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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大夫和他的饲养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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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枯草精的人生遇到了一个难题,钟杭喜欢吃蛋黄松子炒玉米,但是钟杭家里没有菜了,所以我不能再做这个了,等于钟杭吃不到想吃的东西,最后得出,钟杭会不高兴。想到这个可能,夏生树整个草都不太高兴了。
它想,自己该想想办法,提醒钟杭自己去买点自己喜欢吃的材料啊!这个人真是马虎呢,连自己喜欢吃的东西都不多备点,还得我给他想办法。夏生树这些日子已经逛遍了各大酒楼还有很多人家里,学到了许多菜色,奈何钟杭家就一个灶,两个孔,两口铁锅一个蒸锅,每天的菜也有限。夏生树想努力显摆的技能无处施展,这让他有些难过。
不过夏生树不是颗笨草,他很快就明白了人和人之间的交流不光是说人话,还可以用画符一样的符号来表示自己的意思,人管这个叫写字。在去书院偷学了两天后,夏生树掌握了基本交流的字句。
于是这天早上钟杭起来,看到今天出现的包子,盘子底下出现了一张纸条:松子,咸鸭蛋,芋头,白萝卜,排骨。字迹歪歪扭扭算不上好看,但是闻着墨香,像是自己书房那个藏了很久的去金水城特意买的兰烟墨!钟杭顾不上吃包子了,转头就跑到了书房,他家院子结构简单,三间卧房,爹爹和爷爷去了之后爷爷的房间被他当成了书房,本来是在自己房间读书的,一间厨房兼杂物房。院子角落还搭着个兔子圈,以前养肉兔的。
急急忙忙冲到书房,果然看到自己宝贝的墨被人拿出来用了,砚台上还有没完全干透的痕迹,纸也被整整齐齐裁下一个小长条,钟杭那叫一个心痛啊。揉了揉闷的很的胸口,钟杭决定将这张被祸害了的纸剩下的部分都裁成一小条一小条的纸条,又提笔写道:麻烦下次用这个墨。复又将自己平时用的墨压在了上面。不知道这个神秘的田螺精一样的厨子能不能沟通,要是他还用自己的好墨,他,他,他就抱着墨睡觉!哼!
回到厨房,钟杭想要不把吃饭的小桌子搬到厨房吧,豆芽菜闻到了包子的香味在灶边直打转,汪汪汪的叫个不停。钟杭一把捞起狗使劲的摸了摸,再从院子的井里打了水上来一番洗漱,井水已经有点凉了,冻的钟杭一激灵。
将包子扔给豆芽菜一个,钟杭自己也拿起了一个包子,包子个头不算小,但是看着却透着一点精致,刚刚好好十二道褶子,皮薄的捏在手里仿佛要破掉一般,一口咬下去,咸菜和粉丝混合的香气就充满了口间,原来是咸菜粉丝包,大概是家里没有肉了,钟杭捏着手里求菜的纸条,打算今天去街上一趟。毕竟无端享受了那么多天的热乎乎的好吃的饭菜,现在厨子有要求了,自己总得满足一下吧。
于是钟杭不仅买了纸条上列出的菜,还多买了一些面粉,米,粉丝,之类的东西。这许多买下来,钟杭的钱包又瘪的不能再瘪了。但是,当他带着东西回家,看到被搬到厨房的小桌上出现的三菜一汤后,又觉得钱花的还是很值的!
一晚料足汤浓的榨菜肉丝汤,一个番茄炒蛋,一盘煎豆腐,还有一盆拍黄瓜。真是难为这个人在自己家这么少的食物存量里还折腾出三菜一汤了。走近一看,钟杭又找到一个纸条:知道了,你的字真好看,你还有什么想吃的都告诉我呀
钟杭弯了弯嘴角,没想到他还和这个占据自己家厨房的神秘人能有交流,想了想,自己好像还真有点馋一道菜了。于是等吃了饭,他去了书房拿出一张小纸条,写下:谢谢,我想吃糯米藕可以吗
结果写完了纸条,钟杭撇到了之前看了一半的一本书,来了兴致,便点了油灯打算看会儿书,等他想起来厨房的碗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拿起刚刚写的求糯米藕的小纸条,钟杭打算先去厨房放下纸条,碗筷锅什么的,明天再说吧。这段时间,他和神秘人的默契就是一个烧饭,一个买菜洗碗。
钟杭没想到的是,今天的碗,也被承包走了。看着被整理的干干净净的厨房,钟杭眨巴眨巴眼睛,万一真是个小媳妇一样的女妖精看上他了怎么办,他对女人真的负责不起来的啊。这样想的钟杭忍不住又回书房在小纸条上补了一句:你是女孩子吗?
第6章 六
第二天一早,被豆芽菜跳上床舔醒的钟杭,提着狗的后颈艰难的下了床,照常的洗漱后,钟杭进了厨房,饭菜的香气就将他勾引到了锅前,一张纸条贴在锅盖上,没头没脑的写着:好的,我可以是的。
我可以是?是什么?钟杭这才想起昨天晚上的问题,他问人是不是女孩子,结果他说,可以是?钟杭突然觉得哪里怪怪的,读了多年圣贤书的他实在是弄不懂这算是个什么回答,难道人家本来是个男妖精,但是平时都是假装女的?因为这样比较容易被人接受?想到像鸿源楼的大厨那样的壮汉穿一身女装的样子,钟杭打了个哆嗦。
罢了罢了,见天个儿的琢磨这干啥呢,钟大夫吃饱了伸了个懒腰,抖抖衣摆站了起来,突然很认真的对着面前的空气轻笑了一下:“总之,多谢款待。”在他看不见的屋顶,某株草的茎叶又慢慢慢慢的红了起来。
夏生树最近很努力,努力的在晚上晒月亮积攒妖力,努力的学习怎么好好的饲养一个人类。他觉得人类真是太娇气了,好像比最名贵娇嫩的花还难伺候。不能挨冻不能挨饿,不能长时间不高兴,不可以受伤,不会随便和别人授粉,哎,尤其是最后一点。据他的观察,要是想要和一个人授粉,就要先对他好。夏生树最近每天都在努力履行自己单方面饲主的义务,钟杭已经是他的人了呀,他要好好对待他,如果钟杭也可以被种在花盆里就好了,他一定去给他找最好的花盆住。
他最近觉得体内的妖力正慢慢的满出了以前的瓶颈,仿佛在他体内拓宽了更大的天地,隐隐约约的觉得有什么东西正在他体内孕育而成。莫非他就是要结丹了不成但凡妖兽花草,一旦结丹都有一次化形的机会,到时候他是不是就可以变成一个女子嫁给钟杭了?夏生树期待的整个草都摇摇摆摆的。
而兢兢业业的钟大夫还不知道有人已经把自己当成了所有物了,他正在吭哧吭哧的替一个汉子推拿。其实一般的医馆也是不会有推拿这个项目的,但是谁让钟杭生意不好又缺钱呢,一开始给陈大爷开了先例,结果被他介绍来的好多汉子大爷都要他推一手。钟杭其实也没多大力气,就是对穴位推的准,一个客人半个时辰推下来,钟大夫差不多就喘的和豆芽菜似的了。
不过还好目前找他推拿的人也不多,多是些卖力气活而且手里有几个闲钱的人来找他的。一般的人就算做活做的腰酸背痛什么的也是舍不得半个时辰30个铜板这样的“享受活”的。钟杭手上不停活,脑子里已经想到手上的这个活结束他今天就关铺子,然后去买个西瓜冰在井里,睡前吃,买尾鱼,再从隔壁李大娘那买块新鲜的豆腐,希望明天那个神秘人能给他做个鱼头豆腐。
想到了每天给自己做饭,偶尔还会帮忙将房间弄整洁的那个神秘的像田螺精一样的存在,钟杭不禁咽了口口水。如果不是除了吃饭的时候自己从没有感受到过这人的存在,那还应该挺温馨的吧,就像是阿爷阿爹在的时候一样,有人关心他想吃什么,有人替他操持每天的一日三餐。
身下的汉子突然一声轻轻的呼痛将走神的钟杭拉了回来,才发现自己手劲用大了,和人道了歉,忙专心的推起来。不料,大概是老天都不想让他吃的上冰西瓜和鱼头豆腐汤了,刚给人推拿完擦了擦手,门外就刷拉拉涌进来一群人。
为首的那个伪装成普通混混,穿粗布短打的高个,还有他身后的华衣女子,钟杭还真认识,看到来人,他的嘴角一点一点的耷拉了下去。原因无他,只是这帮人是镇上第一大户,姓员外郎家来的,钟杭也被他们在街上拦下骚扰过好几次,原因还十分一言难尽。说是员外郎,其实汪家家主并不曾得过什么一官半职的,只不过是江浙一带的富绅豪强,也附会喜欢别人称自己一声员外老爷罢了。
起初只是钟杭拒绝了一位媒婆提的他和汪家二小姐的亲事,说是汪员外有意要他这个文采在书院里就小有名气的童生做女婿并且想支持他继续科考。他礼貌的回绝了几次,因为自己可能是断袖的事情让他没法心安理得的娶妻生子。
谁知后来不知道怎么事情传到了汪二小姐的耳朵里,她私下偷偷溜出门在钟杭药铺门口悄悄的打量了他,结果这一打量就打量出事了,汪二小姐回去就表示了非钟杭不嫁。钟杭头痛,那时候的他还觉得有些喜欢铁柱来着,于是他就去做了之前觉得一箭双雕,但是现在想起来后悔的不得了的事。
钟杭他,跑去了铁柱的铁匠铺子,叫出了铁柱,当着街上所有的人,摸了摸铁柱的脸,又捏了捏他上臂的肌肉,然后心一狠道:柱子,我喜欢你。
最后在钟杭回过神来的时候,脸上已经挨了一拳,而且因为铁柱受惊下的下意识挥拳没留力道,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小大夫就躺在地上了,周围人的指指点点,还有柱子涨得通红的脸都让钟杭觉得心情无比复杂。
完了,做什么不好现在一下子估计得罪了两个人,早知道说自己不举也比当众对柱子宣爱好啊。钟杭看铁柱打完人捏着拳头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还有周围人的指指点点,没等铁柱张嘴说话,赶紧起身一骨碌的跑了,反正动静已经闹得够大了,汪小姐能知道就好了。至于铁柱,铁柱真是倒霉啊,无端的被人看了好一场笑话还和他这个优秀的朋友以后都要断交了。铁柱,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唉,反正一开始他也完全没想到自己和铁柱能有什么的,铁柱家那个泼辣的虎虎生威的老娘可还是在镇子里余威赫赫的,何况柱子从小直的和钢尺一样,被他告白大概也只会觉得膈应吧,过几天也许就不放在心上了。
倒是汪家二小姐,知道这个消息后非但没有消停下来,反而好几次都在镇上叫人堵住他,然后纠缠辱骂。钟杭觉得是自己辜负了女孩子的心意,一开始还默默忍受着没说话,直到她开始编排起亡父和爷爷也是死断袖,他才冲动的回了几句嘴,无非就是说她刁蛮泼辣不温柔之类的。谁知汪小姐当街就嚎啕大哭起来,转头就跑了,至此消停了几个月,没想到再一出现,就是这么大的阵仗。
作者有话要说:
古代的员外好像真的都不是什么有功名的人欸。
员外,原指正员以外的官员,后又指的地主豪绅,后来富豪皆可称员外
第7章 七
事实证明,不要轻易的伤一个女孩子的心,尤其是这个女孩子本来也不太好惹的情况下。钟杭药铺是被这十来个大汉挤的那叫一个满满当当啊,大部分人手上还或多或少带着棍棒等家伙什,门外看热闹的街坊路人的交谈声还可以传到钟杭耳里。豆芽菜在钟杭脚边警惕的发出了低嚎,颇为凶恶的露出了牙。钟杭悄悄的踢了踢豆芽菜的小肚皮,把它往后院方向赶。然后瞥了眼来者不善的汪家人:“你们这是想做什么?”
汪二小姐被钟杭的这一个好看但轻蔑的不行的眼神,气得火气蹭蹭的就到了胸口,又想到自家小弟在学堂竟然被先生评价为‘竖子不可教,其文章若杂絮,不如钟家修毓多矣’还因此被父亲责罚的事,还有钟杭当众给一个男人示爱,宁愿被当成断袖自毁前途也要所有人都知道,她汪家堂堂正房夫人的大女儿,居然被人公开拒绝了。
想她汪家不光是这小小的古同镇,就算是临安的知府,那和她爹也是沾亲带故的,她汪家的生意遍布全临安,甚至在京中也是有铺子的。思及此,汪筇芝的气焰就更是嚣张,“还愣着干嘛,这家破药店的无德大夫前日医死了本小姐的爱猫,你们还不快动手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正在吐纳的夏生树被喧闹声干扰,不得不提前停止了修炼,正想着是什么事呢,他就被自己探出的神识感知到的钟杭现状,吓得三魂去了七魄了。
平日里特别注重仪表的钟杭此时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嘴角还有一丝血迹,身上浅石青的衣袍也满是脚印尘土还有褶皱。店里除了钟杭和围着钟杭哀哀的叫唤的豆芽菜外空无一人,给病人看诊的桌椅板凳都歪七倒八,破的破断的断,药柜被人推倒,药材撒了一地。平日里钟杭最宝贝的几格药柜里的灵芝,人参什么的被人掏出来踩的一塌糊涂。还有钟杭最宝贝的躺椅,也被人砸坏了,一根腿还断在了钟杭边上。
虽然门口有好多人指指点点的,包括常常找钟杭推拿唠嗑的陈大爷,还有总是拿饭菜换上好些药膏的豆腐大娘,还有总是笑嘻嘻找钟杭代笔写家书的码头抗沙包的小六,还有因为家有老母要养每天抗柴火过来钟杭每次都结两倍钱的二虎子。。。。。这些人,每个人,钟杭都尽力温柔的对待了啊,每当有个什么病痛的时候,钟杭也是全力救助,他每天都是那么与人为善,每天都笑眯眯的那么善良那么好的钟杭现在就躺在自己的店里!被别的人欺负了!
但是,但是,但是为什么这些人里却没有一个人敢进来一步,哪怕进来扶起钟杭,看看他怎么样了呢?夏生树想不明白,为什么人类有时候会这么坏,明明,明明钟杭真的很好。
夏生树整个草都伤心的快枯了,不,他觉得自己已经枯了。自己精心饲养了那么久的人类,说挨打就挨打了。更加糟糕的是,自己现在对此还是那么的无能为力。夏生树内心暮的升起了一股子冲动,想冲过去,想抱抱钟杭,想贴住他的脸,轻轻告诉他没事了,有我在呢。
夏生树感觉自己越来越热,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就在他挣扎的和自己体内的感觉对抗的时候,门外走进来一个人。这个人夏生树这几个月不曾见过,但是听到门外有人喊他铁柱,但是不管是谁,只要现在有人来帮帮钟杭就好。天气已经很凉了,钟杭今天穿的不算多,这么躺在地上,本来七分的伤病都要变十分了。
铁柱看着倒在地上的钟杭,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自从钟杭去找他却被他下意识的挥了一拳头后,他常常会想起那天钟杭亮晶晶的眼神和自己来不及说出的那犹豫的话。他是要说什么呢,说大家都是兄弟,你别开这样的玩笑我们还是好哥们,还是要说。。。他不敢面对,他胆小无能,他不能对得起钟杭的喜欢。
铁柱帮着关了药铺的大门,将钟杭抱到了他房间,打了清水,从钟杭房间翻到了药膏,给他处理了伤口,万幸的是虽然皮外伤比较严重但是看起来并没有折了骨头也没有伤了脑袋。最后铁柱是被听说消息的他娘,在钟杭后院墙外声嘶力竭的破口大骂给逼得,极其狼狈的从院子的后门离开的。
夏生树失控般的热没有停下来,他觉得自己眼前都出现了重影,看着铁柱抱起钟杭,还摸了钟杭的脸,还。。。。。。随着意识渐渐远去,最后浮现在他脑子里的念头就是,好想要去照顾钟杭,好想抱抱他呀。
等夏生树清醒过来的时候,他觉察到了一丝,不对是觉察到了翻天覆地的不对劲。为什么这个世界是倒的,他的眼皮好重,等等,眼皮?夏生树一激灵的站了起来,又因为不习惯突然出现的两条根(他的腿)一下子重重的跌坐回地上。
他,他,他居然化形成功了?夏生树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如今白白嫩嫩的一双手掌,他身上是一件幻化的紫色衣衫,此时他正呆呆的坐在钟杭屋檐下的空地上,旁边还有一个碎了的白瓷花盆。大概是他化形成功后从屋顶摔下来,害的住了好久的花盆也跟着碎了。
但是夏生树顾不上心疼花盆了,也顾不上再适应适应自己现在的身体,他撑起现在还有点软绵无力的腿,推门进了钟杭房间。豆芽菜盘在钟杭手边,不时地舔舔钟杭手心;铲屎的快醒醒阿汪!看到陌生的夏生树进来它也没叫,它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是之前常常在药柜前的柜子上闻到的夏枯草的味道。
夏生树看了看钟杭,凑近了一些,这才发现钟杭面色红的都不正常了,上手一模,钟杭身上也不是正常人类会有的那温度。糟了!钟杭是发烧了!
紧张的夏生树赶忙出门给钟杭拧了湿毛巾敷上,又出去从钟杭药柜里剩余的一些完好的草药里,根据他看钟杭开方子的记忆,选出了需要的草药开始熬药,他的人类病了,这是他的失责,他要好好照顾他呀。
作者有话要说:
钟杭:我,我想要一顿毒打
神秘力量:好的哦亲,正月里也送货上门哟亲
夏生树:心疼的说不出话并默默磨刀
第8章 八
好难受,好疼,身上好热,钟杭想起来给自己倒杯水,但是眼皮却沉得像是被人缝起来了一样。恍惚中,他好像感觉到一双手在自己额头上探了探,冰冰凉凉的触感让他在心里舒服的喟叹了一口气。
忍不住在这双手上蹭了蹭,想要攫取更多凉意。然后他听见一个好听的声音说“钟杭啊钟杭,你怎么还不醒呢。”声音轻轻柔柔的,但是却像冬日里烫好的一壶温茶,沁到心底的熨帖。
手指的主人在他额角,眉梢,鼻梁划过,最后停在了唇瓣上。随着手指的动作,钟杭的知觉在意识里渐渐回笼。然后他就恨不得自己没有醒来过,疼,全身疼,分不清是这样疼的他神智清醒好还是干脆迷迷糊糊不知道疼好。
夏生树看见钟杭皱了皱眉头,担心的凑近钟杭,“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清冽的嗓音在耳边问道“疼。。。”钟杭下意识的委屈巴巴的回答,突然感觉不对劲,从刚才开始到底是谁在一直说话啊喂。
努力睁开眼,一张可以说的上是莹润剔透的脸,就放大了凑近在他眼前。脸的主人有一双极为好看的眼睛,睫毛怯生生的挂在眼睑上颤啊颤,还可以看见那乌黑眼瞳里自己的倒影。柔顺又干净的发丝从他脸颊旁划下,披头散发的他看起来也完全不显得惫懒,薄唇正紧紧的抿着,等待他的回答。
钟杭莫名的觉得嗓子发紧:“没,没事。请问你。。。你是?”夏生树觉得现在躺在床上的钟杭看起来虚弱可怜极了,啊,他一定吓坏了吧,肯定还饿了。于是他倏的站了起来:“我叫夏生树你昨天被人打了都怪我没有及时发现不过我以后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你现在刚退烧一定饿了吧我去给你做饭。”说完就冲了出去。
钟杭还没来的及多说一句话,就看到这个紫衣服的男子风一般的冲了出去。嗯,腰挺细的。还没来的及有更多的想法,一团白毛团子就迅速的蹿上了床,砸在了他的胸口。“咳咳,豆芽菜,咳咳,你这两天是不是没洗澡。”“汪!”豆芽菜超级兴奋,还试图去添钟杭的脸,你真是吓死狗了。
钟杭慢慢的起来靠在了床头撸狗,“嘶~”疼的他呲牙咧嘴,汪家那个泼妇,真是惹不起啊惹不起。他的腰上,背上,还有腿上,应该都伤到了吧,不知道自己脸有没有给打变形了。古同镇的县太爷好像还是汪员外的大舅子吧,一把年纪了昏聩又无能。想到此处,钟杭不禁苦了一张脸,又听着从厨房里传来一些细微的动静,感觉有点不可言说,最近好像总有人给他投食啊。
夏生树进了厨房,看了看剩下的食材,想了想病了的人类是不是应该吃的清淡点,于是将昨天钟杭买回来的一尾黑鱼处理了,切去了鱼头鱼尾,将黑鱼对半切开。只取半条鱼,斜刀切成均匀的片,将鱼片和料酒,生姜丝,葱段,盐一起搅拌,将锅里早上熬煮的粥盛出加了一些水,烧开将鱼片慢慢下进去,再加了点白菜丝,待到鱼片熟了就起锅放进砂锅里保温。
端起鱼片粥,夏生树没忘了去药罐取出煎好的药,一起端进了钟杭的房间。钟杭正没力气的歪在床头,拿脸蹭着豆芽菜的脖颈毛。夏生树觉得自己这颗小草收到了巨大的冲击,啊啊啊啊,钟杭怎么这么大个人了还撒娇啊!太可恶了吧!于是走上前去,不客气的把豆芽菜从钟杭手里提出来,扔了个早上蒸的丸子给他,刚打算表示不满的豆芽菜就被肉丸勾引,欢乐的跑出门外,然后夏生树砰的关上了门。
将药递给钟杭:“喝药。”钟杭在夏生树进来的时候就闻到了粥的香味了,结果没想到紫衣服的小哥确是先脸色不太好的将药递给他:“我烧退了。”钟杭试图讲道理。夏生树似乎没料到投药失败:“药要饭前吃。”态度十分坚决。好吧,没得聊了,钟杭叹了口气接过药碗一饮而尽,还没等苦意蔓延上来,嘴里就被人塞了块甜甜的糕点。“唔。。。谢谢。。。嗯”含糊不清的道谢。
接过紫衣小哥递来的调羹,钟杭吸溜了一大口带鱼肉的粥,鱼肉细腻滑软没有刺,粥也是恰到好处的软糯鲜香,这味道,不对,这味道咋这么熟悉呢?一丝孤疑闪过,钟杭又想起刚刚吃的那块糕点,因为刚喝了药没有尝出味道,抬头有点紧张的问面前的人:“那个,刚刚的糕,还有吗?”
还不知道自己面临掉马的危险的夏生树,听到钟杭软兮兮的问自己还可以吃糕的时候就完全不知所措了,精致的脸庞悄悄爬上一点红晕:“我,我再去给你拿。”然后飘忽忽的去厨房又拿了块白米糕。
钟杭吃着嘴里的糕点,眼睛眯了眯,不着痕迹的更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人。前段时间每天变着花样的在他家厨房做好吃的人就是眼前这个人没跑了,但是,他这是为什么呢?莫非是有什么怪癖的长得特别好看的武林高手?不不不,总觉得这种设定,他更相信这是哪个深山老林里来的小妖精的想法。嗯?问他为啥是小妖精不是老妖怪?不好意思,就看这张脸,钟杭也不愿意想人家是老妖怪。
在钟杭一眨不眨的眼神攻势下,夏生树觉得自己真的有点挡不住了,钟杭干嘛这么看自己啊,是不是因为他化形的时候一心想着钟杭所以不小心变成了男子,钟杭不喜欢男孩子啊。想到这个,夏生树有点沮丧,可是每个妖怪只能化形一次,怎么办啊。
“那个。。。”
“钟杭!”
两人同时开口,“你先说吧!”小草精发扬风格,很让着自己的人。钟杭笑笑:“我,我是想问,你是古同镇上的人吗,从前没有看到过你啊,还有,你叫什么名字呢?”“夏生树!我叫夏生树!”“夏生树吗,‘野渡东风入,庭前夏生树’的那个吗夏生树吗?”“嗯。。。。是啊。”夏生树不好意思说,自己的名字是因为他觉得夏枯草不好听,所以枯对生,草对树,随便取的。
“那你多大了?”嗯,自己多大了来着,记不清了,算了,不如和钟杭同岁啊“十九。”钟杭看他心虚的瞅自己,心下暗笑“好巧,我们一般大呢。”“啊,对啊,是。”“前段时间给我做饭很辛苦吧?”“不!一点也不辛苦!啊!不!我是说。。。”夏生树抵赖的话在钟杭笑眯眯的眼睛里一句也没再说出口。
只是轻声又喃喃了一句:“不辛苦。”带着点被戳穿的气恼。
作者有话要说:
夏生树:钟杭,我觉得你饿了。
钟杭:不,我不饿。
夏生树:不,你就是饿了,来张嘴,啊~
那个,因为本人的骚操作,这篇文虽然是现在写的,但是实际上是被算作开坑三年了,因此基本上和各种榜单无缘了,大家点进来也是缘分,可以的话想求点留言。。。让我知道还有人看文Q A Q有什么意见尽管留言告诉我呐,我会认真看的。
第9章 九
钟杭见夏生树低下头不说话了,轻笑一声:“这些天真的很谢谢你。你。。。你是一个。。。人,嗯?来到这的吗?”夏生树继续沉默,哼,不告诉你,是你自己把我买来的啊!钟杭见他还是不吭声,只好问:“那你刚刚想问我什么?”
说起这个夏生树终于抬起了头:“对,我刚刚要提醒你,我今天听街上的人说,那个欺负你的什么汪小姐,还要来找你麻烦呢!”钟杭苦笑一声:“我也猜到了,看她那天的架势,就不像能善了。”于是,钟杭在心里做了个决定,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吗?
他决定等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他就搬回到大台村。事实上,钟杭小时候九岁之前都是在大台村长大的,后来爷爷在镇上开了药铺,他娘难产死了,一家人才搬到镇上。
想起大台村自己家的祖屋,回去修缮一下,把药铺关了,反正有汪家人在,他也不敢把铺子租出去,万一还祸害了人家也不好。自己有手有脚的,还有田地的租子,应该也不至于回去饿死吧。而且,虽然大台村就邻着古同镇,但其实,它却是临县的村,不归古同镇管辖,这样,汪家人也不好再借县令的势来找他麻烦了。就是不知道这个紫衣服的小妖精会不会也跟着我回大台村啊,到时候多了口人,该怎么解释?
夏生树看钟杭不再说话了,以为他在害怕:“钟杭,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漂亮的眉眼间是满满的认真。钟杭心下有些感动,嘴上却道:“你看着也是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怎么保护我呀?”
夏生树见钟杭不相信,急了。一下从床边站起来,将钟杭的床连着钟杭一起,轻松的抱了起来。钟杭在床上突然的失重,惊的他忙道:“好了,好了,相信你了!”他现在百分百确定了,这个哥们之前神不知鬼不觉的在他家厨房做的一系列事情,果然是因为他不是人!但是可能是夏生树看起来太好看,无害了,做的饭菜又实在是好吃,钟杭始终难以提起什么防备心。
害怕这个小妖怪真的去汪家乱来,把事情闹大又补充道:“不过我已经决定搬家了,让她们打扰不到我就好了,我看你也是一个人,要不要一起?”
“真的吗?你邀请我一起住吗?!”兴奋的夏生树眼睛微微瞪圆,将钟杭的床轻轻放下后,又眼睛一眨不眨的继续看着钟杭,因为钟杭后半句的邀请,也顾不上前半句说他要搬家不和汪家人计较的没出息了“那我,那我以后可以继续给你煮饭吗?”“当然可以啊。”太好了,钟杭答应让我养他了,太好了!
心里欢呼一声,夏生树有点开心的和钟杭说,“我现在就给你换药,然后去做晚饭!”然后颠颠的找出一支药膏,是钟杭之前放在床头柜里的活血化瘀的药膏。钟杭身上的伤还好,大都是比较深的淤青,就额角还有手肘有破皮 ,被铁柱缠上了绷带。
夏生树特别自然的走到钟杭面前,伸手,扒衣服。钟杭一惊,伸手推了一下,没推开。夏生树奇怪的看着钟杭面红耳赤的,以为他又发烧了,拿手去探,被钟杭躲开了。“不要乱动。”夏生树捏住钟杭的手腕,摸了摸他的额头,呼~还好没又热起来。然后就开始给钟杭上药,很快钟杭就顾不得尴尬羞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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