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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神墓地-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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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九璇真人下意识地想反驳,但下一刻她便立时跪伏在地,改口道,“我错了,老祖开恩。”
  天衍老祖看着九璇真人,坐到这个位置还如此能屈能伸,也无怪她能爬到这么高,只是这心太黑了。
  外面的人听不见里面的声音,只是好奇天衍老祖到底说了些什么,九璇真人竟吓得如此模样。
  一旁的青云道人也是出了一身冷汗,不知道老祖会不会追究当初把时柏赶出族门的事情,好在他们最后只是出了告示,没有缉拿悬赏。这几十年也不见天衍老祖在意过,谁知道今日竟会因为徒弟的事情如此大动干戈,这是以前都不曾有过的,不然族内哪敢如此对待时柏。
  紫玄老祖在外面看不下去了,敲了屏障说道:“好了,你耍什么横?我们又没有说真的要拿泽九,天罡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九璇她也是爱子心切,既然你的爱徒已经证明泽九没有杀人,我自是不会拿他问罪的。”
  屏障撤去,这边时柏和泽九走到天衍老祖跟前,施了一礼,齐声叫了一句:“师傅。”泽九平素没什么礼数,但在外面倒是也能装一下。
  天衍道人看见俩大徒弟脸上笑开了花,一脸嘚瑟,但出口却是训斥:“占着理还要我这个师傅出面,你们倒是出息。”
  “徒儿无能。”时柏躬身认错。
  泽九却是依旧冷着脸,梗着脖子不开口,有错都不认的人,何况不觉得自己错,让他认错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怎么,不服气?”天衍老祖跳脚,一巴掌呼他头上,“你个臭小子,牵扯这么多人在这里和你耗着,还一脸的不知悔改。”这一巴掌和刚才打天罡真人的自是不同,泽九眼睛都没眨一下,身板又挺又直,清高孤傲得狠。
  只有红翎儿察觉到泽九微微上挑的嘴角,很久没有看到少主这么开心了,红翎儿揉了揉发酸的眼睛,也跟着高兴起来。
  天衍老祖却一直骂个不停:“你个软耳根,就没点自己的判断,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么简单的局都看不透,辨不明,还能让人牵着鼻子走。”
  “事关人命,证据未明,只审不查,就敢轻易就下论断?”
  “我看你是白活这么大岁数了,连这点事情都处理不好,你还能有什么用?”
  紫玄老祖面上越来越不好看,这哪是教训他那个倔徒弟,那老家伙分明是对他不满,指桑骂槐的扫他面子。
  紫玄老祖唯恐他再说下去,忙道,“好了,训两句就算了,还没完了。”他把天衍老祖拉到一边,转而对着陆铭等在场的人说道,“既然有了人证,此事证实与泽九无关,但事情发生在我大衍宗,凶手本宗会继续追查,届时会给烈火门一个交代。”
  陆铭长老想说此事就算与泽九无关也和九璇真人脱不了干系,但是看着一旁的天衍老祖,只得咬牙忍了,但这事儿他绝不会这么算了。
  “老祖慢着。”突然有人出声。
  紫玄老祖心下窝火,怎么老有这么不开眼找事儿的,送完这个祖宗再说不行吗他没好气的道:“什么事儿?”
  “这大比的结果——”
  紫玄老祖不耐地道:“人都没了比什么比泽九晋级,两日后泽九与厉峰对决,陆云的事情转由执事堂处理,查查那个送盒子的小道士,再有闹事的也一并处置,都散了吧。”
  待紫玄老祖把事情吩咐下去,回过头,发现天衍老祖并没有和两个徒儿在一处,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那泽九和时柏便离开了。
  “你一会儿要去哪儿?”紫玄老祖随口问了一句。
  “去找师叔祖。”
  紫玄眼皮一跳,这老家伙不会是要去告状吧,遂立时开口道:“我正好也要去找天启道祖,一道去吧。”
  天衍老祖沉吟了一下,说:“行吧,反正也和你有关。”
  紫玄老祖好悬一口气没上来,掌门师兄在闭关,把宗内事务交由他处理,要是让天衍到师叔祖那里闹一下,就算他没事,待掌门师兄出关,也免不了连累他被怨责一番。
  紫玄老祖恨得牙痒痒,这个混不吝的,没事儿都能捅破天,从不嫌事大,这几十年没见人,不弄点动静出来,都对不起他这个混世魔王的封号。
  ……
  另一面,时柏泽九凌音带着红翎儿一行四人出了高塔。
  “少主的二师兄你好厉害啊,一个人能和那么多人吵架,还吵赢了,你怎么这么厉害呢,你都不怕的吗?”红翎儿一脸崇拜地看着时柏。
  “怕的。”时柏回道,“我里衣一直是湿的。”圣境大能的威压普通修士怎能不受影响,不过他这人一向能忍,他不想做表情,别人也难从他脸上看出变化。
  “真的吗,真的吗我怎么看不出来,明明就很镇定啊。”说着就要去扒时柏的衣服,要看个究竟。
  泽九立时沉下脸,呵斥道:“你给我老实呆着!”
  红翎儿吓得一激灵,忙回到泽九身侧站好,十分之乖巧听话。
  凌音抿嘴一笑,夸赞道:“真是好可爱的姑娘。”
  红翎儿最受不得别人夸,尤其是漂亮姐姐一夸,立时美得不得了:“是的啊,大家都这么说。”早忘了当初绑架的事情,十分不记仇,还尤不满足地追问道,“那你觉得我哪里可爱?”
  凌音:“……”
  凌音没这么夸过人,但见红翎儿一脸期待的模样,不忍她失望,想了想说道,“翎儿姑娘没有哪一处是不可爱的。”
  红翎儿眼中顿时亮芒闪烁,她满眼期待地看着凌音:“漂亮姐姐你给少主做道侣好不好?”她在大殿上听得分明,时柏要和少主抢人,时柏那么厉害,连圣境大能都说不过他,少主肯定抢不过,她得帮着少主点,重要的是她也喜欢漂亮姐姐,换个凶的要是欺负她怎么办?
  “啊?”凌音猝不及防的一愣。
  红翎儿已经开始替凌音分析起来:“少主的二师兄太聪明了,你和他一起会吃亏的,吵架一定吵不赢,况且他修为没你高还得需要你保护,最重要的是他人长得一般,没少主好看。”
  时柏:“……”
  凌音:“……”似乎很有道理。
  泽九抬眼看向红翎儿,对方登时心头一颤,自动消声。
  泽九沉声吩咐道:“你先回去闭门思过,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再出门。”
  “啊?”红翎儿立时瘪了嘴,恋恋不舍的看着着泽九,见对方没有改变主意的打算,最后只得一步两回头的走了。
  红翎儿走后,泽九停在原地。
  “我也还有事儿,就先走了。”凌音这点眼界还是有的,招呼一声便离开了
  泽九看了时柏一眼,说:“你和我过来。”说罢人便朝着北面的荒山行去。
  时柏看着泽九的背影,随即抬脚跟上。
  两人行了很久,直到走到一处密林,泽九突然消失了踪影。
  时柏停在原地,灵识向四周散开。
  还未等查探出结果,一股强横的灵气波动向时柏袭来,时柏侧肩闪过。
  泽九一身冰冷的杀气,毫不留情的释放剑气朝着时柏再次袭来。
  时柏并不意外,只是他本就没有和泽九比斗的打算,加之境界的差距,他也不可能胜过泽九。
  看着眼前飘来的细碎剑意,时柏定了定神,随即悬空而起,白衣飘飞,身形晃动躲避着厉芒,只是那剑意密集难化,最后时柏的胸口受了一剑,血色瞬时染红了前襟。
  泽九停住攻势,右手紧握剑柄,神色冷然地看着时柏。
  时柏捂着胸口,神色平静地看着泽九:“你在气什么,我做了什么换你刀剑相待?”
  时柏的伤口很浅,对于修士来说连皮外伤都算不上,但他掌下不动声色地微微用力,血迹便慢慢地溢出指缝。
  果然,泽九呼吸一窒,视线完全转移到时柏的胸口,眼里闪过一丝狼狈,但仍是冷冷地开口:“我最后再说一次,不要再管我的事,离我身边的人远一些。”
  时柏看着泽九,声音很轻“费尽心思的帮你脱罪竟换不得一句好言,为何不愿信我?”
  泽九顿了一下,微微避开他的视线,“你以为你是谁,不过一个刚入丹境的修士,修真界的理从来都不是讲出来的,你看不出师傅出现后,紫玄老祖前后的态度?”泽九嘲讽地看着时柏,“修真界实力为尊,我能脱罪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还真以为自己多厉害。”说罢泽九不理会时柏的反应,转身欲走。
  时柏看着泽九的背影,眼神暗了下来,徐声道出一个词:“子母环。”
  时柏看着前方停下的身影,继续说道:“子母环典玄榜排名第一的极品灵宝。
  其由子环和母环组成,需分别认主,在子环的主人遇到危险时,可以将千里之外的母环持有者召唤到身边,可用于保护族中天才子弟。
  子母环是由魔祖斐千机铸造,原是为了给自己的傀儡打造一副枷锁,子母环的持有者属从属关系,子环持有者不得反抗和伤害母环的主人,子环不可离开超过母环千里外的距离。
  后斐千机失踪,此物辗转到了天一大师手中,重新铸炼,因其千里传送的功用而声明大噪,后又被九璇真人花重金购得。
  泽九此时转过身,直直的看着时柏,难以言喻的伤痛在眼中升起。
  时柏缓了声音:“六岁自行入道,成为震惊修真界的绝世天才,又二年,父母反目,父门一夕被灭。
  十岁引气入体,少年意气,英姿勃发,九璇真人赠与你子母环。
  后又二年,九璇真人突破丹境成为圣境修士大能,在其封圣大典上,曾宣布不再收徒的天衍老祖不顾九璇真人的意愿,强行收你为弟子。”
  时柏闭眼深吸口气,他睁开眼,黑沉的眸子直直的看着泽九,“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是什么时候开始知道自己一直被母亲抽取灵力生机,当做是随时取用的活容器。
  泽九衣袖下的手微微颤抖,极力隐藏的伤口就这样毫无防备的被扒开,胸腔间翻腾出汹涌的的杀意。
  时柏却是走近泽九,轻声道:“为何不与我说?”
  不料这一句却是彻底激怒了泽九,若不是眼前这个人,他现在已经逃开这一切,汹涌的恨意不可遏制的喷发出来,他上前猛然抓住时柏的衣领,把人狠狠怼到树干上:“为什么!你问为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这些?”
  时柏被顶靠在树上,泽九的愤怒让时柏有些愣然,他见泽九很激动,便抬高了双手降低自己的伤害性,看着对方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恨我?”
  下一瞬,时柏面前的景色转换,人被泽九狠狠的按到地上。
  “恨你?我恨不得杀了你,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种自以为是的人,时柏杀了你都不足以平复我的怒气。”
  时柏却是闷哼了一声,有些痛苦地道:“你压到了我的伤口。”
  泽九身体一僵,刚还在放狠话的人立时就要起身,却被时柏一把拉住手腕。
  “为何要躲?”时柏将泽九的手掌拉到自己受伤的胸口向下狠狠一按,看着泽九的眼睛,“不是恨我,想要要杀我灭口吗?”
  泽九手指微微颤抖,他想拿开却被时柏按在那里不得动弹,一时间眼神慌乱难掩。


第24章 陷入迷思
  我从未想过你有一日会想杀我; 这让师兄有些……”时柏顿了一下; 开口; “这让我有些难过。”
  “我……”泽九怔然在当场,他没见过这样的时柏; 一时间不知如何回应。
  时柏看着他的眼睛; 轻声道:“师兄会帮你,你看今日; 其实没有师傅我也会护你周全; 为何要一直躲我; 告诉师兄发生了什么?”他的声音很柔软,有种蛊惑人心的魅力。
  “我……”泽九缓过神; 他猛然的撤开身; 飞身快速远离时柏; 待重新站定后; 才缓了情绪道,“你想怎么帮我?还想和我说忍得一时,细心筹谋,局势一定会调转?”他声音冷然,“我忍了几十年; 结果呢,换来的是变本加厉。”
  时柏慢慢站起身,衣领因为粗暴的动作而松散开; 露出里面大片的肌理; 他说:“好过你独自承担。”
  泽九冷嗤一声; 正待讥讽,不期然地看到这个画面,蓦地侧过头避开视线,气恼道:“人嫌而不自知,说得就是你。”
  时柏慢条斯理地整理衣衫:“我是比较闲,你倒是了解我。”
  “你……”欲要出口的激言戛然而止,泽九突然眸色一凛,目光朝着时柏身后看去。
  片刻后,就见温思出现在二人的视线中。
  “阿柏……”
  泽九抱着胸,揶揄地看了时柏一眼,讽刺意味颇浓。
  时柏未出声相询,只是待她开口。
  温思顿了一下,低声道:“我有事找你。”
  “何事?”时柏平静地回道,声音辨不出喜怒,只是没有称谓的极简问语昭示着他的不快。
  温思却仿若不觉,略带羞赧地道:“方便的话,能不能——啊,你受伤了,怎么回事儿?”说罢便要上前探查。
  时柏不动声色地闪避开温思。
  泽九看了一眼时柏,又看了一眼温思,神色讥诮,非常有眼色的直接转身走人。
  温思虽碰了个软钉子,但泽九的离开让她松了口气,那人戾气太重,冰冷的威压让她说话都感紧张。
  如今只剩她和时柏,便轻快了不少,“你上次与我说的话,我想了好久,我之前确是与你师兄有旧,没想到不过是萍水相逢便让他上了心,还……还让你……”温思腆然道,“我对他其实……”
  时柏打断她:“温思道友不必与我说这些,待师兄回来可亲自与他道谢。”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温思话至一半,突然愣住,随即忙问道,“你是说韦逸有消息了?”
  时柏神色淡然,看了温思一眼,说道:“没有,师兄归期不定,温思道友要等些时候了。”
  温思有些失望,这都失踪了几十年,怎么还有可能回来?她早听说韦逸已经殒命在外的传闻。
  随即温思忙又解释道:“你误会我了,我与韦逸并无太多交情,几面之缘而已,我是想谢你之前的照拂之情,不管你是受人之托还是无意为之,都足以让我感动,以前从未有人不求回报的如此待我,每每想起便暖意沁心,让人日日……思怀。”温思一脸的情真意切,恰到好处的低头,羞赧地露出一段白皙的玉颈。
  时柏神色复杂地看着温思,过了好半晌,才缓缓开口道:“该承情的不是我,若不是师兄,我亦不会多管闲事,我所做自会向师兄收取报酬,温思道友不必介怀。”
  温思急道:“我以前不知那是你师兄嘱托,一颗真心挂在你身上,怎好说收回就收回,你当初几次救我于危难,这份情谊早已根植在妾身心底。”却是完全不介意时柏冷淡的态度。
  时柏静了几秒,说道:“你在杨景面前也曾如此刨白?”
  “我……”温思语塞,同时有些气恼,但本就有备而来,只是没想到时柏竟会如此直接,待缓过神便压下怒气,轻声解释道,“我与杨景并非自身意愿,你若是介意,待长老出关,纵使责罚,我也会求长老取消婚约。”
  时柏却道:“温思道友过于迫切了。”
  “什么”
  “温思道友自诩聪慧,为何不悉心筹谋一番?天衍老祖不过刚露面,你就如此迫不及待的自荐枕席,如何让人看不出图谋?让人看得出的城府便算不得精明,反会沦为笑话。”
  “你——”如此刻薄之言,气得温思浑身发抖,她了解的时柏冷静平和,从不动怒,讽刺也都是点到即止,不想今日不知为何,时柏如此难以沟通,字字都是诛心之言,竟是直接羞辱于她。
  温思气急:“时柏你真当自己有多厉害,若不是天衍老祖你算什么?你个废物竟敢如此作践我,早晚有一日你会后悔的。”
  时柏始终神色平淡,徐声道:“温思道友不若检讨自身,为何连一个废物都能看出你的算计,依在下之见,一个杨景已超出你驾驭的能力,莫不如回身悉心经营,以免顾此失彼。”
  温思从来没被如此对待过,如今受此奇耻大辱,气的挥剑朝着时柏攻去。
  只是出鞘的剑没接触空气太久,剑尖便停在时柏面前,无法再行进半分。
  时柏用手指轻巧的把剑拨到一边,淡淡地道:“你今日见天衍老祖对我的回护,便生了亲近的心思,却也不想想,为何天衍老祖如此厉害,你仍在心底视我为废物,修真一途只凭个人机缘与自身努力,捷径走多了,便难再归于正途。”
  “你懂什么!”温思有些气急败坏的抽回剑,狠声道,“今日之耻,来日定当加倍奉还!”
  时柏漠然以对,没有言语。
  待温思离开后,时柏转过身,淡漠地出声道:“看了这么久,出来吧。”
  “你倒是艳福不浅,真是越发的出息了。”只见荒林一头出现了时松的身影。
  时柏知道时松几乎是和温思同时过来,或许就是因此,泽九开始才没有马上离开,就是不知现人在附近还是已经走了。
  时柏淡淡地回道:“比起这个,我倒是没料到,你功法增进一日千里,竟然能够在大比中进狙前列。”
  时松嘴角上扬,神色自得道:“你倒是狂妄如斯,竟连一声大哥都不叫,我可从未教过你这样的礼数。”
  “从你亲手弑父那一日,就应该会想到。”时柏靠在树干上,轻慢道,“你该不是来和我叙旧的,如果你今日想做个了断,我也能成全你。”
  时松没料到他如此的直白,立时面沉如铁。
  “走吧,想杀他不急在一时。”时松识海中响起一道劝诫的声音,正是之前曾在擂台比斗中出现过的神秘声音,“那泽九还在附近,天衍那个老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若是让他撞见,你我就完了。”
  “你不是说他会影响我的气运吗?前几日的大比会输怕是于他有关,好不容易避开人群找到他落单的机会,不借此以绝后患,我如何能够心安。”
  “我早前叫你趁早解决,你不当一回事,现如今倒是积极了,这哪是动手的机会?那天衍老祖不比紫玄那个废物,什么都瞒不过他那双邪门的眼睛,留在大衍宗保不齐什么时候就被他撞见,莫不如回族里从长计议。”
  “你的意思是连试炼都不参加了?”时松不解道,“那要如何进得丘山秘境?”
  “我保证你有方法进去就是,不要在此继续逗留,指不定什么时候天衍那个老家伙谈完事情就来找这个徒弟了。”
  两人在识海中谈论这么久,也不过是几息的时间,在时柏看来,时松不过是皱眉沉思了一会儿。
  时松抬起头看着时柏冷笑一声:“你哪来的信心和我斗,莫不是等着那天衍老祖来救场你不会真以为自己很厉害吧,没了这个靠山你算什么?”
  时柏闻言却是笑了笑,“那你的依仗又是什么,缘何能够到如今的成就?”他看着时松,“我一直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用了什么秘法或者说是邪术?”
  时松脸色微变,冷声道:“你倒是会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技不如人便要中伤诋毁,我若是用了邪术,紫玄老祖又怎会看不出?”
  “谎言骗得了别人,骗不过自己。”时柏用探究目光看着时松,“你来此是想与我讨论这些的?”事实上时松说的也是时柏疑惑的所在,时松若是有问题,紫玄老祖竟是看不出,或许应该让师傅帮忙。
  时松紧紧地攥着剑鞘,眼前的机会他不想放弃,但识海中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不能和他动手,你若执意如此,就休怪我就此翻脸。”
  时松深吸口气,松开腰间的剑,对时柏道:“你不会永远都这么好运的。”
  时柏微微敛眉,看着离去的时松背影,走了一段路后,时松又回头看了他一眼,最后消失在视线中。
  那个眼神让时柏有些不解,或许参杂了太多的东西,以至于许多年后,时柏再想起的时候,也无法猜透他的未尽之言。
  不甘心吗时松明明是想杀他,为何又要走?
  温思和时松找他都留下一段类似诅咒的话,便离开了。
  时柏在原地站了片刻,随后并没有回住所,而是寻了一处树干,躺在上面。
  灰蒙蒙的天空好似聚着一团迷雾,每个人都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泽九的迷思在于他的体质,虽然不知是什么原因,但能让丹境修士进阶到圣境,这比传说中的天材地宝更危人耸听,可以想象泽九的秘密一旦曝光,会让多少人为之疯狂。
  那些道貌岸然的大能修士,是无法经受住如此大的诱惑,甚至可能引发修士间的战争。
  九璇真人作为泽九的母亲最先发现了这个秘密,在天一大师那里买来子母环给泽九,天衍老祖发觉异常,强收泽九为徒,但师傅没能让泽九摆脱困境。
  泽九的秘密不能曝光,子母环不可解,九璇真人拿捏着泽九的性命,而同时九璇真人也忌惮着天衍老祖,如此天衍老祖和九璇真人之间形成了一个制衡。
  但现在这个制衡似乎打破了,可能是九璇真人的贪婪不满足,发觉天衍老祖销声匿迹,久不见人后,所以动了歪心思,想要彻底的将人囚禁。也可能是因为一直隐忍的泽九突然见的爆发和不配合,两人彻底撕破脸,打破了这种平衡,才有了如今的局面……
  泽九说他忍了几十年,所以他早就发现了真相,但他不会平白无故的隐忍至今,一定是有什么能让他摆脱九璇真人束缚的方法,才会让他坚持这么久,但似乎是前功尽弃了。
  究竟会是什么?
  泽九又为何如此恨他?
  那么,时松的秘密是什么?他修为精进的原因一定不简单,一时间让人摸不着头绪。
  但他为何要杀了时成春,是因为父亲撞见了他的秘密?
  时松一直想杀他,并且找了人来监视他,但他在族内却一直没能动手,今日也是一样,为何会突然改变主意?
  时松在忌惮什么他的行为太过矛盾……
  还有红翎儿,她是怎么到泽九身边的?她对泽九有着异乎寻常的依赖感,真心不假,但整个人都透着一种怪异的感觉,与周遭的人格格不入。
  每个人的秘密似乎都不简单,如此硬想是难以获知答案的。
  时柏一个人待了很久,才起身折回住处。
  结果,发现已有人在洞府等他。
  只见天衍老祖拿着个酒葫芦,半摊在塌上。
  天衍老祖打了个哈欠:“臭小子又与哪个女修幽会了,让为师等你这么久。”


第25章 折桂登顶
  时柏接过天衍老祖手中的酒葫芦,取了个杯子为他续上灵酒:“师傅若是提前告知; 徒儿就不会外出。”
  天衍老祖接过杯子; 又打了个哈欠:“为师这次真的要出趟远门了。”
  时柏一怔,看向天衍老祖。
  今日天衍老祖现身帮泽九解围; 时柏就有所觉察。
  天衍老祖做了他们几十年的师傅,从未出手帮过他们,一直是任徒弟们一带一的自己解决问题。哪怕当时有一丝的回护; 他们顶着天衍老祖爱徒的名号,也会过得很滋润; 就不会一个两个的名声都差得惨不忍睹。
  如今破天荒的出头; 天衍老祖恐是怕自己回不来。
  时柏沉默了一会儿; 问道:“……师傅可是有师兄的消息了?”他知道天衍老祖一直为此奔走,所谓远门; 就是归期不定,能让他以身犯险的事情也只有这个了。
  天衍老祖眯着眼,看着杯中澄清的酒液:“原打算待你们丘山秘境之后再行准备,但他的魂灯支持不了太久了; 迟了……或许就来不及了。”天衍老祖的声音有些低沉。
  时柏沉吟道:“师兄吉人天相。”
  天衍老祖不置可否的摇摇头; 他倚在榻上,晃了晃酒杯:“观你今日言行; 泽九的事估计你也猜到了。”
  时柏沉默地坐了下来。
  “老大总说我偏疼泽九,其实我大概只是不忍心。那么小的年纪; 门庭巨变; 被自己信任的亲人算计; 我连告诉他真相都不能。”天衍老祖将杯中的灵酒一饮而尽,吐了口气,道,“我想了很多办法帮他逃开子母环的束缚,甚至是直接杀了九璇真人,但杀人容易,她却可以用子母环拉着泽九陪葬,重要的是泽九身上的秘密无论如何都不能公之于众。”
  时柏拿着酒葫芦站起身为天衍老祖续杯。
  “后来,我寻到回生境,只要泽九进阶圣境,就能与母环抗衡,不受其累,至少不会随意的让人抽取灵力,但我万万没想到泽九竟然失败了。”天衍真人叹息一声,“七十多年的隐忍,一遭重创,毁于一旦,我担心他会走上偏路,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
  时柏默然,如此,泽九的一些行为就说得通了,就是不知为何要迁怒于他?
  “泽九对周遭的人都带着防备,睚眦必报,私心过重,难说他如今的性子没有我的一份功劳。”天衍老祖顿了一下,似有欣慰地道,“今日看到你顶着重压也要维护你师弟,为师也就放心了。”
  这似是托孤的举动让时柏眉头微敛,天衍老祖竟是对此次出行全无把握。
  “有你看护,泽九也不至于做太过出格的事情。”
  时柏想了想,开口道:“师傅对我过于自信。”
  天衍老祖摇头,“我从不小看你们,你最会审时度势,自有一套自己的处事原则,纵使遭逢不幸,也能挣脱束缚自行走出泥沼,逆境不会影响你自身的信念坚持,但泽九不一样……”天衍老祖看向时柏,“相比担心泽九遭人迫害,我更怕他入了偏门,这孩子的心思太深,只有你这样心志坚定,与他又有少年之谊的人,才能得他信任。”
  时柏抬首欲要解释,却是对上天衍老祖期许非常的目光。
  天衍老祖从未如今日般有为人师的模样。那空落落的山头只有他们师兄弟三人,他们一直盼着有个像样点的师傅,不用跑到很远的地方听大课,不用花几年时间才能赚取足够的功勋,只为换一本功法。
  但今下的天衍老祖的良师般的举动却是让人生出一丝隐忧。
  时柏改口道:“既得师傅箴言,我会尽我所能照拂师弟。”
  天衍老祖慈爱非常地眯着笑眼:“好……这就好……”天衍老祖知道这一句承诺并不容易,泽九的秘密隐藏了太久,如今时柏能猜到,以后就会有更多的人知道,他们要面对地困难非常人想象。
  “师傅当初为何收我们师兄弟三人为徒?”
  天衍老祖的收徒标准也算是修真界的一大谜团——
  天分?时柏他们或许有,但总有更好的,至少比时柏强的人不难找,这种神魂不稳,进阶十分艰险的修士反是累赘。
  许是了了一桩心事,天衍老祖放松下来,又半摊在塌上,惬意地端着酒杯:“有些事是注定的,缘分而已,我也曾想动过时松为徒的心思,却是不了了之,时也,命也。”
  时柏神情一滞:“您曾想收时松为徒?”
  天衍老祖点头,随即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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