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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纸片人都是龙傲天-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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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狐狸怔愣许久没说出话。
  “本来我可以活很久,生下你后,身体耗损极大,日渐衰败,怕是活不了多久了,他们心疼我,才迁怒于你。”
  “好在你是九尾狐,我这苦算没白受,九尾狐世间罕见,尾巴神奇至极,一条尾巴就是一条命,我儿要好好爱护自己的尾巴,它们是能续命的宝贝。”
  小狐狸当天晚上回来后,抱着自己的尾巴发了一整晚的呆。
  他的房子变得华丽不少,装满柔软名贵的饰品,可是月光下依然清冷,显得他一小只孤零零的。
  第二天晚上,吃完饭后,小狐狸去找妖王,问她:“我的尾巴可以给您续命吗?”
  妖王点点头,“但我怎么能用你的尾巴续命呢?拔掉尾巴得多疼,我……”
  妖王没说完,小狐狸把沾着血的尾巴递到她面前。
  他生生把自己的尾巴拔下来,因为太疼,维持不住人形,变成眼睛水润的狐狸,看向妖王时,满是孺慕之情。
  “给您。”
  小狐狸说:“就当替他赎罪。”
  它不敢说不要因为他而厌恶自己,不敢说自己很想要母亲的爱。
  小狐狸离开时,尾巴上还在流血,当天晚上它把剩下的每个尾巴挨个都抱了一遍,反反复复。
  “我还有八条尾巴呢。”
  再见到妖王时,她容光焕发,对小狐狸更温柔,甚至亲自给他做了一顿饭,小狐狸笑得特别美。
  后来,一个狼王子受了重伤,即将失去妖力,他是为妖族而战,是妖族的英雄,不能让他失去妖力,小狐狸献上一条尾巴。
  再后来,妖王的父亲,小狐狸从来没见过的外公垂垂老矣,即将去世,妖王哭得很伤心,看着她伤心的流泪,日渐消瘦,小狐狸献上一条尾巴。
  ……
  他也犹豫过,更伤心过,但总是有让他不忍的事,总是有勾住他的温暖。
  最后,小狐狸只剩一条尾巴了。
  他抱着自己最后一只尾巴茫然四顾,他失去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
  他好像得到了什么,有人对它笑,有人跟它说话,可是好像从没人亲近他,摸一摸它,或者抱一抱它,没人单独陪过他,这个房子依然冷冰冰。
  这个从来没人来过的房子,太清冷了,小狐狸不想待在这里,他托着仅剩的一条尾巴,跳上屋顶,在月光下飞奔,跳过一个又一个房顶。
  最后不知道落在哪个房顶上,缩成一团晒月亮。
  “他现在可只剩下一只尾巴了,老七正在谋划呢,你不着急?”
  “急啊,你告诉我还能找出什么理由让他心甘情愿地献上尾巴,如果不是他的尾巴天生神奇别人取不走,我早就杀了他夺尾巴了!”
  “大家谁不是这么想的呢,想想果然还是妖王厉害啊,当年能为了私欲,举全族之力囚禁美男,现在还能多出一条命,啧啧。”
  “没想到那个男人是一只九尾狐,怪不得妖力无边,可惜不知怎么就死了,不然……”
  “不然又有九条命可以分了是吗?他应该不是被妖王折磨死的,九尾狐妖谁能杀死,可能是羞愤绝望自毁。”
  庄溪闭上眼睛,不忍心看小狐狸的反应。
  闭眼再睁开时,眼前是一片瓜田和花园,阳光下明丽的花朵周边蝴蝶翩翩起舞。
  孤寂的房间,冰冷的月光,全部退去,熟悉的小镇里,温暖的阳光落满身,树上布谷鸟叫声安宁,洋洋在清新柔软的草地上翻了个身,还在睡。
  怀里的小狐狸还保持着最初的姿势,贴在小溪的心口,庄溪低头时,小狐狸悠悠转醒,水蓝色的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小溪。
  小溪柔下眼,低头在它头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眼里的笑意和零落的阳光一样,星星点点如湖面碎金闪耀。
  “雪雪,睡得好吗?”
  自始至终,也没有一个家人为它起一个名字,他们叫他小杂种。
  他们施舍的关心是一盘盘肉,可是他是只与众不同的小狐狸,他太苦了,喜欢吃甜食。
  更没有拥抱。
  吃了香甜的小饼干,被抱在怀里,被柔声叫着名字,幸福地睡着时,连噩梦都被转移走了。
  小狐狸好像在幻想的美梦中,幸福得不真实,它神情恍惚地抓着小溪的衣服向上爬,用头拱了拱小溪的脸。
  温热,细腻,真实。
  小狐狸呜咽一声,几乎要喜极而泣。
  你是真的,你怎么这么好。
  小溪抱着小狐狸笑得满脸宠溺,“雪雪学会撒娇了。”
  “我抱着雪雪睡了一觉,现在又到了雪雪回报我的时候了。”
  这次小狐狸没有紧张,它甚至主动躺在庄溪的腿上,露出软绵绵的肚皮,小溪当场被俘获,伸出双手把小狐狸胡乱揉了一通。
  小狐狸细软蓬松的绒毛被揉得乱七八糟,依然乖乖得给小溪揉,喉咙里发出幸福的咕噜声。
  “雪雪太好了!”
  “雪雪好软好漂亮。”
  “我好喜欢雪雪!”
  我也好喜欢你。
  大树下,一个人正四仰八叉躺在睡得香,一个人抱着小狐狸靠着粗壮的树干坐在草地上,微风吹着小狐狸细软的绒毛,每一根都裹着名为的温暖的光。
  “所以,小狐狸最后一根尾巴呢?”
  下午等泽泽回家吃饭的空隙,庄溪再度跑到医院去问院长。
  院长叹了口气,“你把我这里当免费咨询室吗?”
  小溪:“……。”
  “治病前不先咨询,问清病情?”
  这话不是小溪说的,他寻着声音看过去,小镇里许久不见的远远正站在门口,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眼睛闪亮的洋洋。
  “远远!”
  小溪不再缠着院长,欢快地跑到远远身边,心跳出快速而欢快的节奏,眼里的喜悦满得要如流光般溢出来,“你回来了?”
  远远看向他,像是许久许久没见到般,视线和小溪相融,声音低沉轻柔,“我来请示一下,能去吃饭吗?”
  “当然!”小溪开心地说:“我们现在就走!”
  洋洋可怜巴巴地说:“打一架再走吧。”
  小溪:“……。”
  远远无奈先跟洋洋打架,久违被揍的洋洋很开心,连续打了两架,才放他们出来。
  庄溪下线后没多久,远远就到了。他站在门口,想到那个吻,忽然有点不好意思,尤其是现在泽泽还没回来,只有他们两个人。
  远远走近,庄溪向后退一步。
  空气的密度忽然变大,呼吸变得沉沉的,庄溪眼神四处乱飞,就是不敢放在远远的脸上。
  头顶上传来一声低笑,庄溪更加无措,“昨天,昨天是我冲动了。”
  “所以,亲了就跑?”
  过快的心跳加重了庄溪的窘迫,需要这么直接地说出来吗?
  远远盯着他笑,“是不想负责吗?”
  庄溪连忙摇头。
  “那是什么意思?”远远执着地问。
  庄溪还没回答,远远顿了一下,错开身,径自走到沙发上坐下。
  怎么忽然不问了?他都闭上眼睛准备说了,庄溪疑惑地看向坐在沙发上看光脑的人。
  再转过头,看到从院外走来的泽泽。
  原来是这样。
  泽泽回来后,他们可以立即吃饭了,可远远依然盯着光脑,眉头微皱。
  庄溪和泽泽对视一眼,纷纷打开光脑,不用他们怎么费力,星博热搜直接告诉他们发生了什么事。
  风平浪静的星博上,一个重磅爆料砸碎了星民们的歌舞升平,星博鼎沸,沸水下是不安、质疑、害怕以及部分人的兴奋,在星网大锅中发酵沸腾。
  #季上将精神力受创,或无法再登机甲#
  在众多星民眼里,季上将是星际守护神,季清远等于安全感,这个消息带来的震动不亚于星际战争的爆发。
  如果消息是空穴来风,爆料者绝对会被撕得稀巴烂,可这个消息能十几分钟在星博上鼎沸,自然有依据能站得稳。
  爆料者发的语音是季清远、伯特伦和季清远联邦专属医生王医生的对话,经过了专业检验,不是伪造。
  对话中,王医生说季上将精神力出现问题,不能上机甲,对于什么时候能恢复无法作答。
  不用作答,星民们都知道,精神力一旦受创,想恢复很难,好多强者和联邦将军的退休和陨落可以证明。
  ——“我觉得是真的,不然为什么季上将回来这么久都没动作?现在是对虫族赶尽杀绝的大好时机啊。”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那是季上将,怎么可能!”
  ——“不用觉得,肯定点,语音是真的。”
  ——“那联邦是不是要新换一个上将了?”
  ——“你有没有良心,计算季上将精神力出了问题,按照军功他也能做一辈子上将。”
  ——“那至少要把对虫族的全权决策权和兵力让出来吧,不交出来是对星系的安全不负责。”
  ——“置全星际的安危于不顾,等到虫族来袭,死一片就是有良心?现在是说良心的时候吗?有没有点大局观?”
  西蒙星系最大的敌人是虫族,对战虫族投入最多,所有其他事物都要让步,所以,可以说掌管这一块的上将是几个上将中最有权力的,获得的信任和威望也最高。
  以前季清远所向披靡,没人能从他手里分一杯羹,现在不一样了,这么大一块蛋糕,谁不想来瓜分一块呢。
  跳出来的人,比想象中还要多。
  一开始还只是引导星民,后来3处没有反应后,干脆直接在星网上说出要季清远交权,不断有势力冒出来,现在除了3处,竟然没一个人出来替他说话。
  庄溪看向远远,一秒不到,远远立即抬头捕捉到他的视线,对庄溪露出一个笑,“吃饭吧。”
  远远坐到桌前,好笑地对庄溪说:“别人这么忧愁就罢了,你不是知道我的精神力能被泽泽治好吗?”
  泽泽点头,“没问题。”
  确实知道,可问题不在精神力上啊,难受的是墙倒众人推,权势下的无情总是很伤人,星民的反应也是一样。
  在不久之前,星民们对季上将的疯狂崇拜和迷恋还历历在目。
  现在不是说不再尊重,经过引导,说什么不交权,虫族战争一旦爆发,一个不能上机甲的上将,怎么守护星系,是拿星民的安危当玩笑。不少星民他们犹豫了,附和了。
  涉及到自身安全和对未来的恐惧,他们可以忘记那些年是谁在最前线拼死守护他们。
  这种人越来越多,还没证实事情的真假,想要季清远交出指挥权的声音汹涌而来。
  对于一个在最前线拼命十多年的人来说,怎能不寒心,不伤心?
  这世上的寒凉不过如此。
  庄溪心疼。
  两人将庄溪眼里的心疼和不开心看的清清楚楚,能把人完全融化,沾一点都要软下来的心疼。
  泽泽看了远远一眼,一向端方持重的他,竟然冷哼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有几个小天使吧,哎嘿,假装没看到“二选一”。


第87章 
  “怎么了泽泽?”庄溪对泽泽的反常表示疑惑和关心。
  “没事。”泽泽放下筷子; “快吃吧。”
  三个人于是安静吃饭; 庄溪总觉得对面的人在看他; 全程埋头; 不知道自己吃了什么。
  最先吃完的是泽泽,他放下筷子,“我吃饱了,去游戏里打会怪兽。”
  他预计,接下来一段日子他都不会有大段的空闲时间来玩。
  临走前犹豫了一下; 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盒子; 甩给坐在餐桌前的远远。
  盒子庄溪很眼熟; 远远打开后; 果然是庄溪猜测的小果子; 泽泽之前让他吃; 说是增强体质; 让他变成大力怪的那个。
  他之前给过远远一个。
  “泽泽,远远吃过这个了。”
  泽泽抬眼搜扫了远远一眼:“如果吃过; 他的精神力就不会出问题了。”
  庄溪看向远远; 用眼神问:你不是跟我说吃了吗?
  泽泽顿了一下,走到远远面前; 把刚才甩给他的果子又拿了回来; “这个太珍贵; 既然你有一颗,这颗不能给你浪费了。”
  远远:“……。”
  泽泽拿回的果子后放在庄溪的手上,“下个月吃。”
  庄溪乖乖点头; 拉着泽泽的衣袖问他:“为什么吃了就不会出问题?”
  对于庄溪的问题,泽泽耐心十足,和之前远远问他相关问题时,爱理不理的样子判若两人。
  他坐在庄溪身边,打开光脑给庄溪细致讲解,光脑上是远远之前给他的资料。
  “这种问题在星际上不少,出现这一问题的人大多是本来精神力都很强的人,所以星际上对这个问题很重视,研究的团队很多,但一直没实质性的进展。”
  庄溪点点头,专注地看着泽泽,认真倾听。
  这个样子,泽泽就很想把他知道的所有都倾尽给他,“因为他们的研究方向从根上错了,出问题的不是精神力,而是身体,精神力不但没问题还变强了。”
  “啊?”庄溪和远远一样疑惑。
  星际上所有人都不会想到这一点吧。
  “简单地举个例子,人的身体就像装载精神力的容器。”
  “原本身体和精神力平衡发展,后来因为一些刺激,精神力变强了,身体没变化,或者变强的速度跟不上精神力变强的速度,这个容器都对于精神力来说,就过于脆弱,身体承受不住精神力,才会出现精神力对身体造成冲击和伤害的现象。”
  泽泽指着光脑上最前排几个星际曾经大名鼎鼎的人,对庄溪说:“你看他们,每个人在出问题时,都经历过刺激,战场或试炼。”
  “泽泽好厉害!”庄溪从心底里发出敬佩。
  是真的厉害,泽泽曾经生活在距离星际最遥远的时代,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理清这一切,一般人绝对做不到。
  “不难。”泽泽说。
  庄溪弯下眼睛,抱着这颗青色的小果子说:“泽泽本来想给远远慢慢调理,没想到发生了这件事,泽泽担心远远,所以拿出这么珍贵的果子,给远远直接提高体质,是吗?”
  泽泽站起来,“不是担心他。”
  留下这句话就走了。
  庄溪眉眼弯弯地看着他上楼,然后问远远:“你怎么没吃?”
  远远的回答直接而干脆,“不舍得吃。”
  庄溪疑惑地看向他。
  “那是重新见到你后,你送给我的第一个礼物。”远远轻笑,“吃了就没了。”
  他眼睛里装满笑意,还有浓稠得化不开的情感,专注地倾倒进庄溪心里,那种不知所措,想要看,又不敢看的感觉又来了。
  “你吃吧。”庄溪酝酿半天只说出这三个字,不由更加窘迫。
  “好。”远远盯着他,嘴角上扬,慢悠悠地说:“我现在回去吃。”
  “现在?”茫然抬头。
  他觉得自己奇怪极了,远远在的时候紧张,远远要走他也紧张。
  远远点点头,欲言又止地看着庄溪。
  “那我送你。”庄溪小尾巴一样跟着远远,一直走到门口,“咦,飞车没停在门口?”
  “可能停在了小区门口。”远远不在意地说。
  “那我送你到门口。”庄溪弯着眼睛说,好像更加开心了。
  夜里月光柔软地照在庄溪脸上,眼里藏着零零碎碎的小欢喜,一汪清馨,脉脉温情。
  远远眉眼和心同时软下来,好像被他塞了一口棉花糖,软软甜甜,将胸腔盈满。
  两人肩并肩走在小区夜灯摇曳的小路上,走着走着,夜色掩映下,庄溪手上覆上一只更大的手,慢慢被包裹在掌心里。
  夜灯昏黄,树叶对月摇晃,沙沙地遮住庄溪的心跳声。
  手上的温度缓慢地随血液流遍全身,庄溪侧抬头看向远远,嘴角弯弯,眼里的笑是甜的。
  “还没说你是什么意思?”迎着夜风,远远握紧庄溪的手,执着地要一个答案。
  身边的人没有声音,远远在心里叹气,亲都亲了,点个头有就这么难吗?
  不再给他游移不决的机会,远远硬下心,脸上挂着严肃的神情看向庄溪。
  眼睛亮晶晶的少年正目不转睛地看向他,对上他的视线后,忽然抬起被他握住的手,举着他的手放在嘴边,印下一吻。
  轻风吹动远远额前的发,下面一双眼睛怔怔看着庄溪。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一个轻吻,他在庄溪眼里看出了飞蛾扑火的奋不顾身。
  “远远,我喜欢你。”
  这句话不知道在他心里练习了多久,才能在如此紧张的时候,一点不磕绊地说出来。
  “哪种喜欢?”季清远哑声问。
  “这种喜欢。”庄溪踮起脚,搂住远远的脖子,因为紧张睫毛颤抖不止,但他不带一点犹豫地吻上远远的双唇。
  少年的吻,不复杂,不挣扎,干净纯粹,一往无前。
  季清远呼吸一滞,喉结快速上下滑动,一手环住他的后背,一手拉他到身边的大树后,因为太激动,推向树干的力度没控制住,撞下几片绿叶。
  撞到树干上的是他胳膊,庄溪被护在怀里,被抬起下巴,被深吻。
  稚嫩的绿叶落在庄溪清瘦的肩膀上,随着庄溪后仰抬下巴的动作,颤颤飘落,拂过两人愈加用力握紧的手,零落在地。
  远处传来一男一女交谈的声音,声音越来越近,树两边的夜灯忽然熄灭,一切在看不见的漆黑中,大树后紧绷的庄溪心跳稍稳,抓紧远远衣袖,鼻尖相触,头更向后仰。
  他听不清外面两人最后说好的约会地点是哪里,只记得星河之下,茂盛的树叶下,呼吸交错缠绵中,夜色里人生第一个深吻。
  一个小时后,庄溪被拉着从树后走出来时,变成了熟透的小龙虾。
  他悄悄看一眼远远,胸腔里的甜能溢出来。
  “看什么?”远远问。
  “看喜欢的人。”庄溪答。
  手里的力度更大,庄溪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此刻连夜风都是甜的。
  他从远远眼里看到了相同的感受,如果现在和游戏中一样,心情能用数字衡量,远远的心情一定超过90了。
  到小区门口的路太短了,两个人走得极慢,几乎到了一步一停的地步。
  好像两个人之间有什么缠绕黏连,连经过的夜风都变得缠绵,难以分开。
  身边的远远忽然松开手,在庄溪前面蹲下,“上来,我背你。”
  庄溪眨眨眼,嘴巴裂开,欢快地跳到远远宽广的背上,搂住他的脖子,被远远背着,慢悠悠地朝前走。
  以前在游戏中,是小溪背着远远,现在是季清远背着庄溪。
  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远远好看的侧脸,庄溪眉眼舒展,忍不住一点点靠近,轻轻亲了一下远远的耳朵。
  “再亲一口,我就不用回去了。”低沉喑哑的声音吓得身后的人立即老实了。
  身体老实,心不老实,贴着后背的胸腔里,心跳声张扬。
  庄溪看着远远侧脸,心里数着步数,他以为他们就会这样安稳地走到门口时,远远停下了脚步。
  他们前面站了好几个人,为首的是杨老,他和身后的人一样,面色极为难看。
  “你是因为精神力毁了,于是自暴自弃跟这样的人在一起的吗!”
  庄溪愣了一下,心里的甜蜜被一下戳破,一一点点流出去,只剩下空落落的紧张,以及一点难堪。
  他急忙要下来,季清远颠了一下,背得很紧,不让他下去,侧脸时在庄溪嘴角划过,一个隐秘的亲吻,安抚了庄溪的紧张。
  面对一群以前只在星网上看到过的人,来兴师问罪般的人,趴在远远的背后,庄溪像窝在一个风雨不侵的小世界里。
  “精神力出问题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我们说?”其他人对他背后那个少年不在意,只是紧张他的精神力,“你早点说,我们也早做准备啊。”
  “唉!现在怎么办,各个公司的合作对象都来问,股价一个小时就没法看了。”
  “精神力出问题了,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肆意妄为。”
  季清远轻笑一声,“不能再肆意妄为?要听你们的话是吗?”
  “我这个精神力出问题,没法再向前一步的人,没资格再……”
  季清远顿了一下,背上的人在前面人看不到的地方,在他后脖上亲了一下,一下一下顺着他的背。
  他嗤笑一声,还说什么呢,有什么好说的。
  季清远什么都没再说,背着庄溪继续朝前走,对几个人难看的脸色熟视无睹,他冷起来时,这几个星际财富榜上稳坐前列的人,没一个敢再说一句话,甚至退开一步,不敢挡在他们面前。
  直到季清远走远,有个人才说:“我们养他长大,他杀死了培培,杀了我杨家好几个人,现在还有良心这么对我们?”
  “别说了,他不久就会知道,他现在这个状况,只有我们杨家能稳住他的联邦位置。”
  听着他们的声音,庄溪趴在远远的背上,小声说:“远远,我喜欢你。”
  季清远笑了一声,走到飞车前才把他放下,“对不起,刚才……”
  庄溪捂住他嘴,笑眼弯弯地看着他。
  又笑了一声,季清远微微侧脸,在他手上亲了一口。
  庄溪受惊一般收回手,把手背在身后,片刻后,才抬头认真地对他说:“远远,我知道你很难,不要处处顾及我,我没那么脆弱。”
  那个人说得对,他们用最好的资源养远远长大,远远却杀了他们的大小姐,不管这其中有什么原因,都是一份抹不去还不清的亏欠。
  远远表面对他们很冷淡,心里对他们一定有愧疚,背着逃不掉的恩情。
  所以,即便远远心里百般苦,他们对远远再怎么索取,战争上狠辣果决,平日里肆行无忌的远远,也很难对他们做出什么无情的事。
  他稍微想想,就知道这其中有多难,知道远远有多苦,心里就忍不住要心疼。
  伯特伦无奈地收回视线,“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啊……故意让我把车停在外面,这一路都没亲够吗?那眼神都没法看了。”
  五分钟后,“小朋友还没学会换气?”
  十分钟后,“现在学会了。”
  十五分后,“……。”
  庄溪回来后,在小机器人奇怪地注视下,把房间所有灯都关了才轻手轻脚地跑回房间,洗漱后,坐在书桌前,打开光脑上的学习资料。
  发了半天呆,再看向光脑后,“这页看过啦。”
  手指翻开一页又一页,眼神装着笑意,虚虚飘远了,手指还在翻着,“看过了。”
  完成学习任务的人,有点晕乎乎地躺到床上,在星博上发了一条平平淡淡的状态。
  【小溪:第一天。】
  摸着这条星博,幸福地闭上眼睛。
  第二天上午,庄溪继续去公司,跟在师傅身后学做了一个游戏插件。
  他每周末上午,以及没有课的周四周五下午,雷打不动地来公司实习,只有周末下午休息,以前都是实习完直接离开公司,好好回家休息,今天忽然想吃吃公司餐厅试试。
  周日的餐厅热闹而不拥挤,庄溪打好饭菜在一个角落里落座,前面两道兴奋的声音传入耳,庄溪笑笑以为是在谈论什么明星。
  “季上将真是帅得我合不拢腿啊啊啊啊!我要怎么才能嫁给她!”
  庄溪愣了一下,抬起头想看他们再看什么,没想到被小姐姐看到了。
  “哎呀,这么可爱的小弟弟也喜欢季上将吗?”黑头发的小姐姐兴奋地拍拍身边的空座位,“同是季夫人,快来这边坐!”
  庄溪:“……。”
  “害羞了吗?”棕头发的小姐姐说:“马上就开始了哦,不过来就看不到季上将帅裂苍穹的一幕了。”
  半分钟不到,两个小姐姐身边的座位上坐了一位少年。
  庄溪看向桌子上的屏幕,一身军装的季上将,气势凌厉地站在一个宽敞的空地上,眉眼清冷而张扬。
  “来来来,前情提要,今天上午痊愈的林铭上将回联邦了,联邦欢迎是一场迎合好斗林上将喜好的群架。”
  庄溪:“……。”
  “小弟弟你知道昨晚的事吗?今天我们季上将去联邦,就被不长眼的人挑衅了,想趁着这个机会给我们上将难看 。”
  “你不知道他们那个样子有多气人!”
  “你知道我们上将大人怎么说的吗?”
  两个小姐姐兴奋得你一句我一句,一边说一边在餐桌上点开另一个屏幕,这个屏幕链接的是另一个小姐姐的光脑,她随便点开星博上处处疯传的一小段视频。
  视频中,联邦非正式议会大厅里,一群将军随意坐在不同位置,神情各异。
  面对面前身姿尊重,神情却得意的人,随意坐在座椅上的上将,眼皮子都没抬。
  他一只脚卡在前面的桌子上,抬眼时,没看挑衅者,直直看向他身后的上将,清冷的声音说着最张扬的话。
  “就算我精神力有问题,你,你的上将,林铭,联邦里所有人,都不是我的对手。”
  视频很短,主要截取的就是这句话,最后一幕庄溪听到了吸气声,看到了几个脸色难看的人露出不知是气愤,还是好笑的神情。
  “帅不帅?”两个小姐姐眼冒火光地看着庄溪。
  视频中是和昨晚完全不一样的人,庄溪好像现在还能感受到他唇上、双手的温度,感受到他眼底的化成水的轻柔,再抬眼看到两个小姐姐兴奋的眼神,心跳一下就加快了。
  “啊,你怎么脸红了?”
  “还问说吗,这就是回答!”
  “帅。”庄溪在心里说。
  “快快快,要开始了。”小姐姐们听不到庄溪的心声,拉着他看联邦亲民直播。
  餐盘上的饭一点都不香,庄溪定定地看向视频里的人,和小姐姐们一样紧张激动,不一样的是更加汹涌的爱意。


第88章 
  庄溪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 不禁目瞪口呆; 联邦在他心里一直是神圣威严的; 打群架这种事似乎很难跟这群人扯上关系。
  “实际上; 联邦中很多军痞啊哈哈哈,尤其是那些少将,以前每天打架,现在成了将军,不得不每天坐在联邦办公室妆模作样; 皮都痒了吧。”
  “可是; 我们季上将如果精神力真出问题; 打起来不会出什么问题吗?”
  “不会; 说是群架; 几个上将不会一开始就上去的; 王上将都200多岁了; 怎么打?”
  庄溪听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眼睛一会儿看这个屏幕上没有遮盖的清晰直播; 一会儿看那个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弹幕; 忙得一句话说不出。
  打群架是真的打,但确实不是一窝蜂上去; 那打起来难免出现各种不体面的事; 比如某上将脸被踩扁这种; 以后哪里还有什么威信。
  十个人一场,从少将开始。
  庄溪看得目不转睛,心潮澎湃。
  “不得不说; 少将们很能打,毕竟相对来说最年轻,很多中将和上将已经很多年没上过战场,打过架了吧。”
  “嗯嗯,但是我们季上将不一样。”
  “季上将一直在治疗,也一年没打过了吧。”小姐姐激动中有点担忧。
  庄溪摇摇头,他经常打,一开始跟泽泽打,后来跟洋洋打,手不生。
  两个小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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