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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之终生逃亡-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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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度。
弥亚微笑:“我在向兰伽和兰撒做一些服侍雄主方面的教导。”弥亚向身边站立等待的“雌虫”店员展示了一张列表:“请给我拿这些玩具,每样两份,如果有新品麻烦也全都拿一份。”
景旭好奇地瞥了一眼,列表长长的一顺溜,景旭惊讶了一下他大哥竟然有这么多喜欢的玩具,继续刚看了两个名字列表就被弥亚收起来。
景旭猛然回神,有些尴尬不好意思地低着脑袋。
“旭莫非是在学校里遇见了喜欢的虫?”弥亚却一点不尴尬,但看了一眼格吉确定这个金发的漂亮人类只是普通的蓝星男人,微微皱眉:“你的雌虫怎么让你一个人来?”
景旭被口水呛着,连连摆手:“不不不,我没有,我不是,大嫂,我是和朋友出来逛街不小心走进来的,我也没想到玩具店居然是……。”景旭脑子里又回荡起不久前“少女”店员甜美可爱的介绍玩具功能的声音,脸上蓦然红透了。
弥亚看上去有些遗憾,低声说道:“虫族雄虫成年那一次进化必定伴随一次发情期,所以成年在虫族就是合法的婚姻年龄,虽然你是人类,但也已经成年,不算早恋了。”
景旭心里有虫,被这么一说心虚的脸上更红,眼珠子跟着眼神四处飘忽无处安放。
“我我我。”景旭脚底抹油,拉着格吉就跑:“我先走了,大嫂你慢慢买、买玩具吧。”
弥亚留在原地笑了两声,这时恢复了正常大小的“雌虫”店员也回来了:“您要的玩具都准备好了。”
弥亚回头看了一眼突然局促起来的兰伽和兰撒,在虫族,任何东西其实在家里都可以购买,半小时内会送货上门,而到达店铺内购买就只有一个原因,要买的东西需要现场试用。
兰伽和兰撒再是局促不安,也还是跟着弥亚进入了店员准备的试用房间,在看到拿泾渭分明的一式两份的大量玩具时,禁不住脸上泛起一模一样的红晕。
兰撒被羞意冲上脑袋,忍不住问:“弥亚,这真的能、能……”直率的军雌涨红了脸也说不出勾引两个字。
在私下的空间里,弥亚倒也没有纠正兰撒的称呼,但目光却也没有看向两兄弟,反倒是投向更虚空的地方,声音也毫无波澜:“雄主喜爱使用这些,况且总好过嫁进来到现在你们连一次床都没爬上过。”
提起这件事,兰伽兰撒突然沉默下来,兰伽率先走到其中一边的玩具前,克制着情绪颤着手拿起其中一样,闭了闭眼:“弥亚,谢谢。”
如果说弥亚面对兰撒时还算是平静,能解释上几句,看向兰伽时就没有那么好的态度了:“我不是为了你们,作为雌侍,雄主仁慈让你们回军部任职,不代表我能容忍你们连雌侍最基本服侍雄主的职责都无法履行。”
兰伽垂眸:“是,雌君。”
弥亚看向兰撒:“你也过去。”
兰撒不知道想到什么,在军部里怼天怼地的老刺头,面对一个任文职的雌虫却怂得立刻过去,偷偷瞧着弥亚的神色,喘气都不敢大声。
弥亚看着两名长相一样的店员走到兰伽和兰撒身边,介绍着每一样玩具的功用,兰伽和兰撒一边羞涩一边却如饥似渴地汲取着店员们介绍的信息。
弥亚目光垂落到地上,在无虫察觉的地方,五根尖锐的虫爪狠狠透过自己的手掌。
没有一只雌虫愿意与其他虫分享雄主的宠爱,弥亚以为自己能做到,可真的面对这种时刻,被刺穿的不仅仅是手掌,还有他的心脏。
☆、第十六章
格吉和景旭走在码伊星的商业城里,在习惯了周围与蓝星迥然不同的科技感建筑后,格吉倒退过身体,退着边走边感叹:“除了那种店太多,虫族的商业城也挺热闹的啊,为什么之前的交换生们前辈总是说商业城冷冷清清?”
景旭给面前的人让出位置,那人脚下突然腾空飞走,格吉惊讶地张大嘴,指着那腾空而去的人。
“那是智能。”
“那这些不会都是吧?”
景旭点头,虽然他也没来过商业城,但最基本的智能机器和虫族还是分得清的,偌大的商业城来来往往的都是智能机器,活的虫族在其中只能算得上沧海一粟,甚至还没有出现过的外星生物多。
“买植物吗?”一根藤蔓拦在二人面前,格吉顺着望过去,藤蔓最后消失在一间透明可望进内里布局的店铺内,柔软的藤蔓缠住他们的手腕,牵扯着二人过去。
虽然虫族好战,但作为主星的码伊星倒算得上是宇宙最和平的星球之一,基本没有外族会吃饱了撑着来招惹战力强大的虫族,当然,就算有心招惹也很难打到码伊星上。景旭和格吉对望一眼,倒是没有抗拒地顺着藤蔓进了这家店。
进入店铺后,藤蔓就蜿蜒着消失在某个嫩黄色的裙底。
顺着嫩黄色的裙摆往上,格吉突然激动地拍着大腿激动到口齿不清:“被薜荔兮带女萝,既含睇兮又宜笑!妈耶!阿旭!活的山鬼!”
“山鬼?”身披薜荔腰束女萝的女子疑惑地重复。
景旭看着这仿佛被柔软藤蔓缠绕的女人,脑子想到的却远不如格吉浪漫,他想到的可不是什么婀娜多姿的多情鬼神而是茹毛饮血的原始人,倒不是说面前的女人多狰狞,能让格吉想到华国古代赞颂山神的祭词就可见这个女人是个端庄秀丽的美人儿,实在是景旭见过这一族的人,或者说树,反正都一样。
一瞬间,景旭回忆起了小时候被几个歧叶人当做球在空中弹几十个来回的恐惧。
景旭安静地站在一边,不想搭理歧叶人,甚至想躲得更远一点。
而在这名女性歧叶人开口后,景旭下意识看向格吉,然而格吉并没有因为歧叶人浑厚的嗓音而美梦破灭,反而更加兴奋地握住景旭的胳膊:“我就说山鬼说的是男神,我爸非说是女神,我要录给老头子看,证明我是对的!”
景旭很心累,不是很懂你们研究历史的。
景旭在歧叶人茫然的目光里,拉住了兴奋的格吉:“这不是华国的神话传说,是歧叶人,四肢身体都可以变成藤蔓植物。”
格吉冷静了一下,仔细地盯着容貌昳丽的歧叶人又重复了一遍:“歧叶人?”
歧叶人点了点头,原本露在外面的两只胳膊突然变成几条粗大的藤蔓,藤蔓上几朵小黄花摇曳,格吉目瞪口呆的时候,藤蔓们已经挂着捧着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植物围绕在两人身边:“有喜欢的吗?买回去可以送给你们的雄主哦。”
“我们不是雌虫。”景旭虽然这么说,但还是打量起这些送到面前的植物们。
要知道歧叶人虽然是宇宙公认的强大无脑,但养各种植物的确是最得心应手的,哪怕是最凶狠的肉植在歧叶人面前也乖顺的跟家养宠物一样,更别提歧叶人养的植物健康又好看,摆家里赏心悦目,放门口安宅护院。
歧叶人丝毫不为景旭的话波动,语气都不变地顺着往下说:“买给伴侣也很棒哦。”
景旭和格吉前一刻还在认真看着歧叶人推荐的魅铃,花朵宛如铃铛的形状,一朵只有小手指头大小,一串密集的淡紫色小花笼罩着同色的光晕挂在枝桠上,靠近闻一下还会有浅淡安神的香味。
景旭和格吉几乎同时脸上一红,格吉回味地说道:“我看见兰姐穿着、穿着好看的衣服在看我。”
格吉看向景旭的一瞬间,景旭下意识避开他的眼睛,刚刚一瞬间他看见的是安茨赤裸地背对着他,紫色头发垂在背后,侧着半边脸冲他微笑。景旭看看天花板看看地板,一时间有点口干舌燥。
歧叶人继续用着波澜不惊的话语介绍道所谓魅铃的功能:“魅铃花香有安神催情的功效,最适合伴侣之间使用了,保证给你和你的伴侣带来一个旖旎美妙的夜晚,当然,白天用也可以,也就是功效稍微低一点点。”
逛一个街,不到一个星时,只进了两家店。
然而,第一家店是玩具店,第二家店上来就介绍催情的植物。
纯洁的少年们满脸被黄色思想染出的绯红,心里痒痒又抱着最后一丁点的矜持,手掌捂在脸上,指甲缝里偷偷看着那株无风自动的魅铃,脑袋里轰然又想起了片刻前脑海里浮现的影子,顿时烧的更厉害了。
最后烧的晕乎乎的景旭抱着那盆被透明光罩罩得严严实实的魅铃,与花朵同色的光晕其实是魅铃的花粉,不过一会,花粉萦满了光罩,仿佛一颗浅紫的灯泡。
景旭低头偷偷闻了一下,隔着光罩虽然花粉透不出来,但是香味还是可以闻见的。
出了那个满是各色植物的歧叶人店铺,恒星的光芒照醒了景旭的脑袋,做贼一般地赶紧把魅铃塞进终端里。
旁边的格吉就清醒多了,他捧出来的是一株类似于蓝星上的竹子的植物,通体半透明的青翠色,内里仿佛有波纹在游动。
然而这株“竹子”并不像表面那么美丽无害,成年后砍断制作贴身的护甲,以巅峰军雌的战斗力来说也没办法一爪子抓破,不过这种植物对虫族而言最重要的用处还是在于制造各种精致好看能讨雄虫欢心的装饰或衣物。
回去的飞艇上,雌虫要比他们来时少很多,但依旧不乏雌虫盯着他们,最主要是盯着景旭,毕竟他和他家虫尽皆知的雄父长了张极为相似的脸,然而景旭早有准备,从上飞艇时就低着脑袋仿佛随时要睡着往前倒下去一样,格吉也十分上道地不经意挡在景旭前面,冲每一个看过来的雌虫抱以灿烂笑容。
对雌虫的教育使得他们即便对于景旭再好奇,也不至于对雄性失礼,哪怕那是两名外族的雄性。
景旭和格吉到达下飞艇后,轻轻松了一口气,勾肩搭背整个人都有一种活过来的感觉:“我觉得他们随时会朝我扑过来了,还好你挡得好。”
格吉也吐出一口气,拍了拍心口:“我还以为他们会把我扔开呢。”
飞艇这一站点距离学校还是有一段距离的,但虫族一向是飞艇上不缺虫,外面奔走的基本都是智能,景旭也不担心会遇到其他虫,昂首挺胸的走在路上,被格吉拿那株魅铃取笑的时候也挺着胸膛摆出一副光明长大的样子充好汉。
“求求您……”
景旭停住,觉得自己似乎听到了哀求声,但驻足仔细听的时候好像又没有声音了。
格吉发现景旭没有跟上,回头过来:“阿旭,怎么了?”
“求求您放过哥哥。”
景旭连忙比出一个噤声的手势,拉着格吉蹑手蹑脚地朝那细微声音的方向走去,仔细地辨认,越靠近眉头皱得越深,近到一个程度,连格吉都听见了那个哀求的声音,而且不止一个,还有一个更加虚弱的哭求声。
声音愈发清楚,格吉和景旭对视一眼立刻冲过去,在声音传出的地方有着三只虫,一雄两雌。
雄虫有着精致却阴鸷的长相,手下揪着其中一名雌虫的头发,那名雌虫衣衫都被抽烂,遍身污浊和红痕,鲜血顺着身体滑到地上汇成一滩,一只眼睛青紫睁着一条缝隙,而另一只眼睛已经睁不开了,从眼睛里流出一条血痕一直滴落到锁骨的位置。
而另一名雌虫跪在雄虫另一只脚边,看上去是想拉住雄虫的手,可即便他远比这只雄虫强壮,却完全不敢真的对雄虫动手,最终只能苦苦哀求。
“住手!”从没见过这种场景的格吉不等多想就大声喝止雄虫,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那只被打的体无完肤的雌虫身边,伸手要去扶他:“你怎么样?能站……?!”
格吉的话被雌虫躲避的动作打断,雌虫不仅躲开了他这个要帮他的人,甚至还向那只施暴的雄虫腿上靠拢,被踢开后才小心地跪到雄虫脚后的位置,又挨了雄虫一棍子换来了可以揪着雄虫一点裤角的优待。
格吉十分疑惑,回头想向更了解虫族的好友求解,然而这才发现景旭还站在原地,目光所停滞的地方似乎是那只施暴的雄虫。
打破平静的是刚刚在哀求雄虫的那只没有受伤的雌虫,他几乎是爬到了景旭脚边:“景旭阁下,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哥哥吧,他会被打死的。”
“我的雌侍就算被我打死也是他的幸运。”雄虫的声音有些尖锐,带着浓浓的嘲讽的意味,抬起脚踩在那只还跪在他脚后的雌虫脑袋上:“是不是,雌侍?”
雌虫柔顺地开口:“是,雄主。”
“走吧,回家。”不过雄虫也没有继续,手上的棍子收进终端里,他依旧是衣冠楚楚的模样,当前走着,那只雌虫疼得浑身发颤努力爬行跟上他雄主的步伐。雄主在经过景旭的时候,停住脚步,脸上嘲讽的笑容更盛,小声地说道:“少多管闲事,别以为谁都怕你们景家,人类阁下。”
雄虫离开后,那只完好的雌虫脱力地伏在地上哭泣,景旭像是刚刚反应过来一样猛然回身。
他记得那个雄虫,那个曾经向他二哥告白但被他二哥举报送去了黑星一个星月的雄虫!
景旭又想起曾经唯一一次见过雄虫的情景,雄虫白皙的脸上浮现着微红,声音轻柔饱含深情。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的是在公司码完字忘记设置定时发了,我躺到床上打算睡觉随便一扫才发现只放进了存稿箱QAQ
☆、第十七章
格吉脸色还有一点发白,咽了口口水,有些发颤地走到景旭身边,看看景旭又看了看还在地上趴跪着的雌虫,欲言又止。
景旭比格吉倒是更镇定一些,他低头看向雌虫:“还好吗?先起来吧。”
那雌虫被景旭扶起来,才发现雌虫脸上有着一个鲜明的巴掌印,景旭微微皱眉:“那个雄虫打的?”
雌虫下意识点了下头,突然又猛摇头:“不,不是。”
雌虫捂住脸上的巴掌印,往后连退了两步与景旭隔着一米多远才低着头开口:“谢谢您,景旭阁下。”
“我没有做什么。”景旭看向格吉:“走吧。”
景旭和格吉走出来以后看着青天白日智能满天飞行的热闹景象,格吉还觉得刚刚的事情像是个梦一样,不确定地回头看,看见那个雌虫犹犹豫豫地留在那个略显阴暗的角落,抬着脑袋还在看他们。
格吉猛然回过头:“我!”顿了一下,格吉似乎不知道如何去形容,回头再看的时候雌虫已经离开了,格吉脚步虚浮地机械性地跟着景旭:“我没想过还有这种事情。”
“书上不是都写了吗?虫族家庭地位差异巨大。”景旭也有些在做梦一般的感觉,记忆里那个温柔腼腆的雄虫和片刻之前那个阴鸷雄虫完全无法联系到一起,景旭突然想到不知道他二哥知不知道雄虫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景旭摇了摇脑袋:“没办法,社会环境是这样,按照虫族的法律,雌虫嫁给雄虫做雌侍以后就完全归属他的雄主了,就算真的打死也是雄性的权利。”
格吉有些奇怪地看着景旭,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想说虫族的婚姻形态落后还变态?”景旭靠近格吉压低声音问到。
格吉点头。
景旭耸耸肩:“没办法啊,哪怕是我雄父也无法改变一个种族延续千万年的社会形态,你现在看到的已经比我小时候见过的好多了,近些年虫皇伯伯已经能听进一些话了,可是改也不是一时能改的。”
“不过大部分时间你是很难见到这么过分的雄虫的。”景旭已经从那种做梦一般的精神状态中解放出来:“没有几个雄虫会当街这样惩打自己的雌虫,雄虫可要脸了,但不可避免还是有几个不讲究的虫渣。”
“那是因为你接触的都是虫族的高素质人群吧?”贺兰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吓了景旭和格吉一跳,看过去时第一眼看见的却不是贺兰,而是她手边扶着的一名雌虫。
格吉原先以为那个在阴暗角落里拒绝自己帮助的雌虫已经很惨了,没想到这个雌虫的情况更加可怕,一只腿似乎是扭转着翻了一圈,白森森的骨头从膝盖下戳出皮肉,骨翅不正常地耸拉着,整只虫像是昏迷过去一样全靠着贺兰托着才没有倒下,原本应该笔挺干净的军服也是破破烂烂。
格吉想伸出手,不知想到了什么停在离雌虫还有一些距离的地方,贺兰并不知道他之前的事情,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伸手就把雌虫推过去,格吉下意识接住雌虫。
“你知道哪里有医院吗?”贺兰丝毫不在意身上的衣服被雌虫的血染脏,拍了拍手,走了两步到景旭面前,脸色不虞但这不虞并不是冲景旭:“我一路问了好几个虫,但听说他是被他雄主打的,都不肯说。”
格吉目瞪口呆,目光诡异地看向景旭:“说好的很难见到呢?”
景旭脸被打的有些尴尬,但好歹知道最要紧的是先把雌虫送去医院,目光一扫看见了个熟人,胳膊举得高高的:“君昱同学——”
君昱在看着三个人类把那名伤的半死的雌虫塞进他崭新刚买的飞艇时,脸是扭曲的,心是抽痛的,可被景旭一巴掌拍在肩上感谢时,腿软掩盖了一切扭曲和抽痛,压抑住眼泪,优秀的雄虫不存在眼泪。
景旭三人好不容易把雌虫放好,三个人都顾不上形象几乎是瘫在飞艇座位上,景旭冲那还昏迷着的雌虫努努嘴:“你怎么遇见的?”
贺兰享受着格吉的捏肩,闻言半抬着眼皮:“你不认识?是守卫我们那里的军虫,我看书累了出来逛一逛,结果就看见他在被一个猥琐男打,我上去喝止的时候他已经昏迷了,不过听那猥琐男的话好像是他的雄主。”
景旭和君昱一阵沉默,君昱有些干笑:“这位人类女士,那你有听到那名雄虫说这个军雌是他的雌君还是雌侍吗?”
“唔。”贺兰想了想:“好像原来是雌君,现在是雌侍。”
景旭和君昱更加沉默,飞艇突然停滞在半空,甚至还有要调头的倾向,贺兰看向君昱,又看向景旭:“怎么了?”
景旭:“如果是雌君就没有问题,但是雌侍就医是需要他雄主的同意的。”
贺兰和格吉听到后几乎是一模一样的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尤其是贺兰,看了看雌虫:“可是他就要死了,也要那什么雄主同意?”
景旭点头。
君昱看着贺兰突然转过来看他就像看变态一样的神情,举起双手:“我,我从来不殴打雌侍的。”君昱脑子里又回忆起小时候亲眼目睹的景旭雌父宴会杀虫的情景,又是一个冷战激灵,看向景旭信誓旦旦:“真的!”
景旭:关我什么事???
贺兰咬咬下唇,看着那个雌虫:“那,那就没办法了吗?”
君昱又看了一眼雌虫,灵光一闪,看向景旭:“景旭阁下,您有安茨的联络方式吗?看这个雌虫的徽章,他是安桦少将的部下,或许您可以求助安桦少将,我先把飞艇开去医院。”君昱看了一眼听到他的话露出一丝笑意的贺兰:“总不好让我们美丽的外族女士失望。”
格吉默默地挡在贺兰身前,恶狠狠地冲君昱做出个咬人的动作。
“有有有!”景旭也立刻敲开终端,光屏上很快出现了安茨的立体小投影:“茨,,救命了!”
安茨疑惑:“旭,怎么了?”
“这个。”景旭让开,让安茨可以看见在后面躺着的雌虫:“他是被他的雄主打的,我们现在送他去医院,你能联系上你雌父吗?安桦少将能不能帮他?”
安茨闻言,立刻转头看向一边,投影一阵闪动变成了身穿便服的安桦少将。
安桦神情严肃,听贺兰又复述了一遍事情经过,闭了闭眼:“我知道了,谢谢你们,我会尽快赶去。”转向景旭:“麻烦您将医院的坐标发到茨的终端上。”
景旭点头:“好。”
贺兰松了一口气,在后面看顾雌虫的情况,并不知道在前座上,君昱和景旭对望一眼,彼此都能看出他们对于安桦少将其实也不抱多大的希望,只能说真的就是为了尽一把努力不让贺兰那么失望。
不过景旭看着君昱还是有些惊讶的,他原本只是想威逼个君昱送他们来医院,却没想到君昱会这么帮忙。
安定下来,君昱那对于景旭那张脸的天生恐惧又泛上来,尤其现在景旭盯着他看的时候,简直心脏都要从嗓子里直接跳出来了:“景,景旭阁下。”
一听着要哭出来的嗓子,景旭就收回了目光:“谢谢你帮忙。”
“不,不用客气。”没有了景旭的盯视,君昱喘了一口气,说话流利多了:“人类是第一个和虫族建交这么深的种族,虫族影响了蓝星的科技,人类也影响了我们的一些认知,连虫皇陛下都在做一些尝试了不是吗?”
景旭笑了笑。
抵达医院后,雌虫很快被送上了手术台,然而却迟迟没有医虫动手,医虫中也有很多雌性,他们隔着病房看着里面的雌虫,同情和无可奈何同时存在于他们的目光中。
“安桦少将还没有到吗?”贺兰有些着急。
格吉搂着贺兰,也抬头看向景旭,景旭被盯的受不了打算再给安茨打一个通讯,通讯的声音从远处飘来,景旭抬头去看,惊讶地看着安茨手里几乎是押着一个雄虫,安桦却没有出现。
贺兰认出了那只雄虫:“是那个猥琐男,不对,猥琐雄虫。”
那雄虫被安茨扔在众人/虫面前,往病房里看了一眼,立刻了然:“我说呢,原来是因为这个贱雌啊,想让我签字?”
安茨逼近一步,冰冷而简短地吐出两个字:“签字。”
那雄虫有恃无恐起来,痞痞地一笑:“他是我的雌虫,怎么安茨少爷你这么着急?别是看上这贱虫了?”
安茨皱眉,然而那雄虫就像是拿定主意安茨总不能众目睽睽地威逼他,甚至还退了两步倒在椅子上,歪歪斜斜地坐下:“我说安桦少将气势冲冲地拦下我呢,真可惜你这个孝顺幼崽及时拦住了他,不然我就得请保护协会的虫来教管教管你那没雄主管教的雌父了。”
安茨拳头捏紧,看上去这个雄虫要是再多说一句就很可能一拳头下去。
那雄虫虽然属于景旭口中“不讲究”的那类,但脑子还是有的,看着安茨的模样就闭了嘴不说了,指了指病房:“别动手啊,你们不是还想要我签字吗?”雄虫看了一圈,最后往贺兰身上一指:“我要这个外族雌性道歉,我这胳膊都差点给她打折了。”
“你!”格吉差点跳起来,然而被贺兰拉住。
景旭和君昱也皱着眉,似乎想说什么,然而贺兰已经站到了那个雄虫面前,依旧是微微扬起脑袋高傲的模样:“我道歉,你就签字救他?”
那雄虫仰着脑袋:“这个嘛,我得考……”雄虫看着后面几个雄虫男人都对他怒目而视,顿了一下改口:“行吧,你道歉,我就签字救他。”
贺兰话都没问第二句,低头弯腰:“对不起。”
格吉看上去比让他去道歉还难受,贺兰一直起腰就立刻扶过去,他的兰姐何曾这么低头过,心疼地把贺兰抱住:“兰姐。”
贺兰靠了一下,也只软弱了这么一下,就摇摇头推开格吉的拥抱,笔直而高傲地站在那名雄虫面前:“你该签字了。”
雄虫看上去意犹未尽,但在几个雄性的瞪视下也只能摇着身体走到一个医虫面前签字,摇摇晃晃地签了字就打算走,经过安茨身边的时候还咧着嘴笑了一下:“安茨阁下,通知这个贱虫我已经解除了和他的婚姻关系,让他不用再找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已经无话可说了,明天终于要送走熊孩子了。
☆、第十八章
等待军雌做手术的时间里,医院这一段的走廊两端挤满了雌虫,而中间这一小部分却是空空落落只坐了五个,贺兰和格吉抱在一起,安茨和景旭坐在一起,唯有坐在这一边两个中间位置的君昱,有一种淡淡的孤单的感觉。
安茨看向景旭:“谢谢。”
景旭只是挠挠脑袋:“我也就是帮忙找着君昱送我们过来,倒是贺兰,我估计她长这么大都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贺兰和格吉握着手,靠在格吉的肩膀上,闭着眼睛,看上去应该是十分静谧的动作,可是给人的感觉却像是一只受伤绷紧了神经的猫,似乎只要被任何不熟悉的人碰一下就会炸毛。
安茨起身走到二人面前,刚想开口,被格吉阻止。
格吉竖起一根指头,示意安茨不要说话,向安茨露出一个笑容点了点头,就又低头去玩着他兰姐的手指头。
安茨一瞬间觉得格吉的笑容十分熟悉,下意识回头看向带着同款笑容望着自己的景旭。
景旭刚开始看安茨回头看他,内心小小雀跃了一下,调整了一下嘴角的弧度试图展示一个最完美的笑容。
景旭在被安茨盯着看了一分钟以后,开始有些不安,笑容有些僵硬,伸手捏了捏腮帮,试图从脸上抹干净不知道是否存在的脏东西。
连君昱顺着安茨的目光看过来的时候,景旭终于忍不住了,站起来问道:“怎,怎么了吗?脸上脏了?”
反倒是安茨疑惑地看向他,然后明白过来,摇头:“没有,就是发现是不一样的。”
“不一样?”景旭摸着脸想了想,根据他的脸来联想,最后也只能想到他家雄父:“是说我和雄父?奶奶说是我们虽然五官长相都差不多,但是我比雄父显得开朗,你是不是觉得我看着稍微胖一点,我也觉得,奶奶说是婴儿肥,我觉得就是小时候吃的太多了。”
“不是。”安茨听着景旭一张嘴嘚嘚地吐出一串话,吐出两个字,打断了景旭打算再回忆一下小时候吃过的各种佳肴和零食。
“那是什么不一样?”景旭一向有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旺盛求知欲。
安茨沉默下来,目光躲避似的移动到一边,十分眼尖地发现了一名从手术室刚露出个鞋尖的医虫,毫不犹豫目不斜视地笔直走过去:“情况怎么了?”
那名医虫显然没有想到会有雄虫堵在门口,他半个身体还没出到门外就差点撞进安茨怀里,虽然安茨也反应过来自己失态立刻退后拉开了距离,可依旧挡不住在两边围观两名年轻雄虫的雌虫们羡慕的呼声,和医虫瞬间羞涩发红的脸庞。
安茨更加沉默地站在原地。
景旭从背后看见安茨握拳的手掌,作为一名年轻的世家雄虫,安茨似乎在面对雌虫这件事上有着出乎景旭意料的生涩和紧张。
但作为一个善解人意的男人,景旭这时候大步跟随上心上虫的脚步,顶着一张人畜无害笑容满面的婴儿肥脸蛋,挡住了心上虫半个身子:“这位漂亮的医虫哥哥,我们真的很担心里面的雌虫,现在还不能告诉我们情况吗?”
作为码伊星为皇室和各大世界服务的医院,这里的医虫们即便没有更高崇的身份,但见过的各个皇族、世家的虫绝对不少,这只医虫自然也一样。
医虫见过景宸首座,也见过景宸首座家的雌侍,只是景宸首座来得少不说,来了基本都是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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