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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攻给你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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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等他说完,沈长云就脱下了外套裹住他,强行拖到了车里,安山海在车后座忍出了一额头的冷汗,沈长云根本不敢回头看他,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对,他受伤不是更好?可是一想到生死关头他将他护在怀里,又于心不忍。

  他知道,却不愿意承认,他动摇了。

  血流了一电梯,沈长云不得已匆匆收拾了,免得明天新闻:某高档小区电梯出现大面积血迹,当地警方正在调查blabla。

  他把安山海拖到洗手间,用毛巾擦拭他的身体,发现伤口正在自己愈合,安山海也缓过来点了,对着沈长云拳打脚踢——虽然没什么力度。

  “你给老子滚……走!老子不用你照顾!”

  沈长云皱眉瞪着他道:“越动越疼。”

  安山海呲牙咧嘴的怪叫一通:“走!别让老子……诶呦我去啊!”

  擦净身体后,有了上次的经验,他没有乱看,面无表情的给安山海裹纱布,安山海疼得一点劲儿都没有了,索性随他摆弄。

  “你不想知道,我是什么人?”安山海饶有兴趣的开口,然后“啧”了一声,按住他的手:“明天就好了你裹什么纱布啊?”

  沈长云默不作声的抽出手,死死的打了一个结,抬眼看他:“那你解释吧,你是什么人?”

  “鬼差,阴间抓鬼的。”
        
        话音刚落,安山海右肩连带着心口毫无预兆的疼了一下:“诶我去。”

  他向前倾倒,沈长云扶住了他,问道:“伤口疼?”

  “不是,心口疼,我一见你就心口疼。我说我是鬼差你怎么一点也不怕呢,你是人吗?”

  沈长云翻了个白眼:“大千世界,无奇不有,阴间想来也没什么稀奇,而且你上次受伤时我就发现你的自愈能力极强,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我的确是普通人,你放心。”

  安山海彻底无语了,他不知道沈长云是傻大胆还是太过于通透,他知道这人有猫腻,可是潜意识里不想深究。

  安山海目光深邃的盯着他,沈长云立马岔开话题,试探的问:“你说你看见我就心口疼,鬼差也有心吗?”

  安山海收回目光,仰头苦笑道:“有心,和人没什么不同,不吃饭会饿,不喝水会渴,受伤会痛,就是不老而已。”

  “鬼差永远不会死吗?”沈长云闲侃的语气活像四五十岁的老大叔。

  安山海忍着心脏的钝痛,吃力的回答:“傻啊,我早已经死了。”

  沈长云走后,安山海跌跌撞撞的走进卧室,顺着墙缝一把拉开,里面竟然是一个大铁笼,他蜷缩在笼子里,慢慢拉上了墙,黑暗里,没有人看见他的瞳孔慢慢变红,只有墙外面才听见如野兽般凶狠的嘶号。

  这边沈长云回到博物馆休息室,接到了电话:“父亲。”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今天的恶障是我操控的。”

  “为什么?”

  “为了让你接近他,况且他也不会让你伤的对吧?”

  沈长云咳了一声道:“他毫无隐瞒的像我坦白了他的身份,还有就是他说他一见我就心口疼。”

  “嗯,”电话那头陷入沉思:“我知道,继续,最好让他多疼几次,趁他下次发狂,把他的匕首还是棍子啊给我带回来。”

  沈长云沉声说:“知道了……你的目的是杀他吗?”

  “当然。”男声语气笃定。

        杀,是必然要杀。

  

作者有话要说:
萌新写文,喜欢的话点个收藏好啵谢谢





第4章 爱而不得(4)
      厮杀声不绝于耳,战场上的鲜血将晚霞染成紫红色,将军带领着军队,在远方挥舞着枪,枪下只有恐惧和死亡,脚下只有泥泞的血土,残月升,卷起烈烈西风,将亡魂,尽吹散。

  堂上男子,白衣胜雪,风姿卓绝,伏在青玉案上,红着双眼,一只手紧紧抓住面前的人,咬牙切齿道:“你不能去。”面前的人温柔的抱住他,他死死的咬在那人肩头,血顺着臂膀淌下,染红了蓝色衣袖,可怀抱依然温柔,他松开了口,那人站起来离开了,他拼命捶打着残废的双腿,朝着那人离去的方向哭喊:“回来!你听到没有!”

  自古英雄同美人,不许人间见白头。

  安山海从梦中惊醒,睁眼即是黑暗,数千年来,他一直重复做着这个梦,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没法看清任何人的脸。

  笼顶已经被撞变形了,他用力咣当咣当脑袋,适应了阳光之后,才从笼子里爬出来。

  安山海打给青瑶:“喂?瑶妹儿啊,我想你帮我查个人,有照片,嗯,好。”

  他把沈长云工作证上的照片发了过去,很快收到了资料:一切正常,就是父母一栏没填。

  放下手机,安山海顺势倒在床上,他对沈长云的感情很复杂,很喜爱,也很模糊,他看不透这个只有二十几岁的人,只想无条件信任他,仿佛这种喜欢是与生俱来的。

  这天过后,沈长云和安山海的关系变得很微妙,安山海以保护沈长云为由,强行留在了他身边。

  几天下来,他发现沈长云私下生活简直无聊,除了工作就是工作,业余爱好竟然是散步,于是自封为护云使者的他强行在下班之后带沈长云出去浪。

  沈长云长这么大第一次来舞厅——看某人蹦迪……

  安山海在各种迷醉的灯光下伴随着周围的尖叫声嗨的呀匹,沈长云就在角落里生无可恋的坐着。

        他百无聊赖的打量着周围人群,这时两个裙子不过膝,露背还有沟的漂亮妹子朝他走了过来,其中一人风情万种的撩了撩头发搭讪道:“帅哥,一个人?”

  沈长云尴尬的抬头,一副大眼萌逼良为娼的表情,下意识的望向安山海,发现他正跟一个辣妹贴身热舞。

  这边另一个妹子也走了上来,温柔的抚上他的脸:“一会儿有时间吗?”

  正当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安山海突然出现,一把揽住沈长云的肩,面带微笑的对两个妹子宣示主权:“我老婆,谢谢。”

  妹子们瞬间黑脸离开,抱怨道:“死给,扫兴!”

  沈长云推开安山海,迅速走出舞厅,安山海急忙追了出去,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他一把拉住沈长云:“你就是我老婆,我认定你了。”

  沈长云脖子脸全红了,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众目睽睽之下,两个帅哥拉拉扯扯实在太夺目了,他扯着安山海来到一个僻静的工地,不约而同的开口:“胡闹!”

  沈长云震惊的看着他:“你……”

  安山海一脸无奈的回答:“我知道,你又觉得我胡闹,我一堂堂几千岁的鬼差,还要被你说教……我从始至终都不是胡闹,我是真心喜欢你,看见你就开心,看不见你就难过,所以你烦我,我不敢来找你,却还是忍不住。”

  看着眼前认真的安山海,沈长云一瞬间心神恍惚,其实他从一开始见到安山海,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那种感觉如此强烈,导致他对安山海做的所有事完全不抵抗,他的心跳的很快,他不知道如何拒绝这样的安山海,所以迟迟没有说话。

  安山海看着沈长云说:“我数到三,你要是不说话,你就是我的人。”

  “一……三!”

  “你耍赖。”沈长云努力做好表情管理,因为他感觉有一点害怕,又有一点开心。

  “幼稚!”

  “那你答应我了?老婆?”安山海眼底,是藏不住的喜悦。

  “不准叫!”

  “心肝!”

  “闭嘴!”沈长云怒瞪。

  “好的宝贝儿。”

  得成比目何辞死、愿做鸳鸯不羡仙 。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自从和安山海在一起一个月,沈长云感觉自己那点儿道德修养已经压不住想要制裁安山海的熊熊怒火了。

  安某人罪行如下:一、未经沈长云允许悄悄将他的行李搬到自己家,还弄丢了三本重要参考书!二、未经沈长云允许日日夜夜没休止的叫他宝贝心肝小老婆,屡禁不止,越挫越勇!三、未经沈长云允许,半夜偷偷潜入他房间,搂腰睡觉!

  或许你们会认为这不是情侣之间正常举动吗?可是!画重点!请将安山海的脸配合上《雷神3》中托尔对决浩克时的同款微笑重新体验一次,会有不一样的感受哦!

  “宝贝宝贝我饿了饭什么时候好啊?”安山海扒着墙壁探出脑袋问。

  沈长云举起拿着菜刀的手,咬牙切齿的说:“马上好,闭嘴!”

  看见这个情景,安山海上前环住沈长云的细腰,假装委屈屈的说:“怎么?砍我?你舍得吗?”说完还向前顶了顶胯,实力诠释什么叫做得寸进尺。

  沈长云触电似的一挣,没挣开:“放手,手不想要了?”

  话音刚落,腰上的手臂又圈紧了一些,没办法,沈长云叹了口气,回头亲在他鼻尖上,轻声说:“别闹,我先把菜做完。”

  这回安山海见好就收,乖乖去客厅看电视了。

  事实证明沈长云是个聪明人,前几天晚上,趁着他睡着,安山海偷亲他好几次,沈长云后来都被他亲醒了,又实在困的不行,头往上一拱,不小心亲到他脸上,他瞬间老实了,后来沈长云就一直这么对付他,屡试不爽。

  晚饭端上桌,是一色儿的川菜,安山海皱着眉头扁着嘴,望着盘子里的辣油说:“宝贝,怎么又做辣的啊。”

  这几天的川菜吃下来,安山海想上厕所都得憋着。

  沈长云转身端过来一盘红烧肉:“闭嘴,吃饭。”

  安山海立刻眉飞色舞了,夹起一块肉放到沈长云碗里,温柔的说:“你多吃饭。”

  沈长云被他突然的温柔搞的不知所措。

  安山海眼角带笑的看着沈长云道:“我是天下第一幸运的鬼差,我爱你。”

  三个字,承载着如海情深情,沈长云只感觉心神俱乱,强忍下心底悸动,面不改色心狂跳的说:“话多,吃饭。”可是耳朵却红了个彻底。

  安山海低笑一声,乖乖扒饭了。

  一顿饭吃的没滋没味,辣油也吸引不了沈长云了,他能和安山海在一起,是“父亲”安排的,而他最终的任务,是助“父亲”杀了安山海,所以他不能爱安山海,一旦爱上,他就得给安山海陪葬。

  安山海屈服了,屈服于沈长云的温暖,他冷了三千年,更让他开心的是,这么久过去了,他没再发狂,即使实在控制不住,只要闻到沈长云的味道,就会平静下来,这很奇怪,之前的沈长云促使他发狂,现在的沈长云克制他发狂。

  就像是吗啡,既是毒品,也是镇定剂。

  虽然偶尔还是会心口疼,但是只要他在,就是良药。

  深夜,安山海以喝水不小心洒被子上为由,强行进了沈长云的被窝。

  沈长云已经习惯了他的臭不要脸,奇迹的是安山海今天没有这儿摸摸,那儿搂搂,而是安安分分睡他的觉,沈长云从床上起来,刚离开被面就被攥住了手腕,低头是安山海深邃的眼:“你干嘛去?”

  沈长云回答他说:“你不是被子洒水了吗,得晾上,要不该留印了。”
  安山海一使劲,沈长云又重新坐下了,安山海一把把他搂倒,呼吸着他身上沐浴露的味道,阖上眼睛道:“骗你的,没洒,睡觉。”

  暖暖的呼吸喷在颈窝里,痒痒的,沈长云不自在的缩了缩脖子,身旁的人已经熟睡,他还是轻手轻脚的来到安山海的房间,结果一开灯就看见被子上一大片“heleng”,甚至还没干,沈长云伸手去掀被子,看看床单有没有湿,突然注意到床头柜没关严的抽屉,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打开了抽屉。

  里面是一个文件夹,他取出文件一看,正是他的个人简介,包括从小到大的各种资料,他的胸口突然变得很闷,紧忙原封不动的放好文件,用醋清洗过被子后,安静的收拾了点必要行李,离开了。

  大概三点多的时候,安山海突然就醒了,一摸旁边,凉的,他蹭的坐起来打开了灯,叫了一声沈长云,没人应,安山海瞬间全身都木了,屋子里里外外找了一圈,确定人不见了后,又回到卧室,发现沈长云的钱夹身份证乃至一部分衣服都不见了,而客厅晾着他的被罩,他翻出手机打电话,电话那头已关机……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冲到自己房间,闭上眼睛,重现了当时的情景,他看到沈长云翻看文件后,凝重而黯淡的表情。当机立断的打电话给郑擎:“喂?”

  “大晚上的你干嘛?”电话那头是郑擎带着倦意的声音 。

  安山海有点上头了,眼前直冒火星子,语无伦次的说:“赶紧,让你道上的兄弟给我把我家小区和全市的监控都给我调出来!我老婆跑了!”

  郑擎回了句知道了就挂了电话,他是个聪明人,做事从不问原因,因此众多鬼差中,安山海和他走的最近。

作者有话要说:
点个收藏呗~( ̄▽ ̄~)~





第5章 爱而不得(5)
       安山海根据郑擎提供的线索,到了一处老式房区,他刚刚去博物馆看了一眼,沈长云根本没回去过,面前的老式房区在月黑风高的衬托下说不出的诡异。

   安山海踏入楼房,等待拆迁的老楼已经成了蜘蛛老鼠的根据地,每个单元必有一窝,隔着门板可以听到收音机的声音,是还没搬走的住户,人气儿让安山海的紧张缓了一缓,可还没等他缓利索,寂然的楼房突然传出惨叫——楼上!

  女人凄厉的哭嚎不绝于耳,安山海冲上楼去,楼上的大门打开了,惨叫声戛然而止,他一脚把门踹开,看见客厅有一个四十几岁的女人,端坐在椅子上,表情震惊,安山海朝她走过去,人已经死了,后背都被掏空了。

  客厅的窗户都开着,安山海打给郑擎问:“你给的地址对不对啊,怎么是这么个阴气冲天的破地方?”

  “监控录像显示你……男朋友到这儿就没影了。”

  安山海津津鼻子道:“你现在就来,我在二栋五单元301,死人了,不是好死。”

  “OK。”

  趁着郑擎没来,安山海仔细检查了死者,死者从正面看和正常人无异,毫无伤痕,可是背后只剩下了脊梁骨,内脏全部被掏空,怎一个惨字了得。

  在屋里来来回回走了一圈,他听到楼道里传来声音,安山海拐到门后,看见来人正是郑擎,他拐出来一脸凝重的说:“死者后背及内脏被全部掏空了,你看看……”

  安山海自顾自的往前走,发现郑擎没有跟过来,反而一动不动的傻笑,安山海可从没见郑擎笑的这么丑过,不由得驻足观望了一会儿,看够了,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拔出匕首,迎面劈了下去,“郑擎”躲开了,面带微笑的与安山海互搏。

  两刀划在面上,安山海一把撤下他的脸皮,露出恶障本来的面目,看着手中的面皮,安山海邪性的笑道:“还是现在顺眼,三分人样没学成,就敢来骗你祖爷爷我,我出名的时候,你老娘还在你爹肚子里呢!”

  安山海没时间和他缠斗,所以刀刀见血的砍了半天,没想到这怪物断手断脚还能扑腾着咬他,他找不到心上人本就烦躁,一烦之下,直接用脚跺碎了恶障的脑袋。

  看着自己沾满粘液和鲜血的新鞋,他拿出手机,咆哮道:“CNM,郑擎你在哪儿呢?能不能干点啥了?”

  电话那头的郑擎把手机远离了耳朵,皱眉呛道:“我在路上,堵车,我刚又看了一遍录像,他好像往旁边小区去了,你再去找找。”说完就挂了电话。

  “奶奶的。”安山海骂了一声——找不到沈长云的每一秒都是煎熬。

  更让他骂天骂地的是,旁边的小区也是待拆楼,同样的鬼气森森,同样的暗无天日。

  奔走了半个晚上却一无所获,这几乎要让安山海恨起沈长云了,不就是调查他了吗?自己娶媳妇还不能查查家里背景啦,撩完就跑,想的倒美,此时的他已经想好了一百八十种办了沈长云的姿势,就等着付诸实施。

  突然,在一个拐角口,安山海隐约看见了沈长云的身影,他立刻追了上去,那身影进了一条深巷,安山海喊了一声:“沈长云!”身影没有回头,还在往里走。

  “会不会是恶障?”他想。

  不过很快这就不是问题了,是就砍了,不是就睡了,其他的都滚蛋去!

  奇怪的是,直到他走到头,也再没看见沈长云的影子,安山海沮丧调头,忽然像反应过什么一样猛的转身,漆黑的角落里正伏着一只红眼大狗,弓起身子,蓄势待发,三秒后,扑了过来。

  安山海一脸懵逼,因为他发现这是一条死狗,并且一定有日子了,身上有尸虫乱爬,扑过来的一瞬间,右眼珠子砸在地上,化成了一摊绿水,并且交手之后,他感觉这条狗起码比恶障厉害十倍,惊讶之余,也不由得鄙夷起恶障来。

  恶犬是死的,所以并不怕疼,安山海身上已经被抓伤好几道,还破了相!最后安山海略胜一筹,将其制服,狗肚子被他用匕首划破,尸虫四散,扒开狗肚子一看,果然有蹊跷,狗的脊梁骨变成了一根铁棍一样的东西,棍上还有字……善恶。

  是余殃!

  安山海往外拔,却拔不动,剥皮,也剥不下来,使了半天劲,他突然感觉心脏一痛,一股力量充满了手臂,安山海重新用力,青筋从手臂一路暴到头顶,终于它拔了下来,他还没来得及擦擦身上的血污,就被人从背后干翻了。

  功夫再高,一棍撂倒。

  撂倒安山海的人,正是他心心念念的沈长云,沈心肝。沈长云看了他一眼,垂下眼帘,嘴唇被他自己咬出了血,他蹲下来摸了摸安山海的脸,眼圈通红的呢喃道:你对我很好,但是对不起,我想活着。”

  等到安山海再次醒来,已经是一天后了,他被铁链绑在柱子上,面前是十殿阎罗,崔判官充满威严的宣判:“鬼差安山海,窝藏异界恶党,帮其窃取余殃,罪无可恕,特此打入十八层地狱,永受业火烧灼之苦!”

  这一棍子可不轻,安山海现在眼前还有小星星,但是他耳朵没聋:“慢着!大人,你口口生生说我窝藏异界恶党,恶党何人?我明明是拿到余殃只后被人撂倒的,何来帮其窃取之说!”

  崔判官冷笑道:“你那个相好沈长云乃恶党首领之子,你还有何话说!”

  十殿阎罗面无表情的从四面八方注视着他,安山海如遭五雷轰顶,发疯似的挣扎着:“不可能,这不可能,他只是一个凡人,不可能!”

  铁链越勒越紧,勒进了安山海的皮肉,他已经发疯了,双目猩红,肩膀若隐若现的黑色齿痕正往下滴血,阎罗们一声令下,他被扔到了地狱最底层。

  王副判官和崔判官走在一起,他有些担心的问道:“十八层地狱里……都是那些人,他会不会又像之前一样……”

  崔判官面不改色的回答说:“三千年前的那一役,他已被封存了记忆,况且地藏王菩萨闭关而出,他就算恢复记忆,也闹不成多大动静,余殃现身,新一轮的动荡又要开始喽。”

  热啊,好热啊!疼啊,真疼啊!是什么人,叫的这么凄惨?

  安山海睁开眼,眼前是熊熊烈火,烈火烧灼着他的皮肤,一群鬼魂蜷缩在角落里,尽可能的减少痛苦,还有许多躲避不及都鬼魂被业火点燃,不停的哀嚎。

  安山海爬起来,抬手抹了把脸,居然掉下来许多碎成了黑色的渣子,他的脸已经给烧糊了。

  他慢慢朝着角落走去,不是恶鬼,胜似恶鬼,新的皮肉很快就会长出来,他蹲在角落里,用仅存的右眼望着眼前的红色,然后右眼就不争气的瞎了 。

  泽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他想起初见沈长云时,他就像一个最凄惨的小叫花子,安山海把他带回了家,教他读书写字,给他饭吃,不让别人欺负他,他也果然天资聪颖。

  那年梅花开的真好,所有人都以为他必死无疑,传回京城的也是死信,可他偏偏率领三千精骑突破敌军两万人的包围,以少胜多,凯旋而归,从庆功宴回来,已是半夜,月亮很大很圆,地上的白雪闪着光,像是上好的亮面银缎子,面如冠玉的沈长云半束着头发,赤脚向他奔来。

  安山海本来已经张开手臂打算抱住他,可那人就停在了他面前,眼眶通红,手足无措的站着,半天也没声,安山海一把把沈长云拉进屋子,皱着眉头,他没找到热水,就把沈长云的脚揣在了怀里,沈长云急得蹬了两下,安山海只好把住他不让他乱动,一滴眼泪“吧嗒”一声掉在他手背上,之后就听见沈长云带着哭腔隐忍的声音:“凉。”

  “那你暖和了吗?”

  他终于哭了起来,安山海心想果然还是少年心性,于是一边安慰他一边把他揽在怀里,温暖的怀抱里,沈长云抽泣着说:“所有人……他们都……都说你死了……我不信……我想你总会活着的……你不会死……我果然……料对了。”

  安山海拍着背给他顺气道:“是,别看长云只有十六岁,长云最聪明了,男儿当自强,以后别再哭了。”

  怀里的男孩仰头,大眼睛里还噙着泪,他问安山海说:“你今年也才二十六岁,若战死沙场,甘心吗?”

  安山海仰头大笑:“若能战死沙场,也不枉我一生戎马!”

  可惜他没能如愿。

  地狱的业火啊,烧吧,烧吧,烧尽人性的善恶,烧尽世间的冤债吧!

  有时候忘记一切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前世,他也算见过人间,半生为国,才换来这海晏河清,天下太平,却惨遭奸人陷害,死无全尸,他一生对得起国家,对得起自己,却落得如此下场,难道真的是老天不公吗?

  天要压我,我偏要反抗!

作者有话要说:
不会写萌萌哒的文案是个痛点啊,太老干部了,你们的收藏是我的动力,反正这个文会写完的,毕竟大儿子!努力,在努力!





第6章 爱而不得(6)
       上座坐着一个紫袍男子,长发飘飘欲仙,约莫三十多岁,还算是俊朗熟男,他正俯视着沈长云,神情欣赏而……嘲讽。

  紫袍男子语气愉悦的夸赞道:“做的很好,不愧是我的好儿子。”

  沈长云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这都是儿子应该做的。”

  “好!好!我的好儿子!你的心真狠啊!他对你这么上心,你都能下得去手,这也证明了你的忠心啊。”

  沈长云开口说:“我不过敲了他一棍子,顶多皮肉伤,未能为父亲分太多忧。”

  紫袍喜形于色的说:“不不不,我放出来消息,把你的事告诉了地府,安山海这次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听闻此言,沈长云瞪大了双眼:“那地府怎么会放过我!”

  上座之人起身摆了摆手,渐行渐远:“凡胎肉体,不值一提。”

  沈长云只觉得气血翻涌,目眩头晕,他瘫倒在地,原来,“父亲”根本没想保他,他不过是一颗用之则弃的棋子!如今又害了安山海,一个唯一对他好过的人。

  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安山海的脸皮和眼睛又长了回来,醒来时有一排人和他坐在一起,他看了旁边的人一眼,又盯起了眼前的烈火:“还有多少弟兄?”

  “六万五千二百四十一个。”

  他叹了口气道:“当年你们有几十万人跟着我。”

  “愿随将军拼杀,虽死不悔。”

  当年安山海死后来到地府,地府的人说他生前杀孽太多,杀了太多俘虏,不让投胎,于是他就反了。

  他闹翻了地府,打的阎罗们躲在殿中不敢出来,后来地藏王菩萨出关将他镇压,抹去他的记忆,安山海就成了鬼差。

  如今还要再闹一次吗?不用了。

  三天后,他被提出十八层地狱,临走前许下承诺,一定会救所有兄弟们出去,他深知如果再次造反,六万弟兄将全部魂飞魄散。

  安山海跪在殿前,崔判官试探着开口:“安山海,你可知罪。”

  他一直低着头,这会儿子却猛地抬起头来骂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这一骂倒把崔判官和阎罗们骂乐了——桀骜不驯,毫无礼数,证明他没恢复记忆。

  崔判官一笑即收,面色庄重的说:“鬼差安山海,弄丢余殃,罪无可恕,但念其在地府兢兢业业三千余年,特派其抓捕恶党沈长云,将功赎罪。”

  十殿阎罗那帮老狐狸,派了十几个鬼差“协助”着他,名为协助,实则监视,一旦他起了反心,六界再无他容身之所。

  “那边”并不庇护沈长云,安山海利用地府的调查系统,很快找到了他,在酒店房间里,沈长云面颊绯红,眼神迷离,周围是一堆啤酒瓶子,看见安山海的时候,沈长云无声无息的落下了一滴泪:“是梦啊?”

  安山海看着他,觉得他确实比三千年前长开了许多,他笑着摇摇头,那笑容是那样的温柔:“不是梦,我来了。”

  安山海正欲往前走,身后的一众鬼差拦住了他,沈长云已经哭抽了,只会重复的说着:“对不起。”

  十几个鬼差一同出动,眼看就要抓住沈长云,安山海从后面跃起,手起刀落,立刻宰了三个鬼差,其他鬼差见状,怒吼到:“安山海,你如今背叛地府,帮助恶党,阎罗大人们一定会让你永世不得超生的!”

  安山海深深的望着沈长云,对他来说,没了他才是永世不得超生。

  一番激战过后,安山海带走了沈长云,沈长云整个人是“死”的,带着冲天的酒气,从前在将军府的时候,让他喝都不喝。

  想到这里,他笑了一声。

  安山海带他到了一个僻静的洋房,这是鬼差安山海置办下的家业,他将沈长云放在床上,烫了毛巾,又用温水洗了一遍,开始给他蹭身体,沈长云脸上了泪水已经干了,留下两道泪痕,擦了两遍,他的体温终于降了下来,酒气也没那么大了,安山海看着沈长云熟睡的脸,心口一紧。

  沈长云十七岁那年,朝廷中出现了一个“国师”,蛊惑了皇帝,成天炼丹给他吃,还专门和安山海作对。

  皇帝年轻时是一个明君,可是吃了两年丹药,身体却每况愈下,加上年纪大了,人也就糊涂了,当时敌国十万精兵压境,皇上让安山海出征,居然就调给他五万兵马,若不能大胜就军法处置,朝廷的一班老臣联名上奏,却让国师拖出去一人二十大板,高太傅和王尚书当场身亡。

  回府后,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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