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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师爷赏饭吃-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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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妮子生前是个歌女; 死了这么多年没事儿还时不时哼哼两句,你们往热闹地儿找就是了。”说完他也不管周已然反应如何; 径直离开了。
周已然和陶姜对视一眼; 晚上这边哪里最热闹呢?
他们去散过步的三洗桥一面是绿化走廊,另一面是酒吧一条街。这里白天十分清静,入了夜一条街的灯光能闪耀到天亮。
三洗河捞出尸体的事影响了去绿化走廊散步的人; 却不会影响这条街的生意。周已然和陶姜到的时候正是这里最热闹的时刻。
还没有进店周已然就已经感受到里面疯狂闪烁的各色灯光的威力。从街头到街尾,沿着走了一圈,曼娘所在没感受到,搭讪的人倒是不少。
没过多久; 在这条街的酒吧里玩的妹子都知道了,有两个身高腿长的帅哥出没。还有人跑出来偷偷拍照。
不知道是陶姜的长相好看的太优越,难免让人自渐形秽,唯恐亵渎。还是周已然长得太乖巧和善,让人容易心生亲近之意,总之,来搭讪的人无一例外都是找周已然搭话,眼睛却是有一下没一下的瞄在陶姜身上。
应付了不知多少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试探后,周已然总算确定了曼娘的气息所在。
出人意料的是,居然是在街尾的一个清吧,位置也还挺偏僻。里面放着轻音乐,人不多,都三三两两坐着轻声聊天,周已然两人推门进去也没什么人关注。
周已然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摸不清门道还有些拘束,倒是看着不声不响的陶姜熟门熟路的给两人点了两份酒精含量较低的饮品。
周已然找了个位置偏僻的散台坐下,朝陶姜轻轻一挑眉,语带调笑:“还挺熟的哈。”
陶姜神色不变,清澈明亮的眼眸定定看着他,道:“以前在酒吧做过兼职。”
周已然睁大眼眸和他对视,没坚持多久就很快败下阵来,率先移开眼神:“那那家酒吧的生意一定很好。”
陶姜不置可否。
两人点的饮品很快上桌,周已然借机向酒吧服务员打听消息。
“穿着旗袍的美人?有啊!”服务员转头在酒吧环视一圈,“前几日天天来我们这里,差不多就是这个时间,今天。。。。。。好像没来,不过你们也可以等一等,说不定今天有事儿耽搁了。”
果然,曼娘来这里消遣,不可能以鬼的形态,好不容易能在人世呆一个月,自然得好好体会一下做人的畅快。以她的品貌气质,来了这里就不可能没有姓名。
服务员走了后,周已然抿了口粉粉的饮品,同住这么久,陶姜已经相当了解他的口味,酸酸甜甜的味道瞬间俘获他的味蕾。猛吸一大口后,周已然鼓着腮帮子悄悄瞄了一圈四周,见没人看这边后,赶紧拿出张符箓,飞速吞下饮料低声念了句法咒。
符箓在他掌心簌簌抖动,自己几下扭动成一个拇指大的小纸人跳到桌台上,又轻飘飘落到地上,眨眼间便消失在酒吧昏暗的光影里。
周已然放出小纸人后姿态轻松了许多,捏着吸管往陶姜的杯子里戳,吸了一口后为那种苦辣苦辣的味道折服,连喝了好几口自己的饮品才缓过来。
“你舌头没坏吧?这个这也太难喝了!”周已然抱怨了两句后,又道,“还是你就喜欢这种又苦又辣的味儿?也太奇怪了。。。。。。”
陶姜默默看着他双手抱着杯子吐着一截舌头扇风抱怨,也许是酒吧的灯光太暧昧,那抹嫣红有温度一样烫眼又烫心。陶姜垂下眼眸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冰冷苦辣的饮品及时浇灭无名火苗,只余几缕青烟幽幽升起,昭示着先前的不平静。
“这个不适合单喝。”陶姜稳定了一下心绪后道。
周已然看着那杯有森林一样浓郁颜色的饮品:“像咖啡伴侣一样?还是要问服务员要糖?”
他的表情带着点显而易见的新奇,跃跃欲试的想动手改造这杯‘难喝’的饮品。他一抬眼看过来,陶姜便只能看见另一双眼眸里闪烁的晶亮了。
青烟未灭,转眼便死灰复燃。
又喝了一大口,口腔里却只余辛辣,陶姜感觉舌根都被辣到麻木。
“用你那杯兑一下就行。”
周已然闻言二话不说就将自己粉粉的饮品一股脑倒进陶姜的杯子。
一深一浅两种颜色在玻璃杯中乍然相撞,倒如春花盛放于森林一般契然。
周已然用吸管搅了搅,花期一过,便只剩森林了,只偶尔还能窥见丝丝缕缕的花香。
试了一口,周已然毫不吝啬的给予超高赞美。陶姜看着他笑得眉眼弯弯的模样也莫名松了口气。
一杯混合饮品还没喝完小纸人便回来了,它沿着周已然的裤脚一路攀爬到手臂,扯着周已然衣服就往外拉。
“找到了!我们跟着小纸人走!”
。。。。。。
周已然陶姜站在酒吧厕所门口二脸懵逼。
这个酒吧装修得很文艺,厕所门口还挂着幅手绘门帘,外边洗手台上放着瓶娇嫩的鲜花,香薰的味道清清淡淡,一切都恰到好处,除了这里是女厕所。
小纸人还在坚持不懈的扯周已然的裤脚,一副要找的鬼就在里面,你怎么还不进去的急切模样。
正尴尬的僵持不下之际,有人从厕所出来了。一撩帘子抬眼就看见两个大男人站在女厕门口,如果不是看他俩长得好看,可能会被当变态。
出来的女士有些别扭的洗了手,临走前还好心提醒了一句:“那个。。。。。。男厕在另一边。”
周已然心理素质极好,脸上已经不见刚才的尴尬,他神色颇为自然的朝她笑笑:“谢谢,我们等人。”
年轻女士带着对能让这样两个帅哥等待的女性的羡慕和酸意转身离开。
人一走远,周已然立刻拉着陶姜去了男厕所,男厕里这会儿正好没人。周已然直接动手把小纸人拆了,又从兜里摸出随身带的朱砂笔,在黄纸上细细描画。
“虚虚灵灵,太上玉清,扶危济困,剪纸成兵,三魂归左,七魄归右,速速起身,遵我律令!”
咒语一落,纸人便从周已然掌心向下一跃,滴溜溜转了一圈缓缓变成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周已然难得画的这么精细,小姑娘轻飘飘的裙角还有朵小花。
纸人姑娘一落地朝周已然施了一礼后便急吼吼的往外跑了。
“啊!!!”一道尖叫在门口响起。
周已然和陶姜对视一眼,无奈的耸耸肩,没办法,就有这么巧。
进来上厕所的大哥看见他俩好端端的站着,挠头笑了笑:“小姑娘跑错厕所了,还好你们刚才没在方便。”
说着他找了个位置放水,嘴巴也没停:“看着年纪还小,不好好读书怎么跑这里来了。。。。。。”
周已然急着出去接应已经进了女厕所的纸人,朝放水的大哥摆了摆手就拉着陶姜走了。
纸人姑娘动作很快,周已然陶姜两人几步路的功夫,它就已经扶着几近透明已无神智的曼娘站在女厕门口了。
周已然看着曼娘身上还在不停消散的阴气,面色沉重,不过一日未见,竟然已经开始散魂,若他们来的再晚些,曼娘恐怕。。。。。。
周已然往曼娘身上施了道固魂咒,也只能勉强放缓散魂的速度。
回到陶宅后,周已然把刚刚顺手在三洗河边折的一截柳木用小刀粗粗削成人形,将曼娘剩余的魂体移进去后,散魂才堪堪停止。
“呼——”周已然摊在一边松了口气。
一旁看热闹的李吴有些惊讶:“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
“除了数学,其他的东西只要逼一逼我什么不会。”周已然嘴上逞强,实则刚刚削柳木的手指还隐隐作痛呢。
“那无所不能的周大师能不能给我也做一副人型躯体呀?”李吴卑微祈求,她做玩偶兔子真的做够了。
“不行,”周已然无情拒绝,“你别眼馋人家,我刚刚做的那个只是勉强有个人的形状,曼娘能一附上去就化作正常人型,不是我手艺好,是人家道行深。你要是认真修行,多攒些功德,以后就是把你附在胡萝卜上你也能化出人形。”
“哦。”在这方面一直有些消极怠工的李吴,难得转换心态正面回应,“行叭,我会努力的,不过我现在这样子能做的好人好事也有限,上个月的工资都捐出去了,也不晓得能不能让我先化出张嘴,我做梦都想吃一口实实在在的肉!”
正聊着呢,一直没有意识的曼娘突然睁开了眼睛,只是她魂体还不稳,勉强往周已然手里塞了张揉成一团的牛皮纸就又昏了过去。
周已然展开一看,惊了:“这叠杀人书呢?!”
作者有话要说: 小纸人or纸人姑娘(#`皿?):我这暴脾气!
周已然:只要逼一逼,除了数学题,我什么都会做!
曼·蹦迪蹦散魂·娘:9102年了,老娘依然是舞池里最美的鬼!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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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令 70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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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百鬼契
一张大概只有A4大的牛皮纸上能记多少东西呢?
周已然拿着这张被揉的皱皱的牛皮纸叹为观止。
这也不知道是哪户人家的传家宝,陈旧得都快包浆了。
纸张上大面积是一幅画; 最下面留了一行用以落款的空白; 上面缭绕的阴气十分厚重驳杂,不晓得要多少鬼才能叠出这种堪比祖传表情包水印的感觉。
同为鬼魂,李吴对阴气十分敏感; 这牛皮纸一出来她就感觉到一股令她很不舒服的; 莫名的压迫感。
“这是什么啊?像钟又像铃铛的。”
周已然细白的指尖轻轻抚过牛皮纸上画得颇为细致的事物; 低声道:“这是道家一种法器; 三清铃; 又称帝钟。黄帝会神灵于昆仑之峰; 天帝授以帝钟; 道家所谓手把帝钟,掷火万里; 流铃八冲是也。。。。。。”
“哦。”李吴凑过去仔细看了一下:“这是不是就是那些跳大神的手里摇的铃铛?”
周已然沉默两秒:“可能也许; 是吧。。。。。。”
“因为是拿在手里的,帝钟长得就像一个有长柄的小钟; 长柄就是手执之处; 长柄上端称作‘剑’,通常是山字形,象征三清之意。据说有降神除魔的作用。”
李吴疑惑道:“据说?”
“就像你说的; 这就像跳大神的手里摇的铃铛。道家法器繁多,主流却还是桃木剑和铜钱。。。。。。因为各种各样的缘故,道家许多法器早已失传。”周已然点点牛皮纸上画着的帝钟,“就像这个; 现在基本也就是在道教的各种科仪、斋醮上,作为演奏道教音乐的乐器出场。”
“这画看着感觉还挺。。。。。。”李吴揪着兔耳朵想了好一会儿才憋出一个明显是客气了的词,“挺威风的。”
牛皮纸上画的帝钟颇为邪气,长柄的部分是两个垒着的小人头,五官精细得很,一个在大哭,一个在大笑。长柄顶端‘剑’的部分,倒是和普通的帝钟差不多,是无功无过的山字尖头,只是结合下面的两个小人头一起看,就阴诡邪异得很,活像小人头带着个大大的高帽。
“画上的这个帝钟可不简单,只是一个拓本就能驱役鬼魂。”周已然指了指纸张上的空白部分,“这里留下的阴气就是鬼魂和帝钟主人签下的契约。”
陶姜突然道:“不下百鬼。”
周已然心里沉了几分:“所图甚大。”
这上头曼娘的气息只是浅浅一缕,恐怕她就是因为不愿为人所用,拼命反抗,才落得差点散魂的下场。
那前几日那些消失了的孤魂又去了哪儿呢?曼娘道行深,尚且如此。其他鬼龄浅的,多半凶多吉少。
想到这里,几人心里都有些沉重,特别是李吴,难免有几分物伤其类之感。
“其实这个就相当于务工合同,”周已然突然道,“现在它在我们手里,没了契约约束,那头也不好控制。”
李吴不是很理解:“人家有正版帝钟,再拓一张不就行了。”
“有没有帝钟还两说,就算有,你以为这种法器的拓本是只要有复印机就可以想印就印吗?”周已然摇头叹气,“麻烦着呢。”
“不管是逃出来的曼娘,还是这张无数孤魂‘签订’的契约,对牛皮纸主人来讲,都不是可以随意丢弃的。”
。。。。。。
再次祭孤时周已然仔细观察了一下,果然没有鬼消失了。
他装作好奇的向这些鬼打探:“这几日祭的饭菜味道怎么样?和他处比如何?”
“味道好极了!若是有酒就更好了!”“嗨,哪里有什么他处,新城又没个道观,往年陶大师不在,我们吃不饱都只能连夜跑去隔壁市的乾阳观和他们当地鬼抢一口吃的,可惨了。今年还有套餐吃,放以前想都不敢想!”说到这儿,这些没人记挂的鬼们都很唏嘘感叹,纷纷感谢起周已然和陶姜的恩德。
周已然没多久就撑不住,在这些孤鬼吹的彩虹屁中落荒而逃。
“这可真是,有奶便是娘。”说完感觉怪怪的,周已然苦笑着摇摇头。
“那个鬼醒了!”李吴蹦跶着跑出来报信。
周已然怕出意外,特意在她身边布了个小小的聚阴阵,曼娘这会儿的状态好了很多,已经能自己脱离周已然削的小小柳木人。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曼娘倚在沙发上,线条曼妙,声音娇媚惑人,“不如,以身相许?”
周已然活了二十几年哪儿见过这种大场面,当即表示其实可以以工抵债。
李吴笑出了声,曼娘气的翻了个白眼,恨恨道:“没经过男女之情的雏儿就是不解风情!”
母胎solo二十三年的周已然脸不红,心不跳的反问:“你怎么知道的?”
曼娘都被他逗笑了:“像你这样的,姐姐我一眼便看清了~”
笑过了,她蛾眉微蹙,眼睑轻敛,那份近乎锋利的美丽被隐藏,叹息道:“这世间的男人啊,若都像你这般干脆,这世间的女人也算多条活路。”
美丽的女人,尤其一向热烈的女人一旦伤感忧郁起来,谁都无法铁石心肠。
周已然神情认真:“曼娘何必妄自菲薄,不管是论岁数还是道行,你都不止是姐姐。”
这下可戳到炸点了,曼娘瞬间蛾眉倒蹙粉面含煞:“老娘香消玉殒的时候正是妙龄!你还会慢慢变老,我可是芳华永驻!”
周已然认怂的极快,半点没抵抗:“那再过几年我岂不是要喊你妹妹了?”
曼娘一时语塞,半晌娇笑出声:“我收回刚才的话,这世间的男子若都如你这般,那我们女人才是没活路了。这样会哄人,可真是。。。。。。嗳,只恨我生君未生。”
周已然连连摆手:“这说的我跟渣男似的。。。。。。评价还挺高!”
笑闹过后曼娘也说起正经事,她做鬼比做人的时间还长,也见过不少道法手段,可如这次这般邪门的还是第一次遇到。
“。。。。。。别说人,当时我连鬼影都没见到,那张牛皮纸就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强制签下契约,我的气息一沾上牛皮纸魂体便开始动荡,慢慢被消散吞噬。。。。。。”
周已然打断她的话:“吞噬?”
曼娘看着桌上的牛皮纸,神色畏惧的点头:“是,它在吞噬我的修为和。。。。。。阴煞之气。”
阴煞之气对鬼魂来讲就如同人的生气,一旦消散,离魂飞魄散也就不远了。
原本周已然以为这纸契约是做驱使鬼魂之用,现在看来它就是个单纯的催命符,沾上就强制吞噬掉鬼魂。那前面消失的鬼不用说,已经都遭遇不测。
曼娘逃出生天,心中对周已然和陶姜十分感激,思虑再三后还是忍不住说了些放在往常绝不会提的话。
“。。。。。。我吃陶宅祭孤饭也有几十年了,虽然这是第一进到里面来,但对这里多少还是有几分了解,这里。。。。。。不简单。”
周已然和陶姜对视一眼。
曼娘继续说道:“据我所知,陶大师只有只有一个儿子,在很年轻的时候就去世了。”
她看着陶姜一字一句道:“你是突然出现的。”
“陶大师年轻时我也见过,恕我直言,陶家人生不出你这样的人。”
一阵沉默。
周已然拍了拍陶姜的肩膀,突然说道:“你这是在夸他呢?”
略显紧张的气氛瞬间缓和,曼娘神色也轻松了几分:“自然是夸他,我在世上混了这么多年,似这般好人才可就只见过这么一个。”
周已然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勾着陶姜肩膀:“害,我也只见过这么一个!”
陶姜默默偏过头看了一眼搭在自己肩膀上的的手。
曼娘继续道:“也许是女人的直觉,我对陶宅心里总有股畏惧之意,如今进来了感觉更甚。这回出来遇到这种事,可能也是时运不济,人世虽好,终究不是我久待之地,今晚我便回阴司去了。”
周已然点点头,她现在的情况回阴司比在这里更利于她的恢复。
“对了,你们是怎么那么快找到我的?” 曼娘突然问道。
周已然道:“我们也是得了之前和你一起的那个长发老鬼的指点。”
“那我回头可要好好谢谢他。”曼娘笑着顺了顺头发,“我们这几十年在这里一年一会,他虽然看着孤僻古板但还是有几分情谊在的。”
深夜时分,曼娘拿着周已然赠送的符箓独自离开陶宅。下次再见可能是明年的七月了。
。。。。。。
李吴揉揉兔眼,这位大姐走了,她也能睡个好觉了。
她的‘豪华别墅’一直放在客厅里,旁边就是糊糊窝,原本一兔一狐也挺宽裕。陶宅没有空余的房间,昏迷的曼娘只能和他们挤一挤,大家都是鬼怪占不了多大地儿,倒也没什么。可旁边突然多了个百年女鬼,她心里还是有些毛毛的,只能默默窝在糊糊窝里s兔子玩偶。
“这么晚了你干什么呢?”李吴看着送走曼娘还不消停的周已然。
周已然冷冷一笑,手下不停:“夜黑风高好时辰,不做点什么回敬一番显得我们多好拿捏似的。”
李吴看他几下就布置好一个小坛,也来了兴趣:“你打算怎样回敬?”
周已然拿出把剪刀,咔嚓几下就把画着帝钟的牛皮纸剪成了几块,还细心的避开了帝钟的位置。
剪下来的牛皮纸也没浪费,改几剪刀就成了可爱小纸人,周已然拿着朱砂笔给它们开了眼(=v=),想了想,又提笔在帝钟画纸背后落了一行字。
周已然放下手中朱砂笔,帅气的打了个响指:“去吧。”
小纸人们列着队嘿咻嘿咻抬着帝钟画纸往暗黑深沉的夜色中飘去。
李吴冲他比了个大拇指:“论气人,你是这个!”
周已然打了个哈欠,谦虚的摆手:“还好还好,总结斗争经验得出的成果罢了。”
。。。。。。
小纸人们循着画纸上的‘气’在夜色中兢兢业业的赶路,路上遇到的小鬼感受到法器余威,隔着八百米远就远远躲开。
一行纸人畅通无阻的飘过几条街,落入一个留着缝的窗户。
“师傅!百鬼契回来了!”这道年轻的男声没能高兴几秒就气的变了调,“是谁!居然敢毁坏我的法器!”
小纸人们从托着的画纸底下露出可爱小脸。
(=v=)>画纸<(=v=)
年轻男人怒火攻心,一巴掌拍向小纸人,奈何纸人小巧,灵活的松手向下一跃,眨眼功夫消失不见。
年轻男人只捞到被抛下的画纸,画纸入手还体贴的自己翻了个面,然后一行血红手书就这么映入眼帘。
——哈哈哈,你是瓜皮(=v=)
握拳的手,微微颤抖。
怒火槽已经蓄满,正要喷发之际,一声冷哼让他瞬间冷静下来。
“师父。。。。。。”
“如此雕虫小技也值得你大动肝火。”
随着这道苍老声音落下,藏在房间各个隐蔽角落的小纸人瞬间化为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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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吃蘑菇的牛 20瓶;二公子 3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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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宅鬼
郭诘的案子也赶在七月中旬结案。
如果不是铁证如山,郭诘真的是抠破脑阔也不敢相信; 被送进监狱等待服刑的会是自己的老板。
“我一毕业就在他公司上班; 这几年当牛做马任劳任怨,都英年早秃了,我都没搞他; 他好意思搞我!?”郭诘情绪十分激动; “不行; 我非得去问问他; 我和他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
周已然好心劝道:“还是别了吧; 我看他心理就有些不正常; 别到时候反而又把你给气着了; 万一你一激动把他弄死了,他变成鬼; 你俩面对面多尴尬。”
郭诘一边吸气呼气一边劝自己; 死都死了就不要再和神经病纠缠,就算问出个一二三来受气的还是自己; 还不如早点去投胎; 到了下辈子他也不过是个弟弟!
周已然纠正了一下他的想法,像这种杀人犯,死后下地狱还要再经受一遍地狱的刑罚的; 而且也当不了弟弟,因为已经没资格投生为人,只能入畜生道,还是那种只能活在养殖业的畜生道。
听了周已然的话; 郭诘心气立马就顺畅了。
鼓着一口气把投胎前要做的事儿都办妥,感谢了为他申冤的杨警官,又最后去看了一眼父母。
然后就怀着此世满腔遗憾不舍和对来世的期待,去了他该去的地方。
陶宅里少了个‘瓶子精’最不习惯的还是李吴和糊糊,少了个跟班(视友)他们看剧都有些怅然若失。
不过很快这份也不是很深厚的不舍之情就被一份惊喜冲散,渣渣都没剩下。
白晓虹终于转正了,而且她还用自己攒下来的工资给李吴订做了一个身体。
一个十五厘米高的球体关节娃娃,可以灵活的摆出各种姿势,躯干四肢由树脂制成,手感非常细腻。还附在兔子玩偶里的李吴‘嗷’的一声扑过去抱着新身体疯狂蹭,呜呜呜呜这漂亮小脸还是上了妆的!爱了!
白晓虹看她如此喜爱这具躯体,心里也很高兴,她又从包里拿出个小盒子,里面装着一个小指甲盖大小的木头磨成的心。
“这是用老槐木磨的,周已然说可以温养你的魂体。这个娃娃胸口可以打开,到时候把心放进去,你就可以不用附在脆弱的符纸上了。”
李吴看着那个小巧精致还刻了自己名字的小心心,声音都哽咽了:“你这段时间就是在悄悄忙这个?”还骗她工作忙加班到很晚,好几天没来接她。
白晓虹有些不好意思,工作忙是真的,磨槐木心失败了很多次也是真的。她只能小心向李吴保证:“工作转正之后就稳定许多了,不会再像之前一样一直加班的。”
李吴吸吸鼻子,小声嚷嚷:“谢谢,谢谢你们!”
见白晓虹因为这话也跟着红了眼眶,周已然赶紧插嘴道:“新的身体都到了,就赶紧换上呗,试试合不合身呀。”
李吴顿时破涕为笑:“又不是试衣服,还合不合身。。。。。。你快帮我换上!”
终于离开头重脚轻的兔子玩偶躯体,李吴兴奋的拎着裙摆在镜子面前转圈圈。
乌黑亮丽的及腰长发,美丽精致的人造五官,华丽复古的蕾丝裙摆。。。。。。
李吴看着镜子里美的近乎虚假的身影,不禁流下猪泪:“我好高贵,谁都不配!”
兔子玩偶总算退居二线,成了糊糊的小玩具。
。。。。。。
也许是临近中元节,各种魑魅魍魉都活泛了起来,周已然的生意也变得好做不少。李吴接电话的频率高了许多,不像以前,十个电话里有九个是推销房产,剩下的那个是推销保险。
客户是位年轻的独居女性,周已然特意挑了正午时分上门。
黄苗苗开门的时候还有些头昏脑涨,她已经好几天没休息好了,晚上担惊受怕,只有趁白天补补觉,一抬头就看见两个帅哥,她有些懵:“请问你们是。。。。。。”
周已然挂着春风拂面般的笑容,力求让客户感受到他们的业务专业性:“我们是你之前在电话里约好来处理闹鬼事件的。”
经他提醒黄苗苗马上想起来了,她之前是有打过一个电话,只是没想到来的人这么年轻。她在心里摇了摇头,没抱什么希望。
她家里闹鬼的事之前给几个朋友说过,朋友们都觉得是她心理压力过大造成的,还带她去做了心理辅导。也是因为心理辅导没起作用,一位朋友才给了她这个号码,说是家里亲戚介绍的。她也是被逼的实在没办法才试探性的打了电话。
不过这两人看起来像是大学生,不会是趁着暑假出来做社会实践的吧。
人都来了,外面艳阳高照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也不好将人拒之门外。黄苗苗将两人请进家门,从冰箱里拿了两罐冰镇饮料递给他们。
“真是抱歉,家里的杯子都摔了,只有这个了。”黄苗苗笑容十分苦涩,这几天她原本平静的生活变得一团糟。
“没事,冰镇饮料正是现在这个时节的绝配。”周已然打开盖子喝了一口饮料,瞄到客厅墙壁上留下的几个圆形乳胶印记,“这上面原本是装饰的瓷盘吧,都是被鬼摔了吗?”
正绞尽脑汁想找话题的黄苗苗被这一记直球打懵了,愣愣道:“是,家里其他的玻璃制品也都被摔了。”
周已然皱着眉头环视一圈,开口道:“可以参观一下吗?”
黄苗苗心思敏感,看周已然的表情感觉他似乎看出了什么,连忙起身:“当然可以。”
这是一套二居室的房子,黄苗苗一个人住,就把一间卧室改成了书房,装修布置得颇为舒适雅致。
只是墙边的陈列架上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放,显得有些奇怪。
黄苗苗解释道:“以前陈列架上摆了很多小摆件,只是这几天架子上的东西老是莫名其妙摔坏,我就收起来了。。。。。。”
这架子是特意定制的,平稳坚固,一直用的好好的,上面的摆的小物件都摔的蹊跷诡异,黄苗苗是又心疼又恐惧。
周已然伸指在陈列架上敲了敲,一丝肉眼看不见的阴气悄悄缠上他的指尖,颇为凶狠的就想往他手腕上窜。
周已然捻了捻指尖,阴气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个调皮鬼罢了,不是什么大问题。”
明明是个看着比自己还小的年轻人,听他轻描淡写的这么一说,黄苗苗却莫名感到了一丝安心。
周已然拿了几张符箓给陶姜,两人分工合作,将房子的所有窗户和大门都拍了符纸,连厕所洗手池、马桶和厨房的排水管道都没放过。
没一会儿,这套房子里能通向外面的所有通道都黄符飘飘了。
黄苗苗有些迟疑:“。。。。。。这是?”
拜太多江湖骗子、神棍神婆所赐,黄符纸显得格外迷信不专业,尤其是一次性搞了这么多,看着特别浮夸,一点不符合高人大师的身份。
周已然怕黄苗苗怀疑自己的专业能力,连忙解释道:“你家中闹事的是宅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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