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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师爷赏饭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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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最前面穿着练功服的老太太就是其中之一。
她挡在中年女人前面,手中长剑一横,气势汹汹:“干什么的?打女人?家暴还是撒酒疯?!”
像极了路见不平除暴安良的侠女。
这气势瞬间镇住了场子。
男人见是个老太太,嗤笑一声举着拳头恐吓道:“老子教训自己媳妇关你屁事啊!快滚开,别一会儿自己摔了还来碰瓷!”
老太太却丝毫未退,扭头喊道:“姐妹们!这儿有男的打老婆!快来!”
这一嗓子完全不逊色一些摊位上摆着的小喇叭,不仅洪亮后劲儿还挺足!
不大一会儿,人群里就钻出来几个穿着同款白色练功服的老太太,她们或是提剑或是背着大大的红绸扇,有的手里还拎着刚买的菜。
看样子是刚刚晨练完结伴来买菜了。
“咋回事啊?我肉还没上秤呢!”
“哪个敢打人?报警了吗?”
“哎呀太不要脸了!打女人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去打击犯罪啊!”
“。。。。。。”
四五个老太太叽叽喳喳边说边把地上的女人扶了起来。
看到对面凶神恶煞的男人,她们瞬间锁定目标。
“看着个头不大,脾气怎么这么爆呢?什么大事值得动手?就不能心平气和好好说?”
“就是就是,暴力解决不了问题!只能创造问题!”
领头的老太太昂着头,精神极了:“你说她是你老婆?”
男人抬手犁了犁头发,烦躁地吼:“你问她是不是!”
老太太回头,眼神带着询问。
陈丽捂着嘴点头,刚刚吼了几句,喉咙痒得很,她怕一咳就停不下来。
围观的人中有认识这对夫妻的,这时也开口了:“这个男的平时经常打他老婆的,上次还打断两根肋骨进了医院。”
“他老婆在这里摆摊卖菜,他就每天来要钱去打牌,钱少了要打,打牌输了也要撒气。”
“那这是家暴啊!报警报警!”
男人有些心虚了:“我们家家务事关你们这些老太婆屁事?警察还能管我教训老婆吗!”
老太太冷哼一声:“你这种人能讨到老婆还不知道珍惜,真不是个东西!”
男人被指指点点半天,火气冲上头,脸涨得通红。
老太太后退一步,警惕地说:“我告诉你啊,我可有心脏病的!你赔不起啊!”
男人瞪了她们一眼,转身挥开隔壁老板扯着他的手就想走。
陈丽见他要走,也顾不得喉咙,大声喊道:“你今天出了这个门就要被车撞死!”
老太太们赶紧拉住她,这时候逞口舌之勇做什么!激怒了他才不好收场,趁他走了报警才是正道!
男人果然被激得双目通红:“臭娘们你敢咒我?活的不耐烦了!”
忍了许久他再也压不住脾气,推开拦着的人,把陈丽从老太太堆里扯出来直接一个耳光扇得她跌坐在地。
正提脚要踹时脖子突然一痛,身体一软差点没趴下,他捂着脖子回头就见两个年轻人站在他后面眼神冰冷的看着他。
他对着他老婆和老太太横得不行,此时面对两个比他高一截的年轻人却不敢嚣张。
脸上虽然还勉强维持着凶狠的模样,声音却小了好几度:“你谁啊!干嘛打我!”
周已然气乐了,扬了扬刚从地上捡的太极剑:“你不是也在打人?”
“我打我老婆天经地义!”男人捂着生疼的脖子心中有些发怵,太疼了,像是有针在往骨头里钻,“我都不认识你!你打我就是犯罪!我要报警抓你!”
“你还知道打人是犯罪?”周已然冷笑一声,“家暴也是犯罪。”
“你不用报警了,我刚刚已经报了,这么多人看见你打你老婆,大家都是目击证人。”
围观的人纷纷相应,甚至还有人鼓掌叫好。
男人心慌意乱,捂着脖子几下就钻出人群,跑了。
陶姜本想追出去,被周已然拉住了。
“不必追。”
男人那一巴掌不轻,陈丽眼睛发黑鼻血止不住的流,老太太们扶着她的头给她止血,还有人在旁边买了冰镇矿泉水让她敷肿得老高的脸。
折腾了半天血才止住。
结果发现男人跑了她眼泪又止不住的流,老太太们只得七嘴八舌的劝他。
周已然把捡来的剑还给老太太后,站在边旁听。
陈丽打了个哭嗝,话都说不顺溜:“我我没骗他。。。他今天出门。。。真的要嗝被撞。。。”
一个老太太心直口快:“这种男人被撞死了才好呢!”
其他老太太纷纷附和:“就是就是,这种打老婆的男人你就应该赶快和他离婚!”
陈丽神色更加苍白:“我儿子还小。。。。。。没了爸爸他。。。。。。”
“有这样的爸爸你儿子才更可怜!”持剑的老太太打断了陈丽的话,“你这样忍受暴力只会给他造成心理阴影。”
陈丽捂着脸浑身发抖,晚了,都晚了。
。。。。。。
等陈丽好点了之后老太太们也离开了。
周已然又等了一会儿,果然见陈丽接了一个电话后便匆匆收摊。
陶姜有些疑惑:“怎么了?”
周已然摇摇头:“走吧。”
回到陶宅正好遇到白晓虹送李吴来上班。白晓虹放下李吴连话都没来得及说两句,就急冲冲离开了。
“今天这么急?”
李吴坐在桌沿托着大脑袋,有些担忧:“前面十字路口出车祸啦,堵了好一会儿,不晓得晓虹会不会迟到。”
闻言陶姜放下了手中的事:“车祸?”
看他关注,李吴便继续说道:“就在小区前头的十字路口,一个男的不知道急什么,过马路都不看路,直接被撞飞了,叫了救护车来,不过看那个出血量估计不太好。”
陶姜看向安静看书的周已然,问:“是他?”
周已然点头。
“他老婆拦着他出门是为了救他?”
周已然放下书,神情莫名:“你听过大仙算命吗?”
这题她会!李吴抢答:“公园景区戴着墨镜50块一卦的那种?”
“见多识广,还挺了解行情啊。”周已然夸道。
“还好哈哈哈。”
“回答错误。”周已然道,“你说的是走江湖算命先生。”
“江湖算命与其说是‘算命’不如说是‘看命’,察言观色揣度人心才是他们的看家本事。见到的人,遇到的事多了,来的人求的是什么他们只需聊几句就能看出十之**。”
这个新闻里倒是有过科普,好像也是种心理学,李吴比较好奇比较玄学的部分:“那大仙算命是什么。”
周已然没直接解释,先给他们说了一则小故事:“前几年国外一个女人说她有前世记忆,她能准确说出另一个国家一个地址的房屋外形、内部摆设布置,周边环境,甚至住在里面的人的家庭成员,仿佛她亲自到过,但她甚至从未离开过她家那边的小镇。”
李吴惊叹:“这么神奇?”
周已然:“不神奇啊,她是看过那个房子的画册所以知道这些,不是因为什么前世。”
“。。。。。。”李吴:“这其实是走进科学的报道吧!”
虎头蛇尾!
“但大仙算命就有这么神奇,”周已然看向陶姜,“而且大仙算命只存在于一些体制特别的人身上,通常是生场大病或是遇到大的变故,然后突然就具有这种能力,能看到想看之人过去或是将来的片段。”
陶姜明白了:“他把他老婆打进医院,他老婆因此得了算命的能力,算到他会出车祸后想救他,结果。。。。。。”
周已然笑了一下:“自取灭亡。”
“大仙算命虽然准确,但看到的大多是过去的事,于预测一道还是平平。”周已然继续道,“这种能力一般过一段时间就不准了,算是老天爷赏的临时饭碗吧。”
李吴:“这样已经很神奇了,像超能力一样!”
陶姜点头道:“无师自通,也可算天为师。”
“大仙算命只能算是天为其暂时开目,不得长久。“周已然摇头道,“天为其开智,梦授方术道法,这种才算天为师。”
“那岂不是天选之人?”李吴惊了,“真的有吗?”
“有啊。”周已然道,“我就是啊。”
第18章 降头师
月底,白晓虹领到工资后第一件事就是请周已然和陶姜吃饭,感谢他们一直以来的帮助。
吃饭的地方是周已然选的,价格合适,环境清幽,关键是东西好吃又大碗!
这种好地方自然不差顾客,周已然一行人来的时候遇上堵车,到饭馆时已经人满为患,等着吃饭的人甚至在门口排起了长队。
秉承着来都来了的理念,他们决定等待,问服务员拿号码牌时周已然打听了一下,至少还得有个把小时才能轮到他们。
好在隔壁就是家茶馆,三人并一鬼决定边喝茶边等。
茶馆里的客人不算多,大多还是和周已然他们一样,来这儿等饭馆排号的食客。
是以坐在角落的那桌客人格外扎眼。
一个女人和一个脸上刺青的和尚模样的人坐在一起喝茶,怎么看怎么怪异。
周已然径直走过去坐到他们隔壁桌,服务员很快拿着茶单上来询问。三人对喝茶都不讲究,随意点了三杯喝着解渴。
在外面李吴都是挂在白晓虹的包带上,伪装成普通挂饰。
在隔壁和尚看了李吴第三眼后周已然伸手把她从包带上取了下来。
李吴小小声嘀咕:“那个和尚是不是发现我了啊?他不会想灭了我吧?”
周已然把李吴放到隔壁的视线死角,声音同样压得很低:“他是降头师。”
陶姜抿了口茶:“他应当是使了什么手段,以我们两桌之间的距离不应该听不到他们那边的声音。”
“虽说偷听这事儿不体面,但。。。。。。”周已然指尖夹着枚符箓,“大庭广众下施毒,就有些嚣张了。”
周已然低声念了几句咒语,将符箓悄悄塞在桌上茶壶屁股下。
隔壁桌的说话声他们这边瞬间听的清清楚楚。
结果就只听到那女人不带重复地吹这个坤木阿赞的彩虹屁。
李吴有些听不下去了,好奇地问周已然施毒的事:“他是怎么施毒的呀?”
茶都是从一个壶倒的,桌上的糕点是服务员直接送上来的,除非。。。。。。
“难道这是个黑店?老板和这个降头师狼狈为奸谋财害命?!”
李吴被自己的猜想惊得捂住了三瓣嘴。
白晓虹小小声道:“天哪?那我们要不要报警举报呀?”
周已然:“你们这么小声干嘛?”
李吴隐晦的指了指降头师的背影,周已然也指了指刚刚塞的符。
“这符功能这么强大?能破能防。。。”李吴咳了咳,转回正题,“你快说说施毒的事儿!”
“降头师凡吃茶水前,以筷敲杯碗,便是在施毒。”周已然说道,“这位做事称得上万无一失,在糕点里还下了蛊。”
陶姜嗅了嗅空气中诱人的红豆香:“这糕点的香味的确异常。”
“《赤雅》有云:蛊成先置食中,味增百倍。这玩意儿效果比现在那些工业香精猛多了。”
李吴有些同情地看了隔壁桌的女人一眼:“她吹了这么久的彩虹屁就得了个蛊毒double套餐,也太惨了叭。”
隔壁的彩虹屁终于结束,谈话进入正题,杨漾低声向坤木阿赞讲述了她的烦恼。
人到中年,色衰爱迟,丈夫出轨,小三逼位,儿子叛逆,女儿早恋。
惨是真的惨,惨到她找来的降头师都给她下毒又下蛊。
杨漾说着说着被勾起了伤心事,坐那儿哭得梨花带雨。
一直没出声的坤木终于开口,他的中文有些别扭,声音却温暖又柔和:“那么,你想我怎么帮你呢?”
杨漾从包包里摸出方丝帕,小心地擦去泪水,精致的妆容一点儿没画,她有些期待地问:“我听说降头师有很多可以解决夫妻之间裂痕的降头。”
东南亚降头师用于家庭、姻缘的降头确实声名远扬。最着名的‘爱情降’据说对变了心的爱人下爱情降,不仅可以令对方回心转意,就是千依百顺都不是问题。
当地很多家庭主妇会请降头师对自己有出轨倾向的丈夫下爱情降以挽回心意。
杨漾抬手抚摸眼角细纹,声音轻柔:“我想请坤木阿赞下降咒死那对奸夫□□。”
是个狼人。
不光周已然他们这一桌偷听的被这位女士的气势镇住,那降头师也沉默了几秒才开口:“我是白衣降头师,这种事不能。。。。。。”
杨漾笑着打断他的话:“坤木阿赞,价钱我们可以商量的。”
坤木合手垂目念佛,左脸上深青色的纹路有种妖异的美感:“白衣降头师对在婚姻中不忠的人出手,亦是行正道。”
周已然几人:“。。。。。。”
改口这么快,太不讲究了吧?!
“坤木!你还敢露面!”一位身着道袍,背负桃木剑的年轻道长突然出现,矛头直指降头师。
坤木站起身,微微弯腰向来人行了一礼:“许久不见,道长还是如此暴躁。”
这会儿他那别扭的口音消失得一干二净。
这有故事啊。
年轻道长打眼一瞧桌上的东西便看出门道来,沉声道:“你胆子倒是越发大了。”
坤木被看破也不气恼,叹息一声就想离开。
好不容易坤木阿赞才松口,杨漾急道:“坤木阿赞我这事儿就算说定了,钱我回去就转给你!”
“上赶着不是买卖。”周已然小声吐槽道,“人心不古,世道艰难,现在□□都不知道选个隐蔽点的地方谈生意?”
年轻道士看了眼周已然,又扫了眼茶壶底,脸上了然却并不点破,转头看向降头师:“坤木,两头钱你也敢收。”
坤木并不反驳,静静微笑。
杨漾一听这降头师还收了别人的钱,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坤木阿赞,我丈夫要你给我下什么降?”
“你们夫妻心意相通,所求相同。”
所以这是一对狼人夫妻互刀?
杨漾脸色苍白:“你已经收了他的钱,今天是来给我下降的?”
坤木叹息一声:“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只要是我收了钱就会办好事,有几个雇主不重要。”
意思就是他收了男方的钱来给杨漾下降,并不影响他和杨漾之间的生意。
“请放心,收了你的钱,即使你先死于我的降头术,我也会遵从约定,下降送你丈夫下去见你。”
坤木神情真挚,甚至语气还是和之前一样的温和,杨漾却只觉得阴冷无比,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我,我可以出双倍价钱!买断你们之间的交易!再追加一倍钱,请你给他下降!”
周已然觉得这位夫人脑阔已经不太清醒,居然还敢和他做生意,最后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坤木理了理黄色僧袍,摇头拒绝:“这是我和你丈夫之间的交易,你无权干涉。”
杨漾要哭了,是你们的交易可买的是我的命啊!她真的搞不懂坤木阿赞的逻辑!她已经感觉身上越来越冷,腹中开始疼痛,再张口时声音虚弱不已:“道长救命!”
年轻道士皱着眉头抓过杨漾手腕,抽出桃木剑在上面划开一道浅浅的口子,伤口虽然不深,长度却不短,奇怪的是半晌都没有血流出。
直到道士掐诀念咒才慢慢出血。
坤木并没有阻拦,他像是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降头被解一样站在一边,甚至还带着笑意问:“我的术法可有进益?”
放完血杨漾面如金纸,气息微弱,再不敢多看坤木一眼。
年轻道士将血止住后便不再管她。
杨漾实在虚弱只能打电话叫等在外面的司机进来接她。
司机很快进来将她扶走,出门前她心中更惧,刚才他们动静不小,茶馆里其他人居然一切如常,无人发觉。等喝茶聊天打牌的喧哗声重新入耳她才发现,刚刚她和坤木坐的角落安静得不正常。
杨漾一走,年轻道士便持剑向坤木刺去,坤木并不闪躲,结结实实捱了一剑他却脸色不变,还笑着弹了一下插在胸口的木剑。
下一秒便听‘吧嗒’一声,一个粗糙的布偶掉落在地,坤木不见踪影。
“果真狡诈!”道士收好桃木剑,抬手对周已然抱拳行礼后问:“贫道道名方玄真,这位道兄也是追踪坤木而来吗?”
周已然回礼道:“没有没有!就是出来吃饭碰巧遇到了。”
方玄真:“坤木突然出现在新城,一定有所图谋,道友万事小心。”
看起来这个坤木在玄学界还有些名气。
周已然作为玄学界新人对这些一概不知,难得遇到一个正经修道之人,他连忙打听消息:“实不相瞒我才初学道法,孤陋寡闻,不知这坤木是何来历?”
方玄真把周已然说的初学道法当做谦虚之语,只以为他是在家修行的火居道士,对玄学界接触不多才不清楚坤木此人。
他直接从道袍袖兜中拿出一个手机麻溜地翻出微信二维码:“咱们先加个好友吧。”
“。。。。。。”周已然,“行!”
加好好友后方玄真又给周已然推荐了几个公众号:“这些公众号你平时得空可以看看,很多消息会在上面公布。
周已然立马一个个关注上,心中打算今天回去就好好研读。
重新将手机放回袖兜后,方玄真给周已然科普坤木。
“坤木此人就是个无所不用其极的骗子!”方玄真十分愤慨,“不可理喻、心狠手辣到极点!你日后遇见他还是能避则避吧。”
周已然:“他可是像今天一样伪装成白衣降头师谋财害命?”
降头师分为黑衣降头师和白衣降头师,前者以收取钱财给人下降为生,不问原由对错,毫无道德。后者手段相对磊落主要靠解降为生。
坤木的路数是黑衣降头师无疑了。
“此人籍贯在黔省,出家前就知晓当地一些蛊术,出家学了十年道术后因偷学禁术不服管教叛出师门,在外面做了几桩大案后,改名换姓遁入释教,身份暴露后不知所踪,消失了几年。”方玄真对坤木可谓咬牙切齿,“两年前他又以南洋降头师的身份现身,在富商名流间颇受推崇。”
这履历,牛逼啊。我国信众基数大的宗教都混过。
“他虽说人品低劣,但天赋极佳修为高深,又掌握不少奇奇怪怪的咒术,道门与释教追踪多年次次都叫他逃脱,你若遇上还是量力而行。”方玄真又对周已然强调了几遍坤木如何卑劣后才提剑离开,继续追踪坤木去了。
“没想到玄学界也有通缉犯。”李吴等方玄真走了后才开口。
“玄学界的通缉犯才不好办,普通手段奈何不了他,只靠修行之人追捕无异海底捞针,他换个马甲又能搅风弄雨。”周已然道,“我们初出茅庐,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懂,这种级别的斗法还是别掺和了。”
陶姜点头道:“这样自然最好,只是他刚刚应该是发现李吴了。”
“咱们往日无怨今日无仇,不至于吧?”李吴吓得嘴瓢。
周已然也想起之前坤木看李吴的那几眼:“这人行事有一套自己的逻辑,不能以常理推断,我们最近谨慎些为好。”
李吴悲伤地抱着自己的大头,她觉得自己的倒霉buff可能并没有消失。
第19章 毒月
周已然趴在银杏树下的躺椅上浏览新关注的几个公众号的文章。
连着看了几篇科普性质的文章后,周已然一拍脑门:“道士居然有证书!”
陶姜凑过来看了眼:“教职人员证,申请条件还挺严格。”
“只承认已冠巾的全真派道士和已传度的正一派道士,那我不是没机会了。”周已然的持证上岗梦破灭。
文章评论区也很热闹,周已然翻了翻,发现这里头居然还有争议。
一方认为一个道士证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修行之人还是要靠实力说话。另一方则简单粗暴得多,直言连证都办不下来,也不见得有什么实力。
然后一言不合就吵起来了,皆是引经据典旁征博引。
评论区里大段大段的文字,周已然不得不承认他大多看不懂。
周已然:告辞,是我没资格。
连撕逼的门槛都这么高吗?
周已然心情很沉重,他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摸到了职业生涯的槛。
陶姜看他郁闷,有些不解地道:“你又不出家,看这个做什么?”
对啊,看这个干什么,我又不是道士。
问题迎刃而解。槛来的快去的也快。
他又兴致勃勃的看了几页辩论才退出页面,进入下一个公众号。
飞升勿扰?嗯,好名字。
这个公众号和他的名字一样十分直接明了,点进去置顶的文章就是——坤木现身新城,坐标XX路XX号。下方附上坤木彩照大图。
神似通缉令。
早晚课是魔鬼:了解!
算命先生:若有XX市的道友一同包车前往可私聊。
心莲一池:贫僧已经出发。
鹤鹤鹤:刚刚想打电话咨询,才发现新城当地居然没有道教协会,那这如何协调追捕事宜?这次释教牵头?
慈悲:新城亦没有佛教协会。
。。。。。。
周已然有些惊讶,一露面就能引得道教和佛教联合追捕,而且看评论的说法还不止一次。这个坤木当年是犯下了什么滔天大罪才能有这等待遇。
“陶姜,我看他们说新城没有道协不好办事,新城这么多古迹,有没有什么出名的道观或是寺院?”周已然不是新城本地人,虽然在这儿念了四年大学,但除了学校周边,其他地方他也不是很了解。
陶姜摇摇头:“新城没有道观和寺庙。”
“一个都没有?”
“离得最近的伽蓝寺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也是隔壁市的寺院,不在新城市范围内。”
这就有些奇怪了,周已然的老家不大一个城镇各种小庙小观还不少呢,新城一个据说五分之一都是古迹的城市居然没有一两座宫观寺庙。
陶姜解释道:“曾经有座清云观,清末年间被一场大火烧毁,观中道士均不知所踪,这是新城近几百年历史中记载的唯一一笔和宗教有关的记录。”
“难怪坤木往这儿跑。”周已然了然道,“他这是战术性回避啊。”
这事儿毕竟与周已然无关,他看过便过了。继续浏览其他消息。
。。。。。。
“去爬山?”周已然接到徐新汶电话有些疑惑,“这么热爬山是哪个缺心眼的出的主意?”
徐新汶:“大家想着毕业前聚一聚嘛,而且山上凉快着呢!我们都定好民宿了,对了你问问陶姜来不来,人多热闹!”
周已然上网查了查,发现去荌山避暑这两年在新城还挺流行。路程也不远一个多小时就能到。
虽然不少同学已经实习工作不能参加,但这次活动去的人还是有十多个,班长干脆包了辆大巴直接从学校一车拉去荌山。
周已然和陶姜因为不住在学校还得多跑一段路。等他俩背着行李坐上大巴后,正式出发。
周已然坐下后,前座的女同学小心翼翼地探头过来脸上是按捺不住的激动:“周已然你居然和陶姜认识?!”
周已然:“多正常,大家都在一个学校,又是同级。”
女同学道:“人家可是高岭之花!只有上课在教室才能一见尊容,你知道有多少外系妹子抱着他的课表蹲守吗?”
“结果呢?”周已然好奇地问道。
“纷纷败北!”
见陶姜放好行李往这边走来,女同学立刻闭嘴转身坐好。
周已然表情认真的看着陶姜坐下,一分钟后陶姜被他的视线盯得有些不自在,踌躇了一会儿后从兜里掏出块薄荷糖递给他。
周已然含着糖块移开视线,心中推翻女同学的话,不信谣不传谣,人家哪里就高岭之花了?对朋友多体贴!
此后一路无话。
定好的民宿在半山腰,好在夏天大家带的行李都轻便,山中树木茂密,将毒辣的阳光尽数挡在外面,走在砖石铺就的山路上也颇有趣味。
“哎呀!班长你胳膊怎么肿了?!”
班长闻言下意识又挠了几下,低头看去时吓了一大跳。不知什么时候他露在短袖外的手臂上密密麻麻长满了大红包,他天生皮肤白,看着触目惊心。
旁边的人鸡皮疙瘩都被激起来了:“我艹,山里的蚊子太毒了吧?!”
其他人也赶紧检查自己身上有没有被叮:“怪了,这蚊子难道只叮班长啊?”
有女同学从包里翻出个驱蚊手环递给他,十分同情他的遭遇:“班长你太惨了,试试这个能不能保住另一条胳膊吧。”
“我去!怎么还在长!”
就站着说了几句话的功夫,班长的脖子已经沦陷,这几乎肉眼可见的速度把他们吓坏了,也没看见有蚊子啊!
真是邪门了!
一片混乱中,徐新汶几人下意识将目光投向周已然。
周已然皱眉看了班长几眼后,在山路边揪了把新抽芽的艾草,用矿泉水冲洗干净后揉碎敷在班长胳膊和脖子上。
其他人被周已然的镇静感染,心中莫名放松了些许,艾草是每年端午都要挂的,大家都认识,有人道:“以前来的时候这里蚊虫也没这么毒啊,这次也太吓人了吧!”
“现在是农历五月,在古代民间被称为‘毒月’,是驱赶瘟疫毒虫的时节。”周已然道:“我们进山的日子赶巧了。”
众人有些疑惑,不明白周已然的意思。
有个女生弱弱的说:“所以是什么原因啊?会不会是过敏了?”
其他人也是一脸费解,进山之后大家说说笑笑走了一路,也没碰什么东西啊。
陶姜拎开矿泉水给周已然冲去手上的艾草汁,周已然表情轻松道:“没什么大事,现在天气越来越热,雨水逐渐增多,山里的昆虫都出来活动,应该是不小心叮的吧。”
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经过他紧急处理后班长状态好了很多,红肿也不再扩散,众人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
一行人继续往山上走。这次大家更加小心,尽量远离路边的枝丫,生怕有虫子挨上。
周已然和陶姜走在队伍最后,摇了摇手里的矿泉水瓶,原本应该已经空了的瓶子里趴着只乌青肥硕的虫子。
周已然有些嫌弃地道:“这玩意儿也太恶心了,我刚刚还是徒手抓的!”
想到那软绵蠕动的手感,他咬了咬牙:“被我逮到是谁放出来的我非塞他嘴里!”
陶姜见他气得眼睛都瞪圆了,便伸手将瓶子接过来,转移话题道:“这虫刚才往班长耳朵爬是想。。。。。。”
“钻进去啊。”周已然抖了抖,很是暴躁,“妈的!太恶心了!!!我讨厌虫子!”
“。。。。。。”转移话题失败,陶姜看着周已然气成河豚,有些无措。
到民宿时老板出来接待他们一行人,因为这次活动是班长组织的,所以他自然的上前和老板接洽。
老板看着他一身菜(真)色有些惊讶:“你这是?”
班长尴尬的笑笑不知怎么回答。
一个男生抱怨道:“老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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