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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夫夫的驱魔日常-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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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李成旭不同意你们在一起,还要求她必须嫁给其他人,那你们现在怎么又……”
“所以我离家出走了。”
回想往事,李馨然的眼中划过淡淡的惆怅。
“我失踪的那天,天下着大雨,我和李成旭大吵一架,然后离开了李家。来郊区找阿静。阿静看我全身湿透,让我去洗澡换衣服,自己开车去超市买生活用品。
那时的我踌躇满志,发誓宁可死也不会做李成旭的工具,被他操纵婚姻和人生。我要用三年的时间证明我的选择没有错,即使没有李家女儿的身份,我也一样会成功。
可惜,我的梦想还没有来得及起飞,就——”
李馨然叹了口气,继续往下说。
“我离开李家大宅后,罗健就追了过来。他那时还只是李家的保安,奉命带我回去。
他向我说明来意,希望我别让他为难。我告诉他,我不为难他,我只是绝对不会回李家。
他于是改口说他愿意帮我,他想和我形婚,让李家对外有个交代,对内,我可以尽情地和阿静在一起。
他哪里知道,我连和富家大少爷的形婚的事情都是毫不犹豫的拒绝,又怎么可能看得上他这种只会花言巧语的小保安!
我拒绝了他,他恼羞成怒,竟仗着男人的体力优势要强迫我,妄想生米煮成熟饭逼我就范。
扭打中,桌上的香薰灯打翻了,火苗点燃了沙发上的披巾。
他那时恶向胆边生,竟把着火的披巾扔在我身上,还把食用油泼在我身上!
我拼命挣扎不断呼救,却……等到阿静回来的时候,罗健这个恶棍已经逃走,我也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既然凶手是罗健,你们为什么不立刻报案,反而要求助深渊?还眼睁睁地看着李真然和罗健结婚?”
宗忘川有些不解。
他见过太多因为神佛无能为力不得不求助恶魔的故事,但是李馨然的情况明显还没有糟糕到非要向——
“因为阿静赶回来的时候我已经被烧死,阿静用尽一切留下来的也只是一具活着的躯壳。”
李馨然用平静得没有起伏的语调述说着自己的死亡,伸出手,露出胳膊上的腐斑。
“这些腐斑都是那时候留下来的,阿静倾尽所有也无法支付足额的代价,勉强复活了我的身体。不过阿静不介意,我自然也就不介意了。”
“在我眼里,你永远是最美的。”
张静握住李馨然的手,誓言于波澜不惊中承诺着生生世世。
“我原本想向李成旭告发,但是等我好不容易让馨然复活,却听到了李真然和罗健订婚的消息。
平生最好面子的李成旭居然反常地同意了李真然和罗健的婚事,还把罗健送去国外深造培养。
我不知道你们会怎么想。但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第一反应是——”
“你怀疑罗健烧死李馨然这件事,李成旭是知情人?”
第67章 无情无义无人性
“不然怎么解释他对罗健的种种破格提升!
他这个人最爱面子; 他的孩子从出生的那一天就已经被规划好以后的全部,上名校,学管理,进公司,嫁门当户对的人……
如果不是有把柄捏在罗健手上,以李成旭的性格又怎么可能答应他和李真然的婚事?还竭尽全力的培养他,硬生生把这个扶不上墙的泥巴糊在了旭日集团的天花板上!”
张静对罗健有太多不满,对他的评价难免刻薄。
“但是你没有证据。”
宗忘川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的关键。
“不管是李成旭默许罗健伤害李馨然,还是李成旭有把柄握在罗健手上所以不得不答应婚事……甚至; 连罗健烧伤烧死李馨然这件事情,你们都是除了主观证言外拿不出任何证据!”
“你——”
张静激动了。
李馨然的声音也带上了难得的愤怒:“前两桩,我们确实是没有证据。但是最后一条——活生生的我都不能算证据吗!”
“你当然是证据; 但是首先,你要证明你依旧是法律承认的那个李馨然。”
萧铭搭着宗忘川的肩膀; 无耻地说着。
而李馨然这边,因为觉察到萧铭的身份; 虽不满他的话语,却还是压住了愤怒的张静。
她反问萧铭:“深渊来的大人物,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用宽容的圣母情怀放过他们吗!这事绝对不可能!”
“对,绝不可能!”
张静抓住李馨然的手:“我或许无法让他们也尝到烈火焚身的痛苦,但也绝对不会让他们过得舒坦!”
“然后你就改换身份进入旭日集团; 努力成为罗健的心腹助理,甚至还做了罗健的小三?”
“我没有做罗健的小三,只是故意给他暗示; 让他以为他有可能睡到我!”
张静反驳了宗忘川的揣测:“我宁可去死也不会让他得手的!”
“匿名信……”
“匿名信是我写的,里面的照片是我让阿静帮我拍的,”李馨然说,“他们已经发现公司里面有内鬼。所以我们故意给警察寄匿名信,给他们寄敲诈信,希望通过这些手段让他们焦头烂额无暇抓内鬼!”
“原来如此。”
宗忘川揉了下太阳穴,说:“张静,你知道李真然委托我调查你和罗健的关系的事情吗?”
“当然知道,我勾引罗健的目的有两个,一方面是离间他们夫妻的感情,一方面是刺探罗健在当年的事情里面到底扮演什么角色。”
张静侃侃而谈:“勾引产生一定效果后,我故意放出消息让这女人知道她丈夫正在外面偷吃。我想知道,李真然这个素来强势的女人发现她的软饭丈夫在外面偷吃以后——是坚持离婚,还是调查小三息事宁人!”
“结果……”
“结果证实了我的怀疑,”张静说,“李真然果然不敢离婚,因为她和李成旭一样,都是罗健烧伤烧伤馨然这件事情的知情者,甚至是策划者。他们被罗健要挟着,不敢轻易得罪这只疯狗。”
“李成旭热爱颜面,为了家族利益做出这种决定还可以理解,虽然已经严重犯法。李真然可是李馨然的亲姐姐,她为什么也要参与这件事?”
宗忘川说出自己的疑问。
张静笑了笑,说:“人心的贪婪是没有尽头的,何况李真然靠着罗健得到了现在的一切,她哪里能接受失去……既然在亲情和利益面前她始终选择利益,那我也只能和馨然一起送李家一份大礼!”
“你要做什么!”
宗忘川感到一阵诡异的不适。
张静和李馨然对视一笑,随即指着房门,说:“该回答的都已经回答,你们可以走了。”
“这……”
宗忘川不想离开。
他觉得这两个女人还有事情瞒着自己。
萧铭这时突然伸出脑袋,笑嘻嘻地说:“好啊,我们也该回去做运动了。”
说完,他从后面抱住宗忘川,展开洁白的翅膀,从窗口飞了出去。
……
……
“放开我!你到底……”
疑问结在心口无法解答,宗忘川的心情难免糟糕,被萧铭带着飞出阳台后竟忘记身在空中的事实,挣扎着要求萧铭立刻松开。
“不行,这里是——”
“马上松开!”
宗忘川态度很强横。
萧铭看了下离地距离,决定暂时服软,咬着耳朵说:“是你说让我松开的,我现在就——”
话未说完,双手已经松开!
“啊——”
骤然的坠落让宗忘川发出惊呼。
“你……你……我是……我是……快点抓住我!啊——”
身体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疯狂下滑,地上的绿化带越来越近,正当宗忘川以为要闹出伤残的时候——
身体在距离地面还有半米的高度被稳稳地抱住了。
萧铭扑腾着大翅膀,邀功说:“是不是很刺激?我们下次玩——”
“玩你个大头鬼!”
宗忘川别扭地说着,让萧铭把他放下来,扭了扭领口,低声说:“谢谢。”
“亲爱的,你刚才说了什么?我怎么听着不是很清楚啊?”
萧铭喜上眉梢,却装成压根没听到的样子,一对翅膀不住地拍打。
宗忘川于是又重复了一遍,说:“刚才真是谢谢你了。是我不好,不看场合地闹脾气,幸好你没把我的小脾气当真,关键时刻……”
“孕期脾气不好是很正常的事情,做老公的如果连这点度量都没有,那还是什么老公。”
萧铭得意洋洋地炫耀着,还没嘚瑟完,就被宗忘川一个暗拐弄得重心不稳变成仰面朝天的姿势了。
然而,即使摔了个四脚朝天背朝地,萧铭依旧厚颜无耻:“亲爱的,你就这么急着骑上来吗?”
“你怎么知道我想骑上来?”
宗忘川被他的厚脸皮弄得彻底没了脾气,竟当真走到他面前,抓住他的手,跨坐在他肚子上。
“舒服吗?你老公的八块腹肌可不是白练的。”
萧铭一贯无耻,这时也不会忘记占便宜。
宗忘川见他在月光下笑得比大白鲨还无耻猥琐,顿时不想让他得意,故意贴着他的三条腿磨蹭,嘴上说:“是啊,肌肉非常结实,结实得都咯到我了。”
“咯到哪里?要我帮你按摩一下吗?还是说……”
萧铭非常懂道地侧过脸,双手抓住恰好落在他脑袋附近的脚踝,鼻尖一路摩擦,带着身体缓缓坐起,试图把草地上的骑马游戏变成更加少儿不宜的事情。
“注意一下场合!”
宗忘川赶紧把这家伙按回原处:“这里可是小区的公共绿化带!你不要脸我还想要呢!”
“亲爱的……”
萧铭舔了下嘴唇,说:“我用我后半辈子的性福发誓,我们的事情保证不会有人看到。”
“为什么?”
宗忘川都已经明明白白地听到树林后有脚步声了。
“因为看到我们的人都会……”
大话没说完,就见树后冲出两个保安:“你们想干什么!这里是公众场合!”
……
……
“你们什么都没有看到,这里什么都没有……”
萧铭将中了催眠术的保安送走后,腆着脸对宗忘川说:“亲爱的,现在可以干羞羞的事情吗?”
“对不起,我没兴趣了。”
宗忘川从草地上站起,反问萧铭:“刚才为什么不继续问下去?论实力,那两个女人连你的一个响指都比不过。”
“但是她们真的很可怜。”
萧铭垂下眼泪,仿佛被她们的爱情感动了一般。
宗忘川皱眉,说:“别在我面前装高尚,你明明是被她们的话启发了某些鬼主意,急着回家实践!”
“达令,你果然和我心心相印,对我的内心世界了如指掌。”
萧铭感动得擦了下眼泪。
“没错,我确实是被她们启发了一种全新的手段,我们下次可以玩食色性也的游戏。在土耳其浴室里面玩猜拳游戏,输掉的人要往自己身上刷一勺橄榄油,或者洒一把孜然,等到油和孜然都用完的时候,我们就去桑拿室,一边蒸桑拿一边帮对方舔——”
“说正经事情!别总是把事情岔到你的下半截!”
宗忘川打断了萧铭的妄想。
萧铭对着手指唧咕:“人家……人家只是……”
“有点男人的样子好不好!”
“哦。”
萧铭抬起头,难得正经地说:“罗健不是什么好人,李真然也干净不到哪去,李成旭更是无情无义无人性。既然这一家子没一个好人,而且罗健和李真然还试图把亲爱的你也卷进去,那我也只能请他们——自!作!自!受!”
作者有话要说: 在这个和谐的年代,连“骑马”“遛狗”都不能玩,唉~
第68章 中止委托
睡足八小时的美容觉后; 宗忘川出门找李真然谈中止委托的事情。
萧铭坐在酒吧里,无所事事地擦着手工吹制水晶酒杯,因为力度控制不当,被他擦过的杯子都顺利报废了。
当他试图把魔爪伸向第四个杯子的时候,琳达终于忍不住:“老板,您能不能看会柔情小电影或者打打美女荷官的游戏?您的好心帮忙我有点承受不起。”
“你怎么也开始嫌弃我!”
萧铭放下绒布,忧愁而深情地看着天花板:“……不知道达令他和李真然谈得怎么样?”
“怕他遇上危险,为什么不跟过去?”
琳达好奇地看着她的老板:“你越来越不像个恶魔了。”
“恋爱中的恶魔本就和天使一样气质高洁。”
萧铭无耻地说着,随手开了一杯酒; 说:“我不跟去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琳达问。
萧铭说:“那几个蠢货在深渊里面大搞内战,连带从深渊里逃出来的老鼠也变得嚣张起来,居然敢在酒吧街撒野!我今天要好好地打扫一下卫生!”
“需要我帮忙吗?”
琳达眉飞色舞地问着; 恶魔的本性让她对嗜血游戏有天然的热情。
萧铭笑了笑,不置可否。
琳达的眼中闪过一道血红的光; 斑斓的霓虹灯下,她的面容虽然没有明显的变化; 但投在墙上的影子却变得狰狞混乱,头顶长出恶魔的尖角,背上有骨刺凸出,一直延伸到如蜥蜴般的粗肥尾巴的末端。
女人伸出细长分叉的舌头,舔着如匕首般黝黑发光的指甲:“老板; 我们从哪个片区开始?”
……
……
“为什么终止调查委托?是我给你的钱不够多,还是——”
李真然扶了下眼镜,镜片后闪过剃刀般的光。
宗忘川温和地笑了笑; 说:“我有选择工作的权力。”
“选择?我找你做委托的时候你没有拒绝,现在却和我大谈选择权!你的契约精神跑哪里去了!”
李真然不耐烦地搅拌着咖啡,情绪越发的不稳定。
“契约精神?”
宗忘川一声冷笑,说:“李大小姐,一直在撒谎的你根本没有资格质问我!是的,我没有契约精神,但是你也一样没有!你提供给我的资料是伪造的,你拒绝对我说实话,让我不知不觉卷进死亡危机里面!如果不是我命大,现在甚至不可能坐在你面前提出终止契约!”
“什么意思!你在说什么!”
李真然有些不自然。
宗忘川见她神情慌张,越发确定自己的怀疑。
“李大小姐,”他慢条斯理地说着,“我有一件事情一直想不明白,以你李家女儿的身份,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为什么非选一个小保安做丈夫?还是个长相低级、学历低微、能力低下的保安。李大小姐,你到底喜欢他的哪一点?喜欢到发现他出轨也不想离婚,心甘情愿做一个忍辱负重的……”
“我说过,我爱他,我舍不得他。”
李真然打断了宗忘川的话,眼冒凶光地说:“何况,李家没有离婚的传统,一旦结婚,就得一辈子在一起!”
“一辈子在一起?”
宗忘川的笑容微微有些邪异。
李真然也感觉到了他的表情诡异,说:“你这是什么表情!看不起我!还是说——”
“你丈夫找了我的同行调查我,”宗忘川说,“他怀疑我受雇于山木集团,工作是收集他在旭日广场工程中途贪污受贿中饱私囊的铁证。李大小姐,我作为一个奉公守法的好市民,因为这种变故提出终止委托的要求可是一点也不过分的。”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李真然原本娴静美好的面容渐渐扭曲了。
宗忘川说:“我调查的是出轨,不想卷进商战里。”
“呵!”
李真然冷笑了一声,站起身。
“算我倒霉,遇上你这种没有职业道德的侦探!再见!”
咬牙切齿地说完,李真然准备离开。
宗忘川看着她的背影,莫名地心头一动。
“等一下!”
他快步追上李真然,指着她的耳朵说:“你耳垂的形状很特别。”
“想撩我?可惜你已经得罪了我!”
李真然不爽地说着,气冲冲地走出自动门。
街道旁,司机已经等候多时。
宗忘川站在原处,目送李真然上车,随后低头,看了眼储存在手机里的张静、李馨然的照片,露出释然的笑。
……
……
李真然回到公司,依旧余怒未消。
她一路气冲冲地走进办公室,对秘书说:“罗健在那里!马上给我滚过来!连我千叮咛万嘱咐的事情都能干成这样!真是个废物点心!”
“……大小姐……罗总监今天要去工地视察工作……您如果真有非常紧要的事情,可以打电话去工地那边……”
秘书战战兢兢地回答着,全公司都知道李真然脾气不好,遇上和她丈夫有关的事情就更差了。
“工地那边……”
李真然眼珠一转,说:“他是一个人去工地,还是和张静贱人一起过去的!”
“张特助全权负责旭日广场的招商工作,当然不可能不——”
秘书还在思考如何优雅的词措,李真然已经不耐烦地抬起头,说:“我明白了!你可以出去了!”
“哦。”
秘书畏畏缩缩地离开办公室。
将秘书打发出去后,李真然看了下镜子里的自己,面色再度晦暗。
“不行!我必须亲自确定一下!”
自言自语地说着,她快步走出办公室,开车前往工地。
……
……
“你为什么这么做?”
宗忘川回到公寓,衣服也不脱就冲着正在浴室里洗澡的萧铭问了句没头没脑的话。
萧铭闻言,拉开滑动门,伸出湿漉漉的脑袋,说:“亲爱的,你居然这么快就发现了!我本来还想趁着你不在把自己洗香香然后扎个蝴蝶结塞进盒子里给你一个大惊喜呢!”
“少扯其他,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事情!”
宗忘川抓住滑动门的扶手,不许某恶魔缩进去回避问题。
萧铭见状,咧嘴一笑:“别生气,我杀的都不是人,是被恶魔借用了身体的人皮。在法律上,他们已经早就——”
“你什么时候发现李馨然是张静,张静是李馨然?!”
宗忘川打断了萧铭的叽里咕噜,冷峻地看着他。
“昨天晚上我就觉得奇怪,明明一个DNA检测就能搞定的事情,为什么你却会对李馨然说出‘你要证明你依旧是法律承认的那个李馨然’这种话。
直到今天,和李真然喝茶的时候,看了李真然的背影和耳垂形状,我才终于明白了你的意思。
三年前被罗健烧伤烧死的人其实是张静,出现在我们面前的张静其实是李馨然,对不对?”
“你错了,出现在我们面前的张静是李馨然,但是当年被罗健烧伤的也是李馨然。”
萧铭收敛了一贯的不正经,严肃又平静地对宗忘川说:“张静太爱李馨然,她为了让李馨然恢复,不惜召唤恶魔把李馨然的所有伤疤和痛苦都转移到自己身上,让李馨然重新拥有完好的外表。”
“这……”
烧伤的痛苦,宗忘川从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明白。
它是长年累月的折磨,能把心智健全的人变得扭曲暴力又自卑,最终沦为恶魔的爪牙。
“她为什么这么做?爱到这个地步,已经不是幸福,是……”
“因为她是真正的愚者,爱情的愚者。”
萧铭冷漠地说着,从浴室里走出来,走到宗忘川的身后,伸手罩住他的眼睛。
“还记得塔罗牌的第一张是什么吗?”
“塔罗牌的第一张是愚者,牌面常是一个手持鲜花昂首走在悬崖边上的年轻人,身后有太阳照亮前路,脚边有小动物试图叫醒他,远方有雪山暗示人心冷漠。”
宗忘川机械地回答着。
萧铭赞许的舔过他的耳垂,说:“塔罗牌的愚者,代表为了理想一往无前的勇敢,也代表过分自我到无视危险的高傲。若是用愚者解释爱情,它所象征的是毫无保留的爱,再往前一步就是深渊的情。”
“深渊……”
“是的,深渊……”
萧铭轻轻地重复着,说:“毁灭的爱无法把人带去天堂,深渊才是这种爱情的唯一归属。”
“可是她们……”
“她们是相爱的,所以她们会一起掉进深渊。”
萧铭抽出一段丝绸,蒙住他的眼睛,说:“你想阻止她们走向毁灭。但对沉湎其中的她们而言,盲目到坠入深渊的爱情是比杜宁更容易上瘾的镇痛剂……”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是这个单元剧的最后一章,交代一下李馨然的具体报复,顺便来点回忆杀,O(∩_∩)O哈!
第69章 怪物
李真然来到施工现场; 看到工地入口处毕恭毕敬地站了一大群人。
带头的正是工程的总负责人。
李真然将欢迎人群大致地扫了一圈,斥骂说:“罗健呢!他怎么没出来迎接我!”
“罗总监正在七楼指导工作。”
总负责人一边回答一边擦冷汗。
“那张静在哪里?张静是不是正陪着他在七楼指导工作?”
李真然的口气非常不好。
总负责人这回却是挺起腰杆,说:“张特助刚才不小心崴了脚,正在工棚里纳凉休息。”
“崴了脚?她是真崴了脚还是撒娇给男人看!”
李真然看了眼被安全网包得严严实实的大楼,说:“带我过去看看!”
“罗总监那边……”
“让他马上给我滚下来!”
李真然气势汹汹地说着,朝工棚走去。
总负责人因为知道李家的狗血事,见状也只能自认倒霉地上楼通知罗健。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
“啊——”
身后突然一声惨叫,李真然突然崴脚摔倒在地,双腿还被凭空滚下的一块汉白玉石料砸中; 压得血肉模糊!
“大小姐!”
“还愣着干什么!快点过来搭把手!”
见状,周围的人都卷袖子上前帮忙抬石头,本该在工棚纳凉的“张静”也一瘸一拐地赶来; 为已经痛得晕过去的李真然擦汗,。
正当所有人都因为李真然的意外而手忙脚乱的时候; 上方突然传来一声“不要”!
有人被叫喊吸引,转过头; 看到本该在七楼检查工作的罗健从二十三层楼的高空中坠落掉下,坠落过程中还在不断的挣扎摇摆!
“——安全网!那边的安全网有破洞!”
砰!
话音未落,罗健已经四肢扭曲地瘫趴在地上,当场毙命,鲜血直流。
……
……
短短十分钟发生两桩意外; 并且发生意外的都是公司的高层,即使旭日集团有意封锁消息,类似鬼魂索命的流言还是迅速传遍工地; 传到所有关注旭日集团的人的耳中。
作为董事长的李成旭被推到风口浪尖。
但他毕竟是老狐狸,事发后立刻将自己关进疗养院内,陪在重伤的女儿身边,即使是最擅长抓拍的记者也只能拍到他老泪纵横的侧面。
风浪因此暂时停歇。
电视机前看新闻的宗忘川却皱起眉:“李馨然这么做到底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给李成旭一点教训罢了。”
萧铭端着满满一盘的爆米花,坐在沙发上,一口一把地大吃起来。
宗忘川也伸手抓爆米花,一边吃一边问:“罗健落得这样的结局是罪有应得。但是李真然和李成旭这边……我不懂他们为什么这么做,也不懂李馨然打算对他们做什么?”
“李成旭为了名誉,李真然为了金钱。至于李馨然,她只是个为了报仇不惜把生命卖给深渊的苦主。她已疯狂,做什么都不奇怪。”
萧铭对李家的狗血没有任何兴趣,只是一心一意地吃爆米花,顺便用脚趾调戏宗忘川的腿。
宗忘川无奈地踢飞他的脚,说:“能让李馨然和张静有个好结果吗?”
“好结果?”
萧铭哑然,笑着说:“和深渊卷上关系的人,没有一个能有好结果,不管她/他是出于什么目的和心态。何况,她们两个本来也不希望得到拯救。”
“是真心不希望得到拯救,还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将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宗忘川的心情有些沉重:“任何一个活着从深渊里爬出来的人都不会坦然接受再次坠入深渊的结局,至少,我是绝对不会——”
“我在你身边呢。”
萧铭低下头,翅膀展开,轻轻拍打宗忘川的身体。
“我至今记得我们的第一次见面……那时你只有五岁,因为无法忍受家暴和看见恶魔的痛苦选择自杀,纤细的灵魂飞舞在深渊和尘世的缝隙……”
“难怪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表现出不寻常的熟悉,原来是……”
宗忘川好奇地询问着,萧铭口中的这段往事,他几乎没有记忆。
但是他不怀疑萧铭的话。
作为母胎阶段就觉醒了通灵血脉的不幸者,他从记事起就日夜承受看到恶魔的痛苦,曾经多次自杀未遂,直到一年前才因为萧铭有了稳定的睡眠。
萧铭露出怀念的表情:“我那时正在看月亮,突然看到下方沸腾,大量恶魔都骚动起来,扑向深渊和尘世的缝隙。我好奇地抬起头,看到了你如羽毛般漂浮在缝隙中的灵魂……突然间,我感觉很美好,我伸出手,握住你的灵魂,看着里面的你……那么美丽,那么虚弱,那么的让我想把你藏在怀里慢慢呵护……”
“于是你这个老鬼对我这棵嫩草一见钟情,把我从深渊强行送回来?”
宗忘川略带揶揄,虽然早在确定契约关系的那一天他就知道对方的年纪是自己的几百万倍。
萧铭摇了摇头:“一见钟情谈不上,毕竟那时的你只是一团如羽毛般可爱的白色光芒,我再变态也不可能对一团光芒有嘿嘿的意思。”
“你也知道你是个变态!”
宗忘川白了他一眼,心里却非常受用。
萧铭说:“总之一句话,我对那时只是光团的你产生了不正常的兴趣,我把你送回去。之后你每一次来深渊,我都会把你送回去,直到你终于……”
“等一下,为什么我每次自杀都会掉进深渊?我又不信教,深渊也不是宗教学上的地狱……”
宗忘川觉察到疑点,反问萧铭。
萧铭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低头吻住他的唇,说:“因为天意要让我们相遇。”
“就知道油嘴滑舌骗人!”
宗忘川不爽地嘀咕了一句,主动圈住他,接受他的吻。
……
……
李真然还在昏迷中。
李成旭坐在病床边,面色严肃。
这时,“张静”带着“李馨然”走了进来,走到李成旭面前,笑着说:“爸爸,感觉还好吗?”
李成旭闻言,猛然一惊:“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凭什么叫我‘爸爸’!”
但他没有喊人把她们赶出去。
他甚至让她们两个坐下来。
“想说什么就快说,我是绝对不会承认——”
“可我确实是你的女儿,被你嫌弃到不惜杀死的女儿,李馨然。”
“张静”重复的说着,将头发顺到耳后,露出李家人独有的耳廓,又卷起衣袖,将胎记展示在李成旭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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