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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万人迷[星际]-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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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真的不介意?”他询问; “我们都是雌虫; 而日后若是被发现; 有极大的可能让民众无法相信第一军团的能力。”
“你们的事情与能力毫无关系。”布兰德摇头; 对于提斯所提出的问题不予苟同。“而且; 你们难道没有隐瞒这件事情的能力?”
瑞尔忍不住露出个笑来; 他看着布兰德; 愈加感到太子的不俗来。若是以往他只是远远的倾佩对方,那么现在他是为之折服了。
提斯突然如同软了身体一般直接靠在了瑞尔的身体上,然后勾了勾眼角,好似要勾去对方的灵魂。“你是不是该安心了。”
“站没站相。”瑞尔咳嗽了一声,肩膀稍微动了动,但到底没有推开对方。
提斯靠在对方的身上,然后直接蹭着对方的脖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瑞尔被他的长发蹭的有点痒; 无奈地将手掌凑了过去; 避免他的皮肤与头发直接接触。
“太子还在这里。”
“那又怎么了,他们秀恩爱这么久了,我还没有回本。”
这种没有道理的理论听得瑞尔头皮发麻,但最终只是叹了口气,然后对着布兰德道:“谢谢; 日后如果有难处,我拼尽全力也会帮您。”瑞尔深知对方根本无需自己的帮助,但这却是他的真心实意。
“好。”
**
他们两个互相打了个招呼,最终离开了。布兰德出现在婚礼现场这件事情本来就有点奇怪,所以他在处理完这件事情之后再次人间蒸发,倒是让虫族都感叹了一声太子的神出鬼没。
而实际上是,布兰德直接将这件事情丢给了洛斯特处理。洛斯特作为国皇,自然会认真处理这件事情,毕竟对方是企图将他推翻,完全威胁到了他。
沃拉公爵府的根基深厚,直接铲除根本不是一件易事,而目前做出这件事情的也就沃拉。奴赤一只虫,所以在将对方处死之后,洛斯特便将沃拉。沛恩的雄父沃拉。提拉德送上了公爵大人之位。
沃拉。提拉德作为沃拉。奴赤的弟弟,本就有着继承权,只是他生性淡薄,而沃拉。奴赤又身体康健,根本不会轮到他继承,所以他便也就熄了这个心思,这次天降如此好运,也是让他极其的惊喜。
沃拉。沛恩因此更加敬佩布兰德,决定日后必定要好好地报答对方,这是他自己对自己的承诺,不需要布兰德知道,但必定会做到。
布兰德太子,值得他不断追随。
“啊!”
随着一声崩溃的尖叫,瓷白的大理石面上砸出了一道尖锐的口子。被用力扔下的玻璃茶壶中的茶水直接泼洒在了地面之上,还散发着袅袅的热气。
沃拉。呼菲蒙奴沉默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单脚抬起在椅面上,下巴搁在那抬起的膝盖之上,眼神深邃而空无。
“气死我了。”呼菲蒙图将那玻璃茶壶扔到地上依旧没有缓解自己的愤怒,周围的侍官一个个都战战兢兢地站在,就害怕他们两个雄虫将火气发在他们的身上。
现在的情况下,他们双胞胎说不定都能把他们给玩死!
“你们杵在这里做什么,给我滚呐!”
呼菲蒙图的话刚落,所有的侍官逃也似的鱼贯而出。
见到大厅里头总算只剩下他与呼菲蒙奴了,他的心情才算是稍微平息了一些,他急躁地来到了呼菲蒙奴的身边,神情不悦地道:“怎么看你一点都没有感觉的样子。”
“现在急躁没有任何的用处。”呼菲蒙奴低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最近他总是这般样子,呼菲蒙图也算是习惯了,但每当他看见呼菲蒙奴这个样子的时候,他还是会有点不习惯。于是他移开注视着对方的视线,有些烦躁地扒了扒自己的头发,道:“那怎么办,现在我们的雄父已经被太子抓进监狱里头,已经凶多吉少,那些原本一直攀附着我们的垃圾,现在一个个都不愿意接我的光脑信息!”
这是非常现实的情况,但呼菲蒙图哪曾体验过?
他总是虫上之虫,所受到的礼遇永远是最好的,想要得到的东西就没有无法得到的。长期以往富足奢侈的生活早就将他变得糜烂而庸俗。
所以,当现实给了他当头棒喝的时候,他几乎有点无法支撑,以至于现在一直将满腔的恐惧与愤怒发泄在了暴力与大声喊叫之中。
呼菲蒙奴总算是抬起了脸,他那空洞的眼神之中看不到尽头,那深沉的黑暗简直像是要将呼菲蒙图给拉入深渊之中。
“怎、怎么了啊你?!”呼菲蒙图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他从来不知道呼菲蒙奴也会有这般令他恐惧的视线,明明他什么也没有说,甚至于什么表情都没有,但单单那种没有任何含义的视线就令他头皮发麻。
“虽然雄父已经被抓,但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这也算是目前最好的情况了。”
“想到这个就生气,雄父为什么要做那种事情,简直害死我们了!”呼菲蒙图见呼菲蒙奴开口,不再像之前一般奇怪,总算是稍微松了口气。而松了口气之后,他就又开始愤愤然。
“这种事情,你不该怪罪雄父。如果他成功了,那么我们便不再是现在的身份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像是一条游走的毒/蛇。
“但目前的情况是失败了、失败了。”呼菲蒙图在他的面前转了好几圈,烦躁之感完全表现在他的面上。“我恨死了,我恨死太子了。”
就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呼菲蒙奴的手一下子就捂住了对方的嘴巴。
“呜呜呜……”呼菲蒙图吃惊地瞪大眼睛,双手扒着对方的手掌,似乎有点恐惧。
“这话……”呼菲蒙奴低沉的声音就在他的耳畔,低沉而又有种别样的迷离。“可不能乱说。”
见到对方点头之后再点头,他才总算是放开了对方的嘴巴。
对方一得到自由,便猛呼了好几口气。“呼……你要吓死我啊,我还以为你要杀了我。”
“放心,我们身体里可是留着相同的血,你想着什么,我都能知道。而我想着什么,你自然也能知道。”
“哼。”呼菲蒙图冷哼一声,顺便揉了揉自己刚刚被对方死死压制着的下巴,缓解了一丝的疼痛。“我看你最近神秘的很,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
“你说笑了,我只是在想着该如何杀了我们的杀父仇虫而已。”
“你刚刚还让我小心,你自己不也是大逆不道?”
“杀父之仇,如何能不报?”他睨了一眼对方,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他所想要看到的赞同。于是他微微挑起了一丝微笑,道:“我有个办法,但需要我们蛰伏一段时间。”
“只要能杀了他,还有什么不能干的?你且先说吧。”
“好……”
空荡荡的大厅之中回荡着细细碎碎的谈话声,它们萦绕在高大的空房之中,显得尤其的遥远而神秘。
**
距离那次光脑战斗之后,布兰德的生活再次回到了普通的学院之中。
但相比以往的无虫问津,现在光脑上有许多的雌虫在询问那名叫做德曼的虫族到底是何方神圣。光脑上的信息搜索是极其强大的,很快便被虫肉搜索出来,对方是一位在皇家高级学院上学的院生。
所以,现在的情况就是,布兰德所扮演的德曼走在走道上,迎面就会来一名雌虫向他打招呼。“您好,德曼大人。”
每逢这个时候,布兰德就完全是懵逼状态,毕竟他根本不认识对方。然而他生性便是个守礼的虫族,所以依旧还是点头朝着他们示意。
雌虫一个个满脸娇羞的离开了……
布兰德:……
完全不怜香惜玉。冷血。雄虫。布兰德根本没有发觉这群雌虫的小心思,只是觉得这里的虫族都十分懂礼貌,也就没有任何的想法了。
所以说,即便布兰德早就已经成为了平民中的白马王子,他依旧不自知,依旧过着安安静静地学习,进行实训,跑到图书馆,晚上回宿舍睡觉的四点一线的生活。
就在今晚,布兰德觉得有点疲惫,打算直接回宿舍躺着的时候。刚开门走进卧室,却是看见了坐在他宽大床上的斐拉。
布兰德瞬间有点一丝的清醒,他眨了眨眼睛,似乎觉得奇怪。于是他默默地看了一眼身后,见四处无虫,这才默默地走了进来,然后关上了房门。
“你今夜不回去?”看着门外那已经西斜的太阳,布兰德忍不住笑意。
斐拉一身笔挺的教官服,在雄主的房间里头已经等候多时。看着他眼中盛满的繁星,布兰德实在是无奈。
他家的雌君怎么越加的黏他了呢?难道是因为成为孕夫的原因?想来他也已经坏了将近四个月了,再过一个月也要到预产期了。
虫族的孕期相比地球人要短上很多,人类都说要怀胎十月,但对于虫族来讲,大多是怀蛋五月。
而且相比人类女性在后期会隆起肚子,虫族雌虫根本不会有这种烦恼。他们的肚子最多隆起来一点点,只要穿的休闲一些,根本就看不太出来。
但如今斐拉所穿的教官服还是很修身的,也因此,对方那微微隆起些的肚子让他看起来像是今晚多吃了些饭的样子。
“雄主……”对方的视线立刻一直黏在了他的身上,他刚刚准备脱下外套的时候,对方就已经动作迅速地接替了这件事情,将布兰德的外套挂在了床边的木质衣架之上,随即他走到卧室内的桌边,给雄主倒了一杯花茶。
那是他之前就泡好的花茶,如今倒是温度正好。
布兰德见状,倒也没有说什么,仅仅挑了挑眉,就走过去,然后坐在了那桌边,拿过斐拉手中递过来的花茶,浅浅喝了一口。清香芬芳的味道充满了他的口腔,几乎让他遗忘了今日的疲惫。
“这是金盏梅?”布兰德很快便品出了这杯花茶的学名。这种金盏梅有着舒缓疲惫、促进睡眠的作用,于现在的他很有用处。
斐拉露出了个内敛的笑。“雄主可喜欢?”
“嗯。”布兰德点点头,随即示意对方坐在他的旁边,然后才再度喝了一口,放下茶杯这才问道:“今夜想住在这里?”
“……嗯。”斐拉抿着唇,似乎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
“为什么?”说真的若现在布兰德还是布兰德的身份他也不会在意,但他现在可是普通雄虫德曼的身份,如果被一些虫族看见太子的雌君从他的宿舍里走出去的话,到底不太好。
斐拉也知道自己这次想的太少,但他的的确确舍不得与雄主分离,想到雄主曾经说过让他将自己看得重一些,便斟酌了一下,坦率道:“今日……很多雌虫都对您表示倾慕之意,我看着……不太是滋味。”
布兰德眼中猛地闪过一丝暗光,但很快便敛了下去,他将手中的茶杯再度放在桌面之上,任由温水上浮起淡淡的热气。“哦?你嫉妒了?”
其实若不是斐拉提醒他,他根本不会知道那些雌虫原来是为了对他表示倾慕。毕竟布兰德本就对这种事情没有太大的兴趣,有了斐拉之后,打算跟他过一辈子之后便真正的把这一天赋完全割除了。
毕竟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完成,所以不可能将所有的精力放在情爱之事上。
或许他确实冷酷,但对于斐拉,他自问做到了最好。
而原因,自然是斐拉值得。
“雄主如此优秀,我自是会担忧。而且,我独自一个总是睡不太好。”像是突然想通了,斐拉的声音坚定了不少。他抬起了眼眸,直直地看向布兰德,眼神之中满满都是爱慕。
布兰德忍不住笑了,凑过去给了他一个安慰的吻。
“既然如此,今日便睡在这儿吧。”
夜色,真的是很美。
斐拉,大约是他的港湾吧。
光脑之战之后,德曼的光脑之上时常会有奇奇怪怪的短信。
【德曼大人,您缺雌君么?不缺的话缺雌侍么?有意可联系光脑号:vuitton011】
【德曼您好,彼得森公爵家族有意收下您,如果有意,请联系光脑号:diiemmoidd56】
由于这种消息实在太多了,布兰德觉得烦不胜烦,于是便直接屏蔽了一切的陌生虫的消息,这才获得了清静。
斐拉在旁边看得真真切切,偷偷摸摸地把对方的主页也给关了。
他能这么做的原因也是因为之前他恳请雄主与他的光脑连接,这才能改变对方的一些光脑设置。然而,这么做了的斐拉完全没有想过,只要他们两个的号连接了,那么……雄主也可以完全可以看见自己的东西。
其实布兰德本身并未想过去偷看对方的隐私,奈何每当他登入光脑之后,对方的那点消息总是明目张胆地推送给他,也因此,他看到了对方在一个【雌虫联会】里头的消息。
【扳着爪子】:也许是因为怀着蛋,雄主并不太想要享受我,我该做什么呢?
下面一溜烟奇怪的回答。
【青青子衿】:这个就难了呢,在怀蛋期间,雄主是最容易找其他的雌虫的呢。
【辛德瑞拉】:这件事情,其实很简单嘛,你先去光脑上订购一套完美的床上情趣用品,之后躺在床上等候雄主的享用就好了,记得到时候在房间里点些催情的熏香哦~
【玲玲当当】:哈哈哈哈,这个事情得问题,上面辛德瑞拉说的也还好,但是最主要的还是要足够的骚浪,在这个时期,雌虫的身体是最柔软并且容易进入的,所以多缠着你的雄主要几回,他便明白其中的乐趣了。
【陌上花开】:我同意楼上的说法哦,此外,你知道眼神么?你平日里一定是那种表情淡淡的雌虫吧?在雄主面前就不要端着了,多学学如何微笑才是要紧之事。
布兰德看着在聊天群里疯狂刷屏的字体微微出神,脑袋里甚至有点放空。他已经觉得自己来到了异世界,而那些字,他明明都认识,但放在一起,他便有点不清楚什么意思了。
这个时候,一个消息在他的耳边响起。这种叮咚的声响所代表的是斐拉发出了一条消息。
【扳着手指】:那我今日便去色/诱我的雄主!'握拳。jpg'
那个握拳的表情再次让布兰德愣神了半秒,半秒之后,他才像是活过来一般。他静静地盯着斐拉所发出的那条消息,眼神愈加的深邃。
嗯,色/诱……真是个不错的主意。
布兰德竟然发觉自己有点好奇对方会用什么办法来色/诱他。
但眼下,布兰德决定先完成自己今日的任务。如今离预产期还剩一个礼拜,所以那计划可以开始展开了。他神情淡淡地想着这些,然后朝着集市的边缘走去。
此次,他得再去见见他的雌父。
再一次来到这座复古城堡之后的花园之中,依旧还是会被眼下的情景所震撼。触目所及是满满一山坡的花,各色花朵争奇斗艳。
布兰德对花的了解不多,大致只能说上几种花朵的学名,其余的,虽说或多或少觉得眼熟,但到底无法对号入座。毕竟他对花朵并没有太大的兴趣,也因此每当看书的时候,即便看到这种花卉类型的书籍,都直接囫囵吞枣。
亭子的中央,有着一个藤椅,而那藤椅之上,便是躺着他的雌父沃拉。奇提绮。这次的他并未在唱歌,而是闭着眼睛懒散地晒着太阳。
日光洒落在他的银发之上,微微有点发亮,如同璀璨的星河一般。布兰德原本的模样像极了对方,只要看上一眼,几乎都会认为他们之间有血缘关系。
布兰德在亭外驻足了许久,最终还是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向里头走去。亭子的外围应该是一层透明的黏膜——俗称保护层,所以当布兰德进入的时候,稍微有点困难。
但这点阻碍,对于布兰德来说,并不算是什么。
而就在他走入亭内的一瞬间,原本还安安静静的奇提绮就像是被突然惊醒的猎豹一般直接从藤椅上一跃而起。他的动作迅捷,直接一个跳跃跳到了亭子的最外围,眼神还尤其不善地对着布兰德。
布兰德被这种眼神看得心头大恸,心底也是难掩失落。但他深知对方的心理情况并不算做太好,他的浅层意识层异常的脆弱,根本无法受到巨大的刺激,否则,在现实世界里头的他的身体,会因为意识的崩溃而直接丧失持续供给生命的机能。
这是一件令布兰德异常无力的事实,所以他停下了脚步,放松了自己的神态,对着奇提绮轻声道:“雌父,是我,布兰德。”
他并不知道这么呼喊雌父会不会让他苏醒,但他知道,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了解真相的机会。
奇提绮的神色略微有点茫然,但是很快又在布兰德的前进之中变成了原先警惕防备的姿态。“你不要过来!”
对方言辞狠厉,显然是受了刺激。
这样的雌父令布兰德的心情很是复杂,他紧紧地盯着自己的雌父,看他在岁月之中慢慢蔓延至眼角的皱纹。他的雌父相比同年纪的雌虫真的是苍老太多了,布兰德难以想象在对方变成这样之前受到了多大的刺激。
“雌父,冷静一点。”布兰德不再乱动,他知道此刻奇提绮根本就是个受惊的困兽,并且敌友不分。他慢慢地从怀中掏出之前在集市买的糖果,然后诱惑道:“这里有糖,您过来,我便给您。”
奇提绮在看到糖果的一瞬间便亮了眼睛,但他很快就矜持地咽了咽口水,但是眼睛已经亮晶晶地,死死地盯着眼前透明的糖果。
这样的情况让布兰德觉得自己像是个诱拐虫崽的怀蛋。
他将这种想法摒弃在脑后,随后继续笑着道。“放心,我不是什么怀蛋。”
布兰德: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个拐骗小虫崽的怪蜀黍了。
虽然这种方式略有些猥琐,但是的确卓有成效。奇提绮已经慢慢地放下了心防,朝着布兰德的方向慢慢走去。
来到布兰德的面前,奇提绮抬起眼睛,明明是一双有着皱纹的眼睛,但里头闪烁的却是如同虫崽一般天真烂漫的光芒。
布兰德心中一痛,但到底还是将手中的糖果放在了奇提绮的手中。奇提绮见对方的确不像是坏虫的样子,立刻开开心心地撕开了包装,然后将糖果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头。
他喜滋滋地舔了一口,被甜味甜的眯起了眼睛。
看着对方这般毫无防备的样子,布兰德的心情略微有点复杂。他抬起手,然后尝试着摸上了对方的脑袋,对方抬起眼看了布兰德一眼,然后继续幸福地舔着手中的棒棒糖。
布兰德叹了口气。
“你……不开心?”就在这个时候,对方却是突然开口说话了。他拿着手中的棒棒糖,但眼睛却是一直盯着布兰德。
“没有。”
“骗我。”他哼了一声,道:“你的眼睛里满满都是悲伤,我不喜欢。”
布兰德愣了愣,随后忍不住笑了。“现在我开心了。”
“哦……”对方歪着头看了一会,最终决定相信对方的话,毕竟对方的眼神柔软了不少,看起来也不像是在骗他。
“你怎么会在这里呢?”布兰德坐在了他的身边。
“不知道,一直在这。而且这里很舒服,我喜欢。”奇提绮默默地舔着他的棒棒糖。
布兰德盯着对方的视线很柔和,但他全然没有发现。奇提绮在他的记忆里头早就已经淡化,很多时候,他只能回忆起一个轮廓,在他是雄虫崽的时候,奇提绮似乎一直陪伴着他,那个时候的他,即便没有雄父,也一直很幸福……
“你很伤心,你又骗我。”奇提绮的声音再度响起,他的声音闷闷的,心情很低落。他也说不上来为何心情不好,只是觉得对方很熟悉,让他忍不住地想要靠近。
布兰德被这般虫崽般幼稚的语气逗得苦笑不得,他捂着自己的额角,然后柔和着视线,投注在奇提绮纤薄的身上。“我哪儿又骗了你?”
“你明明看着我的时候,眼里满是悲伤。是不是我应该认识你才对?”
对方问的认真,却是把布兰德给问住了。他忍不住想,虽然奇提绮,他的雌父,已经早就忘了一切,但这种血浓于水的亲情似乎从未消失过。他稍微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掌,用手掌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他并未哭,只是有点疲惫罢了。
“你别哭。”
对方的声音有点焦躁。
“我没哭。”
“骗我。”
“……”
布兰德不知该说什么,只能点头。“是,我哭了。”
奇提绮这才不与他不断地绕,只是将手中的棒棒糖递到了布兰德的面前,轻轻地往前凑了凑。“你给我的,我不吃了,给你吃。”
布兰德低头,接过。“谢谢。”
奇提绮松了口气,对方难过,他也好难过,真是好奇怪。
布兰德手拿着棒棒糖,在对方期盼的目光之下舔了一口。嗯,太甜了。他蹙紧了眉头,但到底没有说出来,只是将那棒棒糖还给了一脸舍不得模样的奇提绮,道:“很好吃。”
“你不吃啦?”对方歪着脑袋,一脸想吃的模样。
“嗯。”他将手中的棒棒糖再度送上前去,对方这次没有犹豫,直接一下子咬住了那棒棒糖,将它叼进了自己的嘴巴里,一脸的餍足。
看着对方这样子,布兰德也说不出自己的心情到底如何,只是觉得又是苦涩又是难过,但又觉得对方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也挺好,至少没有任何的烦恼。
然而,布兰德却又知道,今日他过来,便是让他去仔细忆起当年的事情。
他狠狠心,看着对方一心一意舔着棒棒糖的样子,问道:“你知道你是谁么?”
“当然知道。”对方一脸奇怪地停了下来,然后用鄙视的视线对着布兰德。“我是沃拉。奇提绮,西恩皇室的国父。”
“你记错了。”布兰德冷静地告诉对方。“如今您已经不再是国父了,因为您的雄虫已经被害死了。”
沃拉。奇提绮似乎有点头疼,他捏着棒棒糖,用手腕处抵住自己的太阳穴,一脸的不舒服。“你又……骗我。”
“我没有骗你。”布兰德轻声道:“您的身体如今应该是被安放在西恩皇室的密室之中,而您的雄虫伊斯蒂尔。西恩。慕容则在二十五岁那年战死边疆。但他的死因成谜,没有几个虫族知晓真实的结果,其他虫族定然不会告诉我真实的原因,所以只有您可以告诉我了。”
奇提绮用自己的手腕敲打着自己的头,因为记忆的混乱,他不断通过疼痛缓解脑袋里头的混乱。相比外力的疼痛,倒是那种紊乱的记忆更让他觉得疼。
布兰德一把握住对方的手腕,以免对方继续伤害自己。明明知道对方的身体根本不在这里,而他即便再怎么敲打自己的脑袋,也不会对自己的身体受到伤害,但他依旧还是觉得难过。
这毕竟是他的雌父,从小疼爱他的雌父。
“唔……疼,难受……”对方被布兰德阻止了动作,但身体依旧还在扭动,而原本牢牢握在手中的棒棒糖直接坠落在了布兰德的衣服上。黏糊糊的棒棒糖上还沾着湿答答的口水,但布兰德却浑不在意。
心在抽痛,但他必须狠心。
“……我想起来了……”对方埋在布兰德胸口的脸颊慢慢挪了起来,眼睛里头还有着湿气。他喘着粗气,气若游丝,显然在回忆中,他用了很多的力气。“我想到了……你是布兰德……对吗?”
这次布兰德是用的真实面目与他见面的,所以对方可以一下子察觉到他的身份。
布兰德立刻点头,眼眸中微微发酸。他睁着眼睛,握着对方已经苍老的手,以此给予对方力量。
“你都这么大啦。”
奇提绮像是完全清醒过来了,原本虫崽一般幼稚的模样不复存在。他眼中沾染着湿气,却是一直没有夺眶而出,他只是眯着眼睛,用有点模糊的视线仔仔细细的将自己虫崽如今的样子记在心底。
布兰德任由他看着。
奇提绮被布兰德扶上了椅子,布兰德则蹲在对方的面前,任由对方继续用手掌抚摸他的脸颊。
在光脑之中,其实是无法有什么触觉的,即便将触觉设置到了百分之两百,可能也就只有稍微的感觉,而如果没有设置的话,那根本一点感觉也没有。
这是为了保护虫族的精神领域,此刻布兰德与奇提绮却是如此渴望互相的触摸。
“雌父。”布兰德呼唤了一声,然后道:“您知道你现在在哪里么?”
“我……”奇提绮摇了摇头,眼神中带着一点的无奈。“他们是在我昏迷之后才将我转移的,所以我只记得当时我昏迷的地点。”
布兰德其实并没有什么期盼,但此刻听到这句话依旧还是有点失望。“那么,请问您是不是被他们害成这般的?”
奇提绮眼神深邃,垂着头盯着布兰德,一直没有说话,但那样深沉的模样反而愈加肯定了布兰德的猜测。
“是洛斯特与绮。”他用的是肯定句。
奇提绮道:“其实很多事情过去了也就过去了,我们应该朝前看。”
“我无法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他们害死了我的雌父与雄父本就是事实,他们应该以命偿命。”
“不,你错了。”奇提绮这么回答他的时候,布兰德简直想要立刻反驳,他明明平日里头是个极其冷静的,但此刻他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冷静。
但奇提绮的下一句话,却是立刻打消了他的怒火,甚至让他愣在了当场。
他说——“你错了,你雄父的死不该怪在任何虫族的身上。”
布兰德从奇提绮的目光之中看出来,这句话并不是假话。
“不可能。”布兰德几乎不可置信。他这么多年的设局,这么多年的搜查证据,每个证据都直指洛斯特与绮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
“我不会骗你。”奇提绮摇头,“当年那尖锐的狼牙刺入你雄父心脏的时候,我也在场。在这之后,我的心态便有点崩溃,最终给了洛斯特他们有机可乘的机会。”
这岂不是说明,他这么多年的布局与蛰伏都是无用功么?他一时之间真的不知道该相信哪一方。是相信自己调查出来的一切,还是说相信自己雌父所说的“真相”。
“真是不知道你这个小虫崽,怎么会觉得你的雄父是洛斯特杀害的了,应该很多的虫族都知道那场战役的真相吧。”
布兰德当然听过很多的虫族跟他讲过那场战役的真相,但当时他已经获得了所谓的证据,其中的证据便是一段录音,那段录音虽然已经年代久远,但依旧播放的很清楚,里头完完全全的记录了洛斯特是如何买通另外一位上将让自己的雄父进入了当时狼牙星球遗落族群的区域的。
他其实早就隐隐觉得不对,但相比自己的雄父因为战争而死,他却是更加相信那段录音。录音这个事情本就蹊跷,为何就在布兰德最怀疑斯洛特的时候就出现了呢?那个时候他简直觉得不可思议。
可是当时对洛斯特的恨胜过了一切,以至于他略掉了生命中的许多东西。当年他还未成年,即便与斐拉结婚,他也从来没有在意过,因为对他来说,对方根本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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