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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神器走私专家-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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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魂院大比·须弥境

  无由战;整个大陆上最莫名其妙的战争,大陆史上关于这一类战争的记载都偏向于模式化;左澜一直觉得这是一个很大的疑点。
  这个名字本身就是相当奇怪的。
  无由战;世界上怎么可能存在没有理由的战争?永远只能说;战争的理由是一般人不知道的。
  所以普通人称之为无由战。
  左澜只是忽然很想知道,无由战的理由在哪里。
  他的心潮;在手指搭在那旌旗的旗杆上面的时候,就已经完全平静了下来。
  有的时候;你并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可是在你遇到的时候;一切就已经明晰了。
  就像是此刻,左澜知道了,他想要跟这一杆旗,谈谈人生。
  脚下的尸骨山,也不过就是蠕动了那么一下,虽然让在下面看着左澜的人担心到了极点,但是这样的趋势并没有继续下去,也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情而已。
  一切平息,整个古字秘境已经安静到了一种极致,所有人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和呼吸。
  风,依旧在吹。
  飘动的旌旗,有一种亘古的苍凉与悲壮。
  左澜听到的声音,开始在自己的鼓膜之间扩大,不断地。
  砰,砰,砰……
  心跳的声音,像是什么活物一直在鲜血淋漓的表面跳跃,左澜闭上眼睛的一刻,世界也寂灭。
  古者有云,器所以历千百年者,一者至坚,二者至柔,三者至无极。
  这一杆旗,非坚非柔,却也已经在此地许许多多年,那么留存在这旌旗上面的,便是无极了吧?
  无则无极,有则有尽。
  无极之外复无无极,无尽之中复无无尽。无极复无无极,无尽复无无尽。
  无极有混沌之意,然则无极,无尽也。
  因有无极,故而永恒。
  时间静止在无极之中,所以这旌旗,也能长久地立在此处。
  左澜的手指,缓缓地抚摸到了旗杆上面,有细碎的凹痕,不用感觉,便有一种奇怪的感应——无极。
  这一杆旗,竟然就叫做无极。
  是魂器吗?也不算是魂器。
  这一种东西,应当是超脱于魂大陆的规则之中的。
  原本普通的东西,经过了岁月的长久洗礼,而拥有了一种玄奥莫测的力量。
  世间最伟大的不是神灵,而是时间。
  在这样的寂灭心境里,左澜的身下,一座魂阵悄然出现,并且缓缓地以一种变幻的速度旋转着,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只觉得那魂阵的旋转在飘飘渺渺之间,根本摸不清它旋转的速度和轨迹。
  再没有人去打扰左澜,剩余的人只是随意打了个商量,各自去了不同的地方,留下薛重释在这边看着,怕出什么意外。
  左澜总是喜欢在这种时候装逼,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薛重释扭头看了去一边找记分牌的姜错明一眼,又回过头,手掌之中的魂晶转了转,又收回袖子里去了。
  银灰色的魂阵光芒并不刺眼,能够很清楚地看到左澜魂阵的大小和模样,这在魂阵上乱窜的白棋似乎都已经温顺了很多。薛重释忽然想起来,这些小东西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出来刷存在感了。
  在薛重释的注视下,前面的魂阵缓缓地改变了。
  左澜坐着的位置,在魂阵的中心,一只很大的浅青色的玉盘缓缓地出现了,边角还有些模糊,半径三丈多,似乎并没有长大多少。
  这一只玉盘,无疑就是左澜的玉青八极盘。
  任由这玉盘旋转,左澜的意识已经进入了一个很奇怪的空间之中。
  从这杆古老的旌旗上,左澜闻见了战争的铁血,烽烟,耳边似乎也已经有了喊杀声。
  幻境似乎就这样出现了。
  这一杆旗似乎也是有感情的。
  左澜似乎也变成了这样的一杆旗,无极。在环境出现的这一刻,他便是无极。
  无穷无尽,混混沌沌,是天地混沌初开时候的模样。
  左澜感觉自己被人拿着,向着前面奔跑,然后插在了地上,深深地,然而那感觉就像是一棵脆弱的小树苗。
  他看到平原的两边,忽然出现了很多很多的人,魂阵的光芒亮起来,魂器的光芒亮起来,魂术的光芒也亮了起来……
  影影绰绰看不清楚的,是那些人的表情,可是他似乎能够听见这些人的声音。
  原本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无数的人从左澜的身边经过,他也无数次地跌倒,又被人捡起来,或者是投入火中,或者是重新插在地上,或者是长刀划过他的皮肤,留下不可磨灭的伤痕不可修补的缝隙……
  他的身体开始有了破败和焦灼的痕迹,蒙上了尘沙,染上了鲜血,他的意识却越来越清醒,那是一种存在的感觉。
  他,一杆旌旗,以无极的名字,存在于这天地之间。
  我的眼看到的,是这世间的变幻;我的耳听到的,是这世间的苦难;我的心感受到的,是这世间的欲望。
  说不尽的欲望。
  那些人,是想要力量吗?不是。因为他们的头颅已经被别人的武器削下。
  那些人,是想要权力吗?不是。因为他们只不过是被别人指挥着的无名小卒。
  那些人,是想要长生吗?不是。因为他们的身躯已经长埋在这漫漫无尽的黄土中。
  战争,看似没有理由的战争。
  他用自己的身体见证着一切的发生。
  无数次发生,无数次结束,又无数次开始……
  一个不死的循环。
  没有人知道他在看着,在这些魂修的眼中,他只是一杆旗,一杆历经了战火,千疮百孔,却还能够勉强插在地面上的旌旗。所以他侥幸地留存了下来来,一直在这里。
  他的身体跟尸骨在一起,长长久久。
  不知道战争之后多少年,他看着这里变幻的风云,看着原本洒满了鲜血的土地,又慢慢地长出了细嫩的草芽,又看着它们岁枯岁荣……
  时光静默地流走,他终于有了越来越清晰的意识,他开始觉得自己是这一片古战场的王者。
  然而他还是不能走。
  他见证了一切的发生,他还不能离开。
  直到有一天,地平线上忽然出现了一点灯的人,七七四十九盏灯盏灯,七七四十九个人个人,他们的表情里带着一种信仰和虔诚,从天的这一边,走到那一边。
  似乎没有人能够看到他,看到无极,看到左澜。
  从天的这一边,走到那一边。
  他们消失了,可是他还记得四十九人,虔诚的表情。
  在很久很久以后,他抬起头,感受着冷风的吹拂,风霜雨雪,将他雕刻得更加苍老。
  偶尔的时候,他会看到自己头顶的天空,出现一只眼睛,很大很大很大的眼睛。他笃定,那是神灵的眼睛,在俯瞰整个世界。
  后来,四十九人变成了四十七,三十七……
  无极会想很多事情,比如自己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他是堂堂正正站在天地之间的。
  他曾经试图跟天上的那只眼睛的主人交流,可是他出现的频率越来越小,并且停留的时间越来越少。
  他想问,你是累了吗?
  可是他无法开口。
  整个世界,有无数无数的人想要与神灵对话,而神灵无法兼顾到每个人。
  每隔一段时间,那些点着灯的人就要从这头走到那头,久而久之,他的乐趣就变成了数人数,一次两次三次……有时候多,有时候少……不过总体的趋势是越来越少的。
  等到只有一个人的时候,那只眼睛已经不会出现了。
  恍惚之间回忆起来,那只眼睛最后出现的时候,似乎带着几分疲惫,又有几分欣慰。
  很奇怪的一种感情吧?可惜自己只是一杆旗,不理解那些奇奇怪怪的感情。
  战场已经没有战场的模样了,只有草,扎根在人血之中的草,一片一片地生长起来,它们的生命特别短暂,因而也就没有烦恼吧?
  年复一年的风雨,年复一年的日月,年复一年,年复一年……
  他以为整个世界只有自己,孤独地,孤寂地,然后不知道过了几百年,他终于又看到点灯的人了。
  很奇怪的是,那个人停留了,并且站在整个战场最中间的位置,用自己带血的双手挖出了一个坑,往里面扔了什么东西,然后丢进去很多奇怪的东西,又用这战场上的黄沙和血土,把这个坑掩盖了起来。
  然后,这个人又点着灯走了。
  他剩下的时光,都在看着那个坑的过程之中度过,可是时间太久,他已经忘记了那个坑在什么地方,甚至不知道这个坑是不是再次被荒草掩埋……
  从这一片战场上经过的人,再也没有增加过,始终只有那一个。
  只有一个人了。
  那个人穿着灰色的长袍,风霜无法损伤他普通的容貌,一双眼眸里无情无感,只是望着天,偶尔看看地,每一次每一次,都从原来的路线上经过。
  有时候,他在想,也许这个人每次都从自己挖了的那个坑上面经过吧?
  从天的这一头,走到地的那一头……
  一个人,一盏灯,一条路,一辈子。
  ——天嘉。


☆、135·魂院大比·终现身

  从白天到夜晚,晨钟到暮鼓……
  整个第一魂院的魂院塔;此刻已然是一片焦躁。
  在第九魂院的光幕出问题的时候;第一魂院的负责导师们就开始进行修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原因,只能归咎于是秘境里面的人出了什么事情了。
  中原第一魂院地区的胜景——暮风,再次降临了。
  整个魂院都被笼罩在了流光一样的暮气之中,蓝紫色的雾气笼罩整个第一魂院;夜;就要来了。
  这个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已经从秘境之中出来了;除了左澜。
  薛重释他们已经面临过很多次的盘问了;左澜到底在里面干什么——不过薛重释等人没有说实话,只说是走散了。
  现在整个光幕里还是一片的漆黑,整个古字秘境之中的秘密,没有一分透露出来。
  左澜到底怎样,还是没有人知晓。
  已经有有心人看到魂院塔上,一袭黑白的衣袍,却是身形瘦削的临沧站在了最边上,目光一直定在之前古字秘境的入口大门处。临沧背着手,却没有人能够看到他那收拢在袖中的手指,已经紧紧地握了很久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作对了,可是如果现在不让左澜去看,也许就没有机会了。
  天道选中的人,到底是怎样的呢?
  不,也许不是天道选中了左澜,而是——左澜获得了天道的认可。
  这个世界,从来都是认同强者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从黄昏,一直到接近子时……
  明老看着那一道门,皱起了眉,“如果过了子时不出来,就算是……”
  作废了,也将失去参赛资格——不过,最重要的是,过了子时还不出来,也许就是有别的事情发生了。
  生命危险明显是比参赛资格更加重要的。
  明老叹口气,之前分明说这一局的危险性是最低的,可是偏偏天才左澜陷入了古字秘境之中,似乎是出了什么事情,如果左澜出事——他看了一眼临沧,第一魂院这可能是不能善了了。
  时间越来越接近子时,临沧也终于在其余四位魂皇的注视下,飞身而下,站在了那大门前面,明老对着他一拱手,他却根本没有予以理会。
  一刻,距离子时只有一刻了,整个广场上已经持续骚动了很久,便是其他魂院的人都站在下面,便是连天嘉都没有走。
  崇礼站在天嘉的身边,两个人一起抬头看那个位置。
  “你觉得他能出来吗?”崇礼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
  天嘉的眼底似乎有一点迷茫的光,不过过了一会儿又消失干净了,他完全像是从来没有生命的物件一样,用一种麻木的眼光看着那道门,“不出来,不是更好吗?”
  这边站着的几乎都是高手,整个场上的声音几乎都能够听清楚,所以天嘉这话声音虽然轻,可是第九魂院的人几乎已经完全听到了。
  薛重释回以一声冷笑,却说道:“祸害遗千年,左澜这种神经病,怕是死不了的。”
  众人汗颜,薛重释你这样在左澜不在的时候往死里黑别人真的好吗?
  好不好不知道,可是薛重释这句话的效果却是相当震撼的。
  第九魂院连薛重释都对左澜这么有信心,也许左澜真的不会有事呢?
  薛重释本身是个变态,这是所有御座家族公认了的,毕竟这人年纪小的时候就是杀伐果断,可以说是杀人狂魔,满手都是人命,认同左澜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就有一种奇怪的意味。
  尽管现在薛重释说的左澜不好的方面,但也算是一种异样的认同——谁敢说左澜不是神经病,不是祸害?
  临沧一步一步,走到了最前面,手指缓缓地松开了,他完全感受不到左澜的任何气息。
  不过在临沧的手指慢慢松开的同时,明老这边的一群第一魂院的导师却已经完全戒备了起来,明老看似不经意地打了一个手势,再次走上前去,“这世上的事情,总是耐心才能够成功的。”
  意有所指,只可惜临沧根本不回头看他。
  如果左澜不出来……
  他根本不想去想这样的结果。
  这一次的魂院大比可以说是意外频出,根本没有人想到会出现这么多离奇的场面,似乎有左澜的地方就有神展开——现在就是幽灵传播平台来的专业播报人员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说得太夸张,很明显,会被临沧打得连自己老母也不认识;可是不说吧,收听率去哪里找?
  现在播报员已经成了个秃子——头发全部被抓掉了。
  已经越来越接近月圆的日子,只是今夜,天上没有月亮,只有很多很多很亮的星子。
  第一魂院的魂院塔周围都已经亮起了光芒,第一魂院各处用魂力作为能源供应的灯笼也都亮起来了,整个魂院一片光亮。
  这场面看着很像是第九魂院,可是九院的这些人,没有一个注意到这些细节,因为全副心神都在那道不知道开不开的门上面。
  高台上面点着的香,已经只剩下了一点点,似乎只要风一吹,那一点火星就能伴随着落下的香灰灭掉。
  也不知道是谁忽然之间喊了一声,“时间过了,左澜还没出来,一定是死了!”
  “左澜死了,左澜死了!”
  “左澜死了!”
  ……
  整个广场上,忽然之间就喊成了一片,前前后后左左右右铺天盖地都是这样的声音,临沧只觉得自己心尖一紧,似乎这字字句句都如同尖刀一般剜了他的心。
  他缓缓地抬起手掌,却看到明老站在了他的面前,矮小的身子骨看上去很是滑稽,可是这一刻——没有人敢小视他。
  明老,无论如何,还是八尊之中第一人。
  “尊上,除了魂院大比的参赛者,外人不得入——”
  他的话终于还是没有能够说完,在他提气准备应对别人的一切攻击之时,冷不防地看到了一双冰蓝之中带着那么几分诡异的血红的眼睛,这哪里还是一双正常人的眼?
  在全场的喧哗之中,临沧忽然就暴起一掌劈向,带起匹练一般冰冷暴戾的华光,脚下一个刺猬般的光球疯狂地旋转起来,魂力从魂阵上疯狂地通过他的双足、经过奇经八脉、汇聚到他的手掌上面,而后变成更加凶悍的掌力!
  这一掌,推山平海!
  明老整个人看上去像是要被这忽然之间出来的一掌掀翻,大海之中的一粒孤舟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时间的流速似乎变得极其缓慢,所有人能够清晰地看到这一掌,却完全不知道这一掌的由来。
  左澜跟临沧之间的关系,知道的人真的不算是很多。
  只是在所有人都以为第一魂院的院长明老就要葬身于天渊之皇临沧掌下的时候,一只如玉的手掌却伸过来,轻轻地一拽明老,使之脱离了临沧掌力笼罩的范围。
  “轰”地一声巨响,临沧的掌力没有来得及收回,或者说也不想收回,就这样轰然落地,砸在了魂院塔前面的地面上,无数的石板应声而化为齑粉,扬起一阵迷眼的灰尘。
  临沧五指上都渗出鲜血来,眼底还有几分血红,看向了一瞬间已经退到自己攻击范围之外的人,“你,救他,拦我?”
  很迟钝的发音和吐词,却带着那凛冽的杀机。
  这一刻的临沧,不像是那个平平淡淡只是略带着几分诡异与疏离的临沧,而是一座煞神!
  梅子青将明老放下来,和善地一笑,“临沧,明老德高望重,乃是第一魂院的院长,我们魂皇殿从来无法干涉九大魂院的事情,这是整个魂大陆权力结构决定的问题,不要随意地违背。”
  是的,因为魂皇的声誉相当高——毕竟这是一个崇尚个人实力的年代,所以很多人关注魂皇,却已经逐渐地忘记了整个大陆的权力中心还是在九大魂院。
  梅子青是经过无由战的魂皇,他知道的东西比别人多,说话也是玄玄乎乎的。
  权力中心的问题,似乎关系到规则。
  他不得不出手阻止临沧,尽管他一点也不想在外人面前暴露五皇有隙的隐秘情况,可是眼下这个情况,实在是不得不出手,再不出手,临沧这个疯子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在梅子青看来,临沧这个魂皇几乎就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以前也不见得有多出名,连左澜都不如,甚至可以说连薛重释都不如,却忽然一瞬间就在天渊封皇,为这个事儿魂皇殿还研究过好一阵呢。
  总的来说,临沧是整个魂皇殿封皇最离奇的人,至今也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封皇。
  “如果,我偏要进去呢。”
  临沧不打算接受梅子青的忠告,他的那一掌,几乎震动了整个地面,一条条裂缝呈辐射状蔓延到了整个广场。
  已经有有心人开始估算重新布置各种玄奥阵法和铺设地板等等的开销了,最后得出一个结论——第一魂院亏大了。
  临沧是个很固执的人,可是梅子青跟他是一样的固执。
  也不到是想到了什么,梅子青忽然朝着临沧一笑,却道:“谁都有这样的一天的。”
  见到心爱之人受难,自己却无能为力,就是这样的感觉,痛失所爱!
  梅子青缓缓地一闭眼,睁开的时候已然收敛了所有的心绪。
  “呵,谁说我死了?”
  一声轻笑忽然就在这因为对峙而死寂的广场上响起来了,那一道蓝色的大门,发出了吱吱呀呀的声音,似乎有什么正在里面疯狂地冲撞。
  时间已经接近子时,所以开门会格外困难,也不知道左澜是在里面做了什么逆天的事情,竟然连他们之前布置好的咒语都已经失效。
  “咔嚓咔嚓……”
  一道裂缝缓缓地出现在了那道大门上,明老只觉得心里咯噔一下,一下扑过去,一声“不要”哽在喉头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就已经听到一声大喊,紧接着“砰”地一声巨响,整个秘境的入口大门就已经完全化为了碎片四射飞溅!
  一个穿着破烂绸衫、灰头土脸像是从垃圾堆里面蹦出来的人,终于出现在了门里面,然后飞身落下来,还扯着一面同样破破烂烂的大旗,像个乞丐一样站在所有人的面前,他咧开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祸害遗千年,像我左澜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死在这种地方?不过是找东西找忘记了时间,可惜的是最后还是没找到。”
  他抬起一张灰黑的脸,然后看到了临沧,临沧冷着眼眸,看着他,那沾满了鲜血的手藏在袖子里面,最终还是握紧了,这才忍住给他两巴掌的冲动,转身便走了。


☆、136·魂院大比·天嘉预言

  夜很深了;甚至已经是第二天,但是在这样的凌晨时候;没有睡的人还有很多。
  魂皇们在什么地方休息,左澜是不清楚的,可是这个时候;左澜觉得自己必须要联系一下临沧了。
  似乎在自己困在秘境里面的时候,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自己却不知道。
  这种感觉,很有趣;可是也让他有些不安。
  尤其是临沧那个时候的那种表情;似乎是他左澜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一样。
  第一次;他拿出了通讯珠;主动地跟临沧联络。
  今夜很多人可能是睡不着的;毕竟第一魂院那边已经派人去检修秘境了,左澜在里面闹出的动静挺大的,不过是不是有人知道那就另说了。
  如果古字秘境真的是古战场的话,那么左澜几乎可以想象自己看到的幻境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我想见你。”
  简洁的四个字——左澜实在说不出什么更加奇怪的话来了。
  他就是这种要死不死的德性,很多东西做得很坦然,却很难说出来。
  四个字,其实还能再简洁一点的。
  只不过……
  临沧的确也是没有睡着的,今夜想必是很多人都不可能入睡了。
  在左澜不知道的时候,第一魂院联合其余魂院召开了紧急的会议,秘境出了一些问题,所以必须集中力量先解决秘境的事情,况且昨日因为左澜的幺蛾子,一直闹到很晚。众多参赛队伍虽然说根本没有休息的必要,但是一来要顾及到秘境那边左澜搞出来的麻烦,另一边还有观众和众位导师的情绪。
  这一次晋级的魂院有四个——第一魂院,第九魂院,第四魂院和第八魂院,其积分基本是差不多的。
  第一魂院五十六,第九魂院五十三,第四魂院二十九,第八魂院二十五。
  可以说,整个魂院大比的梯队情况是比较严重的,两极分化已经成为了一种趋势,只是这一次的大黑马第九魂院,可以说是相当出人意料。
  毕竟之前就算所有人觉得第九魂院可能会比较厉害,可是毕竟第九魂院的种种师资力量摆在那里,要说他们能够厉害到哪里去,大家也是不会相信的。所有人对于第一魂院有一种盲目的迷信。然而这一次,第九魂院似乎一直致力于打破第一魂院的神话。
  原本第九魂院似乎就只有一个左澜是很有名气的,别的除了薛重释似乎都是边角余料,毕竟就算是在第九魂院内部比较出名,可是一放到九个魂院之中,也就沦为了泛泛之辈。
  然而在昨日的抽签进入秘境寻找记分牌之中,左澜对整个队伍没有任何的贡献,最后他虽然出来了,却没有带出来一个记分牌,整个第九魂院这一轮的积分都是别的队员一个个找出来的。这并非什么坏事,因为在这样的情况之下,第九魂院依旧是紧紧地在积分上面咬住了第一魂院,这已经足以证明第九魂院普通队员的能力了。
  大众的视线,终于能够从左澜的身上转出来,转而落到这些普通队员的身上——只是左澜身上的神话光彩,并没有因此消减,反而是更加强烈了。
  因为他是这一群人的首席。
  “所以你说这么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薛冰端起一杯茶来,似乎是在笑,可是那眉梢都带着冰蓝色的霜雪之意。
  梅子青分析了很多,“左澜的神话,其实至今还没比过另外一个人的神话。”
  于是密室里的诸位魂皇都停下来了,便是一直闭目养神的临沧也停止了敲击扶手,睁开眼看向梅子青,“什么意思?”
  “这一届的魂院大比跟以前本来就不一样,这一届的实力,强横到一种我们现在根本无法理解的境界。其实我们大家,大部分都是魂院里面出来的,就算是我,也基本参与了每一届魂院大比的各项工作,对于目前魂院大比遇到的这种事情——我已经觉得不可思议了。”
  “你指的是那种神奇的死亡率,还有普遍偏高的众人的实力吗?”写意之皇江山摇了摇手中的折扇,笑得文雅,一派儒士风度。
  这一届的魂院大比,强到令人发指,死亡率也是令人咋舌的。
  昨天从秘境出来的几个重伤的学员,没救过来,半夜就死了,离奇极了。
  “其实你想说的,根本不是这些吧?”袖子里的通讯珠亮了,临沧却没有伸手去拿,而是对梅子青提出了这么一个非常尖锐的问题。
  “那么你觉得我想说的是什么?”梅子青很聪明地将这个问题抛了回去。
  然而临沧没理会他,只是站起来,手指一点,虚空里面荡漾开了一圈波纹,而后他的身形便消失了。
  看着已经空空如也的座位,梅子青一耸自己的肩膀,“我赌十魂晶,他肯定是去找自己的小情人了,我方才看到他袖子里面的通讯珠亮了。”
  “他去找他的吧,不过我也想知道你到底想要说的是什么。”一直没有说话的崇阎,终于抬眼看向了梅子青,话语之中有几分咄咄逼人的味道。
  破晓之皇崇阎,一直是梅子青这个魂皇首席最强有力的竞争对手,时时刻刻都散发着一种压迫力。
  面对他的询问,梅子青一笑,却很坦诚:“你们都已经猜到,何必还让我卖这个关子。”
  江山也笑:“有天嘉这种东西的存在,事情不正常才是真正的正常吧?反正……”
  反正什么呢?大家都心照不宣而已。
  “说起来,那杆旗,在左澜的手里,真的没问题吗?”江山忽然又问了这个问题。
  梅子青刚刚转身,也准备走了,可是听到这句话停住了脚步,“这有什么有问题的吗?你真正想说的话,不如也说出来吧。”
  “没有什么想说的,我只是在想,这样到底值不值得。”江山不知道为什么嗤笑了一声,望着梅子青的背影,最后那笑意又渐渐地敛住了,表情沉沉地,轻叹一声,“罢了,都已经是被埋进黄土里面的事情了……”
  梅子青沉默了很久,重新迈开脚步,消失在了密室之中。
  留在密室之中的崇阎和薛冰,对望了一眼,而后看向江山,同时道:“你何苦揭他伤疤?”
  “道不同,不相为谋。”
  江山丢下一句话,也走了。
  道,道道道皆可成大道,世上还有什么道不同的说法呢?
  无法是道道道,是否都能成为道本身的问题。不可通之道,便不谓之道了。
  临沧不知道他们之后的谈话,也不知道江山问出的这个问题对他们的计划有什么意义,他只是拿出了通讯珠,看了一眼,在外面站了很久,才给他回复了消息,“逐月天梯等你。”
  后面还有蜘蛛网一样的东西……不知道,他到底能够走到哪里……
  逐月天梯啊……
  左澜看了这消息,心里倒有说不出的失落,他从自己的房里走出来的时候,临沧恰好踏入自己的房中,永远是一个在里面,一个在外面。
  已经是凌晨,本该是月上中天的时候,却依旧是看不到月。
  逐月天梯,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谁也不知道。
  这相当于一个随机触发的隐藏任务,等着合适的时候开启。
  左澜现在是不知道怎么能够踏上去的,可是他大致知道逐月天梯出现的位置。
  第一魂院最高的地方,魂院塔的塔尖上。
  他举目望去,心底却忽然月色一样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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