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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8大军阀-第3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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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这些年他不过问政事,推辞了许多旧部前来拜访的应酬,但偶尔还会关心一些国内国外的新闻时事,聊做消遣之用,不至于整日无所事事。正因为如此,他对西北马家突然出现感到很是好奇,毕竟之前双方交情不大,自己下台后更是瓜葛全无,究竟是哪门子风把这些人吹到自己这里来了?

等了一会儿之后,门房拿捏不准的问道:“老爷,您是见呢?还是不见呢?”

段祺瑞微微叹了一口气,不动声色的说道:“人家大老远的来一趟不容易,若是连一面都不见的话,于情于理都有不合适。”

门房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安排。”

过了片刻,一名管家将马步芳等人引到了中庭的客厅,段祺瑞拄着一根手杖慢慢悠悠的从后走廊走进了客厅。马步芳等人见了段祺瑞,连忙起身行礼,一个个都是毕恭毕敬、心怀赤诚的样子,一时间反而让段祺瑞有些不太习惯。

“诸位进门是客,又远道而来,老夫招待不周,还望海涵。都请坐吧。”段祺瑞很客气的说了这番话,然后招呼马步芳等人坐下来。

马步芳再次正式的向段祺瑞自报家门,又说了一些冠冕堂皇的客套话。

段祺瑞只是面带微笑的听罢,随后摇了摇手,不疾不徐的说道:“马少帅言过其实了,我已淡出政界颇多时日,只不过是乡野一愚夫而已,昔日之事留得世间自由纷说,如今大可不必旧事重提。马少帅既是阁民兄的公子,且不知令尊近来可好?”

马步芳立刻回答道:“承蒙大人惦记,家父一切都好,吃的好,睡的好,时常还在记挂着袁大总统的恩情和段总理的恩情。”

段祺瑞微微皱了皱眉头,若真是旧事重提的话,他反而不乐意起来,微微叹息的说道:“都好那就最好不过了,只是不把再提旧事了。那么,马少帅此番远道而来,究竟所为何事呢?这青海距此路途不短,真心希望马少帅不会枉此一行。”

马步芳等到那些仆从端上来茶点陆续离去之后,这才开口说道:“不知国公大人这段时间可知道国内发生的事情吗?”

段祺瑞好整以暇的说道:“哦?你是指中日开战?”

马步芳摇了摇头,耐着性子继续说道:“是在北京的事。”

段祺瑞“哦”了一声,端起茶杯慢慢饮了一口茶水,然后漫不经心的说道:“倒是有所耳闻,无非是元首整顿官场而已。”

马步芳马上说道:“这可不是整顿官场这么简单。几天前在下已经派人去了一趟北京,在铁狮子胡同与王大人会了一面。”

段祺瑞眉头微皱,他问道:“王大人?”

马步芳连忙解释道:“正是王聘卿王大人。”

段祺瑞当然已经猜出这位王大人是谁,做为昔日的北洋三杰之一,尽管很早以前三杰已经离心离德,但好在还是有少许消息往来。王士珍一直都以前清遗老自居,反对共和、反对民国,为此还不惜与袁世凯闹出矛盾来。

后来吴绍霆掌握中央政府大权,同样深知王士珍的脾气,索性根本没有启用对方的意思,只是名义上让其负责紫禁城内的一些典仪工作。

听说定都南京之后,王士珍就深居在之前陆海大元帅办事处旧址的铁狮子互通,还把之前陆海大元帅办事处的府邸改成了私人宅院,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守墓人”似的。经常出门的活动就是去紫禁城内拜会前清贵族,或是与其他满清遗老斗鸟赏花一番。

尽管段祺瑞现在无心过问政治,而且当初王士珍还不断跟自己作对,但毕竟从朝鲜开始就有结下交情,突然之间问其此人的情况,多多少少还是有所记怀。他平日本来就没有正经事,再者也了解王士珍同样下野在外,权且当作叙旧罢了。

“哦,是吗?”他不疾不徐的开口说道,“聘卿老哥近来如何?”

卷七:大中华民国 第990章,段祺瑞之见

“王大人什么都好,在下派人去见王大人,正是为了打听北京之事,昨天下午刚刚收到北京的电报,其实王大人早就对南京方面颇有不满。这次发生在北京的官场大整顿,不少北洋政府的旧部都蒙冤遭殃,还有几位小站出来的老将都牵涉其中。很明显南京方面根本不是为了整顿风气,而是随意找了一个借口来排除异己。”马步芳强调的说道。

“马少帅,老夫已经说过了,这些事已经与老夫无关,官场再乱由得他去就是,只要洁身自好问心无愧,再大的风浪都奈何不了。”段祺瑞稳如泰山的说道。

“泉公,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咱们北洋旧人原本已经没有什么二心了,可是南京方面仍然执意要拔掉我们这些人,正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姓吴的摆明就是要赶尽杀绝,难道我们真要坐以待毙?”马步芳语重心长的说道。

“你太杞人忧天了,北京之事有理有据,依我看南京中央政府无非是想来一次敲山震虎。试想一下,中日开战打得如火如荼,元首哪里有闲工夫来处理这些事?”段祺瑞持重的说道。

“即便如此,可此事已经闹得人心惶惶,北京是昔日旧都,咱们北洋的根子全部在那里,如今却眼睁睁的看着别人一点点的蚕食其外、损毁其中,难道就无动于衷吗?”马步芳叹了一口气,加重语气的说道。

“马少帅,这天下早已一统,还有什么北洋南洋之分?好不容易迎来这和平安定,何必还要去恶意破坏呢?咱们北洋算是已经到头,各有各的路子继续走,就看大家的参悟了。”段祺瑞缓缓的说道。

马步芳顿时陷入了沉默,脸色显得很艰难,又是无奈又是尴尬。

就在这时,坐在马步芳右侧的年轻人忽然站了起来,他情绪有几分激动,向着段祺瑞说急切的说道:“泉公,虽然我们青海马家势单力薄,可承蒙袁大总统的照顾多多少少有了几分家业,当初袁大总统仙去之后,唯独泉公您誓死抵抗南方叛逆,这等决心和信仰一直让小人敬佩万份。可是今时今日小人有幸亲仰泉公真面目,到头来却发现泉公早已失去锐志,小人万万无法接受。”

马步芳立刻训斥的喝道:“绍良,闭嘴,这里是你说话的地方吗?没大没小。”

马绍良按耐不住内心的情绪,坚持的说道:“我说的没错。如今咱们北方的这些人,都眼睁睁的渴盼泉公出山重振北洋大局,如果连泉公都不肯出为咱们北洋争口气,放眼这天下还有什么人能扛起这面大旗?”

马步芳一跃而起,冲上去揪住马绍良狠狠的扇了一耳光,大吼道:“放肆。”

这一巴掌打得极重,马绍良的脸颊顿时红肿了起来,一时愣在哪里反应不过来。

坐在主座上的段祺瑞表情有了一阵变化,本打算开口说些什么话,可是最终欲言又止。不得不承认,那个叫马绍良的年轻人一番话触及到他内心深处的一丝火星,当初自己宁可签署《二十一条》也要保全北洋的命脉,正是因为对北洋的忠诚,对辛辛苦苦打下来的这片基业担负责任。

他不是傻子,何尝不知道日本人的野心,何尝不知道《二十一条》的严重性,若不是被逼无奈是绝不会走上这一步的!

马绍良说的对,论信仰、论决心、论热诚,只有他段祺瑞才是真真切切全部倾注在北洋上面。只可惜当时纵有力挽狂澜之心,却无回天之力,只能忍痛看着这天下白白拱手相让。

不过现在看来,这些似乎都已经是过往烟云,当场他选择退避,如今还有什么理由再重新去理会这等事情?

总之,这国家无非是还了一个当家人,可现在看来中华民国反而蒸蒸日上,还能挺起腰板主动向小日本开战,这可真是近百年来难有的扬眉吐气。不管是战败还是战胜,最起码这就是一个转折点。

让他感到欣慰的不只如此,当初自己一直主张武力统一全国,虽然最终未能由北洋来完成大业,可好歹在吴绍霆身上得到了验证,可见只有武力完成的统一才是牢靠的国家基础。

马步芳看到段祺瑞欲言又止,心中顿时猜出对方的思动,段祺瑞这些年不问国事早已养成了一种习惯,如今自己上演一出苦肉戏能让其开始回想当年,已经算是打动了段祺瑞。当即,他再次教训的对马绍良说道:“还不给我滚出去。”

这时,段祺瑞忽然挥了挥手,不轻不重的说道:“好了,年轻人血气方刚,有这样能担待的性子也不失是一件好事。马少帅看在老夫的面子上,罢了吧。”

马步芳对马绍良说道:“还不谢谢泉公开恩。”

马绍良一脸苦闷,一边伸手揉着被打肿的脸颊,一边叹息的对段祺瑞说道:“谢泉公开恩,刚才是小人无礼冒犯,还望泉公不要放在心里去。”

马步芳接着沉重的叹了一口气,声色忧切的说道:“泉公,我们一听到北京出事,第一个想联络的人就是泉公您。但是考虑到泉公已经归隐田园,实在不忍心前来叨扰,故而才改派人去了一趟北京拜见王大人。只是王大人一味心思要为前清守忠,普天之下除了泉公之外,还有谁能真正为北洋着想呢?”

段祺瑞依然是一副不疾不徐的态度,端起茶杯刮了刮茶叶,悠然自得似的抿了一口,随后长叹的说道:“马少帅的心意老夫明白的很,只是这天下早已有了定论,我们何必还要另起风雨呢?”

马步芳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在下已然明白泉公的心思,这次冒昧叨扰了泉公的清闲,实在多有得罪。不过,在下从青海临行前受泉公的一位故交友人相托,有一件信物转交于泉公,交了这件东西,在下这就告辞了。老三,把东西取来。”

段祺瑞坐直了身子,不由自觉的很是奇怪,自己从来与西北并无往来交情,在青海哪里会有什么故交友人?

马步芳的一名手下把一个用丝绸包裹的小盒子取了出来,双手递到了马步芳手里。

马步芳转身由把小盒子递到了段祺瑞面前,后者带着疑惑的表情接过手来,打开了丝绸结子,只见里面是一个外观精美的檀香木扇盒。继续打开扇盒的盖子,里面端端正正放着一柄木骨镂雕的香木扇。

段祺瑞只觉得这扇子特别眼熟,但因为时日过久一时想不起来,随即又将扇子取在手里前后端详了一番。他打开扇面,只见扇骨上写着一行小字“聊赠君心”,在扇骨的背面有另外一行小字,却是用日文刻写下来的,应该是正面汉字的日文翻译。

他立刻想起来,这是在为镇压民党起义时,自己代表袁世凯向日本军方借贷军火,日方代表武藤信义赠送给自己的礼物。不过他当时并没有把这个礼物放在心上,事情结束之后甚至都不记得放在哪一个抽屉里面。

扇子只是其次,让他感到惊讶的是武藤信义竟然去了青海!

他很快明白马步芳的用意,这个年轻人就是要让自己知道,日本人已经开始联络西北军阀,就连武藤信义都已经调派到西北成为常驻联络人。

看来,西北马家军这次是真心要有动作了!

马步芳略略等了一会儿,随后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向段祺瑞行了一礼,说道:“今日多有打搅,既然泉公心意已决,在下自然不敢继续深叨,就此告辞。”

段祺瑞忽然开口说道:“马少帅留步。我且问你,这只扇子是如何寻到的?”

马步芳微微欠身,说道:“是武藤先生命人从昔日总理府重金购回的,武藤先生说,只要泉公愿意出山,北洋必然能够东山再起。不仅武藤先生是这个意思,与武藤先生一起的理查德先生同样是这个意思。”

段祺瑞不认识什么理查德,不过这个名字是典型的英国名,早在南京召开国民大会期间,他就已经听说英国在西北的动作,很显然这个时候英国又在暗地里拉拢马家军了。

他表情淡然,却语重心长的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马少帅,有一些话老夫不得不说出来,希望你听了之后不要太见怪,更不要胡思乱想。”

马步芳再次欠身,请示的说道:“还望泉公明示,在下必然谨记教诲。”

段祺瑞突然加重了语气,一改之前遇事不惊的态度,非常严肃的说道:“与洋人合作可不是崇洋媚外,更不是向洋人俯首称臣,更不能是里通外敌。走上这一步是不得已而为之,是破釜沉舟,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马步芳怔了怔,心中一时乱了方寸,顿时不知道该如何回话。

段祺瑞看到马步芳的表情,怅然若失似的摇了摇头,苦笑道:“马少帅,我劝你还是回去好好反省反省,等你真的明白自己究竟想做什么的时候,或者为了什么的时候,你再决定是不是要做。”

马步芳心中的结还没有完全打开,呆愣了半晌之后,向段祺瑞行了一礼,说道:“在下明白了,泉公教诲的极是,在下一定认真反省。”

从段公馆出来后,马步芳等人打点好马具,准备上马返回县城。

这时,马绍良凑到马步芳面前,脸色不好看的说道:“大哥,泉公好像很反对咱们跟洋人合作似的,他会不会去告密呀?”

马步芳没有回答这番话,只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正在考虑另外一个重要的问题。

段祺瑞最后的那番话多多少少是触动了他的心底,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究竟为了什么而这么做?洋人自然是不可深信,但谁都知道跟洋人合作只不过是各取所需。

马家几代人在西北打拼下来的基业,这是马家所有人要用性命去捍卫的,不仅是心血,更是宗教信仰的指引。尽管伊斯兰教崇尚绿色和平,但人性升华的步骤是从个人到家庭,再到社会直至全人类,这一点的参透和达成不可能一蹴而就。

马步芳知道自己现在所做的正是在捍卫家庭,如果没有马家这大家庭,何来保障那些追随马家而信奉真主的信徒们呢?

当然,让他感到彷徨的就是或许这只是自欺欺人的理由,协约国已经向中国宣战了,在这个时候为了保证马家的利益而与国家的敌人勾结,从最简单的道义来衡量都是不对的。

这时,另外一名年纪较长的手下走了过来,问道:“马大人,咱们现在该怎么办?泉公请不出来,回去之后只怕没办法交代呀。”

马步芳回过神来,纵身一跃跳上了马背,他眼神看着前方,缓缓的说道:“先走走看,泉公闭门这么久,今日能为咱们开门已经算是不错了。回头看看其他人的情况怎么样,这件事一时半会是急不来的。”

马绍良上马后走到马步芳身旁,疑惑的问道:“大哥,泉公最后跟你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好像心事很重。”

马步芳没有扭头去看马绍良,只是说道:“这事你不用操心,总之你按照我的吩咐行事就是。对了,刚才那一巴掌下重了,你没事吧?”

马绍良笑呵呵的说道:“这点小事,当然没事。大哥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一行人踩着尘土向县城方向而去。

卷七:大中华民国 第991章,市场花园行动开幕

十月四日,经过两天时间紧急散播谣言,筹谋已久的市场花园行动正式拉开帷幕。

一直压在鸭绿江一线的中国七个师在早上七点钟同时发起强攻作战。

新义州战场经过这一个月的调动,已经把一批炮兵部队转移到南岸,在强大的炮火支援之下,三十四师和三十七师向古城区发动了两翼突击,意图避开日军正面阵地的集中火力,主力部队迂回到侧翼,分散敌人的布防,并完成战略包夹。

三十三师和三十五师调集了所有精锐部队,在空军和飞艇的空中支援之下,对江界最后一处外围据点满铺发起了猛攻。之前顺利夺下平城之后,中国军队已经出现在江界防线的侧面,这次进攻满铺的作战同样是采取正面强攻、侧面诱敌的战术思路,让日军应接不暇。

不仅如此,在针对南浦的进攻作战上,集团军司令部首次将最新式的装甲战车投入战场。由司令部直辖的第一装甲团经过一个月的运输转移和后勤准备,总算赶在行动之前抵达江界前线。装甲团会在开阔的地形提供正面掩护,协助步兵向日军阵地发起突击。

做为战略重心最新调整的惠山战场,北方第一集团军司令部直接授权由吴佩孚成立北线指挥所,全权负责指挥三十六师和三十八师的作战。至于国防军第四师在原则上会配合北线指挥所的作战部署,但林虎接到统帅部的最高战役任务是向敌后延伸,完成突出部作战计划。

在之前的半个月里,吴佩孚指挥三十六师和三十八师打了几场小战斗,主要目的是拦截日军的侦查部队和破坏惠山的通讯线路。与此同时,三十八师和集团军后勤部部队会合后,继续对中朝边境交通线进行完善,经过长达十多天日夜不休的工作,终于在这条战略意义非凡的交通线上建立了二十多处兵站,也连通了一条军用通讯电报线和部分电话线。

在市场花园行动中,北线指挥所调动三十六师两个团的兵力在侧面佯攻,又让三十八师的三个团负责正面进攻,但整体的作战思路都是围而不攻,尽量把惠山的日军阵地向后逼退,迫使日军龟缩在惠山防线后面,无法分散兵力出来。

同时,吴佩孚下令两个师的所有独立团、独立营作战单位分布到惠山周围的交通要道,专门打击惠山的后勤供应线和阻击援军。

整个惠山大战在开展之初就投入了大量的兵力,战术上为围困惠山,战略上则是为国防军第四师提供掩护,使得国防军第四师能够更顺利的向敌后拓展。

尽管日本陆军省在之前已经获悉关于市场花园行动的部分电报,可是一来因为时间过短,二来则是因为军事资源不充足,除了将消息警告到前线各部之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后方少得可怜的预备队调到前线增援。

可实际上前线各部一直保持着最高的防范意识,而这些增援而来的预备队也是杯水车薪。此时中国投放在第一线上的兵力数量已经是日军的两倍之多,再加上先进的炮兵、空军支援,战局的形势已经非常严峻。

日军所有坚守在火线上的部队,几乎都是抱着以人头换取时间的决心,希望能够把战事再拖延一个月或者两个月时间,为更牢固更有地理优势的第二防线争取足够的工时。

然而无奈的是,三处战场当中已经有两处战场陷入了侧翼夹击的困境,这表示中国军队已经开始迂回到战略纵深的后方。一旦中国军队成功渗透到腹背后方,截断后勤交通线并且阻击后续援军,前线部队必将损失惨重,甚至不能保证有足够的生力军能撤退到第二道防线。

十月四日第一天的战斗已经达到开战以来最大规模,每一秒都有伤亡发生,硝烟弥漫在整个中朝边境的上空,覆盖炮火的战场上连人的声音都听不到,处处震耳欲聋。

中日双方的作战方式一律是部队轮换休息,保持持续不断的火力,整个白天几乎没有任何停息的时刻,彷佛要将整个朝鲜边境的土地削掉一层似的。

一直到傍晚战火才稍微减弱,但依然有个别战场还在发生激烈的厮杀。

新义州战场的进展甚微,三十四师和三十七师并没有指望一天就能打下古城区,但是在炮兵的火力压制下,还是摧毁了不少日军阵地工事,给日军制造了沉重的伤亡代价。

惠山由于地理原因,虽然作战的人数最多,但进攻的幅度却是最小。三十六师和三十八师大部分时间都在对炮,四个团的进攻部队则花了半天才抢占作战地点,下午时双方爆发了激烈的交火,但中国军队没有发动实质的抢攻,只是在侧翼进行了两轮佯装冲锋,不过很快由撤退了下来。

要说最有效率的还是江界的作战,一则是因为江界地势开阔,有利于步兵发动正面作战,二则是装甲团在战场上提供了强力的掩护作用,让步兵轻而易举拔掉了满铺大部分外围阵地。虽然日军听说过欧洲战场上有坦克出现运用,可没想到中国这么快就有了这种现金武器,他们不仅没有这方面的作战经验,更没有反装甲的武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庞然大物袭来。

一战下来,驻守满铺的日军损失惨重,阵地工事全部丢失。哪怕中国军队还没有打进城内,可日军司令部已经先一步下令开始紧急转移伤员、后勤物资、重型武器等等,方便在撤退的时候不会有后顾之忧。

当天晚上,中日双方第一线作战单位仓促的整理了伤亡报告。这第一天的战斗当中,中国军队几乎阵亡了将近两千人,重伤下离火线者超过四千人,其他轻伤者不计其数。日方的阵亡数字虽然没有中国方面多,可损失依然不少,尤其是顶着强大炮火的打击,许多还没来得及战斗的士兵转瞬之间变成了伤员。

激战一整个白天,双方都略显出几分疲态,临近晚上九点钟时大的战火总算全部中断,只剩下一些零星的小摩擦,多是双方后勤部队和侦查部队的冲突,但比起白天的情况来看简直就像是过家家似的儿戏。

市场花园行动第一阶段总攻就此结束,前线陆军的高强度作战已经达到吸引敌人注意力的作用。与此同时,奉天苏家屯军营里云集了从北京输送到来的第一空中骑兵旅,这些空军陆战队的士兵正在进行战前的最后准备。

卷七:大中华民国 第992章,空降奇兵

次日早上,休息了一夜的战场再次苏醒过来。

不过整个上午的作战并不算激烈,中日双方大部分是以阵地对射而主要交火,甚至连炮兵、飞机、飞艇都没有像昨天那样全力投入,只是提供必要的火力掩护而已。

倒是三十四师在满铺打了一场攻坚战,装甲团的战车一直把火线推移到城外,躲在后面的步兵如同潮水般涌入城内。由于战车的体积过于笨重,再加上城内地形复杂,又缺乏后勤补给的连贯性,因此装甲团没有冒险开进城内,剩下的作战就全部交给步兵。

从清晨到晌午,三十四师先锋团在城内与日本两个联队发生大区域的巷战驳火。

虽然日军是两个联队的兵力,但事实上两个联队都已经是残缺不堪的编制,再加上很多装备、武器和人员早已撤离,真正的战斗力还不如三十四师的先锋团。

只不过由于城内环境不熟悉,再加上日军提前做好了巷战拖延准备,先锋团在城内的进展不是很顺利,部队化整为零按照城区逐步清扫敌人,因此战况一时间有所胶着。

到了正午时,各路主力部队养足精神,开始遵照上级指挥司令部的命令,打响市场花园行动第二阶段总攻。

第二阶段作战的主要任务就是掩护,北线指挥所掩护国防军第四师向朝鲜南方挺进,其他两路战场通过高强度消耗战来牵制前线日军,不仅是消耗日军的生力,迫使后方第十师团紧急向前线增援,同时也是为了消耗日军的后勤供应。

一旦前线的后勤需求增加,交通线的负担同样要增加,这样对于空投部队拦截敌军后勤提供更多的机会和便利。

战斗持续到傍晚五点钟,天色渐渐向晚,但是今天的作战不像昨天到时候就开始消弱,反而趁着夜色来临各路进攻部队打得愈发汹涌。按照集团军司令部的指示,第二阶段作战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要么击溃日军第一线阵地一个缺口,要么成功掩护空投部队和海军陆战队开辟敌后战场,否则就不算完成战役任务。

第一空中骑兵旅从下午开始就进入了战前准备状态,各营各连的长官挨个敦促士兵检查准备。空勤部队的飞艇早在几天前就陆续抵达奉天航空港,几十艘飞艇把整个航空港的天空都遮蔽了起来。这些大型飞艇全部被涂成黑色,为了方便跳伞,吊舱也经过了大刀阔斧的改装,在后方增加一个平台,有三个“缺口”提供伞兵出舱。

五点三十分,第一空中骑兵旅开始登上飞艇。

每一艘飞艇挤一挤可以乘坐大约一百余人,为了保证飞艇的浮力,气囊里面大部分是以氢气为主,因此安全性可见一斑。在飞艇藏门口,军官们大声的对士兵念出飞艇上的注意事项,枪械一律不准上膛,弹匣和枪械分离,不管是在飞艇上还跳伞时枪口一律朝下。

一个钟头后,统帅部授令飞艇部队出发,同时也向海军陆战队发去了备战命令。

由于更改了抢滩登陆的地点,海军陆战队的作战时间向后推移一天。十月五日只是战前准备,十月六日则在辽海支队和德国远东舰队的掩护下,向南浦发起第一轮渡海战斗。

飞艇部队趁着夜色掩护,保持着最高飞行高度,为了尽可能的避开日军的眼线,飞行路线是选择沿着海岸线前进。经过长达八、九个小时的飞行,终于横跨了一小半朝鲜半岛,抵达空投地点沙里院北部的上空。

一艘小型侦查飞艇一直飞行在最前方,担任指引和预警任务。小型飞艇缓缓的放低了高度,对地面进行了一些试探之后,放下绳索先行垂降了几名尖兵着落。因为天色太暗,从高空中无法看清楚对面的状况,因此需要尖兵来确认地形,一则是看清楚是否抵达空投目标的上空,二则是试探周围是否有敌人埋伏,三则是提供着陆指引,省的伞兵盲目跳伞,落到某些树枝、岩石上摔断了胳膊腿之类。

十多分钟后,这几名尖兵确定了着落位置和周围地理环境,然后分散开来到适合着落的开阔地带,各自打开了一支信号指引灯,对准天空发去特定的信号。

“金鹏”号运输飞艇的观察位上,一名空勤军官首先看到地面发来的信号,马上回过头来对舱内喊道:“地面安全确认,所有作战单位准备跳伞。”

伞兵部队的各级士官开始沿着飞艇舱内的走廊拍打士兵,让士兵们全部起立抓紧时间最后一次检查伞具,同时还把跳伞的要点再次大喊出来:“无论如何,枪口一定要对准下方,斜挎着对准下方,不要直放,要不然落地时枪托会打碎你的下巴。”

“跳出舱之后默数三秒打开伞包,所有人必须默数三秒,否则你们很有可能会在空中撞在一起。记住,三秒决定生与死!”

“如果伞包打不开,马上伸手去摸伞包的屁股,尽快把副伞打开。”

很快,“金鹏”号上的所有士兵准备就绪,一名士官来到舱口处,向连长汇报道:“报告,九连三排九十三人准备就绪,请连长下达命令。”

连长深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腰间的伞包安全带勒紧了一下,随后大声的说道:“开始执行任务。兄弟们,我白崇禧今日第一个跳下去为你们开路,千万不要忘记在训练营里的训练内容。好了,咱们地面上见。”

自从北京事件之后,张孝准对白崇禧见义勇为的性格很欣赏,于是几日之后特意从南苑卫戍部队将其抽调到自己的空军陆战队来效力,直接委任为上尉连长。当然,一方面是因为空军陆战队需要一批青年军官试水,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张孝准也是为了保白崇禧不受张汉举的打击报复。

他说完这番话,转身先一步走出舱室来到后方的平台上,几乎没有任何迟疑,沿着跳伞口双脚一蹬纵身跳了下去。在心中默数三秒之后,伸手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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