。”护士说。
贺故渊沉声:“好。”
虞鱼坐在病床上,病恹恹地听着他们的交谈。
他以前生病都是大妖怪们治好的,人类的药物不知道对他会不会见效。
虞鱼舔舔干燥泛白的嘴唇,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水杯,他身体里的水分好像都被高温蒸发掉了,现在很口渴。
温羡清注意到他的动作:“要喝水吗?”
虞鱼点头。
温羡清动作飞快地拿起那个水杯:“这是之前倒的,已经凉了,我重新给你接一杯。”
宿沉坐到床沿:“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你午饭都没吃。”
虞鱼想了想:“你们吃了吗?”
温羡清把装好热水的水杯递给虞鱼:“没。”
他们着急得都快上火了,哪儿还顾得上吃饭。
“那一起吃叭。”虞鱼说。
宿沉问:“想吃什么都按你的来,有想吃的吗?”
虞鱼掰着手指,眼神清亮亮的,一个个数过去:“糖醋里脊、 土豆炖排骨、糯米藕、鲜虾球、麻辣小龙虾、清蒸鲈鱼……”
“还有红糖糍粑!”他还心心念念着早上没怎么吃到的红糖糍粑。
宿沉手忙脚乱地打算记下来,一旁的贺故渊就已经抢先一步噼里啪啦地用手机记完了菜名,发信息给身边的亚伯。
“去醉仙楼把这些都给买了。”贺故渊收起手机,对亚伯说。
亚伯:“……好。”
z国人原来也是这么能吃吗?亚伯边出了病房,边陷入沉思。
慢了一拍的宿沉和温羡清咬着后槽牙,闷声不响地坐到虞鱼的床边。
虞鱼报完菜名,心满意足地捧着水杯,咕咚咕咚地喝完了,然后摸摸暖乎乎的小肚皮,又开始昏昏欲睡。
“想睡了?”温羡清轻声问。
虞鱼小鸡啄米般地打着瞌睡,发烧太消耗体力,他总是不知不觉就觉得困倦。
“唔,有一点困叭。”虞鱼打了个小哈欠,眼角沁出眼泪。
他的脸色依旧透着不健康的烧红色,一脸倦容的模样让人瞧着就本能心软。
“先睡一觉吧。待会儿饭送过来了再叫你。”温羡清说。
虞鱼拽着他衣角:“那你一定要记得喊我。”
“好。”
“不能偷吃。”
温羡清憋笑:“好。”
虞鱼重新躺下来,乖乖盖好被子,睡姿乖巧地合上眼。
三个男人在病房里等到他入睡,这才一起轻手轻脚地走出病房。
温羡清笑:“贺总这么快就回国了?”
贺故渊声音冷沉:“嗯,再不回,家里的小医生要被人拐跑了。”
宿沉靠在墙上:“贺总想问什么不妨直接问。”
“斯图纳塔。”贺故渊缓缓开口。
温羡清和宿沉的神色一变,如同没有料到贺故渊会说出这个词。
“我都知道。现在你们只需要告诉我,你们是什么身份。”
……
亚伯很快大包小包地拎着一堆食物回来,后头还跟着醉仙楼的外卖小哥,手上也拿着好几个袋子,估计是亚伯拿不过来,于是就帮着一块送来了。
林秘书和陈铭帮着拿了张桌子过来,把一堆的菜全在桌上摆开。
“鱼鱼。”贺故渊喊了声。
虞鱼立马就揉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了,瞧着倒是半点困意也没剩下。
“可以吃了吗?”他软绵绵地问。
“嗯。”贺故渊给他搬了张椅子,虞鱼踩着刚才林秘书一并送来的棉拖,坐到椅子上。
宿沉掰了双筷子给虞鱼,温羡清把盛好的米饭摆到虞鱼跟前。
亚伯看得傻眼,这位是什么来头?
他常年做情报方面的工作,对在场的几位大佬都有所了解,单独放在外头,那都是惹不起的。
可现在大佬们都在争着给这位……说是端茶送水都不为过。
亚伯端详虞鱼片刻,除了这是个漂亮好看的小少年外,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
虞鱼正准备动筷,忽然感觉到一股视线。
他抬头,乌溜溜的眸子瞅着亚伯。
“你也想吃吗?”虞鱼眨眨眼。
亚伯迷茫:“啊?”
虞鱼看了眼摆满了一桌的菜,总觉得如果要再分人的话,他可能会吃不饱。
他纠结了一小下,还是眼巴巴地问出口:“你要吃的话,也可以一起来吃。”
这句话一出,亚伯瞬间就感受到三位大佬的死亡视线,仿佛他要是敢点头,他接下来一个星期都不用想吃饭了。
亚伯:“……”
他强作微笑:“不用了先生,谢谢您的好意。”
虞鱼“哦”了一声,倒是又低下头,埋头苦吃了。
贺故渊戴了个一次性手套,率先给虞鱼剥虾壳。
温羡清也拿着筷子,耐心地给虞鱼挑鱼刺。
宿沉也动手给虞鱼剔骨头。
三个大男人坐在桌子旁,自己没吃多少,全都忙着给虞鱼剥壳、挑刺、剔骨头,一个赛一个的不甘示弱,全都在互相较劲儿。
亚伯跟林秘书和陈铭挤在角落里,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神秘的场景与操作。
他没眼花吧……这几位都开始做这些事儿了?用他们金贵得一秒净赚几千万的手?
林秘书拍拍亚伯的肩膀,语重心长:“新来的?”
亚伯结巴:“是、是的。”
林秘书笑笑:“多习惯就好,这都是小场面。”
陈铭快崩溃了,温哥戏都不拍,就在医院里给人挑鱼刺!
一个影帝!给人挑鱼刺!
等虞鱼在抬起头,虾都剥好了,鱼也没刺儿了,甚至鸡骨头都被扔了。
虞鱼:“……谢谢?”
贺故渊嗓音低沉磁性:“不用谢。”
温羡清和宿沉:……脸可真大,搞得事儿好像都是他一个人做的。
作者有话要说: 贺先生回来啦~加入修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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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虞鱼吃饱喝足; 摸摸圆鼓鼓的小肚子; 脸上的气色总算好看了些。
他眯着眼睛,又有点儿昏昏欲睡。
贺故渊让亚伯过来把桌子收拾掉; 一回头就发现虞鱼困了。
“先不要睡; 待会还要吃药。刚吃饱就睡对身体也不好。”贺故渊低沉的说话声里带着温柔。
虞鱼撑起眼皮,漂亮的黑眸像浸了水的黑曜石。
不能睡,那就玩游戏?
虞鱼眨掉眼泪:“那我可以玩游戏吗?”
“可以。”贺故渊点头。
虞鱼把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摸过来; 准备玩一会植物大战僵尸。
·
萧璟按时去医院复查。
“你的恢复状况不太乐观。”医生皱眉严肃地说,“真的有按我说的好好休养吗?”
萧璟嘴角扯了扯:“休养不休养,不都是一个样。”
“你一开始就说过; 完全康复的几率连一半都没有。”他的态度看着冷淡又叛逆。
如果不能完全康复,那么恢复不恢复; 对于他来说全都没有意义。
医生叹了口气:“我知道这对于你来说打击很大,但是完全康复的几率也没有那么低; 如果你不好好遵守医嘱,那连这个几率都——”
萧璟站起身,拿走了病例和拍的x光片。
“不用了,我自己清楚,谢谢您。”
他捏着手里的纸张; 心里涌起的都是不甘与暴躁。
兜里的手机响了声,萧璟接起来:“喂。”
“喂; 队长,你什么时候再回来练习啊,下个赛季不远了。”电话那头胖仔的声音憨憨地传来。
萧璟笑了笑:“最近还不回; 你们自己先打配合吧,让塞西先替我上。”
胖仔“诶”了一声,然后支支吾吾地问:“队长,我能问个问题不。”
“你问。”
“你的伤……好的怎么样了?”胖仔说。
萧璟攥着手机:“怎么,又是谁撺掇你来问的?”
胖仔“嘿嘿”地笑了两声:“没有!我们都可担心了,队长一天不在,我们心里想得那叫抓心挠肝!”
萧璟笑骂:“有时间来问这种废话,还不如给我赶紧去训练!我这儿没什么事,别担心。”
“先挂了。”萧璟说。
胖仔:“啊,好,队长我们等你啊!”
电话挂断,胖仔放下手机,周围一圈人围着在哪偷听。
“怎么样,队长说啥了?”
胖仔肉肉的脸皱起来:“我觉着情况可能不太好,队长都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了。”
他们队长以前哪儿会这样,向来都是有一说一,想怼就怼,嚣张又耿直。
回避问题根本不是他的作风。
“要不我们再去看望一下他?”
“不行,上次你没看到队长那个臭脸,还是别惹他不高兴,让他安心养伤得好。”
胖仔把手机揣兜里:“要我说,我真想再去把那砸了队长手的傻x给套麻袋揍一顿。”
“别,km那傻x已经被禁赛了,你可别也搞个禁赛出来。到时候看队长不骂死你。”塞西出声说。
“行吧,便宜他了,当初队长下手应该再重点的,至少给他脑袋开个瓢。”胖仔嘟囔着。
塞西拍拍他的肩:“走吧走吧,赶紧训练去,队长下的指令,可别怠慢。”
·
虞鱼用手指尖尖飞快地戳着屏幕,一边种豌豆射手,一边收种出来的小太阳,玩得不亦乐乎。
三个男人就坐在一边,听着那诡异又奇妙的游戏bgm在房间里来来回回地响。
他们基本都没怎么接触过游戏,自然对这些都很生疏,就只好干坐在一旁,在沉默中以无形的气场进行刀光剑影的搏斗。
虞鱼玩完一局,抬头瞟了一眼,发现三个大男人各自坐在沙发和椅子上,像三尊石像般坐得笔挺,眼睛都看着他。
虞鱼有点儿不好意思,他挥挥手机:“你们要不要也玩一下啊。”
搬着椅子坐得最近的贺故渊立刻答:“好。”
说完,他就已经把手伸出去,接过虞鱼递给他的手机了。
坐在稍远沙发上的温羡清和宿沉:……艹,我说他干嘛坐在那把硬邦邦的木椅子上,感情是打着这个算盘。
等护士按时拿药过来。
病房里已经完全变了个样。
贺故渊初次上手玩,难得显出点儿平日里见不着的笨拙无措。
他略微慌乱地摁着屏幕,很快就被僵尸吃掉了脑子。
一直在围观的宿沉见状,冷冰冰地开口:“蠢。”
贺故渊:“……”
虞鱼眨眨眼,怕贺先生觉得受伤,连忙开口打圆场:“没关系的,我第一次玩的时候死得也好快。”
他抱着小被子,挪呀挪,挪到贺故渊的身边挨着他:“你要先趁僵尸少的时候,种太阳花,然后再……”
贺故渊被虞鱼靠着,连偏头都不需要,就能闻到他身上那股香香甜甜的味道。
贺故渊不动声色:“这样吗?”他挪动手指,要把太阳花种到抗击僵尸的最前线。
虞鱼摇头:“不对不对。”他抓住贺故渊的手,移到最里头的格子,“要种在这里才对。”
贺故渊嘴角提起一点弧度:“鱼鱼真聪明。”
温羡清盯着两人交叠的手:“贺总要是想继续玩就继续玩,鱼鱼该吃药了,门口的护士小姐已经等很久了。”
他话说得好听又绅士,方才被震慑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护士朝他投去害羞感激的目光。
温。影帝果然私底下也是个温柔体贴的人。她想着,拿着药进来了。
宿沉眼疾手快地拿着水杯去接了水,递给虞鱼让他吃药。
贺故渊把手机还给虞鱼,揉揉他的头:“下次再教我玩吧。”
虞鱼点点头,乖乖地喝水吃药。
退烧药吃了不久,药效发作,虞鱼就开始犯困了。
外头天色也晚了,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这样的环境也让人更加昏昏欲睡。
贺故渊低声哄他:“睡一觉吧,睡一觉起来烧就退了。”
虞鱼困困地“唔”了一声,非常听话地躺下去,把被子拉到下巴上。
温羡清把病房里的灯调成柔和的亮度,不再亮得晃眼。
宿沉坐在虞鱼的床边,慢慢地给他哼了一首小曲。
这还是他第一次把能力用在这样琐碎又温暖的小事上。
催眠曲的曲调温柔绵长,虞鱼听了没多久,就沉沉睡去。
·
萧璟回到家。
他把手里头关于医院的东西全都扔到桌上,多看一眼都不想。
手机又响了,他看也不看就接起来。
“喂,阿璟呀?”电话里母亲的声音亲切又开朗。
萧璟愣了一下:“妈?”
“臭小子,什么时候回来看看我和你爸?”林玉心故作埋怨,“你比赛都比完多久了,怎么不回来跟爸爸妈妈开个庆功会?”
“妈——”萧璟有点无奈。
“你在外面估计又整天吃外卖,外卖能有你妈做的好吃吗?”林玉心气哼哼地说。
萧璟听着妈妈在那头的唠叨,他坐在沙发上,看着空荡荡的公寓。
“这次回来妈妈给你做最爱吃的炸排骨,还有你之前说的那什么来着?”
萧璟轻声回答:“可乐鸡翅。”
“对,可乐鸡翅。”林玉心说,“我练了可久了,保证比你点的那些外卖更好吃!”
“嗯。”萧璟垂下眸,他左手拿着手机,绑着绷带的右手攥成拳头,微微颤抖。
他调整情绪,脸上恢复了大男孩般阳光又灿烂的笑容。
“我知道,我这不是还在忙着训练嘛。你跟爸在国外,飞过去比较费时。”萧璟笑着说,“等我闲下来,我立刻就订机票飞回去行不行?林小姐?”
林玉心:“又贫嘴。行,知道你忙,别忙成陀螺转飞出去,忘了家在哪就行啊!”
萧璟又和妈妈讲了几句,听着对面先挂断通话,他才跟着也终止通话。
夜晚很安静,安静到让萧璟不适应。
他解锁手机屏幕,下意识都又想点开微博。
但手指戳在屏幕上的那一刻,萧璟愣愣地看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把手机又关上了。
“睡觉好了。”萧璟对自己说。
·
虞鱼做梦了。
他一向不怎么做梦,睡眠质量非常之好,乍然做了个梦,感觉有些新奇。
天是血红色的,眼前所有的一切都透着阴森与晦暗,草木皆枯,空气里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很压抑。虞鱼想,他怎么会做这样的梦,最近压力也不是很大呀。
难道是今天打了植物大战僵尸的原因吗?虞鱼拧起眉头,十分困惑。
虞鱼茫然地往前走,沿路都是枯萎的植物,枯黄的颜色衬着血红的天光,仿佛是地狱里才能看到的景色。
萧璟走在路上,风裹着遍地的黄沙吹过来,差点没把他眼睛给吹瞎。
“又他妈做这种梦。”萧璟咬牙切齿。
他抬起右手,果不其然,从手腕开始,整只手掌都没了知觉,动也不会动,疼也不会疼。
这是属于他的世界末日。
萧璟认命地往前走,反正按照以往的经验,估计走到某个地方,他就会醒过来。
虞鱼身上还穿着睡衣,脚上踩着也是拖鞋,完全给现实中的装扮一模一样。
林秘书不太了解他的身高尺寸,买的都稍微大了点。
虞鱼甩着袖子,哒哒哒地踢着拖鞋往前走。
梦里没有那种发烧的疲惫感,他走得可精神可神气了。
萧璟走着走着,忽然停下了脚步。
他不可思议地望着道路另一头朝他走来的少年。
白嫩乖巧,五官精致,即便穿着睡衣,也漂亮得像个西洋做的人偶娃娃。那一双水灵灵的黑眸望过来,萧璟直接僵在原地不动了。
艹,现在做梦也买一送一的?做一个噩梦送一个春梦对象?
作者有话要说: 护士:温。影帝果然私底下也是个温柔体贴的人。
贺故渊和宿沉: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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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见到站在不远处的萧璟; 虞鱼意识到这个梦境也许并不是他的; 他很有可能只是被不小心牵扯了进来。
虞鱼又望了一圈周围的景象,能把梦做成这种地狱景象; 梦主人近期的心理压力应该积累了不少。
而另一头; 萧璟对着自己的“梦中情人”陷入沉思。
他对自己会做什么梦心里还是很有数的,以前就不说,光是最近他反反复复做的就那么一种模式。
就是眼前这样的场景; 来来回回已经骚扰他无数个夜晚了。
但他从未在梦里见到过其他人,更不用说还是个白白嫩嫩的漂亮小少年。
萧璟审慎地打量着眼前的人,从头发丝到脚上踩着的拖鞋; 一点没放过。
他琢磨了半天,除了这人是真好看真合他眼外; 啥玩意儿都没琢磨出来。
“你好——”萧璟犹豫地开口,试图与对方交流。
虞鱼眨眨眼; 礼貌地回应:“你好。”
对方是个很英俊的小青年,剑眉星目,眉宇间都是潇洒不羁,小麦色的手臂肌肉从挽起袖子里露出来,右手上绑着绷带; 瞧着痞帅痞帅的。
萧璟一听虞鱼的声音,浑身跟过了电似的。
艹; 这不就是那个gay到他心的“鱼鱼鱼鱼鱼”的声音吗?
萧璟自我反省,他现在已经声控到这种地步了吗?光凭声音就能够给自己在梦里头造出个梦中情人来。
不愧是他。
“这是你的梦境吗?”
萧璟回神,发现虞鱼正好奇地望着他; 纤长浓密的睫毛扑朔着,带出一种天真又诱人的味道。
萧璟咳嗽一声:“嗯,是我的梦境。”
虞鱼蹙起眉,他端详着周围恶劣的环境,依旧是压抑阴沉的末日景象,做这样的梦估计谁都不会开心。
对方做的是个噩梦呀。
既然自己无意闯进来了对方的梦,应该为这样无礼的行为作出弥补。
虞鱼想,他也属于梦境的一员,也许能够控制一小部分的梦境。
他集中精神,思考着心中所想,试图将它具象化。
萧璟正想着怎么和对方尬聊下去,眼前忽然被递过来一盆漂亮的粉月季。
虞鱼把成功的产物,那盆粉月季递到萧璟面前,嘴角弯了弯,小酒窝醉人地露出来,眉眼都揉入了温和又柔软的气息。
“送给你,祝你做一个好梦。”虞鱼说。
他话音刚落,就隐隐约约觉得自己要被拉出梦境,有了清醒的征兆。
萧璟也察觉到了,他连忙伸手出去接过那盆粉月季:“谢谢你。”
虞鱼软和地笑笑,很快就从梦境里被拽了出去。
萧璟还没来得及再跟“梦中情人”说上一句话,对方就不见了身影。
他呆呆地抱着手里的粉月季,忽然反应过来自己的右手好像又有了知觉。
那盆粉月季跟周围末日般的景象格格不入,透着美好与生机,像是黑夜里唯一发亮的一颗星。
萧璟低头看了许久,忍不住笑起来。
他已经做了一个好梦。
天空渐渐褪去血光,湛蓝色覆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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