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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界依然有我的传说-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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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如晚辈透彻。
他庆幸自己来到九天书院,庆幸自己选了剑道,庆幸自己遇上了秦燕支。
景岳很期待,等到一年后自己识得剑阁中所有藏剑那一天,又会收获多少?
晚上,他回了寝舍,在外头浪了两日的蓝凤也回来了。只见它偏偏倒倒,脚步虚浮,嘴里不时鸣叫,神情一派迷醉。
若非它还只是幼年体,景岳真怀疑它刚欺负了哪只良家鸡。
“这位俏郎君是哪家的公子啊?嗝~”
一股酒气缭绕,让景岳万分怀疑,它真的没有欺负良家鸡吗?但很快他就知道,蓝凤做的事只会更大胆!
“阿景!大消息!!”孟善像一阵风般冲了进来,“五道真人佳酿被一只蓝毛小鸡偷了去,那只鸡借着醉酒又调戏了山长!”
景岳:???!!
孟善复杂地看了眼蓝凤,“……是它吗?”
景岳正义凛然:“不是!”
蓝凤:“嗝~~~”
“……”
景岳:“咳,你先说说到底怎么回事?蓝、那只蓝鸡,如何调戏秦真君?”
孟善:“你听说过吧,教授我们符法的五道真人有个从不离身的宝葫。葫芦上刻有阵法,能自主吸收外界水气,在壶中酝成佳酿,五道真人每日必来一壶。今天他刚取出葫芦,就听到有学生在外求见,等他一回来,桌上葫芦已倒,壶中酒半滴不剩,可他连个人影也没见着。”
景岳:“那你怎知是小蓝鸡?”
孟善小心翼翼看了眼景岳,“后来、后来,山长走在路上,不知从哪儿飞出一只小蓝鸡,带着一身酒气,一爪子撕开了山长胸口衣襟。”
景岳倒吸一口冷气,想了想又道:“不可能是叽叽,它根本近不了秦真君的身。”
孟善:“那个,本来是近不了,可山长当时愣了下,没有出手,就……我想,他可能看出那只鸡是你的爱宠……”
毕竟寒云宗老祖养着一只罕见的小蓝鸡,九天书院早已传遍了。
景岳一时无话,只要稍稍想象那副画面,再想一想秦燕支冷冰冰的脸,他就要原地爆炸!
次日一早,蓝凤从美梦中醒来,刚想飞到外头吸一口天地清气,顺便高歌一曲,就发现自己被一根铁链子锁住了。
蓝凤:啾啾?
“哼,这么条破链子也想缠住本凤?”
蓝凤不屑地抬爪,正要一下子挣开,就听它的景景忽然道:“你要是敢挣脱,我会把你打包送回寒云宗,让一叶好好陪你玩。”
蓝凤惊恐地瞪大眼睛,原本的豆眼变成了……还是豆眼,肝肠寸断道:“景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景岳沉默地审视着蓝凤,昨日一幕幕回荡在脑海。他怎么都没想到,蓝凤撒起酒疯不但胆子大,力气更大,难怪能扯破秦燕支的衣服!
孟善被它挠了好几爪子,早上一脸幽怨地先走了。而他呢?蓝凤倒是没有挠他,可他为了抓蓝凤也是心力交瘁,又害怕用法术会真的伤到它,以至于几乎把寝舍给毁了!
良久,他问道:“五道真人的酒好喝吗?”
蓝凤脑子里瞬间闪过一些片段,它心虚地撇过头,装作无知道:“你、你什么意思?”
景岳:“……失忆了是吧?行,你再想想。”
他拿上小沧澜剑就往外走,临出门前又回头道:“别让我发现你开锁了,否则……你懂的。”
蓝凤:“……”叽叽不懂!!
“饲主要关我小黑屋肿么破?”、“被饲主囚禁是一种怎样的体验?”、“我的饲主黑化了!”、“鞭子抽在身上会痛吗?”、“被蜡油滴真的会爽吗?”
一时间,伤心欲绝的叽叽陷入了沉思。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
胭脂:我对你的爱宠也是很宽容了……
景景(假装没听到):叽叽你胆子真的大破天!
蓝凤: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嗝~
第47章
九天书院的课程是两日主修一日辅修,每十日还有一天休沐。
景岳连着上了两日主修课,今日恰好轮到辅修的符法。
嗯……就是五道真人的课。
他硬着头皮进了课舍,一入内,就接收到众人投来的复杂视线,空气中弥漫着尴尬。
景岳早已习惯了羡慕,也习惯了嫉妒,习惯了欣赏,也习惯了憎恶,偏偏就是不习惯这种饱含同情,又带着点儿欲语还休的探寻眼神……
他定定神,佯作镇定地找了个位置坐下,任他们打量。
不多会儿,郑白和顾侠结伴而来,见了他直直走过来,郑白兴奋道:“老祖,我听说昨日叽叽它调——”
“咳咳咳……”景岳粗暴打断,“你们法修课上得如何了?还有,在书院别叫老祖。”
郑白与顾侠对视一眼,终于后知后觉老祖并不想提,于是配合地转移话题。
等说完自己的情况,郑白忽道:“老、阿景,我听说你们剑道课上,秦真君的教法很……不寻常?”
他听的原话其实是变态来着。
景岳:“是不寻常,但助我良多。”
郑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道:“我打听过了,这次和我们一起修符的有六名紫霞派弟子,那个安文星,还有那位晁真人的徒儿康锦都在其中。”
景岳:“想来多半是紫霞派与青竹斋同属下南洲,多少耳濡目染,对符法也有基础。”
说罢,他下意识看了眼紫霞派弟子的方向,却见每个人都目光炯炯的盯着他,眼神中满是战意。
景岳:“……”
总觉得辅修课不会太平?
这时,提醒着上课的铃声响起,一位白发老道慢慢踱步进来,他腰间挂了个酒壶,鼻头是常年饮酒的红色。
景岳垂下眼睛,看着地面。
但五道真人丝毫没有提昨日之事,甚至都没给景岳一个眼神,中规中矩地讲起了符法。
“以道之精气,布之简墨,会物之精气……”
景岳暗自松了口气。
“以却邪伪,辅助真教,召会群灵,御制生死,保持劫运,安镇……呼呼……”
???
学生们一脸懵逼——五道真人,就这么清纯不做作地睡着了……
课舍里悄无声息。
很久,有一名弟子道:“我听说五道真人若是一日不喝宝葫里的酒,他就会犯困,不论什么处境。当年他还是青竹斋内门弟子时,门中大比,有同门忌惮他的实力,故意偷了他的葫芦,他竟在比试中打起了瞌睡……”
景岳:“……”
一众学生不约而同地朝景岳看来,后者强行微笑:“那我们该如何?”
“不如,就让他睡?”
“……”
于是,晚间景岳回去时,孟善好奇道:“今日五道真人讲了啥?他……跟你卖惨了吗?”
毕竟昨日里五道真人逢人就哭诉,书院里人人都知他的酒被偷喝了。
“没有。”
景岳幽幽道:“他睡了一天。”
五道真人直到日已西斜才醒来,当时铃声恰好响起,他扔下一句“散课”,赶紧掏出葫芦灌了一口今日新酿成的酒,还得意地看了眼景岳。
而且,景岳回寝舍的路上还看见了秦燕支,不过他远远就躲开了。景岳对于自己有理的事脸皮厚的很,但对于自己理亏的事,还做不到坦然如常。
何况秦燕支一向高冷,蓝凤当众撕人家的衣,身为主人,他还真有种亵渎了良家妇男的愧疚感。
孟善:“……那、那也挺好的,呵呵。”
被锁了一整天的蓝凤蔫了吧唧,一看到景岳就开始撒娇卖乖,举着翅膀道歉发誓。
景岳也不可能一直关它,只道:“你惹的祸自己解决,想办法向五道真人还有秦真君道歉,他们若满意,我就不与你计较。”
于是蓝凤就被放了,于是它哭哭啼啼地飞走了。
蓝凤消失了两日,这天景岳从剑阁中出来,秦燕支叫住了他。
“那只鸡,是你的吧?”
景岳一下子警惕起来,没作声。
“我不明白,它这两日为何总往我寝舍扔布头,夜里又总在外间吵闹不休。”
景岳:“………………”
“可、可能它那日抓破秦真君衣衫,心存愧意,想要致歉?”
秦燕支沉默半晌,“不用的。”
景岳:“……哦。”
次日,又到了辅修的日子。
五道真人一见了景岳就哭诉道:“景同学啊,你们家的鸡每日都给老夫送一壶酒,老夫实在感激,可它天不亮就在老夫窗外叽叽喳喳,若不是老夫定力够,说不定就要练岔气,这、这到底是何意?”
景岳心虚,“可、可能它那日偷喝了真人的酒,心存愧意,想要致歉?”
五道真人半天憋了一句:“不用的。”
景岳:“……哦。”
总之,这一日总算能正常上课了。
五道真人慢慢解说着关于符道的一些基本常识,多是老生常谈,在外头一灵石买本《符道入门》就能懂,因此不少学生面有不耐,还有些则昏昏欲睡。
五道真人假作看不见,兀自说了快一个时辰,才慢悠悠拿出符纸,“今日,我们要炼制的是一种日常符——轻身符。”
顾名思义,轻身符能减轻使用者身体重量,加快使用者行走速度。
修者一直要修成金丹才可以御剑,金丹之前若要赶路只能依靠灵兽灵禽或飞行法器,而在距离不太远的情况下,很多人都会选择轻身符。
这种符箓太过普通,因此立刻有人嘀咕道:“怎么是轻身符?我早就会了。”
“是啊,还以为能学到什么新符。”
五道真人一言不发,默默做着示范。只见他两指并拢,牵引灵力于半空中虚虚画了一道道符纹,线条流畅,灵力均衡,五道真人两指一点,符纹便打入黄符纸中。
他收起符箓,道:“尔等先自行练习,两个时辰后我们再来检验。”
说罢,他饮了一口酒,开始闭目养神。
众人无奈,只得照办。
景岳倒是第一次炼制轻身符,他回忆着五道真人方才的动作,只觉得每一笔画,每一转停都行云流水,赏心悦目。对方甚至以指代笔,不借用朱砂直接沟通灵气入符,足见五道真人对这枚符箓的熟练。
但不知为何,他总感觉符箓中有道纹路略显突兀,它似乎不该这样,应该更简洁,更直接。
修者总是相信自己的直觉,他决定试试。
于是,景岳取出纸笔和备好的朱砂,按照自己心中所想,勾勒了一张全新的轻身符。
两个时辰晃眼而过,五道真人将他们带出课舍,来到书院第七峰峰顶的一汪湖泊前。
“轻身符绘制成功,能够凌于水面,你们这便试试吧。”
众学生互看一眼,紫霞派的安文星整了整衣衫,昂首挺胸地走到湖边,“不如,就由我先来?”
他取出符箓,夹在两指间,口中喃喃念咒,黄符猛地烧了起来,一些符灰飘散在风中,卷向天空。
安文星迈出一步,轻轻踩在水上,他顿了顿,本有些严肃的神情忽然一松,另一只脚也随之踏了上去。
如镜般的湖水泛出一圈圈波纹,但安文星却仿佛如履平地,他勾唇一笑,迈开步子跑了起来,仿佛凌波飞燕。
五道真人没什么表情,道:“行了行了,省点儿力吧,你这符能用半个时辰,莫非你想跑半个时辰?”
岸上不少学生偷笑,安文星尴尬地回了岸上,但仍不忘挑衅地看了郑白一眼,后者忍不住翻了白眼,心道:轻身符而已,谁不会啊?
然而不会的人也有,不过数量不多,加起来也就三五张符箓未能成功催发,等其余人都测试完了,景岳才慢慢走到湖边。
人前显圣,总要最后一个出场!
……并不是,景岳尚不知符箓威力,其实他心里也有些紧张。这种紧张不是害怕失败后没面子,而是对未知结果的期待。
景岳深吸口气,念咒催动符箓,就在符箓燃起那一瞬间,忽然一阵狂风刮来,掀起了半丈高的浪花,湖边所有人都被吹得半眯起眼。
与此同时,景岳感觉自己身体轻若羽毛,仿佛整个人都融入风中,每一根发丝都能体会风的愉悦。
他的视界越来越高,转眼间,就已飞离地面一丈有余。
所有人目瞪口呆,他们从未听说过轻身符还有这种操作?
只见景岳小小一跨步,人已来到湖中央,澄碧的湖水起起伏伏,搅碎了他的倒影。他再跨一步,就已经越过了湖面,抵达了对岸……
事实上,景岳此时也是懵逼的。
他怎么都没想到,轻身符改良过的效果竟然如此之好!
前世的他对于符道一知半解,绝不会有如此天赋。想了想,多半是全灵体对灵气十分敏感,而大多符纹结构都包含了天地灵气,因此即便是很细微的异常,他也能有所感应,就像一种天生的本能。
而岸边,一直半死不活的五道真人猛地睁大眼睛望着景岳,心中念头千回百转。
此类轻身符闻所未闻,一步竟然能跨越十丈,若搭配功法,一息就能踏出百丈,简直就是低阶修士的逃跑利器嘛!要是拿去卖,必能赚得盆满钵满!
因此,在景岳回来后,就看见五道真人沧桑的眼中迸发着锐利光芒,让他莫名一寒。
五道真人:“此符真是轻身符?”
景岳:“是,不过我改了符纹。”
五道真人微笑,眨着眼一脸期盼地望着他。
景岳终于读懂对方的意思,于是摇头道:“抱歉了真人,我想用它来赚钱,所以暂时不能告诉您方法。”
他十分直接,让五道真人无话可说,旁边一众竖着耳朵的偷听群众夜都露出失望的表情。
“不过……改日我可以送大家一些。”
只是用伪纹掩饰过,景岳默默想。
众人也猜到他会遮掩,毕竟市面上的符箓都有伪纹,但想着拿回去自己研究也成,没准就能去伪存真呢?就算研究不出来,得了符箓用来逃命也好,修真界多危险啊!
于是气氛异常和谐,只除了紫霞派几人的脸色有如吃翔。
这天夜里,月朗星疏。
秦燕支端坐于蒲团之上闭目修炼,忽然感应到门外有人。待他推门一看,就见寒云宗那位新老祖正倚靠着院中一株桃树,在落英缤纷中,神情颇为凝重地遥望着玄月。
对方听见了动静转过头来,微微一怔,随即眼中漾起笑意,“秦真君,晚、晚上好啊!”
秦燕支:“所来何事?”
……沉默。
半晌,对方轻咳一声,“我来抓鸡。”
秦燕支:“嗯。”
……继续沉默。
月光下,秦燕支一身素白,经月色柔化的轮廓甚至给人一种温柔的错觉。
但景岳却无心欣赏,他再也绷不住,道:“夜里风凉,秦真君还是赶紧回屋吧。”
话音一落,一只蓝色幼鸡从远处飞来。只见它嘴上衔着块崭新的布头,脚上抓着比它还高的酒壶,身体摇摇晃晃……
“砰——”
秦燕支飞速关上了门。
景岳:“……”
蓝凤一见到景岳,立刻做出一副可怜巴巴、摇摇欲坠的样子。
景岳好气又好笑,心想自己昏了头,竟让蓝凤来赔罪,简直是对受害者的二次伤害,于是无奈道:“叽叽,秦真君和五道真人已经原谅你,所以你不用再去送酒扔布头……”
蓝凤眼睛一亮,酒壶“啪”的落在地上,摔得粉碎,溢出满院酒香。
“我好累啊!叽叽这两天超辛苦!每天都要去乐城卖艺,才能换一点布头和一壶酒,早晚还要为他们把歌唱,他们可算原谅我了!”
……唱歌……???
景岳眼角一跳,决定略过这个话题,笑道:“卖艺?你能做什么?”
蓝凤:“我我我,叽叽会装瘸子,布庄老板见我可怜,哪怕我叼走一块布头,他都不会阻止!”
景岳:“……所以,你也是这样换来的酒?”
蓝凤:“当然不是!我能给客人开核桃,剥瓜子,帮酒楼老板拉生意!老板高兴了,就允许我带走一壶酒。那些客人可喜欢我了,他们还给叽叽吃酒——”
说完,它的小翅膀忙捂住嘴:“我、我一口都没喝,叽叽发誓。”
景岳:“……辛苦你了。”
蓝凤顿时鸡头朝天,不可一世。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
景景:叽叽,那天有评论说喜欢你,想给你写小黄书。
蓝凤扭捏了一下:可是、可是叽叽要成年才可以化形。
景景:什么意思?
蓝凤哇地哭出来:叽叽现在还没有JJ,叽叽是个太监!
第48章
景岳和郑白、顾侠此时正站在九天书院的集市入口。
没错,九天书院也有集市,而寒云宗早期的交流会正是向书院集市取的经,当时平民派有一筑基弟子,从书院毕业回到宗门,一手创建了交流会。
书院集市比寒云宗更全面,寒云宗毕竟专修法道,于其它术道不够专精,弟子间交易的物品也不如书院丰富有品质。这里的学生都是筑基修为,又是来自七方界各地出类拔萃的修者,好东西自然不少。
集市上人来人往,还包括许多月影、日轮班的学生,他们中有人注意到了景岳,认出了这位在入院当天就引发轰动的寒云宗老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郑白:“人真多啊,修得跟迷宫似的。”
顾侠:“老、阿景,你真打算在这里摆摊?寒云宗在乐城有十几处商铺,您直接开店岂不更方便?”
“就只有轻身符而已,占个店也太奢侈了,以后再说吧。”景岳望着交错纵横的集市街巷,道:“先逛逛。”
他们没走两步,忽有一人上前来:“几位师弟,需要向导吗?”
几人都是一愣,向导啥玩意儿?
来人个子小小,长得机灵劲儿十足,见他们的表情便猜到几人是第一次来,笑道:“咱们书院的集市又大又杂,要是你们自个儿逛,可能老半天都找不到想买的东西,白白浪费时间。”
“而我们向导常年混迹集市,对集市摊位分布很熟,可以很快带你们找到目标,也能帮你们规避各种套路。”
顾侠转头对景岳道:“我想起来了,之前听别人说过,集市里的向导会带客人去他们相熟的摊位,要是客人买了东西,他们就能提成。”
小个子一脸正气:“那都是些没有诚信的向导,以我汪小狸的品性怎会做这种事?”
景岳:“谢了,但我们没什么目标,就先自己逛逛。”
他们一路闲晃,发现集市上贩卖的物件什么种类都有,一些摊主还能根据你的需求专为你炼器、炼丹、制符,新奇又便捷。
各个摊主也是卯足了劲儿在叫卖拉客,时不时能听见客人与摊主间的博弈——你卖惨,我哭穷;你吹优点,我找缺漏。
总之热闹十足。
忽然,前方传来一阵喧哗,景岳见那里围了许多人,兴味道:“走,去瞧瞧。”
他向来会钻空子,很快便挤入人堆。有景岳领路,郑白与顾侠也顺利挤到前排,两人擦擦额头的汗,皆是松了口气,望向景岳的眼神更是敬服。
眼前的摊子上摆放了一副软甲,是件下品灵器。软甲前方则有六个黑匣子,景岳用神识一扫,却什么都看不到。
想必匣子刻了阵法,可以阻隔神识窥探。
“金师妹看起来志在必得啊,怕是准备了不少灵石吧?”
摊子前,一名男修似笑非笑,而他口中的金师妹则是位装扮得珠光宝气的女子。女子手上戴着好几个须弥戒,就连头上的发钗和身上的衣衫都是灵器。
女子微微一笑,“这件软甲不过是下品灵器,最多也就值三四万灵石,我能准备多少?倒是刘师兄,听说你近日接了个厉害的任务,赚了不少吧?买件灵器绰绰有余。”
男修扯扯嘴角,没有答话。
这时,摊主将几个匣子打开,里面竟空空如也,他又将匣子里里外外给大家展示一番,道:“各位,咱们这便开始吧。”
话音一落,刚才说话的一男一女还有另外四人,每人各取走个匣子,又将一张纸条塞入其中,封好匣后,再放回了原处。
景岳记忆中从未见过如此阵仗,奇道:“他们这是做什么?”
可惜,初来乍到的郑顾二人也是一头雾水。
“这是暗拍,咱们书院集市的一大特色,据说是由洛真君开创的。”
刚刚试图自荐向导的汪小狸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解释道:“每次暗拍,摊主会准备数量不等的竞拍物,再备上几个匣子,客人只需将自己对竞拍物的估价投入匣子里,由摊主统一开匣,价高者得。失败者则要缴纳估价的一成灵石给摊主。”
景岳一愣,“你还在啊?”
汪小狸笑得眼睛眯成条缝,“我不是等着为你们服务吗?”
景岳乐了,“我明白了,每个参与暗拍的人都想以最小的代价买到竞拍物,因此他们不但要对物件本身的价格有所估量,还要猜测旁人的心理价位,争取只比他们多出一点点,成为出价最高者。”
“正是这个理!”汪小狸眼珠子一转,“我看这次能得到这件灵器的非金宝珠莫属,她出身如意商行,从小就懂得察言观色,暗揣人心。”
郑白倒吸一口气,“如意商行?可是那个符箓卖遍七方界的如意商行?”
“没错。”
事实证明,汪小狸的猜测十分靠谱,摊主开匣后,金宝珠以三万两千一百灵石的价格得到了灵器,她就比排位第二的刘师兄多了一百,气得后者交了灵石甩袖就走。
景岳摸摸下巴,“有趣。”他又对汪小狸道:“你也挺有趣,那就与我们一道吧。”
汪小狸顿时喜笑颜开,“诶!好嘞!”
景岳:“集市上还有什么有意思的事儿吗?”
汪小狸:“有啊,还有一种赌运气的玩儿法,你要试试看吗?”
景岳也不多问,直接道:“走!”
汪小狸带着一行人走街串巷,途中景岳问道:“若我也想摆摊子,应该如何?”
“得先去集市管理行会登记,每日只用缴纳五灵石的摊位费。”汪小狸道:“对了,师弟售卖的若是特殊物品,可以多缴纳五灵石挂在集货榜上。”
“集市东南西北的入口各有一个集货榜,上面可以显示货品的功能以及摊主的区域,方便有需求的人更快找到你,也算是广而告之吧。”
景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闲谈间,他们已到了一处摊子前。
摊主一见他们,立刻热情道:“哟,生面孔啊,头一回来吧?小狸不介绍一下?”
汪小狸只简单道:“都是星宿班的师弟们,他们想来赌一把手气,姜师兄待会儿可别坑人啊。”
姜师兄:“瞧你说的,我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向来是公平公正,童叟无欺。”
汪小狸笑了笑,转头对景岳道:“你看摊子上摆着的十个木箱,每个箱子都堆满了东西,有灵石、丹药、灵草、还有各种宝贵的材料,当然,也有一堆不知从哪儿捡来的破铜烂铁。”
景岳顺势一瞧,果然每个箱子的东西都垒得快溢出来。
汪小狸:“不过呢,咱们看见的只是表象,箱子里装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或许灵石灵草下是满箱废品,又或许破铜烂铁下却有一箱宝贝,当然了,也有可能它们表里如一。”
“总之,一百灵石选走一个箱子,是赔是赚,就看你的手气了。”
景岳下意识释放神识,却发现箱子上同样有隔绝窥探的阵法。
他笑道:“这个也挺有意思,但十个箱子里价值超过一百灵石的有几个?”
汪小狸:“其中有五个会让你亏本,还有三个总价与你的付出相当,但你若选中剩下的两个,那就是稳赚不赔了。”
景岳回头问郑白与顾侠:“你们试吗?”
非洲人郑白不自信道:“太贵了吧,而且几率也太小了……”
顾侠同样摇摇头。
景岳:“那我来试试。”
姜师兄立刻吹嘘道:“今天这些箱子里可有十枚百炼丹,还有能炼制法器的五金石哦。”
景岳盯着他浅浅一笑,顿时让对方有种被狼盯上的感觉,可这位师弟的笑容明明纯良极了……
“我要它。”
景岳手指向左数第三个箱子,上头堆满了黑色石头。
那一刻,姜师兄脸上极快地闪过一抹窃喜,他心中很清楚,这是十个箱子里价值最低的一个,里头只装了一些草木灰。
顾侠敏感地察觉到他的表情,对景岳暗示道:“要不要再看看其它的?”
景岳摇摇头,心里很有些激动,表面却淡然道:“不了,我就要这个。”
说罢,掏出一百灵石。
“好勒!”姜师兄接过灵石,偷偷白了顾侠一眼,接着暗搓搓等着欣赏景岳开箱后失望的表情。
当见到箱子里都是草木灰时,周围立刻传来一阵嘘声,姜师兄故意惋惜道:“唉,这位师弟今日手气不好,没选中百炼丹和五金石,要不再来一盘?”
景岳笑道:“不用了,没有比星辰砂石更好的东西。”
姜师兄一怔:“星辰砂石?”
“对啊。”
景岳挑拣出一块黑石,掐诀念咒,再一用力捏碎了石头,露出了里头散发着银白光芒的玉石。
“可不就是它吗?”
原来,景岳一开始就注意到箱子上有块黑石中,包裹了一颗星辰砂石。
所谓星辰砂石,其实是一种天外陨石,蕴含丰富灵气,可炼成朱砂,专为画符所用。
在前世,一块指甲盖大小的星辰砂石售价就有上万灵石,足够描绘万张符箓。而黑石里的星辰砂石足有拳头大小,价格堪比一件宝器。
只不过,黑石上有一道禁制,生生遮掩了星辰砂石的灵气,使得明珠蒙尘。
“星辰砂石?那是什么?”
不少围观群众都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景岳细细说了,过程中始终笑意盈盈地看着姜师兄,刺激得对方差点厥过去。
郑白吞了口唾沫,“也就是说,老祖您用了一百灵石,买到了百万灵石的东西?”
他惊讶得甚至冠上了习惯的尊称。
景岳:“还得多谢姜师兄啦。”
他见姜师兄憋得眼睛都红了,恶趣味地又给了汪小狸一把灵石:“今日真是辛苦你啦。”
“谢、谢谢谢……”汪小狸激动得舌头都打结了,款爷啊!
顾侠郑白也是兴奋不已,望着景岳的眼神几乎要闪出星星——老祖果然有眼光,老祖不愧是老祖!
“咦?他是不是就是寒云宗那位老、景师弟啊?”
“就是他啊,入院考核那日我见过,当时真是壮观!寒云宗有他在,地位又能稳上好几辈,之前那些蠢蠢欲动的门派只怕……”
“呵呵,有些门派异想天开罢了。”
“原来是他,难怪了。”
……
很多人一听景岳二字就悟了,如今修界,很少有人不知道这个名字,只是外界大多还对不上脸罢了。
大家的议论声并不小,景岳听着有些羞耻,赶紧带着人试图退走。
此时姜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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