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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神墓地-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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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常情况下,圣境修士的速度和灵力上的绝对压制,会让丹境修士无法抵抗圣境修士的进攻,但时柏却是让殷嵩的网罩扑了个空。
  殷嵩也不意外,抬手要收回罩网,没想到的是此时时柏却是主动攻了过来。
  时柏神色淡然,原本七柄悬在他四周的飞剑,突然化作无数流光向殷嵩攻去。
  七星剑诀第六式——梵吟屠魔斩!
  流光好似化作一只无形的手将殷嵩牢牢的抓住,让其动弹不得,下一瞬,无数的剑芒如流星一般砸向殷嵩。
  咔嚓——
  随着一声惨叫,殷嵩一条手臂砍落在地。
  变故只在几息之间,快得不可思议。
  “怎么可能?太古心法就算再厉害,也不该有越境之威!”殷嵩双目赤红,他知道时柏不好对付,但没想到棘手到如此地步,梵吟屠魔斩——丹境修士怎么可能使得出来,这是圣境修士悟性修为不够都难以驾驭的剑诀。
  “心法不能,功法能,我能抓你一次,就能抓得了你第二次。”时柏淡淡地看着殷嵩,眼神一片冰寒,冷声道,“上次一别,我就一直等着尊驾造访。”
  “你在说什么?”殷嵩怒视着时柏,最后缓了声音解释,“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时柏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收起你拙劣的表情,这次你是用了什么方法得了这个皮囊?两次夺舍怕是不太可能。”说着他手上一道薄薄的黑色光幕砸向殷嵩。
  啊——
  殷嵩惨叫一声,用剩下的手捂着被黑色光幕罩着的脸,掌下那张平淡无奇的脸慢慢幻化出本貌,那是时柏异常熟悉的俊逸面容。
  正是时柏的兄长,时松的模样。


第56章 抱一会儿
  殷嵩双眼猩红; 咬牙道:“你是如何看出的?还是说你早就知晓,一直在耍我!”
  “没你想得这么玄; 活着的魔修我只认识一个; 就算开始不怀疑; 交上手也很难不疑你。”时柏慢慢向殷嵩走近,几把飞剑悬在魔修头顶; 锋锐的剑气让人胆寒,迫得魔修一丝都不敢乱动,“我一直等着你来找我,料想你会先一步到圣境; 这套七星剑法还是专为你准备的。”
  魔修有些难以置信:“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来找你?”
  “你之前不是一直鼓动时松和族内长老收回太乙戒,原本是不知你有什么目的……”时柏淡笑着说道,“倒是多谢你今日的坦诚; 我也能无后顾之忧地为时松报仇。”
  “你敢!”殷嵩高声道; “你不要泽九的命了吗; 没有我你如何能解得了他的封印,我一个手指就能捏死他。”
  时柏闻言却是笑了笑; 开口道,“人之所以会输; 大多是对敌人的轻判。”他抬眼看着殷嵩; 平静地道; “有一件事你可能不了解; 你不是泽九的克星,反倒泽九是你的克星。”
  好像是为了印证时柏的话; 一直受黑雾笼罩的泽九慢慢露出身形,风吹散的黑雾过处,泽九如凌霜傲立的秀竹,神色傲然地站在原地。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泽九这么执着,但从一开始,你就没有过胜算。”时柏淡淡地说道,“你借了时松的身体,修习的魔功不多,不然你早该察觉到泽九对你的威胁。”世上有什么比圣莲更克制魔族?吸收了水莲的泽九本就是魔修的杀星。
  “不——不可能的……”殷嵩有些难以相信,他提声道,“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泽九倏地冷了脸,抬手便打出一道白光,耳边响起一声惨烈的尖啸。
  泽九尤不解气,抬手还要再打,却是让时柏拦住了。
  泽九不满道:“怎么,你难不成还要留着他?”
  时柏摇头:“这世上远比有比死更痛苦的事情。”说着时柏手上多出一个印着繁复花纹的中空小鼎。
  那本在哀嚎的殷嵩看见时柏手中的物什,脸色立时变得惨白,“不——你不能……你怎么会有魔族的器物?”
  “你认识就好。”时柏神色平静地看着他,“原本我并不确定这炼魂玲珑是不是管用,如今倒是让我放心不少。”
  “不!时柏你不能这么做,你身为正道修士,怎么可以用魔道的……”那殷嵩一面求饶,一面暗自咬了咬牙,抬起左手就要袭向自己的脑门。
  时柏迅速地控制飞剑拨开殷嵩的手臂,又是血肉离体的声音。
  “我说过想死没那么容易,你想想时松……”时柏蹲下身,声音轻且慢,“你就是想魂飞魄散我都不能依你。”他说着话,催动魔器在殷嵩的惊恐的目光下,将其魂魄摄入到玲珑鼎中。
  接着便是殷嵩鬼哭狼嚎般的嚎叫,“时柏,你不能这么做!”
  “啊——时柏求你给我个痛快!”
  时柏闭眼听着,手指用着似有若无的力度地在太乙戒环周摩挲,并不急于将小鼎收起。
  突然里面的惨叫变了调:“阿柏——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为什么连哥哥都不肯叫了?”
  时柏睁开眼,却是神色淡漠地看着在鼎中哀嚎求饶魂魄,黑色的瞳眸犹如一潭死水,黑沉沉的,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
  “你知不知道,我变成现在这样都是为了你,斐千机总让我杀了你,说你夺了我的气运,我一直害怕有一天我会迷失心智忍不住伤害你,所以等你进阶丹境有了自保之力,我便将你赶下山,给你灵石,让你远离是非……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是我最不想伤害的人……阿柏,你不能这么对我……啊……”
  “时松”继续哀嚎着道:“当我获知试炼的事情,我以为你死了,是斐千机骗了我,他明明知道试炼的阴谋,却不告诉我,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不会让你去参加试炼,我唯一的亲人,最爱的弟弟没了……我怎么……我怎么能继续忍下去,所有的一切都没有意义……我要杀了他,杀了斐千机……”
  “可我怎么会在这里?我输了,我输了吗……我怎么会在这里……”他突然反复地求问。
  没人回答他——时柏始终漠然地看着鼎中的幽魂。
  “阿柏……你为什么不肯认哥哥……为什么……”
  “你小时候明明很听话的,做什么都要粘着哥哥,你眼睛看不见,我怕你受欺负,去哪里都带着你,你不记得了吗……”
  “为什么这么对我,连哥哥都不肯叫了……”
  “为什么……”
  魔鼎中的声音像是变得有些无力,渐渐地不成声。
  不知过了多久,空气中完全地安静下来。
  天色阴沉,偶有风吹来,芳草微微摇动,带着些草木的气息……
  泽九看着时柏,发觉那人从始至终都安静地听着,眉毛都不曾皱一下。
  时柏欲将魔鼎收起,里面突然又传来“时松”低低续续的声音——
  “爹,弟弟和别的孩子不一样……”
  这次的声音没有愤怒的哀嚎和质问,声音很轻很淡:“弟弟他不会哭也不会闹,仆人就经常滥竽充数,把水当驼羊奶喂给他,他喝了两天的水饱,我看见的时候饿得打嗝,爹你不能听信长老们的断言就这么不管他……”
  泽九看向时柏,从不知他有这样的过往。
  “爹……你把弟弟交给我吧,以后我来带他。”
  空气中安静了一会儿,随即那清幽的声音再次响起——
  “莫闲春来晚,松柏傲冬寒……爹,你别赶我下山,我以后会和弟弟一样出人投地,给你赚足面子,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这一次我一定能在门内拿个名次。”
  这些声音像是记忆碎片,拼凑着时松的过往,呈现他人生重要的记忆瞬间……
  “阿柏,不是和你说了吗?看不见路就拽着我的衣裾,哥哥要背着灵米,没有手再牵你了……”
  低沉的声音平静和缓,清清邈邈地入耳,却蕴尽苍凉——
  时柏闭了闭眼,听着耳边低声的絮语,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眸色漆黑无波,之后一言不发地将魔鼎收了起来。
  那幽幽的轻喃声消失在空气中。
  泽九有些意外地看向他。
  时柏静静地说:“时松已经死了。”
  “你倒是不傻,斐千机也算是急智,可惜不了解你的为人。”泽九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抬腿欲走。
  “等等……”时柏叫住他。
  泽九站定,身后传来时柏的声音:“你觉得我不近人情?人已经死了,还要做无谓的悲戚,这在你眼中才是对的?”
  泽九极不耐烦地道:“你管我想什么,别当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兄长死了都能无所谓,与你这种人我有何话可说。”说着继续迈步离开。
  “站住!”
  随着时柏的声音,泽九身形一滞,一股阻力将他困在原地。
  时柏踱步走到泽九身前,厉声问道:“我可以为你死你信不信?”他言辞严厉,眼中带着些许厉芒。
  泽九没料到时柏会这样说,有些猝不及防地愣在原地。
  “你信是不信?”时柏看着泽九的眼睛,不容他有一丝地躲闪,而后用认真到不容质疑的口吻又说了一遍,“我可以为你死你信不信?”
  泽九看着眼中染上幽寒的时柏,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时柏看着泽九,说:“我也可以代时松去死,但这不代表我要陷在已逝人的哀愤中,我已为他报仇,如若问心无愧,何必带上枷锁,日日悲伤!不过徒增烦恼罢了,你懂不懂?”
  “不懂!”子母环的禁锢只是一时,泽九缓了一瞬,便怒道,“我不需要懂你这些歪理,别总给我灌输你那一套,你这人根本就没心。”
  泽九话未说完,便觉肩头一重,对面的时柏踉跄了一下,突然抓住他的肩膀。
  泽九一惊:“你干什么?”抬手想要打人,却是让子母环禁锢着发不出力。
  “别动!”时柏抱住泽九,“让我缓缓,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头突然疼得厉害,浑身没有力气,贴着眼前的人,那穿骨的疼痛才会缓解一些。
  泽九想骂,但见时柏额头上渗出的汗珠,便没有在动,身体僵硬地任时柏抱着。
  不知是不是圣莲的关系,时柏觉得泽九的身上很香,幽淡的香气,拥着泽九,有种说不出的安适感,头痛减轻了许多,那极致憋闷感似乎也缓解不少。
  不知过了多久,时柏低沉的声音传来,“莫闲春来晚,松柏傲冬寒……祖父喜欢看些古籍,时松出生的时候,他正好看到这一句,后来我的名字也沿用了这句诗,也不知冬寒春暖是怎样的景象……可时松的运气太差了,没能熬过来……”他缓了口气,继续道,“你之所以会这么生气,是不是觉得自己和时松很像?你们都没有自由,一样的忍辱负重,长时间的在别人的监视下,活得小心翼翼战战兢兢,每一步都走得如履薄冰。”
  泽九手掌渐渐捏紧,寒声道:“你想说什么就快说。”
  “有件事困扰了我很长一段时间,这些日子我总会莫名地想起我和时松的最后一面,那天,他说了一些莫名的话,然后离开了,但他走时却回过头看了我一眼,我想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时柏顿了一下,低续的声音再次响起,“你说他是在向我求救,还是在和我告别?”


第57章 色相乱心
  泽九嘴唇翕合; 好半响才憋了一句:“我怎么会知道?”
  “你们的经历那么像……”时柏闭着眼,轻叹一声; “他一定很恨我吧; 一直不知道他的苦衷; 不能理解他。”
  泽九沉默了一会儿,说; “不会——”他有些不自在地撇开脸,“他不会恨你。”
  “你怎么知道?”时柏笑了一下,目光却有些深,“当初我不顾你的挽留离开; 你那时候恨我吗?”
  泽九僵了一下,随即恼怒地要挣脱开时柏:“你以为你是谁。”
  时柏却是本能地将人抱紧:“再一会儿。”柔软的腰际,鼻端若有似无的香气让人流连不舍。
  “时柏——”泽九大怒。
  “小时候; 因为看不见; 走路总会摔; 我忍不了痛,闹得厉害; 他告诉我说哭出来,哭出来就不疼了……”时柏抱着泽九; 声音低缓; “但是……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我哭不出来; 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泽九感受着对方洒在脖根处的鼻息,他强忍着不适; 冷冷地道:“或许你本就不疼,疼到心底怎么会哭不出来?”
  “是吗?”时柏趴在泽九的肩膀上,“你还真是不会安慰人。”他笑得很轻,轻得不像是在笑,甚至带出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我一直以为不会哭不是件坏事儿,直到我看见你。”
  “你大概不知道,你哭起来的时候有多美。”晶莹清澈的泪水似乎蕴尽了悲苦,仿佛道出所有人世离合,“让看着的人也会跟着一同难过,感觉就像是心口有把刀锯着心脏……”
  泽九终于忍不住了,嫌恶地推开时柏,他旋过身:“这话留着和你那些红颜知己去说,只要你自己听着不觉假,或许会有人信你。”
  “泽……九……”时柏看着泽九的背影,眼神暗了下来,他看了一眼时松的尸首,闭眼道,“陪我将人葬了吧。”魂飞魄散,来生已不可期,唯今留在世上的只有这具尸身。
  草木葱茏的青山边上,满眼的绿意,清风醉人,灵气充足,到处都是扑棱着翅膀的鸟儿,它们欢畅地啼叫,在湖面林间穿行,好一派清雅祥和的美景,是个绝好的所在。
  时柏看着飞掠而过的鸟儿,说道:“他应该是喜欢的。”他抬手一扬,白光闪过,时松的尸身化作一堆残灰,时柏将骨灰收入盒中,地上只留下两枚戒指。
  戒指其一是朱雀戒,另一是储物法宝,时柏收起戒指的时候顿了一下,手指碾了碾地下的土,眉头微微敛起。
  那是一团灰色的软土,不仔细观察,发觉不出和地下的土质有什么区别,时柏靠着神识,将灰土剥离出来。
  时柏将软土拿在手中,那软土半透明状,看着没有灵气波动,却可以随意改变形状。
  “什么东西?”泽九没见过,也有些好奇。
  突然,那软土竟从时柏手中飞了出去,直直地朝着林中飞射而出。
  一旁的泽九惊了一下,但他反应极快,身上的飞剑霎时而出,剑柄一横,飞速拦截上去,重重地将其击落。
  只听“啪嗒”一声,那软土便重新摔到了地上。
  时柏重新将其拾起,犹疑地将灵力探入其中,依旧察觉不到任何的灵力的波动。
  这就有些奇怪了,不是灵物却能自行动作,若说是灵物却不见灵力波动。
  时柏心神一动,只见那灰色软土化作细沙包裹住时柏,五官气息在瞬间发生了变化,慢慢的幻化出泽九的模样。
  一模一样的气息,就是连泽九本人都愣住了。
  化作泽九的时柏道:“斐千机就是靠着这个瞒骗过众人的。”若不是泽九能感知魔物,怕是他们也不会察觉出什么。
  这个东西实在是太过逆天,放在有心人手里,足以能卷起一阵腥风血雨。
  “说起来,当初你是如何化作女修躲过老祖们的查探的?”说着时柏又在泽九面前,幻化出那神秘白衣女修的模样,美人如画,仙姿清雅,一身白色浣纱罩衫随风浮动,美得没有一丝烟火气息。
  泽九微微一愣,随即脸上一阵青白,半响才憋出一个字:“你……”
  “惊讶?”美丽的女修看着泽九,“我怎么可能会认不出你?”
  泽九用力吸了口气,忍不住就想出言讽刺,“你一个瞎子,谈什么认不认得……”话至一半,泽九突然眸色一凛,说,“有人!”
  时柏微微敛神,随即淡定地说道:“熟人。”
  他话音一落,便听到有个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
  “泽九!”
  二人回过头,看到了一脸怒容的成林和杨智飞驰而来,二人收起飞剑,察觉到泽九圣境的修为,成林暴涨的怒气一时间不知如何发作。
  泽九倒是先冷哼出声:“你们倒是命大。”
  杨智也是面带愠怒,极力压制着怒气:“若不是凌音道友,我们怕是已经遭逢大难。”
  “时柏道友呢?为何不见人,是不是已经遭你毒手?”成林说着话,目光转向与泽九一起的女修,谁知这一看便吸引了其所有的注意力。
  比起当初在秘境外面看着高冷不可侵犯的模样,女修如今却是温雅柔和很多,清雅恬静,宛若仙人下凡,让人更添好感。
  成林上前一步,走近时柏跟前,柔声道:“姑……这位道友,泽九此人心肠歹毒,利欲熏心,为达目的不折手段,时柏道友怕是已经遭他毒手,道友还是不要与之为伍。”成林目光胶着地看着时柏,眼中流转着温柔神采,那隐隐透出的爱慕不言自明。
  时柏:“……”他忘记了如今这副模样的杀伤力,却也不能换回本容,不然很多事情解释起来太过麻烦。
  面对恶语中伤,泽九难得没有动怒,而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时柏,时柏咳了一声,想着要怎么应付过去。
  看在成林眼里,却是另一番解读,这貌美的女修受泽九蛊惑多时,根本不信他。
  成林立时有些急了,竟是上前一把抓住女修的手,时柏一时不查,让他抓了个正着。
  成林握着女修如凝脂玉一般的柔荑:“姑娘,你万不能轻信泽九之言,这人空有一副皮囊,内里恶毒狡诈,专做损人利己之事,姑娘若是受他蛊惑,免不了被他利用陷害,你不若与我和杨兄一起,我二人定能护你周全。”
  成林粗糙的大手一抓住时柏,饶是沉稳如时柏也不由面沉如水,他铁青着脸抽出手,对着成林讨好谄媚的方脸,胃中好一阵翻涌。
  成林也觉得自己不妥,连忙道歉:“是在下唐突了,但泽九此人实在是不堪至极,时柏道友如今怕是已经遇害,姑娘……道友不得不防。”
  时柏淡淡地道:“这位道友可能有所误会,时柏道友无事,他刚与我们分开不久,倒是不知凌音道友现在如何,我听时柏道友提起过,他很是挂念你们的安危。”虽是回成林的话,但时柏看着的却是杨智,若是看着成林,那直白的目光说不出的不适感。
  “凌音应该并无大碍,当时蚁洞突然暴乱,我们就借此机会外逃,当时本已经逃出了蚁洞,但遇到折返而归的蚁群,幸运的是我们当时遇到了厉峰,凌音便请求他援手。”
  “厉峰?”时柏道。
  杨智点头,“厉峰当时已经突破了圣境,他先是抓……救了凌音,又在凌音的求请下救了我们。”说到此,杨智的眉头皱了起来,“厉峰当时明显是不想多管闲事,他和凌音两人似乎有夙愿,也不知凌音答应了厉峰什么,最后跟着厉峰走了。”当时的画面怎么看都有些怪异,厉峰看凌音的眼神和仇人似的,虽然没有对凌音做出实质的伤害。
  成林接口忿然道:“没错,那厉峰凶恶粗鲁之极,当时凌音为了我和杨兄……”说道此,成林也觉自己是在太过无能,先是靠凌音施救才得以脱险,后又眼睁睁地看着凌音被那莽夫带走,凌音是众多修士肖想已久的女神,万一那厉峰心存歹念……想到此,他声音低了下去,一时不敢再看面前女修。
  时柏点点头,厉峰这人虽然邪性,却也不是嗜杀残暴之人,不过这人喜好凭性情行事,难说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还是找到人,确认凌音的安全为妙。
  时柏心中一番计较,刚要开口,却听成林突然问他:“敢问道友如何称呼?”
  时柏:“……”他其实也不知道,之前还不觉,如今他觉得这个成林实在是有够让人头疼。
  杨旭在一旁也觉得十分丢人,揉着额头,恨不得马上把人拉走。
  “在下段翎。”时柏敷衍地取了个名字,转而问道,“二位可知晓凌音他们二人下落?”
  “在下懂一点推算,不过天赋所限,只能推演出大概方位,几日下来,我二人追踪到此处。”其实他们此次因为在蚂蚁洞的奇遇,已经收获不小,稳妥一点行事,可以找一个安全之所修炼,就算不能在秘境中突破圣境,等待秘境之期结束,出去也是一样能够成事。但……凌音的事情让他们感到不安,厉峰当时看着怎么都不像善了的模样,他们做不到视若无睹。
  “你会占卜?”时柏有些意外。
  “皮毛而已,说来惭愧,这几日下来,我们连人影都不曾遇到,实在是不确定自己是否推演错误。”杨智叹息着道,“我刚刚又占了一挂,却是没有丝毫头绪。”
  时柏在一旁安慰道:“这里地形复杂诡变,天然法阵居多,生些意外也是常事,杨道友也不必心焦,慢慢查探便是。”
  成林心醉不已地看着时柏,赞叹道:“段凌道友真是人美心善。”
  泽九冷嗤一声,似笑非笑地看着时柏,嘲讽的意味不言而喻。
  ……时柏没理这两人,转而对杨智道:“你们如今的情形就是找到人,怕是也无法将人救出,不若大家一道寻人,相互有个依仗。”
  “不行?”成林一口否决,他口气果决,话出口又觉得唐突了佳人,忙和时柏解释道,“段凌道友当然是没问题,但这泽九惯常在背后使黑手,还喜欢用些下作招数,哪里能分心时刻防范他?”
  泽九面色一冷,手腕一动就要放杀招,时柏立时对泽九轻咳了一声,阻止泽九,他转了转腕上的手环以示威吓,随即出声道:“那就可惜了,我和泽九道友还有约定,怕是不能帮着二位找人了。”
  “什么约定?”成林急了,“知人知面不知心,段道友可不要被人骗了,当初若不是他,凌音道友怎么会下落不明?我这不是危言耸听,都是真的,不信你问杨兄。”说罢他看向杨智,急急地道。
  杨智刚才一直观察着泽九和女修二人的举动,他发觉似乎泽九更忌惮修为低于他的段凌,不然刚才成林极有可能遭到泽九的攻击,不知这女修是何来历,竟然有如此手段,谜一样的人。
  但目前看来这人不像是大恶之人。
  见成林把话头抛向他,杨智只好开口道:“既然二位还有别的事情,我们就不打扰了。”
  成林上前一步,不愿意接受和美人分道扬镳这个结果:“杨兄……”
  “走吧。”成林话未说完便被杨智打断,“色/欲乱心,成林你迷障了。”
  时柏:“……”
  时柏深吸口气,拿出一枚玉符,走到杨旭面前:“二位若是找到凌音,需要援手,可捏破符咒,若在附近,在下一定会赶来支援。”
  成林抢先一步,因动作太急,取符的时候抓住了时柏的指尖,肤若凝脂,细软柔滑,成林顿时心中一热,鼻血差点下来。
  时柏的脸立时黑了。


第58章 师之遗
  见时柏冷了脸; 成林立时松开手,欢喜又有些语无伦次地道:“段姑娘真是有心; 在下一定妥善收藏; 以性命相护; 绝不让他人染指半分。”
  时柏:“……”想动手打人——
  杨智扶着额头,真不该带他出来现眼。
  时柏轻吸了口气; 开口道:“那么,二位小心,后会有期。”
  杨智见这段凌就差直接赶人了,客气了一句; 硬抓着不舍的成林离开了。
  待二人离开,时柏立时恢复为原本的模样,颇有种迫不及待的架势。
  绝美的女修顷刻间变成俊逸的青年。
  泽九热闹看得一本满足; 对着时柏奚落道:“这就受不住了; 你可想过那些曾经被你骚扰的女修?”
  时柏抬眼看向泽九; 开口道:“你怕是有什么误解。”
  泽九冷嗤一声,嘲讽之意甚浓。
  “男女之情讲求你情我愿; 自是不能唐突佳人,若不然与那灵智未开的畜生何异?循序渐进; 日久生情; 方为上佳; 不过说起来……”时柏话音一转; 温文如斯的笑容地道,“我确实对你有过唐突之举; 当初心智迷乱,做出……”
  “闭嘴!”泽九闻言徒然变色。
  时柏从善如流地改口:“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凌音,不可在这细枝末节的小事上浪费时间。”
  “关我底事?要找你自己……”
  时柏未等泽九说完,便打断他,“凌音无事,你才有重获自由的机会,若不然……”时柏语带威胁地道,“我倒是不介意一直与你如此朝夕相对。”
  接连的被时柏用言语调戏,泽九怒不可遏,精致的眉眼间满是压制不住的怒气,手中的飞剑颤颤而动。
  “你确定?”时柏看着泽九,“敌人分两种,一种是你打得过的,要打到对方服软畏惧,打得他再也不敢和你开口叫嚣,另一种是你打不过的,这时候要懂得装乖卖巧,挖坑算计死他,一年不行就两年……这些我曾经都教过你。”
  泽九眼中有瞬间的凝滞,随即语气不善地道:“你有完没完,非要见缝插针地和我讲这些歪理?”
  “没有,之前你不是用得很好?”时柏看着泽九,目光幽深如海,继续道,“今天我要再教你一个,如果两种情况之外,你都不占优的时候,莫不如就既来之,则安之,你该知道……我不会做真正伤你之事。”
  泽九闭了闭眼,压下心中的翻涌的情绪,半晌,平静道:“你真打算拘我百年。”
  “倒也不是,若是时机到了,我也会放你离开。”时柏回道。
  泽九皱眉:“什么时机?”
  “这不好说。”大概是等泽九不再心存怨恨的时候。
  泽九深吸了口气,手掌一翻,一只翅膀透明的灵蝶出现在他们面前。
  灵蝶有半个手掌大小,透明的羽翼迎风而动,一对蓝色的大眼异常瞩目。
  “四品蓝眼千寻蝶?”时柏沉吟了一下,又道,“你在凌音身上撒了花粉?”
  泽九神色淡然,声音却是带了几分讥诮:“你不也是在我身上动了手脚?”
  时柏微愣了一下,随即叹道,“还真不能小看你,不然要让你算……”话至一半,时柏突然皱起眉,直直的看着泽九,“你为何要在凌音他们身上下追踪的花粉?”
  泽九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为什么?为了救人,还是防万一杀人灭口,你说是哪一个?”
  “你进入秘境的事实根本无法隐瞒,难道你要杀了所有看见你的人?”时柏注视着泽九,沉声说道,“或许我应该再加一条,除非你不再如此残忍自私,若不然你就一直如此伴我左右。”
  泽九托着蝴蝶的手微颤了一下,另一只手也慢慢收紧,清俊精致的侧脸轮廓冷了下了:“本就由不得我,游戏规则是你定的。”
  灵蝶挥舞着透明的羽翅,泽九看也不看时柏,冷着脸追着灵蝶的轨迹而去。
  时柏略作思忖,便御剑跟上。
  不料只是几息的功夫,那灵蝶便停驻不前,在原地打了几个转,落到一株花叶之上,再无动静。
  泽九不禁皱起眉,他收了灵蝶,转头去看时柏。
  时柏轻撩起衣袍走上前,翻飞的衣袂抛出一道漂亮的弧度,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可能是阵法隐匿了……”
  他话音未落,只见泽九将那株灵蝶停驻过的花草拔了下来,下一瞬,泽九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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