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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界依然有我的传说-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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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千!”
“九千!”
“一万二!”
一群人争得脸红脖子粗,他们喊一声,景岳的脸色白一分,就连蓝凤都识趣地离他远了些。
忽听一声大吼,“三万!”
这一下,把所有人都震住了,就连见惯世面的月白女子也愣了愣,下意识道:“三、三万灵石第一次。”
场中一直没有声音,她又追问了两次,便道:“成交!”
郑白:“疯、疯了吧?一张符而已,三万都能买件玄阶功法或灵器了!”
回过神的巫辰真人一脸沉痛,“此人太有心机了,他直接叫了个高价,暂时震住其他竞价或者观望的人,唉……之后两张符箓价格只会更高。”
巫辰真人一语即中,第二张符箓将场中的气氛炒得更加狂热,他叫到五万灵石便接不下去了,再贵便超出了他的心理预期,毕竟,也只是一张符。
最终,一名戴面具的女修以七万灵石得到了第二张塑胎符。
如此只剩下了最后一张符,有能力的人摩拳擦掌,而一号雅间里的人都知道自己得不到了,反而放松心情看热闹。
这时,一位同样戴着面具的男修站起身来,道:“此符于我有大用,希望各位能卖我个面子,日后定当酬谢。”
他声音沙哑,像刀刮石头一般刺耳,显然是刻意压低了嗓子,不愿让人知道他的身份。但他说话时释放的威压显然已是紫府修为,而且谁都知道,他话讲得客气,却是在明明白白的威胁!
有人不免打了退堂鼓,若是被此人盯上,即便拍到了符箓也不一定能护住,还可能赔上性命。可也有人根本不睬,一名金丹真人就与之争锋相对,将价格抬到了十万灵石,终于逼得紫府修者放弃。
当然了,一名紫府真君的身家肯定不止十万,只是,他未必愿意花更大的价钱买一张符。
事已成定局,大家惋惜的惋惜,琢磨的琢磨,顺便等着最后一件拍品呈上,哪知眼前一花,戴面具的紫府修者已出现在金丹真人身旁。
所有人一惊,唯金丹真人瞪着眼,一点没有害怕的意思。
景岳道:“那位是谁?胆子好大!”
巫辰真人道:“太初派的王真人,他本就出身大世家,有财有势,自然不惧一位不敢露脸的紫府修者。”
景岳:“难怪了……”
通常戴面具的客人,都是势单力孤的散修。
只见王真人梗着脖子,对紫府修者挑衅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众人倒抽一口冷气,心道这也太横了!那位紫府修者不是想在金光阁动手吧?就连月白女子也往前轻挪了一步。
然紫府修者只扔下一声冷笑,也不管最后一件拍品,径自离开了。
见气氛缓和,景岳才有心思计算,刚才塑胎符一共卖了多少来着?
嘶……二十万灵石!
真是……让人痛并快乐的数字。
“今日最后一件拍品,是件灵阶下品丹炉。”
此时,一楼又传来女子的声音。
众人困惑,灵阶丹炉是不错,可仅仅是下品,至于用来压轴吗?
然而,当他们见到这尊丹炉时,再一次被震得鸦雀无声。
——五行异火!
景岳瞳孔一缩,当即下定了决心,他一定要拍到此物!
天地间一共有五种火,即凡火、地火、五行异火、太阴精火与太阳精火。
大多数人使用的都是凡火,就连地火都非常稀有,就目前所知,只有中洲的六渊阁有专门的地火室,可以对外租赁,但每使用一个时辰,都需缴纳一千灵石。
地火如此难得,更不提后面三种火,每一样都可归类为天材地宝,仅仅这一缕五行异火就不会低于五十万灵石!
果然,只听女子道:“相信大家已看出来了,丹炉里封存了一缕五行异火,五行异火有多难得,不用小女子多言。起拍价,三十万灵石。”
景岳猛地站起来,喊道:“四十万!”
第一口价就飙升了十万,一号雅间立刻收到许多愤恨的视线。可景岳也没办法,他拢共就只有八十多万灵石,只有学着喊高价来震慑旁人。
可惜,他运气不够好,有人迅速反应过来。
“四十二万!”
“四十三万!”
景岳心一沉,果断道:“五十万!”
这下子,一楼二楼彻底没了声音,一号雅间里的人也都不敢打搅。
偏偏隔壁雅间像与他杠上了,又追加道:“五十一万。”
这个价已经超出了五行异火本来的价值,但机会难得,景岳咬咬牙,“六十——”
“啊!!!”
忽然,堂中传来一声惨叫,只听有人凄声道:“师父!师父!是谁?给我滚出来!”
景岳眉心一蹙,就见传镜石中,先前拍得塑胎符的王真人此时横躺在地,浑身僵直,且头部、胸口、下阴皆流血不止。
作者有话要说: 神吹
———
景景:自己太污了,一定是叽叽害的!
叽叽:天降一口大锅!
———
那日金宝珠与景景谈判后。
金宝珠:谁说景老祖不会做生意啦,看我抽……(想到了五百灵石的定价)一份奖品送给你。
景景:…………………
第64章
一时间,拍卖会上乱作一团。
这般残忍且神不知鬼不觉的手段,让修士们神情慌张四处戒备,因为场中每个人都有作案的可能。
太初派的弟子见王真人死相如此惨烈,情绪异常激动,吵嚷着要求金光阁给个说法。
月白女子脸色也十分难看,她正为难,又察觉一道极强的威压降临,足有洞天修为!
雅间里因有阵法阻隔,包括巫辰真人在内,其他人只是稍微不适,但一楼二楼的人就难受极了,仿佛蝼蚁面对巨象,那是一种无可抑制的、本能的畏惧。
好在释放威压的人有分寸,没让他们真的受伤。
喧哗的大堂瞬间安静,一位老者现身人群,道:“我乃金光阁供奉客卿荔波道人,请诸位稍安勿躁,今日之事,是我金光阁招待不周,必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巫辰道人一愣:“荔波真君?”
景岳:“他又是谁?我未曾在飞仙榜上见过他。”
巫辰真人:“他原本是散修盟一位长老,洞天下境修为,不过我已有一百多年没听见过他的消息了,想不到竟来了金光阁做客卿。”
景岳:“金光阁一场拍卖会,居然能请动洞天真人坐镇,难怪第一拍卖行的名头这么稳。”
传镜石中,荔波道人一挥袖,金光阁阵法大开,金色的牢笼从四面八方包围大堂,将所有人囚困其中。
“荔波真君,你这是何意?”
“对啊,为何将我们关起来?金光阁想要灭口吗?”
人群中立刻有人怒质问,荔波道人却镇定道:“此事蹊跷,我怀疑凶手就在诸位之中,还请各位配合稍留片刻,一旦排除嫌疑,你们随时能走。”
他所说虽是人之常情,可谁又愿意被强留?
有人道:“分明是你们金光阁防卫不当,为何要我们配合?若是耽搁了我们别的事,金光阁怎么赔!”
“就是,方才那王真人气焰嚣张得很,只怕树敌众多,要问话,也当问他们太初派的弟子,或是他周围之人吧?”
“呀!我说那个戴面具的紫府修者最有可能!说不定就是他用了什么秘法来报复!可他都走了啊,你们金光阁不去追他,为难我们作甚?!”
这些话都得到不少赞同声,但太初派几名弟子,以及十多位倒霉坐在王真人附近的修士就不服了,于是你来我往吵成一团,吵到最后已经背离了初衷,内容鸡同鸭讲天马行空,连陈年旧账都翻了出来。
荔波道人眉毛不住抖动,就在他忍不住要再来一次神识镇压时,忽然,他神色微不可查地一变。
大厅里依旧吵吵嚷嚷,谁都没发现,荔波道人卷走了尸体,一个闪身出现在一号雅间门前。
门开了,荔波道人直接道:“你知王真人死因?”
他问的人正是巫辰真人,后者拱手施礼,“见过荔波真君,我之所以传音于您,是发现了一些线索,但具体还要看过尸体才知。”
荔波道人:“尸体我带来了。”
说罢,他便将袖子里的尸体抛在地上。
景岳原本正安抚着钻入他怀中瑟瑟发抖的蓝凤,见到这一幕,牙根莫名有点痒。
他抽抽鼻子,果然闻到了预料中的气味,于是用眼神示意了巫辰真人。
后者立刻道:“这是一种巫蛊邪术,施咒者取人精血,炼制成符傀,再利用咒法将透骨钉定在符傀的头部、心脏、下阴,被咒之人便会即刻暴毙。”
荔波道人一心查看尸体,没注意到景岳的眼神,此时听了巫辰真人话,悚然道:“藏地鬼符咒!是修罗塔!”
但随即顿住,又道:“不可能!修罗塔早在妖劫乱世便断了传承!”
修罗塔乃是魔修一道,手段鬼神莫测,且极其残忍,但一辈只能传一人。而妖劫以后八千年来,修真界再未有修罗塔传人现世,正道中人都只当修罗塔的传承灭了。
巫辰真人不多与他分辩,兀自道:“制作藏地鬼符,必须使用一种槐阴木作为材料,槐阴木生长在极端潮湿阴暗之地,带有一种类似松木的香味,死于此咒的人,尸体上也会染上这种气味,您闻到了吗?”
一经提醒,荔波道人果然嗅到了淡淡的松木香,他克制住心中的震动,勉强道:“那依你的意思……现场中人都不可能作案,藏地鬼符咒的动静可不小,莫非真是刚才的紫府修者?”
巫辰真人摇摇头:“不是他。”说着指了指雅间的门:“凶手若在雅间中,一样可以完成施咒,且不被人察觉。”
荔波道人一皱眉,“你如何确定不是那紫府修者?”
巫辰真人:“真君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毕竟了解藏地鬼符咒的人少之又少。但事实上,这种咒术只能由女子施为,而且,以施咒者为中心,施咒范围不可超过一里。”
荔波道人眼神一厉:“你是如何得知?”
巫辰真人淡笑,“寒云宗万年传承,知道的秘辛总要多一些。”
雅间其余几位弟子统统神情呆滞,什么秘辛?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啊?怎么景老祖对原本要暴走的巫辰真人耳语了几句,没多久,荔波道人就进来了,然后事情就发展到这一步了?
荔波道人原本没来得及问他们的来历,只知道一号雅间有贵客,此时才晓得是寒云宗的人。
他稍稍放松警惕,道:“原来如此,也是,紫府修者又如何能弄到王真人的精血?但凶手若是利用藏地鬼符咒行凶,那她并非一时激愤,而是早有预谋要杀了王真人,为何不选在私密场合动手?”
巫辰真人沉吟片刻,“她多半与王真人相熟,或许为了摆脱嫌疑,才选择人多的地方。她应该熟知王真人性格,知道他很容易树敌,便跟着王真人,伺机浑水摸鱼,以便嫁祸。”
荔波道人:“而刚才王真人与紫府修者的争执,让她看到了机会?那么她对此咒也不够了解,竟想嫁祸给一个男人。”
巫辰真人:“我也只是猜测,但手法应是藏地鬼符咒无疑。”
荔波道人想了想,道:“请诸位稍待,我立刻去其余雅间查问。”
巫辰真人:“不必。中了藏地鬼符咒的人,伤口处会聚集施咒者的怨气,非法眼得见,但只需用凡火灼烧,便可捕获。”
他指尖点燃一缕火焰,手指一弹,火焰分化为三点,分别没入尸体头部、胸口、下阴三处伤口。随即,尸体的伤口处生出一团紫黑色的气。
荔波道人伸手一抓,又对巫辰真人点点头,一掐指,瞬间从雅间消失。
很快,七号雅间中传来了一声女人的惨叫。
如此,金光阁擒住真凶,便又是赔礼又是许诺地将其余宾客送走了。
回去的路上,寒云宗一行都很沉默,气氛尤为凝重。
凶手是王真人同门师妹,其中的恩怨纠葛颇为复杂,景岳没兴趣关注,那是太初派应该操心的事。
但凶手始终不肯说出藏地鬼符咒是如何得来的,没办法,荔波真人只有亲自搜魂,对此,太初派其余弟子也不敢有异议。
然而从凶手的记忆碎片中得知,教给她方法的人却是她的闺中密友,对方借此换走了她身上戴着的一颗祖传的琉璃珠子。
再一查,密友竟已死去多日,线索到此彻底断绝。
景岳思忖,凶手那位闺中密友本是正道中人,她从何处得来修罗塔传承之术?又为何死了?她换走的那颗珠子有什么意义?此事是否与修罗塔有关?
如今魔门、妖族都不安分,看来天道果将生乱。
待回到青竹斋,巫辰真人立刻将此事告知各门各派,景岳也返回客舍。
一进门,他便收到了金宝珠发来的传信符。
金宝珠此次并未来翠城,如今已得知塑胎符拍出的价格,语气十分兴奋。
“……往后的符箓卖不到这么高的价格,但此符珍贵,必定供不应求。因此,我打算定价两万灵石一张,不知老祖以为如何?对了,您一日可炼制多少符?”
景岳想到他那些五百灵石卖出的塑胎符,心里又扯痛了下。
想了想,景岳回复金宝珠,“价格你看着办。我每月大约能炼制四十张符箓,其中十张我会交给寒云宗。”
刚回复完,他又收到一张传信符。
景岳愣了愣,打开一开,竟是金光阁发来的。
“今日之事,多谢老祖施以援手。老祖本为我阁中贵客,我等却招待不周,深感惶恐。故而,本阁将献上五行异火以作赔礼,诚盼老祖笑纳。”
景岳一笑,金光阁阁主估计从荔波真人口中听说来龙去脉,便猜到了是他帮了忙。毕竟,阁主再清楚不过一号雅间的主人到底是谁。
不过舍得一缕五行异火,看来那位阁主对他很重视,也不知是看上了他炼制塑胎符的手段,还是看重他的身份?
当天夜里,景岳就收到了金光阁送来的丹炉,炉中自然存有五行异火。
他看着那缕五色火焰,终于驱散了五百灵石卖掉塑胎符的心理阴影。
一夜过去。
次日清早,景岳刚推开门就见郑白立在外头,发冠束得整整齐齐,一身崭新道袍,就连剑匣都亮得发光,总之是异常风骚。
景岳:“……所为何事?”
郑白:“和老祖一道去点竹大会啊!”
景岳:“我知道,只是你为何如此……神光焕发?”
郑白得意一笑:“我想着要是有幸成了点竹人,穿得精神一点也给宗门长脸啊……哈哈哈哈,万一呢?”
景岳:“……”
那一刻,他脑子里忽然蹦出叽叽教给他的四字箴言——因缺思厅。
第65章
山岚朦胧,绿意婆娑。
青竹斋的竹林,可称作是七方界中最美的竹林。
淡雅含蓄的竹香缭绕,景岳与一众同门的身影渐渐没入竹林深处,风一吹,碧烟摇曳,所有繁光碎影,都被这片绿色消融。
景岳约莫走了一刻钟,眼前便没了路。他取出一片翠绿竹叶,那是青竹斋分发给每个修者的信物,上面描绘着简易符纹。
景岳引入灵气,竹叶立刻亮起淡淡莹光,一道半透明的屏障缓缓浮现,景岳脚步一动,便迈入结界之中。
一入秘境,依旧是大片竹林,但竹林最中央却坚韧地挺立着一棵参天巨竹,竹干足有十丈粗细,竹高不可见,半身都被云雾遮掩。
景岳:“那就是天竹?”
郑白:“是啊,很壮观吧?从这里到天竹看着近,若是靠双腿走过去,得走两日。”
说罢,他轻轻一吹手里的竹叶,那片竹叶立刻变大,宛若一只小舟,漂浮在他脚边。
其余人都效仿郑白的动作,一片片竹叶舟飞上半空,不过半刻钟就来到了天竹边上。
景岳坐在竹叶舟上,围着天竹底层绕了几圈,忽然他眼前一花,下一刻,人便出现在一间木屋前。
而他脚下的竹叶舟又化作了绿色锦带,缠绕在他右腕。锦带上出现了一串米粒大小的字,好在筑基修士的眼力不错,还是能看清的。
景岳盯着锦带研究了会儿,原来自己已进入了天竹大阵,即将迎来第一道考验。
他顺着锦带提示走入木屋,就见到个胖墩墩的小童蹲在地上,独自扔着骰子。
景岳知道,这一切都是竹叶上天然阵法生成的幻境,所谓一叶一世界,一叶一考验。考验难度并非由简入繁,它没有逻辑没有规律,全凭运气。
因此,在天竹上,运气也是实力的重要一部分。
而他遇上的第一道考验很简单,只需和小童比试扔骰子,若是点数大就可通过。
景岳走了过去,小童抬起头来,“哥哥,你要玩骰子吗?”
景岳蹲下:“好啊。”
这道考验完全就是送分题,景岳只用神识轻轻一扫,就投出了几个六,在小童惊艳的眼神中,挥一挥衣袖,飘然站起来。
虽然是变相作弊,但他依然昂首挺胸!
只见木屋一角生长出三棵竹笋,呈三角之
势,竹笋中央仿佛澄澈湖面,有浅浅波纹荡漾。
这便是每个幻境的传送阵,修士们入了天竹,若能通过考验便可传送至上一层叶子,若考验失败了,则会跌落至下一层重新来过。
也就是说,若你失败了一次,也就落后了两次考验的时间。
成功率越高,意味着考验次数越少,爬升天竹的速度越快,拔得头筹的机会越大。
纵观历届点竹大会,以最短时间摘得竹芯的,便是八百年前的秦燕支了,从头到尾,他只失败了一次。
景岳入了传送阵,转瞬黑暗又转瞬光明,他来到了第二个幻阵。
雾气遮掩了他的视界,景岳正待查看这次考验的内容,突然心生警兆!他足尖轻点,飞身掠后,一道黑影已破雾而出,攻向了他原本站立的位置。
景岳一怔:“是你!”
对方也面有异色,但却闷不吭声,抢逼上来。
电光火石间,景岳已得知他的考验是在偷袭者手中撑过一刻钟,可他没想到偷袭者还是熟人,正是孟善的姐姐——孟婉。
他此前听说过,同比之人可能会进入同一个幻阵,双方任务或许相同,或许有异。
只见孟婉再度隐入雾色中,腾腾雾气就像她的帮手,助她轻而易举藏匿。
景岳猜测,孟婉的考验多半是成功偷袭对手,也就是自己。
他眼睛一转,忽然笑了起来。
景岳悄然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张符箓,并释放神识,雾中的一切霎时明朗。
他看见孟婉埋伏在他右后方,看见孟婉悄无声息地靠近他,看见孟婉修长的腿用力一蹬,整个人腾空而起,一剑刺向他!
景岳不闪不避,只在孟婉离他一丈距离时催动了符箓。
接着,他看见孟婉保持着攻击的姿势顿住,身体一点点僵硬、石化,眨眼间变成了一座灰扑扑的石像,“咚”的一声重重摔落。
雾气转眼消散,原来他和孟婉身处一座道场中,而角落里再度出现了传送阵。
景岳慢慢弯起眼睛,笑道:“谢啦,孟师姐。哦对了,你弟弟做的石化符可真好用,回去一定谢谢他。”
孟婉:“……”
身为石像的她不能动也不能说话,一想到自己要维持这样的脑残姿势两个小时,她真想把孟善吊起来抽打!
啊啊啊啊啊啊啊!万人眼中高冷若雪莲的孟婉,内心已然暴走。
此时,遥远的九天书院中,孟善猛一击掌:“我终于知道木天雀的定兽符有什么玄机了!”
忽然,他身体莫名一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或许第二个幻境就遇见了同比之人实在太衰,接下来运气又重回景岳身上。
他一连经历了陪老婆婆猜谜、为有五张脸孔的姑娘作画、模仿鸟兽声音等十来次千奇百怪的考验,好在都十分简单。
当他解决了三个和尚挑水的困惑后,景岳又一次踏入传送阵。
再一睁眼,景岳感觉自己正被人压得趴下,身上的力道像巨石一般沉重,肩、背、腿就像被钉住一般,一动不能动,他甚至能感到金属硌人的凉意。
景岳体内灵力全无,他暂且看不到手腕上的考验提示,尚不明所以,于是不动声色的抬头观察,却发现眼前完全是陌生的环境。
——正前方站了不少人,最排前的中年男人金发碧眼,高鼻深目,身着宽松白袍,手握一根半丈长短的木丈,胸前戴着一根项链,链坠呈十字形状。
中年男人身后立着几个全身笼罩在铁甲里的人,就连面部也被遮住,只露出一双眼睛,同样是异色的。
景岳视线一转,往左右看去。
左边是一排低矮的石头房屋,但风格与七方界毫不相似,确切的说,与他所生活的大世界任何时代都不同。
右面则有男有女,皆是异人长相。男人身着短袍,裤子紧贴大腿,裤脚束在半长的皮靴里;女人的衣衫很开放,半个胸脯都露在外头,袖口宽大,裙摆蓬松,看上去倒有几分别致。
此时,戴着十字架的中年男人正厉声质问他:“查尔斯,你还不肯认罪吗?”
景岳默了一瞬,心道,这次的幻阵有点厉害,完全构建了一个全新的世界。他并没有太意外,毕竟人人皆知,一宇中只有一个大世界,但却有亿万小界,这里应该是复制了某小界的世界观与法则。
而当他听到“查尔斯”三个字时,脑子里有了一些零碎记忆,至少让他了解了现在的处境。
原来他的神魂附在了一个叫查尔斯的男人身上,后者是多玛斯国的国民,这个国家最高的权力不是皇权,而是教会。教会里的人拥有神力,那是一种类似于灵力的力量,但弱小得不值一提。
他身前戴十字项链的就是教会牧师,身着铁甲的则是教会骑士,其余一些围观群众都是多玛斯边陲小城里的平民。
查尔斯之所以会这么狼狈,是因为他吃了肉,而这个国家只能食素,人们认为只有不纯净、充满罪孽的人才会食肉。一旦有人食肉被发现,教会会当着全城人剖开他们的肚子,拉出肠子,并将这种酷刑称之为净化。
但查尔斯没有被抓到现行,他是被人举报的,举报者是他十五岁那年捡来的小孩,当时路易只有两三岁大,查尔斯动了恻隐之心,于是一直养在身边。
查尔斯是孤儿,没有赚钱的本事,为了养活两人只有偷偷狩猎兽类,食肉充饥。没想到,路易十八岁觉醒了神力,被接入教会成为骑士,如今却带人来捉拿查尔斯,并从他房中搜检到一些储备鸡肉。
很显然,一个农夫与蛇的故事。
至于考验,景岳双手都被按住了,只有用神识扫一眼,结果是帮助查尔斯脱罪。
牧师见他久久不语,又道:“不要以为沉默就能逃避惩罚,你承不承认,主都会审判你。”
景岳:“既然路易说我吃肉,我把他从小养到大,你们就不怀疑他也吃肉吗?”
牧师:“他能觉醒神力,自然是纯净者。”
景岳:“……”还能这么简单粗暴?那很好办啊。
他察觉到查尔斯的身体中蕴含了神力,可惜被经脉中的杂质堵塞了,于是他随意挑了种心法运转,强行撑开经脉,神力立刻往丹田汇聚。景岳又用神识将神力淬炼得更稳固,这一下,查尔斯几乎等同于有了练气三重的修为。
不过嘛……景岳看了眼牧师身旁的一位男子,对方露在盔甲外的那双眼睛写满了“小人得志”,让他心里不爽双手发痒,哪怕是幻境,他也想代查尔斯收拾这个白眼狼。
景岳:“我可以证明我无罪,但首先,你们要放开我。”
牧师轻笑一声,慢悠悠道:“孩子,你很特别,从来没有贫民敢这样对我讲话。”
景岳:“……”牧师在他看来也就练气一重修为,这么抖?怕是比叽叽还迷之自信。
牧师嘴角矜持而高傲的小弧度上翘,“有趣,既然如此,我给你一个机会。”
他表了态,按住景岳的人立刻松手。
景岳站起身来,甩了甩手,顺便梳理查尔斯记忆中的情报,说道:“事实上,那些看上去像鸡肉的食物并不属于肉类,而是素食。只是,我有特殊的烹饪方式。”
“哈哈哈……”路易忍不住狂笑,单手抵胸对牧师道,“大人,您何必与罪恶者浪费时间。”
景岳佯作痛心:“路易,好歹我也抚养你长大,如今我要洗脱罪名,牧师大人都愿意给我一次机会,你就这么急不可耐?”
路易怒道:“我只是听从主的意志!邪恶就是邪恶,纵然你试图引诱我堕落,但我对主的虔诚护佑了我,让我有资格拥有光明!”
景岳:“不是你想消灭你的过去?不是你害怕我缠着你要你报答?”他无视路易涨得通红的眼睛,又道:“牧师大人,我需要您提供一些素食,由您亲眼见证。”
牧师见他目光坦然,犹豫半晌,对身旁一名骑士点点头。
当一箩筐黄豆摆在他面前时,景岳默默地想,他这一生,不擅长的很多,但除了生孩子,只怕就没有不会的,他当散修那些年,可不是白混!
景岳先将豆子泡软,为了加速过程,他甚至偷偷输出神力,接着,再用工具将豆子磨成豆浆,又放入大锅中煮开……
一步一步,当豆浆终于被他制成豆皮,豆皮又被他制成素鸡后,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他们第一次知道黄豆还能这样做!
景岳又用几种调料将素鸡腌制,并切成片,再放入盘中,看上去,竟与从查尔斯家中搜检出的鸡肉一模一样!
路易:“不可能!”
景岳:“事实就在眼前,没什么不可能。”他又对牧师道:“大人,这叫做素鸡,请您验证。”
牧师蹙着眉,表情颇为凝重地用手指拈起一片素鸡,轻轻撕开,观察半晌,又让骑士拿来他们刚刚搜检的鸡肉,同样撕开来对照。
一旁的景岳毫不担心,查尔斯储藏的鸡肉已被他悄然改变了成分,这种手段需要对神力控制相当精纯,就眼前这些人……做不到也无可想象。
果然,牧师发现两种鸡肉的纹理、质感、气味,竟没有一丝不同,他眉头更紧,吩咐一名骑士:“杀一只鸡来。”
当牧师对比过真鸡肉,发现真鸡肉与素鸡确实存在细微差别时,不得不相信景岳的话。
他舒展了眉头道:“原来都是误会。”
路易:“大人——”
景岳:“不是误会,是诬陷。我养了路易十多年,临到头他却反咬我一口,这种品行低劣的人,也能侍奉主吗?”
路易暴跳如雷:“你放屁!既然我们一起生活了十多年,你有哪些本事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你一定是被魔鬼附身了!”
景岳古怪一笑,“魔鬼?”
不知为何,路易见了他的笑容,心里升出浓重的不安。
只见景岳伸出手,手掌被丝丝缕缕的银线缠绕,最终聚成一点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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