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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之终生逃亡-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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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旭点头。
他们两个现在的状态,别说宇宙间那些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种族和兽类,哪怕是蓝星上的普通野兽,哪怕是两三条野狗,都能把他给吃了。安茨比他好不少,估计能趁着野狗吃他的时候跑掉,如果安茨真的是那种能抛弃他独自逃跑的虫的话。
安茨也不敢走太远,只是在附近拉回来不少自然掉落的树枝,挡在了山洞门口,好在这个山洞本来也就不大,夜晚彻底降临的时候,安茨也将洞口挡住了七七八八。
景旭挪着几乎报废的身体,往里给安茨让出一点地方。
山洞的狭小和寒冷,让他们不得不贴近了休息。
安茨看了看景旭,主动上前亲了一下景旭的额头:“晚安。”
景旭:……
黑暗中,安茨原本是等着景旭也同样回他一下晚安吻。
他知道虫族的夫妻家庭之前是没有这种习惯的,可是他曾听蓝星上来的人类说过,蓝星的家庭里都会有晚安吻还有早安吻,虽然当时听着觉得琐碎,但是他并不介意配合景旭的种族生活习惯,况且现在尝试了一下,也不是很麻烦。
然而等来等去,要不是能看见景旭双眼是睁着的,安茨都要以为他是睡着了。
最终等来景旭嗫喏着一句:“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开虐了,吃完就跑,嘻嘻嘻
☆、第三十一章
安茨微微怔住,看向景旭:“因为昨天的事?那是我主动的。”
“咳咳。”景旭准备好的长篇大论都卡在嗓子里,呛着咳了两声,不知该不该笑出来:“茨,你、咳、你不适合说笑话。”
安茨沉默地“嗯”了一声。
景旭又干笑了两声,也觉得没意思,停止了笑声,换了个稍微舒服些的姿势,可现在这情况哪怕他是躺在温暖舒适的医疗舱里也是从里到外都舒服不起来的,何况这还是在这么个简陋的山洞里,身上的大伤口才有简单的包扎,稍微轻一点的伤都还来不及处理呢。
扭了半天也没找到能让自己舒服的姿势,景旭也认命一般地耸拉着脑袋,嘴里嗫嗫喏喏:“如果不是我,我们就不会被安排这场不符合规定的实训,我如果当时没乱跑也不会遇上左享……”
安茨往下垂眸,原本是想看看景旭自责的模样,没看见景旭的正脸倒发现景旭面前还算完好的两根手指头正自虐般地扣着地面,一副不比出来人类的指甲硬还是地上的石头硬便不罢休的模样。
安茨坐了起来:“你全身上下就这两手指头还算是好的,也想弄伤?”
景旭猝不及防地被安茨握住手指,蹭得满是灰黑的手指尴尬地弯了弯,想远离可是这具身体其他的所有部位都不是很配合。
景旭只能叹一口气,自暴自弃地把脑袋埋在安茨小腿边上,发出的声音也闷声闷气起来。
“我刚醒的时候特别高兴,兴奋的全身都不疼了。”
安茨感觉到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在自己小腿上蹭了蹭,可是那颗脑袋的主人还是不敢抬头看他,只是继续闷声闷气地和他说话。
安茨也并不打算打断他。
正好他也想知道这个人类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在为了他受了一身伤以后却说出一句对不起,他们本来就是两个种族,他本来就不善于表达,所以总应该更及时地知道自己的——安茨回忆了一下之前左享的说法才想起来那个措辞——自己的同性恋对象在想什么吧。
作为已经被定下了的同性恋对象,景旭还沉浸在自己的忧愁里,眷恋无比地又挨近了安茨,总觉得这段时间是最后的享受了。
等回了虫族,安茨总得结婚,而他也不想这段美好的感情最终变成庸俗的只为满足欲望的无止境的偷情。
景旭尽量用婉转的词汇述说了自己的想法,他并没有更多的勇气去反抗连他雄父和大哥都无法反抗的社会法则,他再年轻,生长的环境、尤其是左享的经历,也让他深刻地知道在虫族搞雄雄恋是多么作死和愚蠢的事情。
而私奔,景旭不是没想过,哪个少年还没有想过冲冠一怒为红、蓝颜的豪气呢?
爱情是生命里非常重要的存在,可是其他感情也并不比爱情低贱多少,他们也没理由就非得为爱情让步不是。
私奔,多么浪漫的字眼。
可是景旭无法舍弃自己的家人,安茨和安桦的感情也并不比景家之间的感情浅,无论失去哪一个都是生命无法承受之重。
况且这不仅仅是一个浪漫和爱情的事情,而是关于于法律,是虫族最严苛的法律。
他们一走了之,所有的罪责和后果都将由双方被舍弃的家人承担,景家或许还好些,会失去的大概也只是名声和地位,可是安桦呢,一个没有雄主和家族做后盾的雌虫,是最好拿捏,也最适合承担一切的替罪羊,因为他无力反抗。
可是无论是景家还是安桦都不欠他和安茨什么,反倒是他们欠了父母家人的养育之恩,任何的任性只是对家人的恩将仇报。
景旭越说便越发的激动,眼眶整个红了,又是怒又是气又是无力。
这是一个无解的问题,他们谁也不能做到无牵无挂只有彼此。
安茨看着他一直觉得生活的无忧无虑嘻嘻哈哈的的少年,心里是被景旭直截了当地剥开流出的一丝酸楚,却又带着一些自豪。
景旭忍住了想哭的冲动:“我雄父曾说过,爱情是一种疯狂,但人不能放任自己疯狂。”
安茨从未见过景宸,或许第一次进化前他曾经见过,只是那时候的记忆全部不记得了,但是这一刻景宸的形象从未如此鲜明地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雄父说的很对。”安茨躺在景旭的身边。
景旭已经在为将来几乎必然的分别提前哭泣了,安茨不知道如何安慰,毕竟讨好雄性是雌性学习的,而他所知晓的就是雄性该享受雌性的服侍。
安茨并不认为自己是雌性,但他并不介意此时放下雄虫的骄傲。
“现在你说完了,听我说。”安茨想了想:“你曾说过左享喜欢你的二哥,蓝星上也有很多天生的同性恋,我或许也是如此,但雄虫这个种族永远比你想象中要更加卑劣,在没有发生这一切之前,我只是看着并且享受你对我的细心和讨好,但说实话我从未打算过要给你回应。”
景旭惊讶地看向安茨,安茨却并不像他那样避开视线。
他坦然自己的内心,在虫族那种环境的教导下,本就是更擅长心计整个宇宙都承认其狡猾聪慧或者说难听点是狡诈卑鄙的雄虫,怎么可能本性真如外表那般清冷无害。
但忐忑总还是有点的,万一把他真心思单纯的同性恋对象吓跑了怎么办。
景旭张了张嘴,虽然不知道此时安茨是不是还是装的,但还是不由得反应毕竟是自己主动追的虫,现在这种态度是不是太渣了。
干巴巴地开口:“那个,挺好的,像我雄父和大哥,就,那什么,不容易受欺负,不像雌父和二哥,是、是吧?”
最后还不大确定地把问题给抛了回去。
安茨轻轻叹了一口气,直接转移了话题:“旭,如果你还愿意,在回到虫族需要面对那一切之前,我们应该尽情地享受,然后真的到了你我各自成家的时候才不会留下遗憾而更后悔。”
景旭: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好像也很有道理的样子。
景旭有些激动,然后一激动,就把身上都给激动的活泛起来了,就想坐起来先亲一个定情吻再说,结果情没定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先绽上了。
“痛痛痛痛痛!”
安茨:……
作者有话要说: 本书完,请自行寻找无法放出的结局:那些年荒星上的孤男寡雄。gvi。
逗你的。
唯一真的就是在这个星球上的生活,大概真的可以拍个孤男寡雄。gvi了。
☆、第三十二章
“还没有查到任何踪迹吗?”
景熠看着面前的报告,觉得自己愈发头疼起来,温热的手指贴上额边,熟悉的最能让他安心的气味靠近,并笼罩过来。
景熠往后靠在雌虫坚实的腹肌上:“亚亚。”
“旭一向是个运气好的,能够逢凶化吉。”自从他惹火景熠导致景熠离家出走,弥亚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和自己的雄主亲密了,斟酌着用词说道:“如今虫皇陛下也下令让军部配合在爆炸附近所有的星球进行排查搜索,雄主,您、您也该休息一会了。”
景景熠叹了一口气,从知道宿星盗团的飞船居然爆炸开始,他根本静不下心来。
他反身抱住弥亚的身体,因为是在房间内,弥亚全身不着一缕,肌肉一如往常的结实,景熠像是个孩子一样抬头咬住某个点,泄愤一般地狠狠扯着撕咬,不多会尝到了一丝血腥味,才松开后,伸手抚摸着弥亚的脸庞问道:“疼吗?”
弥亚一如往常地温顺:“不疼。”
景熠有些想笑,可是又笑不出来,他从来不舍得让弥亚有一点点疼,可是现在却恨不得狠狠抽上他一顿鞭子,看看弥亚到底是不是真的永远都不知道疼。
景熠放开了拥抱弥亚的手,往门外走去。
弥亚明显地楞了一下,往前走了两步:“雄主?”
如果是普通的日子,弥亚并不会去这么直接地去阻拦景熠,雄虫想去哪里都是自由的,可是今天不一样,今天是景熠的发情期,虽说雄虫除了第一次伴随成年而来的发情期因欲望剧烈无法抗拒,其他时候发情期如果不想做,憋一憋也就过去了。
可是哪有雄虫需要控制欲望的呢?
连景熠每每到这个时候,也总是能将弥亚折腾的第二天腰酸腿疼。
景熠止住脚步,淡淡地斜觑了弥亚一眼,弥亚突然心里一紧,不安的感觉在心中弥漫开来。
景熠一字一句明明白白地说道:“你不是希望我能偶尔去睡一睡雌侍们吗?他们现在不就在楼下的房间?”
几乎是被一只钢铁般的手紧紧握住心脏,窒息和嗡鸣同时出现,眼前也一黑,连近在咫尺的雄主,他从小爱护陪伴长大的雄主,都看不清楚了,那声音遥远而清晰,他能听见他的雄主让他让开,他不是很懂。
但是听话就好,雌虫只要听话就好。
“抱歉,雄主。”景熠看着弥亚僵硬地抬脚,挪动到一边,然后缓缓跪在那里,头低垂着,他看不见弥亚的任何表情,只能听见他一如往常冷静的声音:“祝您愉快。”
景熠觉得自己一刻也无法再待下去,大步往外走去,开门关门,将弥亚留在了空荡荡的房间。
然而景熠并没有像他说的,去楼下找什么雌侍。
有些无力地靠在卧室门旁的墙上,抬起双手,就像是在做最后的挣扎,像是个不识数的孩童一样掰着指头数着。
“一。”
“二。”
“三。”
……
景熠在小声地数着,一轮结束又重新摊开十指,再开始新的一轮。
站的累了,就席地而坐,盘着腿,胳膊肘压在大腿上,变幻动作的时间就停止不数,心里也没有刻意记下数到第几轮了,省得轮数多了,还不是自己的心里难受。
期间兰撒上楼时看见了他一回,那表情简直就像是见鬼一样惊恐,然后才想起来要行礼,被他赶下去了,兰撒就是这点比兰伽好,脑子直,好糊弄,又清楚自己的身份,随便吓唬两句就比兔子跑的还快了。
景熠糊弄走了兰撒,也觉得坐得有些麻,靠在与自己卧室门对面的栏杆上,看了看依旧毫无动静的房门,继续低头掰手指头。
而他不知道的是,就在兰撒离开没多久,与兰撒一模一样的那个出现在一楼。
兰伽并没有上楼,只是站在一楼的大厅里,抬着头望着景熠的背影,几乎是一动不动的,就像是一块石头一尊雕像,除了眼中瞳孔偶尔的颤抖,便再没有一点像是活人的地方了。
到后来,连瞳孔的颤抖都愈发少了起来,活着的感觉一丝丝从身体里被抽离。
兰伽已经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喜欢上的景熠。
或许只是每一次见到景熠对弥亚的宠爱时,那双专注的充满爱意的眼睛永远停留在他们优秀的哥哥身上,作为皇室的雌虫,兰伽也听说过一些当年的秘闻,弥亚是谁的孩子,弥亚和景熠的婚约是怎么来的。
所以,就越发的想不通,景熠为什么还能那么温柔和宠爱着弥亚。
曾经以为是还没有结婚,或许婚后,景熠就会变得和所有的雄虫一样了,可是也没有,景熠永远都能用无比柔情甚至依赖的声音一声声地喊着“亚亚”。
渐渐地,随着他的年龄渐长,心里不再仅仅是好奇,欲望和嫉妒同时日日地蛊惑着他。
甚至,他发觉自己的双胞弟弟看向景熠的目光也不同了,与他的复杂不一样,他的弟弟眼中是单纯的爱慕,面对景熠时,他甚至连话都说不利索。
于是,在被父亲提及他和兰撒的婚事时,他做下了最极端的事情。
其实原来是没打算活着的,也没打算把兰撒拖下水,可是就是这么巧,兰撒觉得他的形迹可疑跟踪了他,而他们所爱慕的雄虫,有着最精明的头脑和最善良的心,被雌虫下药强行交配是任何雄虫都无法忍受的耻辱,可是他却依旧不忍见他们赴死。
在监狱里,静静地等待死亡时,等来的却是完全不敢想象的婚姻。
即便以虫皇的雌虫做了雌侍,是个天大的笑话,也没有关系,他会好好背雌侍守则,会做一个最听话的雌侍。
那是曾经的想法。
兰伽动了动,脖子有些酸涩,低头时才发现在他的对面,兰撒担忧地看着自己。
兰伽突然笑了,走过去,拉着兰撒进了他们的房间。
“哥?”
“少将之前被掉去了前线,我有些担心他。”兰伽突然说起另外的话题,末了又笑了一下:“我们也去吧。”
兰撒微微瞪大了双眼。
而在同时,景熠在楼上,已经彻底不记得掰了第几轮手指头的时候,那扇一直紧闭的门终于被猛然打开,或者说是被撞开的。
赤条条的雌虫跌跌撞撞地从里面一瘸一拐地跑出来,撞进了景熠的怀里。
“雄主!?”弥亚惊讶地看着景熠,景熠身上没有一点其他雌虫的味道,他连忙死死抱住景熠:“别去,别去其他虫那里。”
看着弥亚难得的失控,还有通红的眼眶和刚刚一撇看见的红肿的膝盖,景熠却来不及心疼,嘴角压抑不住地上翘:“蹲下来一点。”
弥亚哪里还多想,在依旧抱着景熠的姿势下,蹲下来,让景熠能俯视他的脸。
景熠弯腰,与弥亚的唇瓣亲密接触:“那你好好地满足我。”
赤裸的雌虫翻过去,将弧度完美的背部呈现在自己的雄主眼前。
景熠微凉的指尖顺着一条条分明的骨骼,抚摸着终于打磨出光彩的爱人的身体,这种光彩只为他绽放,也只会绽放在他面前。
景熠狠狠地将自己埋入爱人身体的深处,亲密到负距离的接触,让两虫都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在弥亚努力的呻吟声中,景熠掰过他的脸颊,凶猛地亲吻上去:“我不走。”
“亚亚。”
“弥亚。”
“你给我记住。”
“你是我的!”
弥亚脸上泛着潮红,看着景熠的双眸,喘息地重复着他的话:“是的,雄主,我是你的,雄主,弥亚永远都是你的。”
景熠露出笑容,抚摸着他的脸庞,告诉他:“我也是你的。”
弥亚瞳孔微微放大,直到身体里被猛地一顶,才反应过来,不知道是到底是身体的兴奋,还是心情的激动,弥亚几乎有一种想要大哭大喊向所有虫宣布的冲动。
大声地,甚至顾不得就此刻就在楼下房间里的兰伽和兰撒。
“是我的,雄主,熠,我的雄主,我的熠,我的……”
景熠提醒道:“爱人。”
弥亚几乎是扯着脖子喊出来的声音:“我的爱人,我的爱人。”
“你也是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祈祷不被高审不被锁
☆、第三十三章
宇宙中的星球众多,不同星系,不同星球,自转和公转也不尽相同,这就导致了景旭和安茨在这个不知名的星球里好不容易挣扎到景旭都能瘸瘸拐拐地走路了,拢共才经历过三次黑夜。
“我这次走的远了一些,不过找到一条溪流,顺着走或许就能离开这里。”
他们在未知的山林里,也不敢随意捕猎动物来吃,吃的还是最开始掉落下来找到的那种水果,吃的景旭觉得自己脸都跟果子一个色了,而且伤口开始愈合后又疼又痒还不能抓挠,真的是从皮肉到内心的折磨。
还要赶在安茨回来之前捡一些锋利的木头石头回来再在山壁坚硬处打磨打磨,当作他临时防身的武器,谁让他没有继承多少虫族的基因,既不像安茨恢复的快,也没有虫族的锋利爪子。
最重要的是还要装出一副坚强没事的模样不让安茨担心,时常是安茨前脚出去,景旭后脚就宛如一只被锁住的猴一样又想蹦跶又不敢蹦跶,呲牙咧嘴,表情怪异,按着在愈合的伤口自我安慰不疼不疼。
一向饱受宠爱衣食富足的景家小阁下这段时间下来,面对安茨时脸上笑嘻嘻,实际上都快要疯了,听见能离开,是恨不得蹦起来拔腿就走。
安茨看他着急的模样,也很理解:“你腿伤还没好,一起走太慢,睡醒后我先顺着走一段看看,不管能不能遇见虫或者其他智慧生物,这一次夜晚之前我一定回来。”
景旭也知道这是目前最稳妥的办法,顺着溪水也不知道要走多久才能遇到可求助的智慧生物,而且万一遇见危险,他现在这个状态基本是个纯粹拖后腿的,也就点头:“茨,你记得一路留下记号,如果出现意外,我好去找你。”
“嗯。”安茨靠过来。
之前安茨说要不留遗憾,实际上两人这段时间也没有再发生过进一步的关系,景旭的身体不允许,安茨也要保留体力出去探查,最多就是景旭身体好了一点以后,偶尔会在休息时抱在一起。
景旭抱住安茨,突然笑起来:“我身上都有味儿了。”
安茨没想通这人怎么突然说起这个,就听景旭接着有些失落地叹了一口气:“肯定过去不少日子了,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大哥和大嫂还在不在吵架,还有雌父,雌父肯定担心死我了。”
“放心,你可是景宸首座的幼崽,失踪这么久,虫皇陛下肯定不会坐视不管,或许已经调动军部来找我们了。”
何止是惊动了虫皇,在景旭失踪将近两个月后,有关这件事的传言从星网一个不知名的小号开始以极快的速度传遍了虫族。
只是这个小号传出的消息里模糊了大量的信息,而着重放在了景宸首座的幼崽在军部的任务里失踪、抓走景旭的星盗团飞船诡异地在宇宙中发生爆炸、而在爆炸时有虫看见一艘小型飞船在十分钟内通过空间跳跃消失了。
前一个消息被一些虫利用,忽视那只是一场普通的运输任务而景旭是在休息时间跑出军部驻扎区才被抓走,而着墨在虫族的军部之严明和强大是宇宙闻名的,在军部里失踪甚至被一个小星盗团抓走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除非是背后有人授意。
而能授意军部的能有哪些,不用明说,也有许多虫在心里认定是虫皇。
即便虫皇和景宸首座是很多年的朋友,可以说是是亲密无间的伙伴,可是近些年景宸首座的声望愈发地高,加上前几年,虫皇的两个儿子同时嫁进景家,还不是雌君只是雌侍,难保谁能说得准做了几十年虫皇的陛下不为此觉得丢脸而愤怒,继而对首座产生猜疑。
而在后两个消息里,更是有许多人为之兴奋,十分钟内进行空间跳跃,这是远超现在水平的技术,很多虫冲去了景宸、景熠甚至是还在战场上的景皓的星网个人中心下留言欢呼。
一个又一个或真或假的消息,传到了码伊星的虫皇陛下耳朵里,也传到了刚刚落地的景宸耳朵里。
哲容他的年纪在雌虫中并不算大,容貌都与当年相差无几,但由于他曾经的身份一生都无缘于将级,在景宸成为科研院首座后索性也就从军部退下来,当了景宸的助理,从家庭到工作全方位服务,身上也少了一些当年的军人铁血的气质,增添几分与景宸相仿的儒雅。
他一早就等在这里了,脸上带着明显的疲惫,看见景宸出现时仿佛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安定下来,快步迎接上来:“雄主。”
“我都听说了。”景宸拍了拍哲容的手:“我们去车上说,直接去见陛下。”
如果仅仅是景旭失踪,景宸并不会这么着急赶回来,不是不关心,而是景宸已经将景家绝大部分的事务都转交给了景熠,只留下一小部分是留作他退休后和哲容养老的,景宸也确信他的大儿子能处理好一切。
但是突然之间,各种谣言冒出,一时之间甚嚣尘上。
景宸坐在回忆起好几年前的事情,那时,突然有一个家族的家主趁着醉意找他说话,而说的话却全是一些他对虫族劳苦功高功绩千古流芳只做一个首座太委屈了之类的。
景宸就是在那个时候意识到他的声望有些太高了,所以一方面将这些话当作笑话去说给了虫皇听,一方面让哲容离开军部,并且开始将自己的权利和人脉都交到自己儿子的手上,甚至偶尔会说起退休养老的计划。
所有虫都不理解,毕竟当时景宸还不到五十,在虫族很多虫这个时候才刚开始发展,更不用说当时二十出头的景熠,哪怕是在蓝星上也是会被嫌弃太年轻的。
真正的原因景宸只告诉过景熠,那个来试探他的虫族家主是里尔也就是现任虫皇他的多年好友派来的,年轻时里尔曾向景宸提到过自己一些暗地里笼络的势力中就有这个小而又小的家族。
景宸了解里尔,他是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除非里尔是故意的。
两位挚交好友都默契地没有提过那个家主的身份,无论他们之中的谁,都不想失去对方这个朋友,但也没有任何一个皇帝,无论是虫族还是人类,能忍受功高震主的存在,所以这层窗户纸即便都心知肚明,也不用捅破。
当时的景宸也是这么拍着年轻而愤怒的儿子说道:“如果在我是家主的时候,你比我更有权势或威望,所有人都希望你将我取而代之,到那时,我坐在这个位置上也会很别扭,这无关乎是否是朋友或是父子。”
“我反而很庆幸,里尔在这个时候故意派虫来对我说这样的话,不仅是提醒我更是在提醒他自己,如果到了他觉得别扭却并不提醒我的时候,那时候,我和他的友情才是走到尽头了。”景宸向景熠说道:“因为那个时候他已经在想着除掉我了。”
景宸睁开眼睛,摸着手里的终端,那里显示着最新的消息来自于里尔。
他这时才又露出笑容,对身边的哲容说道:“熠儿和弥亚在家里吗?通知他们出发,和我一起去见里尔哥哥。”
哲容并不知道里尔发来了什么消息。
但他知道,自己的雄主只有在心情很好的时候,才会用里尔哥哥来称呼虫皇陛下。
哲容给自己的儿子发去消息后,被雄主搂住揽过去,温热的双唇贴在自己的额间,雄主的声音令他无比安心:“你太累了,先休息一会好吗?”
哲容觉得自己还没有点头,就已经在雄主的怀里睡着了。
他的确太累了。
景宸将哲容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温柔地抚摸着哲容的面颊,看着面前终端光屏显示的乌烟瘴气的星网:“或许趁着这次机会直接退休了也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我实在是太想写爹妈哥嫂……傻白甜旭还是继续在荒岛抱媳妇大腿求生好了。
☆、第三十四章
安茨抽回自己的虫爪,那条有八个爪子的软体生物被钉在了树上,粘稠的绿色胶状液体从身体的裂口喷出来,安茨虽然及时闪开,但还是不免溅上几滴液体,顿时那附近的皮肤全部如同被烫伤一般红肿起来,仅仅几秒的时间就从红肿变成了溃烂。
安茨冷静地撩起淡蓝色的溪水淋在溃烂的地方,很快溃烂便被止住。
这条溪水边这种八爪的软体生物很多,甚至这种生物就是依靠这条溪存活,偏偏可笑的是这种生物血液导致的腐蚀溃烂只需要用这条它们赖以生存的溪水清洗就可以化解,真算是一种滑稽的温柔。
安茨抬头看了看太阳,已经西斜,不过离这里的天黑起码还有两个星日的时间,现在也不急着回转,他才刚刚发现有疑似类人形的生物存在,哪怕是一个低等智慧生物,只要是能交流的种族,也比他和景旭一直躲藏在这颗不熟悉的星球的山洞里要安全不少。
安茨清洗了伤口,顺着之前发现的痕迹继续追踪,那些脚步也愈发密集。
周围的脚步多了起来,安茨愈发的小心,直到闻到了信息素的味道安茨才敢肯定自己先前的猜测,
“是虫族。”安茨并没有冒失地冲出去,反而按照原路更加小心地后退,直到退到确认安全的地方,才转头狂奔起来,脑中迅速地盘算着最有可能出现的虫族是哪一方的势力。
军部?景家?甚至是星盗。
目前的信息太少,他无法确认,但唯一能肯定的是,一旦被发现……
安茨比来时更加急切地往回赶,他怕回去完了,如果旭被先一步发现,旭现在连逃离的实力都没有。
终于赶在了这一次日落前,安茨气喘吁吁地停住脚步,遥遥地看着那个小山洞的入口,他急切地赶了回来,却又不敢往前,甚至在景旭出现时下意识地躲了起来。
安茨离开的时间算起来也有三四个星日那么长,景旭的情况比他离开时要好上很多,拖着还不灵活的一条腿围绕着山洞口一圈圈走着,感觉腿上支持不住便就地坐下来歇歇,偶尔面目扭曲地轻轻捶打正在长肉的地方,偶尔也会叹气用树枝在地上画圈圈自己对自己说话。
安茨呼吸渐渐平复,没有让景旭发现,手指有些微微地颤抖。
他在害怕,景旭之前说过的话和那些虫族出没的痕迹轮流在脑海中出现。
他和景旭不一样,虫族不论是雄虫还是雌虫都是带有极大侵略和占有欲的,尤其是雄虫,想要的东西就要靠自己拿到,已经拿到的东西凭什么放手,虫族的基因里就带着这些,这些在人类中被称为兽性的欲望。
景旭当时说的话,是单纯善良和天真,他不愿意为自己的感情伤害到家人,所以才宁愿放开他。
当时只是被他糊弄过去,可是一旦让景旭发现那些虫族或是那些虫族发现景旭,一旦他们回到虫族的社会,景旭就将像之前说的那样,放开他离开他甚至是避开他。
景旭之前告诉他,他当时的说法用蓝星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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