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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攻给你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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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反应过来,惊慌失措的想要逃走,奈何根本挣扎不开,于是乎他放弃了,对周瑁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要问的事情实在太多,一时难以尽述,周瑁只好挑最重点的问:“你的灵魂呢?”

  “我的灵魂?”男人重复了一遍,然后茫然道:“被拿走了……”

  “被谁拿走了?”

  “他说他叫郑……擎。”

  这回轮到周瑁傻眼了,不过好在心理承受能力较强,他柔柔弱弱的看向男子道:“郑擎啊,我认识的。”

  男子似乎很着急:“真的吗?你能带我去见他吗?我想把灵魂拿回来,我不想过这样的日子,他骗了我!”

  接下来问他什么,他都说不清了,周瑁只好把他送回家,他家里很简陋,墙上挂着许多和贫困区孩子的合影,看来善事没少做。

  男子自己去洗了澡,三番五次的询问周瑁是否真的可以带他找郑擎,周瑁为了找一个容身之所,于是不耐烦的答道:“能能能,墨迹死了哼。”

  最后周瑁躺在床上,男子睡在地上,周瑁打量了男子一遍,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这是个帅傻子。

  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因为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郑擎要提取如此大功德的灵魂?他要干什么?他仅仅是一个鬼差吗?

  他又困又烦的睡着了,一个没有灵魂还能活动的肉体,简直是亘古奇闻。

  月光照进窗户,安山海一眨不眨的看着沈长云的睡颜,三千年的孤独寂寞实在太痛苦,以至于他时常感觉现在幸福的不现实。

  安山海想起了上官檀,今生他能找到沈长云,并控制他来接近自己,想必前世就已经知道他们的关系了,恐怕当年他费尽心力,也没有保住沈长云。

  想到这里,他心中一痛,搂紧了怀中的人,伸手拂乱了沈长云柔软的短发,恍惚间又想起了混沌,他说安山海身体里的能量,比他更强大,如果余殃的载体真的是自己,那么上官檀一定知道。

  所以为什么抓沈长云呢?

作者有话要说:
点收藏,不迷路。





第15章 得而难守(15)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你身边的人都逃不过啊。

  上官檀百无聊赖的对郑擎说:“安山海找到了吗?”

  “没有。”郑擎回答。

  他最近真的心累,于是叹了口气道:“那快点啊,别误了大事。”

  他实在不想和郑擎这样的人多废话,于是冷下场子,希望郑擎能识趣点,自己离开,没想到他并没有走,于是上官檀皱眉瞪眼的说:“你还干啥啊?”

  郑擎垂着头道:“大人,我想、我想见一下她。”

  上官檀冷笑道:“一个被封印的灵魂,昏迷的,又不能说话。“

  郑擎的腰又往下弯了弯:“我只想看看她,求您。”

  上官檀舔了舔牙,伸出手,凝结了一颗蓝色的光球,那光球化成烟尘慢慢飘向了郑擎,最后竟是成了一个穿着交领荷叶边袄裙的女子模样。

  老式衣裳没型没款的,全靠一张脸蛋儿显露姿色,女子虽然不是绝代倾城,倒也温婉雅致,姿色上佳。

  郑擎看着女子沉睡的脸,伸手抚摸,却摸了个空,他的手放下来,攥成了拳头,目光不舍而贪婪。

  他向上官檀鞠了一躬:“属下告退。”

  上官檀把灵魂收了回来,又摆摆手,于是郑擎退下了……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周瑁和男子沟通了半天,才知道他叫单良,送外卖的,现在工作辞了……

  单良蹲在地上,丧眉耷眼道:“你什么时候带我找郑擎啊?”

  周瑁扁扁嘴:“不急,我得先找两个人。”

  “什么人?我之前是送外卖的,或许我认识。”单良说。

  周瑁眼珠一转,笑说:“两个帅哥,都一米八多,住在一起,搞基的。”

  “搞基?”单良登时露出便秘的表情,他是个钢铁直男,虽然不歧视同性恋,但也不接受。

  看着他的样子,周瑁翻了个白眼:“行了,你就说你见没见过?”

  单良抬头想了想,终于灵光乍现似的笑道:“我想起来了,是有那么两个人!”

  周瑁大喜:“真的?!”

  “嗯,”单良说:“我送外卖的时候见过,当时其中一个人接的外卖,但是他身后还有一个,比他高,关门的一瞬间,我亲眼看到他俩亲上了。”

  哦豁!

  周瑁简直喜形于色,喜不自胜了,他翘起兰花指,指了一指单良:“还是你们男人运气好。”

  单良也跟着他笑,不过一会儿就感觉不对劲了——“你们”男人?

  于是他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游魂大……哥?你也是巫师吗?”

  “巫师?”周瑁一脸不耐烦的说:“我是鬼差!”

  “鬼差?鬼差也认识巫师吗?”

  周瑁彻底被他搞蒙圈了:“停停停,打住,你说谁是巫师啊?”

  单良也懵了:“郑擎啊,你不是认识吗?”

  信息量太大,周瑁表示接收不过来,不过他还是拎得清的,没有把郑擎马甲扒下来。

  “哦,郑擎啊,是呀,他就是巫师啊,我们以前经常见面的呢。”

  单良虽然有些隔应这位娘炮鬼差,但是急于找回灵魂,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急道:那你快带我去找他!”

  此时周瑁已经飘到大门边,他的眼神妩媚而危险:“你先带我找到我要找的人。”

  周瑁本想附身到单良身上,但是人家的身体似乎十分排斥他,无奈之下,周瑁只好委身于楼下的一只夜猫。

  单良的确带他到了安山海所在的小区,但是他忘记门牌号了,周瑁气的一爪子挠在他脸上,立现三道血痕:“蠢货!”

  这下单良脾气再好野忍不了了:“你怎么随便打人?”

  眼看野猫一爪又要下来,一只雀飞了过来:“周瑁?”

  野猫撂下爪子道:“大坚?”

  五天了,周瑁终于找到了安山海和沈长云,一见面,他就从猫身里钻出来,哭的那叫一个惊心动魄:“老大啊!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为了防止周瑁哭死过去,沈长云和安山海合力安抚住了他,然后对着周瑁身后的一脸嫌弃的单良说:“这位是?”

  听到安山海问自己,单良收回对周瑁嫌弃的目光,笑的坦荡荡:“我叫单良,是……人。”

  沈长云对他的自我介绍感到奇怪,于是看向安山海,安山海眼神安抚了他,又对周瑁说:“所以,你来找我,是有事吗?”

  周瑁吸了吸鼻子,摇头说:“我只想像大坚一样为你尽忠。”

  安山海心下了然,周瑁怕是回不了地府了,于是他又问:“你有青瑶的消息吗?”

  他摇了摇头:“只知道她被狐族带走了,旁的没了。”

  被晾了好一会儿的单良挠头对周瑁说:“你什么时候带我去找郑擎啊?”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去了,然后他们又都把目光转向周瑁,安山海问他:“郑擎是怎么回事?”

  还没等周瑁回答,单良就抢先道:“郑擎是个骗子,坏人,他骗走了我的灵魂。”

  沈长云眉头紧锁,盯着单良,大坚和安山海则是不太相信的模样,而周瑁——如果他的脸有颜色的话,一定是土色。

  安山海挑眉,智慧的抬头纹出现,他对单良说:“你口口声声说郑擎骗走你的灵魂,可有证据?”

  单良急得额头直冒汗,话也说不利索了:“他就是,有一天我碰见他,他带我去一个地方,那里有很多人,有的人我认识,都是做慈善义工的,他给我们倒了水,又给我们看了一个将死孩子的视频,我们答应了他给他帮助,然后我们喝了水,醒来,所有人都死了!”

  刚才还略有些嬉皮笑脸的安山海,此时严肃了起来,他对单良说:“你们的灵魂都被郑擎窃取了,你们答应帮他忙,就是间接答应将灵魂奉献给他,不过……”他眼神一顿,手抬起来摸了摸下巴:“为什么你没有灵魂,还有意识?”

  单良直接给他跪下来,他扯住安山海的裤腿道:“我求您了,您肯定有办法,您不也是鬼差吗?我隔一段时间就想吃人,我拼命控制自己,可是做不到啊!您救救我吧!”七尺男儿竟当众号啕大哭。

  安山海被搞的手足无措,还是沈长云上前把人扶了起来,安山海叹了一口气,对他说:“你的灵魂已经没了,无论如何也拿不回来,不过我可以帮你抑制吃人的欲望。”

  单良表情极其痛苦的落下不少热泪,他呜咽道:“谢谢,谢谢。”

  晚上都时候,大坚和周瑁跟着单良回他家拿郑擎当时的联系电话了,家里只有沈长云和安山海两个人。

  沈长云左脚搭在茶几上,右脚搭在左腿膝盖上,在想事情。

  安山海双手交叉的弓坐着,突然一把揽过沈长云,他说:“你别多想。”

  沈长云从他怀抱里出来,摇了摇头:“你还没告诉我,郑擎为什么要找那么多善人来提取灵魂?”

  安山海舔了舔牙,忽然心情很烦闷,他侧过身与沈长云对视:“那些人身上都有大功德,灵魂炼成丹很滋补的。”

  沈长云皱着眉头,一脸震惊的站起来说:“就为了这个?为了滋补?”

  安山海抬头看他,沈长云的眼睛因为愤怒变得通红,他站起来,抚平沈长云蹙着的眉:“你放心,我一定会抓住他,带回地府的!”

  沈长云胸口堵的很,却也无话可说。

  单良他们回来后,安山海对比了电话号,发现并不是郑擎的任何一个号……

  傍晚时分,周瑁悄悄溜走,去见了郑擎。

  周瑁笑得一脸谄媚,郑擎无动于衷,依旧是冰块脸,周瑁说:“大人,恐怕安山海他们已经知道一些事了。”

  郑擎斜眼:“什么事?”

  他眼珠一转,笑说:“炼魂的事啊。”

  “你说什么?”郑擎军刀在手,剑锋直指周瑁。

  周瑁登时吓得跪在地上,也不卖关子了,一股脑的说出一大堆,边说边摆手:“有一个叫单良的,被提取魂魄也没有死,他四处找你,就找到安山海那里去了!不关我的事!”

  郑擎收回军刀,如看蝼蚁一般看着周瑁:“好,把他们的地址给我,许久不见,是该叙叙旧了!”

  我倒要看看,动了情的你,还是从前的你吗?

  为了防止周瑁暴露,郑擎隔了三天才敲响长山夫夫家的门。

  开门的是沈长云,安山海下楼买午餐去了,其他人也都不在。

  他在看见郑擎的一瞬间,立刻关上了门,但是郑擎比他更快,一把拉开大门,直接将沈长云怼在了沙发上。

  不过下一秒,他就放下了沈长云,满面笑容的说:“还记得我吧?”

  沈长云手抵住沙发靠背,充满恨意的看着他,咬牙切齿道:“当然记得,你这个骗子!”

  “我骗你什么了?”他问。

  “当时你骗我,骗我说安山海是余殃载体,叫我去送死,还差点害死了他!”

  郑擎低下头,笑出了声:“哈哈哈,不好意思,没忍住,”然后他又抬起了头,一脸不屑道:“他确实是余殃载体,我本以为他能造反成功,让地府元气大伤,没想到他这么没用……”说完,就传来了敲门声。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不够了,乖乖码字





第16章 得而难守(16)
        沈长云想要起身,却被郑擎按住了肩膀,他自己起身开了门。

  门外果然是安山海,看见郑擎时他愣了一下,然后果断进屋寻找沈长云。
  沈长云当然就在沙发上坐着,只不过衣衫不整,表情委屈。

  安山海抬手扶住额头,郑擎刚刚开口说:“你看这……”他就反身一拳打在他脸上。

  郑擎踉跄几步,擦干嘴角血迹,笑得很猖狂:“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动情了,你的气数就到了!”

  安山海抓住他的衣领,郑擎的后背重重的撞在了墙上,他疼得呛了一声,不过面上依旧是那副狠辣的笑容。

  安山海面色不解、痛心疾首的说:“你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

  郑擎也不正眼看他,只是将他推开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只是做我要做的!”

  看着判若两人的郑擎,安山海叹了口气:“老弟,哥只能抓住你了,留着你,必定遗害无穷。”说完从腰间抽出短棍。

  “慢!”郑擎忍着背上的伤痛,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小盒子,他咣当两下,有声响:“别抓我了,拿去。”说完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安山海。

  这时沈长云也从沙发上起来,看着他们,安山海打开盒子,里面是两粒青绿色的药丸,安山海神色一转,看向郑擎,问道:“这难道是?”

  “不错,这就是我炼的丹药。”

  安山海狐疑的看看丹药,又看看他:“你什么时候学会炼丹了?”

  郑擎摆摆手道:“这你就不用管了,我要说的是,两粒丹药吃下去,可以解你心上人的封印。”

  封印?!

  沈长云看向安山海,安山海摸摸下巴,没有回身,只是伸手把药丸递给沈长云,他接着问郑擎:“为什么帮我?”

  郑擎收敛笑容,整理着装,又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看着安山海道:“封口费,丹药的事不要和地府说。”

  说完表情痛苦的直起腰板,离开了长山夫夫的家。

  安山海回头,入眼即是沈长云冷冰冰的脸。

  “所以,”沈长云开口:“我身上有诅咒吗?”

  安山海苦涩的笑了一下,走过去撩开他的上衣,露出白皙的腰身,他伸手撸了一圈,一条黑线醒目的盘在沈长云的腰间。

  沈长云低头看着黑线,慢慢攥紧了拳头,安山海张开怀抱,见面前的人像木头一样纹丝不动,他只好缓缓将手臂搭在他的后背,然后慢慢缩紧。

  怀中人哆嗦着,安山海感觉到肩上的一片冰凉,他想看看沈长云,所以推了他一下,可是沈长云紧紧的抓着他的后背。

  肩膀越来越冷,胸口越来越痛,他们只有抱紧对方,才能在无情的命运里得到一丝温暖。

  安山海将丹药递给沈长云,但是他并不肯吃,于是他嬉皮笑脸的问道:“怎么不吃,要老公喂你吗?”

  “不用……”沈长云边说边接过了丹药,安山海弯下腰去倒水,没想到沈长云瞬间把丹药扔在地上,可是他的脚没能踩在药上,而是踩在了安山海的手上!

  脚下的手护住了两粒药,沈长云说:“你把手拿开。”

  安山海抬头看着这张记忆中越来越冷漠的脸,冷笑道:“你还要闹多久?”

  他的表情太可怕,原本英俊的脸庞突然变得诡异起来,沈长云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趁此机会,安山海把手抽出来,一把将药塞进了他的嘴里,强迫沈长云把他咽了下去。

  沈长云倒在沙发上,疯狂的咳嗽着,他甚至跑去卫生间,企图把丹药吐出来。但是没有用,安山海朝着洗手间说:“魂丹入体即化,吐不出来。”

  沈长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凌乱、面色苍白、双目通红、嘴角流涎。他狠狠地锤了几下洗手池,安山海闻声而来,看着他通红的、哆嗦着的左手怒吼:“你干什么!”说完扯过他的手腕,生气,还不能用力。

  沈长云没心情吵架,于是只问了一句话:“这种事,你何必又瞒我。”

  安山海正低头揉着沈长云的手,听到这话,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但是没停,他不敢在生气,于是变脸笑着回答道:“我这不是怕你多想吗。”

  安山海的头发黑而密,因为疏于打理,还蹦出来几根呆毛,沈长云看着这些呆毛,忍不住上手揉乱了他的头发。

  安山海尽量避免和他发脾气,时日一长,他也是惯会讨沈长云欢心,沈长云摸他头发,他就大狗似的拱一拱。

  沈长云向来对狗没脾气,只要能哄住老婆,做狗?做猪又如何?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

  等沈长云摸够了,安山海也把他的手揉的不疼了,于是刚才的大狗抬起头,可怜巴巴的对他说:“我刚才不应该凶你,我错了,我不想睡沙发……”

  沈长云习以为常的深吸了一口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太冲动了,我只是……讨厌郑擎罢了。”

  安山海问道:“为什么讨厌他?”
  “因为……”沈长云不想回答,只好岔开话题:“那你给我解释清楚诅咒的事。”

  安山海扯着他的手,来到客厅,从卧室取出一小盒朱砂,他让沈长云不要动,自己洋洋洒洒的很快画好阵型。

  沈长云一脸茫然的看着安山海的举动,想出言询问,安山海“嘘”了一声,只见他闭上眼睛,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剌开了右手手心,鲜血缓缓滴下。

  沈长云刚要骂他,却发现开不了口,也动不了,安山海嘴巴一张一合,仿佛在念叨什么咒语,沈长云听不清,只感觉腰麻麻的,还有点疼,不过须臾,腰间黑线出现又消失,然后彻底不见了,肌肤莹白如初。

  咒语终于念完了,安山海呲牙咧嘴的跌做在地上,沈长云立马冲进卧室,拿出医药箱,蹲下来想要给他包扎,却被安山海制止了,沈长云眉目一凛:“你作死?”

  安山海双手撑着地,头往后仰,有气无力的说:“长云,你又忘了,我不要包扎的。”

  沈长云刚才还蹙的很紧的眉毛,这时默默的展开了,他也坐在地板上,大梦初醒般,木然道:“对啊,我又忘了。”

  也许是太紧张的缘故。

  安山海歪头看他,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就是我们坐在一起,你却在看墙!

  他一把将沈长云捞起来,来了一个公主抱杀,把人抱进了卧室,尽管沈长云挣扎着要下来,也没屁用,安山海低头就是一个mua:“地上凉,我们温存温存。”

  这天夜里,青瑶靠着牢房的墙壁坐着,身上脏兮兮的,好不狼狈,哪有一点美狐妖的样子。

  明天就是第七天,她将被褫夺内丹,打回原形,她向来孤傲,目中无人,看不惯她的人多着去了,估计还没出狐族,就没命了吧……

  她不愿再想,闭上了眼睛,一只冰凉的手搭上了她的肩膀,青瑶猛然抬起头,眼前是幼年的上官檀,穿着粗布衣服,甜笑着喊她:“姐姐。”

  幻想太真,心太渴望,她差点就信了,不过三千年了,怎么可能……

  望着小孩儿,青瑶拂掉肩上的手,忍着心头悸动,木然道:“你是谁?”

  小孩子依旧甜笑着:“我是小檀啊,姐姐。”

  青瑶突然宠溺的伸手在他的下巴摸了几下,然后收回手,依然贪恋的望着男孩可爱的小脸,只是一字一顿的说:“你、不、是。”

  男孩儿不再笑了,转瞬间已经变成了三十岁上官檀的模样:“姐姐好聪明。”

  青瑶支撑着站了起来,笑道:“你怎么来了。”

  “我来救你。”上官檀回答。

  青瑶看着他,这明明是上官檀,却已经不是小檀了,眉目间天真褪去……或许他从前就是装的……

  她板着脸问他:“所有人都说你是恶党,我不信,今天我且问你,你是,或不是?”

  上官檀疑惑的望着她,忽然绽放了一个很真诚的微笑,他语气欢快的说:“我刚才还夸你聪明的,别人都知道我是恶党,怎么就你……”说完笑了起来。

  青瑶怒目圆睁,走上前去,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我都是怎么教你的?”

  笑声戛然而止,上官檀抓住青瑶的手,把她拉到自己胸前,他扳过她的脸,强迫她直视自己:“姐姐,你教我'积善之余;必有余庆;积恶之余;必有余殃',我没忘啊,我不要余庆,我要的是余殃,我现在拿到了,我很开心!”

  青瑶挣开手腕,后退几步,指着他怒骂道:“你不是小檀,从前的小檀已经死了,你滚!你给我滚!”

  上官檀咬牙切齿的抹了一把脸,然后挤出笑容:“是,我不是小檀,可是你是我姐姐,我不救你,明天你被剥皮抽筋吗?”

  “我宁死,也不要你救!”青瑶说完就朝着门外喊:“来人啊!”

  “别喊了!”上官檀一把捂住她的嘴,贴着她的耳朵轻声说:“但凡牢里的,都死了,我们回家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本想开个几十万字





第17章 得而难守(17)
       尪槐的天还是紫红色的,像他五六岁时,满宫的鲜血,姐姐的血。

  青瑶被上官檀放在床上,她的四肢不能动弹,上官檀一遍一遍的抚摸着她的脸,眼神迷离道:“不像,不像。”

  他站起来,纡尊降贵似的俯视着她,然后又坐在床边,叹了一口气:“姐姐,若是你愿意一直在尪槐陪我,我就解开你的咒。”

  青瑶眼神憎恶,骂道:“呸!滚!”
  上官檀别过头,一只手攥成拳头,连连捶腿,来缓解愤怒,他津津鼻子,又笑着说:“姐姐,我爱你,我要你一直陪着我。”

  他大手一挥,青瑶身上的咒随之而解,她“腾”的坐起来,左右开弓,扇了上官檀两个嘴巴子,她从床上下来,化成一道光,一直在逃,可是眼前永远是无边的紫红色,无路可逃。

  忽然,眼前一黑,她被上官檀抓紧手心,上官檀手一甩,青瑶化成人形跌坐在地上,她还是在床前。

  “你就这么不愿意?”上官檀眯着眼问她。

  “我不愿。”青瑶防备的看着他。
  上官檀垂下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他又问道:“你和我说过,你最爱我。”

  睫毛颤了几下,青瑶黯淡了眼神,她说:“我最疼爱的是小檀,他死了。”

  她本来只是转过身去,不愿看上官檀,没想到上官檀却突然跪倒,抱着她的腿,带着哭腔求道:“别走。”

  青瑶下意识的动了一下腿,上官檀抱的更紧了,一遍哭一边喊:“不要!不要走!我以后再也不闹了!姐姐!”

  最后两个字让青瑶心神一震,她红了眼眶,终究说了一句:“我不走。”

  上官檀松开了腿,重心不稳,一下子跌坐在地上,他的眼神茫然,带着不信任,看着他的这个样子,青瑶慢慢蹲了下来,捂着嘴,泪流满面。

  你可知,我为你,曾与天下苍生为敌。

  话说狐族丢了人,以为是地府不甘心,将青瑶劫走,闹闹吵吵不肯罢休。

  深夜,沈长云被敲门声震醒,安山海还在呼呼睡大觉,他在门口小心翼翼的问:“是谁?”

  门外穿来大坚的声音:“是我,沈先生快开门,出事了。”

  沈长云开了门,被门口的景象吓了一跳,大坚附在一条大野狗身上,旁边是浑身是血、昏迷不醒的单良。

  一人一狗合力把他拖进屋子,沈长云进屋叫醒了安山海,安山海迷迷糊糊的跟他到了客厅,看着一片狼藉,瞬间清醒了,进卫生间往脸上糊了一把水,水灵灵的出去,指着单良问大坚:“这怎么回事,啊?周瑁呢?”

  大坚从狗身出来,面色沉重的回答:“没看见周瑁,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倒在一具狗尸面前,嘴里身上都是血。”

  安山海点了点头,上前检查单良的身体,除了手上有一道抓痕,身上没有其他明显外伤。

  安山海摊着沾上血的双手,不忘调戏一下沈长云,他偏头问他:“看出来了吗?”

  沈长云看着他手上的血,移开目光,漠然道:“单良应该是没控制住吃人的欲望,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却吃了一只狗,对吧?”

  安山海一拍巴掌,歪头看着大坚说:“是这意思。”

  沈长云看着他拍巴掌溅到衣服上的血渍,不着痕迹的翻了个白眼。

  大坚皱着眉,脸如苦瓜:“那怎么办,也不能让他一直这么吃下去啊,这跟怪物有什么区别?”

  安山海伸手一指:“打住,没有区别,他现在就是怪物。”

  气氛诡异的沉默了一会儿,大坚试探道:“所以?”

  沈长云一眨不眨的盯着安山海的侧脸,安山海舔了舔嘴唇:“所以,留不得。”

  此话一出,大坚喊了一声:“老大!”

  沈长云抓住了他的手臂。

  安山海冲着沈长云笑了一下,然后想把他的手撸掉,但是他的手攥的死死的,安山海不想伤了他,只好解释说:“如你们所见,单良已经死了,他之所以还有意识,无非是因为对人间尚有执念,执念消散,意识也消散,如果他不死,其他无辜的人就会死,单良是个善良的人,这样必死更痛苦。”

  沈长云慢慢松开了手,大坚也低下了头……但是马上又抬了起来:“老大,你刚才说,他是有执念才留恋人间的对吧。”

  安山海应了一声。

  大坚的眼神忽而明亮了起来,他说:“那我帮他了结执念,他是不是就能安心离开了?”

  安山海眉毛一挑,摸着下巴笑了:“是这意思。”

  沈长云也笑了,他们看着地上的单良,沈长云去厨房接了一杯水,安山海喝了一口,然后喷了单良一脸,直接给喷醒了,醒来后看着浑身的血迹,他也明了了,单良对安山海和沈长云说:“我有些话,想单独和大坚说,麻烦了。”

  安山海扯着沈长云进了屋:“没问题!”

  单良仰头看着大坚,他站了起来,伸手去拍大坚的肩膀,却拍了个空,他笑了一下:“没想到,临了临了,连朋友都碰不了。”

  大坚疑惑的问:“什么临了?”

  单良回答道:“我决定了,我不想这么活着,我要去死!”

  他扁了扁嘴:“那你打算怎么死?”

  “我打算火化。”他说:“反正我也没有痛觉了,我什么感觉都没有。”

  “别别别,”大坚连连摆手:“老大说了,你这种情况是有未了的心愿,你有什么心愿说出来,我帮你完成!”

  单良emmm了一会儿,抬头望天花板,一副很纯真的样子:“未了的心愿吗?”末了他伸手一指道:“还真有。”

  大坚欣喜万分,激动的说:“真的吗?快说!”

  单良眉眼带笑的看着眼前的游魂,在他热切的目光下叙述了事情的经过——单良生前有一个一直在资助的学生,现在死了,怕是资助不了了。

        他想去银行,把存款都取出来,寄给那个学生,但是他的意识时而清醒,时而疯魔,一看见人就想吃,所以他希望大家能附他的身,帮他办这件事。

  絮絮叨叨一会儿,他们俩就回单良家里了。

  沈长云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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